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主题 永远的莎士比亚——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主题研究综述

2014-08-15 00:45
外国语文 2014年1期
关键词:女郎莎士比亚译本

张 坚

(广东培正学院 外国语学院,广东 广州 510830)

一、引言

英语中十四行诗(sonnet)一词来源于意大利语sonetto,意为短歌,每首诗有音节相等的诗行14行,是13、14世纪意大利最流行的一种抒情诗体。十四行诗在艺术形式上主要分为三大类型:(1)意大利十四行诗,又称彼特拉克体十四行诗;(2)英国十四行诗,又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3)斯宾塞体十四行诗。

田俊武、张磊[1]将莎士比亚在十四行诗方面突出的贡献归纳为两个:第一,他扩展了十四行诗主题的范围。他的十四行诗不仅包含传统的歌颂爱情的主题,而且把友情、社会弊病、人心叵测、世事无常等都囊括笔下。第二,他充分利用句子重音与格律重音背离产生的突显效果,大大增加了诗歌的戏剧性表现力。

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在中国大陆的翻译已有半个多世纪的历史,广为流传的154首全译本有梁宗岱译本、屠岸译本、杨熙龄译本和曹明伦译本。对于前三种全译本,辜正坤先生评论“梁译谨严,质切;屠译流畅、浅近;杨译本平直、入时。”对曹译本,李赋宁先生在为其作的序中说:“曹译本的特点在于既确切,又流畅。读来颇有诗趣。”[2]

曹明伦[3]重新归纳了读者常见的154首全译本有屠岸译本(上海版)、梁宗岱译本(四川版)、杨熙龄译本(内蒙版)、曹明伦译本(漓江版)、辜正坤译本(北大版)、阮珅译本(湖北版)、梁实秋译本(广电版)、虞尔昌译本(台北版)和金发燊译本(广西版)等。

冯宏、王华[4]从目前中国最大的两个期刊数据库——知网与万方数据库中进行相关查询,发现对于十四行诗的翻译目前约有数十种之多。读秀图书库中以“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为搜索条件,可以找到97种出版书目(2000-2010年54种,1990-1999年27种,1980-1989年14种,1950-1959年2种)。主要译者有梁实秋、梁宗岱、屠岸、曹明伦和艾梅等人。本文将重点概述1990年至2011年间国内学者对莎士比亚的154首十四行诗在主题方面进行的研究。

二、154首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主题相关研究

1.“第一四开本”

1609年5月20日,伦敦书业公所的“出版物登记册”上,“一本叫作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的书”注册了,取得此书的独家印行权的出版者名叫托马斯·索普(Thomas Thorpe)。同年6月初,这本书出售了。此书收入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154首,依次编了号码,各诗之间互有联系,是一部系列组诗。这就是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最早、最完全的版本,史称“第一四开本”。

这些十四行诗的内容,按照18世纪末两位莎学家梅隆(Malone)和斯蒂文斯(Steevens)的解释(1780),大致是这样的:从第1到126首是写给或讲到一位美貌的贵族男青年的;从127首到152首是写给或讲到一位“黑女郎”的;最后两首与整个“故事”无关。[5]

2.“灵与肉的分野”

王子墨[6]认为126到127首是全书的分野,抒情的对象从男人变成了女人。他进一步说,这个分野与其说是男人或女人的分野,倒不如说是灵与肉的分野。因为1至126首,莎翁抒发的更多的是一种美好的感情,是真、善、美的迸发,不仅表达了诗人热切美好的感情,而且甚至遭遇感情变故,诗人一样矢志不渝;127-152首更多地反映了莎翁心灵阴暗、压抑、绝望和狂暴的一面,在这些诗里面,诗人除了热切的追求之外,便是一些绝望的自省,或是对情人发泄不满,乃至对情人的相貌的嘲笑。莎翁在诗集的后半部分表现出来的心灵扭曲不是莎翁所独有,而是一种普遍的心理现象,即欲望的不满足导致的心理畸变。

3.“英国文学中最大的谜”

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就其文学价值而论,是堪与他的最佳剧作相颉颃的诗歌杰作。一般来说,评论家们总是从文本、主题、文体这三个方面来解读、评述莎士比亚十四行诗集中的若干意义和若干问题。有Person和Williamson以时间的顺序综述《十四行诗》的批评脉络的,有Schiffer以长篇序言讨论诗集涉及到的文体形式、与莎翁生平的关系、版本史等。在主题方面,除了关于永生、时间、爱情、友谊、艺术的清楚讨论以外,人们还从其他更为细致的方面进行挖掘。[7]

