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因论视角下《龙门镖局》的言语幽默研究

张正华，项 珍

（安徽大学外国语学院，合肥 230601）

引言

模因论，产生于20世纪后期。它以达尔文进化论为理论基础，旨在对语言和文化的进化理论作出新的阐释。近年来，模因论视阙下的语言和文化研究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地涌现，模因论被运用到语言学、语言教学和翻译学的研究中，例如何自然于2005年发表了文章《语言中的模因》，陈琳霞于2006对广告语言中的模因进行了研究。模因论可以被用来分析各种各样有趣的现象，如网络流行语(xx体、江南style，被xx等)的传播、赵本山的小品幽默等。《龙门镖局》这一2013暑假热播剧是宁财神继《武林外传》之后的又一佳作，以其幽默的故事情节和人物台词为广大观众带来了欢乐。鉴于此，本文试图从模因论视角来分析《龙门镖局》中的言语幽默是如何生成的，让广大读者在笑的同时能够明白其背后的原因。

一、理论介绍

(一)语言模因论

模因论是对文化进化规律作出的新研究。透过模因论，人们可以加深对事物之间具有普遍联系以及文化具有传承性这一进化规律的理解［1］54。有关模因论的最早叙述见于英国知名动物学家Richard Dawkins的作品The Selfish Gene(《自私的基因》)。Dawkins在该书的第11章“模因:新的复制因子”(Memes:the new replicators)中将之定义为:文化传播单位或模仿单位［2］192。后来，牛津英语大辞典也收录了这个词，并将其定义为:通过非遗传的方式，特别是模仿而得到传递的文化基本单位。Dawkins在书中还指出:模因作为文化模仿单位，以多种多样的形式表现出来，如“曲调旋律、想法思潮、时髦用语、时尚服饰、搭屋建房、器具制造等”［3］。

模因与语言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一方面，语言是模因的生命载体，另一方面，模因也反过来丰富语言的形式和内容［1］。事实上，语言可以算作是模因，因为语言同模因一样，经由模仿都可以得到复制和传播［4］150。

语言之所以能够被他人模仿是因为语言的本质属性:自我复制性。成功复制语言模因需要经历同化、记忆、表达和传播四个阶段［7］。语言模因复制和传播的方式根据其传递产生的结果通常被划分为两种:“内容相同形式各异”的基因型和“形式相同内容各异”的表现型［4］158。

(二)模因幽默

关于幽默的研究成果可以分为三大类，即社会行为角度的优越论(superiority theory)、心理分析角度的宽慰论(relief theory)和心理认知角度的乖讹论(incongruity theory)［5］110。顾名思义，言语幽默是指运用趣味性较强的言语来取得娱悦读者和听者的语言效果。有关幽默的语言学研究在国内外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涉及语义学、模糊语义学、会话分析、认知语言学、语用学等领域。其中语用学方面的幽默研究主要与会话含义、言语行为、语用预设、指示语、礼貌等相关，而基于模因论的分析却不多见。

作为言语幽默的一种具体表现形式，模因幽默是指通过语言模因来实现幽默效果的言语。总体而言，模因幽默可以分为两大类:广义和狭义。广义模因幽默是通过对模因进行改动或复制来实现的。狭义模因幽默源于模因自身携带的幽默性。本质上来说，语言模因的变异导致了幽默的产生［5］。在情景喜剧言语幽默中，语言模因可以从各个层面来打破语言与语境的和谐，进而达到幽默的效果。也就是说，语言模因复制过程中产生的“模因变异”会导致言语幽默的产生［6］。

二、《龙门镖局》中言语幽默形成的模因理据

《龙门镖局》以幽默诙谐的方式叙述了龙门镖局的复兴史。镖局少奶奶盛秋月濒临破产，爱占便宜的平安号少东家收购镖局后才发现这是一个烂摊子，于是他重振旗鼓，带领不会武功的趟子手白敬祺、花痴臭美的名医邱璎珞、武功盖世的镖师吕青橙、爱财如命的厨子蔡八斗以及前女友遍天下的老镖头恭叔踏上了复兴镖局的征程。全剧围绕这几大主人公之间的故事展开，以搞笑的情节和经典的台词吸引了大批观众。从模因论的角度来看，《龙门镖局》中言语幽默的产生主要是通过基因型变异和表现型变异来实现的。

