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幕后 鼎力帮助我

2018-05-30 01:06
科学大观园 2018年10期
关键词:陈省身吴文俊苏步青

在拓扑学方面的重要贡献,让吴文俊跻身顶级数学家的行列。

吴老取得了一系列原创性成就,这也让他的名字在宇宙星空中闪耀:第7683号小行星被永久命名为“吴文俊星”。

赵孟养是吴文俊的大学同学。读书期间,吴文俊经常去赵家玩,而且一待就是一整天,在赵家下棋、看棋、吃饭。尽管吴文俊常常终日不发一言,但赵孟养似乎总能看穿他的心思。吴文俊回忆说,“我经常到他家里去。在他家里,我从来不说话,可是他总对我脑子里想什么,什么都知道。”对于吴文俊的数学特长,赵孟养也是刮目相看,从此一有机会就会让给他,全力帮助他步入数学殿堂。对此,在《吴文俊传》中,吴老写下一段文字,回忆他的老同学:

抗战结束,大地回春,赵孟养也开始发挥了他的能量。当时学术界组织翻译一些名著,其中数学方面提出的是库朗(R. Courant)的微积分,由朱公谨担任编译,朱请赵孟养当助理,帮他整理稿件。于是赵孟养把我介绍给了朱公谨,为此我还去过朱的家中。

由于朱与周炜良都是留学德国的博士,于是赵孟养通过朱公谨让我拜见了周炜良,自然周炜良并不知道赵孟养本人。

苏步青是几何学的权威,当时任浙江大学教授。赵孟养在浙大有一位亲戚当数学系的教授。赵孟养把我在交大毕业时所写的、关于60条Pascal线的许多定理的力学证明那篇文章,寄给那位亲戚,请他转交给苏。这篇文章给苏步青的印象极深。我1951年回国后,每次见到苏步青时,苏都要夸一回,说真是篇好文章。苏步青根本不知道赵孟养其人,更想不到这篇文章之能到达他的手里,有着一个幕后人物——赵孟养。

抗战结束,在上海成立了代替交大的临时大学,我进入临时大学当了数学系教授郑太朴的助教。从此有了充裕的时间,可以复习数学,并由赵孟养的敦促考上了当时教育部举办的留法交换生。但是,当时我并不知道临时大学其事,本来临时大学是要赵孟养去当助教的,但赵孟养却把这一宝贵的职位告诉我并让给了我,而自己甘愿赋闲在家。

尤其影响最大的是,我之能够见到陈省身成为他的弟子,从此一帆风顺,也是出于赵孟养的安排。

抗战初起,学校内迁,清华大学的学生纷纷南下。当时清华数学系有一位学生名叫钱圣发,他未能随清华的大部队南下,滞留上海。因此他到交大的数学系“借读”,与数学系的赵孟养和我,以及物理系的学生,往往几个班级一起上课。其后,钱圣发设法到达昆明西南联大攻读直到毕业。抗战结束后,钱圣发回北平清华途经上海。这些我并不知道。有一天,赵孟养忽然邀我到他家里,说是让我去见一位数学大师叫陈省身。我还以为赵孟养自己要伴我去见这一位大师,不料却来了钱圣发。赵孟养让钱伴我前去,自己却安坐家中。

钱与我这一次去见陈省身的情况与后果,现在已成为中国数学界众所周知的历史了。但是,我相信陈省身从来不知道赵孟养其人,更不会知道这次我的来访有一个幕后人物——赵孟养。

2006年,吴文俊和美国的芒福德(David Mum ford)教授同时获得第三届“邵逸夫数学奖”,以表彰吴文俊在数学机械化研究的贡献。在颁奖现场,曾受益于吴文俊拓撲学成果的数学家阿蒂亚爵士这样评价吴文俊:从19世纪初期到20 世纪中叶,在整个计算机发展的进程中,数学家起着突出的作用。但是现在计算机科学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事业,而它与数学的紧密联系却有丢失的危险。这对双方都有害。D.Mumf ord 与吴文俊是两位领袖数学家,在他们职业生涯的第二部分,以两种不同的方式重新建立了这种联系——数字计算机在处理空间问题上并不十分有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因此像Mumf ord 与吴所做的,在计算机与几何间的鸿沟上架起了桥梁,实在是一项伟大的成就,他们是未来数学家一种新角色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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