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

摘要：我时常说我越来越佛，那是一个我，是能平淡又坦然对待一切理解所有事情的我。但是另一个我，是面对你时，所有一切都要争都要抢都要据为己有，所有的事情都会想无数遍还会给自己加戏的我。都是我，激烈又尖锐，孤注一掷的我。

关键词：航班;小王子;玫瑰;爱情

七月和起航

七月的阳光已经有了那种融化一切的决心，我站在候机楼能看到巨大的机翼上反射出的光束，明晃晃的给人感觉有点烫眼，然后把室内的空气一点一点抬高。

跑道和往复的飞机发动机轰鸣声把蒸腾的空气穿透，像是青天白日相给捅了一个窟窿出来。人的步伐裹挟着衣角在和地面摩擦，我在等待摆渡车的到来。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我第几次坐飞机了，这些年来因为上学，旅游，返乡，又或者是与老友相聚，在飞机上度过了很多个分秒时钟。但是时至今日我仍旧觉得飞机是一个颇带着点冒险主义的交通工具：气流托起孤独的开拓者在云层中伟大颠簸前行。有点圣埃克絮佩里在《夜航》中穿越雷电夜晚的意味。

当然了，这种浪漫主义文学的气息，让我不止一次的在飞机颠簸的时候构思了自己的遗书该怎么下笔——就像是无依无靠的人突然不受控制仰面倒下时的自暴自弃：

“你知道吧，苏联解体的时候也是这么突如其来与迅速”我想我遗书的第一句话一定这么写。

然后我就在这种心情下见了Y的第一面。說第一面其实是不太准确的，毕竟这一面是在手机屏幕上见到的。说来有点神奇，本来是想看能不能凑巧遇到飞航班的朋友，结果因为排班的问题没遇到。恰好朋友的朋友又在这一班飞机上，然后朋友就把Y的照片给我发了过来说到飞机上照顾照顾我。

直到后来在飞机上见到Y的时候我心想：这姑娘看上去比照片凶这么多啊知道的是空乘不知道怕是要给当作劫机的啊，也别照顾我了吧我生怕我在飞机上都下不去了。

而后来很多天以后，我看着她在厨房做饭，问我乖乖你吃饱了没有呀，我才明白她的温柔大概全都给了我吧。

那天的航程一如既往的顺利，也有过一两次小小的颠簸。很奇怪，那天飞机颠簸的时候我一直很好奇Y是个怎样的心里活动与状态，整个旅程也变得心不在焉的好像被她牵着走了一样。因此那天的颠簸给我留下的印象并不深刻，反而是我一直在寻找她的身影变成了这段航程的回忆。

然后飞机下潜进傍晚的云层，像是坠入黑色的海洋。乘客摘下耳机，客舱变暗，轰鸣声愈发的隆重。天边贴着机翼升起最后的红色，飞机的提示音变的不真实。但是脚底浮现各色形状的霓虹，却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剧烈的减速过后是劈里啪啦的解开安全带的声音，无数个手机屏幕亮起和着不同的铃声在狭小的空间扩散开来。

人们纷纷起身向出口挪动。喧哗声有点嘈杂，我不太好意思找她最后一眼，递了一封表扬信给乘务长就匆匆又有点雀跃的走出机舱。

再抬头，眼前却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沙漠。

沙漠

霓虹突然消失了，人群也消失了，机舱在身后变成了半截残垣。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却好像失去了该有的恐慌然后觉得这一幕居然有点眼熟。

“这是什么呀？”

突然传来的声音在空旷的沙漠中吓了我一跳，我顺着声音四处搜寻了一翻直到低下头才看见一个小孩子睁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我。

我在一瞬间就能判断出来他一定不是来自地球，这种笃定其实是一种不假思索的行为了，我见到过太多地球上的眼神，毕竟从来没有这样纯净的眼睛。

“唔……这个呀，这个我们叫做飞机。”

“飞机长这么样子吗？”

“唔……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算半个飞机，就是，坏掉的飞机。”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的意味，我生怕他下一句会问我飞机是怎么坏掉的，那我就会陷入一种所谓“作为一个大人答不上来小孩子的问题”的境遇。

不过好在他没有深究这个问题转而问道：“那你会写有关飞机上的故事吗？”

