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历史文化记忆融合传播研究

2020-05-23 13:44方文婷薛罗娜雷书语吴航宇
科学导报·学术 2020年66期
关键词:融合传播文化符号

方文婷 薛罗娜 雷书语 吴航宇

【摘 要】在精神文明建设愈发重要的今天,当代中国城市在不断地挖掘与建构自身的文化基因,推动历史文化新融合。近十年来合肥市的发展日新月异,其经济实力、科技水平等迅速提高。但在此过程中,其文化建设却缺乏亮点,城市文化基因独特性不足,城市历史文化创新发展的内生动力不足。本研究主要采用质化研究方法,将深度访谈和内容分析法相结合,对合肥市包公园的历史文化传播现状进行综合性的考察。试图立足城市历史文化视角分析当下合肥市包公文化的传承和传播的机制,厘清当前传播机制的优劣势,并结合当前媒介融合的传播语境,提出包公文化传播机制的优化措施,为城市历史文化记忆传承与现代城市文化基因的构建寻找交汇点。

【关键词】包公文化;融合传播;区域传播;文化符号

2015年12月20日,习近平主席在中央城市工作会议上强调,"一个民族需要有民族精神,一个城市同样需要有城市精神。城市精神彰显着一个城市的特色风貌。”城市精神文明建设是城市建设的重要方面,是坚定文化自信,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必然要求。城市形象是城市展示给公众的综合性物质和文化印象,是一个城市的内在素质、发展水平和文明程度的综合反映,是城市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个城市综合实力的反映。[1]然而,在当下城市文化趋同化发展的势态下,各地缺少对区域内文化精髓的深入挖掘。本文以合肥市包公园为例,在城市文化建设高速发展的背景下,通过对包公文化传播机制的分析和传播手段的评估,对其在城市文化建设中发挥的作用进行分析,试图为融合传播时代下城市历史文化记忆的建构与再造提供一些思路。

一、研究概况

1.1 研究背景

在精神文明建设愈发重要的今天,当代中国城市在不断地挖掘与建构自身的文化基因,推动历史文化新融合。但当代中国城市在发展过程中缺乏对现实逻辑和城市问题的全面深入研究,没有构建起“城市文化认同”的新概念新范畴。

区域一体化发展的不断推进为各地区带来了更多元的经济、社会、文化交流机会,但同时也带来挑战。其中区域的文化与传播方面存在着明显的传播不平衡现象,并常常表现为强势文化的侵略与弱势文化的被迫同化。为此,区域文化特色资源的开发应当被摆在地区文化发展战略的重要位置。

近十年来,合肥市的发展日新月异,其经济实力、科技水平等迅速提高,于2020年入选新一线城市。但在此过程中,其文化建设却缺乏亮点,城市文化基因独特性不足,城市历史文化创新发展的内生动力不足。事实上,合肥市历史文化资源丰富,文化名人辈出。作为包拯的桑梓地,这里的包公文化保留完整,世代延续,为合肥市发展包公文化提供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且合肥市包公园的景观开发较为成熟,在新世纪前就已经成为合肥旅游部门重点打造的旅游产品。但相比包公生活过一年零三个月的从政地的河南开封和生活过三年的广东肇庆,合肥市的包公文化却缺少独特的记忆点。

1.2 研究内容

本研究主要采用质化研究方法,将深度访谈和内容分析法相结合,对合肥市包公园的历史文化传播现状进行综合性的考察。通过访谈,研究者了解到合肥市包公园管理处以及合肥市包公文化研究会对于本市包公文化的传播手段、传播定位和传播效果的自我评价;同时,研究者还利用量化方法对现有的包公文化传播机制进行传播内容的分析,主要从传播控制主体和传播形态的角度验证现行传播机制对合肥市包公文化实际传播效果的影响。并以此为例,探讨城市历史文化传播走向融合传播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根据包公园管理处所提供的信息以及网络检索成果,本文归纳出合肥市包公文化以下三种基本传播载体类型,并利用技术手段对部分研究成果进行可视化展示。

(1)合肥市包公园景区

合肥市包公园园区主体是为了纪念包拯而建造的园林建筑群。园区依托包孝肃公祠,包公墓,清风阁,浮庄为四大主要景点,形成了历史人文遗迹与园林绿化相结合的城市公园。作为包拯的桑梓地,合肥市的包公文化和包公精神具有深厚的历史土壤和广阔的发展空间。

合肥市包公园于 2013 年成立了包公文化研究会,主要研究方向为包公生平和合肥的一些历史遗存。①包公文化的对外宣传则由包公园管理处下设的文旅开发部负责,主要以节日为载体宣传包公文化,每年国庆期间的包公文化节是这一宣传形式的集中代表。