(一)基因型变异——内容相同形式不同

基因型变异指的是使用不同结构或形式的语言模因来表达相同的信息。在信息传递过程中，模因的表现形式可能一样，也可能会发生变化，但内容不变。其中，表现形式不变的模因变异称为“相同的信息直接传递”，表现形式发生改变的模因变异称为“相同的信息以异形传递”［1］58。

1.相同的信息直接传递

相同的信息直接传递指的是语境虽可能发生变化，但是要传递的信息不变。这类传递常以复制一些为人熟知的模因来传达幽默，如口号、经典台词、名言、警句等。《龙门镖局》就运用了大量这样的网络流行语及经典语录。如:

(1)邱璎珞:好妹妹，你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吗?

吕青橙:当然珍惜了。

邱璎珞:那你愿意用心去守护这份友谊吗?

吕青橙:愿意愿意，我愿意。

邱璎珞:那当你深深地伤害了你的朋友，她不但没有责备你，反而苦口婆心地劝你、开导你，作为一个好姐妹，你是不是应该表示点什么呢?

吕青橙:你要什么，你说，我给你。

邱璎珞:聚美胭脂铺来了一批新货，你懂的。

上例中，青橙因为与敬祺发生冲突，一气之下说了所有人的坏话，包括璎珞。因此，为求原谅，她向璎珞道歉，怎料璎珞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态度很客气，原来其醉翁之意在于聚美胭脂铺的新货。璎珞关于友谊的一大串铺垫只是为了让青橙送她胭脂作为赔礼道歉的礼物，然而碍于朋友的身份，又不好直接开口，所以说出了“聚美胭脂铺来了一批新货，你懂的”这句话。“你懂的”是一句网络流行语，从英文“You know”翻译过来，这一乍听起来不清不楚的话却成了“心照不宣”的最佳表达。这里璎珞直接复制了“你懂的”这一人们熟知的语言模因，将自己想要得到聚美胭脂铺新货的心情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幽默地表达出来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尴尬。“你懂的”与上文中诚恳地大谈友谊的语境结合在一起让观众真切地感受到璎珞那种爱美爱财却只能以一种小心而谄媚的方式来向青橙说明的矛盾、忐忑的心情，从而增加了语言的幽默性。

又如，在剧中第六集，因为敬祺向青橙隐瞒他与其姐姐有一纸婚约之事，秋月和璎珞故意设计了一场乞丐去龙门镖局要饭的暴力事件来整治以陆三金为首的一群人。事后，璎珞对陆三金进行采访时说到:

(2)璎珞:请问陆公子，在这次公众事件中，您算是无辜的吗?

三金:我相信我是无辜的，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陆三金的回答直接复制了网络流行语“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追根溯源，我们不难发现这句话用在这里的妙处。“7·23”甬温线动车追尾事故发生26小时后，在官方新闻发布会上，当王勇平被问到“为何要掩埋车头”时，在一番长篇大论后，他不耐烦地敷衍道:“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陆三金也是在一个类似新闻发布会的情景下直接复制了这一语言模因，他的话音一落必然会让大家将两个情景联想起来，进而惹人发笑。

2.相同的信息以异形传递

相同的信息以异形传递是指根据需要模因在传递过程中变异成不同的形式，但是意义却保持不变，这是一种以复制信息内容为主的模因变异。最常见的是用数字或字母来表达原始的信息。如“1314925”是“一生一世就爱我”，“PMP”是“拍马屁”等。

第一集中，盛秋月带领的龙门镖局陷入了欠外债的困境中，正当年掌柜派出的人向龙门镖局讨债时，意图收购龙门镖局的陆三金帮助龙门镖局击退了债主。

(3)陆三金:我们没找你要债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腆着个胖脸来找我们要债。回去告诉万永商号的年掌柜，让他请好律师，我们随时可以跟他打官司。来人，送客。

巩祥照:对不起这位大侠，刚才你叨咕叨咕，你说什么玩意儿?

陆三金:万永商号从哪请的你呀，意思你明白吗?