而关于其中的若干“疑点”,迄今没有一个定论。屠岸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看作了英国文学中最大的谜。在莎士比亚全部作品中,除了《哈姆雷特》之外,无出其右!贝尔顿说:这部组诗成了一个谜,“在全部英国文学中,恐怕没有其他谜引起这么多思考,产生这么少共识!”其谜底也许将永远沉埋在历史的烟雾中。屠岸集中讨论了至今还迷惑我们的几个问题:

第一,W.H.先生是谁?“朋友”是谁?1609年索普(T.T)在他第一四开本卷首的献词中提到献词是献给W.H.先生的。那么这位W.H先生到底是谁呢?梁宗岱将献词译为“献给下面刊行的十四行诗的唯一的促成者W.H.先生……”把W.H.与“朋友”合一;梁实秋的译文是“发行人于刊发之际敬谨祝贺下列十四行诗文之无比的主人翁W.H.先生……”把W.H.与“朋友”分开了。

锡德尼·李(Sidney Lee)在《莎士比亚传》(1931年增订版)中断言,W.H.即威廉·霍尔(William Hall)。此人是个学徒出身的出版业从业人员,可能是索普出版业合伙人。1867年,梅西(Massey)认为W.H.是威廉·赫维(William Hervey),此人乃第三任南安普顿伯爵亨利·莱阿斯利(Henry Wriothesley,Third Earl of Southampton)的继父,他的母亲的第三任丈夫。另一位注释家尼尔(Neil)在1861年声称,他设想W.H.是威廉·哈撒威(William Hathaway),莎士比亚妻舅。也有注释家把莎士比亚一生中的两位保护者看作是W.H.先生(同时也是“朋友”)的候选人。其一是威廉·赫伯特,第三任彭布罗克伯爵(William Herbert,Third Earl of Pembroke),其二就是第三任南安普顿伯爵亨利·莱阿斯利(Henry Wriothesley,Third Earl of Southampton)。在18世纪,莎学家法默(Farmer)认为W.H.是莎士比亚的外甥威廉·哈特(William Harte),另一位莎学家蒂尔辉特(Tyrwhitt)声言,W.H.是一位名叫威廉·休斯(William Hughes)的演员。肯宁汉(P.Cunningham)于1841年认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朋友是一个半阴半阳的两性人。1860年,邦斯托夫(D.Barnstorff)宣称W.H.实即William Himself(威廉·莎士比亚自己!)最近,福斯特(Donald Forster)提出“Mr.W.H.”只是一起排印上的错误,索普本来写的是“Mr.W.S.”即 Master William Shakespeare(威廉·莎士比亚先生)。

第二,“黑女郎”是谁?“黑女郎”并不是黑种人,只是黑眼、黑发、肤色暗褐。她富于性感、极具女性诱惑力,成了诗人的情妇。恰尔默斯(Chalmers)在1797年认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全部都是写给伊丽莎白女王的。W.H.格里芬(W.H.Griffin)于1895年认为“黑女郎”纯粹是想像中的人物。芒兹(Von Mauntz)于1894年认为这些十四行诗中至少有11首(第 27、28、43、44、45、48、50、51、61、113、114 首)是莎士比亚写给他的妻子安妮·哈撒威(Anne Hathaway)的。泰勒于1884年首先提出“黑女郎”是玛丽·菲顿(Mary Fitton)的说法。萧伯纳于1910年以玛丽·菲顿为依据写成《十四行诗中的“黑女郎”》。克拉立克(Kralik)于1907年臆测说“黑女郎”在莎士比亚结识南安普顿伯爵之前就已经是莎士比亚的情妇了,后来她勾引了南安普顿伯爵,背弃了诗人。她的名字可能叫罗萨琳。[5]

屠岸[5]还介绍了“诗敌”是谁?版本问题,排列次序问题,写作年代问题,“自传”说和“非自传”说这些至今困惑读者与学者的问题,限于篇幅,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

三、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主题研究

1.爱情、伦理主题

罗益民[8]在分析第66首中揭示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三个主题是:及时行乐、莫负青春和人生无常,爱情主题成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主旋律。罗益民认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表达的爱情观体现在真、善、美三个方面。这三个方面充分体现了莎士比亚审美方面的柏拉图观念,诗人通过拓扑学空间展拓的手段加以实施,形成了莎士比亚艺术审美世界独具风采的大花园。

