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职医学生心理社会失调干预及康复措施研究

2023-12-20 01:18党亚玲孔艳蓉王思云
山西青年 2023年22期
关键词:信念辅导医学生

刘 芳 党亚玲 孔艳蓉 王思云

云南工程职业学院,云南 昆明 650304

由于个体在心理方面存在某些问题,当其融入群体时,极易产生社会适应不良即社会失调,在心理、生理和行为特征上出现异常表现,例如失眠、烦躁、注意力不集中、紧张、难以融入新环境、迷茫、自卑、抑郁等,这种社会失调往往由多重因素引起,例如原生家庭、环境改变、遗传和疾病、教育、文化、社会重大事件等。

本研究面向某高职院校一千余名受访者,采用SSS(躯体化症状自评量表)、PHQ-9(抑郁症筛查量表)、GAD-7(广泛性焦虑量表)、应激感受量表对在校医学生的身心健康情况进行调查,筛查出心理方面存在社会失调状况的典型案例并确定干预对象,着重关注其在心理社会失调方面存在的问题,探索其产生的原因和表现,以CBT 团队联动方式,通过认知行为干预,使干预对象的社会适应不良状况得到改善。

一、高职医学生在成人初显期出现心理社会失调的原因分析

所谓成人初显期是由青春期向成人期过渡的阶段,通常为18 ~25 岁。这一发展阶段具有不稳定性,个体的抑郁呈现上升趋势,进入成年期后,随着生活和心理状态的稳定,抑郁状况逐渐下降(Galambos&Krahn,2006;Meadows,Brown,&Elder,2006)[1]。抑郁状况会使个体产生一定程度的错误认知,焦虑情绪亦会外化为躯体症状。研究发现,对于部分个体而言,抑郁和焦虑同时存在、共同作用,使个体产生社会失调。因此,多角度关注被研究者在成人初显期的心理发展状况,对于了解其社会失调成因具有重要意义。

(一)原生家庭给个体带来的焦虑

成人初显期是个体与原生家庭逐渐分离的时期。研究发现,对于部分亲子关系依赖性较强的个体,分离会带来高水平的焦虑,个体焦虑水平最高峰值出现在大一上学期,在大二获得改善,父母的焦虑情绪容易对个体产生消极影响,使个体出现不适应环境、孤独感体验和轻度抑郁表现。

绝大部分受访者家庭在基础教育阶段呈现稳态平衡,这一家庭结构会随着高考目标达成而重构,三位一体变成“2+1”结构,地域空间的阻隔,子女自我独立发展的需求,家庭成员的变化(例如父母生二孩、离婚,家庭成员遭遇疾病或意外)等因素,都会直接影响个体心理状况的稳定性,使个体在变化中失衡继而出现疾病症状。个体在成人初显期受到家庭风险因素的影响,进入成年期后抑郁水平仍然较高[1]。

在关于生活费一项的调查中,有4.6%的受访者少于500 元/月,2.4%每月多于2000 元,总体来看每月1200 元以内的受访者总占比为61.2%,大部分学生的日常开支都来源于家庭提供的经济支持。虽然这个阶段的个体可以完全支配生活费,但个体在成人初显期不断增长的物质欲望与有限的经济来源极易形成矛盾,少数个体会因贫困产生反哺家庭的渴望,甚至产生自责、负疚、自卑等负性情绪,这些因素都会使个体产生焦虑。

(二)个体在成人初显期突显的学习和生存压力

大一新生从被安排被照顾的单一环境来到以自我管理为主的大学,往往适应不良,因此这个时期普遍被视为高校心理问题高发阶段[2]。相对其他专业,医学生课业负担重、成绩要求高、学习压力大,但高职医学生与本科医学生相比,存在学习基础薄弱、学习能力较弱、无法高效投入学习、自律性较差的问题,这种矛盾的对立使部分高职医学生产生强烈的内心冲突和自我否定,并以消极态度逃避冲突,尽管对现状(学习和生活状态、学校环境、人际关系等)不满却无法自我矫正。

高职医学生的就业焦虑甚于本科学生,其学历层次与社会用人需求极度不匹配,高学历化是城市大中型医疗卫生机构聘用人员的必然选择,招聘多为本科起步,硕博优先,专科层次需求量极少,但高职学生受基层医疗机构设施落后或简陋、现代医疗技术难开展、个人发展空间受限等因素影响,多不愿选择在医疗卫生人才短缺的社区和农村就业,学历尴尬和就业困难等因素传导给个体更大的心理压力,直接影响到个体的心理稳定性,伴随产生迷茫、逃避或者躺平的心态。

(三)社会发展问题投射到个体身上所带来的负性情绪

时代的焦虑投射到个体身上,在经济增长迟缓、就业岗位紧张的大背景下,有限的社会资源和个体发展动力之间形成矛盾,海量碎片化信息冲击使个体价值观产生动摇,部分个体面对格局变化会产生诸如焦虑、受挫等情绪,担心个人价值得不到彰显,或者因竞争失利而产生懊恼,或者害怕未知选择逃避,这些负面情绪都会使个体出现社会失调表现。

