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协同发展背景下拒马河流域绿色发展对策研究*

甄 贞，王小玲，安 岩

(1.中共河北省委党校 a.党的建设教研部，b.社会和生态文明教研部，c.经济学教研部,河北 石家庄 050061；2.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2488)

拒马河发源于河北省保定市涞源县太行山麓，流经涞水，至北京市房山区十渡镇流入北京市，在房山张坊分为南拒马河和北拒马河。北拒马河流经河北保定的涿州、高碑店；南拒马河流经河北保定的涞水、定兴，汇入易水河，部分汇入白洋淀。南北两支在白沟镇会合后归海河，至渤海。拒马河流域范围主要涉及北京市房山区和河北省保定市，流域面积10 154km2。拒马河是河北省内唯一一条水流常年不断的河流，是北京市五大水系之一大清河支流，也是白洋淀的三大主要水源之一。

一、拒马河流域绿色发展的重大意义

习近平指出：“绿色发展是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然要求，代表了当今科技和产业变革方向，是最有前途的发展领域。”[1]统筹做好拒马河流域的生态保护以及适时做好流域内相关产业的谋划和调整，实现该流域绿色发展，不仅是践行习近平总书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保护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的新经济发展观，而且在改善流域内居民生活环境的同时提高了其收入水平，能够有效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和雄安新区规划建设。

(一)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期盼的直接途径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2]生态环境是每个人赖以生存的场所，美好的生态环境是人民必备的生活所需，为人民打造一个能够眺望蓝天、仰望星空且自由呼吸的宜居场所就是在实现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追求。良好的生态环境能增强人的幸福感，而环境污染、极端天气等因素对幸福感存在显著的负面影响[3]。近些年，拒马河流域内各级政府针对流域内生态环境的整治做了大量工作，同时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如定兴县2018年完成拒马河断面水质自动监测站建设，推进县域范围内拒马河下游两侧500米绿化带建设[4]，为雄安新区生态安全保驾护航等等。拒马河流域内各级政府通过对流域内环境的保护和修复，建设湿地公园、森林公园等方式，改善了周边的环境，满足了居民对于美好生态环境的需要，提升了该流域人民的生态环境幸福感。

(二)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有效途径

环境就是民生，生态环境越来越成为衡量民生的一个重要标准。人民至上是党开展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改善生态环境就成为党和政府工作的重要内容和应有之义。贯彻落实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要求将生态文明建设放在突出位置，不能以破坏环境为代价发展经济。要利用并保持绿水青山，因地制宜地发展相关产业，二者相辅相成，有效地将自然资源转化成为社会经济价值，在保护生态环境的同时搞好经济建设。在拒马河流域周边发展康养、绿色农业等产业，打造绿色宜居的生态文旅小镇，让“农村更像农村”，既要绿水青山，也要金山银山，二者并不冲突，使经济效益与生态文明相互促进。既能巩固全面小康和脱贫攻坚成果，也能持续改善民生。拒马河流域生态环境的保护与适度开发，有利于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有利于实现该流域在生态和经济上双赢的局面。

(三)保障京津冀协同发展、雄安新区规划建设的重要途径

京津冀协同发展是国家层面的重大战略，北京市有序疏解非首都功能是京津冀协同发展的重要任务。其中，需要在生态环境保护、产业升级转移等重点领域率先取得突破。拒马河源头位于河北，在十渡镇流入北京境内，是目前北京市水质最好的河流之一，并且担负着北京西南部分地区的供水重任。京津冀地区当前生态环境问题不容乐观，河北省作为生态保护和环境治理的主战场，要建成高质量的“京津冀生态环境支撑区”以保障京津冀协同发展。对白洋淀的保护和修复是雄安新区规划建设生态领域的重要任务。按照“不让一滴污水流入白洋淀”的要求，拒马河流域作为白洋淀上游区域，加强其生态环境的建设，特别是山体、湿地的保护和修复等等尤其重要，拒马河流域生态功能的保护与雄安新区的生态安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二、河北省拒马河流域绿色发展面临的机遇和挑战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这是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于“两个大局”“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交汇期对国内外形势所作出的重要判断。在这一科学判断的基础上，进而提出贯彻新发展理念、构建新发展格局等战略部署。可见，科学决策的前提是对国内发展现状和世界发展大势有清醒的认识和正确的分析。统筹做好拒马河流域生态保护和产业发展的前提，就是要科学分析面临的重大机遇和困难挑战。从而能抓住机遇，顺势而为、乘势而上；应对挑战，转危为机、奋勇前进。

