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发展指数精准把脉互联网学习发展

韩明晓

10月30日下午，2020（第十九届）中国远程教育大会的互联网学习发展指数研究与探索工作坊举行。南方科技大学高等教育研究中心博士后缪静敏，云南省丽江市纳西族自治县副县长、北京师范大学继续教育研究与发展中心副主任黄文峰，国家开放大学教育教学部部长李松，淮北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学位点负责人张琪作主题报告。天津市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信息化工作委员会副秘书长、《中国互联网学习白皮书》副主编耿洁主持工作坊并作主题报告。论坛由中国互联网学习发展研究中心和在线学习研究院主办。

当前，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兴技术已经渗透到社会的各个方面。对教育领域而言，一场颠覆性变革正在发生。《2019年中国互联网学习白皮书》显示，2019年，互联网学习正加速推动学习的普惠发展，进一步助力中国社会的教育公平，并同步面向教育现代化的发展进程，促使学习进入内涵式发展阶段。基于对时代特征的把握，白皮书深入探索互联网学习要义，在互联网学习评价研究方面取得了突破。

如何评估互联网学习效果的好坏？不同学段及不同教育领域的互联网学习评价有何不同……在互联网学习发展指数研究与探索工作坊上，来自《中国互联网学习白皮书》编写团队不同领域学段的专家，以专业的视角、系统的思维、实用的方法论，聚焦互联网学习发展指数研究与探索，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与探讨。

基于学段领域特点的创新研究与探索

截至2019年，《中国互联网学习白皮书》连续第六年发布。期间，白皮书编写团队提出并不断优化互联网学习发展指数模型，从互联网学习环境、互联网学习开展情况、互联网学习者成熟度3个维度开展评价工作。在EDM模型基础上，根据本领域的互联网学习实际情况进行创新性探索，各领域编写团队将互联网学习指数体系融合到不同的学段领域，力争体现良好的信效度。

“6年来，我们累计调研了3200多所职业院校，师生近50万人次;编制4套9个问卷，收集典型案例50多个，针对职业教育发展提出相关建议20多条。”天津市教育科学研究院研究员、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学会信息化工作委员会副秘书长、《中国互联网学习白皮书》副主编耿洁指出，基于3个维度——互联网学习环境、互联网学习开展情况、互联网学习者成熟度，职业教育互联网学习指标和考察变量不断完善。

据悉，职业教育领域于2019年完成了4年周期的职业院校互联网学习全景描绘，通过3个维度、9个指标、117个考察变量，构建了基于职业院校互联网学习实践的发展水平指数，呈现了职业院校教师和学生开展互联网学习的整体状况。

基于互联网学习的便捷性、社会性、高阶性、深层性、跨越性等特征，2019年，高等教育编写团队在白皮书整体模型基础上，增设了反映高等教育特征的16个子维度，采取李克特五点量表计分，形成了学生卷和教师卷两个问卷。最终回收问卷214839份，获得有效问卷201609份，其中教师卷1599份，学生卷200010份。

“2019年高等教育领域互联网学习发展较为平稳。”南方科技大学高等教育研究中心博士后缪静敏介绍，针对高等教育领域的互联网学习环境，编写团队从资源的丰富度、资源的有用性、资源的易用性和支持服务4个子维度进行了数据收集和呈现。“资源丰富度指数为3.39，在4个同级指标中处于较低水平。资源丰富度分为校内资源与校外资源，由于校内资源丰富度较低，从而拉低了资源丰富度指数。”

基于白皮书整体模型，基础教育领域从教师、学生、管理者等不同视角对互联网学习发展进行分析，收集学生有效问卷53992份、教师有效问卷5807份、管理者有效问卷667份。据淮北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学位点负责人张琪介绍：从学生视角看不同学科的应用情况，相较2018年，2019年互联网学习在英语方面开展得最好，其次是语文、数学。从教师表征性特征数据看，教师最为关注跨学科统整，其次是信息化教学意愿、技术能力、课堂和课程的开放性。从管理者的表征性特征数据看，管理者对互联网学习的感知情况差异性小且平稳，管理者更加关注如何利用互联网方式进行有效的教育治理，从而提升教师的信息化素养。

