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城市清江浦在晚清的形成及地位

2020-06-23 09:30李德楠王聪明
档案与建设 2020年5期
关键词:晚清运河城市

李德楠 王聪明

摘要:清江浦筑城以军事防御为目的,其城防体系的形成是特殊社会条件和地理环境共同作用的结果。清江浦向无城垣,咸同年间为抵御捻军,吴棠充分利用水系与河堤等地理条件,修筑清江浦土圩和砖石城,体现了因地制宜的筑城特色。虽因时间仓促而遗留问题不少,但基本满足城防军事需要。更重要的是,城防体系增强了清江浦政治地位,促进了城市的资源聚集,其逐渐取代府城淮安成为新的区域中心城市,造就了今日淮安主城区在清江浦的城市格局。

关键词:晚清;运河;城市;城防;清江浦

1855年是运河变迁史上的重要分界点,黄河从河南铜瓦厢决口北徙,运河被拦腰截断,此后漕粮多由海运,江南河道总督被裁撤,由漕运总督兼领。清政府忙于镇压太平天国和捻军起义,无暇旁顾,“停止河运者十数年”[1]。何一民等关于近代中国衰落城市的研究指出,大运河交通运输功能弱化导致运河城市衰落,“是近代中国交通地理变迁引起城市衰落的典型例证”。[2]以往关于运河城市的研究,多聚焦于其发展的表现及原因,尤其强调运河兴衰与城市变迁的关系,即运河兴则城市兴、运河衰则城市衰的惯常思维,研究时段则集中于晚清以前,对于黄河北徙后的运河城市本身关注不够。

清江浦地处运河沿线,自明代至清代前期,逐渐发展成为一座交通便捷、商业繁盛的市镇。康熙年间河道总督行馆设在清江浦,雍正年间江南河道总督驻节于此,乾隆年间清河县治设于此,由此提升了这座市镇的政治地位。在较长时间内,清江浦均未筑城,是一个没有城墙的市镇。直至咸丰年间,捻军进攻清江浦,漕运总督吴棠先后修筑土圩与砖石城墙,以加强防御能力。不过由于仓促修成,清江浦城的防御功能常遭到质疑,以至于出现“铁打的淮安、纸糊的淮阴”或“铁打的淮安、纸糊的清江”等民谚。

咸同年间仓促修成的清江浦城,是否发挥了军事防御的功能?何以彰显其“仓促”之處?由此呈现出怎样的空间特征?将修城之后的清江浦放置于晚清以来运河城市兴衰的论述框架之中,应该秉持怎样的客观态度?本文充分利用方志、实录及舆图资料,以运河梗塞、社会动荡的咸同年间为研究时段,在爬梳清江浦城修筑过程的基础上,从堤防、水系等角度阐释其城防体系的特征,并尝试对晚清以来运河城市的兴衰作出较客观的评价。不当之处,敬祈方家指正。

一、筑城之前的清江浦

清江浦是因运河漕运发展起来的市镇,体现出明显的阶段性特征。首先,清江浦运河的开通、清江闸的建造、常盈仓与造船厂的设置,奠定了市镇发展的基础,诚所谓“建闸设坝,此地遂成重镇”[3]。例如明永乐十三年(1415),为避末口盘坝之苦,漕运总兵官陈瑄重新疏浚淤塞多年的沙河故道,由淮安城西引管家湖水,西北至鸭陈口入淮河,同时在清江浦河上置移风、清江、福兴、新庄四闸,次年又增设板闸。明代对五闸启闭有严格规定:或二三日、或四五日启闭一次。如果开启板闸,则堵闭新庄等闸;如开启新庄闸,则堵闭板闸等闸;闭新庄等闸则板闸为平水,闭板闸等闸则新庄闸为平水,故启闭较易。[4]在清江浦设置的常盈仓,为运河沿线四大漕仓之一。据《漕运通志》载,常盈仓位于清江浦河南岸,有仓廒80座,共800间,可容纳漕粮150万石。

其次,河道总督行馆设于清江浦,开始赋予其河漕管理中心的地位。康熙十六年(1677),靳辅在清江浦设立河道总督行馆,促进了清江浦的发展。清初清江浦“居人数万家,夹河二十里”[5]。康熙《晚集淮阴》诗描写了清江浦的繁华场面,“淮水笼烟夜色横,栖鸦不定树头鸣。红灯十里帆樯满,风送前舟奏乐声”。雍正七年(1729),江南河道总督驻节清江浦。乾隆《淮安府志》描述了河督驻扎后的繁荣情况,“国朝河院又移驻于此,舟车鳞集,冠盖喧阗,两河市肆栉比,数十里不绝。北负大河,南临运道,淮南扼塞,以此为最”[6]。

