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正创新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力

摘要：思想政治教育是做人的工作，是人们在实践活动过程中形成一套有利于增进思想沟通理解、政治引导、价值引领、心灵净化、素质提升等方面因素的叙事系统，从这个意义上说，它需要通过人的话语表达才能实现目的。从话语建设的角度看，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守正创新，要更加注重话语“谁来说”“说什么”“怎么说”的问题。要着力在“讲道理”上下功夫，不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阐释力;要着力在“聚人心”上下功夫，不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亲和力;要着力在“育新人”上下功夫，不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引领力。

关键词：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分析;守正创新;话语力

DOI：10.15938/j.cnki.iper.2022.04.003

中图分类号： G64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22）04-0015-06

思想政治教育是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伴随人们的社会实践逐渐形成的一种关涉思想、道德、政治、情感、心理等方面的价值和行为规范，其目的为了建构更加有利于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国家和谐共生的关系，推动人的自我革命、自我解放，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思想政治教育主要是做人的思想政治工作，从关系思维的角度看，这就需要通过话语的方式来进行交流、互动。人们在做思想政治工作中既借鉴现有的文明体系中的规范性话语，又根据思想政治工作的特点创造性地提出了独特的话语，从而使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内涵日益深刻、内容日渐丰富，进而不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亲和力、针对性。新时代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守正创新，从话语的角度来把握思想政治教育也是具有很强的现实意义和价值。

一、思想政治教育为什么要重视话语建设

话语是一门艺术，如何说，说什么，谁来说，在整个思想政治教育实践过程中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建党百年来，重视话语分析既是我们党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经验，又是新時代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必然要求。

1.重视话语建设是新时代增强思想政治教育亲和力的内在要求

思想政治教育的亲和力与话语建设密切相关。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思想政治教育建设，特别是高度重视思政课建设，主持召开了一系列座谈会，并发表了一系列的重要讲话，作出了一系列重要指示批示，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特别是思政课教学发生格局性变化。例如，2019年3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座谈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推动思想政治理论课改革创新，要不断增强思想政治理论课的思想性、理论性和亲和力、针对性”。思政课不仅要强调思想性、理论性，还强调亲和力、针对性。从话语的角度看，亲和力、针对性蕴含对思政课的话语提出要求。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的主体和对象都是人，在思想交流、思想沟通、政治引领、价值引领等都需要通过话语来表达，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在实践活动过程中唯有聚焦亲和力、针对性才能取得效果。“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看菜吃饭，量体裁衣”，强调对象的针对性，更强调方式的有效性。思想政治教育重视话语建设，最重要的就在于要解决思想政治教育活动过程中教育者如何说的问题，教育者怎么说才能让教育对象听得进，能认同，有启发。因此，增强亲和力是思想政治教育加强话语建设的内在要求。

2.重视话语建设是增强新时代提供思想政治教育效果的必然要求

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与话语如何叙说密切相关。俗话说，“一句话使人笑，一句话使人跳”。话语如何使用得到的效果是不同的，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过程中更是如此。如何使用话语，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活动过程中所取得的效果存在很大的差异。1934年1月27日，毛泽东同志曾经提出两个问题：即关于群众生活的问题和关于工作方法的问题。他认为，“我们是革命战争的领导者、组织者，我们又是群众生活的领导者、组织者。组织革命战争，改良群众生活，这是我们的两大任务。在这里，工作方法的问题，就严重地摆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不但要提出任务，而且要解决完成任务的方法问题。我们的任务是过河，但是没有桥或没有船就不能过。不解决桥和船的问题，过河就是一句空话。不解决方法问题，任务也只是瞎说一顿。”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是我们党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两个重要经验，而注意工作方法，就包含话语建设的问题，如何做工作，这需要话语艺术。在这里把话语作为一中沟通方式，怎么使用，直接关乎沟通的效果。话语沟通是为了解决问题，澄清事实，化解思想政治领域的困惑和难题，达到思想上、政治上的统一，增强凝聚人心的力量。“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强调思想政治工作要讲究场合、面对的对象、实际问题等，对同一个问题，不同的对象、不同的场合，要如何表达，如何说，才能取得预计效果。因此，注意工作方法，这里包含两个层面：一是教育者对教育对象如何说;二是教育者引导教育对象如何说，两者应该是统一起来的。毛泽东同志指出：“让人说话天不会塌下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是香是臭，让群众讨论嘛。”在革命时期，“诉苦”（如“诉旧社会和反动派给予劳动人民之苦”等）也是一种很好的话语方式，比如在“谁养活谁”的灵魂拷问中提高了官兵的思想认识等。一定程度上说，“诉苦”在中国革命时期发挥了独特的思想教育功能，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因此，要高度重视话语的沟通方式，增强话语力，提高沟通效果。

