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视域下我国足球人才归化与青训的协同发展研究

吕中凡 史鹏

摘 要：运用文献梳理、逻辑分析等方法对归化球员产生的历史和现状进行梳理，探讨归化对青训体系产生的利弊影响，以足球发展的目标为切入点，提出足球人才归化与青训体系的协同发展模型：积极引导归化球员和本土球员的文化、习俗、技术风格等方面的融合，促进足球文化的全方面交流，通过国内职业联赛检验归化球员与本土球员的综合素质，选拔优秀球员送往欧洲、南美地区高水平职业联赛进行学习与训练，最终依赖这种归化政策与青训体系的合理搭配，实现我国迅速提高国家队整体实力和形成我国足球竞争力的长期与短期目标。建议以归化带动青训理念的发展，拓宽归化门槛，继续归化优秀华裔球员甚至崇尚中国文化的无中国血统球员;规范化管理归化球员，归化之余考虑国内年轻球员，制定联赛归化球员上阵政策，多给U23球员赛场磨练机会，减少归化对青训的冲击。

关键词：归化球员;青训体系;协同发展;目标导向;《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

中图分类号：G8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076（2019）06-0113-06

Abstract：Based on literature review and logic analysis， this paper sorted out the history and current situation of naturalized players and explored the advantages and disadvantages of naturalization in the youth training system， and then by taking the goal of football development as the starting point， it proposed the football talent naturalization and youth training system. The collaborative development model is drawn as follows： To actively guide the integration of culture， customs， and technical styles of naturalized players and local players， promote all aspects of football culture， and test the overall quality of naturalized players and local players through domestic professional leagues; To select outstanding players and send them to high-level professional leagues in Europe and South America for study and training， and finally rely on the rational matching of this naturalization policy and the youth training system to realize the long- and short-term improvement of the overall strength of the national team and the formation of China's football competitiveness. Therefore， it is recommended to use naturalization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ncept of youth training， [JP2]broaden the threshold of naturalization， [JP2]continue to naturalize outstanding Chinese players and even advocate Chinese culture without Chinese ancestry players; standardize the management of naturalized players， and consider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116029， Liaoning， China domestic young players in the process of naturalization. To make policies for naturalized players to play in the league and give the U23 players more chance and reduce the impact of naturalization on youth training.

Key words：naturalized player; youth training system;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goal orientation; China Football Medium and Long Term Development Plan

2016年，國家发展改革委等编制并颁布了《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以下简称《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规划近期至2020年，中期至2030年，远期展望至2050年。明确指出振兴和发展足球对于全民健身事业、体育强国建设、社会经济发展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重要意义。规划纲领出台至今，其引领作用得到彰显，为足球强国战略的实施指明了方向，但是发展理念的落后、体制机制的滞后等问题依旧突出。为更好地贯彻实施《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实现近期打基础与中期建设亚洲强队的发展目标，为备战2020年东京奥运会与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本研究对相关文献进行梳理，发现主要研究者分成两派：一是培养足球后备人才，丰富青训体系;二是归化外籍球员，促进足球对外开放。目前，青训机构培养的本土球员还不够成熟，而2020年东京奥运会又迫在眉睫，所以归化球员不失为迅速提升足球竞技能力的捷径。在亚洲杯之前，由于我国政策法律的约束性、大众心理调适难度大、文化差异跨度广等原因，导致迟迟未能实行归化外籍球员政策。

2019年亚洲杯卡塔尔队3-0战胜昔日霸主日本队，已然轰动整个足坛，相比之下国足以第6名的成绩交卷。伴随着里皮的离任和队伍的暂时解散，国内也重新审视卡塔尔夺冠的背后秘密以及国内足球环境的脆弱。为在短时间内提高本国足球运动成绩，提高足球发展水平，部分国家或多或少地进行足球运动员的“归化”，从日本称雄亚洲到卡塔尔的逆袭，归化成效立竿见影，于是在我国“归化球员”的思路再次提上日程。竞技体育领域的归化，是指某个人在出生国籍以外自愿、主动取得其他国家国籍，并代表该国家参赛的行为。在足球领域，归化球员已经变得非常普遍，例如葡萄牙的苏亚雷斯和法国的齐达内都是归化球员，其直接促进了归化国足球竞技能力的提高，间接掀起全民足球的浪潮。在我国，由于大众的排外意识、民族意识，国籍法的限制性，中外球员文化差异性等种種原因，使得我国归化之路非常坎坷。2019年1月31日，北京中赫国安官方宣布李可、侯永永以归化球员身份加盟俱乐部，3月29日，《中国足球协会入籍球员管理暂行规定》（简称266号文件）的颁布，标志着我国足球联赛正式开启归化之路。

