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集体 学习的特征及规律探析

崔猛

〔摘要〕 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随着我们党的发展逐步系统化、规范化、制度化，表现出以下四个方面的特征及规律：一是传承马克思主义政党善于学习的优良传统，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在建设学习型政党的实践中不断成熟;二是以全面增强党的执政能力、推进党的中心任务为主线，注重探索自身建设和具体工作规律;三是以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历史为主要学习内容，注重探索社会发展规律并总结历史经验;四是以提高治国理政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为目标，形式灵活、制度规范，为各级党组织集体学习树立了榜样。

〔关键词〕 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学习本领;马克思主义理论;党的建设

〔中图分类号〕D26〔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203（2022）03-0029-06

学习不仅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优良传统，更是党应对形势发展、解决现实问题的关键。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从党和国家发展的主题主线、主流本质入手，关注马克思主义理论和各类历史与现实问题，领导中央政治局积极开展集体学习。中央政治局成员作为领导干部这一关键少数中的关键少数，带头学习关系党的事业发展，是其身负的政治责任。党的历史和实践表明，中央领导集体是否具有学习意识、是否重视并善于推动全党学习，直接关系到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建设的成效。目前，学术界对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研究呈现出整体性与阶段性相结合的特点。整体性是指现有研究成果从生成逻辑、基本特点及价值意蕴三个方面整体分析了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这一研究对象。一是生成逻辑，相关研究认为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关于学习的内容是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理论逻辑，党对集体学习的探索历程是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历史逻辑，党自身建设的需要是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实践逻辑。二是基本特点，相关研究认为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作为一种立足现实的制度设计，具有制度化、规范化、关注现实、形式灵活的特点。三是价值意蕴，相关研究认为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有助于凝聚全党的思想共识、推进科学民主决策。阶段性是指现有研究成果使用了纵向演进和横向对比的分析思路，通过分析中央政治局不同阶段的学习内容，纵向梳理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发展历程，横向对比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时代背景，得出了各阶段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都具有强烈的现实针对性的结论。为探析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特征及规律，需进一步梳理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实践历程，分析其特征与规律，总结中国共产党建设学习型政党的经验，从而更好地推动党各项事业的持续发展。

一、传承马克思主义政党善于学习的优良传统，中央政治局集體学习制度在建设学习型政党的实践中不断成熟

学习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项政治工程。列宁多次提出我们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不仅要利用空闲时机学习，而且要从头学习，牢记“第一是学习，第二是学习，第三还是学习”〔1〕。中国共产党在学习中诞生，在百余年学习型政党建设的实践探索中，形成了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制度。

建党初期，党通过发行报刊、成立马克思主义研究团体、创办学校和党校、以党支部和青年团开展宣传教育等途径进行理论学习，有力地推动了党的建设。大革命失败后，党内存在党员整体理论修养不够、理论水平不高、理论知识缺乏、教条式地执行共产国际指示等问题，直接影响着革命事业的健康发展。为解决这些问题，土地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创办党校、学校、训练班、发行刊物、派遣干部到苏联留学，在党内营造了良好的学习氛围，通过理论联系实际、自学与集中学相结合等学习方式，推动党内形成了反对“本本主义”、理论联系实际的理论学习思路。

延安时期，党明确了学习目标、规定了学习内容、创新了学习方式，形成了理论联系实际的优良学风。毛泽东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的报告中指出，没有革命理论、历史知识，想取得革命胜利是难以想象的，号召全党开展学习竞赛，这也是党首次旗帜鲜明地将学习作为政治任务写入党的报告。针对当时党内存在的党员干部本领恐慌的问题，党中央决定从中央干部做起，开展学习教育活动，“要把全党变成一个大学校”〔2〕。自1939年1月至1942年2月，党分三个阶段开展了具体活动。在此期间，毛泽东亲力亲为，制订学习计划、审定学习材料，号召全党整顿学风，以整风运动的形式，在全党范围内推动形成了理论联系实际的优良学风。1941年8月，党中央决定在中央委员中成立中央学习组，由毛泽东任组长，王稼祥任副组长〔3〕623-624。同年9月，党中央决定以中央、各中央局、中央分局、区党委或省委委员、军队主要负责人、高级机关干部、高级学校教员为主体，按照地域和工作系统编组，组建高级学习组，各高级学习组统归中央学习组指导。高级学习组按照学习内容划分为政治组和理论组，政治组以研究政治实践为目的，理论组以研究政治理论与思想方法为目的。中央学习组和各高级学习组，针对当时的主观主义和形式主义问题开展集中学习，并进一步规定了参加高级学习组成员的条件及其学习内容〔3〕676。这标志着党开始了对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这一制度的探索。

