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旅游相关产业与经济发展的关系研究

李璐，张振克 ，邢赟

(南京大学a.地理与海洋科学学院，b.非洲研究所，南京 210023)

0 引言

非洲联盟(AU)2063年议程将旅游业视为是包容性增长和发展的引擎之一，部分学者也建议非洲国家发展旅游业以解决经济发展问题[1]。南非是非洲大陆的经济强国，国家综合实力和人类发展指数也在非洲居于前列，自由的经济贸易环境和良好的基础设施为旅游业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旅游业为南非带来巨大经济效益，被视为“政府希望实现经济增长的关键催化剂，以满足该国的发展需要”[2]。根据世界旅行和旅游理事会(WTTC)公布的数据报告，2017年南非旅游业直接经济贡献为1 361亿南非兰特，对GDP的直接贡献率为2.9%，预计到2028年，旅游业对GDP的直接贡献预计将增长到3.6%，达到1 979亿南非兰特。此外，旅游业还具有强大的就业效应，2017年直接提供726 500个就业机会，占总就业人数的4.5%[3]。但是，2017年，旅游业为全球GDP做出了10.4%的贡献[4]，南非远低于世界水平；北部和南部非洲旅游地位优势突出,东部非洲和岛屿国家逐渐崛起[5]，南非与非洲其他国家的旅游竞争力差距逐渐缩小。近年来，南非经济发展滞缓，从非洲第一大经济体下滑，失业及其相关的社会问题对南非未来发展影响深远。寻求新的增长点至关重要，旅游业在减贫、增加就业和推动社区发展方面有国际公认的积极作用。南非是世界空运和海运的中转枢纽，具有独特的区位优势，同时全国的旅游基础设施完善，旅游业是南非第三大外汇收入来源，旅游收入主要以交通运输和住宿为主，旅游产品体系单一化，伴随世界旅游业的发展，南非旅游有较大的增长空间，生态旅游与民俗旅游是南非旅游业两大最主要的增长点[6]。深入研究南非经济发展缓慢阶段的旅游业与经济增长(GDP)之间的关系，有其独特的研究价值和意义。

学术界对旅游业与经济增长的关系已有大量研究，两者之间的关系有3种观点[7]，即旅游业促进经济增长、经济增长促进旅游业发展以及二者互相影响。Balaguer利用西班牙1975—1997年数据，发现旅游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并且Granger因果分析表明旅游经济发展对总体经济增长具有单向影响，从而支持其提出的旅游发展拉动经济增长假说[8]。而Oh以韩国为例，得出韩国的经济增长是旅游业发展的Granger原因，证明经济增长带动旅游业发展[9]。Dritsakis通过多变量VAR模型研究希腊旅游业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发现旅游业、经济增长和实际汇率之间存在协整关系，两者之间存在双向Granger因果关系[10]。杨威认为旅游业发展对经济增长起到积极推动作用，在空间上存在正向溢出效应[11]。反之，杨勇对国内旅游和GDP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发现旅游业与经济增长之间不存在因果关系[12]。

综上所述，由于所选取的研究对象、考察的样本期、研究方法、评价指标等不同，所得出的结论差异较大。在衡量旅游业绩效时，大多数现有研究都使用加总数据，如旅游总收入或者是旅游者人数，而不区分旅游业所牵涉到的相关产业，将所有与旅游相关的产业视为同质产业可能是先前研究中发现不一致的结果的原因[13-14]。从旅游产业部门层面研究旅游业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逐渐得到相关研究者的关注。Tang和Jang以美国为案例地，分别就航空、博彩、住宿业、饭店业与GDP之间的协整关系进行了检验，仅发现航空产业与GDP增长在10%水平上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13]；胡文海对安徽省旅游经济发展构成要素进行分析发现旅游收入构成上硬性收入(食、住、行、游)比重高，软性收入(购、娱)比重低[15]。Aratuo和Etienne在此基础上进行补充和挖掘，研究美国经济增长与6个旅游业相关的产业(住宿、航空、购物、餐饮、交通以及娱乐业)之间的关系，发现除住宿、餐饮业外，其他旅游支柱产业与经济增长之间不存在长期关系，但均存在单向Granger因果关系[14]。