(一)拒马河流域绿色发展面临的叠加机遇

1.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带来加速疏解产业机遇

拒马河流域的行政区分别隶属于北京市和河北省，因此拒马河流域在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下有着得天独厚的发展优势。河北境内的拒马河流域因地理位置上更为接近北京，有利于其承担起加速疏解北京非首都核心功能的重任，特别是在公共服务领域。区位上以及生态环境上的优势，有利于其精准对接北京市高质量的医疗、康养、文旅等产业。在此基础上，带动拒马河流域相关上下游产业的发展。其次，有利于在该流域形成全国性的、乃至世界的科技研究创新和高端服务业的集聚地，对于该流域传统产业升级以及发展数字经济意义重大。

2.雄安新区大规模建设带来产业转移机遇

一是有利于承接来自于北京的部分产业转移，打开了对外开放的大门，可以吸引长三角、珠三角甚至是海外的项目落地。二是在产业转移的基础之上吸引投资聚集，特别是基础设施建设领域，进而延伸产业链以及发展配套产业。三是借助雄安新区发展高端产业的东风，为保定、廊坊等地带来高端产业发展机遇，有利于形成高端产业集聚地。四是雄安新区未来要建成绿色生态智慧城市，无疑会对作为白洋淀上游的拒马河流域的生态保护提高要求，一大批绿色生态农业、文旅康养产业、环保产业等绿色、低碳、可循环的现代产业体系会应运而生。

3.大兴国际机场投入使用带来对外开放机遇

大兴国际机场的建设、运营为其周边临近城市搭建起一座融入国际市场的桥梁。机场的辐射范围较广，向西辐射雄安新区以及保定市涿州、高碑店等区域，拒马河流域也在其中。便捷的交通体系，为流域内物流、文旅、康养等产业扩大发展、联通海内外提供机遇。大兴国际机场为该流域内产业更好的融入国际市场和全球供应链、产业链提供了新的重要支撑。

(二)拒马河流域绿色发展面临的困难挑战

1.财政收支矛盾凸显

流域内的产业结构延续原有产业基础的发展，部分产业与目前高标准的环保要求不完全适应，产业结构不尽合理，且产业发展动能不足，经济总量偏小，财政收入相对欠缺，导致在收支不平衡方面存在巨大压力。久而久之，陷入恶性循环，无法对生态保护工作和相关产业发展投入足够资金。导致生态保护工作相对滞后，全域旅游城市建设品质有待全面提升，城镇化道路等交通短板亟待补齐，休闲娱乐等旅游基础设施缺口较大，餐饮住宿服务水平较低，难以形成高端、高质量的文旅、康养产业。

2.营商环境亟需优化

承接北京产业转移和引进战略性新兴产业时，在提供基本生产要素与招商优惠政策的基础上，营商环境和投资环境亟待增强，部分政府行政部门服务意识和行政效能亟需提高，一些领导干部的政治能力和专业水平等方面亟待提升。营商环境的优劣程度对于项目落地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3.生态保护压力较大

拒马河流域作为跨越京冀地区长年不断的河流，并且作为白洋淀的上游河流，为雄安新区的生态环境保驾护航。这就意味着该流域的产业发展受生态环境保护制约较大。对于落地的产业和项目不仅严格受生态环保的限制，必须发展绿色低碳产业，而且对于项目投入产出比要求较高，必须符合高质量、高效益的发展要求。

