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语支判断词“是”与古汉语“也”的比较
——词汇的同源和语序类型的接触

2016-08-19 02:26刘沛江
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学报 2016年3期
关键词:藏语古汉语语序

刘沛江



藏语支判断词“是”与古汉语“也”的比较
——词汇的同源和语序类型的接触

刘沛江

(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北京100081)

藏语支的判断词“是”为r或j声母,与中古汉语的喻母四等字一致,而且从其语音对应和句法关系上看与古汉语“也”存在同源关系。句法的“同构”则与古藏缅语与古汉语的接触有关,而同源和接触关系的确定都建立在一定的历史层次之上,以古藏缅语与古汉语的分化为界限。

藏语支判断词“;也”;同源;接触;比较

藏语支语言属于汉藏语系的藏缅语族的一个支系,其语言有藏语及其方言和门巴语(错那门巴语和墨脱门巴语)等。藏语支语言,尤其是藏语保留了较早的文字记录和丰富的历史文献,为今日研究古代藏族以及其它藏缅语族语言和文化留下了珍贵的遗产。同时藏文是一种较好的拼音文字,它大体上反映出创造文字时代的藏语语音面貌。以此为出发点,无论是上推古音,还是下及今音或者横向比较,都比较方便可靠。

汉藏语属于同一语系,存在同源关系,近几年虽然对汉藏语的分类和划分还存在一定的争议,但主要集中在壮侗语族和苗瑶语族与汉语的关系上,而藏缅语族与汉语的同源关系却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这种同源关系主要反映在词汇上。通过考察认为藏语支语言的判断词“是”与古汉语判断词“也”存在同源关系,具体依据从以下几点来说明。

一、语音上的相似和对应关系

藏语支语言中判断词“是”的声母为r或j;而汉语中的判断语气词“也”为上古喻母字,上古音推测为“r”或“j”和“d”;至于“也”字的上古韵部,周法高、王力和唐作藩的上古音系统将“也”归为鱼部;而郑张尚芳、潘悟云、郭锡良、李珍华将“也”归为歌部。而且“也”韵部的归属目前似乎还未有定论,各学者的拟音也有很大的差别,所以我们这里只依声母拟音为参照。

曾运乾在研究《广韵》声类时认识到喻母有三等和四等之分,并作《喻母古读考》一文。他用大量例证说明喻母三等古读匣母,喻母四等古读定母。而“也”,小篆亦像蛇形。《玉篇》:“余尔切”。中古属喻四,上古与“它”同为舌音,互为清浊。

高本汉在《中国音韵学研究》中认为,*d-是中古时代的喻母四等,并分为两类,一类是从上古*d-来的,一类是从上古*z-来的。[1]71而李方桂先生在《上古音研究》中认为:“大体上看来,我暂认喻母四等是上古时代的舌尖前音,因为他常跟舌尖前塞音互谐。”如果我们看这类字很古的借字或译音,也许可以得到一点线索。古代台语Tai language用*r-来代替酉jiəˇu字的声母,汉代用乌弋山离去译Alexandria就是说用弋jiəˇu去译第二音节1ek,因此可以推测喻母很近r或者1。又因为他常常跟舌尖塞音谐声,所以也可以说很近d-。我们可以想象这个音应当很近似英文(美文也许更对点)ladder或者latter中间的舌尖闪音(f1apped d,拼写为-dd-或-tt-的),可以暂时以r来代替他,如弋*rək,余*rag等。到了中古时代*r-就变成ji-了,参考古缅甸语的r-变成近代的j-的例子。同时得出了“上古*r-〉中古jĩ~喻四等。”[2]13的演变规律。所以,上古和中古音“也”属于喻母四等,考虑其演变规律,可以暂拟为“*d”、“*r”或“ji-”。而我们观察藏语支以及羌语支的普米语的判断词“是”可以发现其语音形式与中古的“也”基本相似。

表1 藏语支及普米语的判断词“是”的语音形式

羌语支普米语的判断词“是”以声母“d”和“t”为主,似是高本汉[1]71上古“*d”的拟音;藏语支语言则以声母“r”和“j”为主,似是李方桂[2]13的拟音,同时也符合“上古*r->中古 ji-(喻四等)”的演变规律。同时从语音对应关系来看,中古汉语的喻母字与藏语中的“r”、“j”、“l”、“d”和“z”等存在语音对应关系。如下表2。①

