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语料库语言学诗歌交互主体性测度分析

2017-07-05 12:50吴燕侠
河池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语体情态语篇

吴燕侠

(钦州学院 人文学院,广西 钦州 535011)

基于语料库语言学诗歌交互主体性测度分析

吴燕侠

(钦州学院 人文学院,广西 钦州 535011)

交互主体性是诗歌中自我主体与对象主体间的交往活动的言语体现。基于20世纪80年代诗歌语料,诗歌语言交互主体性特征形式丰富,以“NP+们”“NP+认知动词”“NP+情态动词”带“的”定中结构形式,高于其他语体。诗歌语体中交互主体性起到激活与搜寻语境信息要素,确保凸现临时语境信息的作用。在诗歌语体中,交互主体性增强了信息可信度,拉近修辞的心理距离,利于诗歌话语交际的完成。

诗歌语体;交互主体性;表现形式;构建临时语境

诗歌语篇是典型的表达类话语,重点在于体现交际的目的与突出交际的发起者[1]27-36。人们只有在做到了互为他者时,才能真正实现互为主体,诗歌语言表达更凸显“互为主体性”[2]。 “互为主体性”本质上反映了主体间主观性的交互关系,自我主体的主观性语言形式高频使用,对语言结构产生影响,让人们在阅读时形成某种易于识别的效果,形成一种语言体裁的表现形式。在语料库语言学的理论框架下,本文以20世纪80年代的诗歌为对象,建立一个共计100 000字、71 236个词的封闭型语料库,考察诗歌语体中高频词及其表达形式,分析诗歌语体交互主体性特征对诗歌语言构建产生的影响。

一、高频词分析

通过分词统计,我们发现语体对词汇的选择具有明显的倾向性,我们从高频词的使用中看出端倪。诗歌语料库中,词频超1 000的词,其分布率(Di=ti/T*100%)如下表1所示:

表1 高频词词频排序

(一)高频人称代词

就表1而言,在同等字数的语料库中,诗歌语体的高频词与新闻语体中差异较大,人称代词使用尤为突出。作为抒情性表达,诗歌语体中“我”“你”的频次都超过千例,人称代词大量使用是诗歌语体的显著特征之一。“文学是一种生存方式, 是自我主体与对象主体间的交往活动, 即主体间的生存方式。”[3]人称代词“我”在表层的语篇框架和词语建构下,隐含着深层的主观思想。其中,使用第一人称代词单复数形式及“我我们+的”结构词频远远高于其他人称,如下表2所示:

表2 诗歌语体人称代词分布率

在诗歌语篇虽极少出现明显的对话形式,但是其显著的第一人称的表述,以一种内在对话性表述更真切的描述个人的经验。语言中的“主观性”反映出主体“人”对客体的自我理解,融合了“人”的主体意识、主体意向以及主体人格特点,是一种主体能力的表现。

(二)高频动词

诗歌语体的动词词义选择具有很高的倾向性。在整个诗歌语料库中,动词出现次数为16 100次,动词总类数为1 544,其中频次超过100次的有25个词。单音节动词中频次最高的前三位是:“是”“有”“想”,双音节动词的前三位是:“看见”“知道”“成为”。除去“只是”“但是”等非动词形式“是”字结构,以及“梦想”“设想”等双音节词后,20世纪80年代诗歌中“是”“有”“想”“看见”“知道”“成为”在动词中分布率超过30%,如下表3所示:

表3 高频动词分布率

情态是语篇中情感表达的一种方式,广义上包括感情、情绪、意向、态度等,从词汇功能分类上突出表现为情态动词或情态副词。王振东分析了能愿动词的语体选择,阐述了能愿动词在文艺语体中戏剧的能愿动词数量最多,而诗歌中特别是在20世纪70年代的诗歌中最少,接近为“0”[4]33-35。然而,80年代的诗歌情态义动词异常丰富多彩。例如:

(1)我们会来到一种更古老的黑暗里,今夜 会是另一个人,在灯下读着我们的一生。

(2)幸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我原本就已 强烈下倾的姿势能承受吗?

