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踏虎凿花艺术演变研究

2017-11-10 07:28
中国民族博览 2017年9期
关键词:湘西纹样剪纸

唐 玉

(江西科技师范大学,江西 南昌 330031)

湘西踏虎凿花艺术演变研究

唐 玉

(江西科技师范大学,江西 南昌 330031)

踏虎凿花是湘西苗族人民用心灵和挫刀创造出来的具有湘西特色的艺术,它是以独特的工具和加工工艺在纸上凿刻出具有湘西民族特色纹样图案的民间手工艺,传承着苗族悠久的历史和丰富多彩的文化。文章从踏虎凿花的背景分析切入,对踏虎凿花的传承谱系与发展加以深层探究,通过对踏虎凿花几代具有代表性的传承人介绍以及对其代表性作品题材、工艺特征进行描述和解析,展现踏虎凿花艺术在纹样、构图、内容、应用等方面的演变历史,探索其折射出来的人文内涵,为泸溪地区踏虎凿花的研究添砖加瓦。

民族艺术;踏虎凿花;艺术研究

踏虎凿花是湘西自治州泸溪县特有的民间传统手工艺,据《泸溪县志》记载:“踏虎凿花起源于清朝乾隆年间的踏虎村”。在20世纪50、60年代就已美名远扬,1960年沈从文先生发表了《塔户剪纸》(注塔户为当地方言记音,即“踏虎”),对踏虎凿花的艺术特征、发展状况等相关问题进行了描述,2008年踏虎凿花被评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踏虎凿花最初源于苗族服饰的纹样蓝本,花样繁多,品种齐全。它的制作过程是先将花模贴在纸上,将花样稿打眼,用纸捻子(纸钉)固定打紧,放在蜡盘上,按纹样的边线,上下来回垂直抽刀凿刻而成,主要工具有凿刀、蜡板、粉袋、纸钉、钉锤、扎针等10样。它与传统剪纸艺术最大的区别在于其花纹花饰是用刻刀凿制完成,而不是用剪刀绞剪出来的,所以踏虎凿花的纹样相对而言就较为细腻、严谨、秀丽,多以均衡式纹样为主,常用于服饰、鞋帽、床上用品、婚嫁喜庆等领域。踏虎凿花因其独特的民族特色、鲜明的艺术个性、精湛的工艺技巧饮誉国内外,更是因其在苗族服饰领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被称为“秀在衣服上的文明”。

一、踏虎凿花的艺术特征

(一)注重“线条”的凿刻

湘西地区的剪纸主要用于刺绣底稿,除了有踏虎凿花以刻刀雕琢镂空之外,亦有禾库剪纸用剪刀铰制而成,由于这两种工具性能不一样,在艺术上就显得各有特色,形成了不同的艺术风格。但无论是“凿”还是“剪”二者都很注重对“线条”的运用,这也是踏虎凿花艺术的重要特征之一,它秉承古老的镂刻遗风,以运用线条为主,结合点面塑造物象,使作品呈现出富有生命律动的活力与秀逸潇洒的神韵。踏虎艺人们在常年的艺术实践中,对“线”的重要性有着深刻清醒的认识,所以他们常用一句口诀警醒他们的传人:“用刀刻线莫小看,由粗到细要自然,不露刀迹为高手,富有弹性才完满。”可见“线条”凿刻在踏虎凿花艺术中举足轻重的作用。用刻刀凿刻出来的作品纹样往往表现得更加圆润和细腻;相对而言,禾库剪纸工艺上则较为简单,一把剪刀足以应付铰制过程中的所有问题,展现出来的线条则往往较为凌厉、清新。同时,由于踏虎凿花与汉族剪纸在“线条”上运用的不同,使其在审美效果上也呈现了不同的效果。汉族剪纸线条互相连接,主要呈现绘画艺术的装饰效果,而踏虎凿花多以块面结合,还因多层的挫刻以及刀法与针法的结合,画面呈现出浮雕般的立体效果。

