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尖石后山的泰雅人部落及抗日经历

2020-02-25 20:55施沛琳
福建教育学院学报 2020年1期
关键词:马库斯族人部落

施沛琳

(闽南师范大学,福建 漳州363000)

镇西堡及司马库斯位于北台湾新竹尖石乡后山,两部落隔河相望。日本强占台湾时期,两部落曾发生过武力冲突,也曾因揭竿抗日而被日本人打压。司马库斯因此被令迁村,族人被迫散居附近山区。研究两部落情况,可梳理出日本强占台湾时期对待北部山区部落人民的恶政,以作为现今推动爱国主义教育参考。

泰雅人口耳相传的起源有两说,一是起源于南投仁爱乡瑞岩部落,一是起源于大霸尖山。不论是哪种说法,最大共同点是“泰雅人是从巨石中蹦出来的”,这可称为泰雅人版的“创世纪”,巨石成了泰雅人生命开始之处。神话显示:当tux创造了巨石,不久泰雅人的祖先就从巨石中诞生,千万年的族群生命延续至今。[1]同属泰雅人定居点的司马库斯与镇西堡,现行政区隶属新竹县尖石乡,两部落隔着塔克金溪遥遥相望。

司马库斯是台湾位置最偏僻的部落之一。其位于新竹山区雪山山脉北部主棱的山腰,海拔1500-2000米的高山上,东有鸳鸯湖自然保留区与鸟俱子山,东北有雪白山,北有虎礼山,南有马望山,从塔克金溪上游顺着溪流上行直达大霸尖山,高度皆在2000-3000米,属淡水河流域大汉溪上游的重要集水区域。

这里,原始森林遍布,林相结构丰富完整,有高山植被(玉山圆柏与高山杜鹃)、台湾冷杉林、铁杉林、桧木巨林,以及以壳斗科与樟科林相为主的常绿阔叶森林。司马库斯编属于尖石乡玉峰村第14邻,居民全为泰雅人,这是一个被尖石乡民称为“后山”的地方。

部落距离山下最大也是最近的乡镇竹东镇,有3个多小时车程,进出无公共交通设施,当地禁行大型客车。搭乘中型客车前往司马库斯,车子离开平原与丘陵后,先是路过海拔1450米的宇老部落鞍部观景台。该处位于尖石乡前后山交界处,部落的派出所旁设有“铁马驿站”,专为骑行人士提供休歇之处。继续前往,抵达“司马库斯前哨站”的新光部落。

新光部落隔着塔克金溪与司马库斯相望。1995年,在通往司马库斯的产业道路开通之前,司马库斯的学童每周必须步行约4小时到新光小学上课。为此,学校特别为学生准备了宿舍。后来,“新光小学司马库斯实验班”成立,他们才免了长途跋涉之苦。

长久以来,路况对于族人来说是心里的痛。早年在没有通路以前,族人会步行到山下的小镇上交换一些部落里没有的物品,年轻人来回就得两天。有时候在山下换了一满筐的肉,等回来时可能就剩半筐了,因为路上太饿,忍不住吃了。部落里60岁以上的老人,多数有这样的经验。至于老人家徒步去内湾采买生活用品,再背回来,来回则需要三天。38岁的导游拉互在向造访的游客自我介绍时就说,当年身怀六甲的母亲,就是在下山采货返程时,因为已经要临盆,只好在森林里把他生下来。“拉互”,在泰雅语中即“原始森林”之意。

部落所在之处为“栎树茂密,猎物丰厚、土壤肥沃之地”。2013年7月,玉峰村第14邻,有居民共28户,人数不足200人。2018年8月4日,当地导游Lahuy的解说,这里有36户,常住人口160人左右。居民早期主要以农业为主,农产品有小米、水蜜桃及蔬菜等。近年来,观光业开始发展,居民转向以观光业为主,并且有民宿、餐厅等渐次设立,但当地居民仍坚持以木及竹子为建材,建造新的建筑物。

