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译文的成语特征研究:翻译共性假设再探

2015-08-17 19:01北京外国语大学张汝莹
语料库语言学 2015年2期
关键词:字面习语母语

北京外国语大学 张汝莹

汉语译文的成语特征研究:翻译共性假设再探

北京外国语大学 张汝莹

本文利用汉语译文语料库(ZCTC)与汉语母语语料库(LCMC)对英汉翻译中汉语译文的成语特征进行研究,旨在检验Baker翻译共性假设在汉语译文中的适用性,并探讨该理论的可改进之处。基于肖忠华、戴光荣(2010)对于汉语译文中习语及词簇的研究,本文将两语料库中已标注的习语与词簇,对照《新华成语词典》进一步人工筛选出成语,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入手,对汉语译入语中的成语在形符与类符总量、词性分布、高频词、词义种类、词形结构等方面的特征进行研究。数据表明,与母语文本相比,汉语译文中的成语形符总量较少、但类符更为丰富、高频词与低频词使用呈现两极分化的趋势;成语意义多显化,以字面义为主;词形结构固定,缺少变换。由此可见,翻译共性理论中的显化、集中化及整齐化假设适用于汉语译入语,而简化假设似由“两极分化”解释更为妥帖。

成语、汉语译入语、翻译共性、简化原则、语料库

1. 引言

Fernando(1996:32)指出,成语是“由多个词素组成的习惯表达法,且词素不能或只能在有限范围内变化”。成语的意义不是单个词素词义的机械堆砌,而是由母语人士约定俗成的,是每种语言独有的“专利”。正因成语是一种文化的独特产物,成语翻译不仅是译者的“一块心病”,更对时下热议的翻译共性假设提出了挑战。该理论认为,翻译语言表现出独立于源语语言与目标语语言的一些独特规律性特征,又同时具备源语与目标语的一些特征,Frawley(1984)称之为“第三语码”。针对翻译文本表现出的一些共性特征,Baker(1996)将其归纳为四种假设,即明晰化、简单化、规范化与标准化。但是,这四种假设的提出主要是基于词源相近的欧洲语言。源语与目标语的不同可能导致翻译语言呈现不同的特点,有些无法用翻译共性假设解释,有些甚至与之相背。譬如,现有的汉语译入语研究表明,汉语译文虽然的确呈现显化特征,但相比源语却并不一定简化(黄立波2007;柯飞 2005;Xiao & Dai 2014)。

除了不同语种的个性特征外,一些语言特有表达法在译文中的特点也与共性假设相左。Baker(2007)以英语译文中的习语为例,指出了该语言项在翻译中的复杂性,并总结出译文中习语的五项特征,是现有共性假设难以解释的。如她所说,如果规范化假设是正确的,译者在翻译中会偏好使用那些目标语中典型、安全的表达法,那么习语作为语言中的惯用表达法,可以使译文更加地道、行文更加流畅,因而应是译者的“最爱”,被大量使用。但事实上,译者在翻译中对习语的使用受到了诸多限制,不能像母语人士一样随心所欲地灵活使用。(1)母语人士经常故意变换习语中的一些成分,以此达到特定的效果,比如在广告中更改某些词素来实现独特的修辞效果,而译者则很少这样刻意改动习语成分,在译文语料库中也很难找到这样的例子加以佐证;(2)有些习语深深根植于语言背后的文化传统中,属文化专有项,因而译者在翻译中很难有机会用上这些具有强烈文化特色的习语;(3)Baker发现,英文中的习语具有不透明性,越是地道的习语规范性越差,而译者更倾向于使用规范性的表达法,因此在翻译中较少使用这类习语;(4)有些英文习语在语法上是不规则的,如规范化假设成立,则语法不规范的习语在译文中将很少出现,但相关语料库研究的结果却自相矛盾,有些语法不规则的习语的确较少使用,而有些则不然;(5)习语虽然在母语中使用广泛,但在译文中的使用频率却很低,且多以字面义为主。需要注意的是,Baker的这5点结论是以例证为主,并没有加以量化证实,另外,该研究是基于英语习语的特点,从下文研究可知,有些特征在汉语中并不适用,这也是本文将主要探讨的问题。