(二)民族象征的装饰特色

踏虎凿花纹样的表现形式,是在二维平面上构成的。把不同季节、不同环境、不同物象组合在一起,放在一个平面上展开,对能体现物象美的部分,采用抽象的装饰手法,使其图案化、符号化,一切以“寓意美”“形式美”“装饰美”为法则。如以狮子、喜鹊、喜灯、蝴蝶为元素组合在一起的《四喜临门图》,以龙、凤、石榴、蝴蝶、枫叶为元素组合在一起的《代代昌盛图》。这些被凿刻在一个平面上的物象,都有着各自的象征含义,隐喻着人们对吉祥、平安、福寿的企盼,赋予了深切的情感内涵,从而形成了具有地方民族特色的装饰风貌。

这也让我们看到了以线造型为基础的艺术表现形式的踏虎凿花与西方剪纸艺术的差异。踏虎凿花是一种超越现实性的民间艺术,它是与“中国画”一样重“意象”“心象”,重“表现自然”而非“模仿自然”。追求自由和永恒,寻求祝福和吉祥;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主张含蓄内在让人富于联想的喻意美,而不是坦露形外表层的直观美。

二、文化变迁中踏虎凿花发展的历程

由于众多文化名人对“踏虎凿花”艺术的关注,使得这一古老的民间艺术从最初的“草堂” 进入了艺术的大雅之堂,而这门传统民间艺术之所以至今仍能流传于湘西少数民族地区且发扬光大,这和踏虎凿花的几代传承人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人物有:踏虎凿花领军人物、中国美协会员凿花大师黄靠天(1922—1997年),他为弘扬踏花凿花艺术作出了毕生的贡献;踏虎凿花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新一代踏虎凿花代表性人物邓兴隆(1949—2010年)以及踏虎凿花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杨贵军,他们为踏虎凿花的传承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年轻一辈踏虎凿花艺人邓启刚、梁铁、邓淑芳等,他们继承了老一辈的优秀传统,又展现出面向新时代、新生活的勃勃生机。几代传承人的努力不仅推动了踏虎凿花这门传统民间艺术的发展,同时也反映出了不同时代踏花凿花作品中所折射出来的人文内涵以及时代烙印。

(一)以实用性为主导的早期凿花作品

早在清朝乾隆年间,踏虎乡有众多的剪纸世家以及大批的凿花能手,他们世代以此为业,手摇铃鼓,肩挑篾箱,走乡串寨,足迹遍及湘黔交界苗区。根据著名文学家沈从文先生在《塔户(踏虎)剪纸花样》一文中的记载:“湘西花纸从‘华胜’发展而来,名叫‘神福喜钱’,一般人家门楣上,猪圈茅房,无处不贴到。此外船上、货担、犁锄上也贴到。”“华胜”又称为“花胜”,是剪成花形的辟邪物,因为湘西苗族鬼神信仰以及荆楚地区自古有崇巫信鬼之风,用“胜华”辟邪的习俗也由来已久。在那个时期泸溪民间凿花是专供人们春节时贴在门楣上的“喜钱”,以及祭祀期间的装饰物和辟邪物。到清末时,凿花多以民间刺绣、挑花的稿本而存在,如“头巾花”“帽子花”“衣角花”“围裙花”“荷包花”“鞋花”(图1)“裤脚花”(图2)等,这个时期的凿花作品主要是与人民群众的直接需求相互关联的,作品风格也多为简洁粗狂。