“大部分教师关注自主学习能力、深度学习能力，正在基于互联网学习方式变教为学，但对真正发挥互联网学习优势的个性化教学、差异化教学关注得还很少。” 张琪说。

与上述三个领域的负责人侧重点不同，云南省丽江市纳西族自治县副县长、北京师范大学继续教育研究与发展中心副主任黄文峰着重分析了教师教育领域网络匿名问卷调查的实施过程。首先，以互联网学习深度为衡量指标，对问卷进行设计。譬如，问卷设计中包括通过互联网学习能否切实解决教师在教育教学中面临的实际困难、通过互联网学习是否有助于教师变革课堂教学模式和推进课程改革等问题。其次，使用SPSS软件对问卷数据进行处理。针对有效回答时间内完成的问卷，通过任教学段或领域剔除非基础教育阶段教师问卷数据，得到17114份有效问卷数据。一是针对量表题，通过计算均值，得出各维度的水平指数和综合指数。二是对不同类别教师的综合指数和各维度水平指数进行均值比较，得出相关结论。针对非量表题，主要采用频率分析得出各选项的百分数，并对百分数进行均值比较，得出相关结论。

数据处理结果显示，2019年教师互联网学习发展整体水平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其中，互联网学习者成熟度水平指数最高，而教师互联网学习环境水平指数相对较低。

对于互联网学习发展指数下一阶段的研究，张琪表示，要以适切性、适用性、公平性、开放性、导向性和驱动性构建基础教育互联网学习指数体系，更确切地描绘互联网学习的本质与内涵，反映后疫情时代超大规模“停课不停学”的互联网特征。

基于学习投入的成人在线学习评价

如何利用互联网技术真正促进学生的学习发生、更好地保证互联网学习质量，已经成为一个时代性的课题。然而，互联网学习一直被人诟病为浅层学习的发生，只注重知识的传递，课程的设计大部分还是停留在浅层学习的成绩上，很难发生深度学习。国家开放大学教育教学部部长李松从这一问题出发，认为学习需要发生在外部的社会情境中，学习过程的获得包括4个维度——内容、动机、互动和环境。

关于互联网学习的分析和评价，在教育技术、心理学、计算机等领域的很多学者都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索。李松说：“在线学习要求相当程度的参与动机和决心，这种程度远高于日常学习。因此，成功的在線学习依赖学习者的自我导向、自我约束和自我激励，以及学习者的在线学习投入。”他表示，大量研究表明，学习投入是衡量学习者动机水平、观测学习过程、预测学习成绩和满意度的一个重要指标。学习质量的保证在于学习者的有效参与和高投入度，这在学界已成为广泛的共识。

学习投入包括认知投入、行为投入和情感投入。李松对成人学习的发生条件进行了总结：如果学习者在生活或工作中遇到急需解决的问题，他就会学习;当学习者发现仅靠固有的行为方式不能够达到预期目标时，他就会为了改变而努力学习;当学习者意识到某项知识的重要性和益处，还可以在生活或工作中感到这种益处，他就会学习;如果学习者在一个需要行动和参与的环境中学习，学习效果会更好，并且会维持较高的学习动机。

“因此，成人在线学习评价应该基于内容、动机、互动和环境4个维度的一级指标， 从知识整合、理解运用、技能掌握、学习动力、情绪控制、学习意志、学习活动 、生生和师生交互、协作和合作、学习平台、网络基础、学习设备、学习场所、工作和生活因素等二级指标进行评价。”李松说。

基于互联网学习发展指数的研究和探索，评测各领域的互联网学习发展，把脉当前存在的关键问题和未来的发展趋势，各领域编写团队的实践和论坛上各位嘉宾的分享充分说明，互联网学习发展指数让互联网学习评测更有据可依、有据可循。与此同时，发展指数所反映的问题、展示的趋势也更好助力人们审视互联网学习现象、助力互联网学习的发展。随着信息技术日新月异背景下的互联网学习从普及走向内涵发展阶段，尤其是后疫情时代互联网学习可能的大发展，互联网学习发展指数研究与探索的重要性日益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