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产权制度供给与支撑：杭州梦想小镇样本意义

□ 谌远知 万晓琼

知识产权制度供给与支撑：杭州梦想小镇样本意义

□ 谌远知 万晓琼

本文在调研了特色小镇——杭州梦想小镇的知识产权制度创新的基本情况，对设立交易市场、搭建公共服务平台并使其制度化、创“四位一体”管理和综合执法机制、建立部门协作和工作联动的“四轮驱动”机制、以司法办案、探索检察机关服务保障互联网创新创业、以及对接世界最新知识产权资讯与服务增值等极具特色的举措进行了分析。挖掘出梦想小镇的知识产权制度在实践过程中，对平衡机制、知识产权金融化、“知识”创新的新内涵等方面进行了“实验”性探索的学理价值。这些有益的革新尝试，在未来特色小镇的建设中值得借鉴。

知识产权制度供给 特色小镇 创新 样本意义

2015年以来，浙江各地特色小镇建设如火如荼，汇集了各方力量的广泛参与，成绩斐然。杭州梦想小镇无疑是这些众多特色小镇中的“明星”队员，迅速成为特色小镇中的“网红”。它已经被授予“浙江省首批省级特色小镇”的称号。这个称号含金量极高，截止目前累计公布三批106家特色小镇中，仅有两家获此殊荣，实属百里挑一。*浙政发(2017)28号文件。2015年6月，包括杭州梦想小镇在内的浙江省首批37个省级特色小镇创建名单公布；2016年1月，浙江省级特色小镇第二批创建名单公布，42个特色小镇入围；加上第三批浙江省级特色小镇27个，目前共计106家。

本文对梦想小镇发展的样本意义进行梳理，特别是对梦想小镇的知识产权制度供给创新与制度支撑进行系统研究，以期能够为未来其他特色小镇的发展提供可供借鉴的经验。

一、文献综述：关注规划与城镇设计

从目前已有的相关研究看，学者们对杭州梦想小镇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小镇规划、经济产业与创业创新，其他分析角度的研究相对较少。

对小镇规划进行研究较具特色的有：学者贺炜等对城市规划问题的研究、[1]学者陈津对城市更新问题的研究、[2]学者刘顺英等对配套设施设计问题的研究、[3]学者丁坚红等对建筑空间问题的研究。[4]

对小镇经济产业进行研究较具特色的有：学者聂炎炎等对小镇与小镇外经济发展断层问题的研究、[5]学者吴娇娇对产业助推的研究。[6]

对小镇创业创新进行研究较具特色的有：学者王永昌对创业创新的研究、[7]学者严雪瑶等对群体创业服务模式的研究、[8]学者陈静怡等对大学生互联网创新创业困境的研究、[9]学者赵宣等对众创空间和地方高校互动问题的研究、[10]学者陈夙等对众创空间创业生态系统问题的研究。[11]

不过，以上的研究均未涉及到制度创新，也没有关于支撑特色小镇发展内源性制度因素的分析。本文以实地调研为基础，另辟蹊径从知识产权制度的角度来分析、总结和提炼那些值得借鉴的思路和做法，对梦想小镇的知识产权的制度供给创新进行较系统的分析。在知识经济、创意经济时代，从制度供给和创新的角度来梳理特色小镇发展内在驱动要素的规律及发展经验，显得更有意义。

二、知识产权的制度创新尝试：供给与支撑

在经济转型、新常态发展的过程中，梦想小镇已经成为互联网信息经济、智慧经济创业创新的代表，成为新时代背景下传统产业转型提升转型、新产业与新动能融合的典范。

从整体大环境讲，金融层面浙江不如上海；政策层面浙江不如北京。为什么梦想小镇能够异军突起？究其原因有很多。这其中就有对互联网信息经济和智慧经济起支撑作用的知识产权制度供给创新。

知识产权作为市场经济下促进创新发展的基本制度，作用不可小视。梦想小镇在知识产权制度供给与支撑方面，进行了设立知识产权交易市场、创设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创设“专利、版权、商标、商业秘密”“四位一体”行政管理和综合执法机制等制度的尝试；同时在建立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的服务制度形成知识产权部门协作和工作联动四轮驱动机制、营造行政执法专项行动良好生态环境、以司法办案作为基本手段服务保障互联网创新创业、对接世界最新知识产权资讯与服务等诸多方面，进行了大胆有益的尝试，值得思考。

