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内在统一性

虞崇胜

摘要：“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不仅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基本方略中处于突出的位置，而且这两个方面无论是发展方向抑或是发展动力和发展路径上都具有高度的内在统一性。因此，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必须精准把握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内在统一。精准把握了两者的内在统一，党就能够得到人民的拥护和支持，就有了执政兴邦的牢固根基，就有了事业发展的不竭动力；人民就能够得到党的正确引领，就有了明确的发展方向，就有了当家作主的根本保证。

关键词：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党的领导；以人民为中心

中图分类号：D61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81（2018）01-0032-07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了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14条基本方略，其中第一条是“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第二条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何以将这两条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这不仅是因为这两条直接关系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性质定位，而且还在于这两条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无论是发展方向抑或是发展动力和发展路径上都具有高度的一致性。从一定意义讲，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就从根本上把握住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和特点。因此，推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必须精准把握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

一、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内在统一是党的宗旨的根本要求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共产党的根本宗旨。仔细分析可以发现，在这一宗旨中，有两个基本要件：一是党的领导，二是人民中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主体是党，党全心全意服务的对象是人民。在这里，党的领导与人民中心是珠联璧合的。可以说，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已经充分体现了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

早在1942年5月，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第一次使用了“为人民服务”的科学概念。1944年9月，在追悼张思德的会上，毛澤东又专门以“为人民服务”为题作了演讲。1945年4月，在党的七大报告中，毛泽东指出：“我们共产党人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的又一个显著的标志，就是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取得最密切的联系。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1]1094-1096

为了进一步明确党的宗旨，党的七大第一次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写进《党章》“总纲”和“党员应尽的义务”中。七大《党章》规定：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进的有组织的部队，代表中华民族与中国人民的利益。“中国共产党人必须具有全心全意为中国人民服务的精神，必须与工人群众、农民群众及其他革命人民建立广泛的联系”[2]256-257，“每一个党员都必须理解党的利益与人民利益的一致性，对党负责与对人民负责的一致性。每一个党员都必须用心倾听人民群众的呼声，了解他们的迫切需要，并帮助他们组织起来，为实现他们的需要而斗争。每一个党员都必须决心向人民群众学习，同时以革命精神不疲倦地去教育人民群众，启发与提高人民群众的觉悟”。[2]257-258这些科学的论述标志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一党的宗旨已经完全确立。

党的七大之后的历次党的代表大会，都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我们党的宗旨庄严地载入《党章》。党的八大不仅强调了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且明确提出党是人民群众的工具，而不是人民群众是党的工具。在“文化大革命”中，党的事业虽然遭到严重的挫折，但党的九大、十大、十一大《党章》仍然强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

改革开放以来，适应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需要，党在探索和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过程中，始终坚持以人为本，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把人民群众的利益放在核心位置。在改革开放初期，邓小平就提出了要始终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满意不满意、答应不答应作为各项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并将之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根本目的；后来，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又把“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之一；再后来，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更是明确提出科学发展观的“核心是以人为本”，强调尊重人民主体地位，发挥人民首创精神，保障人民各项权益，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始终把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反复强调“不忘初心”，要求全党牢记党的宗旨。十八大报告提出：“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以人为本、执政为民是检验党的一切执政活动的最高标准。任何时候都要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始终与人民心连心、同呼吸、共命运，始终依靠人民推动历史前进。”[3]十九大报告明确将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归结为“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十九大修订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规定：“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党在任何时候都把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同群众同甘共苦，保持最密切的联系，坚持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不允许任何党员脱离群众，凌驾于群众之上。我们党的最大政治优势是密切联系群众，党执政后的最大危险是脱离群众。党风问题、党同人民群众联系问题是关系党生死存亡的问题。党在自己的工作中实行群众路线，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把党的正确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4]19-20

由上可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仅是中国共产党的一贯宗旨，而且这一宗旨内在地要求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人民有所呼，党必有所应”，“人民有所需，党必有所求”，“人民有所求，党必有所为”——这些普遍流传于政界与坊间的口头话语，既简洁又形象地勾画出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中国共产党与人民群众相互关系的政治伦理内涵。endprint

二、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内在统一是党的性质的具体体现

关于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十九大修订的《中国共产党章程》再次确认，“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4]1。

根据这一性质，《党章》将党民关系概括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建设社会主义生态文明”。[4]11-14从这五大建设中就可以看出，党与人民的关系从根本上来说是完全一致的，从而也就决定了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

