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督导与保障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探索

朱梦照 肖灵机 黎志华

摘 要：高职教育具有校内理论性教学与校外实践性教学在时间和内容上几乎平分秋色的特殊性，校外实践环节面临着教学督导工作如何才能得以有效开展的挑战。要搞好高职教学督导以保障培养质量，首先要在质量观念上明确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内涵的着重关注方面”在职业技能、“质量形成的关键保障环节”在实践性教学；深刻理解健全和完善高职院校教学督导体系具有多层次动因，宏观上是国家培养高素质强技能的工匠型人才的需要，中观上是高职教育“提质增效”的现实选择，微观上是覆盖人才培养全过程、实现“督导延伸、质量确保”的具体措施。在分析了高职教学督导工作尚存制度缺乏“紧扣性”、机构缺乏“独立性”、队伍结构“不合理”、“督教”为要而“督学”“督管”缺位、校外实践环节“难寻对象、无从下手”等问题的基础上，就适应强调学生职业技术应用能力发展这一高职教育特点的人才培养质量要求，在理论体系、机构设置、内容方式、队伍结构、实践环节等方面提出了一些新的认识和新的做法。

关键词：高职教育；教学督导；实践环节；质量保障

作者简介：朱梦照（1965-），女，江西景德镇人，广东惠州卫生职业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教学督导管理理论与实践；肖灵机（1963-），男，江西高安人，通讯作者，南昌航空大学教授，研究方向为国际教育与管理比较；黎志华（1978-），男，江西萍乡人，高等教育学博士，南昌航空大学高教研究所讲师，研究方向为高等教育发展战略。

基金项目：广东省高职教育医药卫生类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项目“高等职业学院科研团队建设的研究”（编号：2015007）；主持人：朱梦照；广东省教育教学成果奖培育项目“从合作走向联合——校企双向主导的药学技能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编号：粤教高函〔2015〕72号），主持人：祁银德。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8）11-0045-06

高等职业教育发展迅速，教育部正加快推进和支持地方建设200所办学定位准确、专业特色鲜明、行业优势突出的优质专科高等职业院校[1]。随着数量和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业已成为重中之重。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具有鲜明的特定要求，那就是学生需要具备实践意识、动手能力、胜任第一线工作的技术应用能力和适应用人单位岗位要求的职业发展能力。对于发生在校园内的高等教育教学活动的管理，教学督导作为重要措施之一，能够发挥保障教学质量的作用。高职教育校外实践性教学在时间和内容上分量很重，然而该环节的教学督导工作却往往难以有效开展。人才培养质量评价的职业技能标准，将胜任第一线工作的技术应用能力和用人单位岗位要求视为“高质量”，恰恰特别要求教学督导在校外实践环节发挥有效作用，成为高职教育质量控制与技能型人才培养质量保障的依托性手段。

一、高职教育人才培养的科学质量观分析

科学的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质量观，虽然其内涵比较丰富，但主要在于科学认识“质量内涵的着重关注方面”和“质量形成的关键保障环节”。

（一）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着重关注方面

构成社会需求的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的需求者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用人单位，二是学生本人（其中往往承载着家庭的期望）。受传统教育观念影响，习惯思维总是用精英教育阶段的质量观和质量标准来衡量高职教育，无视其与普通高等教育具有培养目标、培养规格以及社会适应面不同的差异性。作为大众教育发展的重要担当者，高职教育的质量不应该主要是指学生知识和学术水平的高低，而是主要考核其提供的服务满足社会组织和学生个体需要的程度[2]。多样化的高等教育供给应该面对多样化的高等教育需求，应有各自的质量观和质量标准。不同的质量观形成不同的人才规格和人才培养模式。衡量精英高等教育的学术标准不应该简单地移植用以衡量作为大众高等教育的高职教育，职业技能标准才是衡量后者的合适选择。高等职业教育质量标准——《评估指标体系》（一级指标6个、二级指标15个、观测点37个）在人才培养质量上体现出重能力、重素质、重就业率。也就是说，评价一所高职院校的办学水平，主要要看其毕业生是否有胜任第一线工作的技术应用能力、是否受到用人單位的欢迎，其次才兼看它产学合作和应用推广的成绩[3]。