(一)设立知识产权交易市场

梦想小镇汇集了一大批怀揣梦想的创业者。知识产权是初创企业最强大的财富源泉，需要一套完善的知识产权管理机制将之保护起来，并将之有效并快速地商品化，这就离不开知识产权交易市场。知识产权制度是通过依法保护创新者对智力成果依据法律强制设定垄断专有性权利、对合法权益进行保护，市场主体之间进行许可转让，实现投入与回报之间的良性循环，以达到鼓励、激发创新的一系列制度。从制度层面保障创新者能够从其创新中获得一定的垄断租金，以增强他们创新的动力。

由浙江省科技厅、浙江大学联合发起设立的浙江省首个知识产权交易市场的落户，为知识产权的发展提供了全新的交易模式和推动力，大大推动了产业链上下游的深度对接，帮助创业创新者实现科技创新价值，实现科技成果快速商品化，形成了产业集群生态链。

(二)创设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

目前我国政府对知识产权管理的行政部门主要有各级知识产权局及公安、海关、质检、文化等，部门众多，经常出现政出多门、管理分散、政策交叉、执法重叠、条块切割、执法标准各异、效率偏低等现象。市场主体在需要知识产权服务时很难寻找到相应的行政机构，疲于应付。这些也成为梦想小镇需要面对的现实问题。

梦想小镇科技创新人才集聚与创新成果持续涌现，与目前知识产权局、公安、海关、质检、文化等部门分门别类的知识产权管理制度形成了冲突。为了解决这些矛盾与现实需求，梦想小镇创设了浙江省首个全新的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将“专利、版权、商标、商业秘密”集于一体。按照知识产权的创造、运用、保护、管理和服务的主要环节要素进行行政管理和综合执法机制改革，构建出一条覆盖知识产权“全链式”综合改革的新路径，营造知识产权运用和保护的优良生态系统。

(三)建立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的服务制度

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鼓励创业创新者提交专利申请。“四位一体”的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采用“贴身式服务”，手把手帮助创新创业者解决如何申请知识产权、到哪里申请、具体操作步骤、准备哪些材料等问题。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将“咨询接待服务”“申报补助受理”“维权保护受理”“查询认证服务”的各项标准制度化、明细化、表格化，明确服务内容，使得创新创业者知识产权保护变得切实可行，展现了很好的亲和力。

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还按季度对入驻企业开展有针对性的相关知识产权专题一对一培训及深度交流会，传授与教导被侵权后的维权途径和解决方法，把知识产权综合管理、综合运用和综合保护的相关工作，做到一次性详尽告知、综合详细解答，使得便民利民的知识产权公共服务体系实际工作落到实处。梦想小镇入驻企业均表示对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有很好的获得感。

(四)创设“专利、版权、商标、商业秘密”“四位一体”行政管理和综合执法机制

梦想小镇创设“专利、版权、商标、商业秘密”“四位一体”的行政管理和综合执法机制改革的目标，旨在为创业者提供专利申请、维权等知识产权公共服务，以对接和延伸企业知识产权的金融服务、质押融资创新，支持创新发展的知识产权运行机制。

这个“四位一体”的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将司法与行政集合起来，为梦想小镇的创业团队从初始化、产业化、金融化，到推动知识产权证券化提供了一整套的服务，有效地克服了创业者在知识产权方面经验缺乏，不知如何保护、转化的现实问题。

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可以为处于刚刚起步阶段的初创期企业提供专利贷款服务，积极开展专利转化，运用专利促其成长发展，以专利工艺与专利产品实现创业创新突破，使得产品的成熟期早日到来。

(五)推动知识产权金融化

“专利、版权、商标、商业秘密”“四位一体”的平台不仅仅只有“保护”这一项功能，而是将知识产权的创造、运用、保护、管理、服务的基本要素环节贯穿在整个产业链中，为企业提供高效的知识产权综合管理服务，协助知识产权维权与企业贯标工作，进行无形资产评估，完善知识产权资助政策，对接世界专利数据库与技术产业化、推进专利导航等知识产权领域全业链服务，通过召开风险池基金暨知识产权质押工作推进会的方式搭建平台，将科技中小微企业、银行及担保机构无缝对接。

梦想小镇积极推动知识产权质押融资、提升专利市场价值，突破企业特别是初创企业专利融资难的现实瓶颈。知识产权金融制度供给与创新也为技术创新、创业提供了资金资源的支持。

(六)形成知识产权部门协作和工作联动“四轮驱动”机制

建立完整的知识产权开发维权保护体系，不断优化与提升创新创业环境，激励知识产权创造和运用，推进梦想小镇跨越式发展。

梦想小镇为了进一步加强部门协作和工作联动，建立和完善了知识产权管理和保护机制，形成了“司法保护、行政保护、仲裁调解、社会监督”四轮驱动的知识产权大保护、快保护的格局。