新中国成立前夕，党逐步在全国范围内掌握执政权，面临着主要任务从武装斗争转向发展生产、工作重心从农村转向城市的新形势，党内出现了党员干部能力与实际工作要求不适配的问题。为此，毛泽东提出在“进京赶考”中若想取得好成绩就必须重新学习，并规定了包括《社会发展史》《政治经济学》《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帝国主义是资本主义的最高阶段》《国家与革命》《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论列宁主义基础》《联共党史》《列宁斯大林论社会主义建设》《列宁斯大林论中国》《思想方法论》在内的12本干部必读书目〔4〕。可见，重新学习的关键是要将学习作为经常性工作。

新中国成立后，为有效应对党员干部“本领恐慌”的问题，党中央组织读书小组带头提升自身解决问题的能力，但此时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还处于较为零散的阶段。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继续加强党内学习，普遍轮训各级领导干部，开展马列理论和毛泽东著作学习，要求学习过去不熟悉的东西，“必须向一切内行的人们（不管什么人）学经济工作。拜他们做老师，恭恭敬敬地学，老老实实地学”〔5〕。党号召向建设中涌现出的先进模范人物学习，形成了艰苦奋斗、奋发图强的党风学风。为进一步探索社会主义建设的规律，1964年党中央列出30本经典阅读书目供高级干部阅读学习〔6〕。1970年党中央发出《关于高级干部学习问题的通知》，要求高级干部要挤时间读马列的著作，并将《共产党宣言》《哥达纲领批判》《法兰西内战》《反杜林论》《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国家和革命》共6本马列著作，以及《实践论》《矛盾论》《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人的正确思想是哪里来的？》共5本毛泽东著作列为必读或选读书目。E5A545AB-5E52-4087-8057-AFF7EEBA172A

改革开放初期，面对与发达国家不断扩大的差距和改革开放的新形势，邓小平提出了“全党必须再重新进行一次学习”〔7〕，“我们只能在干中学，在实践中摸索”〔8〕的论断。1981年开展了全党大规模党史学习活动、整党学习活动，重建了各级党校，完善了干部教育培训机制，党内学习逐渐步入制度化的轨道。1986年，中央政治局多次邀请专家学者在中南海开展法律知识讲座，以专家讲授、集体讨论、师生问答的形式进行学习，由中央领导发挥带头示范效应，带动党员干部学法。此外，中央书记处以科技和法律知识为主题，组织了多次学习讲座。这些构成了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雏形。

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初期，江泽民要求全党“学习学习再学习”〔9〕，并将学习内容划分为理论学习与实践学习两大类。为了把党的学习要求贯彻到实处，让邓小平理论深入人心，1998年，全党范围内开展了学习邓小平理论活动，并随之开展了“三讲”学习教育活动。在党中央的大力倡导和积极带动下，学习活动取得了明显成效，全党的思想理论水平获得了新的提高。党中央通过颁布党校工作制度、干部教育管理制度、学习考核制度等文件，为强化干部学习提供了制度保障。