巩祥照:我明白。

陆三金:走，再见。

巩祥照:I'll be back.(以字幕的形式出现)

此例中，巩祥照讨债不成功，灰头土脸地走了之后，画面上打出了I'll be back的字样，这显然是利用了动画片“喜洋洋与灰太狼”中灰太狼失败后的经典台词“我还会回来的”。两者表达的意义是相同的，只不过是在“我还会回来的”这一语言模因的基础上变换了形式而已，此句话必然会让观众将巩祥照与灰太狼联想到一起，幽默的色彩也就自然而然地传达出来了。

(二)表现型变异——形式相同内容不同

表现型变异是指保留语言模因的原有形式，但换上不同的内容。在此类变异中，语言模因根据需要以相同的形式来传递不同的内容。在情景喜剧中，这种类型的模因变异很多，如保留经典广告的形式，代之以不同内容的广告词。具体来说，表现型变异又可以具体地分为三大类:同音异义横向嫁接、同形联想嫁接以及同构异义横向嫁接。

1.同音异义横向嫁接

同音异义横向嫁接是指语言模因保持原有结构不变，通过同音异义词的替换使用来实现横向嫁接。例如广告语经常会运用大家熟悉的表达方式，利用同音异义词在幽默氛围中达到广告语的劝说目的，如“太极藿香正气……液(耶)!”(口服液广告);“晶采视界(精彩世界)”(护眼贴广告)等。《龙门镖局》中也不乏许多类似的例子。如:

(4)璎珞:我怎么越看你越觉得眼熟呢?

过千帆:你是在舞台上见过我吧。

璎珞:你是唱戏的?

过千帆:我参加过武林大会。

璎珞:探戈、恰恰还是华尔兹啊?

过千帆:比武的武。

过千帆是青城派弟子，为了给师妹报仇来到了龙门镖局。璎珞觉得此人有些眼熟，过千帆给出的提示是他参加过武林大会，却被璎珞理解成舞林大会(东方卫视一档王牌节目)，所以才产生了什么样舞种的疑问。这里就是运用了语言模因“舞林”和“武林”同音异义的特征使得观众开怀大笑。

2.同形联想嫁接

同形联想嫁接是指形式相同的语言模因在不同的情境下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如“可爱”原是用来夸奖女孩子的褒义词，现在却被赋予了可怜没人爱的说法。如:

(5)霸王项羽(八斗饰演):如果有来世，我们要好好地爱一场。

虞姬(璎珞饰演):一场怎么够，至少要三十二场。

虞姬所说的“三十二场”其实是指三十二场爱情，强调她和霸王之间感情的深厚。然而随着2012年好声音的播出，三十二场已经成为了众多人调侃杨坤的代名词，随之也成为了大家口中经常说起的语言模因，所以此话虞姬一说必然会引起观众的联想，仿佛让大家回到了2012年好声音的情景中，不同语境下的联想意义就产生了，幽默感也就随之而生。

3.同构异义横向嫁接

同构异义横向嫁接是指使用相同的模因结构或形式，但内容发生改变。用于同构异义横向嫁接的模因可以是单词、句子和篇章。此类语言模因常以特定的结构或形式为模板来表达新的内容，可谓是“旧瓶装新酒”。在《龙门镖局》中这一类型的例子也不胜枚举。如:

(6)伊季高:在下伊季高，请问谁是当家的?

恭叔:在下龙门镖局总镖头温良恭。

伊季高:这是我的名片(随手拿出一张名片)。

恭叔:亨通房产中介。

伊季高:好中介就是我，我就是伊季高。

此例的幽默之处就在于伊季高(扮演者陈赫)自我介绍的方式模仿了爱情公寓中曾小贤(扮演者陈赫)的经典出场方式。随着爱情公寓的热播，“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不仅成为演员陈赫的标签，也成为了时下新兴的语言模因。而此剧中，伊季高的扮演者恰巧就是曾小贤的扮演者陈赫，所以运用曾小贤的台词，只需将原模因中的“好男人”改成“好中介”，“曾小贤”改成“伊季高”就可以让伊季高以一种幽默的形象出场，增添了台词的幽默色彩。

