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书院

2015-04-27 23:54温立方
文化月刊·下旬刊 2015年2期
关键词:书院学生

温立方

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嵩阳书院,在湖南长沙、在江西庐山、在河南嵩山,这些书院如今都是著名的旅游景点,许多人对书院的认知似乎都来自这里。那么书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构?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又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它与今天的学校有什么区别?让我们回眸,看看书院的历史踪迹。

书院的起源

在书院之前,久远的殷周时代就已经有专门的教育机构了,谓之“庠序”。在现代汉语词典中,对“庠”字的解释是:古代的学校。庠序,指古代乡学,泛指学校。庠生,科举制度中府、州、县学的生员的别称。在《辞海》中,“庠”同样被解释为古代的学校,《孟子·滕文公上》:“设为庠、序、学、校以教之。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说文·广部》中也有:“庠,礼官养老,夏曰校,殷曰庠,周曰序。”尽管前者所述“周曰庠”,后者说的是“殷曰庠”,但不难看出,古人将学校称为“庠”,是取其“教养教导”、“培养教化”之意。

从“庠”字本身来看,“庠”为形声字。从广,羊声。“广”的本义为宽大的房屋。“羊”为“善”省,表示美好、完善之意。“广”、 “羊”为“庠”,可会意为专门用于教化人从善、向善、识礼,从而使得人品更加完善的地方。庠序可以说是书院的雏形。

既谓书院,书院与书就有着密不可分的紧密联系。宋代学者王应麟的《玉海》曾经对书院作过解释:“院者,垣也”。书院是指用一圈矮墙将建筑物围起来而形成的藏书之所,似乎就是古代的图书馆,今人常将“图书馆”三个字缩写成一个方框,里面填个“书”字,可能就是沿用此意。

书院的萌芽可以追溯到汉代,与汉代的“精舍”、“精庐”有一定的承继关系。“精舍”与 “精庐”为汉代聚集生徒、私家讲学之所。《后汉书·包咸传》载:包咸“少为诸生,受业长安,师事博士右师细君,习《鲁诗》、《论语》。后住东海,立精舍讲授。”《三国志·魏武帝纪》载:“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后汉书·儒林传论》载:“精庐暂建,赢粮动有千百。”不过汉代的“精舍”、“精庐”,私家讲学皆由口授,限于当时的出版技术水平,尚不具备藏书条件,将它们当作书院的前身未尝不可,但还不能算作真正的书院。

书院这个名称始于唐代。随着纸张的大量使用和雕版印刷术的发展,书籍越来越多,必须建 造较大的院子来安置藏书,以方便读书人,于是就产生了真正意义上的“书院”。元代欧阳玄在《贞文书院记》中说:“唐宋之世,或因朝廷赐名士之书,或以故家积书之多,学者就其书之所在而读之,因号为书院。及有司设官以治之,其制遂视学校……”唐中央政府最早设立书院,其本意是用于收藏和校勘图书。书院初显,分官私两类。私人书院最初为私人读书的书房,唐贞观九年(635)设在遂宁县的张九宗书院,为较早的私人书院之一。

由藏书到教学,书院的内涵逐渐确定了下来,既,书院是实施藏书、教学与研究三结合的高等教育机构。书院制度前后历经千余年的历史,对中国封建社会教育与文化的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北宋时,以讲学为主的书院日渐增多。南宋时随理学的发展,书院逐渐成为学派活动的场所。宋代最著名的有四大书院:江西庐山的白鹿洞书院、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河南商丘的应天府书院、河南登封的嵩阳书院。书院大多是自筹经费,建造校舍。教学采取自学、共同讲习和教师指导相结合的形式进行,以自学为主。它的特点就是为了教育、培养人的学问和德性,而不是为了应试考取功名。

明代书院已发展到一千两百多所,但其中有些是官办书院。一些私立书院自由讲学,抨击时弊,成为思想舆论和政治活动场所。最著名的有江苏无锡东林书院。明朝统制阶级曾先后4次毁禁书院,然而书院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多次毁而不绝,在严酷的政治压迫下,书院师生宁死不屈。东林书院的对联写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清代书院达2000余所,但官学化也达到了极点,大部分书院与官学无异,如张之洞在武昌建立的两湖书院、广州越秀书院等等。到了光绪二十七年(1901)诏令各省的书院改为大学堂,各府、厅、直隶州的书院改为中学堂,各州县的书院改为小学堂。至此,书院退出了历史舞台。

总观书院教育,其教学内容与官学并无太大不同,但它以研究和讲解理学为根本,除了名师讲授,注重学生自学,同时提倡学术自由和辩论,这都是书院教育有益于后世的特点所在。

书院详解

书院既然兴盛和存在了上千年,且遍布各省,成了与官学并行的成熟教育体系。那么,书院的基本架构和日常教育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古代书院的老师怎么教?学生怎么学?