(2)合肥市包河区包公文化研究会网站

该网站由合肥市包河区包公文化研究会开发并运营,是一个包含园区的景点概况、活动动态、包公文化、旅游指南等一系列内容的综合性网站。

由上图可知,该网站的主要職能在于为游客提供与景点相关的实用性信息,而其推出的介绍包公历史文化和相关活动的栏目对游客的吸引力十分有限。

(3)微信公众号“包河区包公文化研究会”

该公众号同样由包公文化研究会开发并运营,根据史料挖掘包公事迹,定时推出新内容。

除了上述传播手段之外,安徽省和合肥市的各级媒体报道也对包公文化的传播起到了间接的推动作用。

1.3 概念范畴与研究意义

研究者通过对包公文化的相关关键词进行搜索发现,学界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包公文学,包公传说与包公的法律思想,但没有对包公文化的内核做出明确的概念范畴建构,更缺乏将包公文化置于城市历史文化母题的视域下的分析。与此同时,合肥市的城市文化基因亟待丰富和完善,而这则需要回到城市的历史文化记忆中进行找寻和意义的重新建构。

本研究则试图立足城市历史文化视角分析当下合肥市包公文化的传承和传播的机制,厘清当前传播机制的优劣势,并结合当前媒介融合的传播语境,提出包公文化传播机制的优化措施,为城市历史文化记忆传承与现代城市文化基因的构建寻找交汇点。从城市历史文化创新发展的视角对包公园的传播效果进行分析,对于推动合肥市精神文明建设,唤醒城市文化创新发展内在动力,打造合肥市文化名片等方面具有一定借鉴意义。

1.4 研究结论简述

媒介即讯息。在智能化、数字化的传播时代,以园区为单一传播主体和固守现有的传播平台的思路已经无法满足当下合肥市包公文化的传播需求。对此,合肥市近年来也在从传播媒介和传播载体上尝试创新和突破。

在传播媒介方面,包公作为文化符号的传播呈现出泛化趋势,从大众媒体相对固定的报道模式中解放出来,以更加鲜活的媒介形式出现在地铁站壁画、文创产品等人们日常生活中可接触性更强的物质产品中。在传播载体方面,包公形象也出现了品牌化的特征,频繁“出圈”,被广泛用于各种广告之中。

但是在新思路和现有传播机制的融合过程中仍然存在着很多问题。尽管园区在形式上进行了一定的探索,但却并不能和现有包公文化内涵融合。在以空间隔绝、人际关系疏离的为特征的现代社会,城市文化符号的内涵不仅是一种象征性的价值观认知尺度,也传递出个体对集体历史文化记忆塑造的认同,对促进市民的城市认同感和人际沟通交往效率有重要作用。而作为合肥市城市的文化符号和精神内涵的重要来源,包公园的文化内涵显然需要更成熟的融合媒介手段来支撑其传播,实现与城市发展相适应的再符号化。

二、包公园历史文化传播现状分析

2.1 区域传播与发展传播学视角下的包公文化传播现状

区域传播,指特定区域内的、具有区域特色的传播。[2]对于区域形象的研究则可追溯到20世纪60年代,美国学者凯文·林奇在其著作《城市的形象》《地方性与非地方性》中对地方形象进行的研究。作为区域划分的一种方式,城市是当代传播格局中的重要一环。其中,塑造良好的城市形象则是提高城市影响力,优化区域传播效果的一个重要方面。“城市形象是人们对城市的主观印象,是通过大众传媒、个人经历、人际传播、记忆以及环境等因素的共同作用而形成的”。[2]城市形象的塑造需要一个实体符号来承载传播内容,而其传播效果则是上述多种传播手段共同作用的结果。

发展传播学是二战之后由勒纳、施拉姆、罗杰斯等人创建的,主要关注大众传播媒介在第三世界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扮演的角色。发展传播学在理论推进的过程中,其视域逐渐向社会发展的多个维度扩展,关注多元的社会议题。而其理论的出发点则始终在于发展的不平衡上。应当看到,不仅国家间存在传播导致的社会发展不平衡问题,国家内部的各区域之间也存在因区域传播水平不同而导致发展程度不同的问题。在区域传播要素齐全的情况下,全面、准确的大众传播能够对区域形象建构起到积极的导向作用。

