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农村厕所革命梯度差异研究

□文/李梦婷

（河南财经政法大学 河南·郑州）

［提要］农村厕所革命是提高农村人居环境治理效果的重要环节，是关系广大农村幸福生活的福祉、决胜全面小康社会的决定性因素，更是乡村振兴提质增效的关键组成部分。本文通过方差分析法对河南省2017～2018年18个市卫生厕所普及率现状进行对比，并分析卫生厕所普及率增长率，探索河南省农村厕所革命发展情况，并根据发现的问题提出政策建议。

一、引言

农村厕所革命不仅可以帮助改善农民如厕环境和基础设施，还对生活习惯改变和思想观念变革起到重要的作用。“厕所革命”作为生态宜居的重要方面，有效提升了农民生活幸福感，加快了农村地区精神文明建设，促进乡村振兴战略目标的实现，是缩短城乡差距实现全面小康的具体体现，为城市和地方服务水平提供相关的理论支持。本文选取河南省18个市区作为研究的对象，有一定的代表性，其研究结果也可为其他省厕所革命提供理论依据。

如今，许多学者从不同角度研究厕所革命，并探讨其影响因素。如，胡海娟等（2019）通过应用SAS 9.4软件对2015年农村改厕情况进行零模型分析，通过计算组内相关系数（ICC）分析省间改厕率的差异性，进一步在家庭水平对改厕的相关影响因素进行二水平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张红培等（2018）指出改厕是改善农村环境卫生设施必不可少的条件，还是世界卫生组织基本医疗保健的八个要素之一。中国农村地区厕所分布不均；缺乏改厕知识和意识薄弱是主要制约因素；后续管理问题仍是长期挑战。沈峥等（2018）结合国内外“厕所革命”研究现状，针对我国国情以及未来发展规划，深入分析目前中国的卫生厕所没有适合当地条件的建设和运营模式，存在着重于建设和管理过度的问题。朱诗琳（2018）分析了对国外公厕进行管理的行为，为现在中国厕所革命存在资金匮乏、技术落后以及缺乏持续管理等问题提供了借鉴。有的专家学者对农户改厕的行为响应和满意度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如李慧等（2017）认为农户改造厕所后，增加了改厕费用和后期维护费用，给农户带来了经济负担，从而降低了农户改厕的满意度。申琳等（2020）通过问卷调查，从使用和改造户厕两方面分析河北省农村户厕，将建立家庭厕所满意度的结构方程模型，并调查五个潜在变量：农民的经济负担、厕所设施、厕所结构、卫生习惯和后续维护。还有的学者通过农村厕所分布分析情况，如张梦杰等（2018）分析我国农村卫生厕所分布差异性及其变化趋势。了解到我国农村厕所差异在逐年改善，但是受当地的地理条件、经济水平、生活习惯等因素的影响，各地的无害化卫生厕所分布差异仍然较大。王永生等（2019）分析当地卫生厕所的渗透率和区域特征，探索地方厕所差异的原因和改善途径，农村自然条件、发展水平、人文素养、政策落实等因素是卫生厕所类型、数量、利用程度与功效的区域差异来源。综上所述，专家学者们通过实地调研等方式，对影响厕所革命的原因和满意度等方面进行研究，取得了相当优异的研究成果。而从梯度差异这个角度研究的文献较少，本文从河南省卫生厕所普及率着手，探究其增长率的发展速度，找出厕所革命中存在的问题，从而进行解决。

二、研究区概况

河南作为人口大省，地形复杂，地势西高东低，北坦南凹，多以平原、丘陵为主，大部分地区处于暖温带，南部属于大陆性季风气候区，总体上气候呈现冬季寒冷干燥，夏季湿润干燥的特点；地处沿海和中西部结合区，在经济上也是中国由东向西阶梯状推进的中间地带。河南省有17个省辖市，1个直管市，21个县级市，87个县，50个市辖区，大部分农村地区跟北方农村一样都是以旱厕改造为基础。河南省省委、省政府全面贯彻落实习近平有关地方厕所改革的重要指示，进一步推进地方厕所改革。根据河南省第三次农业普查的调查结果显示，截至2016年底，河南省31.0%的村庄完成或部分完成改厕，与此同时，2018年河南将“厕所革命”纳入了民生手段，该省农村家庭无害卫生厕所的装修工作进展顺利，共有200万户家庭改造成无害卫生厕所。

三、指标数据的处理

（一）数据来源。卫生厕所的普及率是农民与使用卫生厕所的农民总数之比。到目前为止，河南省统计局出版的《统计年鉴》中的卫生厕所普及率数据已在2018年更新。厕所的改善状况变化不大，可以选择对时间更敏感的数据来选择厕所渗透率数据。将以上数据选择思想与实际条件结合起来，本文最终选择河南省18个市在2017年和2018年两年的卫生厕所普及率数据，以上数据全部来源于2017年和2018年河南统计年鉴。

表1 河南省各地区卫生厕所普及率增长速度一览表

（二）数据处理。数据处理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对比2017年和2018年两年的卫生厕所普及率，可在国家统计年鉴中查到，第二阶段计算增长率，用2018年河南省各地区的卫生厕所普及率除以2017年河南各地区的卫生厕所普及率得到2018年的增长率。最终结果数据如表1所示。（表1）

