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中国天然气行业的运行态势

沈西林，吴珺娴，符洪铭，冯朝阳，周诗琪

西南石油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四川 成都610500

引言

2020 年的一系列新形势、新变化，对天然气的供需关系产生了深远影响，天然气的供应进一步宽松。由于受到2020 年初以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影响，世界经济下行，天然气交易萎缩、价格波动明显。国内各地方、部门与企业积极贯彻落实“十三五”规划，推动“四个革命、一个合作”能源安全战略实施，深化“管住中间、放开两头”的油气体制改革，围绕着“六稳”“六保”方针，积极补齐在储气领域的短板，推动我国天然气行业健康、高质量发展。

1 中国天然气行业的景气状态

天然气行业景气指数是天然气行业运行状态与繁荣程度的度量。该指标能形象地刻画天然气行业总体运行状况，揭示天然气行业波动原因，预测天然气行业短期、中期、长期运行走势和荣衰变化。中国天然气行业景气指数由5 个二级指数、23 个三级指标构成。其中，二级指数有宏观经济指数、天然气行业专家判断指数、天然气进口景气指数、天然气生产景气指数、天然气销售景气指数。

1.1 中国天然气行业景气指数

2020 年，中国天然气行业景气指数为178.49，而2019 年为163.94，同比增长8.9%，景气状态有小幅度提升。其中：宏观经济指数在2020 年保持稳定状态；天然气行业专家判断景气指数2020 年为218.44，2019 年同期为189.47，同比增长15.3%，有较大幅度提升；中国天然气进口景气指数2020 年为110.73，2019 年同期为118.91，同比下降6.9%，景气状态小幅降低；天然气生产景气指数2020 年为205.28，2019 年同期为179.83，同比增长14.2%，景气状态有一定幅度提升；天然气销售景气指数2020 年为160.00，2019 年同期为155.28，同比增长3%，景气状态出现微幅提升[1]。（以上数据详见表1、图1）。

表1 中国天然气行业景气指数统计表

图1 中国天然气行业景气指数走势图

1.2 中国天然气进口景气指数

中国天然气进口景气指数由天然气对外依存度、天然气季度进口量、天然气进口价格3 个三级指标构成。2020 年，中国天然气进口景气指数为110.73，同比下降6.9%。其中，在天然气对外依存度指标方面，2020 年为92.27，2019 年同期为103.56，同比下降10.9%，有一定幅度下降；在天然气季度进口量指标方面，2020 年为112.78，2019 年同期为103.56，同比增长8.9%，景气状态有一定幅度提升；在天然气进口价格指标方面，2020 年为112.78，2019 年同期为154.70，同比下降27.1%，景气状态大幅度下降。究其原因，这是由于2020 年3 月以来国际油价暴跌，与原油价格挂钩的天然气长协价格优势逐渐显现，导致中国天然气进口价格大幅下降。（以上数据如图2所示）。

图2 中国天然气进口景气指数走势图

1.3 天然气生产景气指数

天然气生产景气指数由投资水平、产能变化、产能利用、企业产量、价格变化、经营状况、就业人员、员工收入等8 个三级指标构成。2020 年，我国天然气生产景气指数为205.28，同比增长14.2%，景气水平有一定幅度提高。其中，在投资水平指标方面，2020 年为176.27，2019 年同期为181.24，同比下降2.7%，指标微幅降低；在产能变化指标方面，2020 年为248.42，2019 年同期为209.83，同比增长18.4%，指标较大幅度提升；在产能利用指标方面，2020 年为201.21，2019 年同期为158.05，同比增长27.3%，产能利用水平大幅提升；在企业产量指标方面，2020 年为196.29，2019 年同期为165.80，同比增长18.4%，有较大幅度提升；在价格变化指标方面，2020 年为103.86，2019 年同期为104.23，同比下降0.4%，指标微幅下降；在经营状况指标方面，2020 年为278.19，2019 年同期为245.13，同比增长13.5%，景气水平有一定幅度提升；在就业人员指标方面，2020 年为81.10，2019 年同期为80.87，同比上升0.3%，有微幅提升；在员工收入指标方面，2020年为108.02，2019 年同期为111.60，同比下降3.2%，指标微幅下降。（以上数据如图3 所示）。