旅游业由许多相关产业组成，这些相关产业即使在相同的经济环境下，由于各产业的性质不同，其表现也可能有所不同，因而旅游相关的各产业的绩效可能与整体经济增长有着不同的关系[14]。但是，从旅游相关产业角度进行的研究较少，并且当前国内关于南非旅游的研究相对匮乏，且多以定性分析和静态的空间特征描述为主，目前缺少实证的定量分析和时间序列研究。因此，本研究采用计量经济学的方法，根据南非旅游卫星账户的产品分类，分别从住宿业、餐饮业、交通业、旅行社行业、文化产业和体育娱乐产业这6个旅游相关产业考察南非旅游业与经济发展的关系。在方法选择上，为了避免定性研究方法的缺陷，采用更具稳健性和小样本特性的自回归分布滞后(Autoregressive Distributed lag，ARDL)模型和Toda-Yamamoto方法来检验两者的长期关系和Granger因果关系，研究将揭示深层次南非旅游业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补充从旅游产业层面对旅游业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研究，并根据本研究结果，对南非未来旅游发展相关政策的制定提出若干建议。

1 数据来源与说明

南非旅游卫星账户根据游客消费占产品总支出的比例对产品进行划分，规定具有明显旅游特征的产品为游客消费至少达25%，如果没有游客消费，该产品总支出将显著下降。按照这一标准，南非旅游卫星账户列出具有明显旅游特征的6类产品，包括住宿产品、餐饮产品、交通、旅行社、文化产品和体育娱乐产品。因此，本研究选取这6个旅游产品的产业增加值作为衡量旅游相关产业发展的指标，用实际GDP反映南非经济发展情况。鉴于数据的可获得性，选取的样本区间为2005—2017年，实际GDP(R million，2010年为不变价)来源于南非统计局2018年最新数据(图1)，6个旅游相关产业增加值(R million，现价)来源于各年的《南非旅游卫星账户数据报告》[16]。为了剔除价格变动的影响，根据GDP平减指数将各旅游产品增加值转换为2010年不变价(图2)。

注：数值为2010年不变价，图2同。图 1 2005—2017年南非国内生产总值/百万兰特Figure 1 Real gross domestic products of South Africa from 2005 to 2017/R million

图2 2005—2017年南非旅游相关产业增加值/百万兰特Figure 2 Real tourist spending by industries in South Africa from 2005 to 2017/R million

2 计量经济学方法

采用Pesaran等提出的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ARDL)边界检验[17]，可用于确定经济增长与6个旅游相关产业之间是否存在长期稳定关系(即协整关系)，以及基于Toda-Yamamoto(TY)的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18]，以确定经济增长与各个旅游产业之间的因果关系方向。

2.1 自回归分布滞后模型(ARDL)

与传统的Engle-Granger误差修正法和Johansen最大似然检验相比，ADRL边界检验更适用于对小样本的估计，而且不管模型中的变量为零阶或一阶单整，边界检验均适用[17]。式(1)用于2个变量的边界检验，每个变量依次作为因变量：

(1)

式(1)中：β和γ表示短期相关系数，λ1和λ2表示长期系数，εt为白噪声项。由相关信息准则(AIC、SBC等)确定式(1)中m和n，即各个差分项的最佳滞后阶数。式(1)通过构造无约束误差修正模型来确定两个变量之间的协整关系。然后，使用F统计量对长期系数(即原假设为λ1=λ2=0，备择假设为λ1≠0或λ2≠0)进行联合显著性检验，以用于确定变量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Pesaran等[17]给出了F统计量的上下2个临界值：假设变量分别为I(0)和I(1)的下临界值和上临界值。如果F统计量超过上临界值，原假设被拒绝，如果F统计量低于下临界值，则接受原假设。然而，如果检验统计量位于下临界值和上临界值之间，则F检验的结果是不确定的。