除此之外，剧中还有大量在流行歌词的基础上通过同构异义横向嫁接产生的模因。如:《龙门镖局》的主题曲《One night in塞外》就是仿照《One night in北京》形成的，其中的歌词“one night in塞外，你可别喝太多酒”亦是如此。再如:(7)年掌柜:我说过，不给钱我绝不走。

(盛秋月做出打人状)

璎珞、恭叔、青橙:冷静冷静。

年掌柜:看来三金这家伙果然有两下子，以后我还得跟他好好学学。无所谓，看谁熬过谁。无所谓，小看我年掌柜。

身为镖局的生意合作伙伴，年掌柜来镖局讨债。镖局一群人想要合伙赶走年掌柜，怎料计划却没有成功，于是有了上面的对话。杨坤因为2012年担任中国好声音的评委在观众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其成名曲《无所谓》一时间也被大家重新记起。通过对其中的语言模因“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无所谓，谁让谁憔悴”进行同构意义横向嫁接(结构和形式保持不变，只对歌词内容进行替换)可以将年掌柜对璎珞、恭叔、青橙和秋月轻蔑、冷嘲的态度以一种幽默的方式表现出来，能够在观众心中引起共鸣。

三、情景喜剧模因幽默的生成机制

情景戏剧中有许多语言模因，他们源于大众所熟悉的原始语言模因，却在复制与传播的过程中发生了变异。正是语言模因的这种变异打破了语言和语境的和谐，从而触发言语幽默。语言模因的变异可以发生在语音、语法、词汇、语篇等诸多层面，情景喜剧就是利用语言模因的变异产生幽默的效果［7］。

(一)语音层面

情景喜剧中的言语幽默可以通过语音层面的同音异义词来实现。它使得语言表达变得含蓄、神秘，满足了观众追求时尚新颖的心理需求，因而深受欢迎。如:

(8)蔡二斗:你女朋友呢?

蔡八斗:女……哦，女朋友!

吕青橙:来啦!哥……

蔡八斗:这我女朋友，吕青橙。

蔡二斗:哥来的仓促也没有备什么礼物，这有瓶上等的保胎丸，宫里出来的，拿着。

蔡八斗:哥让你拿着就拿着，快谢谢哥!

吕青橙:谢谢哥。

蔡二斗:听说你武艺不错啊。

吕青橙:一般一般，练着玩。

蔡二斗:结了婚就不要练了!

吕青橙:为什么?

蔡八斗:好好说话!

蔡二斗:这是我们铁岭的家规!对，媳妇就要有个媳妇的样!温、良恭……

恭叔:在……人在呢……

蔡八斗:哥，他叫温良恭，趟子手。

恭叔:有啥事?

蔡二斗:走开!

蔡八斗:下去吧!

恭叔:行……你们聊。

蔡二斗:温、良、恭、俭、让，那是最起码的!洗衣服做饭带孩子那就更不用说了!

上例中的言语幽默在于作为中华传统美德的“温良恭俭让”中的“温良恭”与主人公恭叔的全名“温良恭”无论是书面语还是口头语的呈现都是一样的。这一幽默效果就是利用“温良恭俭让”中的“温良恭”与恭叔全名“温良恭”发音相同的特征而产生的。

(二)词汇层面

词汇，作为语言表达的基本构成要素，不仅可以表达意义，还可以传达感情色彩。当词语作为模因被运用到不同的语境中，其感情色彩会发生褒贬变化，从而打破语境的和谐而产生幽默。如:

(9)吕青橙: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

在《龙门镖局》中，几乎每位主人公都因其性格特征拥有属于自己的口头禅，例如，脾气暴躁的前江湖大姐大秋月姐的口头禅是“一刀斩断你桃花开”“我顶你个心肝脾肺肾”和“扑街”。精明圆滑的美女名医邱璎珞的口头禅是“我信了你的邪”。爱财如命的抠门厨子蔡八斗的口头禅是“我的妈呀，这是要发啊，这要发到姥姥家啊”。作为一代女侠“排山倒海”郭芙蓉(《武林外传》的主人公)的女儿、武功盖世的吕青橙的口头禅是“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自幼习武的吕青橙武艺超群，作为龙门镖局的镖师新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经常将对手打得落花流水，随后都会悠悠地来句“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这句口头禅的幽默在于模因“问候”二字的情感色彩产生了变化。我们对模因“问候”常规意义的理解是“问好，问安，致以亲切的问候”，而这里的“问候”不是表达友好，是一种战胜者对战败者的蔑视或是对对方的一种威胁，情感色彩截然不同。“问候”二字在“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中的幽默效果，就好比大家所熟谙的“谢谢”二字在“我谢谢你全家”中的幽默效果，从而触发了观众对此类幽默的认知。此外，这句口头禅(包括剧中其他口头禅)属于该情景喜剧的原创说法，随着该剧的火热播出，经由观众的追捧，通过受众复制传播而最终成为新的模因。

(三)语法层面

语言模因在语法层面的变异，是指故意打破语法规则，通过改变短语结构或言语的一部分来实现言语幽默，如:(10)伊季高:全国最好的中介……没有之一!

上例的言语幽默在于“没有之一”，在此句话中它对前面“最好”二字起到了语义上的补充强调作用，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亨通房产中介”是最好的，没有可以与之相比较的。在人们的认知里，此种结构的固定表达可以有两种:一是“全国最好的中介”;一是“全国最好的中介之一”。显然此句是将这两种语言模因结合，从句子结构来看，貌似有重复累赘之感，实际上是一种语义的重申与加强。此处幽默不仅在于对语法规则的改动，还在于伊季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时的语气以及表情的特写。

(四)语篇层面

在情景喜剧中，我们发现编剧会特意模仿大众熟知的语篇形式，目的就是为了逗乐观众。如:

(11)白敬祺:我不喜欢她姐，我想退货不行啊!

陆三金:请选择一个退货理由。一、缺货。二、经双方协商退货。三、未按时间发货。你是哪种啊，亲。

白敬祺:甭管哪种，我就是喜欢这个!

蔡八斗:货没到手不能打差评哦，亲。

此例的幽默在于对淘宝语体的模仿，无论是从故事发生的社会背景——宋朝，还是从对话的主题——男女两情相悦来看，其幽默效果不言而喻，引人发笑。

以上主要是从语言的四个层面探讨《龙门镖局》中模因幽默的生成机制。由于该情景喜剧中的故事都发生在宋朝，这一时代背景使得该剧的幽默效果不仅仅产生于诗词歌赋、成语、谚语、俗语、名言、警句、网络流行语等语言层面，还产生于情景、行为等模因层面，因为模因作为文化传播单位，其表现形式繁多。例如，肢体语言，第6集中，陆三金为活捉司空追星进行备战时，点名白敬祺布置任务，这时白敬祺的出列动作模仿奥运会中体操运动员的出场动作，不禁让人捧腹大笑;服装方面，第21集中，伊季高的服装造型显然是模仿台湾著名主持人蔡康永在其综艺节目《康熙来了》中的几期服装造型——左肩上的小鸟，曾引发网友热议。在此，类似造型的出现让观众不禁发笑。

结语

模因论是现今文化进化领域的前沿理论，而语言作为文化载体，自然成为模因论研究的重点对象。本文以模因论为研究视角，以《龙门镖局》为研究对象，从模因的基因型变异和表现型变异两个角度对其中的台词进行解读，探析其背后幽默生成的模因理据及模因机制，发现模因论能够用来分析情景喜剧中言语幽默效果形成的原因。

［1］何自然.语言中的模因［J］.语言科学，2005，4(6):54—64.

［2］Dawkins，R.The Selfish Gene［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6.

［3］陈琳霞，何自然.语言模因现象探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2006，38(2):108—114.

［4］何自然.语用三论:关联论·顺应论·模因论［M］.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

［5］廖迅乔.模因幽默——言语幽默的模因观［J］.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09，28(9):110—112.

［6］李捷.模因论视域中的言语幽默［J］.外语学刊，2008，(1):74—78.

［7］宋晓云，康曼.爱情公寓中言语幽默的模因研究［J］.英语广场(学术研究)，2012，(7):59—61.

(责任编辑:刘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