图3 中国天然气生产景气指数走势图

1.4 天然气销售景气指数

天然气销售景气指数由产品销量、供求状态、价格变化、经营状况、就业人员、员工收入等6 个三级指标构成。2020 年我国天然气销售景气指数为160.00，同比增长3.0%，景气微幅提高。其中，在产品销量指标方面，2020 年为244.80，2019 年同期为210.67，同比增长16.2%，指标较大幅度提升；在供求状态指标方面，2020 年为90.61，2019年同期为103.15，同比降低12.2%，有一定幅度下降；在价格变化指标方面，2020 年为94.29，2019年同期为105.73，同比降低10.8%，有一定幅度下降；在经营状况指标方面，2020 年为184.70，2019年同期为180.63，同比增长2.2%，有微幅提升；在就业人员指标方面，2020 年为151.68，2019 年同期为149.16，同比增长1.7%，指标微幅提升；在员工收入指标方面，2020 年为112.66，2019 年同期为112.62，同比增长0.04%，有微幅提升。（以上数据如图4 所示）。

图4 中国天然气销售景气指数走势图

1.5 天然气行业未来一年景气走势指数

天然气行业未来一年景气走势指数由天然气行业未来一年景气走势专家判断指数、天然气生产企业未来一年经营状态走势指数、天然气销售公司未来一年经营状态走势指数等3 个二级指数构成。2020 年天然气行业未来一年景气走势指数为287.78，比2019 年的236.73 增长21.6%，预计天然气行业未来一年发展会更加景气。其中，在天然气行业未来一年景气走势专家判断指数指标方面，2020 年为338.76，2019 年同期为279.31，同比增长21.3%，有大幅度提升；在生产企业未来一年经营状态走势指数方面，2020 年为290.00，2019 年同期为228.45，同比增长26.9%，有大幅度提升；在天然气销售公司未来一年经营状态走势指数方面，2020 年为217.58，2019 年同期为188.23，同比增长15.6%，指数有较大幅度提升。（以上数据如图5 所示）。

图5 中国天然气行业未来一年景气走势指数图

2020 年以来，新冠疫情暴发对中国经济社会和能源发展带来阶段性较大影响。面对新冠疫情冲击，中国天然气产业发展面临挑战，但推动天然气产业协调稳定发展的基础条件和支撑因素未变，天然气产业持续稳步发展的总基调也不变。2020 年，中国天然气行业景气走势持续向好：一季度受疫情影响，国内天然气需求大幅下滑，天然气景气状态小幅度降低；二季度随着国内疫情得以控制，天然气企业陆续复工复产，天然气景气状态小幅度上升；三季度进入天然气传统消费淡季，加之部分地区受洪水侵袭，需求减弱；四季度，随着冷空气频发，全国大范围雨雪降温导致供暖需求大幅提升，天然气景气状态持续上升。根据近几年中国天然气行业景气指数走势，笔者可以大胆预言：中国天然气行业正在进入黄金发展时期。

2 中国天然气行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2020 年，我国天然气行业虽然经受住了疫情考验，实现了较快速度发展，保证了全国天然气用气需求，但在勘探开发技术、市场机制、储运设施建设等方面仍存在一些问题。

2.1 勘探开发技术制约天然气生产

我国天然气资源潜力巨大，有广阔的勘探开发前景。然而，由于油气田受多期构造运动形成的断裂与褶皱影响，多次多方向复合叠加使天然气保存条件十分复杂。随着天然气勘探开发深度增加、广度扩张，储量预测与开采难度增大，对我国的勘探开发技术形成了一个不小的挑战。勘探开发技术是天然气行业快速发展的关键，因此，现阶段天然气资源地质理论和勘探技术有待突破，深层、致密、火山岩等气藏高效勘探开发配套关键技术亟待进步，页岩气储层精细地震识别和预测、水平井地质导向、大规模压裂及效果监测评估、集约化的“工厂化”生产模式等多项技术仍需完善，天然气水合物与深水气藏开发核心技术和深水浅层水合物开采等技术与装备更要深入研究[2]。

2.2 天然气储运技术难题仍然存在

在天然气的储运环节，我国的油气储运输送技术需要不断完善，在大型油气管网方面的技术有待提高。一方面，油气管道的工艺设计数据库、工作站的集成网络配套系统、运用卫星定位和遥感技术进行线路勘察等工作要大力推进。另一方面，天然气管网系统的维护技术、油气管道内检测技术以及相应软件需要加速开发利用。另外，我国的储气库建造技术也需不断完善。中国的地下储气库建设起步较晚，油气藏改建储气库技术、盐穴储气库和含水层储气库建造技术仍有发展空间。