作为一个蹩脚的三流写手在这一刻我搜刮了一遍脑海想起自己倒是真的没写过有关飞机的小说，只好掏出刚刚写的表扬信递给他：“喏，这其实就是一个飞机上的故事。”

他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这个简短的表扬信，好像想了很多东西然后抬头问我：“这个Y女士，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嗯？怎么这么说？“

“因为这里面你特意提到她了呀。我曾经喜欢一朵玫瑰花，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就用了玻璃罩把她套了起来。即使星球上有成千上万支玫瑰她就是最特别的一支。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到的……就好比花一样。假如你喜欢某个行星上的一朵花，在夜晚仰望星空的时候心情就会很愉快，感觉所有的行星都开满了花……就像你感谢了整个机组却特别提及了你的Y女士，她肯定是你最重要的人了。”小孩一板一眼的说到。

“嗯很有道理呀。”我笑着应和着

“那Y女士现在在哪里呢？”小孩仰着头问道。

是啊Y女士在哪里呀，我突然觉得大脑一阵疼痛，感受到身体和视线急剧的升高又坠落，然后脑袋里面晃啊晃仿佛在某个瞬间假牙都会从嘴里飞出去。整个沙漠颠倒着飞机向我卷来。天空和孤烟，沙砾与尘埃，在漩涡中顺着蒸腾的热气绕啊绕，然后突然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高原与节点

整个烧烤店人声鼎沸，翠绿的啤酒瓶浮起连续的泡沫，烟熏火燎中飘荡着浓厚的孜然味道。骰子的声音一阵接一阵的砸的人脑袋嗡嗡直响。十几根竹签横七竖八的在桌上堆成了广厦万千与刀光剑影。

“哎！没事儿吧？”室友的声音把我唤了回来。

“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想起好久都没找一个很重要的人了。”边说着边打开手机看到了Y 新发的朋友圈。

在那个晚上我其实看着上次她没回的微信想了很多种怎么私聊的借口。这种过程烧脑的有点像写一篇曲折的烂俗小说，说到底其实我这样的整天冷眼旁观世事又时常觉得恶心的男人是个不怎么善于开口的物种。

毕竟与人打成一片其实可以变得很简单只是我极为抗拒。

好在酒精在很多时候可以变成一种被称为勇气的化学试剂，再滴进去几滴名为好感的催化剂就会让反应变得简单与迅速起来。

惊喜的是，那晚我与Y熟络的极快，我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买了一杯甜胚子奶茶，云从中秋节的月亮边蹭过去看得见最亮的一颗星在忽倏闪耀像是夜航的飞机。手机不断地在响，让我第一次觉得微信提示音变成能超过奶茶的甜味。

我深深的嗅了一口夏天末尾的夜晚空气，鼻腔里都是欣喜，

第二天的夜晚，导师约我去家里聊文学。谈到兴致上头诵了一夜的诗歌，喝的七荤八素直到凌晨才晃晃悠悠的摇回学校。七拐八扭的在学校甚至迷了路，很多细节其实已经记不清了但是时至今日我都清清楚楚的記得睡前已经眼睛发炎的Y的那句：

“我是在等你呀才一直没睡。”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的没有失眠，也没有做噩梦，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就坐上了去找她的那辆高铁。

我们一起吃饭，去看电影，去打电动。她个子很高，站在一米八多的我跟前也看上去相差无几。但是仍然在我前面蹦蹦跳跳的像个孩子，又回头冲我笑。

在那一刻，仿佛魔法突然降临的瞬间。周围的人都静止停顿下来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掉，时间从维度中被单独抽出了一个空间，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 。

我有点恍神，然后她又拽我走，我有牵住她的手的冲动又觉得唐突与冒昧。复又在心里嘲笑自己一把年纪了竟也有这种没有过的小男生举动。

那天我在车上，下巴搭在她肩上撒娇，车开的很快，行人和路灯飞速的向后跑去，雨声敲在车窗噼里啪啦的，我的心也悄悄跳的很快，又偷偷的希望时间过的慢一点。

翌日，我坐在回去的动车上，窗户外飞驰而过的是山岗，是黄土，是浑浊大河，是一望无际的夏秋节点。树梢开始变色，我眼里所有的一切在午后都是熠熠生辉的金色。动车不知疲倦继续向西，颜色愈发深重。再走不远，就到高原。