2002年十六届中央政治局组织了我们党有史以来首次集体学习，并提出将其“作为一项制度长期坚持”〔10〕。此后，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逐渐系统化、规范化，党中央通过出台专门规定，使集体学习逐步走向制度化。例如，2010年党中央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推进学习型党组织建设的意见》，从制度层面对各级党组织的学习作出规定：建立健全党组织集体学习制度，领导班子要定期务虚，保证集体学习每个季度不少于1次，提高学习质量;建立健全培训制度，科学安排岗前培训、业务培训、晋职培训、理论培训等，县处级以上党政领导干部参加脱产培训每年一般不少于110学时;建立健全调查研究制度，省部级领导干部到基层调研每年不少于30天，市、县级领导干部不少于60天，领导干部要每年撰写1至2篇调研报告。此外，2004年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提出了建设学习型政党的要求，并在十七大报告中进一步明确了建设学习型政党的目标，党的十七届四中、五中全会，党的十八大也多次重申了这一目标，建设学习型政党成为党的建设的重要内容。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面临着四种危险和考验，习近平總书记高度重视学习，要求全党同志要有学习的紧迫感。党的十九大报告将增强学习本领置于党全面增强执政本领的首要位置，号召全党建设学习型政党、学习型大国，从解决本领恐慌到补足精神之“钙”，从“把全党变成一个大学校”到建设学习型国家、学习型政党，中国共产党不断取得进步的“密钥”是学习。自2002年首次集体学习以来至2022年2月近20年间，中共中央政治局共举行了150余次集体学习，其中，党的十八大以来共开展近80次。党的十九大以来，集体学习作为增强“学习本领”的基本制度越发成熟完善，而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不仅是党加强自身建设的重要制度安排、制度创新，更为各级党组织提供了学习的范式。

二、以全面增强执政能力，推进党的中心任务为主线，注重探索自身建设和具体工作规律

习近平总书记针对党内一些人无视党的政治纪律和政治规矩，导致党内出现的“七个有之”的现象，强调打铁必须自身硬，要求加强党自身的建设。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共开展了近80次的集体学习，平均40天召开一次，以推进党的中心任务、推动党的事业的发展为关键，以历史经验为依托，内容覆盖各领域，坚持问题导向，注重抓重点工作，突出指向性和针对性，以党风廉政建设为切入点，加强了党的领导，推进了党的各项事业发展。

贪腐问题是一些国家政权垮台、社会动荡的重要诱因。2013年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以“我国历史上的反腐倡廉”为主题，从历史角度研究、考察我国反腐倡廉的成败得失，强调作风建设是反腐败的重要抓手。2015年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四次集体学习再次强调这一主题，此次学习着重从制度层面反腐败，以党章为根本遵循，坚持问题导向，做到务实管用，形成贯穿各领域的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机制，强调软硬结合的道德约束和制度约束。作风建设事关党的形象，本质是解决党与人民的关系问题。针对党内存在的群众反映强烈的“四风”问题，为准确“对焦”“找穴”，党开展了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2014年中央政治局第十六次集体学习围绕这一主题深入查摆、解决作风建设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强调抓细、抓常、抓长，做到环环相扣、制度约束。抓作风建设的根本就是促进各级干部树立良好的作风，做到“三严三实”，每个干部都要扫思想灰尘、祛不良风气、纠错误言论，查改自身问题，积极接受党和人民的监督。2015年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六次集体学习的重点，就是通过正反典型案例，查找作风建设方面的问题并予以解决。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在思想上固本培元、在作风上激浊扬清、在组织上干净担当、在纪律上明纪立规，集中解决重点问题，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净化党内政治生态，要从党内政治生活抓起，立章建制、立规明矩。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从制度与思想结合层面对新时代党内政治生活作出系统规定，其内容涵盖了坚定理想信念、坚持基本路线、维护党中央权威、党的纪律、与人民群众的关系、组织原则、党内民主、选人用人、组织生活制度、批评与自我批评、对权力的制约和监督、政治本色等12个方面。党的十九大后，习近平总书记反复强调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为进一步推进政治建设的自觉性和坚定性，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强调在政治建设过程中要把方向、扣民心，确保党始终是人民的主心骨、伟大事业的领导核心。党永葆先进性纯洁性、始终把方向扣民心的关键在于不忘初心、勇于自我革命。2019年6月24日，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五次集体学习以自我革命为主题，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授课，列出了八个可能动摇执政根基、阻碍党的事业发展的突出问题，指出必须用自我革命精神加以解决，强调自我革命不能停、不能歇。E5A545AB-5E52-4087-8057-AFF7EEBA172A

