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动态平衡视角下现代足球阵型演变的沿革与变迁

基于动态平衡视角下现代足球阵型演变的沿革与变迁

魏俊峰

(广州中医药大学体育健康学院，广东 广州510006)

摘要：拟在动态平衡的视角下对现代足球阵型的演变历程进行梳理与整合，希望对阵型之间的关联及其对足球运动发展的影响提供见解，对阵型演变的不同阶段进行探讨，探寻足球攻守平衡与不同阵型的嬗变关系，同时也为推动未来足球阵型演变对战术打法的影响研究提供参考依据。采用文献资料、系统分析、专家访谈和逻辑分析等方法，对现有的足球阵型发展的概况进行分析之后，认为现代足球阵型的演变历程不断交替出现攻守的平衡与不平衡，正是交替出现的状况促进了阵型的改变，进而影响了阵型的发展。当阵型的发展过程中出现攻守平衡时，就有其它后来者对该阵型进行学习、模仿、改进、提高。当阵型的发展过程中出现攻守不平衡，攻强于守或者守强于攻时，就会促进阵型的演变向攻守平衡的方向发展，因此就会出现阵型的发展处于不平衡-平衡-不平衡-再到平衡的态势，从而形成比赛阵型发展本身的稳定与不稳定状态交替出现。研究认为，世界足球阵型演变的过程是一种动态的、不断发展的、维持某种平衡与稳定的、平衡和不平衡交替运动的情况，即动态平衡的状态。提出将现代足球阵型演变的过程分为不同的阶段，每一个阶段内，都分别出现攻守平衡与攻守不平衡的状态，而这种平衡与不平衡的存在与区别、斗争与转化正是足球阵型演变与发展的规律。

关键词：足球阵型；动态平衡理论；变迁

中图分类号：G812.6

收稿日期：2015-05-11

作者简介：魏俊峰(1976 -),男,讲师,硕士

研究方向：足球教学与训练

Evolution and Transition of Modern Soccer

Formation from the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of Dynamic Equilibrium

WEI Jun-feng

(Guangzhou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Guangzhou 510006,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intends to study modern football forma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ynamic Bukharin balance by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review, systematic analysis, expert interview, logical analysis and so on. It shows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different formation and the influe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football. It explores the relationship of the evolution of football offensive and defensive balance and different formation. It aims to provide some reference for promoting tactics for future football formation evolution.

Key words：soccer formation; Dynamic Equilibrium; transition

阵型的演变是指在现代足球运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阵型不断变化的态势与趋向。自《剑桥规则》问世起，从起源阵型1-9、2-2-6再到巴萨排出的4-6-0无锋阵，足球阵型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合理安排队员在场上的位置，以及发挥队员在不同位置的职责，充分协调好全队不同位置之间、不同比赛过程中进攻与防守力量的搭配与平衡成为了足球理论发展的重要课题。足坛阵型演变至今仍处在发展、变化和重组的过程中。在竞技足球技战术要求队员素质全面发展的今天，足球比赛阵型不是固定不变的…，不是一支球队取得胜利的致命武器。但是战术风格每个细节都是通过阵型表现的，构成比赛元素的重要组成部分[1]。那么，通过探索足球阵型的发展变化、以及其变化过程中与技战术的关系，从而不断挖掘足球运动规律、深化足球理论知识，不仅是球队教练也是众多学者的责任与追求目标。160年来，现代足球的阵型经过历次演变，足球攻守矛盾的斗争是这一系列发展演变的原动力。足球战术发展演变到更新的阶段也正是源于足球攻守矛盾之间的斗争、转换，而进攻和防守矛盾之间相互促进和转换也使进攻和防守逐渐形成统一，在比赛中更直接体现于比赛阵型能够根据场上形势的动态变化而发生相应的合理改变，以合理的动态人员布局形成本方进攻与防守的攻守平衡[2]。20世纪70至90年代，以荷兰与西德为代表的全攻全守型打法的出现，使得队员在场上的活动范围扩大，改变了旧有的固定位置与职责分工。通过阵型的安排，让球队在进攻与防守之间形成一种较为稳定地平衡状态，从而取得比赛的优势和胜势。进入21世纪之后，传控主义打法逐渐被世界知名俱乐部与国家队所采用，各种不同位置运动员的技术趋同，原有的中前场球员位置和活动区域及传接球距离与方式有所改变，位置分工开始模糊化，客观上促进了队员竞技水平的提高与全队的攻守平衡。不过，球员位置的模糊并不是阵型的模糊，而是在比赛中球员为了完成技战术目标，根据场上情况即时应变而进行不规则移动和空间切换，并为了保持整体攻防阵型稳定而形成的位置动态平衡状态。本文拟在动态平衡的视角下对现代足球阵型的演变历程进行梳理与整合，希望对不同阵型之间的关联及其对足球运动发展的影响提供见解，对阵型演变的不同阶段进行探讨，探寻足球攻守平衡与不同阵型的嬗变关系，同时也为推动未来足球阵型演变对战术打法的影响研究提供参考依据。

