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隐喻视角下黑奴的“自由”信仰

2015-03-19 02:50为奴十二年为例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5年6期
关键词:自由

——以《为奴十二年》为例

鲁晓川,胡 戈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南宁 530004)

空间隐喻视角下黑奴的“自由”信仰

——以《为奴十二年》为例

鲁晓川,胡戈

(广西大学 外国语学院,南宁 530004)

摘要:《为奴十二年》是非裔美国作家所罗门·诺瑟普的一部自传体小说,讲述了作者自己被骗为奴12年中,为生命尊严、为“自由”信仰而艰苦不懈抗争的经历,反映了美国南方后殖民奴隶制下黑奴的悲惨命运。小说中有丰富的空间书写,论文将从空间隐喻视角去解析黑奴“自由”信仰的主题。

关键词:空间隐喻;自由信仰;为奴十二年

收稿日期:2015-09-10

作者简介:鲁晓川(1986- ),男,四川巴中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与文化;胡戈(1972- ),女,广西南宁人,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识码:A

文章编号:编号:1008-6390(2015)06-0083-04

《为奴十二年》是非裔美国作家所罗门·诺瑟普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所创作的一部传记小说,讲述的是一位受美国法律保护的自由黑人被骗转卖为奴后,惨遭酷刑鞭打,身心备受折磨,但却从未放弃生的希望,对“自由”充满了无限的渴望,而且选择与苦难抗争,在苦难中追求“自由”的小人物、大命运的故事。在12年的奴隶生涯中,诺瑟普亲身经历了黑奴的悲惨命运和求生困顿。对家和妻儿的爱以及无尽的思念给了他坚守希望的精神力量,与苦难同行,最终经过千辛万苦重获自由,实现了“自由”信仰。

一、空间与空间隐喻

列斐伏尔的《空间的生产》一面世,在学术领域立即掀起了一股学术新潮,引导了学术领域令人关注的“空间转向”,在一定程度上革新和挑战了西方学界传统的学术思想模式,刺激了新的研究范式不断出现。[1]在该书中,列斐伏尔革命性地提出“空间是一种社会生产”的观点。[2]26空间对于学术研究而言,它本身就是一种研究和生产模式,而不只是一个纯粹隐喻社会各种复杂关系的抽象空间。空间本来是社会生产的产物,在形形色色的人的行为和复杂社会关系中形成,但同时它又指导着人在社会生产和社会关系中各种行为方式和思想范式。所以空间是各种社会关系的集合,这种社会关系可以是有形的也可以是无形的,因为空间由社会关系的维系而存在,同时也生产出社会关系。空间作为一个名词,它是一种抽象的社会关系;但是作为一个动词,它不再是一个静止的地理学或物理学上的概念,而是一个复杂多变,维系各种复杂社会关系的社会概念。空间的社会概念代表的是种种复杂矛盾、不同社会关系和生产秩序的重新解构和建构的抽象过程。列斐伏尔认为,空间是由人类社会活动产生,是一种历史和意识形态在社会关系层面上的建构,不再是人类活动和社会关系展开的背景,“任何空间都暗示、包含并且掩饰社会关系”[2]82-83。列斐伏尔强调了空间的社会性,也表明了空间所代表的社会关系与可感知的物理空间之间的唇齿相依的关系。列斐伏尔在革新了传统空间概念之后,从多角度对空间进行了分类,首先他把空间分为物理空间、精神空间和社会空间。在这三种空间中,列斐伏尔认为社会空间最重要,相对于物理空间和精神空间,社会空间起着决定性作用。所以他又从空间的社会属性出发,提出了一个全新的空间分类模式。列斐伏尔认为,任何空间都是由空间实践、空间表征和表征空间三种相互关联的、相互影响的空间辩证地混合而成。[3]98