司马库斯地名的由来,据部落耆老口述,是为了纪念一位名为马库斯的祖先,“司马库斯”则是对这位祖先的尊称。文献上最早出现日语拼音的“司马库斯”,是在日本人森丑之助出版的《台湾蕃族志》中。书上记载:“此社位于树杞林(即今日竹东)东方18里,20户,110人。”之后,日本研究者佐山融吉在今玉峰村李埔部落、玉峰村太平部落,先后访问当地族人,得知“司马库斯”为一种树的名称。

据司马库斯耆老口述,他们来自仁爱乡瑞岩部落,属于马里光群分支。由于原居住地人口繁衍众多,生活空间明显不足,于是寻找猎场与可耕地的需求便成了当务之急。从中台湾山地北迁,始终是族人重要的历史记忆。马里光群的老人家常传唱数百年来流行的泰雅古调,歌词内容介绍了泰雅人如何从中台湾山区北迁,其中有4位重要的人物。泰雅古调称:“我亲爱的泰雅子民们,我们目前居住的地方,人已经愈来愈多而不够居住了,你们可以翻过山头,沿着溪流前进,寻找适合居住的地方。找到了以后,你们就在那里定居,努力地生活、开垦,繁衍、延续族群的新生命。”

镇西堡与新光部落原为一个部落,早年距离最接近的乡镇竹东有70千米。日本强占台湾时期,产业道路开通至锦屏村道下,由道下至新光与镇西堡部落仍必须步行约42千米。因此,当时部落居民往返竹东或内湾的脚程十分艰辛。光复后,断续修建将部落与乡镇相连接的道路,且逐渐缓慢地向前延伸,直到1982年抵达新光部落,1984年通行至镇西堡部落。

“镇西堡”之泰雅语原意为:“清晨时太阳第一个照射到的地方,终年日照充足,土壤肥美。”镇西堡的金那吉社群相传为泰雅人有影响力大头目波塔之子于300多年前所建,是现行归隶尖石乡秀峦村七社的最早结社的部落,也是该社群北移之重要根据地。先辈们由南投县力行村向北迁移,经过思源哑口、大霸尖山北棱线、西纳基山、秀峦,到达现今镇西堡、司马库斯(新光)部落一带定居。目前,居住部落者共20户,约有两百名泰雅人。[2]有关本文之泰雅语拼音将在第一次出现时于引注中呈现,“镇西堡”的泰雅语为Cinsbu,“司马库斯”为Smangus。其母语发音以罗马拼音为主,会有拼音不同的情况,如金那基群Knazi亦拼成Makanaji。

镇西堡在塔克金溪左岸、金那吉山北走脊岭东侧山腹,海拔1700米左右,位于石门水库上游深山里。这个泰雅人部落与司马库斯部落遥遥相对,两个部落的主要观光资源都是桧木。镇西堡的桧木生长在马望山和金那吉山之间,外地游客来到这里可目睹一棵棵有数百年树龄的高大壮硕、树形各异的巨大树木。桧木森林层次有四五层之分,最高层的桧木及针叶树可达40-50米,第二层针阔叶树在15-25米之间,往下有阔叶树和灌木、草本、苔藓等,树上还有多种附生植物或攀藤。[3]

20世纪10年代,日本侵略者在各山区的山棱上布设了隘勇线,沿着山棱深入并切割当地居民的猎场、耕地与部落,试图阻断各族群与各部落间的联系。隘勇线成为围堵未降服群众的防卫线。同时,也成为便于日本军事力量深入蕃地的动线。[4]

第五任台湾总督佐久间左马曾向明治天皇表示,要达成“全岛之民能沐浴于皇恩”,并“开拓天赐之广大领土与富源,以便对日本吃紧之粮食问题的解决有所裨益”之任务。这中间,他认为最难办的便是所谓生蕃问题之解决,称之为当务之急。[5]因此,佐久间左马在其主政的1906年4月至1915年5月间,动员大量军警深入岛内深山,试图彻底“征服”台湾少数民族,是谓“理蕃”行动。[6]