图1 《早期鞋花纹样系列》

图2 《早期裤脚花纹样》

(二)以人文性为主导的中期作品

20世纪50年代,在一个提倡“文艺为工农兵服务”“为政治服务”的时代背景下,凿花大师黄靠天开始探索踏虎凿花艺术“创新”与时代发展需求相结合的道路,而不是仅仅停留在以实用性为主导的观念上。如1957年黄永厚设计黄靠天凿刻的发表于《人民画报》上的《白毛女组画》;同年黄靠天与泸溪县文化馆美术干部钱贤湘、汪伯辰合作的,向自治州成立献贺礼的凿花连环画《全国“三八”红旗手——杨玉翠》;1973年黄靠天与泸溪县文化馆美术干部钱贤湘创作的荣获省美展剪纸作品一等奖的凿花作品《五州风雷》。这一时期还出现了一批表现日常生活的作品,如由向柳青设计,黄永红、肖春秀、黄靠天这些民间艺人分别凿刻的《童趣》《赶场》《猎人与狗》《采蘑菇》等,由于美术工作者群体的加入及战争年代社会主义文艺道路的延续,而形成了普遍的写实手法和程式化手法,开始逐渐脱离传统的民俗实用性。这个时期以黄靠天为首的踏虎凿花艺术团队,不断地以传统资源优势和独特凿刻工艺优势,在全国、省州工艺美术展览中多次获奖,这些精致繁复的具有人文气息的凿花作品开始成为这个时期的主导。

其中《白毛女组画》(图3)是“踏虎凿花”首次以组画的形式,反映现实、反映生活,为政治服务开了先河的凿花作品,在剪纸艺术界产生了一定的反响。《白毛女组画》以黑色为底色,凿刻了黑夜中白毛女喜儿从黄世仁家出逃躲在麦田中,黄世仁带着仆人追捕喜儿的场景。画面的左边是神情紧张佝偻着身体躲在麦田里的白毛女喜儿,她占据了画面的三分之一,而画面三分之二则凿刻了黄世仁和提着灯笼的两个仆人,构图虽不对称,但十分和谐,且人物神态各异,栩栩如生跃然纸上。这幅作品从人物的动作、神情、服饰到灯笼以及麦田的凿刻,让我们看到了凿花大师黄靠天对于线形把握的一个突出风格,归纳为五个字就是——“圆、尖、方、缺、线”,即圆如秋月,尖如麦芒,方如石块,缺如锯齿,线如胡须。可见黄靠天凿刻技艺之高超,他认为粗糙简单的纹样不耐看,华而不实的东西不纯真。因此在他的作品中,他力求繁中求简、简中见繁,细腻而不见其假,粗狂而不失其真,并力求构图严谨饱满。在表现风格上黄靠天偏重于写实,但又不呆板入俗,具有很强的灵活性和装饰性。

图3 《白毛女组画》 (黄靠天 凿,黄永厚 设计)

在应用上,这个时期的泸溪民间凿花作品不仅满足于生活的需求,也开始转型反映现实生活,服务政治生活。凿花作品风格从以前的传统简洁粗狂纹样逐渐转变为精致细腻的装饰画,并在各种比赛中崭露头角,提高了踏虎凿花的知名度以及人们对它的关注。

(三)以时代背景为主导的近期作品

20世纪80年代以后,“踏虎凿花”摆脱了政治意识形态对内容和形式等方面的控制,题材和形式语言、应用范围都呈现了多元化发展,泸溪县民间凿花传承人开始重视市场的推动力,他们坚信市场反映的好坏才是最根本的,这个时期凿花艺术为求得更大的生存发展空间,而转向带有主题性、绘画性、反映生活,朝着超越实用工艺美术桎梏的更高层次上脱化发展。在题材方面,出现了一大批反映当地少数民族风情习俗、生产生活的凿花作品,如《新嫁娘》《椎牛图》《醉金秋》《矮寨大桥》《古碾逢春》《苗寨六月六》等。其中《苗寨六月六》(图4)这幅作品是杨贵军创作的一幅以湘西“赶场”为主题的凿花,在长方形的构图中,二十多个苗族青年跃然纸上,他们神情自然,或站立或平坐于草地上,画面中的遮阳伞一朵朵“绽放于”人群中像盛开的花朵,把“赶场”的热闹气氛烘托得格外自然,这幅凿花作品描绘了发源于苗族的六月初六是苗族年轻人以唱山歌的形式聚会、谈恋爱的民俗节日,它以对歌的形式反映了泸溪少数民族的民俗民风。