2. 成语的定义及意义

Baker研究中所说的idiom究竟是翻译为成语、习语还是惯用语,学界仍是众说纷纭。从词典释义来看,idiom“最为重要的一个义项是其整体意义是不能从单个的词演绎出来的”,包括方言及个人用语等,形式多样、没有字数限制(于薇薇、徐钟 2005:57)。而汉语中成语的定义本身就存在争议。从狭义的角度来说,成语属于熟语的一种,多由四字组成,可从字面义(如万紫千红、大呼小叫)和引申义(如卧薪尝胆)两个层面理解(辞海编辑委员会 1989),而从广义的角度看,成语是一个上义概念,囊括所有习语、俗语、熟语等习惯表达法(史式 1979:12-13)。虽然界定范围不同,但这两类定义都指出了成语有别于短语的独有特征:更加正式、更加抽象、句法结构固定、语法功能等同于句子 (马国凡1978:55-84)。由此可见,Baker研究中的idiom与广义上的汉语成语定义更为相似。然而,其中一个不同之处在于,与英语成语恰恰相反,汉语成语更为正式,更易出现在书面语体中,因而Baker关于习语不透明性的论断在汉语中并不适用。

由于成语的定义本就难以统一,有关成语意义的讨论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刘洁修(1985:78)将成语意义分为字面义、引申义及比喻义3类。其中,字面义又分直接间接两类,是一切成语意义的基础;引申义是字面义的延伸;比喻义“已然脱离了字面上的具体内容而发展衍变为更具抽象性和概括性的意义”。史式(1979:326)则完全反对上述分类,认为成语必须具有引申义,否则即为固定短语,成语的形成都有其源头,有些成语同时具有古义和今义。温端政(2006:134-141)则从共时与历时两个维度将成语意义划分为单义与多义、古义与今义、表层义与深层义、基本义与色彩义。综上所述,本文采用与《新华成语词典》(2002)一致的成语狭义定义,将其与习惯表达法区分开来。由于该定义中指出成语意义分为字面义与引申义两种,本文采用刘洁修(1985)的分类,将成语意义分为字面义、比喻义、引申义3类进行探讨。本文将两语料库中已标注的习语与《新华成语词典》一一对照,人工筛选出其中的成语,如这些成语的词典释义即字面意义,则该类成语为字面义成语;如词典释义包含“比喻为、喻为”等字眼,则该类成语为比喻义成语;如释义包含“后用……形容、后指、指”,则该类成语为引申义成语。

3. 肖忠华和戴光荣(2010)对汉语译文中习语与词簇特征的研究

肖忠华、戴光荣(2010:81-82)利用汉语译文语料库(ZCTC)与汉语母语语料库(LCMC)对汉语译文中的习语及词簇特征作了详尽的分析研究。两语料库中习语根据词性不同进行标注,分为nl名词性习语、vl动词性习语、al形容词性习语、dl副词性习语及bl名词修饰性习语5类。该研究依据这些已有标注对每类习语按语体类型进行了统计:

表1. LCMC和ZCTC语料库取样方案

肖忠华、戴光荣(2010)研究发现,除侦探小说外,习语在汉语母语中的出现频率均高于汉语译文,因而Baker的规范化假设在汉语译文中显然难以成立,如前文所述,笔者认为,这主要是汉语与英语中的习语在语域方面的差异所致,前者更为正式,后者则是非正式文体特征。

肖忠华、戴光荣进一步对两语料库中的词簇作了详细研究,但由于词簇相比习语而言涉及范围更广,包括了所有“预制的、反复重现的语言片段”,属于“广义上的习语”(Baker 2007),因而与本文关注的狭义概念上的成语相去甚远,在此便不再赘述。

Xiao(2011)在其研究中也明确指出了其研究受到了语料库标注的限制,“除非语料库有特别标注,否则Baker的(例证法)研究是成语研究的唯一可行途径”(Xiao 2010:6)。如前文所述,由于成语定义本身就存在争议,因此确实难以找到一个统一的标准对狭义概念上的成语进行标注。

鉴于这种局限,本文以肖忠华和戴光荣(2010)的习语研究为基础,利用汉语译文语料库(ZCTC)与汉语母语语料库(LCMC)(第二版),将两语料库中已标注的习语以《新华成语词典》为依据,人工进一步筛选出狭义概念上的成语,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探究这些成语在汉语母语与译文中表现出的不同特征。另外,由于有些汉语成语的词素位置及个别词素的变化并不影响其意义(如天翻地覆/地覆天翻、独具匠心/匠心独具),但在类符统计时却被记为不同的类符,从而影响对于成语意义的量化研究,因此,为了更好地对比成语在汉语母语与译文中的结构差异,笔者根据苹果iSO平台自行设计了一个统计软件。该软件的原理是先以词表中的一个词为基准,将后续词项与之一一进行比对,如果成语中四个字有三个字都相同,则将这两个成语视为结构相似,一轮比对完成后,再以下一个词为基准,进行下一轮比对……之后,笔者再将软件自动筛选结果进行人工核对,除去其中结构相似、但意义不同的成语项,如有始有终/有始无终、自下而上/自上而下,最后将两语料库中结构相似的成语对进行对比分析。