拓扑学的基本思想是,物理的空间(宇宙)是单数的,心理的空间(宇宙)是复数的;物理的空间在动力上是封闭的,心理的空间在动力上是开放的。因此,前认知的空间是单一、封闭、机械的,而认知视域内的空间是复数、开放、隐喻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构成的空间,是多维的、开放的、动态的、隐喻的,体现为多种原型,具体化为多种描绘概念的隐喻性认知图形。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集,宛若一个富饶繁盛的花园。园中百花盛开,装点着魅力无穷的隐喻世界。而这些隐喻,又是由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组成的。有花朵、花蕾、食物、香精、水仙、琴弦、时间的镰刀、老树枯叶、大小宇宙、构成和谐的数字和音符,有产生这些隐喻的各行各业,比如农耕、工业、作文赋诗、经济、法律、军事、天文学、宇宙学,如此等等,不一而足。[9]

评论家一直以来都认为,英国十四行诗的创作历史,在莎士比亚手中,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最高境界。在这些评论当中,一个尤为热烈的话题,是诗集中涉及到的性的方方面面的问题。莎士比亚十四行诗叙述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关于第一人称角色在性与情方面的历史。可以总结为五个方面:一是贯穿整个诗集的同性恋,二是主人公与黑肤女郎的异性恋,三是主人公为之疯狂的美男子、另外同是诗人的一个情敌和黑肤女郎之间的三角恋爱,四是主人公同时与美男子和黑肤女郎构成的交叉的双性恋,五是主人公控诉的美男的自恋。[7]

田俊武、陈梅[10]通过对从古希腊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同性恋风尚以及十四行诗的内容和措辞的分析,来揭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同性恋主题。他们发现前126首诗歌所表达的“友谊”和“爱情”其实只不过是抒情主人公与贵族青年的同性恋浪漫曲。因为早在古希腊时期欧洲就崇尚男性美。在文学史上,柏拉图的《会饮篇》至今仍然是捍卫同性恋的经典作品。第20首诗则是抒情主人公和贵族青年同性恋关系的具体体现:“你有大自然亲手妆扮的女性的脸/你,我苦思苦恋的情郎兼情妇……”

何昌邑、区林[11]认为,莎翁十四行诗中的W.H.先生的确是位“先生”,但是莎士比亚与他的关系已超越了传统意义上的男性之间的友谊,而是一种情人间的爱恋。这样判断的理由同样可以从第20首诗中找到。该诗是莎士比亚154首十四行诗中最明确表明他的情人是双性恋男人的一首诗。该诗最引人注目的是有具体的描述:“上苍原本要把你造成个姑娘;/不想在造你的中途糊涂又昏脑,/把一样东西乱加在你身上……”第127首到152首是诗人献给一位“黑女郎”的,诗人对她的热恋是异性恋。据此,莎氏的十四行诗的确表达了异性恋和同性恋的情感,也就是说有明确的双性恋内涵。

邱燕[12]认为,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突出的贡献在于:它不仅反映了文艺复兴时期的伦理概貌,而且包含了对伦理道德的思索和探询。莎士比亚以诗的形式极力歌颂忠诚、无私、忘我的爱情和友谊,充分挖掘人性中善的一面。莎诗批判旧道德,追求新伦理。莎诗对社会与人、人与人的旧有秩序和伦理关系进行了拷问。他将社会丑恶现象、自己受到的不公平的社会待遇、爱人的背叛、人性的弱点等丑恶现象进行描绘,对现实世界丑恶的一面和不良习气予以抨击,他的诗中反复地宣称这是一个“恶浊的人士”(第71首),世界是“瘟疫”(第67首),周围充满了流言和诽谤,都是“恶徒”和“无聊的人们”,与他们交往就像喝下“毒汤”(第119首)。诗人对于旧道德的批判和新伦理的追求是蕴含在字里行间的,而新的伦理秩序的建立最根本的是要寻求人与人间的和谐。莎士比亚讴歌人性,热爱生活。他建立新道德伦理的理想主要是通过对自然人性,以人为本的宣扬。他主张摒弃神性对人的控制,通过人自身的努力,用美好的情感、道德操守来弃恶扬善、劝恶从善,建立适合人生存的、高度和谐的新伦理社会。

2.时间主题

陈脑冲[13]分析了莎士比亚在十四行诗中一再表达的一个思想:时间是人的敌人,从人出生到进入坟墓,时间始终在吞噬着人的生命。然而,人是伟大的,他能战胜时间,征服时间。在第60首诗里,时间的面貌被揭露得淋漓尽致:莎士比亚首先把人的一生比作滚滚向前的波浪,时间绝不会等待任何人,时间给人以生命,并让他慢慢由婴儿“爬”向成熟。但一旦人到了成熟,时间就开始对人下毒手。