表2 藏语支的判断词“是”与中古汉语的喻母字

陈保亚认为,研究语源问题需要严格区分三方面的工作:区分偶然对应和必然对应,区分不同时空层次的对应,判定同一时间层次对应的语源性质。[3]藏语支语言与古汉语喻母字的对应关系反映了不同时空层次的对应,这就需要我们在判定同一时间层次对应的语源性质时,也要同样考虑不同历史层次的语音对应现象。中古汉语的喻母字经过了从上古到中古的演变,这一演变可能在藏语支语言中都有保留,如有些是上古暂拟的“d”和“z”母[1]71或者“r”和“l”母[2]13,有些是中古的“ji”母。虽然这些对应关系并不严整,但是能够说明它们可能与古汉语的喻母字(“也”为喻母)存在一定的关系。这些不同语言之间的不严整对应不仅验证了古汉语喻母的读音,也是对其从上古到中古演变规律和现象的印证。

二、句法构式的相似以及充当语气词的对应关系

(一)句法构式的相似性(藏语支以藏语为例)

古汉语“也”字判断句:S→NP1+NP2+“也”/S→NP1,NP2+“也”与藏语的判断句:S→NP1+NP2+ji¹3/reˀ¹2存在构式上的相似。

王力认为这种“用‘也’字煞句和用‘者’‘也’照应的句子,是古代汉语判断句的典型结构。”[[[[5]

(1)是故里长者,里之仁人也。(《墨子·尚同上》)

(2)董狐古之良史也。(《左传宣公二年)

(3)百里奚,虞人也。(《孟子·万章上》)

(4)故美之者,是没天下之本也。(《荀子·富国》)

(5)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庄子·逍遥游》)

“‘也’煞句”中的“也”既可以充当语气词,也可以充当判断动词,其语法性质当视其前面所出现的词(短语)而定,如果该词(短语)是名词性的,“也”就具有充当谓语的作用,可以解释为“判断动词”[6],如例子(1)、(2)和(3);如果是动词性的,具有充当谓语的成分,那么“也”就是语气词,如例(4)和(5)。

胡坦认为“藏语属‘动居句尾’型语言,因此,‘甲是乙’这类判断句的语序是“甲—乙—是’。”而且“藏语判断句古今一脉相承,基本框架未变,都是主语在前,表语在后,判断词结尾。”[[[拉萨藏语中“判断动词有ji¹3(否定形式是mɛ¹4)和re¹2(否定形式是ma¹2reˀ¹2)。”[8]

(6)ŋa¹2phøˀ¹2pa54 jĩ¹4。

我 西藏人 是。 我是西藏人。

(7)khø55 a54 tɕaˀ54 ŋɛ¹3so54 mo¹2jĩ¹4。

他的 姐姐 我的 姨母 是 他的姐姐是我的姨母。

(8)kho54 ca¹2mi¹2reˀ¹2。

他 汉人 是。 他是汉人。

(9)chøˀ54 raŋ¹4 ja¹2ko54 ma¹2reˀ¹2。

你 好 不 是 你不好。

(二)充当语气词的对应关系

藏语中jĩ¹3和reˀ¹2作为判断动词充当谓语,还含有表示判断和肯定语气强弱的功能,而且这种功能反映出主语为自称和他称。“强调判断是出于叙述者所深知的肯定语气的用jĩ¹3,所以主语为自称用jĩ¹3”。如例(6)、例(7)虽然主语非自称,但其判断的事物与自称有关;reˀ¹2则含有与jĩ¹4相反的语气。凡不强调深知肯定语气的用reˀ¹2。主语为他称(包括第二和第三人称)时基本上用reˀ¹2。如例(8)(9)。