“理蕃”前期的主要政策包括:蕃地道路建设五年计划、对北蕃的“甘诺”政策、对南蕃的“抚育”政策。对北部泰雅人来说,因其民风彪悍且有馘首之风,日本统治者通过设置特殊机构加以处置,并实施所谓怀柔的“甘诺”政策,以求顺利地将隘勇线深入到部落之内。[7]隘勇线分内外区,根据群众归顺与否进行区分。线内准予交换物品,线外则否。归顺者必须缴交火枪,以示臣服。同时,在“警察本署”署长大津麟平主导下,通过软硬兼施与威胁利诱,企图侵占民众的土地财产,因而引起当地族人的愤慨与抗拒。

樟桧等资源与民众的生活空间多所重叠。日本统治当局因垂涎山地的丰富资源,以拓展隘勇线为手段,加紧控制民众,以方便其通过利用樟桧,来促进樟脑事业的开发。他们诱使民众甘心接受管治,并承诺在其境内设置隘勇线,使之在不自觉情况下陷入圈套。然后,再使用“抚蕃策略”,使“生蕃”转为“化蕃”。实施“甘诺”政策后,包括司马库斯的泰雅人在内的民众深觉受骗。在隘勇线逐次进逼情况下,其生活空间日益缩小,因而陆续产生多次大小规模不等的抗日事件,证明“甘诺”政策无法有效施行。从1910年起,当局以“军事讨伐”取而代之,此即“二次理蕃五年计划”。该计划实施后,司马库斯等部落的民众为保全家园,避免被消灭,开始出现联合抗日趋势。

从1900年起至台湾光复,当地民众的反抗争斗不断,让台湾总督府疲于奔命。日军损失惨重,便发动数十次军事镇压行动,有纪录的达27次。其中,出动兵力规模超过千人的至少有十次。[8]

从金那吉社群所在地,顺着大汉溪向西遥望下游,便能发现溪左右两岸分属金那吉与马里光两社群。区域右前方之山脉,即是将新竹尖石乡分隔为前山与后山的界山。大约400年前,马里光社群的泰雅人从南投仁爱乡的马里光社,北迁至现今新竹尖石乡的玉峰村部落。

据《理蕃志稿》记载,1913年时,金那吉社群,其社有六,二百三十户,人口六百三十余,居北部山界最深处,且该民资质犷狞,嗜杀好战,未曾被控驭。1910年与1913年,日本军警历经两次武力讨伐后,他们同意归顺,但迟迟未交出枪支。[2]

在尖石后山发生的多次武力抗日行动中,“李栋山起义”是当地族人的一次难以磨灭的悲痛记忆。从1911年8月至1913年7月,这一带每年都会爆发激烈的武装反抗,地点在尖石乡马里光、金那吉、霞喀罗三个社群所在区域。

历经多次讨伐后,居住在尖石后山尚未屈服者仅剩金那吉社群的泰雅人。台湾总督府决定尽速讨伐,遂动员日警讨伐队2778人,兵分两路,从今桃园复兴乡后山和新竹尖石乡的前山进攻,并以步兵一个营的兵力,开入宜兰县兰阳溪上游,阻击当地溪头群的泰雅人侧援,此役被日本人称为“金那吉方面蕃社讨伐追加行动”。由于该社群连年征战,折损了150名青壮年,部落内几无壮年男性。因此,这次只经零星冲突,就被迫缴出部落仅存的372把枪支。[9]

1910年,日本侵略者已控制新竹尖石乡的前山地区,计划继续向后山挺进。翌年8月,发动为期两个月的名为“李栋山隘勇线方面前进”的清剿行动。此役动员了员警、隘勇、工匠、挑夫共2167人。经过数次战斗,日方在付出伤亡100多人的代价后,在1914米的独立最高峰李栋山,建立起后人俗称“李栋山古堡”的监督所,用山上的巨炮压制马里光社群。处在炮火射程外的金那吉、霞喀罗两个泰雅人社群,不愿屈服,仍伺机袭击日军。1912年9月,日方纠集2385人再次进剿。双方形成肉搏战、壕沟战与碉堡战。日方以扔手榴弹、点燃汽油等手段向前进击。激战三月,日方伤亡五百余人,控制宇老鞍部,借此阻挡了金那吉与霞喀罗两个社群的增援。1913年6月,日方第三度动员2778人进剿,经过32天战事,伤亡30人,暂时镇压了泰雅人所在的三社群12社的反抗。[2]