其实，关于党与民、党与国的关系，不仅事关党的性质，而且是革命建设和治国理政不可回避的核心问题。对此，毛泽东在抗日战争时期有两段经典论述，不妨来重温一下。

1943年8月，毛泽东同志在中央党校第二部开学典礼上的讲话中谈到党民关系时，对比国共两党的行为，既深刻又风趣地说：“国民党也需要老百姓，也讲‘爱民。不论是中国还是外国，古代还是现在，剥削阶级的生活都离不了老百姓。他们讲‘爱民是为了剥削，为了从老百姓身上榨取东西，这同喂牛差不多。喂牛做什么？牛除耕田之外，还有一种用场，就是能挤奶。剥削阶级的‘爱民同爱牛差不多。我们不同，我们自己就是人民的一部分，我们的党是人民的代表，我们要使人民觉悟，使人民团结起来。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同国民党是对立的，一个要人民，一个脱离人民。”[5]57-58毛泽东的这段论述，十分形象生动地揭示了共产党与国民党及其他政党的根本区别。中国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其本身就是人民的一部分，除了人民的利益之外，绝无其他任何私利。从根本上说，共产党不是也不能简单地靠技巧和权谋执政，根本的力量源泉是靠相信人民、依靠人民、为了人民——这一根本性质和本色进行领导和执政，而这正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观的原始基点。

1944年7月，毛泽东在同英国记者斯坦因的谈话中，针对有人提出共产党是“中国至上”还是“共产党至上”的问题，明确指出，“没有中华民族，就没有中国共产党。”[5]191“问我们是在为我们的党工作，还是为人民工作？去问我们的人民吧，去哪儿问都行。他们很清楚，中国共产党是为他们服务的，他们有在最艰难的时期同我们共患难的经验。”[5]191在这段反式论述中，毛泽东已经明确地指出了没有中华民族就没有中国共产党、没有人民也没有中国共产党的常识，同时也将中国共产党既是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又是中国人民的先锋队的性质体现了出来。

透过毛泽东的这两段经典论述，从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共产党的性质是如何地将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结合起来的。一方面，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人民利益的代表，就不能将人民组织起来；另一方面，没有人民根本就没有共产党，因为没有人民，共产党就失去了力量的源泉。而我们今天提出坚持党的领导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其实就是坚持党的性质的具体体现，也是结合新时代新任务新征程的创新性发展。

三、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内在统一是党的力量源泉

有一个流传甚广的古希腊神话故事，说的是安泰与他母亲——大地之间的依赖关系，较好地揭示出党民关系的政治逻辑。安泰是古希腊神话中的一位英雄，他力大无比，当时没有人能与他抗衡。安泰为什么力大无比呢？原来他的力量是来自大地——母亲。他每次与敌人决斗遇到困难时，便往大地——母亲身上一靠，就获得无穷的力量，从而战胜对手。依靠大地是安泰克敌制胜的法宝和力量源泉，离开了大地的依托，安泰便会软弱无力。后来，安泰的敌手发现了安泰的这个致命弱点，就把他举到空中，使他失去了力量源泉，最后将他扼死。许多年来，人们都将这个神话故事，用来比喻共产党同人民群众之间的关系。

应该说，中国共产党人是深谙这个神话故事的寓意的。5年前的2012年11月15日，习近平当选中共中央总书记同中外记者见面时说：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其前途和命运最终取决于人心向背。5年后的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开幕会上再次强调，“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6]21“我们党来自人民、植根人民、服務人民，一旦脱离群众，就会失去生命力。”[6]66

而且，中国共产党人也是严格按照这个神话故事的寓意来行为的。中国共产党成立96年来，人民群众始终都是共产党智慧和力量的源泉。在革命战争年代，共产党人紧紧依靠广大人民群众，不仅打败了不可一世的日本侵略者，而且用小米加步枪战胜了装备精良的八百万国民党军队，建立了人民的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

在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时期，虽然遭受到“左倾”错误干扰，特别是“文化大革命”的严重挫折，但我们党紧紧依靠人民群众，不仅建立起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制度体系，而且初步建立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推进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取得了一系列重要成就。

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共产党人不忘初心，紧紧依靠广大人民群众，一心一意搞四化，齐心协力谋发展，不仅取得了经济社会的跨越性发展，实现了中华民族由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历史性飞跃，而且成功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