(3)我不是一个可以 把诗篇朗诵得使每一个人掉泪的人。

诗歌语体的情态动词使用高于其他语体,词频超过100的情态动词具体分布率统计如表4所示:

表4 高频情态动词分布率

(三)高频结构助词

结构助词“的”在新闻与诗歌中频次也有巨大差异。从数量上看,诗歌语体中“的”有上万使用频次,高频次反映出“的”在诗歌语体中语言表现结构的多样性。我们考察80年代的诗歌发现带“的”字的偏正结构,诗歌语料库中出现的偏正结构多由“的”字连接定语与中心语。除去“的”字结构,带“的”定中结构共计7 748例。例如:

(4)啊,你自夜中与我对语的朋友 请递给我十指纤纤的你的素手。

(5)安寝的婴儿躺卧在摇篮回味前世的欢乐。

(6)在善恶的角力中 爱的繁衍与生殖 比死亡的戕残更古老、 更勇武百倍。

上例中,“十指纤纤的你的素手”“安寝的婴儿”“前世的欢乐”“善恶的角力”“爱的繁衍与生殖”“死亡的戕残”等皆为带“的”偏正结构。

诗歌的语言是一种典型的从说话人的视角来表述现实世界或思想观点的语言表达形式。本维尼斯特认为交互主体性是一种言语活动的理喻性条件,它实现了主体之间在时间和空间上的语言交流[5]196。在诗歌中,话语发起者在语言交际中总会通过语言这个载体表达个人的现实经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以及如何把话语连贯起来达到交际的目的。由此,在语表形式上,高频词在常规与超常规组合中不间断地凸现诗歌语言的交互主观性特征。在语义上,高频词反复出现,构建动态的临时语境达到语境信息互显,实现话语交际目的。

三、交互主体性的凸现手段

在言语交际时,信息涌现要素借助激活、搜寻和创建等手段,可引起双方注意且“对话语使用和理解起作用”的信息能够起到构建语境作用[6]59。诗歌语料库中高频词,是话语发起者一种有意识的言语手段,借助语词搭配加强言语交际时信息解读的注意力,从而确保用于构建临时语境的信息得到突显,进一步明确交互主体性特征。

(一)“NP+们”

刘连章指出“主体性”是语言的基本属性之一,并且主要依靠“人称”来体现[7]。除了人称代词、疑问代词外,普通名称借助语词搭配组合,具有了称呼功能,激活涌现的语境信息。在诗歌语篇中,指人名词、有生命物名词与无生命物名词也带助词“们”,如“醉鬼们”“酸诗们”“狼烟们”“老鼠们”等,具体分布如下表5:

表5 “NP+们”分布情况

“们”是表数助词,常与人称代词和名词搭配[8]56。张谊生认为,由于语言接触及类推的原因产生了物类+“们”的用法,并详细论述了此种用法具有转指表拟人、借代和借喻的语义功能[9]。名词或人称代词+“们”有表示真性复数或连类复数的语法意义。诗歌语篇中,“NP+们”组合一般用指称连类复数,通过语义角色转换实现语义新奇的表达效果,激活主体间共享的前语境信息。例如:

(7)圆圈们一再扩散。

(8)黑驴们靠着石墨商量着明天。

(9)炮弹们用安眠药充饥。

(10)我和挺不起腰的花朵们都害怕战争。

上例中,“圆圈们”“黑驴们”“炮弹们”“花朵们”属于语义超常规搭配,“圆圈”“黑驴”“炮弹”“花朵”由方式、工具、与事转换为施事,成了行为的发出或体验者,以涌现临时的语境信息方式成为新的话题。

(二)带“的”定中结构

“实体与实体之间的关系如果不引发言语场景,这种关系处于客观轴上,如果引发言语场景,这种关系则处在主观轴上”[10]。在诗歌语篇中,带“的”定中结构中心语是交际双方关注的焦点,而定语则激活前语境信息中的百科知识和社会文化知识。例如:

(11)那曾绊倒了老杜甫的石头……

(12)风中出生的蝶蛹。

(13)阳光的到来已成定局。

(14)一个节日的破碎,和我灵魂的颤栗。

上例中,中心语“石头”“碟蛹”“到来”“破碎”“颤栗”成为主体间新的话题,而定语“绊倒了老杜甫”“风中出生”“阳光”“一个节日”“我灵魂”构建了临时语境,为交互主体提供前语境信息。因中心语词性不同,分为名词中心和动词中心两种类型。

表6 带“的”偏正结构类型分布

例如:

(15)才是豪饮的金盏。

(16)只有一个路经这里的流浪汉 看到那求助的双眼 饱含了两颗痛楚的泪珠。

(17)为了生命耐力创纪录的拼搏 你既是牺牲品,又是享有者。

(18)倾泻进一颗民族心的巨大铸型 而浇铸的辉煌的渴望。

(三)“NP+认知义动词”