党的力量在组织，组织路线服务于政治路线。党的历史发展表明，坚持正确的组织路线党的事业就能蓬勃发展，反之则会出现挫折。坚持和发展党的组织路线，要以组织体系建设为重点，抓好组织制度建设。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针对组织建设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在党的组织、党内选举等方面完善了组织法规制度。坚持和发展党的组织路线，要以干部队伍建设和人才建设为着力点，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用“五个既要又要”说明了好干部的标准，第六次集体学习明确要提高领导干部五种能力、积极推进政治建设。2018年全国组织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从指导思想、组织体系建设、干部队伍建设、高素质人才队伍建设等方面提出了践行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的途径。为进一步深化认识、贯彻落实新时代党的组织路线，2020年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一次集体学习以党的组织路线为主题，习近平总书记重申党的组织路线，并强调面对风险阻力最根本的是要坚持党的领导。结合时政背景，对以上中央政治局关于党的建设的集体学习进行分析，可见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聚焦党的中心任务，注重在提升党的执政能力的过程中探索党的建设的规律，牢牢把握了推进伟大事业的关键所在。

三、以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历史为主要学习内容，注重探索社会发展规律并总结历史经验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坚持用创新理论武装全党的论述有28条之多〔11〕。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關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在“十个坚持”中突出强调坚持理论创新、坚持开拓创新、坚持自我革命，从侧面突出了学习的重要性。

党员干部强化学习、增强学习本领首先要用科学的理论武装头脑，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接受马克思主义哲学智慧的滋养。2013年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总书记从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矛盾分析法、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角度，结合历史经验和现实需求，提出了党员干部要增强看家本领、增强学习能力的要求。2015年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次集体学习聚焦马克思主义哲学，探讨辩证唯物主义相关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在此次学习中重点强调了矛盾分析法，强调矛盾是客观存在的，面对矛盾关键在于如何认识和化解矛盾。无产阶级政党的全部理论内容“来自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12〕。2015年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二十八次集体学习关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主题，明确提出要在对政治经济学的学习和总结中不断破解经济社会发展难题。

随着信息技术高速发展，国内外信息交流频繁，在各类思潮的冲击中，党员干部应保持头脑清醒。2017年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四十三次集体学习以当代马克思主义为主题，指出马克思主义理论深刻揭示了资本主义的矛盾，有助于我们准确把握资本主义的新变化，有助于我们立足中国、放眼世界，结合实际解决发展中的各种问题，并再次强调领导干部要研读马克思主义的经典原著，深入、持久、刻苦学习，并运用其理论应对风险挑战，克服阻力解决矛盾。学习马克思主义是共产党人的必修课，2018年恰逢《共产党宣言》发表170周年，十九届中央政治局在第五次集体学习时研读了这一篇目。习近平总书记用“六个深刻阐述”评价《共产党宣言》首次全面阐述了科学社会主义，并指出中国共产党的第一部纲领真实反映了其精神内涵，更强调了中国共产党人是其内在精神的传承者，对科学社会主义要学以致用、用以促学。以上五次中央政治局关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集体学习，从揭示客观世界规律的哲学入手，深入探索社会发展规律，注重对原著的阅读研究，持续深入地强化了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学习应用。

鉴古知今可知兴替。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共开展了10次历史方面的学习，总结经验教训，其中内容涉及反腐倡廉、国家治理、丝绸之路、法治和德治、吏治等，尤其注重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2021年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一次集体学习从党和国家战略发展的角度说明了红色资源、红色基因、红色文化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的关键作用。2021年《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强调，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这不仅是历史问题更是现实问题，不仅是理论问题更是实践、发展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以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历史为主要学习内容，旨在明晰中国共产党是如何诞生的、中国共产党的使命，深入探索社会发展规律、总结历史经验，从而引领全党继承革命传统、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致力于创造无愧于历史和人民的新业绩。

四、以提高治国理政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为目标，形式灵活、制度规范，为各级党组织集体学习树立榜样

党的学习目标反映着无产阶级的利益和要求，体现着党的使命。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的内容聚焦提高治国理政能力，展现了党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不懈追求。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从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的角度出发，着眼于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讨论尊重和保障人权、精准扶贫精准脱贫、完善覆盖全民的社会保障体系等问题;着眼于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从深化改革开放到加快自贸区建设，从实现创新驱动发展到规划“十三五”“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重点，综合分析国内外大势，坚持自主创新，努力构建新发展格局，并以实践为导向向新兴领域扩展，精准决策、精准施策。中央政治局的这些集体学习，印证了中国共产党的人民立场，从不同方面、不同领域着力探索党和国家开展具体工作的规律，也见证了党中央一点一滴、一步一个脚印地实现中国梦的努力。