4.新冠疫情持续影响

2020年初，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不仅威胁人们的生命健康，而且对于全国、全球的经济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外贸行业以及与旅游业相关的住宿、餐饮、交通运输等行业。因为疫情防控的要求，居家隔离、限制人员流动、减少聚集是疫情防控的重要手段，这无疑对旅游业是重创。加之国际疫情起伏不定，面临疫情输入风险的同时，无法判断疫情何时趋于平稳，相关产业持续受到疫情的影响而发展缓慢。

三、河北省拒马河流域绿色发展路径选择

拒马河流域在河北省内流经范围较广，既要做好该流域的生态修复和保护，夯实产业发展的绿色本底，扩大产业发展的资源环境容量，做好“绿色文章”；又要在保护生态安全的基础上，加快发展低碳环保产业、文旅康养产业、科技服务产业和绿色生态农业，努力构建绿色、低碳、可循环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做好“金色文章”。与此同时，进一步完善协同发展的机制也是必不可少的。

(一)深入挖掘流域生态效益

1.强化流域生态保护和修复

以全面保护为目标、自然修复为主与系统治理相结合的思路，严格落实国家层面《白洋淀生态环境治理和保护规划(2018～2035年)》和省级层面《白洋淀上游流域治理实施方案(2018～2020年)》，针对不同领域开展节水减排工作。“积极发展节水型农业，不要搞大水漫灌。要根据节水的要求，以水定产，力求少而精，提高附加值。”[5]普及具有节水功能的农业灌溉装置，明确并严格管控农业用水指标；引导高耗水企业提高节水技术和循环用水利用率，严格落实企业排污许可制度；严禁流域两岸黑臭水体排放，对此加大查处频度、力度、强度。对城镇居民区、产业园区排水系统进行管网升级改造，做到雨污分流；在农村建立污水处理设施和垃圾转运站，尤其是加强对流域景区内污水和垃圾的集中收集和处理，实现生活污水的安全处理和达标排放。

生态保护与生态修复相辅相成，两者可实现良性循环。拒马河流域生态修复工作在自然修复基础上应坚持因地制宜，宜林则林，宜农则农的原则。一方面，在拒马河流域上游和平原地区进行生态林绿化工程，既能防止水土流失，又有助于地下水的涵养。另一方面，就是要积极推进流域内矿山治理与修复和绿色矿山建设。要加强对各类矿产资源开发和利用的宏观调控，从总量上严格控制矿产资源开采，对于现有矿山开发企业进行技术提升或改造，积极鼓励、引导绿色矿山发展，严格按照绿色矿山的各项标准加强对已有矿山和新建矿山的环境整治工作。对于已开采完毕的矿山，结合当地良好的自然风光，做好矿山生态修复，推进矿山公园建设，打造城市旅游品牌。

2.加强对自然生态资源的合理利用和适度开发

根据拒马河流经的山区和平原河道的不同走向、地理环境的不同特点，采取不同的方式、方法利用和开发生态资源。山区河段要保持原有河道基础上不变，主要任务是对周边山体进行持续的绿化和美化。在不影响防洪要求这一首要前提下，充分利用山区河道的自然景观，打造森林公园、地质公园、湿地公园和山区风景名胜区等，在拒马河流域培育种植湿地植物和水生植物，提高水流的自洁能力。平原河段可以打造生态农业、生态旅游等产业。做好生态旅游业，首先要充分利用相应的文化和特色，打造特色景点，增加旅游网红打卡地，加强宣传，吸引游客。其次做好旅游配套设施建设，完善景区内、景区间公共交通路网，整合完善电力、通信、无线WIFI、餐饮、住宿、游客服务中心等基础设施，做到出行便捷、智能高效，打造高品质、高舒适度、体验感强的旅游综合服务体系。