图4 《苗寨六月六》 杨贵军

同样还有以湘西苗族的农业生产为主题的凿花作品,如《抗旱图》(图5)是杨贵军以苗家人使用戽斗取水抗旱为题材的凿花作品,采用了对称的构图手法,炎炎烈日下两个戴斗笠的苗家人左右对称的站在田坎上,拉着戽斗的绳子从田边取水灌溉,背景则是层层的梯田。作者对画面进行了巧妙的处理:即按一定的顺序将边框纹样进行渐变,由下而上;从水波纹到叶枝纹再到云朵纹,使得整个画面看上去既富有层次感和自然韵味,又不失单调和空旷。类似题材的作品还有很多,如《农闲季节》《老车新唱》等等,这些作品的共同特征就是根植于湘西苗家人的生产劳作,从艺术的角度表现苗家人勤劳、质朴的优秀品质。从这些作品我们可以发现这个时期的凿花作品主要是以与时代接轨的民俗场景画为主。

纵观这个时期的作品,不难发现其主题表达形式是传统的、程式化的,但在视觉语言形式上是有所创新的,其突出特点是在构成美学层面上采取“仿生造型、对称布局、构图多样、虚实结合”,给人以庄重、和谐的感觉,让人感受到力的平衡和美感,同时构图也灵活多样,除了方形构图,还有圆形构图如《冲糍图》以及“S”型构图如《苗寨六月六》,加之“虚实结合”,使作品富有层次感和空间感,给人不一样的视觉感受的同时使作品更加饱满而富有张力;在工艺技巧层面上采取“线线相系、适形达意”,在凿刻过程中追求线法的节奏和韵律之美,创造性地设计好线与线之间的连接,使纹样具有一定的完整性,同时又传达出作品的主题意义,让人在欣赏作品的同时产生更多的共鸣。

在应用上,这个时期的作品更多的是贴近生活接近群众走进市场,多为描述民俗风景的大幅场景画,为踏虎凿花艺术的生存发展拓宽了空间。

(四)以新一代“套色凿花”为代表的现当代凿花作品

踏虎凿花一直以来的主流工艺都是单色凿花,所使用的色彩相对于其他地区的剪纸而言显得简朴和单调,直到2010年开始,泸溪民间凿花传承人尝试对传统凿花进行新的转型,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多层“套色凿花”,这才使得踏虎凿花工艺变得丰富起来。目前该技术已成为泸溪民间凿花艺术传承有限公司“李铁骑艺术工作室”的专利。所谓“套色凿花”其实是根据版画的原理,用套色版画的方式制作而成,“套色凿花”的工艺可归纳为将不同颜色的剪纸粘合在一起的剪纸艺术,制作特点是将多层单色凿花组合在一起,随着颜色的深浅来摆放上下位置,颜色最深的放置在最上层,越浅则越靠下,其技术相比较单色凿花而言更为复杂、价格也更贵。这一转型也是由于旅游市场的开发,凿花新一代传承人抓住人们爱旅游这一特点,开启了“套色凿花”开拓市场新的发展之路。

其中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是李铁骑创作的套色凿花《沅水风情》(图6),凿刻的是一幅阳光下,一渔夫手摇小舟划江而行,金波荡漾,洗涤着远处的山影、近处的树影,幽静而动感的画面。这幅作品用时月余,先采用电脑分层技术设计出图样,后据图样手工绘画,再用传统凿花工艺在5张宣纸上凿刻,最后进行粘贴装裱。与传统的踏虎凿花相比,线条丰富,层次分明,画面精致,立体感和艺术感染力更强。套色凿花的出现,改变了踏虎凿花这一民间传统工艺单层纸张凿刻成画的格局。