百年来,司马库斯族人有过3次迁徙,被记载在《理蕃志稿》第二卷下。每次迁徙,都与日本人的压迫有关。

据日本大正时期的“理蕃事业五年计划”记载,在1913年讨伐奇那基的行动中,负责进攻的达克尽支队报告:下午三时,本队确认包围占领“斯满古斯”社,该社户数约二十户,人口约一百名;当支队前往时,他们采取了抵抗行动。

1919年10月,金那吉群他凯仁社人在深山猎场误杀邻近的马里光族人,导致两族发生长达七年的冲突,生产活动陷入停滞。1924年冬季至隔年春季,镇西堡发生严重饥荒,两族群众的生存难以为继。在日本人介入下,被迫缴械,并被集体迁移至前山的现今称之为马胎、比麟的两个部落。1940年,当地疟疾流行,且农作物收成欠佳,族人陆续再次迁移。[10]马里光群因与金那吉之间的不和无法以传统仪式和解,导致两社群内部再次发生争战。日本人采取了强力措施,要求族人离开原居住地。在配合日本统治政策的前提下,被集体移往新乐等地,部分族人再移居到拉号部落、水田与鸟嘴部落(今尖石前山的新乐村一带)。

据《理蕃志稿》第四卷记载,1926年7月5日,于大溪郡高台驻在所(今田埔部落西北方)进行两社的“和解仪式”;又于同年10月15日,于东棱驻在所举行“迁村宣誓仪式”。此后约二十年光景,司马库斯部落处于无法整族聚居的状态。

1945年,台湾光复后,司马库斯居民陆续迁回原居住地。依部落耆老的说法,当时坚持再回到司马库斯的族人与其他族人沟通讨论,说明暂居处没有他们的耕地,也无猎场可猎捕动物,若一直待在那儿,会生活得很辛苦。加上附近原住的泰雅人不欢迎他们长期居住,称他们是“后来加入者”。于是,得到族人赞同,各自带着家人,回到无人居住的旧部落,建立起房屋,重新开垦农地。位于深山的司马库斯对外交通不便,生活较为艰苦,但能回到祖先所居住的地方,对于族人而言具有重要的意义。

从耆老口述视频中对此亦能加以印证。在一次有关司马库斯族群故事的口述访问中,耆老Niqan knkla Rudan司 马库 斯Kumay·Tali Atayal的口述访问,见于“原民台新闻影音报导”;[11]部落的一位耆老库马,凭着父亲留下的印象,接受口述历史访谈,解说司马库斯部分部落的故事。

早期司马库斯的祖先,从发源地来到现在宜兰地区的一个地方,然后驻足在后来的日军扎营地,不久来到后面的旧社(不是现在这地方)。我们说的部落,处在较低处的地方,后代逐渐繁衍。摩武塔来了以后,又带着我们族人来到现在这地方。以后,第三代的头领来了,他来分配族人居住的领域,划定跟宜兰的界线以流域为地界,这条流域一直延伸到南投发源地,都分配清楚了。我父亲说,划定界线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照这位耆老的说法,司马库斯社群出现时间比泰雅人认知的族群领袖的年代还要更早。按泰雅人所在氏族的类别,司马库斯属马里光群。经他们的推算,至少有500年的社群历史,而且是大汉溪流域最早存在的古老部落。迁徙时,先辈们从思源哑口分开,朝着新竹桃园一带行进,首先到达的就是司马库斯这一带。