3.重视话语建设是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自我呈现的内在要求

话语是讲好思想政治教育故事的需要。思想政治教育是在思想政治工作基础上进行学科化的改造和提升，作为学科中的思想政治教育，重视话语建设也就显得极为关键。习近平总书记说，“我们能干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也要能讲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讲好我们的中国故事。” 思想政治教育作为学科，需要讲清楚这个学科“是什么，要干什么”，这就需要建构自己的话语体系，形成能够讲清楚思想政治教育“是什么，要干什么”的“说明书”。改革开放以来，思想政治教育专业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和艰苦奋斗，取得了长足进展，但是，思想政治教育如何讲好自己的故事，对自身有个更好的描述，这就需要创新、创构话语体系，让人们了解一个更加可爱的学科，更加具有思想性的学科，让人们了解一个更加具有亲和力的学科。

二、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建设应重点关注哪些领域

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最重要的命题在于坚持守正创新。从话语建设的角度看，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守正创新，要更加注重话语“谁来说”“说什么”“怎么说”的问题。

1.重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主体性问题，解决“谁来说”的问题

思想政治教育是人们在长期的社会实践中形成的，是推动促进人们交流交往、思想观念改进，促进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方式。从这个意义上说，思想政治教育实质上是人做人的思想政治工作，是主体之间的思想沟通交流的一种渠道和方式。毛泽东同志曾指出：“中国产生了共产党，这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变。”中国共产党的成立是一件开天辟地的大事变，这里就包含着党对思想政治工作的理解和把握，在长期的革命斗争中，中国共产党人开创了思想政治工作的新局面，真正意义上发挥了思想政治工作凝心聚力的重要力量。一定程度上说，思想政治工作是我们党的传家宝，不同时代，我们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认识是不一样，对主体的要求也不断提高。

2021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新时代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提出“要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的重要方式”，从而把思想政治教育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深化了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认识和理解，特别是深化了对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的认识，目标的认识，使命的认识。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要上升到治党治国的重要方式，对主体而言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对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提出更高要求。建党百年的奋斗历史经验表明，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好不好，直接关系到革命事业的成败，为此把它上升到“生命线”的高度。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对主体提出更高要求，即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应立足“两个大局”来把握和理解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站在治党治国的重要方式上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这就对主体的能力和素养提出更高的要求，主体应该具备全球视野，具备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把握时代的能力。这就要求教育者首先受教育，推动教育者的自我革命，自我革新，自我创造。二是对主体的社会化组织化程度要求比较高。“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人是社会中的人，人的社会化程度越高，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要求也就越高，从治党治国的高度来审视思想政治教育，这就要求思想政治教育的主体不仅要关注社会化程度，更要关注组织化程度，开展有组织的革命工作。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显著特征和最大优势，党的领导在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作用发挥中起到引领作用，这是把握政治方向、站稳政治立场的关键。《意见》指出要“强化党委（党组）主体责任，各级党委（党组）要切实负起政治责任和领导责任，建立健全思想政治工作责任制，制定思想政治工作责任清单，明确落实措施和推进步骤”。通过落实党委主体责任，来强化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组织化行为，增强组织性，更好地发挥主体的作用。由此，我们可以看出，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要解决“谁来说的问题”，所谓“谁来说的问题”的主要是指称教育主体应该具备什么样的能力和要求、責任和担当等问题。当然，每个主体都可以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的相关工作，但是要完成新时代的历史使命，培养堪当大任的时代新人需要居于组织化的行动主体，即能够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立场、观点、方法，能够把基本原理变成生动道理的主体，能把基本方法变成管用办法的主体;能够坚持以人民为中心，树立新发展理念，把党的政治立场贯穿思想政治教育始终，“推动经济社会发展、管理社会事务、服务人民群众，保证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始终沿着正确方向前进。”