2.3 天然气市场运行机制不顺畅

天然气产品价格机制虽然在我国市场化进程中不断变革，但目前仍存在许多不足。第一，市场化程度较低，门站价及终端销售价依旧由政府制定；第二，天然气价格不能真实反应产品成本；第三，天然气价格不能真实反应供求关系；第四，缺乏具有行业上下游联动的天然气价格调节机制。在天然气矿权交易机制方面，由于天然气开采具有高投入、高风险特征，因此只有具备较强资金实力与技术水平的企业才有可能涉足。虽然已经开启的管输体制改革为天然气开采吸引更多市场主体扫除了许多障碍，但对社会资本的吸引仍显不够，天然气勘探开发的有效竞争难以实现[3]。

2.4 国际天然气市场风云变幻

中美贸易摩擦对我国天然气行业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中美贸易摩擦将使中国天然气进口的渠道受限，美国不能为亚洲地区提供充足的LNG 供应。这不仅影响亚洲液化天然气市场的稳定，一定程度也削弱了中国在国际天然气市场中的议价能力。此外，中美之间的项目投资与技术合作也将因中美贸易摩擦而受到影响。中国页岩气资源十分丰富，但限于勘探开发技术，其发展速度较为有限，而美国是页岩气勘探开发技术强国，如果中美合作则可使中国获得先进技术，以此推动中国页岩气开发进一步加快。

当前，澳大利亚是中国主要的LNG 进口供应国。海关数据显示，2020 年中国进口澳大利亚的LNG 量仍居首位，占进口总量的43.91%。能源顾问公司EnergyQuest 提供的数据显示：在2019-2020财年，澳大利亚对华出口的LNG 达到了2 930 万吨，远远超过长期合同量1 910 万吨。但2020 年以来，中澳政治关系恶化，中澳贸易紧张局势显著升级，中国从澳洲进口的LNG 数量有一定程度减少，中国更多的贸易订单转向了俄罗斯与卡塔尔。这种情况将不利于中国能源进口的多元化发展[4]。

2.5 天然气不安全因素持续增加

近几年，由于国内天然气产量增速低于消费增速，我国天然气进口量快速增长。2020 年，我国天然气进口量达到1 393.31 亿立方米，同比增长0.14%，对外依存度为43%，较高的天然气对外依存度对我国天然气供应安全产生了一定压力。2020年的天然气国际交易市场深受新冠疫情影响，许多港口与航运出现运行不畅，有的国家和地区甚至封闭边境，正常天然气贸易严重受阻。

另外，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和能源需求的日益增长，我国天然气行业基础设施建设不足的问题日益凸显。例如，我国的天然气干线管道密度为7.9米/平方千米，约为美国的1/6。同时，我国对存量基础设施的利用效率也相对较低，存在管网互联互通较差、LNG 接收站布局不均、储气设施能力不足等行业运行问题，影响了我国天然气的供应安全[5]。

2.6 替代能源挤压天然气发展空间

伴随科学技术进步，天然气的替代能源发展迅速。水电、核电、太阳能、风能等替代能源正逐渐挤压天然气的生存空间，就连煤炭的清洁利用也影响着天然气行业的发展。在我国三大化石能源已探明的储量中，煤炭储量占比高达94%，煤炭的资源禀赋决定了它在我国能源中的主体地位。与天然气相比，煤炭具有资源总量、开发技术、成本价格等方面的优势。同时，煤炭行业通过技术与装备的升级，形成了清洁煤电供应体系，实现了煤化工领域的清洁生产，替代或限制了天然气的发展空间。2006年，《可再生能源法》实施，我国的可再生能源行业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在水电、风电、太阳能发电等领域的累计装机容量已连续多年蝉联世界第一，可再生能源已成为电力能源的中坚力量。同时，核电作为一种清洁能源，其发展潜力非常广阔。2019 年，国家能源局宣布山东荣成、福建漳州和广东太平岭核电项目核准开工，核电审批迎来重启。由此可见，发展核电也成为清洁能源时代的必然选择。

当然，相对其他替代能源，天然气具有供应稳定、使用安全等优势。但从中期来看，煤炭的清洁利用在一定程度上会挤压天然气的发展空间。而从长远来看，可再生能源与核能都将逐渐取代化石能源，一举成为我国能源主体。虽然其他替代能源迅速发展对天然气行业发展是一种挑战，但这也是我国能源长期稳定高质量发展的必然结果[6]。