为创业创新者的知识产权质量创造、效益提升与保护效果提供了切实可行的“线索共享、手段互补、执法联动”运行机制。

(七)行政执法专项行动营造良好生态环境

梦想小镇的创业项目很多情况下都带有“互联网+”的特征，小镇创办了互联网相关领域的各类企业。

为顺应“互联网+”这一电子商务领域的知识产权新型问题，浙江省知识产权局制定了互联网领域知识产权保护和电子商务专利行政执法工作方案，并且开展了针对性极强的专利行政执法专项行动、会同省、市知识产权联合执法。梦想小镇相关机构积极配合专利行政执法工作方案的实施和专项行动落地。这些实效举措为梦想小镇知识产权的保护营造了良好的生态环境。

同样为了营造良好的知识产权生态环境，梦想小镇所在的余杭区政府专门成立了由区分管领导任组长，以及由科技、市场监管、文化广电、公安、法院等23个部门参加的知识产权工作领导小组的工作模式，参与领导小组的各成员单位之间建立信息沟通和工作协调机制，定期通报并了解相关信息，定期开展专项宣传咨询活动，定期召开知识产权领导小组工作例会，开展知识产权工作经验总结交流。

(八)以司法办案作为基本手段服务保障互联网创新创业

浙江省高级法院主导建设了电子商务网上法庭，并确定杭州市西湖、滨江、余杭3个基层法院和杭州中院作为试点。位于余杭区的梦想小镇，利用网上法庭化解知识产权纠纷，成为一种新趋势和新方向，成为一种改革新尝试。

余杭区检察院制定了《服务梦想小镇建设的实施意见》，以主动服务、能动司法探索检察机关服务保障创新创业的新途径、新方法。余杭区检察院还推出了六大服务举措:一是保障“梦想小镇”建设区域平安稳定，依法严厉打击严重侵害创新创业者生态、生活和生产环境的各类刑事犯罪；二是加大对互联网创业企业知识产权保护的力度，围绕互联网+企业的产业定位，注重对企业声誉和品牌的保护，并与公安、工商等部门协作配合，形成打击侵犯知识产权犯罪的合力；三是运用检察职能优化金融服务业发展环境，探索专业化办案模式，建立专门办案小组，加大对破坏科技金融、互联网金融企业犯罪的打击力度；四是开展职务犯罪专项预防，在“梦想小镇”工程建设区域内积极履行检察环节的职务犯罪司法预防责任，并提供快捷、高效的行贿犯罪档案查询服务；五是依法维护创新创业者的合法权益，加强法律监督，对侵害创新创业者合法权益的民事行政申诉案件，依法及时提出抗诉或再审检察建议；六是加强对众创领域违法风险的防范，基层检察室加强与区域内科技、金融、电商企业、司法机关等的沟通联系，了解企业法治需求和法律诉求，主动提供法律咨询和服务，协助企业完善管理制度，帮助企业提高依法经营意识和自我保护能力。

(九)对接世界最新知识产权资讯与增值服务

为了顺应梦想小镇内的企业对知识产权信息化的需求。2015年10月，在国家知识产权局的支持下，浙江省知识产权局正式开通了服务于梦想小镇创业创新者的世界专利数据库，引进全球高端知识产权资源，搭建了一个专利信息服务的大数据平台，帮助研发人员建立开放性创造思维，避免技术缺陷。

世界专利数据库拥有99个主要国家和地区超过9600万件的官方专利文献数据，并能够与国家知识产权局同步更新，提供深度专利分析服务。该数据库有专利翻译系统，拥有自主研发的智能检索技术，检索效率极高，为梦想小镇的创业创新者检索、运用专利数据库提供了极大方便，为创业创新的项目投资价值分析和可行性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决策参考*另，余杭区科技局启动专利运用资助计划，凡是使用专利数据库平台的企业，可使用1万元创新券用于专利数据查询等业务。。

三、样本意义：创新创业功能型特色小镇“实验场”

在梦想小镇知识产权制度实践过程中，对知识产权的平衡机制、知识产权金融化的现实诉求的回应、知识产权制度激励创新、丰富知识创新的新内涵等方面均进行了“实验”性探索。

(一)平衡机制

在构建梦想小镇的知识产权制度的过程中，知识产权制度的效率价值取向充分体现了出来。追求效率价值成为知识产权制度供给的目标。从法经济学的角度讲，对效率价值的追求，知识产权制度表现特征明显。[12]知识产权制度创设谋求的是创造者的专有权益、知识产权商品化权益和社会公众之间利益的最大公约数，要探索三者之间的利益平衡机制。

