论外国名著翻译中译者主体性的性别差异
——《飘》的两种汉译本对比研究

2015-03-20 18:45陈志海董淑新
长春师范大学学报 2015年5期
关键词:斯嘉丽性别差异译本

陈志海,董淑新,王 齐

(长春工程学院 外语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论外国名著翻译中译者主体性的性别差异
——《飘》的两种汉译本对比研究

陈志海,董淑新,王 齐

(长春工程学院 外语学院,吉林 长春 130012)

本文选取《飘》的两种汉译本为研究对象,以译者主体性中的性别因素为视角,探求性别差异对名著翻译的影响。性别差异客观存在于译者的翻译实践中,而消除这种差异的一种有效策略就是具备“双性同体”意识。了解这一点,翻译工作者就能更好地把握翻译主体在翻译过程中的重要性。

译者主体性;性别差异;《飘》

近年来,译者主体性成了中国译学界研究的新趋势和热点问题之一。翻译界在20世纪70年代和90年代发生的“语用学转向”和“文化转向”大幅度地拓宽了翻译学的研究视野。与此同时,翻译主体性备受西方翻译学界的瞩目,“译学研究悄悄经历了‘语言—文化—人’的转变,完成了一次由本体到主体,由一元到多元的跨越”。很长一段时间,翻译界尝试用静态的文本比照方法去评估一个译文作品的好与坏,采用“忠实”原则为主要标准将译文与原文进行对照。随着翻译研究向文化研究转型,越来越多的学者开始对影响翻译作品的外在因素进行宏观研究,而不再仅仅局限于语言学层面。经过这次转变,很多翻译理论随之而来,如“目的论”“多元系统论”及“阐释学”等等。纵观这些理论,我们不难发现,译者是整个翻译过程的主宰者。这些理论的发展为译者的主体性打下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一、译者主体性之性别差异

译者主体性指的是译者作为客观存在的个体,在翻译实践中发挥出来的主观能动性。它强调译者的桥梁作用:译者既是原文的读者,又是译文的作者,很好地衔接了原文与译文。如果译者能将原文的语言特色、文化背景、民族情结在译文中体现得淋漓尽致,那么我们可以称其将译者主体性发挥到了极致。由于不同译者对原文的理解不尽相同,我们应该肯定每个译本存在的意义,它们为后人的研究提供了模板和样式。在结合多方面影响翻译过程的要素之后,人们才能对每个翻译作品作出比较公正的评判。同时,译者主体性如果被过分夸大,将会导致译者自我膨胀,过分强调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对原文的翻译为所欲为,从而使译文与原文偏离太远。因此把握好译者主体性发挥的限度是非常必要的。

阐释学视角、接受理论视角、多元系统理论视角、女性主义视角、适应选择论视角以及解构主义视角被视为译者主体性模式研究的六个主要视角。其中,女性主义视角出现于西方“文化转向”之后。当时人们注意到了翻译领域中存在的性别歧视,因此一些女性主义者渴望获得语言上的解放。她们在翻译实践中高扬女性意识,并把这种意识带进现实,反映到其它领域中。中国对“译者主体性”的研究发展较慢,直至1999年,以穆雷为代表的学者才注意到译者性别也是影响翻译的一个重要因素。近几年,对译者主体性中译者性别因素的研究迅速升温。

二、译者性别差异之《飘》的两种汉译本对比研究

男女具有不同的性别特征:男性常常体现出勇敢、坚强的一面,而女性往往代表着温柔、细心。译者在翻译实践中,总会有意无意地流露出自己的性别特征。为了尽可能地避免错译,译者要更好地理解男女之间的语言差异,注意到更多语言与性别差异联系的信息,并把这种性别因素有意识地带到翻译中,使译文更大程度地贴合原文。

《飘》成为人们研究译者主体性中性别差异的典型范例,是因为它在文中塑造了一个勇敢、热情大方、敢爱敢恨的女性人物形象——斯嘉丽。这一形象的塑造可以称得上是当时父系社会转型的成功标志,它与之前男尊女卑的局面形成鲜明的对比,成为当时人们追捧的对象。本文选取傅东华(男)、李美华(女)的两个译本进行对比分析。

1.外貌描写

男性和女性持有不同的审美观,他们很少能就美丽的标准达成共识。在这一点上,译者难免会被影响。

原文:She was a tall woman, standing a head higher than her fiery little husband, but she moved with such quiet grace in her grace swaying hoops that the height attracted no attention to itself. Her neck, rising from the black taffeta sheath of her basque, was creamy-skinned, rounded and slender.