1对以往现代足球比赛阵型相关研究的回顾

通过对国内关于现代足球比赛阵型的文献资料进行整理，发现在对阵型演变的起源或发展，过程或原因进行分析时，研究多以阵型演变的时间序列为脉络(阵型除了具有它自身的发展历史处，还具有一种明显的时代特点[3]。)，即从19世纪中期开始，中间历经三次足球革命，并以之划分为不同阶段进行阐述[4][5][6]；或者以场上不同区域人数的变化为研究角度，探析该变化对阵型演变发展的影响。吴佑年认为中场布阵的发展演变经历了一个从线到面、从单一结构到多元结构的发展过程[7]；王巍认为阵形(笔者注1：即阵型，原文如此，后文同。)发展演变的中心在前卫，前卫变化而引起阵形变化[8]。二位学者认为通过增加中场人数，调整布阵结构，改变打法来达到有效控制中场的目的正是促进比赛阵型不断变化的原因。以及以某一种或某几种阵型为切入点对比赛阵型的变化及特征进行研究，袁野等分析认为阵形不是某个固定的模式，它在足球比赛中只是一支球队为在比赛中获胜的一种阵形选择。但与阵形结点上各个位置上队员的能力密切相关[9]。郭志刚等对4-2-3-1阵型的分类、起源与发展，各位置的攻防特征进行了详述[10]。李平对4-4-2、4-5-1、4-3-3、3-5-2阵型的研究中提出攻守平衡从原来最初人数相等的局面转为高能力高素质的动态平衡，追求的是最大力度地发挥队员的自身能力和特点并结合各个层次相互作用[11]。以上研究为我们提供了较为详实地研究足球阵型演变的内容，从不同侧面对深化足球阵型的认识给予了重要启示。但在动态平衡研究视角下尚有提炼之处，虽然学者们在各自的论著中谈及过攻守平衡与动态变化，但还缺乏深入和系统的讨论。本文拟在上述想法之下进行一些探讨，希望通过对足球阵型演变内在规律的探究找到深入认识足球运动的思路。

2基于动态平衡的现代足球比赛阵型演变的探究

2.1动态平衡理论解析

系统的动态平衡思想是布哈林经济哲学思想的核心，他在1920年出版的《过渡时期经济学》一书中谈及竞争时说：“…不断破坏平衡，通过破坏平衡实现平衡，这些波动的机制是竞争的机制……因为在动的平衡这一链条上的每个新环节是在更高级的形式上，在集中过程的基础上再生产这种平衡的。”[12]。布哈林认为“我们…所看到的那种平衡，并不是绝对的、静的平衡，…静止的绝对的稳定在现实中是不存在的”[13]。现代足球阵型的演变历程不断交替出现攻守的平衡与不平衡，正是交替出现的状况促进了阵型的改变，进而影响了阵型的发展 (规则的改变、队员身体素质的提高与技战术水平的改进也是促进阵型发展的因素，另文讨论) 。当阵型的发展过程中出现攻守平衡时，就有其它后来者对该阵型进行学习、模仿、改进、提高。如四前锋式阵型的出现，打破了之前WM阵型在比赛过程中的平衡。当阵型的发展过程中出现攻守不平衡，攻强于守或者守强于攻时，就会促进阵型的演变向攻守平衡的方向发展，因此就会出现阵型的发展处于不平衡—平衡—不平衡—再到平衡的态势，从而形成比赛阵型发展本身的稳定与不稳定状态交替出现。研究认为，世界足球阵型演变的过程是一种动态的、不断发展的、维持某种平衡与稳定的、平衡和不平衡交替运动的情况，即动态平衡的状态。