这条路本来就是一个节点，在陆地上承中启西又努力的把我从那种颓唐的，尖利的，破罐破摔的生活中伸手拽出。这种糟糕的状态是与生俱来的，多年来生活所揉捻出来的敏感与世界上的挣扎在猛烈碰撞中剩下来的只有如此，多疑而又偏激。

但是却突然在这些天，碰到了最柔软的东西。

其实这中间是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纠结的。我向来心比天高又自负也执著的坚信自己是那种的生来大器的人却时常也能清楚的认识并自嘲自己就是个穷酸书生。

老气横秋的也能说自己一把年纪了，也见过那么些在现实的摧残下生出的不好的事情。又突然在一刻把多年来的自负击出了裂缝。

动车的在提速，耳膜开始抗议。头晕晕的，路程漫长如冷铁的冬天，我开始困倦。铁路旁的树撑不起上下眼皮，脑袋里晃啊晃，我就闭上了眼睛。

麦田的守望者

沙漠变得翠绿，草丛与花朵拔地而起，所有的沙砾从地面腾空跃起在阳光的反射之下像是亿万颗流星。我突然想起一句烂俗的情话：“我每想一次你，天上就掉下一颗沙砾，这样才有了这个世界的沙漠。”

在草地的尽头，断掉一半的飞机融化成了金黄的麦田。小男孩旁边坐着一只红色的狐狸。风把他们的对话吹了过来。

“如果你驯养我，那我的生命就充满阳光，你的脚步声会变得跟其他人的不一样。其他人的脚步声会让我迅速躲到地底下，而你的脚步声则会像音乐一样，把我召唤出洞穴。”

“什么叫做驯养呀。”我看到小男孩歪着头问道

“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和其他成千上万的小男孩没有什么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也和其它成千上万的狐狸并没有差别。但是，假如你驯服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了。对我而言，你就是举世无双的;对你而言，我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看着远方的麦田，风翻过金色的浪花。狐狸摇了摇阳光下的尾巴像是带来一篇情书：

“你看，看到脚底的麦田了吗？我不吃面包，麦子对我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麦田无法让我产生联想，这实在可悲。但是，你有一头金发，如果你驯养我，那该有多么美好啊！金黄色的麦子会让我想起你，我也会喜欢听风在麦穗间吹拂的声音。”

后来我时常想起这句话，也想起后来的我看到飞机看到航站楼甚至看到天空就会想起Y，这种感觉很奇妙，就是你开始与一种事物或者人建立起联系，她会开始在你生活中每一个角落出现，并且告知你生活在劈里啪啦的拔节出美好和幸福。

唔，真的很想她呢。

狐狸继续说：“比如说，你下午四点钟来，那么从三点钟起，我就开始感到幸福。时间越临近，我就越感到幸福。到了四点钟的时候，我就会坐立不安;我就会发现幸福的代价。但是，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准备好我的心情……应当有一定的仪式。”

“仪式是什么？”小男孩问道。

“这也是一种早已被人忘却了的事。”狐狸说，

“它就是使某一天与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时刻与其他时刻不同。比如说，我的那些猎人就有一种仪式。他们每星期四都和村子里的姑娘们跳舞。于是，星期四就是一个美好的日子！我可以一直散步到葡萄园去。如果猎人们什么时候都跳舞，天天又全都一样，那么我也就没有假日了。”

天边升起落日的光线，迂回着麦田和草地游弋成一条银河。我站在不远处看见巨大的太阳变得温和与可爱起来。狐狸和小男孩拉着手走向大地尽头的光亮，我想起小男孩说过的他心情糟糕的那天在他的星球看了四十七次落日。

他今天拉着狐狸的手却走的义无反顾。

直到天色全部黑下来，我睁开了眼睛。

黄河溺

我的眼前是黄河，是浑浊，是羊皮筏，是喧闹的人群。还有一束熠熠生辉的玫瑰花。

那天Y来找我，我在之前给她写了一封好长的情书，在结尾我写到：“你要是愿意答应我做我女朋友你就亲一口我好了。”我去动车站等她。她两点到，我破天荒的周末起了个大早。

时间从兰州的街头穿行打马而过变得又快又慢，我挑了好几家酒店又去给她买吃的喝的零食，揣着一堆东西和外套仿佛揣了一颗沉甸甸又火热的心。裤子在腿上摩擦摩擦像是血液在扑通跳动，兰州九月底的清晨已经开始变的凛冽我却在去动车站的路上出了一身的汗。