（二）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保障环节

人才规格和培养目标的定位决定了高职教育的校内理论性教学不是其最重要的方面，“会了没有”不体现在理论知识的了解、记住，“懂了没有”也不是指学术原理的掌握、使用，而是更关注和强调工具、技术、规程的了解、熟悉、应用与操作。在校外实践性教学或实习阶段，对职业技能的形成和职业素养的养成十分关键，构成了保障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最重要链环。正因为如此，高职教育具有校内理论性教学与校外实践性教学在时间和内容上几乎平分秋色的特殊性，实践性环节在保障质量上其重要性似乎更胜一筹。以卫生类职院的药剂或护理专业为例，没有离开学校进入医院近一周年的实习药剂师或实习护士经历，学生毕业后就不能够走上并胜任服务病患者这样人命关天的神圣岗位。抓好学生的校外实践性教学，是保障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环节。

二、健全和完善高职院校教学督导体系的动因分析

（一）高素质强技能工匠型人才培养的需要

当前我国需要大量的面向社会经济发展和生产服务一线的高素质技能型人才。“据人社部数据显示，截至2015年年底，我国有技能劳动者1.65亿人，仅占全部就业人员的21.3%；其中高技能人才4501万人，比例不足6%，全国高级技工缺口近1000万人。高技能人才的长期短缺，不但成为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一大瓶颈，也制约了广大工人收入水平的切实提高以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实现，最终直接影响我国从制造大国向制造强国转变。”[4]2014年全国职教工作会议上，习近平倡导“要着力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努力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技术技能人才。”[5]近年来，政府先后制定和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方针，如国务院要求“完善职业教育质量评价制度，定期开展职业院校办学水平和专业教学情况评估，实施职业教育质量年度报告制度”[6]，在《高等职业院校内部质量保证体系诊断与改进指导方案》中明确提出“建立常态化的内部质量保证体系和可持续的诊断与改进工作机制，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宏观面来讲，抓好高职教学督导以保障培养质量是落实国家相关政策方针、培养高素质强技能工匠型人才的需要。

（二）高职教育完善自身发展的现实选择

虽然历经30多年的发展，但我国高职的教育供给与教育需求之间的匹配却仍然存在难以一致的问题。在“以服务为宗旨，以就业为导向”的办学方针指引下，高职教育在高速发展的同时，同质化现象越发严重，与此同时还存在着学科专业设置优化不够、质量意识和质量文化不够、就业与专业相关性不高等问题，对市场需求反应迟滞，人才培养缺少自身的特色、个性。高职教育的生存和发展与其教学质量和人才培养质量的高低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在数量和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提质增效”成为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必然选择，深化内涵、提升质量成为发展方向。这些始终离不开教学督导工作的监督与指导，从中观层面看，发挥教学督导的监督调控功能，是实现高职教育发展的现实选择。

（三）高职院校提高教学质量和人才培养质量的依托性手段

教学督导在规范教学管理，推进教学改革，提高教师素质和教学质量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是高校实施教学质量监控的一项重要措施和基本制度。高职院校教学督导是学校对教学工作的监督、检查、评估、指导等一系列活动的总称，它是通过对教学活动全过程及其管理进行检查、监督，总结并及时分析与指导，从而保证教学质量。教学督导工作内容涉及面广，概括起来即督教、督学、督管三个方面。督教有利于教师培养良好教风，在教学中发现问题，改进教学，引导教师不断进步，以适应高职教育教学发展的需要；督学有利于培养良好学风，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积极进取，实现能力和素质的全面发展；督管有利于高职院校在教与学的各个环节有效协调运转和教学活动有序顺利展开。高职院校生存和发展的生命线无疑在于其教学质量和人才培养质量，教学督导作为必要抓手和重要一环，切实提高其有效性是确保质量的依托性手段。然而，“督导”的“环节性缺位”十分严重地存在于高职教育人才培养的过程中，即校外实践环节面临着教学督导工作如何才能得以有效开展的严峻挑战。正是因为校外实践性环节在高职教育人才培养中的关键性，而该环节存在教学督导缺位的现实性，“切实提高教学督导有效性以确保质量”将成为一句空话。健全和完善高职院校教学督导体系，微观层面以覆盖人才培养过程全部环节并有效实施，十分必要。

三、高职教学督导工作目前尚存的问题

无论校内理论性教学还是校外实践性教学，高职教学督导工作都存在不少问题，校外实践性教学环节问题尤为突出。高职教学督导面对制度先天不足、机构设置不独立、队伍结构不合理、作用发挥不全面、校外实践阶段“环节性缺位”等问题的困扰。