(二)加快发展绿色生态经济

1.大力发展绿色低碳产业

(1)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面对日益增大的环保压力和逐年提升的环保成本，一些高耗能、高污染的传统产业被倒逼进行必要的技术升级改造，在物料选择、生产技术、生产流程、废水废气排放等方面自觉向绿色化、低碳化方向发展，主动、自为的降低污染与能耗。同时，要加强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推动企业在生产全流程、管理全过程的数字化，将重点放在数字车间、智能工厂的打造上。在企业自发进行自主创新、技术改造、数字转型的同时，政府通过设立传统产业绿色升级的专项资金，鼓励、支持传统产业绿色化升级，并优先采购经绿色改造后企业的产品，持续促进传统产业转型升级。

(2)积极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在京津冀协同发展这一国家层面的战略背景下，拒马河流域部分县区因其地理位置优势，如涞源、涞水等地，可积极承接北京非首都功能疏解的大数据云计算、半导体等电子信息产业、氢能等能源产业、新能源汽车及零部件的高端装备制造业等等，以此为契机大力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雄安新区现已进入大规模建设阶段，未来要建设生态城市，需要大量绿色建材，这就为流域内大力发展装配式和被动式低能耗建筑等新型绿色建材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发展机遇。积极对接雄安新区被动式超低能耗建筑核心示范区、保定被动式超低能耗建筑全产业链示范基地建设，发挥高碑店国家建筑节能技术国际创新园等其他绿色建材园区的引领作用，加快发展绿色建材产业，为雄安新区的建设提供保障。

2.壮大发展拒马河流域文旅康养产业

(1)促进文旅产业融合发展。拒马河流域不乏优美的自然风景，且已形成以白石山、狼牙山、野三坡等景区为代表的特色旅游产业。除此之外，还有拒马寻源、仙人峪、易水河等景区，基本形成点线结合、以点带面的旅游体系，旅游产业已成为流域内部分县区的主导产业。借助《太行山旅游业发展规划(2020～2035年)》实施带来的机遇，协同打造沿太行山西部生态文明发展带，流域内旅游业在延续之前发展基础之上，将会呈现跨越式发展。与此同时，还应大力促进文旅产业融合发展，这就需要将流域内的自然资源(“体”)赋予文化因子(“魂”)，达到以“魂”引领、“体”中有“魂”、“魂”“体”融合。具体来说，就是要深入挖掘流域内的绿色、白色、蓝色、红色等各类文化要素。绿色要素，就是流域内的自然风光，要在合理开发、科学利用的基础上，丰富白石山、狼牙山、野三坡等知名景区的旅游产品，提档升级景区配套公共服务设施，净化景区消费环境，加强对景区旅游市场秩序的整治，提升旅游服务质量。白色要素，就是流域内的冰雪资源，借助冬奥会、冬残奥会和“3亿人上冰雪”契机，发展流域内的冰雪运动新产业；结合户外运动、极限运动等，发展拒马河休闲运动产业带。蓝色要素，就是流域内的传统历史文化资源，深入挖掘拒马寻源文化、祖冲之、荆轲等历史名人文化、长城文化、清西陵清代帝王文化等，让游客在景区有穿越历史的深刻体验。红色要素，就是流域内的红色革命文化，依托平西抗日纪念碑、西岗塔烈士碑、白求恩手术小庙、抗日小英雄王二小纪念馆、狼牙山五壮士纪念馆等，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和党史教育，形成拒马河流域的独特红色名片。

