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小说的独特魅力
——兼及其电影版之逊色

2014-04-10 10:42王盼盼
宿州学院学报 2014年7期
关键词:了不起的盖茨比菲茨杰拉德盖茨

王盼盼

安徽大学外语学院,安徽合肥,230601

《了不起的盖茨比》小说的独特魅力
——兼及其电影版之逊色

王盼盼

安徽大学外语学院,安徽合肥,230601

从《了不起的盖茨比》小说数次被搬上银幕后的不如人意,而以纸张为载体的小说却在美国文学圣坛中长盛不衰可以看出,以视觉为载体的美学效果较之于小说的美学艺术是相差甚远的。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电影虽然可以再现小说的故事情节,却无法再现文本的独特魅力。在细读文本的基础上,通过分析该小说语言的优美以及菲茨杰拉德独特的以动写静的写法、历史内涵的深刻和伏笔式的创作手法的独特,解释了小说之于电影经久不衰的原因。

《了不起的盖茨比》;语言魅力;历史内涵;伏笔艺术

1 问题的提出

自《了不起的盖茨比》小说(以下简称《盖茨比》)出版以来,共进行过4次电影改编(不包括巴兹鲁赫曼(Baz Luhrmann)指导的2013年3D版)。1926年版的电影现已失传,除了1974年版获得奥斯卡最佳配乐及最佳服装设计奖外,其余作品都已经湮没在浩瀚的电影制片之中,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至于2013年版的《盖茨比》,由于3D效果的运用,给人以深刻印象的也只是一种视觉盛宴。电影虽然淋漓尽致地再现了20世纪20年代美国爵士时代的繁荣与浮华,但除此之外并无多少可圈可点之处。然而,以文字为载体的书本却是美国文学百花丛中至今依然绽放如初的花朵。爵士时代的纸醉金迷、盖茨比的善良纯真以及“美国梦”的破灭,都给历代读者以深刻的心灵震撼。那么是什么让《盖茨比》小说有别于电影版本的昙花一现,而能屹立在琳琅满目的大观园中长盛不衰?有学者提出,当视觉艺术已成为主宰当代都市人审美感受的强大媒介时,以纸张为载体、以词语为表义单位的小说不仅没有失去它的价值,反而不断地让3D摄影机和改编者们感到自己的力有不逮[1]。本文将通过《盖茨比》小说语言之美、历史内涵及创作手法的分析,来体验文学文本带来的魅力,从而解释电影版本所无法企及的文本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造就了《盖茨比》的“长生不老”。菲茨杰拉德给编辑麦克斯威尔·柏金斯(Maxwell Perkins)的回信中这样写道:“我想写一些新的东西,用一种复杂的模式去呈现一个美丽却简单但富有深远意义的故事。”[2]1这个故事就是《了不起的盖茨比》,从现在看来,菲茨杰拉德是成功的。简单源于故事情节,意义深远源于其深刻的历史内涵,美丽在于字里行间的语言,而复杂则在于他的叙事模式以及草蛇灰线伏延千里的创作手法。

2 语言魅力

相对于电影中台词及独白的稍纵即逝,以纸张和文字为载体的小说却留给人们细细体味菲氏笔触“用一段文字抓住一个时代的韵味,一个夜晚的芬芳和一首老歌的情调”[2]4的机会。《盖茨比》中语言的美主要源于两个方面:韵律美和化静为动的写作手法。

英语本身是一种非常美丽的语言,以其语音的韵律美、句法的简洁美、语义的丰富与和谐美、语句的修辞美展现在世人面前,散发着无穷的艺术魅力[3]。菲茨杰拉德作为一个语言大师,在《盖茨比》中无疑将英语的这种美发挥得淋漓尽致。

……The wind had blown off,leaving a loud bright night with wings beating in the trees and a persistent organ sound as the full bellows of the earth blew the frogs full of life……[4]19