归化球员能够在短期内帮助归化国提高运动成绩，但是长远来看，将会促使“金元足球”愈演愈烈，投入大量金钱归化外籍球员，将扩大归化球员的影响力，哄抬归化球员身价，缩减本土球员的生存空间，激化本土球员、归化球员、外籍球员之间的矛盾。企业大力投资足球，通过球队获取知名度与关注度来获取利益，或借助足球转会市场获得高额转会费用，势必会导致足球生态环境的不健康发展。足球发展之路是漫长的，依靠归化政策无法从根本上提高和维持我国足球竞技水平，应建立自己的后备人才培养基地，完善青训体系，保证归化政策与青训体系的协同发展，加紧备战2020年东京奥运会和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达成《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的近期与中期目标。因此，为处理好尽可能快地提高我国足球运动成绩、提升国家荣誉感和实现我国足球领域长久繁荣、维持竞技能力的关系，本研究对国际归化球员产生和发展的背景、历史、现状进行梳理，探讨归化与青训的互补机制，对我国足球赛事归化政策和青训体系协同发展的思路进行研究，为我国归化政策的进一步实施提供建议，为青训环境的健康发展献计献策。

1 国际归化球员回顾与现状

在竞技体育中，运动员的归化现象已经屡见不鲜，归化国为提升竞技体育实力、补劣势项目短板，归化运动员为提升自我价值、展现自我魅力，两者各取所需，基于一种纽带联系起来，实现国家利益与个人利益的双赢。无论是在传统竞技体育强国，如美国、俄罗斯、英国、日本等，还是在体育发展水平不高的国家或地区，如菲律宾、卡塔尔等，都有归化运动员活跃在世界竞技体育舞台上。足球作为世界第一大球类运动，是衡量竞技体育强国的大权重项目之一，再者足球普及程度高，商业化、职业化水平高，所以足球运动员的归化现象非常普遍。

第一次工业革命促进了全球化进程，加强了世界各地之间的联系，同时也促进了足球文明的传播与交流，为归化球员现象的产生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由于国际足球没有严格的条款对归化球员进行限制，导致归化球员大量出现在国际赛事舞台上，严重影响比赛秩序。随着体育逐步融入全球化进程，国际足联逐渐完善并形成一套规范的归化制度，尤其2004年“艾尔顿事件”之后，国际足联召开紧急会议对球员国籍制度进行了修改，球员转换国籍代表其他国家参战更加规范，自此，归化球员开始得到世界足坛所认可。

当今世界足坛归化球员的主要流动方向有三种：第一种是传统足球强国足球运动员输出到足球发展中国家，短时间提高足球竞技水平;第二种是非洲等非发达地区球员输出到欧洲、亚洲，提升球员自身价值;第三种是足球传统强国之间球员国籍之间的转换，促使强国良性竞争，提升足球商业化水平。[JP2]世界足坛球员国籍转换主要存在“联赛模式”“金钱模式”和“血缘模式”三种类型。其中“联赛模式”是指转换国籍的球员主要从本国职业联赛中引进选拔，典型代表是东亚地区的日本等国家;“金钱模式”是指使用大量金钱招募此前与该国足球完全没有关系的球员入籍，典型代表是西亚地区的卡塔尔等国家;“血缘模式”则指招募与本国在地域、语言等文化上有一定对接的球员入籍，这也正是黎巴嫩和巴勒斯坦等组建国家队的基本手段。本研究针对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和2019年阿联酋亚洲杯主要参赛国家归化球员情况进行统计（见表1、表2）。

在世界足坛上，除了巴西和阿根廷没有实施归化政策外，其他国家都在实施，或多或少地归化外籍球员为本国效力。归化球员技战术水平较高，能够满足归化国足球发展的需求，这也是法国、德国等欧洲传统足球强国（表1）和亚洲日本、卡塔尔等国家（表2）积极[LL]归化外籍球员的重要原因。