藏语中判断词的自称和他称的区分可能与其历时演变有关,胡坦通过对早期藏文文献和现代拉萨语的判断句进行对比,认为:“早期藏文中有jĩ¹3无reˀ¹2。……早期肯定式判断句可以不用“是”字,直接用‘主语+表语’或‘主语+表语+句终词(o)’表判断,正如古汉语中‘荀卿,赵人’,‘孔子,鲁人也’一类句式。现代拉萨语中增加了判断词reˀ¹2,与jĩ¹3对立,‘是’字后又发展出表达各种语气和关联的后附成分,其丰富与多样实为古代藏语所不及。”[7]我们认为 “后附成分”应该与表示自称和他称的人称范畴有关。错那门巴语中判断动词也有两个,分别是“jin35”和“jin35te3¹”,第一人称通常用jin35,第三人称使用jin35te3¹;第二人称两个都可以使用,但是用jin35te3¹比较普遍。[9]同时在亲属关系较近的羌语支中人称范畴仍然保留。

藏语的jĩ¹3是早期的判断词,而在历时发展中增加了判断词reˀ¹2与jĩ¹3对应,表示不同的人称和语气;同时藏语的判断句也经历了从体词判断句到动词(系词)判断句演变。相比于藏语,错那门巴语的判断词丧失了表达语气的语义功能,只保留了人称范畴。我们认为这一变化与人称范畴的产生存在一定的关系,藏语支动词存在的自称和他称与人称范畴存在联系。以藏语的存在动词为例进行探讨。

藏语中的存在动词jøˀ¹2和tuˀ¹2除表示存在和领有的意义外,jøˀ¹2还含有强调陈述的情况是叙述者所亲见确知或早已知道的语气,所以叙述自称或自称的事物时,基本上用jøˀ¹2。如:

(10)ŋa¹2tɛ¹4 jøˀ12。

我 这儿 在 我在这儿。

(11)ŋɑ¹4 ɕa¹2ȵuˀ54 jøˀ¹2。

我 铅笔 有 我有铅笔。

tuˀ¹2则含有所叙述的情况不是亲见确知或新发现的语气,所以叙述他称或他称的事物时,基本上用tuˀ¹2。如:

(12)chøˀ54 the¹2thyˀ¹2tuˀ¹2。

你 那时 在 你那时在。

(13)thoŋ55 1a ɕa¹2ȵuˀ¹2tuˀ¹2。

他(助词)铅笔 有 他有铅笔。

判断句和存在句作为基本句式,而判断词和存在动词的人称标记与藏语判断词从单一判断词jĩ¹3到reˀ12与jĩ¹3两个判断词对应的历时演变使我们不得不承认藏语中人称范畴的从无到有,将表示语气的功能语法化为自称和他称,并用人称范畴的一致性来表达。

所以,我们认为早期藏语支判断词与古汉语的判断语气词“也”存在同源关系,这种同源关系表现在句法构式的相似和充当语气词的对应关系上。藏语判断句在基本语序SOV和语法化的影响下使得判断词演变为判断动词,并赋予其更多的语法范畴和语用意义,如人称、时态和语气等。而古汉语的判断句由于受到基本语序SVO的影响,使得处于中间位置(谓语位置)的指示代词“是”逐渐丧失指示功能,演变成了系词[5]351。判断词“是”的产生符合汉语的基本语序,同时“是”被分析为判断动词,契合汉语的基本句式。随着“是”字判断句的类推和使用范围的扩大,使得“也”字居尾的判断句丧失句法和语用功能,并逐渐消失,成为古汉语判断句的残留保存下来。

三、汉藏语系其它语言呈现出不同于藏语支的判断词

藏语支以及羌语支的普米语存在与古汉语“也”的语音对应关系,而藏缅语的其它语言则呈现出不同的语音形式,单就声母系统来看,彝语支、羌语支和缅语支的语言呈现出声母ŋ-的形式,并且它们之间存在一定的同源关系,与藏语支只是语序类型和语义上的相似。

苗瑶语族和壮侗语族则呈现出语音上的对应,声母以舌尖前音为主,如:t-和d-声母,但是语序类型却是藏缅语和汉语的“也”字判断句存在不同。这些似乎无法解释,但这些也正是我们需要解释的地方,不同语言之间的语音、词汇和语法的相似可能是同源关系,同一语系和语族的语言这种同源关系的可能性更大,尤其是汉语与藏缅语族语言的同源关系几乎已成定论;但是也可能是语言的接触和影响(单向的或相互的影响),汉藏语学界一直存在着汉语与苗瑶语族和壮侗语族语言是同源还是接触影响的争论。

