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三剑客”

2017-09-22 07:39王老虎
齐鲁周刊 2017年37期
关键词:炸油条三剑客粉条

王老虎

有一天清晨跑步回来,路过一个路口,看到有个炸油条的摊子在炸鸡蛋包。突然,就想起儿时那条老巷口的小饭店炸的鸡蛋包。

记忆中有条老街巷,以及一座小饭店,依稀记得门口总是横七竖八地放着一些自行车和三轮车,名字好像不是叫东风就是叫长征。炸油条和鸡蛋包的大婶身材圆润,这种体型在那个年代并不常见,所以我们在私下里都喊他鸡蛋婶,那时候看她炸油条和鸡蛋包时手法流畅得就像变魔术一样,一团油揉过的面,被一个轱辘滚子压成一指厚,切成小条,两根并在一起一拉一扯,下入油锅里,炸得金黄灿灿的就是油條。要是切成三寸见方的面片,丢入油锅里,被炸得浅黄鼓起,捞出,顺着边撕开一个小口,磕一颗鸡蛋进去,封好口再进油锅炸得金黄,那就是炸鸡蛋包了。

那个时候,每天早上,每家每户都会有人手里端着口小锅,到街口的那个小饭店去买早点。买几根油条,再打上几碗豆浆往往只要一毛钱。那时候的油条炸得又酥又长又脆,和一碗浓稠的豆浆,简直是绝配。

要吃鸡蛋包就没那么容易了,一个鸡蛋包要抵好几天的油条钱,只有生病了,母亲才会给我买来吃,好几次我装病,我知道她是知道的,但母亲疼我,还是会给我买来……

永远忘不了儿时吃鸡蛋包的那个瞬间,一口咬下去,外皮酥酥的里面嫩嫩的,而蛋一定是溏心的——蛋黄黏黏稠稠的,一咬,蛋黄就流了出来,那感觉就像冬日里盖了一床刚被太阳晒过的厚被子,舒服极了。再来一碗撒了芝麻酱韭花酱辣椒油的热腾腾颤巍巍滑溜溜的豆腐脑,简直不能再好了。

那时候,在家包包子是每家每户的普遍现象,因为包子相对来讲,是一种成本低的主食,既有面,又有菜,往往蒸上一锅,可以够全家人吃上两三天,既解决了吃饭问题,又解决了大人们因为白天上班而没有时间做饭的问题。

而包子馅也非常具有时代感,是根据菜店销售的菜品决定的。冬天是大白菜馅,夏天则更加丰富,韭菜、茭瓜甚至其它各种蔬菜,都可以把它们做成包子馅。如果调馅的时候加点五花肉,那包子的口味可就上了一个全新的级别。如果吃大素包,就要多放点粉条、胡椒粉、花椒粉。

每个月,妈妈总会蒸两三锅大包子。我最喜欢她包的韭菜猪肉粉条包子,韭菜洗净,细细地切碎末。干的红薯粉条泡过煮过,变成半透明糯糯的粗条,在案板上叮叮当当剁成段,调上酱油盐花椒面,加上已经炼过的油渣,以及已经养过的肉馅最后才放韭菜末,拌匀了。

面要和得软一些饧得暄一些,粉条调上酱油盐花椒面,加点炼的猪油,最后才放韭菜末,拌匀了,面也饧好了,母亲搓长条揪剂子,擀成中间厚周边薄的大皮子,然后盛上馅子转着圈包好。坐上锅,添上水,架上箅子,摆上包的胖胖的包子,盖上盖,升起火,我就在一边眼巴巴地等着。

熟了。锅盖揭开的那一刻是最心痒的,迫不及待地抓一个,烫的用两手来回倒腾着,但还是忍着烫,咬一口,那个香呀。

我记忆中最好吃的包子,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时期巷子北头开的那家“三居包子”。这个店是那个时候居委会为了解决一些返城或待业青年没有工作的事而开的,原来最早叫“待业店”,后来时间长了人们知道这家包子铺是第三居委会开的,大家就叫他家“三居包子”了。

“三居包子”那个时候也许因为是公家的原因,包子做得非常货真价实,每每家里想改善生活,大人们都会拿上一两块钱,让我排队去买,记忆中刚出锅的“三居包子”,真香呀,一口咬下去肉香四溢,汤汁浓郁肉味香醇,香的肉汁合着口水直流,记得有一次我考试得了双一百,父亲奖励我去吃,那顿饭我狼吞虎咽吃了一笼八个包子,喝了一碗鸡汤馄饨,吃的父亲直皱眉。

我觉得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包子了。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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