2 眼前和远方：归化与青训的关系

2019年亚洲杯24支参赛队伍中，有17支球队或多或少拥有归化球员，那么，显然“卡塔尔模式”的成功不仅仅是依赖于归化球员的实力。2004年卡塔尔投资200亿美元建立“阿斯拜耳足球培训学校”，并建立U7-U16的培训机构，邀请巴萨拉玛西亚青训营前教练、亚洲杯主帅Felix Sanchez担任青训总教官。为提高球员实战经验，阿斯拜尔启动“足球梦想计划”招募全球足球英才，尤其从非洲国家寻找13岁以上的、具有足球天赋的青少年组成陪练队伍进入阿斯拜尔，最终，卡塔尔形成了本土球员与归化球员双驱动发展的战略。卡塔尔的成功莫过于其归化与青训短期目标与长期目标的协同并行发展思路，而这种思路可以为我国提供借鉴。

《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颁布几年来，我国足球青训的数量问题得到有效解决，但是因缺乏一套行之有效的青训模式导致后备人才的质量问题成为关键。北京国安、广州恒大迫不及待引入归化球员，侧面暴露出本土青训优质人才的匮乏。从国外归化外籍球员实践看，归化球员确实能在短期之内提高俱乐部或国家队的整体实力，但是对于我国来讲，归化政策实施不久，归化制度尚不完善，归化球员在文化、习俗等方面与本土球员存在较大差异，所以，归化道路的可实施性及效能需要时间进行验证，归化球员的技术风格能否与本土球员融在一起，怎样使用好他们等一系列问题，需要时间进行磨合。足球运动的可持续发展归根到底还是人才的培养，没有充足的、高质量的人才资源作为保障足球运动的发展也就无从谈起。上港集团董事长陈戌源说“中国足球要取得成功，要老老实实把自己做好，不要走太多捷径，不要以为捷径带来的胜利会长久”。归根结底，归化只是一条道路，治标不治本，而青训才是保证我国足球长期可持续发展的根本之策，归化球员只能作为暂时的补充。面对于2020年东京奥运会和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为了尽快提高国家队的运动成绩，有必要走归化这一捷径，引进有高质量球员;同时，谨防归化外籍球员对我国足球人才培养的积极性造成冲击，应明确坚守青训目标，贯彻青训理念，完善足球后备人才培养体系，以青训为基础，以归化为补充，推动人才归化与青训体系双管齐下，既能在短期内提升我国足球竞争力，又能实现我国足球长期可持续发展。

3 我国足球人才归化与青训协同发展模型

在《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的目标导向基础之上，对提升我组足球竞技实力的两种方法进行结合，故而本研究提出了足球人才归化与青训的协同发展模型。协同发展模型是指积极引导归化球员和本土球员的文化、习俗、技术风格等方面的融合，促进足球文化的全方位交流，通过国内职业联赛检验归化球员与本土球员的综合素质，选拔优秀球员送往欧洲、南美地区高水平职业联赛进行学习与训练，最终依赖这种归化政策与青训体系的合理搭配，实现我国迅速提高国家队整体实力和形成我国足球竞争力的长期与短期目标。

3.1 稳定衔接，促进归化与青训融合发展

归化外籍球員将有利于国外与我国足球文化与风格的交融与互补。但是，中国传统文化在漫长的岁月中积淀，并形成了独特体质、自成体系的价值观。近代以来，由于自我封闭的历史原因，导致中国文化鲜有与世界其他文化的交流;而归化球员常年在国外生活，其价值观念、行为方式以及生活细节等方面与国内球员相差较大，在短时间内很难融入到集体中。因此，中外文化的显著性差异是限制归化球员发展的重要因素。我国在吸引归化球员，必然导致我国传统文化与国外文化的碰撞，但是同时也会促进不同足球文化的融合，促进我国足球发展，提高足球运动水平。基于此，须在足球技战术风格、文化乃至生活方式等方面，促进归化球员与本土球员融合发展。归化球员具有技术先进、跑动灵活、进攻具有创新性等特点，势必带来欧洲或南美足球发达国家更为先进的足球理念，而中国足球要想与世界接轨，应该吸收国外先进技术打法，使之与本土球员相适应，并将其应用于国内青训机构。通过“血缘模式”进行归化的华裔球员进入国内进行比赛和生活，须感知、体悟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相关部门应加强对归化球员的制度化管理，对其进行爱国主义教育，增加民族认同感，提升归化球员的荣誉感与归属感，使之保持与本土球员的精神追求的一致性，保证青训系统与先进技战术风格的良好衔接，促进归化政策与青训体系并行兼容发展。毫无中国血统的外籍球员若能归化成功，则同样需要“入乡随俗”，适应我国社会文化，这对于其展示自身实力和提升我国足球竞技水平是有很大帮助的。