2.2阵型的演变介于平衡与不平衡之间

布哈林在《历史唯物主义理论》一书中着重论述了平衡与不平衡的相互转化问题，他认为平衡和不平衡是有区别的又是统一的，在一定条件下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从平衡转化为不平衡再转化为新的平衡，这是事物发展的一般规律[14]。足球阵型的演变也遵循这一事物发展规律，从“鲁莽的运球突破”时期[15]即攻远强于守的九锋一卫阵型向1863-1872年间加强防守的八锋二卫阵型过渡的趋势逐渐形成，正是足球阵型发展从最初的攻守不平衡向攻守相对平衡转化与发展的过程。

阵型的演变的过程中既要追求攻守平衡，又要努力打破平衡。此处的平衡有二种含义：一是指攻守双方人员数量方面在比赛场上局部或区域形成的平衡；二是指攻守双方竞技表现质量方面在局部或区域形成的平衡；

阵型在演变过程中追求的平衡是自身的进攻与防守的平衡，努力打破的平衡是对手的进攻与防守的平衡。追求自身的平衡与打破对手的平衡形成了一对矛盾，在这对矛盾不断发展的微观过程中，教练员在寻找最佳的人员配置，如何将不同类型的队员在比赛中合理并恰当地分配好各自的区域，以便于充分地发挥球员的技术水平，完成战术目标。

纵观现代足球阵型的发展历程，当进攻与防守处于平衡状态时，则出现为当时人们所肯定和推崇的阵型，如2-3-5阵型、WM阵型与全攻全守型。并且该阵型或者长期为各国及各俱乐部队所使用，塔式阵型几乎使用了40年；或者出现引起轰动的效应，引导足球运动出现革命性的发展与变化。

阵型的发展处于不平衡状态时，则出现的阵型无法长期被竞技足球界所采用。这种情况即使是在处于足球运动发展的蒙昧时期，也会出现阵型快速更迭的现象。此时期的快速更迭只是由于现有阵型的攻与守发展不平衡造成的，与后来的因战术思路发展迅猛而出现各种阵型打法层出不穷有着本质的区别。1884年之前的九锋一卫、八锋二卫、七锋三卫与1953年匈牙利人古斯塔夫创设的“四前锋”式即是阵型攻防不平衡的典型代表。

2.3阵型演变的不同阶段

事物的发展是一个平衡和不平衡交替进行的周期性的运动过程。布哈林认为这个过程就是：“第一，平衡状态；第二，平衡的破坏；第三，平衡在新的基础上的恢复。新的平衡成为它重新遭到破坏的起点，然后又是新的平衡，依此以至无穷。总的来说，这就是我们所看到的运动的过程，它的基础就是内在矛盾的发展。”[16]

笔者在对现有的足球阵型发展的历史进行梳理之后，提出将演变的过程分为不同的阶段，每一个阶段内，都分别出现攻守平衡与攻守不平衡的状态，而这种平衡与不平衡的存在与区别、斗争与转化正是足球阵型演变与发展的规律。

2.3.1不平衡阶段在战术思想模糊的19世纪，足球比赛既没有表现出较高地技术水平，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有序的组织进攻与防守、企图追求攻守平衡的思路，随着足球运动的发展，人们愈加意识到场上球员组织的重要性。基于此，足球阵型真正意义上的首个标准阵型——2-3-5这个由英格兰普雷斯顿球队1884年首创的阵型正式诞生，并在之后的半个世纪内被广泛传播 (1930年世界杯冠军乌拉圭和亚军阿根廷当时均采用此金字塔阵型) 。该阵型中中前卫的主要职能是进攻，两个边前卫参与防守主要对抗对方的两边锋。虽说这时球队已经初步意识到防守的重要性，但五前锋的排阵，基本战术思想中显然进攻仍占据主导地位。 1920年，“多瑙河流派”(Danubian School)与条理(Metodo)阵型[17]的出现与延续无疑推动了足球运动的发展，1934与1938年连续两届世界杯冠军得主意大利的主帅波佐采用的2-3-2-3条理阵型(如下图)就是2-3-5阵型的衍生。至此，在足球阵型发展的历史进程中出现了攻多守少、攻强守弱的不平衡状况。

2.3.2微弱平衡阶段称之为微弱平衡并不是说在这一发展阶段内，阵型的攻守平衡的发展是静止的、不变的；而是说此阶段的比赛阵型中队员处于一种位置职责、应变方式与范围相对固定、并且易于被新出现的阵型打破之前的平衡的状态。

