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市无党派中青年人士政治参与和认同的调查分析※

○　孙莲芹　徐　军



武汉市无党派中青年人士政治参与和认同的调查分析※

○孙莲芹徐军

“无党派人士”在中国具有特定的含义，按《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试行）》第三章第十一条的界定，它是指没有参加任何政党、有参政议政愿望和能力、对社会有积极贡献和一定影响的人士，其主体是知识分子。该《条例》同时明确指出，无党派人士可以参照民主党派履行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等职能，因此“无党派人士”是在政党制度范畴内使用的一个特定称谓，并不是一般的无党无派的群众。现在，无党派人士已成为人民政协的一个重要界别，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国政治生活的一支重要力量。但是现实中很少有人对无党派人士政治认同和政治参与状况进行在实证分析基础上的研究，在此，笔者拟以武汉市为例，对无党派中青年人士政治认同和政治参与状况作一调查与分析，为党政部门有针对性地进行教育和引导工作提供依据与建议。

一、调研的基本情况

本次调研是在2015年武汉市社会主义学院举办的全市无党派中青年人士培训班进行的。这个培训班学员全部是由中共武汉市委统战部在全市各区及各行业按一定标准遴选出来的，共有45人，男女基本上各占50%，年龄以35-54岁之间为主体（占73.3%），全部具有大学本科以上学历，其中硕士研究生以上的占到了46.7%，没有出国经历的比例为71.1%，有出国经历的仅为28.9%，体制内的占到80%以上，可以说基本能够代表全市无党派中青年人士状况。在这个班上，专门开设了“无党派人士优良传统”等课程及现场教学，在结业之前，我们发放了这套由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课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研究”课题组设计、经笔者修改定稿的问卷，每名学员都认真回答，回收率达到100%，可以说在相当程度上比较真实地反映了他们的政治认同和政治参与状况。

二、数据的汇总与分析

本次调查共有36个问题，除了被调查者的基本信息外，主要是三个部分：一是对自己政治身份的认同情况，二是政治参与的情况与态度，三是政治认同情况。我们对这三个部分数据进行了汇总。

（一）政治身份的认同情况

在这方面，我们设计了十一个问题，通过对回答的数据汇总，可以形成以下初步认识。

第一，他们参加工作前绝大多数人政治上都加入过先进组织。这从有95.6%的人加入过少先队、97.8%的人加入过共青团就可看出，在人生起点上他们与中国共产党党员上并没有多大区别，这是因为他们都生活在社会主义制度下，在人生起步阶段都受着同样的政治生态的熏陶，这也为他们成年后对主流价值观的认同奠定了一定基础。

第二，他们对于是否有过加入政党的愿望表现出不同的态度。这主要是体现在对待共产党与民主党派的差异上：从来没想过要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比例为37.8%，而从来没想过要加入民主党派的为51.1%，后者比前者高出了十多个百分点；对于中国共产党，“写过申请，但没有加入”的占24.4%，而同一问题，对于民主党派则只有2.2%，前者是后者的十倍多。显然，尽管他们是无党派人士，但多数人是曾有过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愿望，这就为思想上与中国共产党同心同德奠定了初步基础，而我们通常总把无党派人士作为民主党派的后备军，至少在无党派人士自身来看，并没有很坚实的思想基础。