四、农村厕所革命现状梯度评价——基于方差的分析

（一）农村厕所革命卫生普及率现状分析。通过对比河南2017年和2018年两年的卫生厕所普及率，大部分城市都呈现出稳步增长的趋势，如开封、安阳、濮阳、周口、洛阳、三门峡等地，这些城市根据国家和河南的政策要求和独特条件制定了适当的整修目标，从数量和时间上进行了规划。其中，开封市在事前进行摸底的基础上确定了本市的具体目标，建设、改造农村公厕1，000座，农村户厕20万户，写明了下设县区的具体任务，主要在数量上进行了具体要求，洛阳和安阳市都表明在2020年实现全市无害化厕所的改造；而平顶山和新乡呈现逐年下降的趋势，导致上述现象的原因是因为政府部门改厕意识薄弱，监管力度不够，改厕工作协调和监督机制不完善；与此同时，焦作、济源、信阳、南阳、许昌、漯河等地两年的普及率相差无几，较为稳定。

（二）农村厕所革命区域差异的梯度分组方法。通过方程分析比较不同组之间的显著差异，而方差分析群体差异检验是基于群体分类的，本文中的研究是使用分布式分析进行分组，因此存在一些问题。解决此问题的方法是逐步比较测试结果，以获得最重要的分组方法。具体步骤如下：

第一步：排序。按从小到大排序卫生厕所渗透率。

第二步：逐步尝试分组。每个实验分为两组，借助于SPSS软件来计算F统计量和相对应的P值。

设数据为：

分组实验并进行方差分析，计算方差分析的F统计量（其中1，k，n-1，n为自然数）：

取Fk统计量的最大值：F=max（F1，F2，…，Fn-1）

F作为判断最后分组的标志，故取F所对应的分组为第一次最后分组结果并确定。

第三步：重复上述方法。在初始分组的基础上，按照先前的方法对每个重新确定的分组进行分组，直到F统计量值不显著时结束。这样将所有地区按照数据水平分为Z组，得到最终的分组结果。

第四步：检查分组的合理性。对最终分组结果运行分布式测试，以查看最终分组组之间是否存在显著差异。如果存在显著差异，则分组是合理的。

（三）农村厕所革命区域分组实证分析。根据上述方法，借助SPSS软件的统计分析功能，经过多次实验，得出了卫生厕所渗透率增长率的梯度，结果见表2。年卫生厕所普及率中增长率的方差分析结果中P=4.39E-6，F=2.861，该分组表明增长率是有效的，并且各组之间存在显著差异。这种分组可以区分河南不同城市的年度卫生厕所渗透率增长率的本质差异。（表2）

具体来看，河南省各地区农村厕所革命发展呈现以下特征：首先，河南省不同地区的卫生普及率发展较大，参差不齐，总体上较低。从表2可以看出，将河南省卫生厕所普及率的增长率排序之后，分组结果中，平顶山为厕所革命发展速度最慢组，处于河南省厕所改革发展最缓慢地区；新乡、信阳、南阳3个市厕所革命发展速度处于中下水平；许昌、焦作、济源、洛阳、漯河发展速度处于中间水平；商丘、鹤壁、郑州、驻马店、三门峡、周口的发展速度为中上水平；安阳、开封、濮阳分为一组，濮阳的发展速度最快。有9个地区地方革命的发展缓慢，被归类为中低水平，只有三个地区被列为最高发展水平。

当地厕所的革命性发展水平的斜率正在下降，但下降速度并不令人满意。结合农村卫生厕所普及率和发展速度，发现平顶山、新乡、信阳、南阳的增长速度处于中下水平及以下水平组，但平顶山和新乡的卫生厕所普及率是处于最低水平组，尤其是平顶山的卫生厕所普及率和其增长率都处于最低水平组。焦作、济源、许昌、漯河的卫生厕所普及率虽然处于最低水平组，但是其增长速度为中间水平组，这些卫生厕所渗透率较低的农村地区发展较快，这意味着它们正逐渐接近渗透率较高的地区。商丘、鹤壁、郑州、驻马店卫生厕所普及率落后，但是其增长速度处于中上水平组，三门峡增长速度处于中上水平组，但其卫生厕所普及率排名靠前，开封、安阳、濮阳增长速度为最高水平组，尤其是安阳，普及率达到百分之百。从分组的角度来看，每个地区的地方厕所的革命增长率的梯度差异都在减小，但是地方厕所的渗透率梯度却比较明显，可以判断出梯度差异的减小空间很大，并且与发展水平的差异相比，增长率的梯度差异太小，梯度差异的减小具有更大的空间，但是减小率不足。

五、结论及政策建议

（一）研究结论。本文借助方差分析的方法，结合逐步回归的思想，选用代表性指标对河南省18个地方的增长速度进行了梯度划分。分析表明，河南省所有地区的农村发展速度存在明显的梯度差异，这表明发展不均衡，发展水平低，发展速度慢，地方厕所革命的发展水平和发展速度是分开的。卫生厕所普及率最低和最高水平的发展水平差异很大，某些地区的发展趋于延长，甚至停滞。

（二）政策建议。厕所问题与人们的福祉有关，首先涉及人们的深切情感，是促进农村厕所改革，实现乡村振兴战略最基本的部分。第一，部分经济实力雄厚的地区推行厕所革命实施力度大，能够基本完成卫生厕所普及率，政府应出台相关的文件来推行厕所革命的顺利进行，加大对厕所革命的经费支持，多渠道引入资金，要因地制宜，按照区域不同情况精准推进，有计划地完成预定目标。第二，通过宣传改变农民传统观念，倡导各地通过简单易学的方式方法加强文明入厕，指导农民群众发展健康卫生的生活方式。第三，目前，河南省有些地区厕改成效显著，要继续坚持政府领导，凝聚改厕合力，积极探索推进，拓宽改厕模式；对于改厕力度不足的地区，应该总结本地区在厕改中的经验，吸取教训，向别的地区进行学习，再结合本地区特点，成立厕改工作小组，对此项工作纳入综合考核指标，对于改厕做得好的地区给予奖励，创建干净整洁的农村人居环境，助力全面小康社会建设。

表2 年卫生厕所普及率增长率分组结果一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