记得土地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在总结红军粉碎国民党对中央苏区第四次“围剿”的经验时，曾经提出过“什么是铜墙铁壁”的问题。他风趣地说，国民党实行堡垒政策，大筑其乌龟壳（碉堡），以为这是他们的铜墙铁壁。“同志们，这果然是铜墙铁壁吗？一点也不是！”[7]139“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完全打不破的。”[7]13980多年前毛泽东的精辟论述，与古希腊安泰的故事异曲同工，深刻地揭示出人民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我们党的立党之根、力量之源、胜利之本、执政之基。endprint

四、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内在统一是人民利益的根本保障

河南省内乡县古县衙是我国目前保存较完整的封建时代县级官署衙门之一。衙内有一副远近闻名的楹联：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无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这副历经数百年不断为人们传诵的对联，其精妙处在于它用浅显的语言阐释了官民关系的深刻内涵和应然逻辑。一方面，官源于民，最后仍归于民，为官者应将自己视为百姓中的一员，不可谋取特权；另一方面，为官者比普通百姓承担着更大的责任，对自己应有更高的要求，为官一任，要以民为本，勤政爱民，造福一方。

如果将这幅对联进行创造性转换和创造性发展，剔除其中的封建性糟粕，吸取其人民性精华，就可以成为新时代正确处理官民关系的历史镜鉴。

中国共产党人从人民中走来，他们不是人民的老爷，而是人民的儿子。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党的领袖都曾把自己看成是“党的儿子”“人民的儿子”，其他共产党员也都自觉地将自己置于人民之中。将人民置于自己之上，当然不只是对人民的感情问题，更重要的是坚守共产党的信仰和宗旨的问题。

人民之所以需要党、热爱党、信任党，并不是因为党的强大，也不是因为党的历史长，而是因为党是人民的领路人、主心骨，是人民利益的代表者，是实现人民利益的根本保障。人民利益不是抽象的说教，而是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利益，既包括衣食住行的日常生活需要，也包括参与国事、当家作主的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权利。

早在革命战争年代极端艰苦的环境下，毛泽东就多次告诫全党，要十分注意人民群众的日常生活问题。他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中提出，我们应该深刻地注意群众的生活问题，从土地、劳动问题到柴米油盐问题。妇女群众要学习犁耙，找谁去教她们呢？小孩子要求读书，小学办起了没有呢？对面的木桥太小会跌倒行人，要不要修理一下呢？许多人生疮害病，想个什么办法呢？一切这些群众生活上的问题，都应该把它提到自己的议事日程上。应该讨论，应该决定，应该执行，应该检查。“要使广大群众认识我们是代表他们的利益的，是和他们呼吸相通的。”[7]138-139只要我们这样做了，“广大群众就必定拥护我们，把革命当作他们的生命，把革命当作他们无上光荣的旗帜。”[7]139-140

在中国共产党执政条件下，人民利益最根本的保障，更多地体现在执政党精准把握时代发展脉搏，及时制定出科学发展的战略谋划上。改革开放之初，经济凋零、社会破败，百废待兴。为了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果断地放弃“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口号，作出把党和国家的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的战略决策；进入 21世纪，当人民的温饱问题基本解决后，党中央及时提出了全面建设（建成）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最近召开的党的十九大，又根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阶段的要求，明确提出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透过这些重大发展战略的谋划，可以看出，大凡党的重要战略部署的调整，首先考虑的不是党自身的利益，而是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现实需要，用习近平总书记的话就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悄然地在“保障人民利益”的前提下统一了起来。

五、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内在统一的关键在党

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也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再次强调：“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党是领导一切的。”[6]20正因为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中处于领导核心地位，所以在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问题上，必须突出党的领导地位和特殊作用。只有执政党摆正了党民关系，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才能落到实处。

首先，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要求摆正党的领导与人民民主的关系。

中国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坚持党的领导，不是党代替人民作主，而是领导人民自己当家作主。从执政党宗旨来说，以人民为中心是党执政的基本取向，党的一切工作应以人民利益为出发点和最终归宿；从政治主体的角度来说，人民是国家的主人，自然应成为国家和社会发展的中心。无论是在残酷的战争岁月，还是在和平的建设时期，抑或是在改革开放的年代，中国共产党人正是坚守着以人民为中心的宗旨，才获得源源不断的力量源泉，才赢得人民群众的衷心拥护和支持。