2.重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内容问题，解决“说什么”的问题

时代性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显著特性，思想政治教育总是与时代同步，顺应历史发展潮流，彰显时代特征，反映时代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每个时代总有属于它自己的问题，只要科学地认识、准确地把握、正确地解决这些问题，就能够把我们的社会不断推向前进。”思想政治教育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及时与时代相接触，在把握时代问题中增强思想的引领力，解决说什么的问题，重点要聚焦两个方面的内容：

一是以问题为牵引，把握时代问题，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的时代性。问题是时代的声音，也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的导引。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内容，要与时代问题紧密结合起来。党的十八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当今时代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重要判断，围绕“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 “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 等问题，立足中华民族伟大实践，“就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等重大时代课题，提出一系列原创性的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内容应围绕这些时代问题来展开，讲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道理、理论、制度、文化等方面的故事，讲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创造人类文明新形态的故事等。

二是立足“两个大局”，把握新思想的丰富内涵，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内容的针对性。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叙说的内容，要深刻阐释好百年来中国共产党进行艰苦奋斗、进行伟大创造、取得巨大成就的主要历程、主要经验;深刻研究好、阐释好、宣传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丰富内涵，这是最核心的内容，特别是围绕“十个明确”的丰富内容和深刻思想，成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主要内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要充分阐释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丰富内涵，把握好其精神实质、思想精髓和方法论要求;充分阐释好新发展理念，讲好中国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故事;充分阐释好新时代守正创新，推动“四个伟大”的奋斗历程，讲好中国共产党立志于中华民族千秋伟业的故事等内容，讲好中华民族的故事、中国共产党的故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故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故事、改革开放的故事，特别是要讲好新时代的故事。

