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梁启超与鲁迅对韩国文学的影响

2016-02-27 05:14方香玉
学术交流 2016年8期
关键词:文学思想梁启超鲁迅

方香玉

(齐齐哈尔大学 外国语学院,黑龙江 齐齐哈尔 161000)



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

论梁启超与鲁迅对韩国文学的影响

方香玉

(齐齐哈尔大学 外国语学院,黑龙江 齐齐哈尔 161000)

中韩地理位置相近,中国博大精深的文化很自然地传到了韩国,不少文学作品介绍到韩国。20世纪,中韩文学的关联大幅度减弱,几近中断。在20世纪初,中韩两国都有着相似的社会背景,在西方文明的接受上基本有着相同的认识,所以当时中国的启蒙思想对韩国的爱国启蒙运动影响很大,使得韩国的文人开始意识到救国自强的意义,以梁启超、鲁迅为代表的文学家及其文学观对韩国开化期的小说创作影响很大,而之后韩国仍然对中国文学保持兴趣,中国现代文学的代表作被不断翻译、介绍到韩国,对韩国文学产生了积极影响。

20世纪中国文学;韩国文学;影响

中国文学对韩国文学的深远影响不只是从20世纪才开始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至少自汉朝就在朝鲜半岛传播,深远地影响着他们的文学及其发展。有关20世纪中国文学在韩国的传播及其对韩国文学的影响,目前的系统研究较少,而梳理、分析以梁启超、鲁迅为代表的文学家对韩国文学的影响,既能让我们清楚地了解近现代中国文学在韩国的发展情况及影响力,又有助于我们发现20世纪中韩文学的关联性。

一、梁启超、鲁迅作品在韩国的传播

中国与朝鲜半岛的文化交流具有悠久的历史,因为地理位置接近,中国发达的文化很自然地传入了朝鲜半岛,尤其是文学方面的交流一直十分频繁。16世纪前朝鲜半岛的文学就以汉文学为主。近代韩国诗歌创作也深受中国诗歌影响。到了20世纪,中国文学依然影响着韩国文学。最为典型的例子就是以梁启超、鲁迅为代表的大文豪对韩国文学的影响。梁启超著名的“诗界革命论”被译介到韩国以后,在韩国文学界产生了巨大反响。韩国小说家申采浩受梁启超“诗界革命论”影响,提出了著名的“东国诗界革命论”[1],申采浩学习梁启超把小说当成革命工具。梁启超对韩国著名作家安国善的影响最大,安国善根据梁启超的《动物谈》写出了小说《禽兽会议录》,其主张也师承梁启超。这也是近代韩国文学史上一篇经典的政治小说。

鲁迅作品传播到韩国时,韩国正处于日本殖民统治时期。据考证,最早将鲁迅的文学作品介绍到韩国的是小说家梁白华。1920年,梁白华在《以胡适为中心的中国文学》的翻译文中将鲁迅的《狂人日记》赞誉为“踏进了迄今为止的中国小说家还没有达到的境地”,称鲁迅是“大有前途”的作家。而真正将鲁迅作品翻译为韩文在韩国传播的是韩国独立运动家兼诗人柳基石,他甚至因为太崇拜鲁迅而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柳树人”。正当这些具有代表性的中国作家及文学作品在韩国传播并深刻影响着韩国文学之时,1937年爆发的中日战争使得中国书籍在韩国成为禁书,从此,中国文学在韩国的传播中断了。直到20世纪70年代,韩国文学界又开始了对鲁迅文学的深入研究,尤其是70年代末,鲁迅文学作品的研究与翻译在韩国急速发展。20世纪80年代,韩国出版了15种鲁迅著作,且集中在小说方面。80年代中后期,《鲁迅文集》被翻译到韩国,鲁迅的主要文集都被译成了韩文。而鲁迅对韩国诗人金光均影响更甚。这位被誉为“韩国的鲁迅”的著名诗人一直将鲁迅称为“我永远的老师”,其文学思想也与鲁迅有很多相似之处。同样,韩国小说家李炳注也因为鲁迅作品在韩国的传播而倍加推崇鲁迅,甚至认为鲁迅的作品比高尔基的作品更优秀。当然,因为鲁迅作品在韩国的传播以及影响日益加深,使得韩国传播鲁迅文学的人越来越多,从文学研究者到新闻界人士乃至作家知识分子,影响着韩国文学的发展。