第三，他们不加入政党的原因主要是认为没有一个组织的限制可以更好地发展。汇总数据显示：44.4%的人认为在党派之外更有利于自身发展，35.6%的人表示不愿意受到党派党章的束缚，24.4%的人认为在党派之外可以更好地开展政治活动，13.3%的人认为党派的政治理念与自身的政治理念不符合（本题可多选）。可以看出，在中国政治生活中，的确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愿意在政党这种严密的组织形式之外参加政治生活，在多党合作制度框架内设置“无党派人士”这一组成部分和人民政协组成界别中设置“无党派人士”这一界别看来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四，最欣赏的无党派代表人士是那种具有强烈的爱国情怀、担当精神和独立个性的社会活动家和科学家。这从他们最敬佩的历史上无党派人士是张奚若（占57.8%）、最能代表无党派人士形象的当代无党派人士是袁隆平（占37.8%）可以看出，排在第二位的也不是我们官方比较公认的郭沫若和林毅夫，而是马寅初和崔永元（两者分别占17.8%、28.9%）。从他们最认同的无党派人士的传统也可看出，有88.9%选的是“强烈的爱国情怀和担当精神”，75.6%选的是“独立的个性批判的精神和较强的公共性”，57.8%选的是“自觉拥护和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共产党的亲密诤友”，44.4%选的是“为民主而奋斗”，24.4%选的是“拥护社会主义”（本题可多选）。

第五，他们认为当代无党派人士应具备的主要条件应是“有较强参政议政能力和意愿”和“在社会上有较大影响”，而不是作了安排。从汇总数据可以看出，他们认为：无党派人士除了无党无派，其他应具备的条件中，选择“有较强参政议政能力和意愿”和“在社会上有较大影响”的各占了88.9%，选择“在业内是领军人物”占了60.0%，而选择“已作出政治安排或实职安排或社会安排”只占15.6%（本题可多选），而根据2007年中央组织部、中央统战部、国家人事部《关于“无党派人士”政治面貌规范使用的意见》“作了安排”是界定无党派人士的基本条件之一，显然，无党派人士对自身的认同与组织上的认同是存在差异的，这也提醒我们不能简单以是否作了实职、政治或社会安排作为界定是否是“无党派人士”的标准。

第六，他们普遍认为在现实政治生活中无党派人士的地位并不高。这可以从下述两个问题的回答看出：一是“党和政府对无党派人士的重视程度”，结果只有33.3%的成员选择了重视，37.8%的成员认为一般，13.3%的成员认为不重视，还有13.3%的成员认为说不清。二是“无党派人士在政治生活中的地位”，有55.6%的成员认为处于弱势地位，只有6.7%的成员认为处于优势地位，有35.6%的成员认为说不清。

（二）政治参与的情况与态度

在这方面，我们设计了十二个问题，通过对回答的数据汇总，我们可以形成以下初步认识。

第一，对政治参与途径或方式的认识比较分散。这从下述两个问题的回答可以看出：一是“表达政治诉求的主要方式”，结果有37.8%的是“找有关单位和领导当面反映”，26.7%的是“争取成为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直接给有关部门提交书面建议”和“在网络上发声”各占了22.2%，有13.3%的选择“加入某个社会组织”，还有11.1%的人选择了其他（本题可多选），没有一个选项超过了40%。二是“政治参与最有效渠道”，结果有20%的成员认为是建议献策，17.8%的成员认为是担任政府部门的实职，13.3%的成员认为是在本单位发挥作用，13.3%的成员认为是政协，4.4%的成员认为是人大，这个问题的回答上甚至没有一个超过20%，显然在如何有效进行政治参与上，武汉市无党派中青年人士并没有形成较为统一的认识，也反映出目前我国这些政治参与方式在他们心中并未形成很高的认同度。

第二，参加政党协商的实践并不多。尽管这批学员是各级统战部遴选出来的全市无党派中青年人士，但他们参与政党协商的机会并不多，从“参加所在地区主要领导人主持的座谈会或民主协商会的次数”这一问题的回答来看，有6.7%的成员回答参加了3次以上，6.7%的成员参加过2次，22.2%的成员参加过1次，有62.2%的成员一次也没参加过，这可能与他们在全市无党派人士中的地位有关，他们主要是中青年人士，主要是作为后备人才培养，而能够代表无党派经常参加政党协商的往往是少数无党派代表人士，如何有效扩大无党派人士在政党协商中的参与面看来是各级统战部门亟待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