WM阵型以及此后的四前锋式阵型同属于这一发展阶段，只不过后者的出现使攻守平衡发展为攻强于守的不平衡状态，即处于由平衡向不平衡发展、转化的状态。1925年越位规则改变后，由阿森纳主教练查普曼(Herbert Chapman)缔造的WM阵型，防守时中场回撤，进攻时内锋插上，形成球队一半人进攻一半人防守的状态，体现了最早的攻守平衡的理念。这一阵型问世后效果颇佳，因此不仅很快被英国接受，随即更是迅速波及欧洲乃至世界足坛。但WM阵型由于进攻时防守人数太少，在遇到对手发动快速反击时——特别是30年代初期匈牙利队采用的四前锋战术——防守仍显得过于薄弱。因此，1958年巴西在吸取四前锋打法成功经验的基础上，又针对四前锋式攻守不平衡地状态下，将意大利的链式防守(注2： 一般认为真正的链式防守是在1947年，由被视为“链式防守”之父的内雷奥·罗科在特里斯蒂纳足球俱乐部首次使用)和奥地利的地毯式进攻进行了融合，盯人防守和区域防守结合，成功运用了四二四阵型。该阵型层次减少，有利于锋卫之间的联系。同时也加快了防守和进攻之间的快速转换。在弥补三后卫防守力量不足的基础上又保持了四前锋强大进攻力的长处，使得阵型在防守和进攻之间达到了人数上的攻守平衡[18]。该阵型的出现使现代足球阵型的发展由四前锋式阵型攻强于守的失衡状态逐渐演化为攻守微弱平衡状态。

2.3.3稳态平衡阶段全攻全守战术打法与4-3-3、3-5-2阵型的结合使用和4-4-2阵型的变革是世界足球发展过程进入稳态平衡阶段的主要标志。

上世纪70年代米歇尔斯打造的阿贾克斯队和荷兰国家队首创了“一三三三”式阵型，并以此演绎了崭新的全攻全守打法，也开辟了新的足球战术理念。它对“4-3-3”阵型进行了演变，在后卫线上抽出一个中后卫，在人数上进行了变化，利用三个后卫防守对手的三个前锋，这样即便是对方进攻成功突破了防守，但最后面还有一个抽调出来的“自由人”在进行保护。它要求运动员能攻善守，在不同的位置就要胜任该位置的职能要求，这使得运动员无论是在身体素质还是基本的技术水平、战术素养乃至心理素质都要求全面化、综合化[19]。阿根廷教练比拉尔多在86年墨西哥世界杯上大胆地采用了3-5-2阵型，五个前卫中两个边前卫充当了后卫和边锋的双重作用，所以在进攻的时候是3-5-2，而防守的时候则成了5-3-2。

全攻全守战术打法超越了传统的位置概念，之前的阵型规定了相应的职能，比如：进攻属于前锋线、防守属于后卫线的职责等。该战术在比赛中要求队员处于什么位置就能起到该位置的作用，进攻时球队全体出击，锋卫线同时压上，前锋不停地相互交叉换位，后卫积极参与进攻；失球全队立即转为防守，逼抢堵成为一个整体[20]。在比赛过程中，球队的攻防处于一种相对稳固的平衡状态。

全攻全守的战术运用和19世纪50年代之前足球运动初始阶段的“十前锋”虽然都强调的是全部，但后者是没有规则和没有概念的一窝蜂。而前者则恰恰相反，讲究的是步步为营和套路的多变。同样是十个人在进攻，“十前锋”的“战术”(如果有的话)则是一个人运球，其它队友围着球跑，而且跑动无章可循。而全攻全守中的十个人会全线整体压上，缩小层次之间的距离，同时，前锋适时地进行交叉跑位以避开防守队员的专注防守[21]。

2.3.4稳态平衡阶段的延续与跌宕

拉姆塞创设的4-4-2阵型是一种相对稳定的阵型，它通过前锋之间，中前卫之间，边前卫和边后卫之间，以及两个中卫之间略显定式的联系，较好地保证了整体队形在宽度乃至深度上的均衡分布[22]。虽然注重攻守平衡，但随着世界足球运动的不断发展，中场争夺的日趋激烈，该阵型中场无论如何变化，似乎都不足以改变人数不足的失衡状况。在比赛中，当4-4-2球队压上进攻时，后场会留下很大的空间为对手提供反击的机会。于是将1名前锋回撤，以增强中场争夺，在确保防守的情况下加强快速反击，这就形成了4-5-1阵型。4-5-1阵型根据中场配置的不同可分为4-3-2-1、4-2-3-1和4-3-1-2。安切洛蒂曾创造性地凭借4-3-2-1与4-3-1-2阵型使AC米兰达到巅峰，但由于4-3-2-1过于保守而逐步被更加强调快速反击的4-2-3-1阵型所取代[23]。

