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高质量学术论文写作之道

张冠华

10月30日下午，2020（第十九届）中国远程教育大会的学术论文写作工作坊在北京举办。江苏师范大学智慧教育学院（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杨现民和北京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冯晓英担任主讲嘉宾。《中国远程教育》编辑部主任单玲主持工作坊。学术论文写作工作坊由《中国远程教育》编辑部主办。

何为高质量的学术论文？学术论文的表达规范是怎样的？论文各部分的写作要点是什么？如何把一篇论文写得很有深度？……聚焦教育工作者在学术论文写作中面临的各种困惑和问题，学术论文写作工作坊邀请两位远程开放教育专家深度分享写作策略和写作方法。由于内容实践性和指导性强，工作坊吸引了来自普通高校、开大（电大）、职业院校和科研机构的六十余位与会嘉宾认真聆听。虽然是为期两天的2020（第十九届）中国远程教育大会的最后一个内容板块，但工作坊从始至终人气满满。

立意新、定位準，好论文首要条件

“我心目中的好论文要做到‘六有’，即有新意、有观点、有贡献、有逻辑、有方法、有结论。”江苏师范大学智慧教育学院（计算机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杨现民表示，好论文的评价标准有很多，但基本要求是：选题要立意新，角度好;观点要鲜明，哪怕是具有争议的观点;对所研究领域也要有所推动;论文结构和表述要有逻辑;要运用规范的写作方法;结论要清晰明确。“当然，好论文首先要有新意。从审稿人的角度来看，没有新意的论文就没有价值。”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冯晓英则认为，高质量的论文一定是有高度、有深度、有逻辑、有价值的。“只有找准论文的定位和立意，论文才会有高度。对于论文的写作目的、时代意义及能给读者带来的价值，要认真思考并精准描述。”

《中国远程教育》杂志社副总编辑、《中国远程教育》副主编刘莉在发言中表示，优秀的学术论文至少应具备两方面要素：一是要有强烈的问题意识和研究意识，科学、严谨、创新。二是研究要有深度和价值。

既要方法论引导，也要讲写作方法

“要写好学术论文，方法论最重要。所谓方法论，不是技术和数据分析，而是发现知识、进行研究的战略。”结合多年来在学习设计与学习分析领域的研究经验，以及审稿思考和撰写经验，冯晓英从方法论视角对学术论文写作进行了剖析。她认为，论文写作首先要基于一套公认的体系和原则，即研究范式，它包括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实证主义、阐释主义和实用主义等研究范式分别有其对应的方

法论——定量研究、质性研究和设计性研究等。“学术论文写作的关键是遵循方法论的指导，以研究目的、研究问题为贯穿线索，以理论框架为架构，环环相扣、层层递进。”

论文写作既要遵循方法论的指导，也要规范地运用研究方法，二者相辅相成。杨现民表示，论文写作必须要有规范的研究方法，即所谓“无方法，不论文”。对此，他给出了几项建议：

一是备好相关书籍;二是方法应用时要规范、细致;三是新旧方法要有完美的搭配，尝试应用新方法、新工具;四是重视跨学科和多学科方法的运用，发挥交叉型学术背景人才优势;五是注重交叉验证，强化研究结果的信度。

有效呈现研究成果，重视写作逻辑

“我把实践中的做法写成了论文，自我感觉还不错，但投稿时却一直被编辑说论文深度不够，我该怎么做？”有参会者在交流中表达了自己的困惑。冯晓英认为，这类学术成果本身很有价值，但作者在论文呈现时往往还停留在经验总结和实践描述阶段，没有体现出学术论文的定位。“一定要把研究成果中最有价值的东西提炼出来，做到有效呈现，使其具有可复制性和可推广性。”冯晓英表示，研究时要设计先行，由本体论、认识论到方法论自上而下进行，再到具体的方法。主题要聚焦、精准，越精准，结果越有价值，越容易被复制。

逻辑也是很多人论文写作中的一个软肋。“现在很多论文的论述缺少逻辑性，根本原因是研究目的、研究问题不清晰，从而导致论文主题发散、跑偏”，冯晓英认为，论文有逻辑的关键是要有“魂”，即研究目的。“论述只有环环相扣才有逻辑”。杨现民把逻辑分为“大逻辑”和“小逻辑”。“大逻辑”指整篇文章的框架结构，它出问题会导致章节之间跳跃感太强;“小逻辑”指具体语句表述，它出问题表现为语言表达不清晰、正文和小标题内容不一致等。他将逻辑清晰视为好论文的基本要求之一。

写作有规范，退稿不气馁

不同类型的文章写法不同，研究范式也不同。杨现民以自己工作团队的论文写作审查标准为例，对学术论文规范作了介绍。标题要精练;摘要要高度概括;关键词要体现研究的核心内容;引言除说明研究背景外，要引入文献回顾，概述该领域现有成就和存在问题，以及作者要进行的研究;文献综述要与研究高度相关;结论要提出后续的研究问题，有启发性。

作为远程开放教育领域的专家和审稿人，两位嘉宾对退稿现象发表了看法。“论文写出来肯定有一定的价值，但由于写作的逻辑、深度以及对文献的掌握等方面存在缺陷，所以无法达到刊发标准。”杨现民结合自身经历表示，被退稿不要气馁，要修改后再投稿。冯晓英指出，投稿时要重点关注论文主题与哪些期刊的契合度更高，再去研究它们已发文章的关注点，据此调整和完善论文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