第三，对参政议政存在矛盾的期待。这可从以下两个问题的回答看出：一是“对安排的期待”，结果有8.9%的成员希望是政治安排，17.8%的成员希望是实职安排，有20%的成员希望是社会安排，也有46.7%的成员表示无所谓，还有6.7%的未填，只有不到1/2以上的学员希望得到安排，似乎反映出他们政治参与的诉求不够强烈。二是“在撰写议案和提案时是否会做专门的调查研究”，结果86.7%的成员会做专门的调查研究，11.1%的成员视情况而定，没有成员选“不会做调查研究”。这说明，一旦给予他们参政议政舞台，他们是会认真对待的。之所以出现这种矛盾的状况，我们认为可能是同无党派中青年人士独特的个性有关，他们一般在本行业是行家里手，在本单位是业务骨干甚至是专业负责人，这就决定了他们多少有点持才傲物，也就是知识分子的清高，不会为了追求安排头衔而放弃自己的自尊，如果党和政府部门礼贤下士，他们也会“士为知己者死”，用心做事。

第四，对自身政治参与代表性持比较肯定的认知。这一点可以从下述两个问题的回答看出：一是“如果您作为人大代表或者政协委员，您是否有相对稳定的联系群众”，结果有53.3%的成员回答是有，回答“没有”的占17.8%，“说不清”的占22.2%，显然多数人认为自己是有相对稳定的联系群众的。二是“如果您作为人大代表或者政协委员，自己所写议案或者提案是否反映了某个特定群众群体的利益诉求”，结果有82.2%的成员回答“是”。这一点显然与我们通常认识有较大出入，通常认为：无党派人士由于没有自身组织载体，呈现出个体化、分散性，不太清楚自己所代表的利益群体，或者更深一步说，并不太清楚自己的社会基础，但本次问卷的回答却给了我们相反的认识，看来对于无党派人士代表性问题的认识需要重新评估。

第五，政治参与更关注公共利益而不是特定群体利益。这一点可从“如果您作为人大代表或者政协委员，更关注特定群体和界别的利益诉求还是公共事务”这一问题的回答看出：有64.4%的成员更关注公共事务，只有20%的成员关注特定群体和界别的利益诉求，另有6.7%为“说不清”，没有填的占8.9%，反映出这批无党派中青年人士继承了中国传统知识分子“先天下之忧而忧”的特点，这恐怕也是不同于其他社会群体在政治参与中表现的一个重要方面。

第六，对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的认知存在矛盾的情况。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以下简称“知联会”）是目前比较公认的最适宜开展无党派人士工作的平台，也是无党派人士实现政治参与的重要渠道，因此在这次调查中我们把它作为一个重点，想重点了解一下这批无党派中青年人士的态度，为此设计了四个问题，但回答结果却呈现出比较矛盾的状况：一是“是否参加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结果66.7%的成员没有参加，只有33.3%的成员参加。武汉知联会早在1988年就成立了，各区知联会成立一般也有十多年历史，一直以来是开展无党派人士工作的主渠道，但就是这次全市各级统战部门遴选出来的无党派中青年人士，竟有三分之二的人不是知联会成员，反映出知联会在无党派人士，至少是中青年人士中认同度还不是很高。二是“参加知联会的活动状况”，结果只有8.9%的成员每次活动都积极参加，28.9%的成员大多数活动都参加，33.3%的成员认为瞎耽误时间，15.6%的成员完全不参加，还有13.3%的成员没填，反映出这批无党派中青年人士对参加知联会的活动并不积极。三是“成立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是否有意义、是否能在政治生活中发挥作用”，结果有37.8%的成员认为“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可以发挥很大作用”，44.4%的成员认为“有意义，可以发挥一定作用”，17.8%的成员认为“有一点意义，但作用不大”，显然尽管目前他们对知联会认同度不高，但从长远来看，还是对知联会寄与了很大期望的，这一点可以从第四个问题得到佐证。第四个问题是“对党外知识分子联谊会的认识”，有80.0%的人认为“有利于无党派人士之间交流感情”，75.6%的人认为“为无党派人士建言献策提供了良好的平台”，认为“加强了中国共产党与无党派人士的联系”和“为无党派人士与中国共产党和民主党派交流搭建了桥梁”的各占了62.2%（本题可多选），只有2.2%的人认为“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三）政治认同情况

