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币的本质：基于现代经济与金融的视角

刘红学

[摘要]现代经济已经演化为经济与金融为主体的经济结构。现代货币已经脱离了传统实物货币时代的货币，强化了以直接赚取货币为目的的现代金融的发展。通过政府的国家强制力，货币变为一种无法拒绝的带有支付能力的价值符号。

[关键词]货币本质；现代经济；金融；价值符号

一、引言

关于货币的本质是一个长期人们争论的话题，由于人们的立场和角度的差异，导致了观点的不同。总的来看，按照时期的不同可以划分为商品货币时代和信用货币时代，但是总体来看可以划分为货币金属论和货币名目论：货币金属论强调货币的价值尺度、储藏手段和世界货币职能，认为货币的本质是一种商品，其价值也是有货币的材料价值决定，强调了货币的自然属性；货币名目论强调货币的流通手段和支付手段职能，认为货币的本质是一种符号，其价值也不是由货币本身的币材决定，强调了货币的社会属性。通过分析可以看出，从十五、十六世纪以来，货币金属论和货币名目论之所以能够交替发展，根源于这段时期的货币本身具有商品和货币的二重属性，即金银既可以看成是商品，也可以看成是货币，主要取决于交易过程中其扮演的角色的不同。这一时期的货币一金银，作为商品，它本身具有使用价值和价值；作为货币，它具有价值尺度、流通手段、贮藏手段、支付手段和世界货币的职能。货币金属论和货币名目论所强调的货币的部分职能都可以从其中找的依据。

二、货币的演进与经济发展的关系

货币的演进经历了“实物货币一金属货币一信用货币”的演进历程，这样的历程与经济发展的水平有着密切的联系，是经济发展水平的需要，同时也促进了经济的发展。反过来，经济的发展水平进一步促进了货币的演进。

在以物易物的低发展水平发展阶段，实物货币是伴随着这个阶段而产生的，由于这个阶段生产能力较低，物质匮乏，以实际生活中常用的最受欢迎的物品作为交易货币是自然而然的事。这时的货币既是商品又是货币，是一种既有一般商品所具有的使用价值和价值，同时又具有相对于其他商品而言的、具有相对独立性的、特殊的、用于交换的特定使用价值。

随着经济和社会的发展，生产能力的不断提升和经济的交易量的不断扩大使得人们的消费品种日益丰富，个人生产能力的限制导致了交换的日益发展。这个时期交换的便利性更为重要，货币逐渐地从一般商品过渡到相对固定的商品上，这一时期的货币同上一阶段一样也是商品，只不过其用于交换的特定使用价值日益突出。

在现代经济阶段，随着商品经济和市场经济的进一步发展，伴随着对分工和交换要求的进一步提高，为了进一步便利交换过程中的计量和携带，同时适应日益扩大的交易规模需要，发展便携的、直观易衡量的货币成为经济社会中的必然选择。后来国家的强力介入，以信用为基础、与商品属性无关系的货币就应运而生了，这类货币与前面几个发展阶段的不同就在于货币已经由兼职货币转化为专职货币。这时的货币已经不再具有一般商品的使用价值，如果还说有使用价值的话，那就是用于交换的媒介的使用价值。从价值的角度来看，此时的货币本身已经不具有价值，而是通过政府的法制强制力来保证它的流通，是一种价值符号。由于它是人们在商品交换过程中暂时的购买力的栖息站，所以只要它能够花得出去，换得相应的商品，人们对货币的其他方面是不会在意的。

三、基于现代经济与金融下货币的本质

在货币发展的上述三个阶段中，只有第三个阶段货币的发展才有里程碑的意义。这个阶段的货币不再是一般的商品货币，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它为现代经济和金融奠定了基础。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这个时代产生了一个特殊的庞大的产业一这种产业不再是坚持以商品的生产赚取货币，而是直接的以货币赚取货币的金融业。

现代经济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工业化生产和物质与非物质生产相结合的现代生产体系，企业规模扩大和生产中巨大资金余缺产生对资金调剂的需要，这种需要产生了现代金融，现代金融又进一步强化了自身的发展，因为它本身具有自我强化的特征。虽然现代金融最初的产生是被动的，但是由于自身在赚取货币方面的独特性，很快就发展成了一个庞大的产业。现代社会经济主要就由现代经济（实业）和现代金融构成。

正是货币发展的最后一个阶段即货币脱离了一般的商品属性，而彻底转化为专职货币职能的这个阶段，使得货币超越了传统的金银和实物货币阶段的货币，创造了以货币为目的的一个庞大的产业链，即金融产业。

为什么这个时期能够产生这个特殊的产业链呢？因为这个时期的货币不再是兼有商品职能的货币，这样就不需要通过实体经济的努力，运用生产要素去从事艰苦的商品的生產。只要你持有具有不可拒绝的购买力的货币，你便能购买到你所需要的一切可以交易的商品。所以追逐货币就成为了人们努力的方向。

赚取货币通常有两种方法：一种是从事商品的生产销售，赚取利润；另一种则是从事金融相关的虚拟经济活动。传统的工业化的生产方式更多的从事的是前者；现代金融相关的产业链从事的是后者。它，现代金融已经构成了现代经济中一个庞大的金融产业，其目的是实现直接的赚取货币。

为什么现代金融有这么大的魅力？因为它直接满足了人们在好逸恶劳的本性下赚取货币的需要。为了适合不同层次的人们的需要，从低风险到高风险不同金融工具和衍生金融工具的产生，一方面便利于不同风险偏好的人投融资，另一方面也使得最终以物易物的产业链中间夹杂了诸多的中间环节。这种中间环节使得萨伊定理中的供给创造需求的过程延长，产生经济的危机。

另一方面因为人们本性的贪婪和自负，精心设计的各种眼花缭乱的金融工具成为自视为智者的博弈。简单的到复杂的金融行业，从银行，到投行，到保险，到信托，到……，智者利用自己的信息优势、地位优势和能力优势赚取着直接的货币，弱者则沦落为货币赚取的失败方，使自己的财力受损。胆大的、借助于杠杆的幸运者赚得盆满钵满，胆大的、借助于杠杆的失败者倾家荡产，风险厌恶者则固守着自己安分，过着四平八稳的日子。个体的行为撞击，一旦达到一定的程度，就形成了系统性的风险，酿成了现代的金融危机。这也是为什么现代相比过去更多发生的是金融危机，而不是经济危机的原因。在这方面，由于美国的美元在世界货币市场上的。

四、结论

现代货币由于不再是商品，只是一种价值符号，它脱离了商品生产过程的自然过程，不受其生产客观的固有规律的制约，存在着在政府的利益机制下增加发行的可能性。国家强制力的背书使得人们可以使用货币来支配别人的劳动，使得不进行商品生产而直接赚取货币成为一种可能。现代经济发展的需要产生了现代金融，现代金融由于人类自身的原因又进一步自我发展和自我强化。这一切源自于货币的“一般等价符号”，因为它可以与一切商品相交换，同时它又不是商品和物，只是一种价值符号。所以，现代货币的本质已经不是马克思意义上的一般等价物，充其量不过是一般等价符而已。通过政府的国家强制力，货币变为一种无法拒绝的带有支付能力的价值符号。在严格意义上，它既没有价值，也没有使用价值，只要拥有货币就能交换别人的商品，支配别人的劳动，人们是不会在乎货币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纸币是这样，电子货币也是这样。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