4. 汉语译文中的成语特征

4.1 汉语译文中成语的宏观特征

表2. LCMC与ZCTC成语归一化形符总量比较(每十万词中的使用频率)

(续表)

从表2中可以看出,汉语译文中的成语特征与肖忠华、戴光荣(2010)研究中的习语特征趋势一致,即成语在汉语母语中的使用频率高于汉语译文。就词性分布来看,不论是母语还是译入语,动词性成语比例最高,母语中名词性成语紧随其后,而译文中则是形容词性成语位居第二。另外,母语语料库中名词、动词、形容词及副词性成语形符总量比例为2.97 : 6.74 : 1.30 : 1,而译文语料库中的比例则为1.20 : 11.12 : 2.47 : 1,可见,成语在译文中词性分布更加集中,而在母语中则较为分散。这一特征也证实了共性理论中的集中化假设,即“译文文本具有相对较高的同质特征”(Laviosa 2002)。

从成语在习语中所占比例来看,母语中的比例要明显高于译文。由于汉语成语相比一般习语而言更加正式,也更具有文采,因而成语在习语中的比例可以很好地体现出文本中的语言是否地道,但同时,由于其不透明性,读者的理解负荷也随之增加。表2中的数据说明,汉语译文在成语使用方面呈现显化趋势,更方便读者理解,由此可见,共性理论中的显化假设在汉语译文中也是成立的。

表3. LCMC与ZCTC成语类符总量比较

表3显示,成语类符特征与表2中的形符特征大体一致——母语都高于译文。最大的不同是两语料库中成语/习语的类符比例相当,即汉语译文中的成语使用频率较低,但种类较多。虽然看似矛盾,但从译者的角度出发,这种特征其实并不难理解:由于成语是文化的特有产物,因而很难在目标语中找到完全对等的翻译,所以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使用成语会非常谨慎,除非源语中的成语在意义上与目标语中的翻译高度一致,否则译者一般不会用目标语中一个意义有所偏差的成语来牵强附会地翻译源语。这样,译文中的成语重复率较低,也便不难理解译文成语使用频率明显低于母语这一现象了。

表4. LCMC与ZCTC成语类符频率分布

表5. LCMC与 ZCTC中的最高频成语

表5中的数据进一步佐证了表4的结论:汉语译文中的低频成语(频率=1)明显高于母语,因而汉语译文中的成语种类更加多样,但使用频率较低。但与此同时,译文中的高频成语(频率≥10)数量与比例也高于母语,且最高频成语使用次数也多于母语。这说明,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会经常使用特定成语,这也再次验证了共性理论中集中化假设在汉语译文中的适用性。在笔者看来,汉语译文成语这种两极分化的趋势看似矛盾,但实则统一:译者在翻译过程中为了“保险”会重复使用一些高频成语,而在用成语翻译源语中一些具有文化特色的表达法时则会非常谨慎,从而导致大量低频成语的出现。

综上所述,从宏观的角度来看,汉语译文中的成语具有以下特征:使用频率较低、种类更丰富、以动词性成语为主、高频词与低频词呈现两极分化的趋势。这主要是源于译者对于目标语的规范化使用以及审慎的遣词造句。由此亦证明,共性理论中的显化、集中化假设在汉语译文中是成立的。

4.2 汉语译文中成语的微观特征

基于上述宏观统计数据,本文从高频及中频成语(频率≥5)入手,依据《新华成语词典》给出的释义将两语料库中的高中频成语分为字面义成语、引申义成语及比喻义成语三类,统计结果如表6。

表6. LCMC与ZCTC中成语意义比较

表6表明,不论是母语还是译入语,字面义成语均为主流,其次为引申义成语,比喻义成语使用频率最低。值得一提的是,汉语译文中的字面义成语无论是从种类还是使用频率都远超汉语母语。另外,比照前文中汉语译文成语的高频词表便可发现,高频词多以字面义为主,而低频词则多为比喻义及引申义成语。由此可见,译者在翻译中更倾向于使用成语的字面义,方便读者理解,这与显化假设相符,具体而言,属于Xiao & Dai(2014)所说的语义显化(另外两类为语法显化及逻辑显化)。