之后,福柯从权力和政治的角度对空间进行了全新的演绎,他认为空间就是为政治和权力的相互关系提供了一个角逐的场所,他肯定空间的社会性,也非常赞同列斐伏尔定义的空间是一种承载各种社会关系、生产秩序的社会生产。福柯认为,人们的生活空间在本质上就是一种社会关系,人们生活的空间不是抽象的,而是生活在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地点的关系之中[4]23。福柯感兴趣的是空间所表示的各种社会关系,并对其进行描述、质疑、颠覆,研究权力和政治在空间所产生的各种复杂关系。福柯把代表社会关系的空间分为乌托邦和异托邦两类并对其各自的特征进行了全面、详细的阐述。福柯认为,殖民地代表的是政治和权力,以殖民地为地点、以政治和权力相互关系建构的空间一定是一个他者性的空间,它是一个独立、真实完美的空间,与由各种复杂关系、复杂矛盾、混乱的生产秩序建构起的空间是完全不同的。[4]27福柯所研究的是隐藏在空间中政治和权力的相互关系,他指出,“空间隐喻的是各种权力和政治,因此空间的历史同时又是各种权力的历史。”[4]70福柯是继列斐伏尔之后代表西方学术研究和思想文化界的引领空间转向的代表人物。自20世纪70 年代以来,西方学界和思想文化界,特别是文学、文化评论家和地理学家对传统纯地理学和物理学上静止的、守旧的空间概念进行了革命性变革,对空间概念进行了颠覆性解构,并进行了富有创新、思辨性的重新建构。[4]70

革新后的空间理论对全新解读文学作品中丰富的空间书写和空间隐喻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自20世纪90年代开始,文化和文学批评家对空间与空间叙事之间的关系进行了全新阐释。Friedman认为,革新后的空间理论应重视空间在文学文本叙事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并强调空间作为文化地点的隐喻,常常能够推动故事的产生,使空间与叙事完美呈现。[5]149Moretti也指出在文本叙事的过程中,事件发生的地点、相关人物、人物之间的关系就构成了特定叙事空间和决定了故事情节的空间发展。[6]70甚至可以说,一个特定的空间只能建构属于它特有的、唯一的故事情节。[6]100对于文学作品,研究重点是文学作品中的空间和空间隐喻。本文将从空间实践、空间表征、表征空间对《为奴十二年》“自由”信仰的主题进行空间研究。

二、空间实践:对“自由”信仰的禁锢和摧残

空间实践是一种社会生产和经验的空间,它是一种具体的、为人类可感知的空间。[3]98在文学作品中,空间实践指的是人们可感知的、具体存在的物质和自然景观部分,在文本叙事中对空间而言是最重要的隐喻系统。这一类具体存在、可感知的东西在文学作品中常常以地点、场景、建筑等形式呈现。在《为奴十二年》中,艾普斯庄园、奴隶主种植园等就是具体存在的物理空间,是可感知的空间也是小说中最重要的隐喻系统。

诺瑟普在艾普斯庄园被奴役期间,常常会无缘无故地遭到庄园主的鞭打,同时他也经常目睹其他黑奴遭受毒打时的惨烈场面。丧心病狂的艾普斯喜欢通过鞭打黑奴来满足自己的某种欲望,因为黑奴在遭受毒打过程中发出的惨叫声可以给他带来莫名的快感。[7]163在送棉花到轧棉场的路上,黑奴们总是担心得浑身发抖,因为“不管今天的任务是否完成,都难逃越来越多、越来越繁重的任务和残酷的鞭刑”[7]164,对艾普斯庄园的黑奴来说“正常的休息”却成了他们终年的奢望[7]259。面对这样悲惨的处境,黑奴们不是没有想过逃跑,但是每次的逃跑行动都以失败告终,最后等待他们的便是惨不忍睹的鞭打。有的黑奴因此丢了性命。渐渐地黑奴们不再把逃跑的念头付诸行动,因为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去了自由。艾普斯棉花种植园就像一个“囚笼”,有铜墙铁壁,周围布满了死亡陷阱。黑奴们觉得成功逃跑的机会微乎其微,一味的逃跑和反抗只是意味着死亡。诺瑟普在艰苦的工作中并没有像其他黑奴一样放弃对自由的渴望和逃跑的念头,他选择一边工作,一边寻找逃跑的机会。他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得到了奴隶主们的欣赏,从而为自己在失去尊严的苦力劳动中赢得了尊严,实现了自己精神上的自由。艰苦的工作环境给他带来更加坚定追求自由的信仰,最终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好心人的帮助成功逃离“囚笼”。艾普斯庄园这一隐喻意义极强的物理空间,隐喻了失去自由的黑奴们的悲惨境遇和以艾普斯为代表的西方白人对黑人的奴役和压迫。因为在白人眼里,黑奴只是工具,是没有思想和理性的动物,所以白人把黑人当作是异类物种,认为黑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即使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他们站起来后仍是没有思想和理性的动物。所以艾普斯庄园就是黑奴的“囚笼”,表征的是黑奴黑暗的生存空间。