如果检验结果显示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可以估计它们间的相关系数。在确定滞后阶数p和q的条件下，估计长期动态方程(2)的参数以及与此相联系的短期动态误差修正模型(3)的参数。

(2)

(3)

式(2～3)中：p和q分别为变量Y和E的最佳滞后阶数，ecmt-1为误差修正项，φ为其系数，εt为白噪声项。

2.2 Toda-Yamamoto 方法

传统的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依赖于检验统计量的渐近分布，当变量是非平稳时，可能会产生伪回归。即使存在协整关系，也直接使用变量的水平值进行检验。而Toda和Yamamoto提出的方法适用于变量之间不存在长期稳定关系的情况[18]，而且经实践证明比传统的Granger因果检验具有更高的统计能力。

TY检验是一种基于增广向量自回归(VAR)模型，采用Wald统计的一种长期Granger因果检验方法，包括3个步骤：

首先，利用适当的信息准则来确定VAR模型的最佳滞后阶数(k)。

其次，通过单位根检验来选择最大可能单整阶数(dmax)，构建一个滞后阶数为(k+dmax)的VAR模型，如式(4)所示：

(4)

式(4)中:k是信息准则选择的最优滞后阶数，dmax是2个变量的最大可能单整阶数，δ是VAR模型中的参数，∈是误差。

最后，利用Wald检验来确定两个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如式(5)、(6)：

(5)

(6)

如果拒绝式(5)中的零假设，则意味着Y的滞后值有助于预测E，因此表明存在从Y到E的因果关系。类似地，式(6)中拒绝零假设表明存在从E到Y的因果关系。

3 结果与分析

3.1 单位根检验

为消除可能存在的异方差，对指标进行自然对数处理，国内生产总值、住宿业、餐饮业、交通业、旅游社行业、文化产业和体育娱乐产业分别记为GDP、Accom、Food、Tran、TA、Cul、Sports；用符号△来表示一阶差分。因为ARDL模型边界检验要求不能有变量为二阶单整。同时，TY因果检验需要各变量的单整阶数来确定滞后阶数，因此采用ADF单位根检验方法进行平稳性检验，检验结果见表1。结果表明，时间序列GDP、Accom、Tran、TA为零阶单整，而Food、Cul和Sports为一阶单整。

表1 单位根检验结果 Table 1 Unit roots test

3.2 旅游相关产业与经济发展的协整分析

经ADF单位根检验，没有变量是二阶单整，而ARDL模型只要求系统中所有变量都为零阶或一阶单整即可，并不需要所有时间序列变量为同阶单整，同时，它对小样本、解释变量(包含内生变量)以及各变量滞后阶数不同的情形也具有良好的检验效果。下面应用ARDL方法来研究旅游相关产业与经济发展的协整关系。

以旅游相关产业的产业增加值为因变量，根据式(1)对各旅游相关产业增加值与GDP进行成对的边界检验。这样建立检验方程式的原因在于，在同一季度内，GDP更可能对旅游相关产业造成外生效应。

由表2的F统计量发现，当以旅行社行业、文化产业和体育娱乐产业作为因变量时，其统计值低于Pesaran等给出的10%显著下的临界值，未能通过边界检验，说明经济发展与这3个产业之间不存在长期协整关系。然而，住宿业、餐饮业和交通业作为因变量时均通过检验，表明与经济发展之间可能存在长期均衡的关系。因此，继续由式(2)和式(3)分别计算住宿业与GDP、餐饮业与GDP和交通业与GDP之间长期系数和误差修正项系数。由表2可知，住宿业与GDP和交通业与GDP之间这两个模型的长期系数均为通过10%显著性水平的检验，其原因可能是住宿业、交通业与GDP都为时间序列，具有共同变化趋势的倾向。而餐饮业与GDP之间的长期系数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国内生产总值对餐饮业起到带动作用。长期来看，GDP每增长1%，餐饮业增加值相应增加4.67%。