四、历史层次演变下词汇的同源和语序类型的接触关系

关于“也”作为语气词或者判断词一直是古汉语研究的重要内容,尤其是其在作为古汉语判断词从出现到消失一直引起许多学者的兴趣。而较早提出其与古藏缅语的判断词之间的关系的是宋金兰:“‘也’字句的出现可能和汉语跟SOV型语言的接触有关。”[6]SOV型语言就是藏缅语族语言。随后洪波通过古汉语“也”与藏语判断词red(今拉萨话re)比较,一方面认为古汉语“也”的出现可能跟语言接触有关系,另一方面认为“也”字有可能是来自周人的母语。并怀疑它是上古汉语的固有词。[10]鹿钦佞在前面研究的基础上,认为“也”字判断句来源于上古时代的羌人语言,它不是汉语内部自发形成的,也并非汉藏同源现象,而是在汉语与藏缅语分离后又与藏缅语接触而形成的特殊判断句。[11]

综合他们的观点,古汉语中的“也”字判断句是受古藏缅语的SOV语序的接影响而产生语言接触现象。得出这一结论的原因有:其一,文献材料。“也”字不见于《尚书》以前的文献,最早见于《诗经》。[10]其二,“也”在产生之后的爆发式高涨。西周时期之前几乎没有出现,春秋之后,其的爆发式的出现和占据的统治地位可能跟语言接触有关。其三,“也”的上古拟音和语法功能与藏语判断词相似。其四,“也”作为判断动词的判断句与藏缅语的基本语序SOV存在同构关系。

这几个原因似乎能解释“也”作为判断词与藏缅语之间的相似关系,但是有几个方面还值得商榷。第一,关于文献材料问题。《尚书》之前的文献我们能够考证的有《尚书》和甲骨文等,虽然这些文献中没有出现“也”字,但不能断定在这一时期不存在“也”。钱宗武认为甲骨文和《尚书》中没有“也”是因为其的产生是为了重章析句和句读标识,相当于一个句号或逗号。《尚书》是记言体政史资料汇编,多用方言词和词义古僻的特点使得史官笔录不会出现“也”;而甲骨文内容的简短和格式的固定使得其没有句读标示的“也”。[12]第二,无法解释“也”在春秋战国时期的爆发式的增长,就用语言接触来解释欠缺考虑。“当某个特殊现象在语言内部得不到解释,而又看到周围的语言也有这种现象时,就很容易做出二者的相同相似属于语言影响的判断。”[13]第三,“也”作为古汉语中的基本判断句的语序类型与古汉语的基本语序存在矛盾,《尚书》《诗经》等作为书面语材料应该有较强的稳定性,不可能在有“唯”作为判断词的情况下,轻易地借用“也”来表达判断式。一方面“也”字判断句违反了古汉语的基本语序,另一方面“也”字判断句不但存在,而且占据了古汉语判断句的绝对优势,使得符合古汉语基本语序的“唯”字判断句逐渐退出,这在语言接触中也是很难令人信服的。如《元白话特殊语言现象再研究》中认为元白话受蒙古语影响,产生了一些异于汉语标准语言的特殊语言现象,即OV句式,但是这些特殊的语言现象或者数量有限,或者在使用时受到种种限制,汉语的表达方式仍占有绝对性的优势。[14]第四,一方面承认“也”与藏缅语中的部分语言的判断词存在同源关系,另一方面又说“也”字判断句是受到藏缅语的接触影响,是接触还是同源关系的描述比较模糊。“一种新兴的语法结构是采取了和它相适应的词汇形式来表现的。”[5]482“也”与藏缅语部分语言的同源关系反映在句法上就是它们判断句的“同构”。第五,关于接触影响必须处理好历史和层次问题,他们认为的接触关系是在古汉语与藏缅语分化之后的接触关系,而同时又承认他们来自于“周人母语”或者“上古时代的羌人语言”,而这两个描述都可以解释为汉语和藏缅语的原始母语,所以从这个层面上来说他们存在同源关系。