三、空间表征:与苦难同行,坚守精神“自由”信仰

空间的表征在文学文本研究中指的是一种构想的、概念性的空间。它是一种特定的构思空间的方式,是想像力极其丰富的艺术精神和严谨的科学思维相结合的特定类型的空间,是艺术家和科学家们把现实存在与感知的内容相结合形成的空间。[2]空间的表征常常与某种特定的社会关系联系在一起,它约束和操控着人的思维和行为、人的表达和书写,进而支配空间知识的生产。文学作品中,由构想形成的空间,主要表现在人的内心世界和精神世界,从人物的衣食住行到内心世界的言说都体现了构想空间的特征。空间可以是能被感知的具体存在,也可以是只有内心独白的精神存在,但是它却与人类的社会实践和社会关系紧密相连。因为只有人涉足空间,空间才有存在的意义,才能使得构想空间的隐喻效果更加明显。

诺瑟普被骗成为奴隶后,他试图与奴隶贩子说明自己是一个受美国法律保护的自由黑人,并声称他们无权禁锢自己的自由,但是尝试解释的结果就是一场惨不忍睹的鞭打。最终在奴隶贩子酷刑的百般折磨下他表面上承认自己不是自由的黑人。但是面对时刻的严刑拷打和艰苦的工作环境,诺瑟普并没有被击垮而是激发了他坚强的意志。他选择直面苦难,隐忍痛苦,以一种令人尊敬的方式去忍受,通过回忆妻子和儿女的形象以及他们对自己的爱来治疗身体和心灵的伤痛,追求精神自由。诺瑟普对自由的渴望,对重返自由表现出来的信念和决心表征了他丰富的精神空间,在他的精神空间里苦难不再是纯粹的苦难,而是一种磨炼意志和心智的经历。身为奴隶,他没有像绝大多数黑奴那样消极被动,逆来顺受,而是选择在艰苦的环境下创造性劳作,发挥自己聪明才智,让自己失去尊严、失去自由的苦力生活变得体面,让生命绽放光彩,在自己的精神空间里追求虚拟自由的同时为成功逃离悲惨的现实“囚笼”做足了准备,最终实现了真正的逃离和重获自由。

在小说中,黑奴看似有着无法摆脱的被奴役的命运,正如艾普斯所说,没有人能推翻奴隶制度,黑人永远不能跨越白人的权限。黑奴不能书写,白人就认定黑奴没有书写就没有思维和记忆,更不可能有历史和人性,所以黑人才被称作奴隶。在白人的精神空间和生活空间里,黑人被认为是工具、是劳作的牲口,永远无法摆脱被奴役的命运。但在黑奴世界里,有主张黑人奴隶反抗奴役的黑人,有主张继续忍受奴役和压迫的黑人,也有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旁观的黑人,比如诺瑟普在遭受奴隶主残忍鞭打时,站在身后的黑奴面无表情、冷漠地工作着;还有主张拯救的黑人,比如诺瑟普在遭遇毒打时,那些冒着被奴隶主鞭打的危险偷偷送食物和水的奴隶。由此可知,黑人并不代表一个具有固定特征的群体,同样黑人也不仅仅包含一个群体。因为在黑人的精神空间里,有的只要生存,有的不仅要生存还要生活。对绝大部分黑奴而言,他们的精神空间是无意识的存在,因为饱受奴役和摧残的黑奴们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唯有言听计从才能苟延残喘,所以他们的精神世界是麻木无意识的。

四、表征空间:生活空间“自由”信仰的苦旅

表征的空间在文学作品中是一个集符号、意象、形式和象征为一体的个人文化体验空间。[8]它是精神的虚拟存在,象征着某种特定的空间对符号、意象、形式等创造性的使用。表征空间在文本中指的是象征或文化意义极丰富的空间,这种空间必须依附于特定的社会环境和社会关系。空间最重要的属性是其社会属性,因为任何一个社会,从事任何一种生产方式,都会生产出它自身的空间。列斐伏尔划分空间类别时,指出社会空间不仅包括可见的人们活动场所,也包括人们在人际交往活动中受意识形态控制所表现出的行为方式思维模式等。在社会空间中,我们往往看到的是人类群体之间的活动和智慧交锋。