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是存在于人身上的,都掌握在时间的手心之中,只能由它任意摆布,别无选择。它能摧毁青春的光彩,在美丽英俊的额头刻上深深的皱纹,直到彻底摧毁它自己所赠的礼物—人。莎士比亚把时间称作“残酷无情的刀斧”(age’s cruel knife,第63首)、“血腥的暴君”(this bloudie tirant time,第16首)。

那么人们在时间面前是否就束手无策了呢?不!莎士比亚告诉人们用爱和艺术去征服时间。爱“巍然矗立直到末日的尽头”(Love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ge of doom.第116首)。莎翁这里所指的爱并不是男女之间、父母与子女之间、兄弟与姐妹之间的那种普通的爱,更不是那种自爱。那是两颗真心结合之后的产物(the marriage of true minds,第116首)。它是真诚的、永恒的。这种爱就是对人类这个整体的爱。人类战胜时间的另一途径是艺术,因为艺术能够长久、永恒,“可是我的诗未来将屹立千古”(And yet to times in hope,my verse shall stand,第60首)。莎士比亚认为,艺术有足够的力量阻挡时间的急速移动的脚步。它“挡得住它(时间)的风刀和霜剑”(prevent’st his scythe and crooked knife.第100首)。因为有这种武器作后盾,他就敢于蔑视时间:“我是瞧不起你和你的记载的。”(Thy registers and thee I both defy.第123首)。他甚至还向时间挑战:“时光老头子,拿出你最狠毒的手段吧。”(do thy worst,old time.第19首)。

在吴笛[14]的分析中,我们却看到了莎士比亚对待时间的另一面。吴笛分析到,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集创作于16世纪末和17世纪初,正是他的戏剧创作从喜剧向悲剧过渡的时期。而十四行诗集所反映的情绪恰恰是从乐观向悲观乃至失望的转变。导致这种情绪转变的一个重要因素,是时间这一概念。因此吴笛认为,在莎士比亚这部十四行诗集中,无论是美,还是友谊和爱情,都因受到时间的无情吞噬而弥漫着强烈的悲观情调。在这部作品中,始终贯穿着与时间抗衡和妥协的思想以及面对时间而表现出的茫然和困惑。这种困惑正是16世纪末和17世纪初人文主义者对时代感到困惑的一个反映。

吴笛从统计十四行诗集中“时间(time,出现79次)”以及与时间相关的词汇(day,出现46处;hour,出现16处;winter,出现10处)的出现次数入手,从“美和艺术与时间的妥协和抗衡”、“友谊与爱情的‘时间’审视”、“时间主题的悲剧意识”三个方面论述了以上观点。

四、结语

正如曹明伦先生所言(1997),在英语诗歌之宝库中,莎士比亚的154首十四行诗是一串最璀璨耀眼的明珠。对莎士比亚的研究和对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研究浩如烟海,不是本文所能穷尽的,本文只是做了一点有益的尝试和探索,希望能抛砖引玉。

[1]田俊武,张磊.十四行诗音韵的演变——从彼特拉克到莎士比亚[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外语版),2007(10):46-51.

[2]曹明伦.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翻译研究[J].中国翻译,1997(3):11-14.

[3]曹明伦.翻译中的历史语境和文化语境——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汉译疑难探究[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7(5):79-85.

[4]冯宏,王华.基于知网与万方数据库的中国莎士比亚研究[J]。海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6):93-97.

[5]屠岸.英国文学中最大的谜:莎士比亚十四行诗[J].外国文学,1998(6):70-81.

[6]王子墨.灵与肉的分野——浅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J].巢湖学院学报,2010(2):63-66.

[7]罗益民.性别伦理美学——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批评的新方向[J].西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7(1):160-165.

[8]罗益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三个主题[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5(3):154-159.

[9]罗益民.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拓扑学爱情观[J].国外文学,2011(2):73-80.

[10]田俊武,陈梅.在歌颂爱情和友谊的背后——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同性恋主题[J].社会科学论坛,2006(2):130-135.

[11]何昌邑,区林.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新解:一种双性恋视角[J].云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6):94-98.

[12]邱燕.善的境界: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伦理观[J].名作欣赏,2010(7):94-96.

[13]陈脑冲.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时间主题[J].外国语1992(4):45-48.

[14]吴笛.论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中的时间主题[J].外国文学评论,2002(3):8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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