山长——书院的“一把手”

已故的国学大师汤一介有一个头衔;中国书院院长,这是现在的叫法。古代书院的“一把手”可不叫“院长”,而是多称“山长”、“洞主”。这是因为古代书院多建在环境优美、景色宜人的山上,喜欢与道观、寺庙为邻。宋代以后,书院成了古代中国读书人心目中的学术圣地。而成就书院这一崇高地位的,是其办学理念。

书院与官学的办学理念和模式完全不同,不设门户,完全开放,讲学自由。学生的培养目标不是政治精英,而是学术精英。书院刻意与官学保持一定的距离,老师保持独立的学术品德,学生尊崇独立的自学精神。

书院实行“山长负责制”,山长相当于如今的大学校长,虽然没有行政级别,但山长有绝对的权力和权威,既是书院最高行政领导,也是首席教学主管和“学术带头人”。

山长始终把教学放在第一位,参与一线教学工作。如程颢、程颐、司马光、范仲淹、朱熹、张栻等名儒大师,在主持书院日常教学的同时都也亲自进课堂给学生授课。

日常教学中,山长授课一般放在每月的一、三、六、八日。书院一般每月有三次课试,从出题到评阅,均由山长负责。兴办于南宋淳祐元年(1241)的建康(今南京)明道书院规定:“每旬山长入堂,会集职事生员授讲、签讲、覆讲如规,三、八讲经,一、六讲史,并书于讲簿。每月三课,上旬经疑,中旬史疑,下旬举业。”endprint

北宋教育家范仲淹当年在应天书院执教时就曾“勤劳恭谨,以身先之”。据《范文正公集·言行拾遗事录》记载,范仲淹“出题使诸生作赋,必先自为之,欲知其难易及所当用意,亦使学者准以为法”。

给学生出试题作文,自己先做一篇,这样能不受学生欢迎吗?范仲淹由此名气远播,“四方从学者辐辏”。

书院的特点——平民教育

古代书院最大的特点之一是其平民教育情怀,即便在元明清时期好多书院改为“官办”,这种情怀也没有改变。

书院从诞生那天起,便向社会下层和民间士子开放。书院招生不设门槛,入学无户籍限制,只要有志于学业的,不分贫富,不论地域,均可入学,即孔子所提倡的“有教无类”。如四川文昌书院的“招生简章”(文昌书院记)中便有这样的说法:“凡越隽生童,不需一束,均得入院肄业,按月观课。捐廉奖赏,作育人材,大公无类。”

“大公无类”一直是书院的办学准则,也是“有教无类”办学理念的升华。虽然招生不设门槛,但入学要求还是有的,名气较大的书院,因为报名的人多,“招生标准”也很严格,文化水平和自身素质都相对较高。考核包括学业在内的综合素质测试,光学习好还不行。如白鹿洞书院,一度要求入学者是举人,朱熹的《招举人入书院状》可以为证。

古代书院的招生指标由各书院依办学实力自定,人数从几十到上百不等。除了招取测试成绩优异的“正课生”,还会录取稍次一些的“附(副)课生”。如清道光年间安徽阜阳的聚星书院,每年招生名额(学额)为正课生20名,副课生20名。

在招生上,老师说了算。如白鹿洞《洞学榜》择生徒上即有这样的规定: “自今凡奉公移来者,慎于所选,从游之后,洞师验与可拒者则拒之,上司不必挠其权。其四方有志之士,听其肄业。”

从中可见,如今天的官方推荐生、拿着领导人介绍信的照顾生是不受书院欢迎的。即便入学了,如果主管老师(洞师)测试后觉得不行,仍会将其辞退,领导(上司)不能干涉。

书院经费——学田

古代办书院的办学经费除了“官助”之外,主要靠民间集资、捐献和书院创收、自筹,其中“学田”收入是办学经费的主要来源。每个书院都会尽可能地减轻学生的经济负担。很多时候,学生在书院读书,不仅不要学费,而且“食宿费全包”。如文昌书院,学生便“不需一束,均得入院肄业”。另外该书院“更欲立书舍,给膏火,招徕来学,以广栽培”。

所谓“膏火”,就是学生学习期间的花费,古人俗称“养士费”。“膏火”原本为资助困难学生的,实际使用时已普遍发放,生徒都有份。或给钱两,或给粮谷,或钱粮兼给。

“膏火钱”补助的高低历代不一,不同书院之间也不同。以建康(今南京)明道书院为例,在元代至正年间,此时已改为官办的书院,每名学生每月给零花钱5贯钱。5贯即5000文,当时书院的勤杂工每月工资才300文,做学生比打工还来钱。另外,每名学生每天还有口粮“米2升半”。