以上这段原文是尼克从汤姆宅邸晚宴归来,回到西卵住所时看见远处盖茨比人影时的场景描写,短短几行文字使夏日夜晚的嘈杂与躁动不安跃然纸上。这段文字读起来抑扬顿挫、跌宕起伏,听起来却又悠扬悦耳、流畅优美,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其中,不仅运用了押头韵(frogs 和full)、尾韵(bright和night、wing和beating)等表现韵律美的手法,还同时运用拟人(personification)、暗喻(metaphor)、移就(transferred epithet)等修辞手法。要将如此之多的修辞手段集聚短短几行文字之内,也只有菲茨杰拉德这样的语言大师级人物才做得到。可以看出他的用心之处,可谓字字斟酌,“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

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盖茨比》文字行云如流水般的美感,请看下面一段。

……In his blue gardens men and girls came and went like moths among the whisperings and the champagne and the stars … while his two motorboats slit the waters of the Sound, drawing aquaplanes over cataracts of foam … while his station wagon scampered like a brisk yellow bug to meet all trains.[4]34

在这段描写盖茨比宅邸聚会盛况的文字中,一样可以看出作者的良苦用心。首先,这段文字是一气呵成的,阅读时还可以感受到言语中的上下起伏和抑扬顿挫:“men and girls came and went like moths among the whisperings and … and …”连续运用了4个“and”,给人以余音绕梁不绝于耳的感觉。其次,这段文字的描写很见张力,一个“slit”将水面“划开”一道裂口,瞬间将汽艇在水面上行驶之快体现了出来,更表现出了整个聚会的繁忙与嘈杂。最后,这段文字中的两个暗喻“人如飞蛾”与“车如甲虫”更是惟妙惟肖。一方面体现出聚会上的人流耸动,另一方面菲茨杰拉德将“人”和现代文明的产物“车”比喻成低等“野蛮”的生物,是有其深刻内涵的。文明人之所以与野蛮人不同,主要在于审慎,为了将来的快乐,哪怕这种快乐是相当遥远的,愿意忍受目前的痛苦[5]。飞蛾与甲虫这类“野蛮”的生物与“文明人”形成对比,作者意在讽刺20世纪20年代的人为了眼前的快乐不思进取、盲目寻欢,却不知不远处正有一场灾难等着他们。

菲茨杰拉德的匠心独运之处,不仅体现在文字层面的美与流畅,更在于其描写刻画环境的力度与深度上。笔者发现菲茨杰拉德偏爱用以动写静的写作手法来描写细节,文中可以寻找到大量的例证。这里的“以动写静”与中国古诗词中的“以动写静”(“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大相径庭。本文中所说的“以动写静”指的是赋予静止的或无生命的物体以动态的描写,也就是把静止的物体“写活了”。在此将文本中这样的写作手法列举如下:

(1)The lights grow brighter as the earth lurches away from the sun and now the orchestra is playing yellow cocktail music and the opera of voices pitches a key higher……[4]39

此段中,大地“蹒跚”着离开太阳,就是一处很鲜明的以动写静的例子。由于相对静止的原理,大地本是静止不动的,“蹒跚”实际是阳光渐渐离开地面,夜幕即将降临。在作者的笔下,客体变成了主体,具有了带有人类感情的“活物”。

(2)The lawn started at the beach and ran toward the front door for a quarter of a mile, jumping over sun-dials and brick walks and burning gardens-finally when it reached the house drifting up the side in bright vines as though from the momentum of its run……[4]6

草坪本是静止不动的,在菲茨杰拉德的笔下却被赋予了动态的,具有人的生命的属性,可以生长、延伸甚至跳跃障碍。仿佛成了一个会跑会跳的春姑娘,奔跑中裙摆随风荡漾,所到之处皆是绿茵茵的草地。

(3)About half way between West Egg and New York the motor road hastily joins the railroad and runs beside it for a quarter of a mile, so as to shrink away from a certain desolate area of land.This is a valley of ashes-a fantastic farm where ashes grow like wheat into ridges and hills and grotesque gardens where ashes take the forms of houses and chimneys and rising smoke and finally……[4]20

这段关于纽约和西卵之间的“灰谷”描写,可谓全书中最亮的一笔。公路“急匆匆地”与铁路“汇合”是为了“避开”一片荒凉的地方;灰烬像“麦子”一样“生长”,仿佛具有人类一样的繁衍能力。这种赋予静态物体以动态的写作手法很好地再现了“灰谷”这一意象。小说中这类以静写动的文字还有很多,无一不表现出菲茨杰拉德独具匠心的创作手法。

