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半农痛斥“鸳鸯蝴蝶派”

2015-04-29 17:11
文史博览·文史 2015年3期
关键词:刘半农饭店上海

1920年年初,刘半农赴欧留学,途经上海,应邀出席了他在中华书局工作时的一些老同事的欢送宴会。席间,当《礼拜六》《紫罗兰》等刊物的编辑和主要撰稿人得意洋洋地谈及当时新发表的骈体文艳情小说《玉梨魂》时,刘半农按捺不住心中的厌恶与激愤,痛斥这种作品内容“太空泛、肉麻、淫秽”,并鄙之为“鸳鸯蝴蝶小说”。一番话仿佛泼了一盆冷水,使对方大为扫兴。一阵争论后,宴会竟不欢而散。刘半农此举一时被传为佳话,“鸳鸯蝴蝶派”这一名称也就从此产生了。

当前,某些出版单位以丰富群众的文化生活为借口,竟不择手段地向群众高价兜售一些低级庸俗的小报,其内容也尽是些什么野史、韵事、情杀之类。这些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的小报,不禁使人怀疑“鸳鸯蝴蝶派”是否又“死灰复燃”了!此风如不加制止,定将流毒深广,贻误青年,污染社会,半农先生如有知,亦会悲叹于九泉之下!

(1985年3月22日《今晚报》)

◆点评:在一个看重文学教化功能的社会,以娱乐消遣为主要追求的“鸳鸯蝴蝶派”不受主流意识形态待见是情理之中的。而一些“鸳鸯蝴蝶派”作家为迎合某些人的低级审美情趣,把通俗文学庸俗化,更加重了社会对这类文学作品的质疑。

上海的今昔

【美联社上海二月二十七日电】(随尼克松访华的美记者休·马利根报道)邪恶、醉生梦死的旧上海——它一度是世界吸鸦片之都——已被洗净了它身上的资产阶级弊端,改造成为一个展示阶级斗争的是非标准的共产主义橱窗。

这个城市内已没有任何可能找到一个鸦片烟馆、一个赌场或者是一个妓院。在革命前的年代里林立的私娼和其他八百家公开妓院里的女子都已悔过并且共同克服她们的轻佻和越轨习性,现在在上海的手套厂和织袜厂劳动。

上海的主要街道很整洁,挤满了休息日在街上漫步的工厂工人,但是,除了偶尔有些自行车或三轮车之外,街道上没有什么车辆,以至于你会认为你大概是走在一个现代化的、布满商店的市场内。巨大的第一百货商店(曾经是世界著名的永安百货公司)的橱窗里有一半地方展览着消费品,一半地方是无产阶级的宣传口号。

没有人拉的黄包车,没有乞丐,也没有贩毒者。你很难看到一个涂脂抹粉的或者盛装的妇女。解放了的中国妇女所穿的是一式的灰蓝色的毛式制服,而不是叉口直开到臀部的旗袍。

汇中饭店己重新定名为和平饭店,旧的东方饭店变成了一座打乒乓球和讨论意识形态的工人俱乐部。

毛泽东思想的最奇异的胜利是,跑马厅变成了公共图书馆,昔日赌徒们占据的座位,现在坐的是啃书本的人们。

夜幕降临之后,上海灯火闪烁,但没有酒馆,没有脱衣舞场,没有按摩间,也没有赌场。甚至打麻将也被严格的共产党人取缔了。唯一的红光就是闹市区悬挂的毛主席画像周围的一圈红色灯泡。

大世界游乐场在从前是充满了坏事的市场,现在已改造成为演出被认可的革命京剧、芭蕾舞和木偶戏的场所。

党的领导人已把欧洲式的美丽的小公园以及它那上面写着“狗与华人不得入内”的不名誉的牌子变成革命教育的题材。

这场人民革命以使这个国家摆脱了“奴隶主义”而感到自豪。倒是欧洲和美国的最豪华饭店可以在服务方面向中国的无产阶级饭店从业人员学习一点东西。在记者们下榻的上海锦江饭店,佩戴红色毛泽东像章的服务员应客人的要求烫衣服,三小时内就能把拿去洗的衣物送回来,而且把袜子上的破洞补好了,衬衣上掉了的扣子缝上了。他们通宵服务。

(1972年3月11日《参考消息》)

点评:新中国强大的政治辐射力,让神州大地每一个角落都瞬间换了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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