有外国学者通过深入研究后发现，中国有着不同于西方的民主内涵。在西方，人们往往认为人民掌握权力和管理政府才是民主；而在中国，“民主意味着为人民服务的政府（民享政府，由精英负责），而不是由民众管理的政府（民治政府）。所以，如果中国政府‘为人民服务，它就是民主的。”[8]贝淡宁还发现，中国为人民服务的具体内容，也是随着时代和需求的变化而变化的。比如，改革之初，邓小平已经认识到，民族主义和革命热情不足以维持民众对中国共产党的信任。因此，他提出了要集中力量发展生产力，尽快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而执政党和政府只有让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才能赢得人民的信任，才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贝淡宁的这些发现，从一个侧面印证了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的关键在于党的正确领导。

其二，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要求擺正为民作主与人民自主的关系。

对于这一民主的本来意义，历代中国共产党人是深谙其奥的。抗日战争期间，毛泽东、邓小平就讲过，要让人民自己作主，不要以领导者的意见代替群众的意见。1956年，邓小平在党的八大所作修改《党章》的报告中进而指出，“党的全部任务就是全心全意地为人民群众服务；党对于人民群众的领导作用，就是正确地给人民群众指出斗争的方向，帮助人民群众自己动手，争取和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因此，党必须密切联系群众和依靠群众，而不能脱离群众，不能站在群众之上”[9]217。endprint

谈到党与民的关系，邓小平曾提出过“党是人民群众的工具”的观点。他说：“同资产阶级的政党相反，工人阶级的政党不是把人民群众当作自己的工具，而是自觉地认定自己是人民群众在特定历史时期为完成特定的历史任务的一种工具。”[9]217-218共产党是先进部队，它要领导人民，“但是，它之所以成为先进部队，它之所以能够领导人民群众，正因为，而且仅仅因为，它是人民群众的全心全意的服务者，它反映人民群众的利益和意志，并且努力帮助人民群众组织起来，为自己的利益和意志而斗争。”[9]218-2191980年，他又提出了“领导就是服务”的著名论断，更加明确地给予党的领导以精准定位，从而为科学的领导观和民主观添上了点睛之笔。

其三，坚持党的领导与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要求从严治党。

习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明确警示：“一个政党，一个政权，其前途命运取决于人心向背。人民群众反对什么、痛恨什么，我们就要坚决防范和纠正什么。”[6]61鉴于党所面临的新形势和新任务，必须充分意识到党内存在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问题对党的建设的危害性，深刻认识党面临的长期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的严峻性，深刻认识党面临的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的尖锐性。

坚持从严治党，必须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必须加强党的自身建设，必须加强人民的监督。早在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上演说时就指出：“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它应该受人民的监督，而决不应该违背人民的意旨。它的党员应该站在民众之中，而决不应该站在民众之上。”[1]809后来，毛泽东在与黄炎培的谈话中更是提出了共产党人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新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10]習近平在十九大报告中特别强调：“健全党和国家的监督体系。增强党自我净化能力，根本靠强化党的自我监督和群众监督。要加强对权力运行的制约与监督，让人民监督权力，让权力在阳光下运行，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6]67可见，加强人民监督是从严治党的内在要求，只有把党的自我监督和群众监督结合起来，从严治党才能落到实处，真正抓出成效。

综上所述，坚持党的领导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既是中国共产党人克敌制胜的法宝，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鲜明特征和最大优势。中国共产党是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忠实代表，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党的奋斗目标。从这个意义上说，坚持党的领导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具有内在的一致性。精准把握两者的一致性，党就能够得到人民的拥护和支持，就有了执政兴邦的牢固根基，就有了事业发展的不竭动力；人民就能够得到党的正确引领，就有了明确的发展方向，就有了当家作主的根本保证。如果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看成是大海中的航船，党就是舵手，人民就是发动机。没有舵手，航船会迷失方向；没有发动机，航船会寸步难行。坚持党的领导和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一致性，就把发展方向和发展动力统一了起来。坚持党的领导，保证了发展的正确方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激活了发展的动力。两者相互依存、相互配合、相互支撑、相得益彰，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航船沿着正确的方向不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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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黄炎培.八十年来[M].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2：148-149.

Abstract： “Adhering to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owards all tasks” and "adhering to the people-centered" are not only in a prominent position in the basic strategy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new era. Moreover， these two aspects have a high degree of intrinsic unity both in the direction of development， the driving force of development and the path of development in China. Therefore， in order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in the new era， we must accurately grasp the intrinsic unity. By only grasping the intrinsic unity precisely， our communist party can get the support of the people， have a solid foundation for the ruling of our nation and the motive force for development. Meanwhile， people can get correct guidance of the party， the clear direction of development and have a fundamental guarantee for being masters of the country.

Key words： Xi Jinping thought on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or a new area； the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Peoplecentered

责任编辑：王廷国孔九莉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