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形式多样、制度规范，体现了灵活性、规范化的特征。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由总书记主持，中央政治局成员参与，授课教师、讲课内容、学习形式不设限。学习内容涉及党和国家的中心工作、重大问题等。学习形式包括教师讲授分析、讲解讨论并行、自学讨论结合，学习模式包括书本学习、影片观赏、实地参观等，坚持室内听讲讨论与实地调研讨论相结合。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共开展了三次参观学习，分别实地调研了中关村、人民日报社、北大红楼，学习形式以参观、讲解、讨论、总结为主，研讨内容包括创新驱动发展、党报党刊、革命历史等方面。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也采用观看专题纪录片的形式进行集体学习，学习主题涉及脱贫攻坚、生态文明、乡村振兴等。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在坚持内容灵活、形式多样的同时，也形成了严谨的程序和规范的制度。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平均每40天进行一次，时间大约120分钟左右，用3/4时间听讲，剩余1/4时间讨论，习近平总书记遵循一把手末位发言制，最后进行总结发言。E5A545AB-5E52-4087-8057-AFF7EEBA172A

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形式灵活多样、学习程序严谨，体现了集体学习灵活性、规范化的特点，为各级党组织集体学习树立了榜样。2016年《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若干准则》首条就强调了坚定理想信念，坚持和创新党内学习制度，并对党委、党组、党员干部的学习任务、学习内容作出了规定，其中要求：以党委（党组）中心组学习等制度为主要抓手，各级党组织要定期开展集体学习;党员、干部每年要完成规定的学习任务，领导干部要定期参加党校学习;坚持开展党内集中学习教育;各级党组织要加强督促检查，把学习情况作为领导班子和领导干部考核的重要内容;坚持中央领导同志作专题报告制度;健全党内重大思想理论问题分析研究和情况通报制度，强化互联网思想理论引导，把深层次思想理论问题讲清楚，帮助党员、干部站稳政治立场，分清是非界限，坚决抵制错误思想侵蚀。2017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中国共产党党委（黨组）理论学习中心组学习规则》，其中规定：以政治学习为根本，以集体学习、个人自学、专题研讨为主要形式，并要求理论学习中心组成员发挥“关键少数”的示范和表率作用，参加读书会、报告会等，利用互联网拓宽学习渠道，提升学习效果;每季度学习不少于1次，学思结合，学后撰写心得、报告、理论文章等;理论学习中心组每年年初制订学习计划、定期向上级部门汇报学习情况;要求各级党组织建立中心学习组，对学习内容、学习形式、学习时间及管理考核问责作出规定，内容、形式等与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一脉相承。这对于提升各级领导干部理论水平和工作能力、提升领导班子思想政治水平具有重要意义。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将增强党的执政本领、推进党的中心任务作为主线贯穿其中，重点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将提高治国理政能力、实现中国梦作为目标，在此过程中呈现出灵活性、开放性、制度化、规范化的特点，形成了党中央领导集体开门问政、专家学者资政论道，集讲解、讨论、调研于一体的集体学习制度。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是执政党自身建设的重要环节，体现了我们党的开放和内省，不仅有利于不断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充分发挥中央政治局的“火车头”作用，而且有助于推进中国共产党学习型政党建设，提高党的执政能力。

〔参 考 文 献〕

〔1〕列宁全集：第4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384.

〔2〕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85.

〔3〕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第18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

〔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1893-1949）（修订本）：下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467.

〔5〕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481.

〔6〕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年谱（一九四九—一九七六）：第5卷〔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317.

〔7〕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153.

〔8〕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258-259.

〔9〕江泽民.论党的建设〔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141.

〔10〕胡锦涛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6：14.

〔11〕习近平.坚持用马克思主义及其中国化创新理论武装全党〔J〕.求是，2021（22）：4-17.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8.

责任编辑 王亚峰

〔收稿日期〕 2022-05-06

〔基金项目〕 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科研基金项目（581121116621）。

〔作者简介〕 崔 猛（1994-），女，蒙古族，辽宁朝阳人，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中共党建基本理论、中共党建史。E5A545AB-5E52-4087-8057-AFF7EEBA172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