在这一方面，设计了七个问题，通过对回答的数据汇总，我们可以形成以下初步认识。

第一，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了解不多，认识也不深刻。从以下两个问题回答可以看出：一是“对多党合作制度的了解程度”，结果是60%的成员一般了解，只有28.9%的成员非常了解，8.9%的成员表示不了解，2.2%的成员认为说不清。这一方面说明无党派成员对我国政党制度有基本了解，但“非常了解”只占不到1/3，对于这批将来有可能成为无党派各级班子的接班人来说，这个比例显然是不够的，还需要加强针对性教育。二是“对多党合作制的认识”，结果是64.4%的人认为这是一项政治参与制度，48.9%的人认为这是一项具有鲜明特点和突出优势的制度，37.8%的人认为这是一项政党制度，26.7%的人认为这是一项复合型政治制度，20.0%的人认为这制度虽然好但是实际作用不大，认为这项制度在中国没有法律地位的和说不清的各占了2.2%（本题可多选）。这很可能是因为无党派人士没有组织载体，缺少经常性的政治学习，也同前题所反映的较少实际参与政治协商有关。

第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知多数还是清晰的，也存在模糊一面。这一点可从以下三个问题的回答看出：一是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性质的认识，结果有51.1%的成员认为是社会主义，33.3%的成员认为是不完全的社会主义，认为和资本主义没有区别的占了2.2%，说不清和没有填的各占了6.7%，没有人认为“还不如资本主义”，这一方面反映出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学员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性质的认识还是比较清楚的，但另一方面也说明还有近一半的人认识不是很清晰。二是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认识，认为是所有社会主义国家都必经的发展阶段的占57.8%，认为是特指中国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情况下进入社会主义必经的阶段占55.6%，认为是不发达的社会主义阶段的占31.1%，认为是到2049年中国将走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占20.0%，说不明白的占8.9%（本题可多选）。这一结果与第一个问题相似，反映出这批无党派中青年人士对我国当前社会性质的认识存在模糊的一面。三是对社会主义价值观的认识，68.9%学员认为社会主义价值观对于解决当下存在的道德滑坡问题有极强的针对性，51.1%的人认为其内涵还需要进一步凝练，33.3%的人认为从价值层面揭示了社会主义社会与资本主义社会的区别，还有2.2%的人认为说不清（本题可多选）。

第三，对中国共产党的态度总体上是比较支持和认同的。这一点从下述两个问题的回答可以看出：一是如何看待中共十八大以来的反腐败斗争，结果是有71.16%表示完全支持，66.7%的人认为反腐斗争应该在法治的轨道上进行，只有17.8%的认为很有必要但结果难说，认为是“选择性反腐”的仅占6.7%（本题可多选）。二是完全认同的命题，结果是选择“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占75.6%，“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占64.4%，“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和“各民主党派必须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占51.1%（本题可多选）。