3 深刻的历史内涵

该小说完成于20世纪20年代美国历史上最为繁华的“爵士时代”,菲茨杰拉德作为这个时代的代言人,在创作过程中必定赋予了这部小说深刻的历史内涵。众所周知,美洲这块富饶的土地由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伊始,逐渐登上历史舞台,从殖民地时代到独立战争时期,到内战,再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到20世纪20年代已经经历了4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到了爵士时代,美国这片土地由于各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原因,物质得到空前繁荣,社会资本也得到空前累积,才会出现菲茨杰拉德笔下宴会中觥筹交错的盛大场景。在这400多年的历史中,一直有两种“梦想”交相辉映,一个是脱胎于北美殖民地现实的富兰克林式梦想,另一个则是具有理想与浪漫传统的爱默生式梦想。这两种梦想分属于人们在物质与精神领域的两种渴望,它们的发展贯穿美国历史发展的始终[6]。可以说,物质上的追求和精神上的丰富成为美国整个发展过程中的一对矛盾体,自始至终存在于美国社会发展之中。然而,在1920年代的美国,一战刚刚落下帷幕,那些曾怀着民主的理想奔赴欧洲战场的战士,目睹的却是人类空前的大屠杀,经历了种种的苦难,却发现自己深受“民主”“光荣”“牺牲”口号的欺骗,对社会、人生大感失望。这样一群人在物质丰盈的爵士时代,感到的却是精神层面的枯竭。

在《盖茨比》中,这种物质与精神的对比是无处不在的。盖茨比腰缠万贯、富甲一方,却并不快乐,反而苦苦挣扎于追求自己伟大的梦想,殊不知,在这个金钱与地位至上的时代,这种执着正是导致其死于非命的主要原因。小说的叙事者尼克怀揣着一颗追求财富的心来到纽约从事证券工作,在看清这个城市的浮华与喧嚣之后,终于大彻大悟,毅然离开这个物欲横流的漩涡,转而追求精神生活的淡泊明志和宁静致远。生活在金钱堆砌成的城堡中的黛西精神生活是极其匮乏的,甚至无聊到计算哪一天是一年中最长的一天。她与盖茨比的“旧情复燃”,只不过是她聊以摆脱无趣生活的一杯烈酒。酒杯被打碎后,她所能做的只是惶恐地躲回自己的金钱堆中,留下的是精神与物质无法逾越的鸿沟。而汤姆自负自大、目中无人,是一个“能够摧毁一切的躯体,一个庞大残忍的躯体”[7]8,作为一种物质力量,与盖茨比的精神力量形成鲜明的对比。最终现实打碎梦想,可见精神追求在那个醉生梦死的颓废年代是多么地不堪一击。通观整部小说,可以发现生活在同时代的菲茨杰拉德已经嗅到整个社会腐朽的气息,意在用盖茨比以及其他人物的失败隐喻整个美国人民在那个纸醉金迷年代的彷徨与失落,同时也表达自己作为一个当事人的无奈之情。然而在电影中,与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和外表华丽的人物相比,真正影响每个人物内心的社会历史背景则显得黯然失色。只有对当时的社会背景有深刻的理解,才能读懂每个人物的内心世界;也只有了解每个人的内心,才能更好地认识那个时代物质比精神的厚此薄彼,两者是相辅相成的。电影中对于时代背景的淡化,让观众无法更好地理解人物内心世界的精神枯竭,也无阅读小说时带来的共鸣。

4 “草蛇灰线,伏延千里”的创作手法

一提到“草蛇灰线,伏延千里”的创作手法,就不得不提我国的文学瑰宝——《红楼梦》。曹雪芹在写《红楼梦》的过程中,曾经“增删五次,批阅十载”,力图做到处处点睛、字字珠玑。书中随处可见脂砚斋“草蛇灰线”的批注。曹先生的“满纸荒唐言”可谓将这种创作手法运用到了极致。所谓“草蛇灰线,伏延千里”是用来比喻事物留下的隐约可寻的线索和迹象。作为一种写作手法常见于明清小说中,指故事情节中多次出现的与文本貌似无关的细节描写,实际却照应了后文故事情节的发展,是一种伏笔式的创作手法。