当交际双方的语境信息无法取得共享时,言语交际的发出者以认知语境假设方式,搜寻共享的语境信息。如“我/你知道”“我/你想”“我/你愿意”等,以认知义、情态义动词表达共享信息的意图,“我”所感知的情境,含有文化意义渗透的众我的体验。从动词语义上分析,诗歌语篇中高频动词“知道、看见、成为”主要体现主体的认知意义,搭配类型分布如下表7所示。

表7 “NP+认知义动词”分布

例如:

(19)我看见一滴雨水与另一滴雨水 在电线上追逐。

(20)一群冻晕了的灰鸽,不知道 天空已经结冰。

(21)“比亚兹莱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必须尽早出名。”

(22)心脏不可能背叛我 成为我的死墙。

(23)夏天都知道,上帝都知道。

(24)语言成为健康的原因。

(25)站在镜前,她成为衰老的品尝者。

上例中,与“知道、看见、明白”搭配的主语有人称代词、指人名词和非指人名词,如“我看见、一群冻昏的灰鹅不知道、心脏成为”等,通过作为主语的主体所感知的情境渗透交际双方可共享的语境信息,传递交互主体的立场、态度和情感。同时,对共享信息的搜寻起到语篇连贯的作用,成为构建语篇的重要角色。例如《纸上故事》:

我认为他应该姓张,模样长得像芦苇,或者像石墩。……

我认为:他应该在湘南钻过山洞,铺过钢轨。……

我承认此时此刻。我承认在一番字词的寻找后,我已经接纳他。……

(四)“NP+情态动词”

情态是人们通过认知心理获取知识的一个重要方式。语言的情感表达与认知有着密切的关系,Ochs认为,认知具有激发和调控情感表达的功能,语篇通过词汇、语法和语篇结构对情感进行编码[10]。从对话视角审视情态,情态是构建语篇过程中,参与对话的声音所代表的观念或立场之间协商乃至斗争的过程[11]。例如:

(26)“八月,你要躲避乌鸦。九月,你得天天起早。”

(27)从今天以后 我要贴着白沙滑动的海岸飞。

(28)这块石头是不能被改变的了。

(29)早晨可以爬在树顶。

(30)镶刀会另起一行。

上例中,情态动词与代词“我”“你”搭配,也可与无生名词“石头”“早晨”“镰刀”搭配,诗歌语言通过超常规语义凸现主体认知的特殊经历和感受,从而达到搜寻交互主体间共享信息的意图。在诗歌语料库中,情态动词的搭配情况如下表8所示:

表8 “NP+情态动词”分布

四、交互主体性的形成机制

索绪尔在《印欧语的起源》一书中提出:研究语言决不能脱离对文学和美学的关注。如果任何一种话语不被人理解,它也就失去作为交流工具而存在的价值。巴赫金认为小说是形式上具有对话性的话语,而诗歌是在修辞上具有统一性的内在对话性话语[12]。因而,交互主体性表现形式的大量使用,起到提高传信度与修辞心理认同的作用,完成话语交际。

(一)提高语境的信息传信度

沈家煊认为,情感表达也是一种社会指称,即人们从周围交往的人和社会环境中获取感情信息来帮助理解不确定的信息,并做出反应[10]。在语言传信等级主要表现为:现行的>真实可见的>听见的>推断的>转述的,从左到右,其传信等级逐步降低,信息量也在逐步减少。诗歌这种主观情感很强的语言,为体现传信度和信息量,有目的地选择动词。因此,在语篇中,认知动词作用即可刺激审美主体(读者)产生强烈的情感体验,同时更能塑造易于赢得读者信任的形象,进而增加信息可信度作用。例如:

(31)我知道你的后脑勺热衷于挨拳头

(32)我看见南面的海呼叫着。

(33)我看见人间的灯火都在发抖 连热都冷了。

话语的表述总是以听者的存在为前提的,以获得应答与对话为目的的。在诗歌语篇虽极少出现明显的对话形式,但是其显著的第一人称的表述,以一种内在对话性表述更真切地描述个人经验与感受。除了人称代词与认知义动词搭配具有提高可信度效果外,情态动词的使用也同样提高语境信息可信度的功能。例如:

(34)鬼魂,或者我先祖的灵魂 会被一阵狂风吹走吗。

(35)手枪可以拆开拆作两件不相关的东西 一件是手,一件是枪 枪变长可以成为 一个党 手涂黑可以成为另外一个党。

(36)我要揉碎这些迷梦,便两手在空中。

上例中,情态动词“会”“可以”“要”是话语发起者——诗人或以主体身份“我”或借助其他主体,如“鬼魂”“我先祖的灵魂”“手枪”等,表达认知经验和情感。

(二)增强语境修辞的心理认同

话语总是以听者的存在为前提的,以获得应答与对话为目的。在认知视角上,人们习惯于通过参照已知的熟悉概念从而认识到相互关联的不同概念,为诗歌语言理解提供理论依据,即“用一种事物来理解另一种事物”[13]34-42。在诗歌语料库中,高频词的搭配方式从语义上将未知语境信息化为可知共享信息,将陌生新鲜的经历化为熟识的经验,从而缩小修辞主体与受体之间的距离,引起思想情感的共鸣实现修辞意图。例如:

(37)所有你们闻不到的是 她走过的香。

(38)这次看上去血光飞溅有砖头 石块和透明盾牌。

(39)著名的死河,高贵又卑微的河 一路上看见它的子孙没有一个杂种 早睡的民族一脉黄色;在手边看见了 最遥远的真理,就留在了手里。

(40)死亡使夏天成为最冷的风景。

(41)深入老虎而不被老虎吃掉 进入石头而不成为石头。

上例中,以拟人手法将“香”“砖头”“石块”“盾牌”“石头”等对象揉入了主体间的经验和体会;移情方式将主体感受和行为“冷”“早睡”修饰“风景”“民族”,正是高频词在语体中形成的词优效果,使主体的修饰心理和修辞方式更易于让交际双方理解和接受。Verhagen指出,语言不但具有信息交换的功能,同时表达出对他人进行调控和评价的功能[14]16-27。诗歌语体中,高频“的”字结构,表达说话者主体将对其他主体的评价和认知经验表达融入语言结构中。例如:

(42)教条和习俗拦住他,懒散的人群要将他挤瘪。

(43)伟大的女性如同幻影。他攀上幻影的楼梯,他犹豫再三去造

(44)脂粉涂抹出慌乱的尊严 她们是洒落人间的城市之星 虚幻的月光,温暖的禁忌

上例中,“人群”“女性”“楼梯”“尊严”“城市之星”“月光”“禁忌”等借助语言结构成为话语者所描述的主体,修饰定语体现话语发出者对所描述的主体评价,如“懒散”“幻影”等,或话语者对所描述主体的经验表达,如“慌乱”“温暖”等。

五、结论

诗歌语言充分反映出,概念化主体与概念化客体之间是如何识解。Verhagen认为,每一个表达式都反映说话人主体与听话人主体间的认知协作关系[14]16-27。在诗歌语体中,借助高频的人称代词、情态动词、认知动词的使用,构成诗歌语体的选词特点,并且这些高频词的选择使交互主体性特征得以凸现。认知主体间的交互关系为诗歌语言构建了临时语境信息,使诗歌语篇成为一个完整的语义整体。诗歌语言结构为主体间主体性交互关系创造了便宜的条件,反映了发话者、听话者与客体三者互为主体的哲学理念。

高频词的组合结构形式反映出以概念主体“人”的认知经验和感受,同时又反映出人的主体认知内容受语言形式制约。同时,诗歌语言在不同时代,概念化主体和概念化客体与情态动词的组合,在形式和频次使用都有显著差异,20世纪80年代诗歌语言中大量的情态动词与认知主体(人、事、物)搭配使用,起到提高语言信息可信度的作用。主体间主体性的交互关系反映了自我主体的主观性语言形式对语言结构的影响,通过语言体裁表现出来。诗歌作为一种话语形式,具有复杂性与多样性特点,其语体特征仍有待于进一步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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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韦志巧]

An Analysis of the Subjective Characteristics of Poetic Style

WU Yanxia

(College of Humanities, Qinzhou University, Qinzhou, Guangxi 535011, China)

Intersubjectivity is the expression of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ego-subject and the subject in poems. Based on the poetic corpus in the 1980s, the subjective features of poetic language interaction are rich in form, such as “NP +Men(们)”,“NP + cognitive verbs”,“NP + modal verbs”, Fixed structure with “de(的)”. The interactive subjectivity in the poetic style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activating and searching the contextual information elements to ensure that the temporary context information is highlighted. In the poetic style, intersubjectivity enhances the information credibility and narrows the psychological distance of the rhetoric, which is beneficial to the completion of the discourse communication.

poetry style; intersubjectivity; form of expression; construction of temporary context

I146

A

1672-9021(2017)03-0041-07

吴燕侠(1981-),女,广西钦州人,钦州学院人文学院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现代汉语语法、方言、应用语言学。

2017-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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