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窥一斑以知全豹

韩正文

【摘要】小说主题的探究题历来是高考现代文考试的重点，也是占分比较重的题型，但是历年高考一旦出现此种题型，学生往往感觉不知从何答起，或者虽然写得不少，但也是答非所问，不得要领。本文试从实际教学中的实践入手，借助人物形象的分析探究回答此类题型的入门钥匙。

【关键词】小说；主题；人物形象

【中图分类号】G633 【文献标识码】A

江苏高考语文《考试说明》中，对考生考试能力的要求中明确指出，“对某些问题进行探究，有见解，有发现，有创新”，这一能力等级的要求体现在现代文阅读的考试内容上，就是考生能对作品表现出的价值判断和审美取向做出评价，能从不同角度和层面发掘作品的意蕴。对今年高考探究题分析，其多是对小说主题的探究。那么，如何探究呢？

一、关注作者借助人物塑造的普遍形象

所谓的普遍形象，指的是一篇小说中的人物固然代表着他本身，是“活生生的这一个”，但是同时也代表着社会中一类人物，是这一类人的集中写照。

“这一个”在文中有他生活的环境和圈子，有他的喜怒哀乐，有他的人生轨迹。当我们读到他的人生经历时，跟着他高兴悲哀或者痛苦欢歌。能让读者做到这样，是作为一个作家最直接的追求，它代表着这篇创作是成功的。但是真正的作家不会止步于此，真正的作家会让读者跟着喜怒哀乐的文中人物去反观自己，去反观自己的周遭，朋友同事或是陌生人，这里边有个映射的关系，也就是文中人物的性格，其实是现实中某个人物的性格；文中人物的命运，其实是现实中某个人物的命运。或者说，现实中某个人物的性格被作者艺术化后成为小说中的人物性格，现实中某个人物的命运被作者艺术化后成为小说中的人物命运。

从这一层面来说，我们关注小说的人物，就不能局限于人物本身，而要关注作者借助人物塑造的普遍形象。能夠从人物所代表的普遍形象出发观照文中人物，如能做到这样，就预示着我们对文本的阅读更进了一步，预示着我们已经初步把握了小说的主题。

例如2008年现代文阅读《侯银匠》中的侯银匠这一人物，他是一个银匠，靠手艺养活女儿侯菊，父女二人相依为命，为女儿出嫁的事情张罗了好长时间，不论是选女婿，还是为女儿准备嫁妆，都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勤劳善良、精明能干的形象，看到了一个朴实的具有奉献精神的父亲。但是如果我们止步于此，其实并没有看清作者汪曾祺塑造侯银匠这一人物的目的，那就是借助侯银匠这一形象，塑造的是以他为代表的生活在中国20世纪三四十年代城镇的手艺人形象，塑造的是一位具有朴实、深沉父爱和传统奉献精神的普通父亲形象。

二、关注作者借助人物倾注的人文关怀

人文关怀，一般认为发端于西方的人文主义传统，它的核心在于肯定人性和人的价值，强调尊严，关怀生命，就是对人的生存状况的关怀、对人的尊严与符合人性的生活条件的肯定。小说阅读中关注作者借助人物倾注的人文关怀，就是关注作者在描摹人物经历和成败浮沉的背后是否寄予了作者对人物的关怀，是否寄予了作者对以文中人物为代表的一类人的生存状况的关怀，是否寄予了作者对他们的尊严和符合人性的生活条件的肯定。

仍以2008年现代文阅读《侯银匠》为例，仅从文本来看，作者通过对侯银匠工作的介绍，通过对侯银匠生活中细节的描摹，通过对侯银匠女儿侯菊出嫁前事事都做得很精到，出嫁后实际上成了陆家的当家媳妇的描写，都为我们展现的是一个处于生活底层的人的生存境遇和生活的态度，他不仅刻画的是侯银匠一个人的生存状况，更代表的是作者希冀通过对侯银匠的描摹，提醒我们去关注社会底层，关注普通百姓。因此，侯银匠的生存状况反映的是处于生活底层的小人物的生存境遇和生活态度，这种对侯银匠的关注就是人文关怀的方向。

三、关注作者借助人物透露的审美取向

真善美人人向往，假丑恶人人躲避，这是人之常情。但是真善美是什么，假丑恶是什么，现实生活中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区分得清楚，因此思想的引领者就要采取一种为众人所接受的方式阐述它，小说就是最好的方式。车尔尼雪夫斯基在《生活与美学》中说“任何事物，我们在那里看得见依照我们理解应当如此生活，那就是美的；任何东西，凡是显示出生活或使我们想起生活的，那就是美的”。伟大的作家往往借助人物透露出自己的审美取向，这种审美取向就是对真善美的追求，对假丑恶的讨伐，对正义光明的向往，对黑暗邪恶的鞭挞。这种审美取向本质上来讲是小说最为核心的主题，作家在作品中无法直接站出来说出内心的想法，必然要通过某种途径，这个途径就是借助对人物的描摹来体现，所以如果能从这个角度来进行思考，考生对于小说主题的探究必然进入更高的境界。

2010年江苏卷现代文阅读《溜索》第四题“本文写了驼队飞渡峡谷的故事，请探究其中的深刻意蕴和作者的情感取向”，参考答案给出四点，分别为：（1）骏马、雄鹰、高山峡谷——对雄奇险峻崇高的赞美；（2）领队、精瘦汉子——对乐观向上的人生态度的赞美；（3）牛的恐惧、发抖，对平庸、畏难的厌弃；（4）本文所写生存画面——张扬了原始、野性的阳刚之美。通过对比不难发现，除了第三点外，其余三点都是作者借助对人物的描写透露 出的。

探究小说主题，有多个角度和层面，但是从人物形象的角度分析是最好的方式，也是最符合小说主题解读要求的。把握主题是理解小说的关键所在，也是考生最怕的题目之一，笔者寄希望于这篇拙作能对考生有所帮助。

（编辑：龙贤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