（一）教学督导制度缺乏“紧扣性”，难以有效发挥督导作用

与普通高校相比，高职院校发展历史较短，高职院校的教学督导工作缺乏积累，经验不多，尤其在教学督导制度建设方面，大都没有自成体系，没有“紧扣高职院校特点和发展要求”。与我国普通高等教育教学督导制度一样，高等职业教育的教学督导制度也是“应评促建”的产物。为应对国家的教育质量评估检查，满足自身教学质量保障的需要，大部分高职院校“走捷径”，直接借鉴其他普通高等院校教学督导制度文本，没有人真正去思考如何在高等职业教育和高职院校自身发展的需要基础上，构建符合高等职业教育特色的教学督导体系和制度文本。借鉴时改变一下语言的表达方式，调换条款的排列顺序，有的甚至就直接整体照搬[7]。这种缺乏“紧扣性”、没有在职业教育客观要求的基礎上，直接援引自普通高等教育的教学督导制度，本身就是一件不符合职业教育发展规律的事情，不可能形成能够体现出职业教育教学督导应有的特色督导体系，简单模仿而来的制度之适切性显然值得怀疑。

（二）教学督导机构缺乏“独立性”，难以有效实现督导职能

从管理机制和体制来看，教学督导机构是实施教学督导工作的组织保障，高职院校亦概莫能外。然而，调查显示，作为非独立机构的教学督导机构隶属于教务处的占76%，隶属于科研处的占3%，其他方面占21%，也就是说教学督导的组织模式是以依附教务处为主流形式[8]。不独立的教学督导机构与教务处之间存在工作职能交叉和重叠，在缺乏保障教学监督规章制度顺利开展的情况下，难以实现其监督检查、沟通协调、分析评价、指导激励、信息反馈、参谋咨询的功能。这就造成，在工作对象看来，强化了行政管理的“督”、缺少了教研学术的“导”。部分高职院校教学督导机构，由于未得到足够的重视，学校也未赋予其相应权力，工作流于程序、形式。

（三）教学督导队伍结构“不合理”，难以有效达成督导效果

从队伍结构来看：第一，缺乏用人单位行业人员的参与。我国高职院校普遍实行“校企合作、工学结合”的人才培养模式，培养实践型应用性人才，因此它的教学组织与教学管理与其他学校也有着根本的不同，校外培训、实习等是高职人才培养重要环节。但目前高职院校教学督导团队几乎全是本校人员，结构单一，缺少业界督导的融入，这些校外环节就难以对其实现有效监督。第二，能力结构不合理。督导人员主要为在岗兼任教师或退休老教师，多为理论教学科研型教师出身，往往对实践环节的工具、技术、流程、步骤和规则不够熟悉。双师型教学督导人员的缺乏难以满足高职院校教学督导的需要。第三，年龄结构不合理。在督导人员的选拔上，往往考虑退休人员或临近退休人员，以至教学督导人员年龄偏大，这类人员教学经验丰富，与此同时思想却偏保守，在接受职业技能性的新技术、新思想、新理念、新评估操作标准上，他们难以适应新时期高职教学督导工作的需要。此外，督导队伍的结构决定了督导人员常常需跨学科、跨专业听课和督管，因对带课教师所授内容缺乏相应的知识储备，无法对讲授内容正确与否、全面与否进行判断，只能根据自身经验来做出督导评价，督导听课变成外行指导内行，难以提供针对性的辅导意见。

（四）教学督导作用“不全面”，“督教”为要而“督学”“督管”缺位

教学督导倡导“督、导并重，教、学、管兼顾，以导为主的原则”，但在实际的运行过程中，“督”与“导”失衡，重“督”而轻“导”；重“督教”，而轻“督学、督管”。当前多数院校教学督导工作实施过程中，存在督导内容过窄的现象。教学督导人员的主要工作形式是听课，也即“督教”，重在对人才培养目标是否合理、教师教学活动是否规范有效等日常教学秩序的监控和督察，而对如何提升高职院校教师育人能力和质量、如何指导学生更好地学习、如何规范高职院校教学管理等方面缺乏有效的“导”，即“督学”“督管”的缺位。“督教”指挥棒下，督导评价成为教师奖惩的依据，督导制度设计忽视了制度适应对象——教师的利益诉求和意见表达，突出强调督导制度的外部约束作用[9]。尽管学校教学督导的目的是为了提高教师的教学质量，但因督导人员在督导过程中为便于管理和操作对教师的评判标准习惯于从管理者的角度去落实，这很容易让教师产生一种“被监视”和“被找毛病”的错觉，从而本能地对教学督导产生对立情绪和排斥心理。“督教”为要的制度设计及安排，容易引起教师与学校之间的误会或抵触，降低了有效性[9]。