授予知识产权垄断独占性财产权只是一种手段，并非是目标。作为对垄断的补偿，权利主体必须公开相应的信息，将自己的知识客体，变成数据、变成信息，让社会公众能够了解利用这些数据，满足社会再发展需要，以公开换保护。

我们对权利主体的这种排他性权利进行限制与控制，对权利人专有权利的行使适度地限制，目的是为了平衡权利人与社会公众之间的利益，兼顾鼓励知识创造与促进知识传播、保障知识专有与实现信息共享的双向标准；兼顾个人利益和公共利益的平衡，以确保公众能够享用这些知识产权客体，并力求在排他性权与限制控制权二者之间实现一种平衡。

通过具体的制度规定来均衡利益冲突，在利益诉求点不同的前提下，实现共生共存的良性动态均衡。最优的知识产权的限制与控制强度是由政府对创新带来的动态收益与垄断带来的静态消费者福利损失之间的一个权衡取舍所决定的。

特色小镇通过行政执法专项行动营造良好生态环境，创设“专利、版权、商标、商业秘密”“四位一体”行政管理和综合执法机制，以司法办案作为基本手段服务保障互联网创新创业都是这种平衡机制的制度呈现。

(二)回应知识产权金融化的现实诉求

知识产权制度是一种在实质上解决“知识”作为资源归属问题的利益激励和调节机制。[13]知识产权制度属于政府公共政策的选择。知识产权客体的保护范围、设定保护的标准等，政府可根据实际发展需求和未来发展的前景权衡作出合适的公共政策选择，不同的时期选择不同的侧重点。知识产权制度可以为实现某种社会发展设定行动准则。

在梦想小镇的大多数初创企业中，知识产权的创造与营运，特别是知识产权商品化、金融化的矛盾突出，这是一个现实诉求。在梦想小镇，知识产权制度回应了这个现实关注，将知识产权质押融资学理创新与专利市场价值应用融合，解决了现实问题，化解了专利融资难的现实痛点，为知识产权权属利益与分享提供了制度支撑。

(三)知识产权制度激励、激发创新

用新制度经济学派的观点：技术进步和制度演变都被视为是一种创新过程。[14]知识产权法作为制度创新的产物，在经济学意义上是一种激励和规制创新活动的新制度“供给”，而在法律层面被喻为私权领域的财产“非物质化革命”。[15]从本质上讲，知识产权制度实际上是一种激励制度，它赋予市场主体一种垄断权，通过授予个人或机构一种特权，这种赋权行为主要赋予权利主体在经济上的特权。它特意授予一种权利来承认智力劳动的财产价值。我们知道垄断权在市场经济是不被允许的，而知识产权属于特例。

知识产权是拟制权利。没有法律法规专门拟制设定，知识产权就不存在。知识产权是设定在特定创新性智力成果这种特定信息上的专有权、排他权。[16](P68)知识产权制度是通过依法保护创新者对智力成果法律强制设定垄断专有性权利、合法权益进行保护，市场主体之间进行许可转让，实现投入与回报之间的良性循环，以达到鼓励、激发创新的一系列制度。梦想小镇在制度设计上，保障创新者能够从其创新中获得一定的垄断租金，以增强他们创新的激励。

这一制度不仅可为整个社会创造出有益、丰富具有价值的知识产品，社会公众也能够充分利用这些知识产品，进而促进社会总福利的最大化。因此我们可以说，知识产权保护制度构建的法哲学基础就是经济激励理论，实现知识产权权利人与社会公众间的利益平衡，促进全社会整体利益的发展。

(四)丰富了“知识”创新的新内涵

创新创业者将自己的专利转化为等价经济资源，其本身就是一种知识创新，体现了知识的“溢出效应”和“外部性”，以实现知识资源的增值。

在梦想小镇，将“知识”创新贯穿于创新创业实践的全过程，知识经历了从被创造到转化、转移、商品化收益的全过程，从制度的供给与需求两方面进行双向激励。

知识产权承载着较多的社会功能，包含着个人利益与公共利益的取舍，具有公共政策性质。如何保障权利人对相关知识产权具有独占性、支配权和排他性的个人权利，全盘考虑知识产品的需求和知识产品的供给，激励市场主体创造性劳动的投入与创新成果的传播，同时又能保障创新成果的全社会合理分享实现最大化的公共利益，成为了制度设计的价值考量目标。

四、总结与展望

知识产权法作为制度创新的产物，在经济学意义上是一种激励和规制创新活动的新制度“供给”。知识产权为创新活动进行了产权界定，提供了激励机制；也为优化资源配置提供了市场交易机制；为创造性成果进行产权保护提供了市场规范机制。