我们要解释这个问题就要考虑语言同源和接触的历史层次问题,“判定最早时间层面的对应语素是借用的结果还是同源的结果”[3]13-17。同源关系和接触影响关系的确定是在一定历史层次上的关系分析。“历史比较只能在同一历史层次之间”[15],古藏缅语和古汉语存在一定的同源关系,而它们分化为不同语言的时期和界限是难以确定的,所以也就很难确定它们之间的一些相似性是同源还是接触。但是通过它们产生的不同背景和历史演变轨迹能够分析它们之间的关系。即古汉语“也”与古藏语支语言判断词的同源关系产生于在藏缅语和汉语分化之前,而它们的“同构”则是源于它们分化之后的语言接触和影响。

“如果我们从接触来看问题,就会发现对应同源说必须依赖两个条件,一个是接触不会形成系统的语音对应,另一个是接触不会影响到基本词汇。”[16]按照这两个标准和历史层次的分析我们认定古汉语的“也”与藏语支的判断词的相似并不是接触关系,而是同源关系。至于语序类型的“同构”则是藏缅语和汉语分化之后的历史接触,是古藏缅语的语序和古汉语语音的结合。

五、结语

古藏语支语言居尾的判断词与古汉语的“也”存在语音对应规律、句法“同构”以及作为语气词的对应关系,我们由此推定它们存在同源关系。而句法的“同构”既是同源关系确定的依据,同时又涉及到句法构式层面的接触关系。同源和接触关系都是一定历史层面的比较和分析,而这一历史层面就是藏缅语和汉语的分化,语音的相似和对应是在它们的分化之前的同源,而“同构”关系则是在它们的分化之后的语言接触。

注释:

①未经其他说明,表中的语言材料均来自黄布凡主编《藏缅语族语言词汇》(中央民族学院出版社,1992)。

[1]高本汉.中国音韵学研究[M].赵元任,罗常培,李方桂,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71.

[2]李方桂.上古音研究[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13.

[3]陈保亚,汪峰.汉语——藏缅语同源的两个词汇有阶分布证据[J].云南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12(5).

[4]王力.中国文法中的系词[J].清华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37(1).

[5]王力.汉语史稿[M].北京:中华书局,2004:345-346.

[6]宋金兰.古汉语判断句词序的历史演变——兼论“也”的性质[J].语言研究,1999(4):33-37.

[7]胡坦.拉萨藏语中的“是”字句[J].西南民族学院学报,1993(3).

[8]金鹏.藏语简志[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3:35.

[9]陆绍尊.错那门巴语简志[M].北京:民族出版社,1986:69.

[10]洪波.先秦判断句的几个问题[J].南开学报(哲社版),2000(5):51-54.

[11]鹿钦佞.先前汉语“也”字判断句的由来——来自语言接触的证据[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2014(1):129-137.

[12]钱宗武.《尚书》无“也”字说[J].古汉语研究,1994(2):55-59.

[13]戴庆厦,罗自群.语言接触研究必须处理好的几个问题[J].语言研究,2006(4):1-7.

[14]曹广顺,陈丹丹.元白话特殊语言现象再研究[C]//历史语言学研究第二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

[15]戴黎刚.历史层次分析法——理论、方法及其存在的问题[J].当代语言学,2007(1):14-25.

[16]陈保亚.从语言接触看历史比较语言学[J].北京大学学报(哲社版),2006(2):31-34.

The Comparison of Copula“是”of Tibetan Branch and“也”of Ancient Chinese——the Cognate of Vocabulary and the Contacting of Word Order

LIU Pei-jiang
(Minority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Department of Minzu University of China,Beijing 100081,China)

The initial of copula”是”is”r”or”j”,it is agree with the forth initial of“喻”in middle Chinese,and they do exit the cognate relationship from the phonetic and grammar.The“homogeneous”of syntax has relationship with the contacting between the ancient tibeto-burman languages and the ancient Chinese,but the determination of the relation of the cognate and contacting is built on some historical level,and it is the differentiation of the ancient tibeto-burman languages and Chinese.

Copulas of Tibetan Branch;也;Cognate;Contacting;Compare

C95

A

2096-0239(2016)03-0128-06

(责编:明茂修责校:明茂修)

2016-04-16

刘沛江(1988-),男,河南许昌人,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语言文学系2014级博士生。研究方向:历史比较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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