表2 ARDL边界检验结果 Table 2 Bivariate bounds test of cointegration

3个模型中的误差修正项系数均为负值，并且显著。这表明，住宿业、餐饮业和交通业如果受到冲击，偏离了长期平稳，则会在短期内予以纠正，使之重新回归长期均衡，也从而证明旅游业具有明显的脆弱性的特征，在发展过程中易收到外部环境的影响。Tang和Jang发现航空业和GDP存在协整关系[13]，Aratuo和Etienne发现的是GDP和住宿业以及GDP和餐饮业长期均衡[14]，而本研究由于数据样本量有限，只得出餐饮业与GDP之间存在长期协整关系。

总的来说，检验结果与前人的结论基本一致，即从长期来看，南非旅游业与经济发展的协整性较弱。虽然近几年，南非旅游业蓬勃发展，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率逐年提高，但是仍然处于起步阶段，占国民经济增长的比重较小。因此，由于考察的样本期较短，就目前而言，南非旅游业与经济发展的长期关系还无法得到充分的证明，但是，南非旅游业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性不容轻视。

3.3 旅游相关产业与经济发展的Granger因果分析

由于所有变量非同阶单整，无法采用传统的基于VAR的Granger检验方法，

而Toda-Yamamoto检验可以弥补这一不足，应用于小样本数据，可以保证结果的稳健性。因此，使用TY检验来研究GDP与每个旅游相关产业增加值之间的因果关系。由表1可以看出，部分原始序列在含有常数项和趋势项时已是平稳序列，其他序列在一阶差分条件下均平稳，故变量的最大可能单整阶数均为1阶。然后，根据信息准则(SBC)确定向量自回归(VAR)模型的最佳滞后阶数。最后，根据时滞增广模型式(5)和式(6)，进行旅游相关产业和经济发展的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Toda-Yamamoto因果关系检验结果 Table 3 Toda-Yamamoto bivariate Granger causality test

由表3可以看出，住宿业与GDP、旅游社行业与GDP之间均存在双向Granger因果关系，从GDP到餐饮业存在单向Granger因果关系，体育娱乐产业增加值增长是GDP的Granger原因，而交通业与GDP和文化产业与GDP之间均不存在Granger因果关系。由此表明，南非GDP与6个旅游相关产业的Granger因果关系是不一致的，原因在于南非旅游业处于发展初级阶段，其6个旅游相关产业的发展程度各异。住宿、餐饮和交通是非弹性旅游消费项目，因而与整个国民经济密切相关，其中住宿业与GDP之间因果关系的检验结果是有力证明。南非交通运输业和住宿业的增加值在所有6个旅游相关产业中位居前二，而且远高于其他4个产业，而交通运输业与GDP之间不存在Granger因果关系，表明游客在交通方面的消费主要集中在进出南非的大交通方面，在南非境内的旅游交通方面的消费则不多；南非餐饮业的发展由于其基础生活需求的限制，严重依赖于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南非入境旅游类型多为休闲类和商务类，停留在较低层次的旅游行为[19]，所以旅游社行业与GDP之间存在双向Granger因果关系，文化产业与GDP之间则不存在该关系。2010年“世界杯”这一重大体育赛事在南非举办，大力推动南非体育旅游的发展，因而体育娱乐产业到GDP存在Granger因果关系。