(一)知识产权“软实力”的制度支撑

梦想小镇在实现产业转型升级、转变发展方式、优化创业环境上，推出了一系列务实的知识产权举措，为梦想小镇的创业创新者营造了良好的生态圈，建设了知识产权生态群落，推动着创业创新活动装上新“引擎”。创设知识产权管理公共服务平台并使其制度化，“四位一体”管理和综合执法机制的设立，部门协作和工作联动“四轮驱动”机制的探索，对接世界最新知识产权资讯与增值服务，这些制度支撑都落到实处、实实在在。

以上都不是实物的配套，而是一种软实力的制度支撑配套，使那些富于创新及竞争的创新创业者找到了合适的自己的气候与土壤，生根开花、结出成功之果。

(二)知识产权制度供给为企业技术转化提供价格机制

知识产权制度给权利主体以排他性权利，尤其是财产性收益，通过赋予市场主体对自己的创新成果垄断独占性财产权，市场主体对自己的创新成果拥有合法的支配权和使用权，以此来激励创新与创造。

技术创新已成为企业生存发展的最根本出路。[17]技术创新的核心制度是产权制度。[18]价格机制是市场机制的核心。梦想小镇设立知识产权交易市场的制度供给为企业技术转化提供了可能。

知识产权制度使得带有精神性属性的知识产品成为了商品。如果知识产品是商品，那么就要受到价格机制的作用。按照美国当代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的观点，他认为价格机制可以发挥三种功能：其一，价格可以传导信息；其二，价格提供激励，使人们采用成本最低的生产方式，把可用的资源配置至最有价值的目标；其三，价格决定了人们从产出中获得多少，即收入分配。价格机制使得企业技术创新与产权制度有了保障与可能。

因此，在杭州梦想小镇中对知识产权价格机制先行先试，总结利弊得失，探索符合特色小镇实际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的市场机制，将对未来其他特色小镇的建设起到很好的示范作用。

[1]贺炜等.中国特色小镇之特色产业思考杭州梦想小镇和云栖小镇规划设计的启发[J].园林,2017(1).

[2]陈津.探索存量与增量空间相融合的城市有机更新路径[J].小城镇建设,2016(3).

[3]刘顺英等.特色小镇的配套设施设计——以梦想小镇、云栖小镇规划设计为例[J].园林,2017(1).

[4]丁坚红等.梦想小镇建筑空间研究—大学生创业小镇和基金小镇二期一标段设计[J].建筑技艺,2015(6).

[5]聂炎炎.镇里与镇外：破除特色小镇的经济辐射怪圈——基于杭州梦想小镇的半结构式访谈[J].城市学刊,2017(2).

[6]吴娇娇.推动“文创产业化、产业文创化”融合发展[J].浙江经济,2015(15).

[7]王永昌.小镇大梦想创业大舞台——关于梦想小镇、特色小镇建设的若干思考[J].浙江经济,2015(13).

[8]严雪瑶等.“梦想小镇”助推“泛大学生”群体创业服务模式研究[J].赤子,2016(18).

[9]陈静怡等.众创空间视域下大学生互联网创新创业困境及其对策探析——以杭州梦想小镇为例[J].商场现代化,2017(3).

[10]赵宣等.基于共生理论的众创空间和地方高校互动发展研究——以梦想小镇和杭州师范大学为例[J].创新与创业教育,2017(1).

[11]陈夙等.众创空间创业生态系统:特征、结构、机制与策略——以杭州梦想小镇为例[J].商业经济与管理,2015(11).

[12]刘华.知识产权制度的效益及实证分析[J].黄冈师范学院学报,2001(2).

[13]吴汉东.中国知识产权法学研究30年[J].法商研究,2010(3).

[14]汪丁丁.制度创新的一般理论[J].经济研究,1992(2).

[15]吴汉东.经济新常态下知识产权的创新、驱动与发展[J].法学,2016(7).

[16]郑成思.知识产权论[M].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

[17]刘厚俊.20世纪美国经济发展模式：体制、政策与实践[J].南京大学学报(哲学·人文科学·社会科学),2000(3).

[18]赵红梅.制度创新与企业技术创新的互动及作用机理[J].企业经济,2013(7).

(责任编辑：李贝贝)

作者：谌远知，西南交通大学经管学院博士研究生，杭州科技职业技术学院教师，浙大企业成长研究中心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知识产权、商事制度与会展经济。邮编：311402；万晓琼，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区域经济学执行主编、副编审，主要研究方向：应用经济学。邮编：100872

*2018年度浙江省软科学重点项目“杭州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中的知识产权处理定位与侵权解决机制经验提炼”(2018C25028)的部分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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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3(2017)06-0067-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