我在出站口踱步，又蹲下，又觉得蹲下会弄皱衣服然后又站起来靠在墙上，想了想怕她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样子有点邋遢就展了展衣服，左脚右脚像是搅在了一起不知道怎么立着才合适。有点手足无措又偷偷的踮起了脚尖。两点那个数字变得像是蚯蚓一样在心里面钻来钻去。

直到人群涌出出站口，我排練了无数遍的场景却突然变成了空白，即使没戴眼镜也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见了她。

九月的风在地下突然变得温柔，像是天使呼啦啦的扇了一下翅膀，她亲我的瞬间又像是天使在我耳边轻语。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其实她就是那个天使。

我带她去黄河边，河水浑浊又奔腾而过，她蹲在河边捡起大大小小的石头扔向河面，波纹被浪打散，人群从身边涌过，我就在旁站定看着她只是笑。脑子里面只剩下一句歌：“东边我的美人，西边黄河流。”

还带她去我们学校，去吃我吃过的午饭和晚饭，见我的舍友，在夜幕变得浓重的时候拉着她的手穿过无数个街口和情侣。给她买了能发光的气球看她在我身边乐的像个小孩。

我心里某个柔软的开关，好像突然就哗啦哗啦的打开了阀门。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一起，她穿着我的短袖和自己的牛仔裤，挂在我身上像啄木鸟一般不停的浅浅的亲吻。后半夜她突然胃疼我给她揉肚子又摸黑下床给她烧开水。直到天亮两个人才睡着。

整夜相安无事，彼此克制又温柔。

只是，苦了我坚挺了一晚的小兄弟。

第二天送她去车站，看她走进检票口又回头看我，不舍之余又开始无比的期待下次见面的时候。

假如下周四点会见到你，那我从这周你刚走的时候就开始期待下周的三点。那么我这一周都是幸福又充满了希望的分分秒秒。

后来的日子过得像远航的飞机，穿越黑夜白昼，云层浓雾，我们开始往返于两个城市。但这终点一定有一个叫做家的地方还有我们都深爱的同一座城市。

十一假期的第二天，我去机场接她，她行李托运的地方离出口很近，我捧着花一眼就看到了她。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去吃东西去超市买菜，一直牵着手，日子过得像是那种特别浪漫又恩爱的老夫老妻。

她在厨房专心的洗菜，烧火，生油做饭，我倚在门边看着她我都能感觉到自己眼中流出的温柔，又想到我不在的日子里她时常也如此孤独的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然后又上去抱住她，她假装恼火的打我说我烦人赶我出去让我在客厅坐着等她。

要怎么说，空气里弥漫着饭香和她身上的香气。我仿佛能看到小时候父母在家里做饭时升起的烟火气爬满了窗户，外面西北风吹过去冷飕飕的家里却温暖的像是房间都套上了一层棉袄。

她盛好饭端过来，边看电视边看我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又问我：“乖乖你吃饱了没有呀锅里还有饭呀。”一瞬间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她工作时候烦躁的样子竟然有点恍惚。

她真的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我。

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用最舒服的姿势抱着她仿佛我们两个人就是最契合的一对儿，给她吹头发，在她敷面膜的时候逗她笑也要亲她。这种感觉大概就是，或许和千万对儿情侣一样我们只是其中普普通通之一，但是都固执又坚信我们一定时最甜最好的一对儿。

事实上，本来也就是这样呢。

那一刻，她是温柔又汹涌的大海，是雨过天晴后看得见的巍峨秦岭，是从我视野和血液中奔腾而过的黄河。

我真的好爱她啊。

以至于时刻都担心自己表现的不好而又导致我紧张的真的表现的很差。

夜航

长久以来，我都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有机体而已，在偌大的宇宙中无依无靠的漂浮着。