图5 《抗旱图》杨贵军

图6 《沅水风情》 李铁骑

图7 民艺传习所经过包装的踏虎凿花作品

在应用上,这个时期的作品也从传统的图纹构成形式中脱颖而出,向旅游产品、商品外包装(图7)、厅堂挂件、摆件、月历等与现代生活紧密相关的领域拓展。这个类型的踏虎凿花因造型精美、色彩丰富、形式新颖,在当地很受市场认可,这使踏虎凿花艺术增强了活力,焕发了青春,取得了较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

三、踏虎凿花折射出来的人文内涵

每个时代的踏虎凿花作品都具有每个时代的烙印,因时代环境不同,人们的价值观念不同,也造就了踏虎凿花艺术的不同,踏虎凿花艺术经历了由粗狂简约到精致细腻,由抽象稚拙到具体逼真,由传统样式到当代创新的发展历程。它作用于美化生活的同时也寄托着人们美好的愿望和表达了人们的思想感情,它是精神与物质的统一体现。在世代的传承中,常以物象名称的谐音,物象神灵化身,物象故事传说为元素组合成代表一代人的思想理念和精神追求。这些神秘力量的自然物在古老的传说中能给人带来吉祥如意、四季平安、祛病纳吉等功效,这是一种心灵渴求的表现,缘物寄情的祈求。这些所遗留下来的作品,无疑是无数先辈智慧的结晶,所形成的纹样和艺术词汇,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民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以及对共同的心灵的祈求和企盼。那“一花一世界、一物一神灵”的原始苗巫文化所孕育出来的“凿花”艺术,承载着一个民族永远的精神追求。

四、总结

美国当代著名学者鲁思·本尼迪克特在《文化模式》中提出:“习俗犹如一面透镜,没有这面透镜,社会理论家们便一无所见 ”。作为与民众日常生活结合紧密的民俗活动的踏虎凿花,它的特殊性便表现在它不仅仅是一种文化意识,也是社会生活的一部分,是社会变迁研究的基本依据,是真实、质朴、未经雕琢的社会存在。沈从文先生也曾高度评价过踏虎凿花,他说:“这种花样既吸收了乡村妇女大部分的剩余劳动力,也增进了她们的爱美情节,并且还和当地人民实际生活发生联系,论作用,自然远比年画和窗花意义重要得多,也复杂得多。”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人们生活品质的提高以及价值观念的转变,踏花凿花这一传统民间艺术,也曾遭遇了生存的困惑与尴尬,例如:产品缺乏创意、样式老化、人才青黄不接、销售渠道不畅等诸多问题,但新一代有文化、有艺术素养的踏虎凿花传承人,能站在新的历史起点,在吸收继承传统精髓的基础上,又能创新结合其他艺术门类,丰富踏虎凿花的艺术的表现能力,拓展它的艺术形式,既突出了本土民族民间艺术特色,又赋予了时代新意,使踏虎凿花这门传统民间艺术不仅得到了保护,还重新焕发出了旺盛的生命力。这就让我们意识到踏虎凿花艺术要得到延续并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就要做到:(1)加强踏虎凿花艺人们的“创新”意识,提高创意设计专业能力;(2)要把握“传统与创新”“固守与转型”之间的关系,注重湘西传统的民族文化精神;(3)要实现传统工艺产业化,积极进入文化艺术市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延续发展我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踏虎凿花艺术,才能更好地守护住我们的精神家园。

[1]湖南省泸溪县志编纂委员会.泸溪县志[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3.

[2]章长干,姚本奎.踏虎凿花[M].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2013.

[3]田茂军.锉刀下的风景——湘西苗族剪纸的文化探寻[M].贵州:贵州民族出版社,2002.

[4]胡万卿.黄靠天剪纸技法[M].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1982.

TS941.2

A

2016年江西省研究生创新专项资金项目《湘西踏虎凿花艺术研究》(项目编号:YC2016-S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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