傅译本:她是一个高个儿,比她那火烈性的丈夫要高出一个头,可是她的举动很文雅,加上穿着那样的长裙,所以只见其行步姗姗,并不觉得高到怎样触目。她的颈脖子是圆圆的,细细的。像牛奶一样白,加上底下围着一圈黑缎上衣的领口,就越发显得白了。

李译本:她身材高挑,站着比她那脾气火爆的小个子丈夫足足高出一个头。但她总穿着带群环的飘曳长裙,走起路来又是那么轻巧,优雅,所以她的高个子并不特别显眼。她穿着黑色的塔夫绸紧身上衣,上方露出的脖颈皮肤呈米色,既圆润又颀长。

埃伦是斯嘉丽的母亲,举止优雅,声音柔美,很有素养,无论庄园里发生什么样的紧急事件,她都镇定自若。在当时的美国南方社会中,女性的角色就是贤妻良母,对任何事没有自己的发言权。在这种等级制度的压迫下,性别歧视逐渐形成了。与李译本相比,傅译本或多或少地扭曲了埃伦的形象。“高个”、“触目”这样的词汇丑化了读者心中的女性形象,与原作者的意图不符。

2.心理描写

由于性别差异,女性译者更能触及女人内心深处,洞察她们内心比男人更强的期待、对独立的向往和对自尊的渴求。而男性作家更多地通过体会和接触来描写,较为客观。这就注定男女译者在词句的选择上风格各异。

原文:She sat down wearily, tucking one foot under her, and her heart swelled up with misery, until it felt too large for her bosom. It beat with odd little jerks; her hands were cold, and a feeling of disaster oppressed her.

傅译本:她疲乏地坐了下去,将一条腿盘了起来,只觉得心凄楚得发胀,胀得几乎把胸膛也裂破了,同时又在那里断断续续地跳着。她的手是冰冷的,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压迫着她。

李译本:她疲惫不堪地坐下来,把一只脚放在椅子上,压在另一条腿上,内心涌起一阵阵悲苦。这悲苦愈演愈烈,直至她那颗心再也无法承受。她的心不时地在微微抽痛,双手发冷,一种即将被毁灭的感觉压迫着她。

听到亚希礼与媚兰订婚的消息后,斯嘉丽假装很平静,内心却早已烦躁不已。这两种译本都表现了女主人公的不快,而李译本对情感波动与心理活动描写得更细腻。

3.语言描写

原文:“oh, the man’s impossible—an ill-bred boor.” said Scarlett.

傅译本:“哦,刚才这个人简直要不得,简直是个下流坯。”

李译本:“噢,这个男人不可能——他是个没有教养的乡巴佬。”

斯嘉丽与白兰卫的对话惹恼了斯嘉丽,但斯嘉丽是一个表面看上去非常有教养的淑女,通常情况下不可能说出任何脏话。所以李译本中用到了一些含蓄的词语表现她的礼貌。

三、结语

任何翻译理论都不应忽视文学翻译的主体性。同时应该指出的是,译者主体性有着明显的限度,它受原文作品、目的语文化语境等因素的制约。因此,夸大译者主体性的翻译理论与实践都是不可取的。主体性中的性别差异是文学翻译中的客观存在,翻译工作者在翻译过程中应具备“双性同体”意识,以弥补性别缺陷对语言艺术的影响。

[1]袁莉.文学翻译主体的诠释学研究构想[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3).

[2]玛格丽特·米切尔.飘[M].傅东华,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79.

[3]玛格丽特·米切尔.飘[M].李美华,译.北京:作家出版社,2000.

[4]查明建.论译者主体性[J].中国翻译,2003(1).

2015-01-28

陈志海(1978-), 男,吉林长春人,长春工程学院外语学院副教授,硕士,从事英语语言文学研究。

H059

A

2095-7602(2015)05-009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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