依托包公园的丰富历史文化资源,“包公故里”已被打造成为合肥市一张重要的城市历史文化名片,构成了合肥市城市历史文化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前以园区为传播主体的传播机制下,凭借互联网平台打造的包公文化线上传播渠道和线下公园的实体符号相互呼应,传播内容则主要选择从历史包公、文物包公、廉政包公等多重维度对该历史文化资源进行开发,其中“孝勤清正”是包公历史文化传播中传递的核心精神内涵。在此之下,初步形成了一套以组织传播为主要传播手段,以促进区域文化发展为主要导向的包公文化传播逻辑。

2.2 现有传播机制的优势

2.2.1 文化优势:历史积淀与现代功能的交融

合肥市作为包拯的桑梓地,历史文化积淀厚重。庐州地区纪念包公的历史由来已久。最早可追溯到公元 1066 年庐州百姓为纪念包公修建的包公像。其后历代都对包公祠进行了修缮,晚清时期李鸿章捐资重建的包公祠则基本形成了现代包公园的雏形。而包公精神则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合肥是青年包拯思想形成之地,历史文物遗存多,研究价值高。通过对青年包拯的研究,可以挖掘出包拯更为鲜明的人物形象与精神内涵,例如包氏“家风家训”、包拯“孝亲思想”等,为包公文化研究了提供多维视角。

包公园在现代合肥的城市文化中占有重要地位,其实体公园的社会功能逐渐由紀念场馆向教育基地及文化交流基地扩展,而其精神与文化也在当代城市发展中找到了共鸣点。包公园于 2010 年获得首批“全国廉政教育基地”称号,以“廉洁精神”为切入点开展廉政教育活动,向中小学生、企事业单位、广大党员等不同群体讲授包公廉政文化精品课程。又因早期沿海华人下海经商,包公“断案如神”的故事随之在海外传播,包公形象在传播过程中逐渐被神化,文化影响力不断加强。目前台湾、新加坡、澳门等地均建有供奉包公的祠堂。包公园作为海峡两岸包公精神的连接枢纽,于 2017 年被评为“海峡两岸教育基地”。此外,包公园与民间非盈利组织合肥包河区包公文化研究会展开合作,征集各类包公文献资料、考察各地包公文化遗迹、与海内外包公文化研究团体交流,从学理角度为包公园的文化传播策略提供理论支撑。

2.2.2 家族优势:包氏后代的思想传承与包公精神的世代延续

合肥市是包公后人的聚居地,在此形成了完整的家族体系与一脉相承的包公精神,是合肥包公文化的特殊之处。包拯早年受父亲包令仪与老师刘筠的影响,品格刚正不阿,他将其处世之道写入了包氏严厉的家风家训中:“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殁之后不得葬于大茔之中”。包拯的廉政思想凝聚在家风家训中,成为联结包氏宗族的核心思想。

包氏后人注重宗族文化,至今仍留有纪念包拯的宗族仪式。如今合肥市宁国南路及肥东县大包村、小包村都分布着包氏后人聚集地,包氏后人还在肥东设立了包氏宗祠,每逢重要节日,包氏家族中有威望的人带领包氏后人共同诵读家训,建立一种以血缘关系为纽带、以包公家训为精神内核的仪式,包公精神得以在宗族仪式中世代流传。包氏后人还将包公精神内化于心,实践于日常工作。在包氏家风影响下,包氏后人在工作中秉持初心,兢兢业业,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新时代赋予包氏家风新的内涵。

2.2.3 文化传播优势:形象认同的构建与新时代的包公精神转向

历史名人是地方历史文化的重要体现,是地方文化的重要载体与象征标志。[4]从传播资源的地缘优势来看,合肥是包拯故里,在合肥地区,包公文化在传播过程中拥有更加广泛的市民受众基础,而地缘的亲近性则更易使其产生形象认同和情感共鸣。同时合肥市作为区域内包公文化的传播腹地,与肥东县大包村、小包村相互支撑,其辐射能力和影响力基本能够覆盖周边省市地区,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有利于提升游客对包公园及包公文化的认知度与好感度。而从传播主体来看,其主要传播主体是园区管理处和包公文化研究会这两个相对专业性的的传播组织。“组织传播在形象塑造中可控性最强、目的最明确”[5],对所传播的信息有较高的把关水平,在塑造园区形象、区域形象时能够遵从一定的历时性。此外,传播主体也主动向外拓展,利用互联网手段与大众媒介手段结合,试图借鉴其在形象塑造中广泛、快速传播的特点。

根据马克思主义唯物主义辩证法的观点,历史文化要与现代城市文化相契合,就需要在批判继承的基础上进行创新发展。新时代背景下,从包公文化衍生出的“廉洁”“孝亲”与主流价值观相符合,从而焕发出新的生机。举例来说,其“清正廉洁”思想与当下“反腐倡廉”思想的本质一致,而经过批判性继承的“孝亲思想”则可视为提倡良好的“家风家训”的近义词,包拯“治疫”事件中体现的人本主义精神亦对今天新冠疫情防控有一定借鉴意义。