在《盖茨比》中,这种伏笔式的写法也是随处可见的。请看下面这段文字:

屋子里唯一完全静止的东西是一张庞大的长沙发椅,上面有两个年轻的女人,活像浮在一个停泊在地面的大气球上。……好像她们乘气球绕着房子飞了一圈刚被风吹回来似的。……倾听窗帘刮动的劈啪声和墙上一幅挂像嘎吱嘎吱的响声。忽然砰然一声,汤姆·布坎农关上了后面的落地窗,室内的余风才渐渐平息,窗帘、地毯和两位少妇也都慢慢地降落地面[7]9。

此处“风吹帘动”这一场景描写得如此惟妙惟肖,在他的笔下,东卵人富足优雅的生活跃然纸上。但是,这不仅仅是一处初见黛西前的场景描写,细细体味就会发现,菲茨杰拉德另有深意。这处场景描写基本上可以看作是整部小说的视觉比拟:黛西乘着气球飞起来和盖茨比一同回到过去,但实际上这段旅途极为短暂,还没怎么开始飞就已经被汤姆“砰”地一声关上落地窗而拽回了现实。从汤姆的角度说,风吹动窗帘“刮动的劈啪声和墙上一幅挂像嘎吱嘎吱的响声”像是有人即将要偷偷从后窗潜入汤姆的家中制造混乱,象征着布坎农宅邸因盖茨比的出现而带来的躁动不安,正好对应了后文汤姆与盖茨比起争执时汤姆所说的话:“你到底想在我家里制造什么样的纠纷?”[7]109“砰然一声”又对应着汤姆最后揭露盖茨比的不法收入来源及最后将车祸嫁祸于盖茨比,导致其被杀害的情节。至此,黛西与盖茨比的浪漫旅程戛然而止,黛西也在汤姆的劝诱下躲回他们的钱堆中去,让别人收拾他们留下的烂摊子。“风吹帘动”可以算是小说中最大的伏笔,从宏观上看,承载了整部小说的主题。细细品读,就会发现这一处的细节描写可谓精雕细琢、字字珠玑。菲茨杰拉德的匠心独运之处由此可见一斑。

“草蛇灰线,伏延千里”常见于作者那些可有可无的细节描写之中,如《盖茨比》第一章中,汤姆在晚餐中提到的《有色帝国的崛起》;又如第四章中,在去纽约的路上,与盖茨比豪车擦肩而过的灵车以及经过布莱克威尔岛时碰到的白人司机和坐在车上的三个黑人。这些描写表面上看是与小说故事主线毫无关联的,可以说,如果将其删除完全不会影响小说情节的发展。但是,实际并非如此简单,这正是菲茨杰拉德创作的高人之处。从某种程度上说,《有色帝国的崛起》和坐在白人司机车上傲慢的三个黑人以及在布坎农宅邸晚餐期间响起的电话铃声都是相互照应的,三处细节描写的共同点在于“侵入”或者“颠覆”。汤姆口中的《有色帝国的崛起》讲的是如果占统治地位的白人们再不当心,他们所建立起来的文明和秩序将完全被淹没,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人种的新兴文明。这对于以汤姆为代表的白人来说,是一种“侵犯”。而晚餐期间响起的电话铃声,更是一种美国下层人民对上层贵族社会的“侵入”。打电话的玛特尔作为一个中下层民众,虽然是汤姆的情妇,但却连提起黛西名字的资格都没有。这样一个自不量力的下层人物居然敢在上层贵族人士优雅地共进晚餐时打电话进来,的确是对上层社会的一种“侵入”。至于白人司机车里的三个傲慢黑人,这一场景描写则是再明显不过的“颠覆”。20世纪20年代,在黑人社会地位低下的美国,白人作为司机而黑人却像是主人一样傲慢地坐在车里的这一场景,本身就是有悖于常理的。黑人和白人身份地位的互换象征着以此为代表的两个社会阶层的颠倒,即社会阶层的“颠覆”。至于与盖茨比豪车擦肩而过的那辆灵车则是“死亡”的象征。众所周知,正是盖茨比的这辆罗斯莱斯最后撞死了玛特尔,同时也由此导致了盖茨比的冤死。因此,看似无厘头的细节,其实有其深刻的弦外之音,这就是菲茨杰拉德的独具匠心之处。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细节间相互照应的背后是有其深刻的意义的。试问菲茨杰拉德为什么要大费周折在前后文之间架构这样的首尾呼应?这就要牵涉到本部小说最宏大的主题——“美国梦”。盖茨比这一路走来,无论是举办规模宏大的免费晚会,还是想得到黛西的爱回到过去,无非是一个目的——实现自己的美国梦。在这里实现“美国梦”,不仅仅只是表示获得财富成为成功人士,更重要的是融入上层社会并获得身份和地位。为此,他努力将自己打造成一个贵族绅士的形象:谎称自己是中西部有钱人的儿子,在牛津受过教育;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和外表(头发似乎每天都修剪,专门托人从英国挑选衬衫),说话时字斟句酌[8]112。但是,社会阶层划分森严的爵士时代,无论盖茨比如何“包装”自己,也经不起以汤姆为代表的白人阶层的推敲。在那个时代,“‘有身份的人’除了结婚或葬礼是从来不会在媒体上出现的。‘有身份的人’从不会和名人混迹在一起,也不会透露自己的经营行业”[9]。于是,在一定程度上,盖茨比和玛特尔存在一定的共同之处:作为下层群体,两者都企图“闯入”上层社会,从而实现各自的美国梦。美国梦之所以幻灭,根本原因就在于这种“企图”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是徒劳的,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最终导致了两个人的悲剧。