为了进一步说明汉语译文中成语多字面义这一特点,笔者以成语“讨价还价”为例,从LCMC与ZCTC中提取了所有包含“讨价还价”一词的语料进行分析,如表7、8所示。

表7. LCMC中“讨价还价”索引行

表8. ZCTC中“讨价还价”索引行

《新华成语词典》释义中,“讨价还价”具有字面义及比喻义两个义项,字面义指“买卖双方一方要价,一方还价”,比喻义则指“谈判或接受任务时提出条件,斤斤计较”。从表7、8中可以看出,汉语母语语料库“讨价还价”的11条索引行中有4条是“讨价还价”的比喻义,比例近三分之一。相比之下,汉语译文语料库中该成语的6条索引中只有1条与比喻义有关,比例只有母语中的一半。这再次证明,译者在翻译中较少使用成语的比喻义或引申义,主要还是以传达成语的字面义为主。

表9. LCMC中结构相似的成语

经笔者自行编写的软件统计,汉语母语语料库中共有15对结构相似、意义相同的成语,而汉语译文语料库中则没有这样的结构相似成语。这种显著的差异再次证明,母语人士在使用成语时更加灵活,使成语在结构上更加富于变换,而译者在翻译时则更为保守,严格遵循成语结构规范,一般不对成语词素顺序及内容进行改动。这也从词形角度验证了规范化假设在汉语译文中是成立的。

综上所述,汉语译文中的成语在宏观及微观上表现出以下特点:与母语相比,使用频率较低、种类更为多样、以字面义为主、缺少结构变换、高频成语与低频成语呈现两极分化趋势。这主要是由译者在翻译中对目标语的规范使用以及遣词造句时的谨慎所致。

5. 讨论

上述汉语母语与译文语料库中有关成语特征的数据看似自相矛盾,实则对立统一,表明译者在遣词造句的过程中其实是受到多重因素的共同影响,这不仅是由于源语与目标语的语言差异,更有译者从读者理解角度出发作出的考量。本文对汉语译文中成语宏观特征的描述,与肖忠华、戴光荣(2010)研究中习语的特征一致,再次验证了共性理论中显化假设在汉语译文中的适用性。即译者在翻译中较少使用具有强烈文化特色的成语,以此减轻读者的理解负担,本文微观数据分析中字面义成语居多这一特征也印证了这一点。

Baker(2007)指出,如果规范化假设成立,那么译者为了使译文更加地道流畅,本应大量使用习语,但在实际操作中,译者使用习语却是慎之又慎,为该假设提供了反证,但笔者以为不然。首先,如Baker所说,英语中的习语主要出现在非正式语体中,用法越是地道,口语化程度越高,而译者在翻译中为了遵循书面语规范,一般较少使用口语化的表达,因此译文中的习语使用频率要比母语低。但汉语则恰恰相反,汉语中狭义概念上的成语较为正式,很多都是出自古代典籍或民间传说,本就多见于书面语中,所以成语的使用频率越高,文本就越正式,而这正是译者追求的目标。笔者认为,汉语译文中成语使用频率低于母语,不是因为成语的非正式性,而是由于英汉语言的不对等,译者很难找到合适的机会来使用具有引申义与比喻义的成语,但为了使译文更正式,只能大量使用一些字面义成语。不过,如果源语中的表达的确与汉语成语的意义对等,那么译者还是会毫不犹豫地使用成语的,这也就造成了大量低频成语的出现,从而很好地解释了前文中令人匪夷所思的高低频成语两极分化现象。

由此可见,简单化假设在汉语译入语中并不完全成立,译者并不是一味地将源语中的文化专有项简化处理,只要能在目标语中找到基本对应的表达法,译者还是会最大程度上地保留源语特征,只有当源语与目标语差异较大,难以找到对等项时,译者才会选用更加抽象概括的表达法进行适当的简化处理,这也致使高频成语使用频率增加,因而翻译共性理论中的简单化假设似用两极分化来解释更为合适。

6. 结论

本文基于肖忠华、戴光荣(2010)有关汉语译文中习语与词簇的研究,利用汉语母语语料库与汉语译文语料库,从宏观和微观角度进一步探讨了狭义概念上的成语在译文中的使用特征。研究表明,与母语相比汉语译文中的成语,使用频率较低,但种类更多样、以字面义成语为主,结构缺少变换、高频成语与低频成语呈现两极分化趋势。基于以上特征,笔者认为Baker(2007)研究中指出的习语使用与规范化假设之间的矛盾其实是对立统一的,而简单化假设如果改为两极分化似乎更为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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