3.2 以赛代练，检验和锻炼球员身心素质

我国足球职业联赛是检验归化球员与青训后备球员的平台。归化球员初入我国，可能在诸多方面与国内球员不一致，尤其技战术风格能否与国内球员相互配合是值得商榷的。因此要想充分发挥归化球员的技术优势，除了对其进行传统文化教育和生活方式干预之外，应注重延续其惯有的技战术打法和独具一格的足球理念，将其与国内球员一起训练，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和国内职业联赛的洗礼，将其与国内足球风格融合，这对于俱乐部和国家队来讲，会起到立竿见影的效应。但是，国内俱乐部为追求短期效应，大手笔引进外援，却忽视了俱乐部青训机构本土球员的培养。U23球员的上场时间、首发人数等指标均落后于J联赛、K联赛（表3），中超联赛中俱乐部由于U23政策的限制在赛场上检验、锻炼新球员，但是实际联赛中U23球员的快速被替换等根本起不了锻炼本土球员的效果。

欧洲主流联赛才是培养和升华自身球员实力的最佳场所。由于国内职业联赛的规模和等级与欧洲五大联赛以及南美巴西、阿根廷等国联赛相差较大，球员无法在国内取得质的突破。对比于亚洲足球大国（日本、韩国、伊朗），中国的留洋球员人数颇少，约为日本的1/4，韩国的1/3，伊朗的1/2，虽然中日韩伊的大部分留欧球员都在欧洲各国低等级联赛踢球，但在较高层次联赛的日、韩、伊球员，人数要远多于中国球员。因此，应通过足球对外交流渠道，加强对外足球交流沟通，与国外顶级足球俱乐部进行合作，优先输送归化球员和本土球员进行训练学习和赛事磨炼。

3.3 目标导向，提升我国足球整体竞争力

早在2011年，习近平总书记就提出“中国足球梦”的概念，一是中国足球队进世界杯，二是中国能举办世界杯，三是中国有朝一日获得世界杯冠军。《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也将足球运动与全民健身、国民经济、体育强国、民族精神联系在一起，将足球梦与中国梦紧密结合，以此努力实现我国“足球崛起梦”“体育强国梦”“民族复兴梦”。为确保我国体育大国地位，进一步提升体育大国形象，2020年形成科学合理的竞赛体系与后备人才培养体系，2030年中超联赛和竞赛水平达到亚洲一流水准，国家队跻身亚洲前列，基于短期与长期目标的有效结合，恰当处理足球人才归化与青训的关系，短期竞赛则积极归化优秀外籍球员，提升综合竞争力，而对于我国足球的长期可持续发展，则应以青训为基础，培养本土技战术水平较高的本土球员。当下国家队就要备战东京奥运会和卡塔尔世界杯，而目前后备人才不足，青少年足球培养体系不健全，青训机构管理理念陈旧，规划脱离实际，目标达成率低，所以要想短时间内在奥运会和世界杯赛场获得佳绩，归化球员的思路是行得通的。而要想促进中国足球健康可持续发展，实现2031—2050年中国足球一流强国和实现足球全面发展，则必须严厉管控急功近利现象，遵循规律，有序推进，建立一套具有中国特色的后备人才培养体制。