再次,清江浦成为清河县治所,行政地位再度提升。乾隆二十五年(1760),江苏巡抚陈宏谋上疏建议将清河县治自小清口西北移到清江浦,称清江浦为“总河驻节之地,山清两境犬牙相错,对岸王家营南北冲要”,且清江浦商业发达,“官商云集,五方杂处,有知县足以镇服弹压”,利于社会治安的管理。[7]乾隆二十七年(1762),清江浦镇正式从山阳县划出,成为清河县治驻地,且“割近浦十余乡”并入清江浦。清江浦的政治地位得到提高,人口、耕地面积以及赋税均有较大提升,由此进入新的发展阶段。道光十三年(1833)起担任江南河道总督的麟庆,在《鸿雪因缘图记》中描绘了清江浦境内“袁浦留帆”的繁荣景象。

总之,咸丰以前清江浦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商业发达的市镇。从《咸丰清河县志》中的清江浦图可见,该镇纵跨运河南北两岸,北界黄河,南至玉带河,其官府机构集中于运河以南与文渠沟之间的狭小区域,安全倚仗黄河、运河等河流水系的天然防护。

二、清江浦土圩与砖石城墙的修建

清江浦地处南北交通枢纽地,有“南船北马、九省通衢”之美誉,“为南北扼要,且系扬郡后路,设有疏虞,关系匪浅”,“清江为南北锁钥,关系江淮全局”[8]。不过,号称“扼要”的清江浦原无城池,乡民散居各处。咸丰九年(1859),鉴于清江浦南北冲要的地理位置,漕督袁甲三曾建议修筑土圩作为防御之需,不过当地百姓习惯于社会安定的生活现状,不愿大兴城防工程,很多人相信不会遭到军事袭击,因此“城议遂中寝”[9],修城之事暂且搁置。

咸丰十年(1860),捻军李大喜部进攻清江浦,江南河道总督庚长不知轻重缓急,忙于“酬神演戏”,“观剧终日”,接到警情后仓皇出兵,对阵失利后又急忙退至淮安府城,实属“畏葸无能”[10]。结果清江浦很快被攻陷,淮海道吴葆晋、副将舒祥、佐领富珠隆阿、委参领巴青阿等战死,衙署及民居被焚烧殆尽,文庙大成殿、江南河道总督署、两江总督行署、丰济仓等重要建筑被焚毁。咸丰皇帝下旨要求严加围堵捻军,确保淮安府城安全,并避免波及里下河各州县,否则严惩不贷。谕曰:“清江为南北咽喉,地当冲要,必须赶早克复,方不至蔓延腹地。”[11]

不久捻军被击退,朝廷下令抚恤阵亡官兵,还下令调查失职文武官员。因为“堵剿不力”,庚长被革职,押送京城,听候审讯。随同庚长观戏的淮安知府恒廉被革职留任,山阳知县顾思尧降四级留任。

咸丰十一年(1861),清政府裁撤江南河道总督,任命江宁布政使吴棠代理漕运总督,并行使兼管河务的职能,要求他“督饬各营,挑补足额,实力操演,以资堵剿”。朝廷还提出将漕运总督由淮安城改驻“居中扼要”的清江浦,以便“庶可北顾徐宿,南顾淮扬”[12]。吴棠也认为清江浦为通衢之地,一旦被敌方占领,淮安府城必有危险,并在就任前上疏朝廷,提出沿河南、北两岸修筑土圩。同年,上任不久的清河县代理知县万青选负责修筑土圩,招集民力,昼夜兴筑,“立圩砦于瓦砾灰烬之中,集资招遗黎,兴版筑,半年而粗就”。第二年捻军李城率领部众数万人攻占王家营,准备渡过黄河进攻清江浦北土圩。此时土圩仅在原汰黄堤的基础上加高至一尺有余,才初步成型。聽到消息后,清江浦城内人心惶惶。为防止捻军“乘清江圩上甫修之时,仍图聚党回扑”,吴棠正式返回清江浦上任,督师防守,与德楞额部会合夹击捻军。经过将士的合力抵御,擒获捻军首领任平等六人,其余人溃逃而去,“贼败北,而浦垣得不再毁”[13]。