4 结论与展望

4.1 结论

本研究利用2005—2017年的年度数据，通过更具稳健性和小样本特性的ARDL模型和Toda-Yamamoto方法，实证研究了南非经济发展与6个旅游相关产业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和Granger因果关系，主要结论包括：(1)除了餐饮业，其余5个旅游相关产业与经济发展之间不存在长期协整关系。总的来说，从长期来看，南非旅游业与经济发展的协整性较弱。虽然近几年，南非旅游业蓬勃发展，对国内生产总值的贡献率逐年提高，但是仍然处于起步阶段，占国民经济增长的比重较小。因此，南非旅游业与经济发展的长期关系还无法得到充分的证明，但是，南非旅游业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性不容轻视。(2)Granger因果关系检验表明，住宿业与GDP、旅游社行业与GDP之间均存在双向Granger因果关系，从GDP到餐饮业和从体育娱乐产业到GDP存在单向Granger因果关系，而交通业与GDP和文化产业与GDP之间均不存在Granger因果关系。南非GDP与6个旅游相关产业之间错综复杂的因果关系表明国民经济与旅游业发展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从而支持旅游与经济互惠增长假说。良好的国民经济环境为旅游业发展创造条件，而发展旅游业有助于南非实现经济可持续性和包容性的增长。

4.2 讨论

前人研究证明经济发展与旅游相关产业之间存在不一致的关系[13-14]，本研究也得出同样的结果，只有餐饮业与GDP存在长期协整关系，而且GDP与6个旅游相关产业的Granger因果关系并不一致。但是，本研究结果与Aratuo和Etienne的结论有所不同，关于美国旅游相关产业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的研究认为从GDP到6个旅游相关产业之间存在单向的因果关系，这支持了经济驱动型旅游增长假说。这种假说主要适用于旅游收入占国民收入比重较小的发达国家。而南非虽是非洲的前两大经济体之一，但是南非经济以农业和采矿业为基础，产业结构发展不均衡，制造业相对落后，而且对外贸易依存度较高。从整体上来看，南非的经济体系较为脆弱。对于南非这一发展中国家而言，其旅游业发展呈上升态势，但所占比重仍然较小，因而南非国民经济与旅游业发展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支持旅游与经济互惠增长假说。Dritsakis认为旅游业对规模较小的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要比发达国家大[20]。2017年南非经济增长率为1.3%,消费是拉动南非全年经济增长的核心动力,贡献经济增长1.5个百分点。本研究结果显示：南非国民经济发展与旅游业发展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旅游相关产业与经济发展互惠增长，也支持了南非学者将旅游业视为南非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的观点[21]。

此外，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一是由于数据获取的限制，所选取的样本期较短；二是在实证分析中没有控制其他外生变量，例如汇率可能会影响其他国家对南非的入境旅游需求。本研究采用适用于小样本特性的研究方法，并对模型进行修正，得出了一些有效的结果。但是，在未来获得充足的样本量的基础上，研究应尽可能地控制汇率等其他外生变量，以便更准确地分析旅游业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4.3 展望

2018年，南非国家旅游理事会根据旅游相关法规条例实施一系列的旅游发展计划，以求实现旅游业的可持续性和包容性增长[22]。全局规划，明确发展重点，有计划、有步骤地落实旅游业发展的各项任务，把旅游业培育成国家经济发展的新增长点是重要的着力点。对南非而言，有效整合旅游资源，全面提升旅游消费层次，不断提高旅游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将增强旅游的综合吸引力，实现旅游综合效益的提高。为发展旅游业，南非发起了众多与旅游业密切相关的组织和项目计划，例如旅游激励计划(TIP)[22]。在南非蓝色经济发展费吉萨战略规划中，海洋与滨海旅游业成为重点投入和发展的蓝色经济领域[23]。总体上看，南非有很好的旅游管理经验和和旅游规划蓝图，但实施力度不够。近年来南非经济下滑、失业率增加，社会矛盾与犯罪事件频发，也极大影响南非旅游业的发展和振兴，进一步印证旅游发展与经济发展相互依存的关系。今后，应从两个层面入手，促进旅游产业与总体经济发展的互惠增长。一方面，落实国家经济发展战略规划，遏制经济下滑，改善营商环境，吸引投资，增加就业，化解劳资关系与社会矛盾；另一方面，加强旅游领域的全方位国际合作，营造旅游相关产业投资激励环境和优惠政策，鼓励跨区域、多层次、多主体共同开发旅游资源，促进南非旅游业全面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