（五）教学督导开展“不完整”，校外实践环节“难寻对象、无从下手”

保障人才培养质量需要全过程发挥教学督导的作用，然而，校外实践阶段教学督导工作“环节性缺位”，一方面难寻工作对象，一方面无从下手。以作者所在惠州卫生职院的药剂专业和护理专业学生校外实习阶段来说，时间安排近一周年，分散在有合作关系的各个医院，本校派出的带队老师一人兼管多处，实习过程学生业务指导工作全由医院在岗的药剂师或护士以“带教”方式（师傅带徒弟）开展，学生以实习药剂师和实习护士的角色参与医院正常的排班，跟正常职工差不多一样地轮班跟班工作和学习。学生在现场参与、情境锻炼、实际操作中得到业务能力的获得与提升。但是，从医院带教人员和医院条件两个方面存在一些问题——医院带教人员素质参差不齐，教学育人意识淡薄，对临床教学工作热情不高、投入不够，临床技能操作示范存在不同带教人员个体差异性；医院教学管理机构设置不完善，教学资料搜集、归档和管理不规范，以及给予实习生上手机会不够充分，操作技能得不到足够训练。这个环节，学校与教学医院的沟通和交流难以深入或细化到第一线带教科室和带教老师，一方面，“督教”为要的教学督导失去了工作对象，另一方面，学生分散实习状态也致教学督导工作无从下手。事实上，无论什么属性和类型的高等职业教育院校，技能型人才培养最为重要的实践教育阶段教学督导“环节性缺位”，是比较普遍的现象。

四、创新高职教学督导工作的对策与做法

着眼学生技术应用能力培养与提升来创新高职教学督导工作，是前述分析给予我们的启示与要求，现代高等职业教育需要在理念和实践上都得到发展。这就要求高职教学督导在理论体系、机构设置、内容方式、队伍结构、实践环节等方面有新的认识和新的做法。

（一）提高认识，构建高职教学督导理论体系

教学督导对高职院校而言，其重要性毋庸置疑，要从上至下、从理论到实践各个层面加强对高职教学督导的研究和探索。高职教学督导应立足于高职教育自身的特点，而不能源于简单的借鉴。国家层面上，可参照《教育督导条例》，真正立足于高等职业教育之“高等性”“职业性”“应用型”，切实围绕“以学生为主体，以教师为主导”，强调“校企合作”“工学结合”，定位于“如何培养一技之长的高素质、应用型人才”，制定出台高职教学督导条例或规范；在理论层面上，加强对高等职业教育教学督导的理论探讨，学习借鉴西方发达国家成功经验，使教学督导理念更加契合高等职业教育发展的规律和特点，构建一个科学有效的、符合中国高等职业教育实际的教学督导体系；在学校实践层面上，要加强教学督导工作宣传力度，在高职院校内部形成对教学督导工作的统一认识，并设法有效延伸到校外实践教育环节，唯有如此，才能更好地实现高职教学督导的各项功能。

（二）优化机构，完善高职教学督导管理体制

目前，高职教学督导的体制和运行机制尚处于初创和探索阶段，既没有统一的模式，也没有相关的完备经验可以移植借鉴。无论是从世界范围内的考察，还是从30多年我国高校教学督导经验的总结来看，建立一个独立于教学行政部门的教学督导组织系统，把教学督导放在教学管理的整个过程来考察都是未来发展的方向。或可成立专门的教学督导委员会，并赋予其相应的权责，直接对校长负责，统管全校教学督导，这种模式有利于根据学校领导的意图开展教学督导；而机构的独立性，又能很好地配合其他教学行政部门实施全方位的教学质量监控，且不受其约束与制约；这种独立性还能保证其督导的客观性、公正性及反馈的及时性，从而对教学过程实现科学有效的督导。也可尝试实行第三方评价，或在区域内甚至是跨区域建立校际教学督导联盟，这种模式可以通过改变现有教学督导机构的组织构成及运作方式，打破原组织的平衡，引入外力使得组织更为开放、更有活力，优化、发展和创新高职院校教学督导工作。