二、高职医学生心理社会失调的主要表现

为了解本项目研究对象心理社会失调现状、表现及影响因素,研究小组以问卷星形式面向在校高职医学生采集样本,调查前所有受访者均签署知情同意书,发出并收回问卷1033 份,合格问卷973 份,有效率为94.19%,涉及专业为护理、医学影像技术、口腔医学技术、康复治疗技术等。在研究对象的基本特征中(如表1 所示),连续资料用M(IQR)表示,分类变量用例数(%)表示,其中生活质量受访者自评为7(3)分、疲劳程度受访者自评为6(2)分,学习状态较差率为1.5%(15/973),学习状态一般率为96.3%(937/973),学习状态较好率为2.2%(21/973)。中位受访者处于无抑郁、无焦虑、无嗜睡、学习状态一般的状况。而抑郁情绪与不同程度的各类躯体症状(例如头晕头痛、心血管症状、胃肠道症状、肌肉酸痛、身体部位发麻、视物模糊等)存在一定的关联性,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01)。

表1 研究对象的基本特征

三、认知行为干预措施

心理社会失调的预防,国际提法见于世界卫生组织执行委员会第七十七届会议议程项目16.1(1986 年1 月14 日)。项目研究以《健康中国行动——儿童青少年心理健康行动方案(2019-2022 年)》为指导,以美国认知疗法之父Dr.Aaron T.Beck 的认知疗法为主要理论基础,结合国内外研究经验和启示,组成包括高校教师、临床医生和高年级医学生在内的CBT 团队,主要采取团体辅导、个别会谈及朋辈辅导进行干预。

(一)团体辅导

团体辅导定位于异质性成长团体,由通过筛查存在失调状况的个体组成,干预方式为心理咨询师协助个体进行自尊提升训练,提高自信心,改善个体身处群体时的不适感。干预在私密舒适的空间进行,1 次/月,100 分钟/次,团体活动总辅导时长为4 个月,分为初始、过渡、改变和结束阶段。在初始阶段,让成员了解团体辅导的内容和形式,此时个体初识需要建立团队间相互信任,确立团队契约;过渡阶段,让团队成员了解认知模式、核心信念与中间信念,识别自动思维;改变阶段,通过训练,让个体能识别自动思维逐步矫正核心信念,学会欣赏他人和无条件接纳自己,乃至改变个体的一些不良行为;结束阶段,让个体将在团队中收获的善意和接纳应用于日常场景,成员告别。活动形式以认识自我、评价他人、情景剧、小组讨论和角色扮演等方式为主。

(二)个别会谈

个别会谈以Judith S.Beck 所著的《认知疗法基础与应用》[3]为指导开展,2 次/月,30 ~60分钟/次,由心理咨询师与个体在私密舒适的空间进行。采用初次评估、典型的一天、活动图表、阻碍发展报告、会谈报告、思维记录表、认知概念化图表等认知行为干预技术,重点在于帮助个体进行自我认知调整,建立正向的核心信念,矫正中间信念,促进自我接纳,使个体获得在群体生活中的解决问题能力提升,最终将习得自我认知的技能应用于真实场景,改善社会失调状况。

(三)朋辈辅导

朋辈心理辅导者来源于本科和专科学校的高年级医学生。对于辅导者的选拔遵循保密原则,要求其具备一定的医学素养和交际素养,掌握基本的心理辅导技能,态度真诚,善于倾听,有同理心和较为明晰的自我认知,主要任务是以同龄人视角支持和带动被干预者积极面对自身存在问题,一定程度上改善其焦虑、抑郁状况,在心理督导和心理咨询师的指导下,参与认知行为的矫正。

四、对于高职医学生社会失调者的康复模式思考

常规而言,对于社会失调者的康复,其目的在于使其在躯体、心理和社会能力等方面具备正常的日常生活和学习活动的能力,巩固树立正向的核心信念,在生活、学习和工作等方面,对其进行行为强化训练,使其具备正常学习工作的能力和人际交往技能,能够解决问题和应付应激[4]。基于本研究的干预模式探索,康复方案可继续采用CBT 模式,由学校的心理咨询师进行团体辅导和个别会谈,康复治疗师进行作业治疗,朋辈辅导者进行社交技能训练,有必要者由精神科医生介入诊疗,阶段性考查、评估该方案在临床症状、社交技能及学业成就方面的干预效果[5]。后续根据评估效果决定是否调整方案。

基于对高职医学生心理社会失调干预及康复措施研究项目,着力于探索对心理社会失调者的干预和康复措施及其有效运行机制,对因心理障碍和伴随躯体不适、社会失调的高职医学生做到早发现、早干预,矫正其负性核心信念,帮助其发展新的正性核心信念,通过实践检验正性核心信念对其思维方式、情绪反应和行为的有力改善,最终提高个体应对当前问题的能力,改善社会失调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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