吴棠接着将漕运总督署正式从山阳城迁至清江浦城,进一步加强城防建设,增加重兵把守清江浦。将淮扬镇河标改为镇标,新设淮扬镇总兵镇守清江浦,归漕督节制。江南河营参将改为淮扬镇左营参将,驻扎清江浦。将河中营都司改为城守营都司,专门负责清江浦守卫及巡防。[14]还制定了营制管理的相关事宜:“以外北营改隶清江城守营。其原设之中河、运河、堰盱等营,仍酌留修防弁兵,归新设之徐州、淮安两同知管辖……”[15]

这样一来,清江浦的城防体系进一步完善,军事地位进一步上升。吴棠又沿六塘河修筑长圩,并要求淮安府各县赶筑圩砦,实施坚壁清野之策。“现饬淮安属县,赶筑各乡圩砦,为坚壁清野之计。着即严饬各该地方官,将各处民圩,催令一律筑成,杜贼窥伺。所有驻扎清、淮之水陆兵勇,仍着吴棠随时整饬,严密防范”。[16]据《清河县志附编·建置》记载,当时共建有王家营圩、朱家集圩等36处圩砦。

捻军退去后,流民渐集,人心转安,于是继续修筑清江浦未完工的土圩。清江浦南北土圩很快建成,土圩跨运河两岸:南圩西起陈潘二公祠以东里运河堤根,东至云昙坝堤根,长1313丈1尺;北圩西起四公祠以西里运河堤根,东至臧家码头东首运河堤根,长1447丈3尺,有砖圩门三座。[17]其中部分土圩用砖加筑,所以又称砖土圩。作为临时的军事设施,清江浦土圩勉强“可资捍御”[18]。据同治《清河县志附编》中的“清江浦城图”可见,土圩面积较为可观,不仅衙署区,大部分居民区、商业区及文庙也包括在内。圩外有濠,东西两侧圩濠外又有外濠,土圩上设有炮台19座,有8个圩门可供通行。

为加强防卫,又决定在砖圩的基础上建造石城墙。同治三年(1864)春,吴棠开始建造清江浦城,“大致依砖圩之旧,而东南稍扩焉”,只是东南稍有拓展。为节省费用,吴棠奏准朝廷,拆除高家堰北段“无关修守”的石工墙上的石块,焚烧石头制造石灰,搜取尚未腐烂的木桩建造地基。此工程于同治四年(1865)九月完工,共花费白银约12万两,城墙东西长,南北窄,周长1273丈6尺5寸,高1丈8尺,设城门四座,东曰“安澜”,西曰“登稼”,南曰“迎薰”,北曰“拱宸”[19]。石城设城楼4座、城台7座、水门1座、水关2座,建有大炮台4座、小炮台23座,共计27座。

总的来说,清江浦城的建造较为仓促,缺少详细的规划布局。首先,修筑的清江浦城呈现不规则的长方形,“大头在西,东西长约3华里,南北平均宽约1华里,西边最宽处约1.5华里,东边最窄处仅宽0.8华里”[20]。其次,文庙等重要建筑被隔离于城外,形成了所谓“三内三外”的奇怪格局,即“臣在内君在外”“阳在内阴在外”“武在内文在外”。具体而言,河道总督署、县衙等地方政府机构在城内,皇帝的行宫、万寿宫在城外;阳间的庙宇在城内,级别更高的府城隍庙在城外;关帝庙在城内,文庙在城外。不过,清江浦城城墙坚实,基础牢固,军事设施齐全,其质量足以应付冷兵器时代的攻击,南北城墙上密布炮台,是防御的重点区域。所以后来捻军数次攻打清江浦,均未能攻下,“故寇三入境,民不知警”[21],吴棠因此受到朝廷的褒奖。同治四年《续修清河县志》序言也评价说,“捻贼叠扰,无从乱之”。