2.3 现有传播机制的不足

2.3.1 传播手段:传播策略过时与反馈机制缺失

根据研究结论,包公文化的线上传播手段主要有官方网站、微信公众号和组织内部社群渠道宣传等。线下传播手段主要有包公文化相关的文化节等活动形式,传播手段较为丰富。但现行传播手段忽视了媒介融合语境和网络化社会中的受众特点。其线上宣传内容局限于图文堆砌,文章以大篇幅的说教形式为主,语言较晦涩难懂,难以吸引普通受众;其线下宣传手段则缺乏媒介技术支撑,活动次数少,关注度低,传播效果较差。

此外,园区缺乏对受众影响与反馈机制的关注,仍以单向传播过程的认知框架来指导传播实践,无法对传播手段的及时调整。根据研究结果,包公园网站文章访问量与公众号推文浏览数多保持在一百左右,推文点赞数与“在看”数只达个位数,传播效果甚微。笔者在采访包公园工作人员的过程中,了解到其目前尚未设立對包公园宣传效果的评价体系,且缺乏对流量数据的重视。

2.3.2 品牌构建:包公形象定位不清与文创产品不足

在城市文化的建设过程中,不少地区选择以文化名人资源入手,打造独特的名人形象定位,将其作为文化传播中的标志性符号。文化名人虽具有较高的辨识度,但也存在不同地区之间对于名人资源的争夺,只有在市场竞争中打造景区的差异化形象,将名人形象与与本地文化结合,才能真正发挥其价值。目前全国范围内主要有三座包公园:开封包公园主要从包拯在开封为官执政的视角入手,以包公的判案故事打造公正的判官形象;肇庆包公园主要以包拯在端州“岁满不持一砚归”的案例切入,打造清官形象;虽然包拯在合肥的人生经历最丰富,其形象更加立体多元,合肥包公园也试图将重点放在对他青年时期的思想形成的研究上。但从已有的传播实践来看,合肥市包公园的传播视角过于杂乱又缺少重点,难以形成令人印象深刻的文化品牌形象。

文创产品作为代表景区形象的特殊商品,是景区文化推广宣传策略的重要一环,对其的合理利用能够形成长尾效应,将景区的文化价值最大化。然而通过调查研究,笔者发现合肥市包公园缺少品牌思维。其旅游纪念品缺乏合肥包公文化特色,缺少拟人格化的包公 IP 形象,收藏留念价值不足;且包公园文创产品销售渠道较狭窄,各大电商平台均无其旅游纪念品在售,微信公众号、官方网站等宣传平台也未设立旅游纪念品销售通道。

2.3.3 宣传内容上:用户思维缺失与受众的情感共鸣

在当今网络传播环境下,用户的思维模式和媒介使用习惯随传播模式的变化也发生了相应的变化。信息传播方式趋于碎片化,文化传播也应当顺时打造“短平快”的信息产品,形成多样化的宣传方式,积极与受众互动,将受众也纳入传播过程中,成为传播主体的一部分。包公园在开发和传播包公文化的过程中,对受众定位的认知不足,其传播形式局限于单向的历史文化知识强制性输入,给受众以距离感和疏远感,缺少对受众的情感取向与认知模式的考察。包公园传播手段是传统和保守的,其传播语言也是严肃权威的,其内容的趣味性与吸引力不高。以其公众号推送的《包公故事知多少》系列视频为例,包公园解说员通过短视频形式讲解包公故事,其宣传手段在虽有一定可借鉴性,但讲述的内容故事年代久远,已经与当下的现实生活脱节,难以取得预期的传播效果。

三、对策与建议

3.1 扩展宣传渠道,发展融媒体传播

随着交互性传播网络快速发展,媒介形式不断拓展。美国社会学家曼纽尔·卡斯特针对这种现象提出了“大众自传播”的概念,其核心在于“交互性”。互联网语境下传统的受众得到技术“赋权”,能够不依靠大众媒介、以自我为中心进行信息的生产、传播和分享。与之相对应的是,用户的媒介接触自主选择性更强,分众化趋势愈加明显。在我国已经形成了“两微一端一抖”的融媒体发展格局,其中短视频作为传播渠道的传播范围和用户数量尤为可观,短视频宣传早已成为各大旅游景区争相开拓的领域。包公园园区景观景色优美、历史文化底蕴丰富,其传播手段不应局限于现有的组成部分,不应在传播中忽视短视频内容的创作,更应紧跟时代潮流,拓展媒介融合的传播渠道,打通短视频的宣传渠道,利用好大众传播媒介的“放大器”作用,加强对包公文化的正面宣传。