90年世界杯之后，诸多国家队与俱乐部队都围绕以双后腰为攻防核心的4-2-3-1阵型制定战术。该阵型重守轻攻。中路重点区域的防守力量充足，防守层次丰富有利于防守；而进攻方面，阵地进攻能力相对较弱。该阵型与4-3-XX阵型共同表现出现代足球阵型稳态平衡发展阶段攻守不平衡的的状态特征。

2.3.5动态平衡阶段21世纪之后，传控打法与无锋阵型的结合使世界足球阵型演变的进程进入到动态平衡阶段。

传控打法倡导对球权的传接与控制、球员动态位置的选择与移动、进攻思维的预判性与防守的主动性。进攻过程中要求球员围绕球的发展方向不断地跑位，通过连续的传球来达到最大限度的对局势的控制。可以说是全攻全守打法的一种衍变。不过与我们在稳态平衡里面谈到的全攻全守有着较大区别，即传控打法中队员位置的变化更频繁、移动的方式更不规则、球队的控球率更高，相应地，队员的位置也变得更加模糊，队员在移动过程中，其本身的应对时间变少、应变空间也在不断地发生变化，对球员的整体素质要求更高。

无锋阵型的人员排列形式为4-6-0，其实无锋阵型并不是没有传统意义上的边锋或中锋，而是指通过前场和中场队员的频繁换位与不规则移动的方式来实现进攻队员人数及攻击点的增加、前插队员进攻方式的多样性、空间利用的有效性及攻守效率的提高，利用有序组织和即兴发挥加上更多的跑动与短传来撕开对手防线，以此来增加球队对中前场的控制并获得更多的射门得分机会。

2001年贝尼特斯执教瓦伦西亚时最先采用4-6-0阵型，2005-2006赛季的罗马主教练斯帕莱蒂使用了无锋阵型。将传控打法融合进无锋阵并连续赢得2008年欧锦赛、2010年南非世界杯和2012年欧锦赛冠军的西班牙队，与在2011世俱杯决赛上和桑托斯队比赛的巴塞罗那俱乐部队成为无锋阵型与传控打法的典型代表。无锋控球战术的使用要求球队在丢球后第一时间在前场展开拦截，这种由被动防守到主动防守的转变减缓对方发动反击的速度，用控球将对手压制在后场30m区域，同时拉长对手反击的战线，便于本方球队迅速组织防守。这种将防守区域前移、并采用压迫式防守的方法有人称之为“高位压迫”。

在观察整个足球阵型演变的发展历程中，我们发现，无锋阵型的四名后卫、六名前锋与1870年苏格兰人创造的“六锋四卫”式似乎有相关联的地方。不同的是“六锋四卫”式的前锋都是在技术水平较低、战术意识几乎很简单的情况下的跑动，而如今的无锋阵型中前场球员通过有意识的换位、跑动、传球来保持比赛场上的攻守平衡，并且维持这种动态平衡需要场上的队员不断地变换位置以此来保证因战术要求而在由守转攻或进攻时必须完成的对防守队员的摆脱与传球间距的控制。

3现代足球阵型演变的启示

从最初的十名前锋到一卫九锋式阵型，从塔式阵型到“ WM”式阵型，从四前锋式阵型到四二四式阵型，从“四三三”与“四四二”式阵型到“一三三三”式阵型，从三五二与五三二”式阵型到四五一阵型，从四二三一阵型再到四六○阵型的演变来看，后一种阵型的变化都是对前一种阵型攻守平衡的一种突破。每一种阵型都是在寻求新的攻守平衡。

现代足球阵型的演变历程不断交替出现攻守的平衡与不平衡，正是交替出现的状况促进了阵型的改变，进而影响了阵型的发展。世界足球阵型演变的过程是一种动态的、不断发展的、维持某种平衡与稳定的、平衡和不平衡交替运动的情况，即动态平衡的状态。现代足球阵型演变的过程分为不同的阶段，每一个阶段内，都分别出现攻守平衡与攻守不平衡的状态，而这种平衡与不平衡的存在与区别、斗争与转化正是足球阵型演变与发展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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