3.重视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方式问题，解决“怎么说”的问题

话语重在叙说，话语只有在使用中才能更好地彰显力量，展现话语力。如何使得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更加具有亲和力、话语力，这就需要重视话语的表达方式，实质上就是要解决怎么说的问题。新时代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守正创新，应着力在话语力上下功夫，通过话语方式的改革创新来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力，通过增强话语力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凝心聚力的作用和功能。当前，推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改革创新，重点要解决怎么说的问题。主要体现两个方面的内涵：一是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怎么说”的问题。在说清楚“说什么”的基础上，重点要解决内容“怎么说” 的问题。这就需要进一步增强对理论的阐释力。马克思说：“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马克思主义理论就是彻底的理论。思政课教师所讲的理论、观点、结论要经得起学生各种“为什么”的追问，这样效果才能好。需要注意的是，不能用学理性弱化政治性，在大中小学的不同学段，无论是通过讲故事、讲历史还是讲理论的方式讲思政课，都要体现思政课的政治引导功能。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归根到底要内容为王，这就要求对内容进行深刻阐释，把问题讲清楚，把道理讲明白，即我们传授的理论、观点、结论要经得起学生各种“为什么”的追问，这个追问，就是尽可能穷尽道理，讲明白各种事物、各种现象背后的故事，引导学生明白道理。思想政治教育要解决内容“怎么说”，主要是要增强理论的阐释力，讲清楚一些基本道理。讲道理的话语更加具有穿透力。善于把基本原理变成生动道理，把基本方法变成管用办法。让思想政治教育更加能够展现思想的力量，用理论的魅力吸引学生，用思想的力量引领学生。二是话语“怎么说”的问题。话语“怎么说”实质上是一个描述性问题，是对内容如何进行描述的一种方式。“怎么说”主要是针对特定的教育内容，面对特定的教育对象，如何描述可以取得更好的认同，实现情感共鸣，进而能够让教育对象容易接受和认同，起到引领作用。面对思想政治教育的丰富内容，不同的话语描述方式将产生不同的结果。这里涉及话语描述的真实性、导向性、亲和力等特征。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描述的真实性，主要是指称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所描述内容的真实性、情感的真实性，即所说的内容是真的，符合事实本身，坚持实事求是，以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引导教育对象对事物的真实性有所把握;话语描述的导向性，思想政治教育的特殊性决定了其话语描述要注重导向性，实质上就是蕴含价值导向性。话语描述不是一种纯之又纯的表达方式，话语充满力量，话语充满导向，思想政治教育学科的话语描述，更加注重价值的导向性，增强价值的引领作用;话语描述的亲和力，要重点关注话语的转换问题，对同一个内容，面对不同层次的对象，要善于转变话语方式，这就需要对内容进行有机转换。强调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描述方式要更加贴近对象，贴近生活实际，用教育对象听得懂、乐于听，易接受的方式来表达，进而增强教育对象的情感共鸣、思想认同、价值认同等。

三、如何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力

进入新时代，对思想政治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就需要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发挥更大作用。要在坚持守正创新中更加注重话语力，不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讲好中国故事的能力，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讲道理、树导向、举旗帜、聚人心、重转化、育新人等方面的能力和水平。在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谁来说”“说什么”“怎么说”等问题基础上，重点要在如何推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发挥更大作用上下功夫。

1.着力在“讲道理”上下功夫，不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阐释力

话语充满力量，讲道理的话语更加具有穿透力。讲道理、讲公道、讲人间正道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要求。2022年4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国人民大学考察调研时发表重要讲话指出：“思政课的本质是讲道理，要注重方式方法，把道理讲深、讲透、讲活。”习近平总书记这一重要论述，深化了对思政课的认识，也深化了对思想政治教育的认识。思想政治教育是做人的思想政治工作，做人的思想工作，最根本的就是要讲道理，做到以理服人。当前思想政治教育面临的一个很大挑战在于难以把问题说清楚，把道理讲清楚，甚至生搬硬套地灌输，难以服众。讲道理，与服众联系在一起。要服众就得讲出道理来，讲出公道来，讲出人间正道来。这对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而言，提出了一个重要的新课题。进言之，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要讲出马克思主义真理的力量来，讲出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的经典故事来。为此，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讲道理，重点要讲清楚人民是历史创造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要讲清楚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道理;要讲清楚拥护“两个确立”，“看齐是原则，有偏差是实际生活”的深刻道理;要讲清楚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政治优势，深刻揭示建党百年来我国社会巨变背后的深刻道理;要讲清楚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归根到底是因为马克思主义行的道理;要讲清楚“过去我们为什么能够成功、弄明白未来我们怎样才能继续成功”的道理等。堅持守正创新，要在话语建设上下功夫，不断在讲道理中展现真理的力量，展现理论的魅力。

2.着力在“聚人心”上下功夫，不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亲和力

思想政治工作是党的优良传统、鲜明特色和突出政治优势，是一切工作的生命线。思想政治工作为什么能够发挥生命线的作用，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思想政治工作能够发挥凝聚人心的作用。当前，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需要全世界中国人共同奋斗，这就需要发挥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凝聚人心的作用，这就需要不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亲和力。

