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影像作品中后人类语境下对情感的建构表达

2020-08-04 14:14吕福骥
青年生活 2020年14期
关键词:情感表达群体

吕福骥

摘要:在社会身份中,集体身份的特质强调性别、种族、民族等范畴。在群体中的身份特质中,为之强烈主导的便是确定性情感表达。然而在后人类时代,人类相互间情感表达发生改变,特殊性的群体,伴随着对技术依赖性的推动,赛博格的进阶化,其情感表达方式也随之变化,通过影像作品的展示以此映射大众情感的急速或缓慢的转变。

关键词:后人类;情感表达;群体

一、群体中的情感表达

群体是指一些集聚的人,情感输出以及目标概念保持高度一致,以牺牲个性为集体心理让路。这样的群体跨越了空间,脱离了人数限制。在这样的一个群体特征中人的情感是无意识的共性和有意识的个性构成。[1]

1.1无意识与有意识的占比影响

在无意识的情感超脱有意识的情感后,群体中人的本能就得到释放。人的判断能力丧失,往往不去承担做事的成果与责任。奥利弗·斯通执导的电影《野战排》作为一场非正义的战争,越战丛林中的美国大兵,反映出了在群体中无意识的情感占据着操作能力的一面。因为战争,他们不再是反法西斯的义勇之士,而变成了没有判断力的杀人机器。影片中没有绝对的外在矛盾,却将群体中每个小人物的情感进行处理,但在这种群体中人性的善良,同情,怜悯却统统没有。

1.2情感和行动的传染性

群体中的情感传输具有传染性,并可暗示群体中其他人的情感,以此影响行动。约瑟夫·萨金特执导的电影《集中营的呐喊》培尔本来是一位妇产科医生,但是在二战中被德国人抓去在集中营做事。之后逃到美国争取公民权时,回想起在集中营这段时间培尔收到群体的影响与暗示,被迫堕胎,做了许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一路坎坷,不甚艰难。处在这一群体中的人就如同被催眠洗脑一般。进入一种完全丧失主观意识的空间,自控力与判断力统统丢失,一切情感受到群体大风向左右,往往会做出与其平常相背的行为举动。

二、科技的发展对情感的影响

十九世纪后期的工业革命带来的快速发展,使传统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亲密问候,变成了距离的疏远。在之后的电磁波的发现,成为“有线电通讯”向“无线电通讯”的转折,历经了电报、无线电话装置、移动电话机后,伴随着科技的不断进步,通讯设备成为了人与人之间的连接桥梁。在通讯设备逐渐便携化,逐渐契合使用者的要求后,这种通讯设备便成为使用者衍生的机器身体,形成外化的机器器官。这样的科技发展是一把双刃剑,虽然将我们的某个或多个感官实现延伸,却也难以触摸,边界模糊。

保罗·杰诺维塞执导的电影《完美陌生人》中处于不同状态的几个人通过手机进行了一场游戏。每个人都要分享手机中每一个电话,信息,搜索记录等。在我们的这部机器感官中,每个人的秘密被揭开,复杂的情感展现出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逐渐脆弱。这种将“亲密”等同于“没有秘密”本身就是个错误的命题。因此在科技的发展,手机的更迭,处在单一情感空间的我们的情感依旧以人为本,并不因为在同一个网络系统中而变得更加熟络。

在我们沉溺于网络系统中时往往错过了最有价值的东西:人与人现实的情感交流。在这个情感交流失去维系的纽带后,孤独感将会涌上每个人的心头,这种孤独感不是通过移动数据链接了多少终端能解决的,这种孤独感是从你放下这个金属器官后,从心而来的。这种孤独感是科技进步可能带来的潜在精神健康风险。这样一种健康风险的后果可能比肥胖,酗酒,吸烟等不健康生活方式来的尤为强烈。

三、人与智能的情感碰撞

在越来越发展的科技中,人工智能等赛博格的出现改变了我们认识世界的看法。心理学中,识别和处理信息是智能所具备的能力,靠神经元中电信号做完一系列指令。情绪波动是情感的基石,是由生物化学过程形成的生理驱动力。虽然说我们可以从心理学角度发现智能和情感出现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

但是人与赛博格的结合往往就不是两条平行线那样孤立了。罗伯特·桑德斯执导的电影《攻壳机动队》中未来人类的器官可以任意移植,一时间生化人,机器人,仿生人充斥世间。这部电影讨论的是超越“人”又回归“人”,对于“灵”与“壳”的哲学思考也有一定的保留。原作属于法国哲学类别,批判了反思科技和资本合谋吞噬整个社会带来的虚幻,改编后,把系统性的问题压缩成阴谋论,在这场情感与科技的碰撞中,任何一方都会有其独特性。我们执着于记忆,认为是记忆定义了我们,但是定义我们的其实是行为。

在智能科学技术不断发展的后人类社会中,我们已经艰难寻找自我身份认同感,人的自我感情、自我身份更加脆弱。不断被科技缠绕,忘了初心。而科幻作家郝景芳的一席话发人深省:也许只有“我们不忘记我们自己的人性,不忘记那些让我们内心中感动的事物,让我们人与人相互联结的事物,让我们能够为之动情為之落泪的事物,那么我们人永远是不可被取代的”。显然在这种身份被重新建构的时代,探寻自我便愈发的重要。[2]

四、后人类时代情感的建构

后人类时代的情感身份建构可以分为两个方面:1.技术的发展在人类情感身份的孕育中不断失衡,将人类的自我认同蕴藏到技术的革新中并不断通过技术的展示而表现,渐渐弱化了人类自我认同感;2.技术的推进,间接的改变了人们在社会存在中的自我认同感自己自我情感,在对自我身份的认同中转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从原有的侧重社会反映中更加注重技术发展带来的自我存在感。[3]

由雷德利·斯科特执导的电影《银翼杀手》人类社会的进步发明了复制人,这些复制人被人类用于奴隶劳动,危险探索等活动,但之后的人论道德却又将这些复制人进行处死。造物主对所造之物没有根本的怜悯和爱。冰冷的机器骨架下进化出比造物主更深的情感光辉和求生意识。

在后人类时代中,不依赖繁殖而得以进化的机器人可以将人类的感觉和认知系统和情感剥离而专注于二者的功能以及相关行为的结果,因此机器人本身没有真正的人的活动,他们没有对错而只有在达到目标的结果上的成功和失败之分,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具有情感参与的人类是否应该将自身与赛博格区分开,是否仅在自我身份认同中区分开?

参考文献

[1]田也壮,叶盛春。群体心理个性与共性特征。《哈尔滨工业大学学报》2000年第二卷第二期

[2]杨杨,刘文浩,张云霄,宋鹏程。基于人工智能的人工情感发展综述。《科教导刊电子版》2016年第10期

[3]冉聃,蔡仲。赛博与后人类主义。《自然辩证法研究》2012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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