3 中国天然气行业的发展契机

新冠疫情虽然对中国经济社会和能源发展带来了阶段性的一定影响，我国天然气需求增速明显放缓，但从长远观察，推动我国天然气行业稳定发展的基本因素和支撑条件未变，天然气行业仍将持续稳步发展。

3.1 “碳中和”长远目标导向

为应对气候变化、环境风险挑战、能源资源约束等日益严峻的全球问题，习近平在第七十五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上宣布：中国将提高国家自主贡献力度，采取更加有力的政策和措施，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2030 年前达到峰值，努力争取2060 年前实现碳中和。我国的碳中和发展目标，为新形势下的我国能源转型指引了方向，树立了标杆，将引导中国更加坚定不移地走绿色发展道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强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构建多元化的清洁能源供应体系，加快能源消费方式变革，推动社会经济高质量发展。

3.2 “煤改气”政策持续发酵

近年来，“煤改气”“煤改电”政策一直受到社会高度关注。目前，煤炭在我国一次能源的占比仍在50% 以上，远远高于欧洲14% 的比例，即便是能源严重缺乏且一直依赖进口的日本也仅为26%。改善一次能源结构，降低煤炭的使用比率势在必行。2020 年5 月15 日，生态环境部大气司司长刘炳江在例行新闻发布会上明确表示，“煤改气”“煤改电”对环境改善效益明显，这一政策将持续推行，相关补贴也不会滑坡。这对天然气消费比例进一步提升，无疑是一个重大利好。

3.3 “智能化”建设速度加快

科学技术进步带来了天然气行业的“智能化”发展。2020 年4 月28 日，深圳燃气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圳燃气）与腾讯云公司达成战略合作，助力深圳燃气智慧能源建设和智慧管网发展，推进深圳燃气的数字化转型升级。双方合作是基于腾讯在社交平台、企业微信平台等方面的技术条件，搭建混合云平台，加速深圳燃气基础平台信息化管理水平，提升运行效率。在业务流程管理和创新层面，依托腾讯的大数据、可视化和人工交互层面的优势，帮助深圳燃气建设全方位、全周期的可视化智能交互管理系统，推动数字管道向智能管道、智慧管网转型。此外，双方也将在人工智能方面加强合作，支持深圳燃气人工智能发展与运用[7]。

3.4 “新基建”带来发展机遇

2018 年12 月19 日至21 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会议重新定义了基础设施建设，把5G、人工智能、工业互联网、物联网定义为“新型基础设施建设”，随后“加强新一代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被列入2019 年政府工作报告。2020 年，全国两会期间，“新基建”也成为多位代表委员热议话题。“新基建”带来了天然气行业发展的新机遇，2020 年5 月16 日，国家管网集团龙口南山LNG 接收站项目正式开工。该工程是国家管网集团成立后的首个新建重大能源基础设施项目，南山集团有限公司共同参与。该项目将有力带动天然气储气调峰设施和主干管网一体化建设，推动全国天然气管网互联互通。

3.5 “市场化”改革不断深入

国家管网集团的成立是贯彻落实习近平“四个革命、一个合作”能源安全新战略的重大举措，是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油气体制改革和油气管网运营机制改革的重大部署。在国家发改委、国资委等部委的支持下，国家管网集团2020 年10 月1 日正式投入生产运营，对全国主要油气管道基础设施进行统一调配、统一运营、统一管理，这意味着“X+1+X”的油气市场化运营机制得到有效推行。上海、重庆与深圳的天然气交易中心相继落地，对促进天然气价格市场化意义重大。当前，我国天然气资源禀赋相对较差，为应对天然气供给不足，中国需要参与国际天然气市场竞争，而天然气交易中心的运作将充分发挥价格发现功能，提高中国在全球天然气市场上的影响力和话语权，促进中国天然气价格机制形成，增强天然气保供能力[8]。

3.6 “多元化”合作不断加强

在能源市场上，中国坚定不移维护全球能源市场稳定，积极扩大能源领域对外开放，大幅度放宽外商投资准入，努力改善我国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营商环境，不断促进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与便利化。我国“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可以加强我国与沿线国家在能源领域的互补合作。“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有着丰富的天然气资源，而我国在天然气行业发展方面有着足够的能力与经验，相互深度合作，有利于促进各方社会经济发展。2020 年，尽管国际贸易摩擦不断，然而我国CNG 和LNG 进口渠道的多元化状态仍然不变：CNG 的主要进口来源国有土库曼斯坦、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缅甸、俄罗斯等，LNG 进口的主要来源国有澳大利亚、卡塔尔、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同时，中俄、中国—中亚、中缅油气管道等一批标志性的能源重大项目建成运营，能源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可以在更大范围内优化能源资源配置，实现区域国家能源合作，保证我国天然气来源更加多元化。