由此可以看出,菲茨杰拉德意在用两个人种间的位置颠倒为伏笔,用来类比同一人种间不同阶层的社会关系,从而说明美国梦的破灭是在所难免的。菲茨杰拉德这种伏笔式的创作手法与其背后蕴含的深意相得益彰,令人回味无穷。

5 结束语

在菲茨杰拉德写给麦克斯威尔·柏金斯的信中,他还这样写到:“这部作品虽然规模不大,但是我是独一无二的。”[10]从这里可以看出,作者本人对自己这部呕心沥血的作品是倍感自豪的。《盖茨比》虽然算不上什么鸿篇巨著,但却以其深刻的历史内涵、优美的语言和独特的创作手法成为美国文学史上一束绚丽的花朵。这种只有从文本中才能体味到的艺术的魅力是电影制片无论如何也无法再现的。在当今社会,相较于语言媒介,大众更容易受视觉媒介的刺激。然而,通过《盖茨比》可以看出,与视觉媒介相比,语言媒介可以向大众展现不同层面的内容,这也正是文学的魅力所在。电影固然值得去欣赏,但是想要走进一本作品本身,去体会作者千回百转的良苦用心,最好的身份不是观众,而是读者。

[1]但汉松.改不起的“盖茨比”[N/OL].纽约时报中文版,[201403-18].http://www.topnewsq.com/arc/20130607/21453.html

[2]Garrett,George.Fire and Freshness:A Matter of Style[M]//Matthew Bruccoli.New Essays on The Great Gatsby.Beijing:Peking University Press,2007:1

[3]李冬梅.英语语言美学意蕴透析[J].北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2(12):71-72

[4]Fitzgerald F Scott.The Great Gatsby[M].Beijing:China Translation & Publishing Corporation,2009:5

[5]Russell Bertrand.The History of Western Philosophy[M].4th ed.New York:Simon and Schuster,1945:15

[6]杜永新.美国梦的幻灭:盖茨比形象的历史与文化解读[J].外语教学,2002(6):71-75

[7]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 [M].巫宁坤,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9

[8]熊红萍.他者凝视之下的“黑人”盖茨比[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12(6):110-114

[9]Matthew J Bruccoli,Margaret M.Correspondence of F.Scott Fitzgerald [M].New York:Random Nouse,1980:112

[10]Madden David.The Letters of F.Scott Fitzgerald[J].Survey of Contemporary Literature,1977(6):181-182

(责任编辑:李力)

2014-04-15

王盼盼(1991-),女,安徽合肥人,硕士,主要研究方向:美国文学。

10.3969/j.issn.1673-2006.2014.07.019

I106.4

A

1673-2006(2014)07-006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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