三、水系、河堤与城防建设

由于清江浦城修建仓促,土圩、砖城、石城的修筑在很大程度上利用了清江浦原有的水系和堤防。水系主要有玉带河、文渠沟、运河、黄河;堤防主要有汰黄堤、运河堤、玉带河堤。

玉带河是里运河的备用通道,当清江闸维修或有故障时,玉带河可通运艘。从咸丰《清河县志》卷首“清江浦图”可见,玉带河与运河组成了一个半圆形,半圆的直边是运河,半圆的圆弧是玉带河。玉带河与运河交界处建有闸坝,西起凤阳厂附近的五孔桥,东至山东厂附近的云昙坝,玉带河两岸筑堤,图上分别标为“玉带南堤”“玉带北堤”。清江浦土圩的修筑,正是利用了玉带河北堤,堤南的玉带河则成为圩濠。除南土圩利用玉带河北堤外,北土圩则利用黄河南岸的汰黄堤,是在汰黄堤的基础上加高,汰黄堤以北的黄河则是土圩的护城河。吴棠《新建清河县城碑》明确记载,土圩“北因汰黄堤,南临玉带河”。实际建设过程中,受条件所限,部分地段未能按照先前的初步规划进行,不得不“相度地势,缩而小之”,即根据地势作出适当的调整。

汰黄堤又名王公堤,位于黄河南岸,是介于黄河与运河间的一道石工堤防。明万历二年(1574)总漕王宗沐捐俸修筑,自海神庙至老坝口长559丈,“以御河患,而卫运道”,故名王公堤。[22]清代以后多次加修帮筑,康熙年间多次维修并进一步延长。汰黄堤堪称清江浦城的生命保障,靳辅《治河奏绩书》高度评价汰黄堤的作用,称“此堤一线石工,内捍运河,外抵黄、淮二渎,为效外修石工,排桩无冲决之虞矣”[23]。汰黄堤外自东北至西南有一条“小河”穿过堤身,在堤南西部汇成一片汪塘,汪塘最西面有一处叫“汪窑”的洼地。又据《淮阴风土记》记载,该洼地因同治三年修筑清江浦城时于此烧窑取砖,故名“汪窑”。

土圩中又筑砖圩,砖圩北面利用了运河南堤,东、西、南三面至文渠沟沿线的汪塘洼地,“各就洼下之地浚为濠,略仿古人罗城、子城之意”[24]。玉带河北面是一片相连的湖沼洼地,明代陈瑄重开清江浦河时,为便于排水,开挖了贯穿城内的水渠,即文渠沟。雍正十二年(1734),为泄清江浦河南岸的积水,自五孔桥涵洞出口至铜锣墩止,在全长1160丈的地段内,间断形成多个汪塘,连接贯通以利排水。[25]

文渠沟又叫文渠河、文曲河、内城河,东西两端都与运河相通,西起文泉涵洞,东至新建涵洞。文渠曲折蜿蜒,连接城中汪塘,往东经过文庙泮池后,其中一支又穿过涵洞抵达土圩外。文渠既为百姓提供生活用水,也用于排泄城内积水。后来清江浦筑城以后,文渠排水受到一定影响,出现流路不畅、淤积严重的现象。同治十二年(1873),漕运总督文彬命清河知县万青选疏浚文渠,东自云昙坝起,往西至文庙泮池,再折而西南,经内城河,南出西水关。

据同治《清河县志附编》附图可见,清江浦石城墙的外形极不规则,尤其是东南段城墙,显然是由于没来得及填补汪塘所致,完全依照汪塘自然走势建造。正南段城墙则越过文渠沟汪塘,修至汪塘以南。石城墙建成的同时,文渠沟得到进一步整修,文渠沟被纳在石城内,故图上标注为“城河”,河上还增建桥梁。石城墙东、西、北三面分别以原有汪塘和运河为护城河,南面一段新护城河为重新开挖,乃是连接东、西两侧的汪塘而成。从1917年日本东亚同文书院《大运河调查报告书》中的清江浦城图也可看出,城南部明显有两条平行的河沟,北面一条是文渠沟,南面一条是后挖的护城河。1917年出版的《中国新舆图》彩版的“淮阴县街道图”中,水系情况尤为清晰,城内的文渠沟淤塞断流,时断时续,东段不再与运河相通。