以话语的亲和力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力。发挥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亲和力，增强话语沟通效果。亲和力是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建设的内在要求。一种话语是否具有话语力，关键在于能否为人接受。反之，一种话语如果难以被人接受，甚至令人产生厌烦，那么就很难发挥话语的力量，最终沦为自话自说。为此，增强亲和力，一是要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表达通俗易懂。话语通俗易懂是增强亲和力的前提，人与人之间的沟通，首先要话语相通，通俗易懂才能增强沟通效果，这就需要让马克思主义说中国话，大专家讲家常话，以通俗的话语表达深刻的道理。毛泽东同志曾经用通俗易懂的话语来表达革命的深刻内涵，他指出：“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通过通俗易懂的话语让广大人民群众好理解、好接受，说到底要解决话语表达方式问题，“讲老百姓听得懂、愿意听、愿意接受的道理，善于用大白话释疑解惑”，让人愿意听，听得进去，听后感觉有道理，进而接受和认同。二是要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表达润物细无声。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方式很多种，有程式化的话语沟通、有拉家常式的话语沟通，有浅尝辄止的对话，有深入心灵的沟通。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要取得沟通效果需要讲话讲到别人心坎里去，带来情感的共鸣，触动心灵，带来灵魂的震撼。通过有亲和力的话语来促进人与人的思想、心灵的沟通，为推动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和谐共生发挥不可替代作用。

以话语的亲和力增加思想政治教育凝聚人心的力量。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也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根本力量。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历史征程中，在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进程中继续交出优异答卷，必须不断凝聚人心，汇聚中华力量。从这个意义上理解“要把思想政治工作作为治党治国的重要方式”，不难发现，正是需要发挥思想政治教育不可替代的作用。新时代坚持思想政治教育的着力点在于凝聚人心，为奋力谱写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崭新篇章凝聚人心，汇聚中华力量。

3.着力在“育新人”上下功夫，不断增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引领力

立德树人、铸魂育人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根本任务。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需要发挥思想政治教育的独特作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需要培养堪当大任的时代新人，这就需要思想政治教育要与时俱进，紧紧围绕培养什么样的人，怎样培养人，为谁培养人的这一根本问题发挥独特作用。而如何使立德树人、铸魂育人更加有效果，则需要发挥话语的独特作用。然而，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能否真正发挥独特作用，归根到底在于是否具有话语引领力，其核心是价值引领力。

话语充满力量，最核心的是价值的力量、道义的力量。话语是能够体现一定社会价值观念的符号系统，在人们的日常交往过程中，话语总是体现了特定的社会价值观念。当前，发挥思想政治教育培育时代新人的独特作用，亟待进一步发挥话语的价值引领力。一是要凸显当代中国的价值要求。每一个时代有每一个时代的问题，每一个时代造就不同的时代新人。培育时代新人要求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话语要体现新时代的主流价值要求，即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使用过程中始终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基本要求。众所周知，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内容，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各个方面，就需要在话语中得到体现。通过价值引领，引导教育对象深刻把握当代中国的价值要求，增强对社会主流价值观的认同和支持，并内化外形，自觉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二是要凸显全人类共同价值追求。中国共产党从一诞生开始就具有全球视野，关注全人类共同利益。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站在时代前沿，把握时代问题，站在全人类共同利益的整体高度，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进行艰苦奋斗、艰苦创业，在不同的历史阶段作出了卓越贡献。当前，立足“两个大局”，随着中华民族越来越走近世界舞台的中央，培育时代新人必须要树立全球视野和战略眼光，这就要求新时代培养的人才要弘扬全人类共同价值。由此，新时代要求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不仅要体现当代中国的价值要求，还要体现全人类的共同价值。既要树立鲜明的价值导向，又要以潜移默化的方式，不断引导受教育者树立全人类的共同意识，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凝聚磅礴力量、汇聚希望之光。在思想政治教育話语沟通中不断把弘扬爱国主义与推动人类文明进步统一起来，引导广大受教育者自觉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过程中作出更大贡献。

作者简介：邱仁富（1980—），男，广东韶关人，中央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法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