(2)大力推动康养产业发展。拒马河流域依靠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优势可以大力发展康养结合产业。拒马河流域特殊的区位优势，有利于对接北京、天津地区具有国际水准的医疗康养项目，也可以作为北京、雄安新区的后花园承接有生命健康消费意愿的高中低档各类康养人群。首先要因地制宜，结合拒马河流域的生态、文化资源建设若干个康养特色小镇，辅之以医疗康复、养生养老、休闲旅游的配套综合服务机构。其次，积极推动医疗健康下游产业与大数据融合发展，大力培育普惠养老、健康医疗、健康养生等产业，充分满足人民群众对健康生活的需求。最后，鼓励社会资本参与健康与养老服务项目建设运营，建设康养服务中心和绿色有机食品检验检测中心，逐步打造成为医养结合的生活基地。同时，传承并发扬中医药优良基因，提升流域内中医药品牌的知名度，为康养产业在拒马河流域扎根发展提供中医药支撑。

3.加快发展科技服务产业

科技服务产业是通过知识与技术为其他行业提供智力服务的产业，该产业的发展为区域内其他产业发展提供了技术支撑，为这一区域内产业转型升级提供创新动力。特别是自2010年以来，河北省对于科技服务产业的经费投入逐步提高，2018年比2010年上涨了0.63%，年均增长率达到了7.8%[6]，但相较于北京、天津来说，还是有一定差距。

第一， 借助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与北京、天津地区共建技术交易中心，开设技术交流会，建设技术商店，促进科技成果的流通。还可以通过互联网等科技手段搭建网络交易平台，与其他城市实现跨区域的交流与合作。同时，还要吸引人才前来工作。可以采取柔性引才政策，如“星期日工程师”[7]等；与北京、天津等高水平院校合作，培养科技服务专业定向人才。通过绩效考核和职称评定以及奖金等方式激励现有的人才不断突破自我，提高科研人员的创造性。第二，将雄安新区的发展作为拒马河流域科技服务业发展的战略支点。雄安新区规划建设过程中，必然伴随北京、天津乃至国内外高水平的科技开发、检验试验等机构移至雄安，在雄安形成科技服务产业集群。拒马河流域所在地区可利用优越的地理位置，将京津研发的高新技术及时落地，实现产业化、规模化并产生经济效益。第三，流域内相关政府部门可以通过财政补助，税收优惠，减免地租等方式优化营商环境，吸引数字化产业到拒马河流域投资，同时可以将省内企业发展等专项资金向科技服务产业倾斜。引导金融机构开发适合企业向上发展的金融产品，为科技服务产业的发展提供金融便利。除低要素成本参与外，政府对于企业的服务更为重要。目前保定市正在开展市域范围内营商环境评估工作，由政府相关部门及第三方机构每个月对下辖的县区市进行评估排名，并根据评估指标得分提交该地区营商环境月度、季度、年度评估报告和相应整改报告，客观上极大促进当地营商环境的改善和市场主体满意度的提升。

4.优化发展绿色生态农业

在京津冀协同发展不断推进和雄安新区进入大规模建设阶段，京津、雄安新区对于绿色、生态、有机农产品的需求量激增，发展绿色生态农业势在必行。第一，发展生态农业，必然体现的就是农药、化肥等的用量要严格把控，可以采用随机抽检，对于不符合标准的企业、农户进行严厉处罚。推广“畜—沼气—果(蔬)”“粮食—畜—肥—田”等可循环的农业生态模式，推动农业绿色、循环发展。第二，推动新型经营主体发展壮大，发挥龙头企业引领带动分散的农户，逐步形成具有一定规模、并集约发展的农业产业。农户可选择将自己的土地租给企业，或者以土地入股参与公司分红。同时农民可以外出务工或自己创业，也可以选择自己耕种农田，经由职业教育和培训，成为新型农民，按照企业规定，利用科技、无污染的手段高质量、高标准的种植农作物。再由企业按照不低于市场的价格进行收购。第三，打造具有本地独具特色的农业产业园区，以科技为抓手，促进高效生态农业的发展。园区内形成农业产品从生产到加工再到经营销售为一体的全产业链条。将传统农业与农产品加工业、商贸流通业、生活性服务业融合，从而增加农产品的附加值。