三、思考与对策

通过以上调查数据汇总与初步分析，我们对武汉市无党派中青年人士的政治认同和政治参与形成了以下认识。

从政治认同来看，他们一般都有与中国共产党合作共事、同心同德的良好基础，这从他们青少年时候绝大多数都曾加入过少先队、共青团，近60%的人曾有过加入中国共产党愿望（“想过，但没有写过申请”的占22.2%，“写过申请，但没有加入”的占24.4%，“参加过党校学习，但最终没有加入”的占13.3%，后三者合计比例为59.9%）就可得到证明。这是因为他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在人生起步阶段都是受的社会主义教育（有过出国经历的不到30%）；即使到了今天，尽管他们长期脱离于政党组织甚至政治组织之外（与他们最接近的政治组织应该算是知联会了，但参加者不到三分之一），但在基本政治认知上，大多数人仍坚定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对中国当前社会性质及发展阶段有较为正确的认知，完全支持十八大以来反腐败斗争，体现出可贵的政治品质，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对武汉市无党派中青年人士的政治底色应有充分自信。当然在看到他们政治认同主流一面的同时，也应注意到其中存在的问题，比如还有不少人对我国当前社会性质及发展阶段的认识存在模糊一面，特别是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了解不多、认识不深，这十分不利于他们有序参与政治生活，正确地发挥参政议政、民主监督作用，需要各级党委特别是统战部门有针对性地组织他们开展政治培训和实践锻炼。只要假以时日，坚持不懈，这些问题应该不难解决。但是有一个问题长期以来为各级统战部门所忽视，那就是无党派人士与民主党派关系问题，在全国比较普遍的看法和做法是将无党派人士作为民主党派的后备军，无党派人士发展到一定阶段，往往被输送到民主党派担任一级组织的负责人或作为骨干成员，这在民主党派组织不够健全的时期作为过渡办法未尝不可，但现在我国民主党派普遍已建立从中央到地方直至基层的组织体系，更重要的是，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的深入、社会结构的变化，在中国现实政治生活中，的确越来越多地存在着一些希望以非政党成员身份参与政治生活的人员和群体，在当前人们自主意识、独立意识、竞争意识普遍增强的情况下，“无党派”的确是为这部分人员和群体参与政治生活提供了很好的身份，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要继续执行“无党派人士作为民主党派后备军”的政策值得重新考虑，也许相对独立地保持一支无党派人士骨干队伍并长期稳定下来，更有利于树立无党派人士旗帜人物，更有利于中国政治生态平衡和谐，更有利于增强中国政党制度的生机活力和在世界政党制度中的竞争力。

从政治参与来看，初看他们似乎并没有太高的热情，甚至有近一半人对政治、实职和社会安排抱无所谓态度，对社会上各种流行的政治参与渠道也缺乏较集中的认同，其实这是与他们自认为政治地位偏低、缺少政治参与实践、各种安排还没有真正向他们敞开大门密切相关的。无党派人士由于没有像民主党派、工商联那样自上而下成体系的组织载体，除了少数代表性人士外，一般无党派人士得到像政治、实职安排那样的参政议政渠道机会并不多，更不用说中青年后备人士了，这无疑极大影响了他们政治参与的积极性，但并不等于说他们没有政治参与的愿望和能力。这也从另一个角度提示我们，对于无党派人士的界定，是不是一味死守2007年中央组织部、中央统战部、原国家人事部那个主要以安排来衡量的规定?如果仅以是否作了安排来界定，会使无党派人士处于一个非常狭小的范围内，这不利于无党派人士身份认同的形成，当然也不利于无党派人士队伍建设，更不利于多党合作制度的坚持和完善。另外，如何增强知联会在无党派人士中的认同度恐怕也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最近湖北省开全国之先，将知联会工作机构实体化，无疑是一个重大突破，但仅做实机构还不够，知联会工作如何真正贴近无党派人士、真正成为开展无党派人士工作的重要推手同时又不要沦为“第九民主党派”恐怕才是问题的关键！

“无党派人士”在中国近现代史上曾有过重要的地位，社会主义改造后曾消停了很长时间，直到本世纪才又悄然兴起，但直到今天，人们对它的认识许多还处于似是而非的阶段。但愿本作能对党的统战部门开展工作有所帮助，更希望学界能像关心民主党派那样对它多一点关心和探讨！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武汉市社会主义学院）

（责任编辑周吟吟）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课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研究》（项目编号：11zd071）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