四、结论

清江浦城的修筑,其直接目的是军事防御,旨在保护城内的官署机构与商业街区。不过由于社会动荡,守城急迫,城防建设来不及详细规划,因此在实施过程中多根据原有条件因陋就简、因地制宜,充分利用当地水系与河堤的地理条件进行修建,遇到石料不足或洼地太深时,则内缩城墙加以调整,使得清江浦城呈现不规则的外形。虽然清江浦城规模较小,建造时间较短,与三城联为一体的淮安府城相比,自然显得粗疏,不过它足以应付冷兵器时代的作战方式,基本满足了防御捻军围攻时的军事需要。需要强调的是,清江浦在筑城之前,是一座交通便捷、商业繁盛的市镇,且具有一定的政治地位。筑城之后,提升了清江浦城防体系的水平,使得清江浦成为有城墙的中国传统意义上的城市。更重要的是,此后政治资源进一步集聚,吴棠筑城以后,历任漕运总督均驻扎于清江浦。光绪三十年(1904)漕督撤销后设立的江淮行省,仍以清江浦为行政中心,1905年改设江北提督于此。随着各种政治机构与组织的“加持”,清江浦城逐渐取代淮安府城,跃升为区域政治中心。

近代中国运河城市的衰落是不争的事实,清江浦城也概莫能外,不过在这种衰落之中,尚需辨明传统城市趋向近代化的演进路径。诚如张煦侯《淮阴风土记》:“厥后河务废,此地为漕运中心;漕务废,此地又为军政中心。盖清江一隅,始终为政治都会”。又如朱沛莲较客观地指出,作为民国时期淮阴县治所的清江浦城,“自海道开通,河运失效,商务遂一落千丈,津浦铁路通车后,道出此途者盖鲜。但以地位适中,在大江以北,仍不失为水陆交通及行销淮海一带商货转运之枢纽”。[26]可见,近代以后清江浦虽然失去了全国中心区域的地位,不过至少在苏北区域之中,仍不失为中心城市之一。清江浦通过筑城创造的基础条件,聚集了大量资源,逐渐替代了淮安府城成为新的区域中心城市,造就了今日淮安市主城区在清江浦的城市格局。因此可以说,运河城市衰落相对性以及传统城市趋向近代化的演进路径,是值得深入思考和探究的问题。

*本文系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明清苏北漕河交通与城镇聚落变迁研究”(项目编号:16LSC001)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参考文献

[1]杨士骧等修,孙葆田等纂:《光绪山东通志》卷126《运河》,商务印书馆,1934年,第3465页。

[2]何一民主编:《近代中国衰落城市研究》,巴蜀书社,2007年,第367-368页。

[3][6](清)卫哲治等修,叶长扬、顾栋高等纂,荀德麟等点校:《乾隆淮安府志》卷5《城池》,方志出版社,2008年,第142页。

[4](明)胡应恩:《淮南水利考》卷下,续修四库全书·史部851册,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301页。

[5](清)谈迁:《北游录》,中华书局,1960年,第146页。

[7][24](清)胡裕燕修,吴昆田等纂:光绪《丙子清河县志》卷3《建置·城池》,中国地方志集成·江苏府县志辑55,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856页。

[8][10][11]《清文宗实录》卷307,咸丰十年二月甲辰、庚戌;卷318,咸丰十年五月己亥;卷308,咸丰十年二月己未。

[9](清)吴棠修:《清河县志附编》卷1《建置》,国家图书馆藏同治四年刻本,第9页。

[12][15][16][18]《清穆宗实录》卷11,咸丰十一年十一月辛亥;卷71,同治二年六月丙申;卷21,同治元年三月庚寅;卷41,同治元年八月癸卯。

[13][17](清)刘咸修,吴昆田纂:同治《清河县志再续编》卷1《建置·清江浦圩砦》,国家图书馆藏同治十二年(1873)刻本。

[14][21](清)吴棠修:《清河县志附编》卷1《建置》,国家图书馆藏同治四年(1865)刻本,第5页;卷2《军政》,第25页。

[19]刘寿等修,范冕纂:民国《续纂清河县志》卷2《建置·城池》,中國地方志集成·江苏府县志辑55,江苏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856、1107页。

[20]何永年:《清江浦城寻踪及“三内三外”缘由》,《清江浦印象》,中国文史出版社,2014年,第9页。

[22]武同举:《江苏水利全书》卷14《江北运河三》,南京水利实验处印行,1944年,第5页。

[23]张煦侯著,方宏伟等整理:《淮阴风土记》第一章《清江区》,方志出版社,2008年,第363、352页。

[25]中国文化遗产研究院、南京博物院、淮安市博物馆:《京杭大运河清口水利枢纽考古报告》,文物出版社,2016年,第123页。

[26]朱沛莲:《江苏省及六十四县市志略》中卷《各县市志略》“淮阴县”栏,台北“国史馆”,1987年,第18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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