(三)进一步完善京津冀协同发展机制

1.完善联席会议机制

针对拒马河流域的治理问题，要采取京津冀三地协商治理的方案，在监管方面，对于法律中规定不明确的问题，召开联席会议，并将其作为长期的会议制度固定下来，并不断使其更加完善。延长并下沉联席会议机制链条，除京津冀召开联席会议外，在各县、乃至乡镇之间也要充分发挥联席会议的作用。在京津冀三地的联席会议选出会议领导小组，可以对于乡镇的联席会议加以指导，并对会议内容和成效进行跟踪监督，将这一项作为政府工作考核的组成部分，以确保联席会议机制行之有效。

2.完善专家咨询机制

首先要完善咨询专家的专业结构，包括水利、地质、经济、环保等相关领域的专家；对于专家的遴选要提高标准，按照其专业背景、科研成果、同行评价等进行公开、公正的选拔，组成专业性的专家团队。其二，专家构成要多元化，除了生态环境治理和产业规划的专家之外，还要招募具有法律、行政等背景的专家，能够最终形成既有专业水准又具可操作性的综合性意见。其三，要建立完善的问责和纠错制度，以消极因素来倒逼专家对其做出的决策负责，在重大领域考虑实行决策终身追责制。与此同时，还要建立考核和激励机制，除给予按照规定标准的专家咨询费用之外，对于优秀建议提出者还要给予奖金奖励或奖项奖章等，丰富激励实现形式。

3.探索建立生态共建共享机制

生态共建共享机制，是指对于生态保护和环境治理要共同做出贡献和努力，然后共享生态成果和经济发展带来的有利影响。京津冀三地在地域方面紧密相连、在经济和社会效益方面紧密合作，需要建立“生态相关联—共同治理—生态同责—共享生态成果”的机制链条。首先京津冀三地通过协商一致后，统一协调公共资源，实行共享信息、共享公共资源，搭建生态共建共享平台。其次，根据市场经济的规律，分析各地区通过生态保护能获得的经济效益，以经济效益为依据按比例分配各地区对于生态建设需要承担的支出。再次，通过大数据等科技手段搭建京津冀生态共建共享云平台，实现生态保护公共资源的整合，以不同区域纵向划分，以水质、土壤、大气、人口密度、经济、产业等领域横向划分，对生态建设进行实时动态数据监控，为生态共建共享机制提供技术支撑。

4.探索建立生态补偿机制

探索建立多元化的生态补偿机制,以森林、耕地、河流、湿地、湖泊、地下水资源等为重点,推动建立体现自然价值和代际补偿的生态补偿制度。拒马河上游主要承担保护水质、绿化造林等生态涵养功能，产业发展和项目建设极大程度上因此放缓，作为中游、下游享受良好生态资源、以此发展相关产业的县区需对上游县区进行生态补偿。下游依靠生态环境所发展的绿色相关产业的税收部分，其中共享税按照一定比例补给上游政府。成立专门的生态补偿领导小组，主要职能是为上下游的补偿工作进行协调；同时为拒马河流域的产业布局进行合理规划，通过招商引资，有重点的为拒马河流域引进数字经济、医疗康养、文化旅游、生态农业等绿色低碳产业，为该流域增添高质量经济发展新引擎。

结 语

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之间既对立又统一，对立在不能以单方面发展经济、上项目、搞建设而破坏环境、牺牲环境，统一在发挥、利用、结合优美生态环境布局绿色低碳产业带来更大的经济效益。在京津冀协同发展和雄安新区建设战略背景之下，拒马河流域的绿色发展有着良好的前景。在积极保护、修复拒马河生态环境，不断扩大环境、资源容量的前提下，发展绿色低碳产业、文旅康养产业、科技服务产业和绿色生态农业，积极构建绿色、低碳、可循环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在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指引下，拒马河流域一定能实现生态保护和产业发展齐头并进，以实际行动和成绩实现“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