（三）“破茧而出”，创新高职教学督导工作内容和工作方式

高等职业教育人才培养过程的特点是其以专业实践能力为重点来构建教学内容和课程体系，人才培养应及时反映技能性职业岗位的需求，不仅要以经济社会发展中急需的技能型人才的需要为依据，还必须要以预测长远的技能型人才需求变化的动态为依据，制定战略性的适应未来经济社会发展的培养目标。为应对瞬息万变市场的人才需求，高职院校课程即时性强、门类繁多，课程开设不一定能完全按照严格的课程开设程序和标准来做，有时往往是老师在短时间内开发完成。高职教育的课程重在突出学生专业实践能力的培养，在教学内容上，基础理论教学要以应用为目的，实践教学和实习是高职人才专业实践技能培养和巩固的两个关键环节。基于以上特点，高职教学督导必须从一般性高等教育教学督导的传统方式和理念“破茧而出”创新工作内容与工作方式——要将高职人才培养的各个环节都纳入到教学督导范畴当中，特别是加强对实践教学中各环节的督导和评价，通过对校企合作、工学结合、毕业实习等环节的跟踪督导，总结实践教学经验，保证对学生实践创新能力的培养。如嘉兴职业技术学院，实践教学管理制度与企业生产管理制度在“工学结合、校企合作、顶岗实习”的操作过程中，尝试进行面的统筹、点的融合[10]，使高职教学运行既贴近企业生产实际又体现高职教学所具有的特征。邢台职业技术学院则采取基于“过程考核”的实践教学管理模式，通过全程考核和“准入制”给学生增加竞争压力、激发实训积极性[11]——实践训练和考核一体化，各实践教学项目的训练和考核是一个模块单元，每当实训内容完成随即进行考核，考核不合格者需再學习、再考核，至合格为止。学生前一个项目的成绩是其能否参加下一个实践项目的“准入”资格。实践环节的考核正是对学生动手能力的检验，紧扣了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的关键内涵。

（四）甄选、培训，锻造高职教学督导专家队伍

“为政之要，惟在得人。”高职教学督导工作的有效开展，关键在于一支专业化、懂实践的教学督导队伍。在发达国家，对于教学督导人员的素质等相关任职条件有严格的规定，而当前我国尚未建立教学督导人员准入制度，对督导人员的选拔聘用缺乏科学的录取选用标准。要努力打造一支学校专兼职督导员相结合、校企合作双方及行业督导员相结合、校际督导员相结合的督导员专家队伍。对于教学督导员选拔聘用，必须强化对其在师德素质、职业素质、业务素质和实践素质等方面的要求。同时要强化督导员培训，将培训内容与教学督导实践相结合，强化对实践环节技术性内容的学习，实现培训的常态化、制度化，与时俱进不断提高教学督导专家的素质和能力。

（五）“专业有别”，建设和厉行高职教育实践环节教学督导体制

不同的高职教育学院或专业，学生实践阶段教育或实习过程的训练内容、学习任务和教育质量要求各不相同。教学督导“实践性环节缺位”问题的解决需要“专业有别”——体现不同职院或专业特点有针对性地进行督导体制建设并贯彻实施。湖南铁路科技职院的做法是，在学生的生产性实训中引进“6S”管理，规范每一步操作标准；指导教师对学生表现的评价及实训成绩评定也建立了相应标准，教师和学生最后共同签名予以确认[12]，教学督导有了抓手和观测点。惠州卫生职院的护理实习教学则是，建立包括学校督导成员、医院护理部主任、护理教研室主任、护士长等组成的临床教学督导组；制定临床教学各环节质量标准，把包括学生的思想、纪律、临床能力、出入科要求、实习的具体内容等纳入督管范围，依据教学督导、教学检查、教学评价等形式对实习质量进行全面监控。通过督导的全程参与，实习医院的各科室重视教学查房的安排实施，带教老师提高了带教的水平，实习生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实习效果更佳，实现了“督导延伸、质量确保”。总之，不同学科或专业的实践教学环节或实习阶段，都应该做到“专业有别”地使教学督导得以有效开展，为实践环节的高职教育人才培养质量起到保障作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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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殷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