4 基于协同发展思路对归化与青训提出的具体建议

归化外籍球员，就是要解决尽快提升国家足球竞技水平和优秀球员少的矛盾。北京国安归化球员李可在2019中超联赛表现突出，凭借其攻击性强、传威胁球质量高等特点稳固国安中前场，帮助国安在本赛季处于领先优势，更是入选新一期中国国足24人集训名单。其中不难看出归化球员所给北京国安带来的整体实力提升的优势，所以归化之路在我国是行得通的。但是同样依靠归化外籍球员提升本国足球实力的日本，其球队阵容中鲜有归化球员，其足球竞技水平的提升不是短暂的归化，而是20多年的长期规划和坚决执行，所以我们同样也应该必须认识到仅仅依靠归化政策无法彻底改变中国足球的落后局面。所以，对于备战2020年东京奥运会和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的中国国足讲，归化外籍强援是解决国足燃眉之急的有效手段，但是对于提升并维持国足的整体水平无异于杯水车薪。

4.1 规范化管理归化球员

通过国外归化外籍球员所带来本国竞技体育实力的上升和北京国安归化李可、侯永永所带来的2019赛季的领先地位，可以说明归化球员不失为一条捷径。但是通过文献梳理得出，归化球员的研究仅仅停留在允许还是禁止的讨论中，而对于如何规范管理归化球员成为当前面临的重要问题，否则将会导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局面。目前，国内多家俱乐部争相归化外籍球员，提升球队竞争力，球队幕后企业通过球队获取知名度与关注度来获取利益，归化道路越走越远。赛场上11名球员除去外援、归化球员和国内成熟球员，还有本土青训机构培养出的年轻球员的立足之地吗？若长此以往，校园足球建设和青训培养体系都将因出口越来越窄而受到影响，原本就脆弱的U23政策会更加形同虚设。为保障国内青训环境的良好发展，必须规范管理归化球员，将外援政策、归化球员政策与U23政策相结合，合理搭配外援、归化球员、国内成熟球员和本土年轻球员的人数，限制外援和归化球员的出场外总人数和出场时间，增加U23球员的上场时间等，保障归化球员与本土青训球员的共同发展。

4.2 适当拓宽归化门槛

北京国安归化球员李可长期在英格兰第二级别的英冠联赛活动，其所效力的球队也时常处于保级边缘，因此，虽然李可等归化球员技战术水平高于国内球员，但是在国际赛场上并不占明显优势，很难在短时间内给中国足球带来实质性的突破。所以适当拓宽归化门槛，吸引更多外籍球员来华效力可以作为一个重要措施，现有具体手段如下：一是足协和各俱乐部可以通过开展国际足球交流活动吸引外籍球员来华访问，促进足球文化的碰撞融合，使之产生入籍意愿;二是从国内职业联赛出发，选择符合国际足联对归化球员限定和有意愿加入中国国籍的外籍球员实施归化，这些球员长时间在中国职业联赛效力，对于我国足球的技战术理念了解颇深，与国内球员的配合程度密切，节省了适应环境这一环节;三是着重考察国外顶级联赛第二梯队的优秀球员，这些球员由于国内人才饱和导致无用武之地，但是出于证明自身实力等自身利益的驱使，其归化起来相对容易。

4.3 完善足球后备人才培养体系

归化外籍球员势必会在短时间内提升国家队成绩，但是对国内本来就脆弱的青训环境再一次带来严重冲击。我国足球青训良莠不齐，青训商业机构为赚钱、学校足球青训为政绩、俱乐部青训为成绩，真正挖掘足球后备人才的青训机构少之又少，技战术、成绩与文化教育的隔离，青训教练员队伍的参差不齐，梯队建设和人才输送混乱，场地设施不完善，青训赛事体制不规范等问题突出，亟待有关部门拿出实质性的解决措施。[JP2]对足球青训做出长远规划，分阶段、分层次设定切合实际的目标，稳定衔接青训成绩与文化教育，加强教练员培训规模与质量，科学制定青训梯队建设思路和人才输送通道，尽快完善场地设施，制定公正、秩序的青训赛事体制，逐步实现中国足球稳定健康持续的发展。