清道光年间,安徽阜阳聚星书院的正课生每名每月膏火钱1200文,副课生500文;童生正课1000文,副课500文。正副课生住院肄业者,每名每月另给小麦3斗。

有的书院因办学经费有限,学生食宿费无法全包下来,也尽可能给学生提供免费伙食。一般来说,古代书院是没有“考试费”、“材料费”等现代学校常见的学杂费的。

书院的奖学金

古代书院大多希望所培养出来的学生都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栋梁之才,所以对学生的要求极严。以作息时间来说,不分冬夏,每天早上五时头鼓,五时半二鼓,六时三鼓上课。

为了使学生都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书院还设有奖励制度。奖励的形式很多,既有精神鼓励,也有物质奖赏,如月课奖赏,积分升级。还有相当于现代奖学金的所谓“奖赏钱”、“花红钱”。

月课奖赏是依据每次考试的成绩来定的,于考试之后兑现。如南宋嘉定二年(1209)延平知府陈宓在南平城南九峰山麓,仿白鹿洞书院模式建造的延平书院,便设“奖赏钱”,书院规定每月三课,上中下旬分课本经、论、策不同内容,“课册待索上看,佳者供赏”。对学生予以奖赏,在清代的书院中似乎规定得最清楚,标准也较高,可能与清代书院“官学化”有直接关系,书院将膏火钱改成“奖金”发放,凭“奖票”领取。

清《蕲州志·学校》记载,同治年间湖北蕲州书院的奖励标准是这样的:生员参加相当于今教育局或考试院组织的考试(官课),每次取超等4名,每名膏火制钱二串文;特等12名,每名膏火制钱一串二百文;文童则每课取上卷8名,膏火制钱一串四百文;中卷20名,每名膏火制钱一串文。

除了书院应给膏火、花红外,教育主管部门也会“酌给花红”,以示鼓励。

清代张之洞任湖北学政时,在湖北武昌所设的经心书院将考试时的优秀作文结集刊出,先后出版了《经心书院集》和《经心书院续集》。这种“荣誉奖励”,比奖金带给学生的激励更大。

奖惩分明,是古代书院的基本学规之一。学生在书院不认真学习,不约束言行,也会受到严厉的惩处。清代湖北归州丹阳书院规定:“学长稽查在院肄业生童,有不勤学励行者,正言规劝;如其不从,禀明山长,加以惩罚。”

清代蕲州书院的学规中也明确要求:如果在山长课期生员超等旷课一次,扣钱六百文;特等旷课一次,扣钱四百文;文童上卷旷课一次,扣钱四百文,中卷旷课一次扣钱三百文,再旷遂加录成文或雷同全数扣除。

学生在书院学习时的学业等级是动态的,实行“积分制”,有“升降级”。即使录取时的优秀学生,即所谓“正课生”,如果旷课,平时考试成绩不能保持在前列,也有可能被降为“附课生”。

清代均州南阳书院规定,以缺考的次数和考试的等级来确定升降,内课生如有一次不应课者,停止发放一月膏火;两次不应课者,降作附课;正课一连三次不考,超特等者降作附课以内,附课连考三次超等者,可以升补为正课。降级的同时,其膏火钱也会降低标准发放,甚至不发。endprint

古代书院考试纪律很严格,试卷凭“浮票”领取,并设编号。学生考试时出现作弊、抄袭等不诚信行为,都会受到惩罚。清代归州丹阳书院规定:“抄写雷同及不在院作文,并次日交卷者不列榜 ,初次不列榜,罚停膏火一月;再次不列榜,降作附课,冒名顶替者逐出书院。”

与现代教育理念一脉相承的是,古代书院同样“德育”先于“智育”,当然,由于封建社会的局限,古代的“德育”大多是“忠、孝、廉、节”等内容。如果“缺德”,后果很严重,轻者重罚,重者开除。

书院在世界各地

书院是中国古代教育的文化组织,自唐至清,千年以来,它为我国的教育、学术、藏书、出版、建筑等文化事业的发展,对民俗风情的培植、思维习惯及伦常概念的养成等都作出过重大贡献。