我看过凌晨山顶呼溯的流星，看过午夜潮涨潮落。

看过情侣拥抱接吻，看过夫妻争吵推搡。

看行人形色匆匆，看摊贩奋力叫卖，看路灯下车如流水马如龙。

斗转星移又四面楚歌，偶尔觉得窝心时常觉得孤独失落。

时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怨憎恨，爱离别，都是生命里急剧扩张的洪水猛兽，我小心避让自诩规避风险自诩参透一切在自己的一方世界孤孤零零。

就是这么飘着而已，孤鸟一般，以追逐自由的名义羽翼未丰便脱落殆尽。

马頔在《孤鸟》里唱：“越过翻腾的山梁，飞过高耸的海洋，假装看透了生活，只是和最初聚少离多。”

这些日子里我时常在想究竟我有没有见到过那些沙漠，那些麦田，还有小男孩，狐狸与玫瑰花。这一切都显得不那么真实只有Y是我真实感受到的。

天气开始跳水一般的每天都跌破昨天的温度，我和Y在一起的日子里两个人裹紧外套手牵的很紧。呵气成霜，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过我就在家里躺在她腿上看电视或是玩手机。她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我也给她做我会的那些吃的。

比如小瓜面团汤之类的。我把肉丸做成面团的面团汤真的很厉害。

我在她早班的时候和她一起起床给她挤牙膏做好早饭送她去上班，她什么事情都告诉我都听我的给我满满的安全感，我在她上班的时候收拾好家里准备好她爱吃的东西然后接她下班，那天晚上她还没有换下制服就被我按在床上，制服，丝袜，高跟鞋，修长的双腿，还有我爱的女人，满足了我年少时所有的憧憬和内心里的小秘密，我们像每个晚上一样剧烈的亲吻，抚摸。汗水一股一股的从我的脊背和胸膛流下。我又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我爱她，要把她的过去当下和未来全部据为己有。

夜航降落的飞机呼啸着从窗外飞过，航行灯在漆黑一片中熠熠生辉，

我抱着她的身体，眼睛和心里也闪闪发光。

那天我偷偷在我的备忘录写：“跟你在一起之后，我甚至连小黄片里的男主角都不羡慕了呢。”

夜很深，我有时候会因为翻身没抱住她，她就会小小的抱怨，眼里又都是温柔，让我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爱我很需要我。

即使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在心里纠结一些瞎想一些破事，大概是我太爱了吧占有欲变得极为强烈，诸如一些是不是只有跟我才做过这些许多事情的问题，也会让我偶尔陷入一种小小的困境。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原来我自己就是小男孩，是狐狸，是满身尖刺又包裹起来自己的玫瑰。

那些真实的，不真实的，都是我，也都是她。

尾

麦田褪去了金色，小男孩和狐狸消失在太阳落下的地方，飞机从断壁残垣中复苏长出一朵玫瑰花，四颗尖刺被玻璃罩了起来。我看见Y站在分崩离析的客舱上拿着一瓶小矿对我笑。

“你看啊，这个飞机上好多东西好多人都令我觉得不开心觉得都是一坨狗屎，我甚至有时候生气又委屈的恨不得毁掉这个飞机，可是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一切都好起来了呢。”

玫瑰花在玻璃瓶里摇了摇身子说：“我的尖刺都留给外人，我的温柔都只给我爱的人，所以我把自己套在了玻璃瓶里为了不伤害到我爱的人，那他一定不能离开我呀，不然我就会难过的枯萎掉。

我时常说我越来越佛，那是一个我，是能平淡又坦然对待一切理解所有事情的我。但是另一个我，是面对你时，所有一切都要争都要抢都要据为己有，所有的事情都会想无数遍还会给自己加戏的我。

一定要你最爱的是我，满心据有的也是我。要你的偏爱的是我，要你这一生最喜欢唯一这么喜欢过的也是我都是我，激烈又尖锐，孤注一掷的我。

参考文献

[1]张岳庭;;寻找永恒的爱的真理——《小王子》主旨再论[J];云梦学刊;2011年05期

[2]张艳丽;;浅析小王子人物内心所表达的深刻意义[J];经营管理者;2011年11期

[3]圣·德克旭贝里;;小王子[J];科学与文化;2008年04期

作者简介：王浩伟（1995—），男，汉，陕西西安，在读硕士，研究方向：文学写作 ，单位：兰州交通大学，甘肃省兰州市 73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