另一位耆老马塞的口述访问,谈到祖先定居的历史。

祖先常说有两个氏族迁徙到这里。带领金那吉的由马贝库带领,带领马里光的是亚威泊,祖先吟唱历史时常常唱这一段往事。关于亚威泊,他应该是肯布塔底下的人马了。我们知道,肯布塔是泰雅人早期的领袖,照时间算来亚威泊应该是他的晚辈。所以,我们马里光的先驱是亚威泊。听祖先说,大约在500年前族人迁徙来的时候,这里都是他们居住的地方。在旧部落的底下那边有一个平台,传说在那一个年代里发生瘟疫,光是青壮年纪的族人就死了大约八十三个。因此,他们离开了那里,往上面再找一块地,就是另一个旧部落。他们曾经居住在那里,以后又陆续往下游移居,那是第一次的移动。几代之后,有一个家族又回到这里,他们就是我所在家族的祖先,名字叫尼西。我听一个塔里亚威的老人家说起这个事。他是煤源部落好几任的代表人物。他告诉我,尼西以前在马里光,从小是一个孤儿,长大以后有了妻子,生了五个儿子。正当年轻力壮的时候,他又往上游迁移到泰岗的对岸,现在归林务局所有,那个地方就是那罗部落祖先原来居住的地方。[12]

马塞述说部落历史时,提及司马库斯部落的族人,在这几百年间曾经经历过的三次来回迁移。

没过多久,他们又来到司马库斯,那是第二次。祖先再度来到这里,当然包括整个家族。不知道经过多久,他们又离开这里到里加那个地方移住,就是巨木群一带。那边也有我们的耕地,位于巨木群跟我们部落的中间。具体而言,那边有我们部落司马库斯共有的保留地,有70多亩地,我们现在正在开垦。他们在那里繁衍开来,那五个兄弟,曾经有住在这边的。经过很久,到了日本强占时代,日本人就把这一带的族人迁移,那时是我祖父所处的年代。部落迁到前山鸟嘴那一带,就是现在的煤源。日本战败以后,我们的祖先再度回到这里。我曾祖父跟家人和族人讲过,包括余家跟何家,当初都是被日本人强迫迁移的。他说,这里不是我们原来居住的地方,我们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祖先留给我们的地方叫司马库斯,那里才是我们的根之所在。因此,那一群人,包括我曾祖父,都已经是年纪老迈了,仍坚持回到旧部落那里。这样一来,迁居是第三次了,那正是台湾光复的年代,一直住到现在。教育方面,在新光成立了一个分校。我父亲有很多孩子,想到孩子读书太远,希望可以接近学校,才搬来这里,就是现在头目住的地方,也是我父亲留下的住家。[12]

交便不便的司马库斯与镇西堡部落,堪称台湾山区最深远的泰雅人部落。在它周边各山脉的后方,有桃园复兴乡后山部落、宜兰大同乡的南山部落,以及苗栗泰安乡的雪霸周边部落等。但是,看似最远的地方,实际上却是最贴近泰雅人祖先活动的核心之地。

前往“司马库斯”,一般人必须穿山越岭,经过数小时蜿蜒崎岖、狭窄险峻的山路行进之后,才能抵达位于雪山山脉深山主棱山腰的部落。在其溪对岸的镇西堡居民,与司马库斯同为泰雅人。虽然,在历史上两部落曾经争斗过,但为了抵抗日本统治的暴政,而经常联手展开反抗斗争。就时间点而言,早在中国人民全面抗战爆发之前,这两个少数民族部落即已对日军展开抗争,其抗日史实显然是中国人民抗日斗争史的重要组成部分。

通过对两部落历史进行的阐述,我们应思考如何建构台湾各族群的融合,并将之纳入祖国多民族的国家体系中。台湾的当地居民与闽南、客家,及后来的外省等族群,历史上经历过一些族群冲突,但互助与融合是主流。对此,必须有新的审视。应当认识到,同为中华民族这块土地上的生命共同体,当面对过去历史时,后人不仅要铭记抵抗外来侵略的史实,更要愿景未来,认识到各族群之间不论强弱,都要有族群融合共识。当然,除了以互相关怀之心,实现世代友好相处外,对于民族文化的持续传承,亦值得我们加以持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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