诺瑟普在成为奴隶之前是一个自由的黑人,在北方小镇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他有稳定的收入和幸福的家庭,有一个相濡以沫的妻子和一对聪明可爱的儿女。他生活的空间里白人与黑人相处融洽,少有利益冲突可言,因为美国北方政府主张废除黑人奴隶制,保护黑人的合法权益,保护黑人的人权和自由,这样的社会空间给诺瑟普创造了幸福的生活。但是由于他才华出众,所以奴隶贩子想方设法把他骗到华盛顿,成了一名失去自由的黑人奴隶。成为奴隶后,他的生活空间彻底变了,奴隶主与奴隶之间、黑奴与黑奴之间关系变得极其复杂、微妙、冷漠甚至是恐怖。在种植园里白人奴隶主通过西方的宗教奴役黑奴的思想,让他们认为自己的奴隶命运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必须经过白人的奴役才能得到解脱和救赎。在小说中作者讲到,黑奴在种植园做苦力时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行的活动就是唱歌,其实在白人奴隶主看来唱歌只是一种娱乐,不会对他们的利益带来半点损失,所以对黑奴在劳作时唱歌他们一般表示默许。面对这样冷漠的生活空间,黑奴把唱歌当作唯一的宣泄方式,宣泄疲劳和被奴役的情感。宗教奴役是对人意志的摧残和身体的蹂躏。

在种植园荒凉的环境中,黑奴们不能畅所欲言,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忍受痛苦,这样的生活空间是让人窒息的。但是诺瑟普在小说中没有按照传统的奴隶叙述那样建构悲情叙述框架,让情节叙述充满阴郁沉重的怨恨,只流于控诉黑奴制度的罪恶和奴隶主的残暴,而是以理性的思考、平和的语气,淡淡地道出美国那一时期奴隶制度的残暴和荒谬。[9]2这种叙事方式更加深刻、透明而全面,把黑奴惨遭奴役的悲惨境遇表现得淋漓尽致,同时也更全面地表征了黑奴的生活空间。

小说中不仅描述了黑奴艰难的生存空间,也叙述了黑人女性受种族和性别双重压迫的生活空间。诺瑟普把黑人女性视为父权社会的“他者”,小说中的帕西和艾普斯太太就是男权社会的“他者”。艾普斯太太虽然是一个有文化的知识分子,但是在粗俗不堪的艾普斯面前她也只能卑躬屈膝,在家里也完全没有话语权,不受尊敬和重视,对艾普斯的各种恶行也无能为力,甚至和艾普斯狼狈为奸做出对帕西残暴的事。当看到艾普斯把帕西当成发泄性欲的对象时,她还心生嫉妒,想方设法对其进行鞭打。从这一点来看,艾普斯太太从来没有把帕西当作女性来看,同样是女人却对帕西没一点应有的怜悯和慈悲之心,她的这种狭隘的思想与当时女权主义的社会空间是背道而驰的,她对黑人女性的歧视超过了这种性别歧视,间接成了种族歧视的帮凶。帕西是艾普斯庄园里最聪明能干、勤快的奴隶之一,可是她却成了艾普斯挣钱的工具和发泄欲望的对象。在一个受种族和性别双重歧视的生活空间里,帕西的身体和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迫害,导致她这样一个善良、勤劳、智慧的姑娘在美国残暴的蓄奴制度的奴役下只能在夹缝中寻找自己的生活空间。最终,她在自身的努力和别人的影响下开始觉醒,但面对残酷的生活空间又表现得很无力,从而有了很消极的人生观,她认为作为一个黑人尤其是一个黑人女性根本就无法摆脱被奴役和摧残的命运。[10]137帕西是当时生活在男权社会和种族主义制度双重压迫下的底层黑人女性的代表,她在自己的生活空间不能发出自己真实的声音,不能为了“自由”的信仰向外界呐喊,只能在夹缝中求生。

五、结语

本文通过空间实践、空间表征和表征空间一系列空间视角分析“信仰自由”的主题,无情地批判了惨无人道的美国黑奴制度,表现了黑奴为了追求自由、人的生存权利和幸福生活向世界发出的呐喊。同时也肯定了以诺瑟普为代表的黑奴面对苦难不放弃希望、与苦难作斗争、与苦难同行、在实现精神自由的同时找回了生命的尊严,把对家和亲人的爱当作与苦难抗争的精神寄托,最终以超强的意志力和自身的顽强抗争重获自由,实现了自己所追求的“自由“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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