3.2 打造包公文化品牌,打开文创新格局

品牌的打造离不开对品牌意义的构建,而意义的表达则离不开符号这一载体。在符号研究方面,赵毅衡指出,符号的用途就是表达意义。包公园作为实体的文化符号,仅仅具有物象上的符号含义,而其情象上和意象上的含义还有待进一步填补。目前可以确定的是,作为合肥市历史文化记忆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包公园精神层面意义的定义要纳入城市认同度和城市文化基因建构的评价体系中来。当然,对于包公园的符号所指意义的挖掘还要融入文化品牌的开发过程中来,在和受众的传播互动中进一步使其明晰。近年来,以故宫博物院为代表的一众文化景区不断尝试文创产品的创作和推广,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一方面增强了景区的品牌影响力,另一方面也为景区创收做出贡献。包公在诸多影视作品中以独特的外貌形象和鲜明的人物个性被观众熟知,包公园可以以包公形象为主要内容,包公园景观、包公故事为辅,开发互动化,场景化,差异化的文创产品,增强景区游览的趣味性,。

3.3 进一步强化思政文化教育作用

历史文化遗迹的宣传与开发有一定的局限性,因而在文化传播过程中,要注意对其附加价值的开发。包公园作为廉政文化教育基地,承接了省市范围内大量思政文化宣传教育工作,未来在此基础上可以拓展更多新的传播形式,定制个性化的传播内容,拓宽受众面,让思政教育不仅落实在党员群体中,更融入广大公民的生活中。除了作为中小学生的参观学习的活动基地,园区文化宣传也可以深入到各大高校、社会组织之中。并在形式上做出改进,除了参观游览、文化节、会议等,还可以利用互联网传播开拓新的合作模式。以高校思政教育为例,包公园可以申请成为高校的思政教育基地、实践教育活动地,或是与互联网思政教育典型栏目合作,如“青年大学习”等,以思政教育为契机,进一步加强园区影响力。

3.4 加强文化交流和资源整合,“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結合

单一区域的文化开发有其局限性,难以在此基础上进行文化创新。为进一步增强影响力,包公园需要做到“引进来”与“走出去”相结合,整合全国各地包公资源,学习、借鉴其他地区有效的传播实践,在交流互动中促进各地包公园文化协调发展,形成良性、互补的竞争。此外,包公文化资源的开发要跳出现有的园区规模和结构,把包公园所在的合肥市包河区作为传播腹地,联动区域内外包公文化资源,如包河区包公街道、肥东县小包村,形成更大区域内的传播,最大程度地利用现有资源,提升影响力。

3.5 深入挖掘包公文化内核,打造合肥特色城市名片

笔者在研究过程中发现,当下合肥市包公园的建设、传播实践集中体现为“廉政”文化的传播,这与全国其他包公文化景区的宣传思路高度同质化。但本市的包公文化内核不应止于“廉政”精神。如上述所提的“包氏家风”在批判继承的基础上就值得普及和推广。从地域特色文化中提取文化基因,打造差异化的旅游内容,将对包公园的建设和传播起到重要作用,也有助于合肥市城市名片的形成。

包公园位于合肥市区中心,合肥市的包公文化自诞生伊始就与合肥城市文化发展共生共存。合肥市包公园应当被纳入合肥城市文化传播机制当中进行考量,同时城市文化也应当被用于反哺包公文化。这既为合肥的城市精神文明建设加入区域特色,又帮助包公园借鉴现代城市文化传播手段、汲取城市文化精髓,对包公文化进行创新性传播,实现双向共赢。不仅要发掘和构建包公文化的独特内涵,还要强化其普遍的文化价值,构建多样化传播机制。

参考文献:

[1]李怀亮,任锦鸾,刘志强,主编.城市传媒形象与营销策略[M].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9.

[2]张生祥,何晶.试论区域传播学[J].河南社会科学.2002年5月.

[3]刘易斯·芒福德.城市发展史:起源、演变和前景[M].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5:160.

[4]马遵平,廖胜,苏蜀航.争议名人故里旅游地的形象认同研究——以江油“李白故里”为个案[J].绵阳师范学院学报.2020年(06):73-78.

[5]王新萍,康福升.从传播学视角探索区域形象塑造[J].新闻知识,2006(01).

注释:

①语自与包公园管理处的访谈内容

基金项目:

城市历史文化记忆融合传播研究——以合肥包公园为例,项目编号:202010357149

(作者单位:安徽大学新闻传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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