4 中国天然气行业发展的思考

2020 年是我国“十三五”规划收官之年，也是“十四五”规划谋划之年，而新冠疫情的突然暴发，国际油价大幅度波动，均对天然气利用领域的城市燃气、工业燃料、燃气发电等行业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十四五”时期，我国应通过突破天然气勘探开发核心技术、加快设备自主化进程、深化天然气价格机制改革等措施，促进天然气行业高质量发展。

4.1 加快技术进步，增加自有天然气供给量

2021 年，预计我国天然气产量将较2020 年增加100 亿方左右，从而突破2 000 亿方大关，到2025年我国的天然气产量可能超过石油产量。为了稳步提高我国自有天然气供给量，技术创新至关重要。第一，突破勘探开发核心技术，缩短核心技术研发周期，加速勘探开发装备提档升级；第二，不断提升天然气管道建设技术，推动互联互通重点工程建设，攻克天然气管材制造、管道工程设计等建设难题，开展智慧管网专项技术攻关；第三，加快燃气发电核心技术研发，尽早实现设备国产化，降低设备造价水平以及运行维护费用，促进天然气高效利用[9]。

4.2 推广燃气发电，拓展天然气应用空间

当前我国的电力主要依靠煤电和水电，未来作为清洁能源的天然气发电的发展潜力巨大。预计到2050 年，我国天然气发电装机容量将达2 582GW，占比达到7.2%；天然气发电规模达到10 358.3 亿千瓦时，发电量占比达到10.2%。在燃气发电的应用上，今后几年要重点解决燃气发电核心技术和整机检修维护核心技术问题，降低设备成本和检修维护费用，通过推广燃气发电，不断拓展天然气的应用空间，为天然气行业发展带来蓬勃生机。

4.3 深化市场改革，完善天然气市场运行机制

目前，应积极贯彻党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化油气体制改革、大力提升油气勘探开发力度的精神，落实天然气勘查开采领域全面开放政策，从制度层面鼓励民企、外企等社会资本进入油气勘探开发领域，激发市场活力，多渠道筹集开发资金，加大油气勘查开采力度，稳步提高油气产量。完善管道运价机制，降低输气价格，消除我国天然气发展的瓶颈。建设和发展天然气交易中心，发挥天然气交易中心的市场功能，创造公平公开的交易环境，促进天然气市场的有序竞争。

4.4 加强运作管理，提升天然气行业运行质量

天然气产供储销体系建设是保障天然气长期稳定供应的基础。当前，我国应做好管网互联互通建设，补强重点地区输送能力短板，加快形成“全国一张网”。进一步明确国家管网公司和供气企业的储气责任，积极推进东北、华北、西南、西北等“百亿方”级储气库群建设，稳步扩大天然气储备规模，有效提升储气调峰能力。城镇燃气转向内涵式发展，提高城镇燃气领域服务理念、服务能力、服务品质以及企业管理水平，保障城镇燃气供应。

4.5 顺应时代发展，提高天然气行业智能化水平

智能化已成为天然气行业发展的大趋势。要借助大数据、边缘计算、工业互联网平台、人工智能等新技术，为天然气行业创新发展注入新动能。实现天然气业务与现代信息技术的融合，是天然气企业应对时代挑战、提质增效、精益生产、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手段。利用互联网技术实时采集天然气行业运行数据，运用数字化技术不断优化运营系统和业务流程，打造智能化生产、网络化协同、个性化服务等新功能，提升天然气行业系统竞争力。

4.6 开拓国际市场，保障我国天然气正常供给

能源转型是大势所趋。我国2030 年前将实现碳峰值，2060 年前将实现碳中和，因此，在未来5年，我国仍将奉行清洁发展道路，天然气将成为中国主体能源之一。为了实现我国的能源发展目标，必须坚持国内国际两条腿走路，既要加强国内天然气资源的有序勘探开发，也要重视天然气国际市场的开拓。因此，我国应继续拓展天然气进口渠道，加快天然气进口多元化进程，建立天然气长期稳定的进口资源池，科学配置进口国的天然气交易量，不断提高对国际天然气资源的利用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