而随着我国文化的向外传播,书院制度也被移植到国外,为传播中华文明,并促进这一文明与当地文化的结合,进而推进世界文明的向前发展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海外书院的分布范围,主要是东亚、东南亚这一儒家文化圈内。如朝鲜半岛,历史上曾有过六百七十所书院;日本书院也很多;印度尼西亚巴达维亚今雅加达的明诚书院 (1729) ,马来西亚槟榔屿的五福书院(1819) ,南华书院,新加坡的萃英书院(1854) 、养正书院等,都很有名。此外,在意大利那不勒斯城有圣家书院(又名文华书院) 创建于(1732) ,在美国旧金山有大清书院。如果说书院在东亚、东南亚流传是因为传统的东方文化的培植,那么它在欧美的立足则说明:在西方文化圈中它们也可保持强大的生命力。

海外书院的创建者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寓居海外的华人,这些人因为侨居异国他乡,在异族文化的氛围中,常有一种飘浮无根之感,对母体文化有一种执着的依恋,于是就兴办起很多以传播中华文明为首要任务的华侨书院。

海外绝大部分书院的创建则是外国人,这些外国人之所以移植中国书院于其国土之上,概而言之,出于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在吸收中华文明的过程中,将其视作一种传播文化的管线;而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它本身也成为当地文化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完全本土化,这方面最成功的例子是朝鲜半岛和日本。在朝鲜李氏王朝四百余年的时间里,使书院遍布南北各地。直至今天,朝鲜一千元的纸币上还印着陶山书院图案和在院中传播朱子学的著名思想家、教育家李冕的画像。在日本,江户时代称作书院的学校就有佐贺藩多久邑的鹤山书院、多度津藩的弘滨书院、大沟藩的腾树书院、大洲藩的止善书院、大阪的德书院、和田藩的育英书院等十余所。除了教学之外,书院的出版功能也得到了强化,刀江、明治等几所书院在今天仍在出版图书。如东京明治书院,从其院名我们就可以知道它创立于当时中国清代后期的明治时代(1868-1911) 。东京善邻书院作为一所历史悠久的中文学校,则以传承中国书法为重要任务。书院的创始人宫岛大八(又称宫岛咏士) ,光绪年间留学中国,追其师张裕钊游学保定莲池、武昌鹿汉、襄阳鹿门等书院共八年(1887-1894) ,深得其书法之道。回国后在东京创建书院,致力于中日友善事业和弘扬其师技法,终成日本一大书法流派。

外国人移植中国书院的另一个原因是想将其作为中西文化交流的管线,这方面最典型的代表是意大利那不勒斯城的圣家书院。圣家书院亦名家修院,又名中国学校(Collegiodei Ch inesi)中国人则称其为文华书院,它的创始人是马国贤(1632-1745)。马国贤原名Metteo Ri pa,意大利天主教布教会教士,康熙四十八年底(1709)抵达澳门,次年奉召北上,以画家身份进宫,成为中国皇宫画师,以长于雕琢绘塑而得康熙皇帝器重。他热心传教,并主张培养中国籍神职人员。康熙六十一年(1722) ,在北京为罗马布教总会设立了第一个机关。次年,雍正皇帝登基,他请求辞职回国,得到批准之后,遂于十月(1723.11)带着谷文耀等四名中国学生西行返国。回国八年之后,他终于征得罗马教皇同意,在那不勒斯创建培养中国人的书院,自任总管,直至1745年逝世为止,可谓将毕生精力奉献于书院建设。

圣家书院最初以专收中国留学生为目的,后来兼收有志到远东传教的西方人、土耳其人。经费由教会负责,学生毕业后授予学位。书院自创办至1868年被意大利政府没收,历时一百三十七年(1732-1868),前后总招收中国学生一百零六人,其中还不包括1868年转学的三人。据记载,同治以前中国赴欧洲留学的共有一百一十三人,其中九十一人(不包括同治后去的十八人)在该院肄业,占这一时期留学生总数的百分之八十一,余下的百分之十几则散居意大利罗马、葡萄牙里斯本、法国巴黎等地的学校。从以上这些数据中,我们可以看到圣家书院在早期中国留学史、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重要地位。

与圣家书院类似的还有日本东京的亦乐书院,它是日本明治三十二年 (1899,即清光绪二十五年)日本教育家嘉纳治五郎创建、专门接纳中国留学生的教育机构。当时日本已经完成学习西方的明治维新改革,迅速强大起来,并刚刚将大清帝国打败(1895) 。甲午战败,使中国知识阶层普遍感到非学习西方开始近代化进程不可,同文同种的日本自然成了当年中国人学习西方的榜样,他们纷纷东渡扶桑,开始了救亡图存的探索。亦乐书院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应运而生的,它是中国人透过日本人学习西方,以进行中西文化交流的机构。当时留学“东洋”的中国人很多,类似这样的书院在日本各大城市都有。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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