5 结语

中国足球改革是一项攻坚战，是集足球文化的培育、职业联赛的发展、管理体制的变革、后备人才的培养等方面相互影响、相互促进的过程。成功归化外籍球员既顺应了当今竞技体育全球化的趋势，又彰显了中华民族“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文化张力和包容。为贯彻实施《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实现至2030年足球奋斗目标，备战2020年东京奥运会和2022年卡塔尔世界杯，我们应借鉴国外归化外籍球员思路，看到归化球员所带来的整体实力上升的良好效应，在成绩突破的基础上能够从社会和市场吸收更多的项目发展资金，同时，成绩的突破引发社会关注度提高，吸引更多青少年参与其中，有利于后备人才培养;同时为实现至2050年中国足球一流强国目标，必须立足于本土青训结构的建设，培养自己的优秀球员，才能实现我国足球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归化球员有利有弊，如何在提高运动成绩的同时不破坏青训体系呢？我们应认识到青训体系是一个国家足球生存和强盛的根基和关键，其产生的巨大影响与归化球员的贡献并不矛盾。为了足球运动的长远发展，应运用归化球员的利端，促进我国青训机构技战术理念的更新，同时对归化球员进行传统文化教育，遏制弊端，促进归化球员与本土球员的协同发展。

参考文献：

[1]王占坤，黄衍存.全球化视野下运动员归化现象研究[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4，48（7）：25-30.

[2]王沂.我国足球引进归化外籍球员研究[J].体育文化导刊，2013（12）：41-44.

[3]刘志民.论“竞技理念”、“移民和归化球员”和“多种族竞技”——以德国为镜[J].南京体育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29（4）：1-8.

[4]万文博，王政，董敏.体育全球化背景下我国足球赛事中归化外籍球员的困境与出路[J].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17，29（2）：114-117.

[5]辛松和，赵明元.中国归化外籍运动员的可行性研究[J].南京体育学院学报，2015，29（3）：122.

[6]“艾尔顿法则”横空出世 卡塔尔如意美梦终落空[EB/OL].（2004-03-19）[2019-04-07].http：//sports.sohu.com/2004/03/19/78/news219497871.shtml.

[7]过去只靠归化的卡塔尔是怎么站在亚洲杯决赛的[EB/OL]. （2019-02-01）[2019-04-11].http：//sports.sina.com.cn/china/national/2019-02-01/doc-ihqfskcp2260490.shtml.

[8]恒大、国安抢着归化或因青训枯竭，上海足球有底气拒绝归化 [EB/OL].（2019-02-28）[2019-04-11].http：//sh.qihoo.com/pc/9df81ba9460803f8a？cota=3&refer_scene=so_1&sign=360_e39369d1.

[9]张富，焦芳钱.恒大足校与拉玛西亚青训模式比较研究[J].体育科学研究，2017，21（1）：62-67.

[10]普春旺.我国足球青训体系的现状与发展对策研究[J].科技资讯，2016，14（25）：148.

[11]关于印发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的通知[EB/OL].（2016-04-06）[2019-04-15].http：//www.moe.gov.cn/jyb_xxgk/moe_1777/moe_1779/201604/t20160411_237461.html.

[12]浦义俊，吴贻刚.荷兰足球历史崛起与持续发展探究[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15，49（1）：20-24.

[13]刘江南.中国青少年足球训练理论与实践探索：恒大足球学校的实证研究[J].首都体育学院学报，2017，29（5）：399-403.

[14]程隆，张忠.我国足球青训留洋活动探究[J].体育文化导刊，2015（4）：112-115.

[15]王伟宏.球员“留洋”有益于中国足球[N].河北日报，2019-02-25（010）.

[16]谢松林，龚波，李丰荣，等.中日足球发展规划比较研究——以《中国足球中长期发展规划（2016-2050年）》和《JFA中期规划（2015-2022）》为例[J].体育与科学，2018，39（5）：84-92.

[17]浦义俊，吴贻刚.从巴西世界杯看“足球移民”现象的产生机理及其影响——以部分欧洲主要移民国家为参照[J].体育科研，2015，36（1）：60-65.

[18]韩成栋.归化穆里奇，不如规划未来[N].重庆日报，2013-04-17（015）.

[19]徐伟康，陈晨，郑芳.困境与选择：中國足球归化外籍球员的法律分析[J].天津体育学院学报，2019，34（2）：120-124.

收稿日期：2019-09-24

作者简介：吕中凡（1965- ），男，博士，教授，研究方向运动心理学。

作者单位：辽宁师范大学体育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