二、梁启超与鲁迅文学思想在韩国的影响

清末民初时期是中国的“启蒙时期”,19世纪末20世纪初也是韩国的“开化期”,此时的中韩两国受到帝国主义列强的侵略而被迫打开国门,签订了种种不平等条约,从而沦为半殖民地或殖民地国家,中韩两国文学家的共同目标就是以文学这一体裁来改变整个社会的政治格局,以求救亡图存、独立自主。其中,梁启超与鲁迅的文学观对韩国小说家产生了全面而深远的影响。

(一)梁启超文学主张对韩国文学的影响

梁启超最早被介绍到韩国,大概是1897年。1897年2月15日《大韩独立协会会报》第二号上刊登了《清国形势的可怜》一文。文章在评介1896年8月29日发表在《时务报》上的《波兰灭亡记》时,介绍了作者“清国新会人”梁启超,这大概是梁启超的名字在韩国报刊上第一次出现。在《波兰灭亡记》中,梁启超借鉴波兰亡国的史实,暗喻当时中国政局的混乱和国家的衰败,并期望中国当权者积极以波兰亡国为前车之鉴,谋求本国的独立与自强。这是一篇“缘时事悲愤,借波兰国灭亡之史以托意”的思想启蒙文章。《清国形势的可怜》根据梁启超的思维,不再像《波兰灭亡记》那样“以史托意”,而是直接引用文章中列举的波兰灭亡的史实与当时的大清国进行对比,说明大清国灭亡的时日已不远矣。文章在当时的韩国产生了很大影响。梁启超对韩国影响力的加强是在其创办《清议报》之后。《清议报》创办于1898年12月23日,最后一册发行于1901年11月11日,总共发行100期,系梁启超逃往日本后在横滨创办。作为梁启超流亡日本后创办的第一份报纸,《清议报》在中国国内发行量巨大,并且远销海外。张朋园在《梁启超与清季革命》一书中详细介绍了《清议报》的发行份数和传播途径,“清议报的发售虽不如时务报在‘大府奖许’下的畅销,然亦相当可观……大致清议报的平均销售数目,总在三千至四千份。由于清廷一再查禁任公的言论,群众的好奇心理反愈使清议报广传,读者人数当不下四五万人。清议报的发售与代售处,初时有二十三县市三十二处,以后间有增减,最多时为二十四县市三十八处,遍及海内外各地……日本:东京二、大阪一、神户一,香港四,澳门一,俄国:海参崴二,朝鲜:京城一、仁川一”。可以看出,当时《清议报》的海外代售点除了日本、俄国、新加坡以及香港、澳门之外,在韩国的汉城(今首尔)和仁川各设了一个代售点。当时韩国《皇城新闻》的一篇评论文曾对梁启超和《清议报》进行过介绍,说明了《清议报》在韩国的发行及影响情况。

梁启超对韩国的影响最集中的还是体现在小说界革命上。韩国“小说革命”的代表人物是申采浩和朴殷植。不管是对传统小说的批判、对小说政治作用的过分强调,还是对小说感化力的认识,他们的小说革命观与粱启超的小说观如出一辙。甚至可以说,当时韩国的“小说革命”理论就是梁启超小说观念的韩国版本。梁启超在小说理论中提出首先提高小说地位,认为小说具有其他文体无法比拟的感人作用,可以用来进行思想启蒙。他在《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对小说的感化力进行了强调:“小说之为体,其易入人也既如彼……嗜他文不如其嗜小说,此殆心理学自然之作用……此又天下万国凡有血气者莫不皆然,非直吾赤县神州之民也。”梁启超认为小说具有“易入人”和“易感人”的特性,同时强调受感化与人类的普遍性有关。同样的观点出现在朴殷植的《瑞士建国志序》中,他也说:“夫小说者,感人最易、入人最深,与风俗阶级、教化程度之关系甚钜。”这些观念和相同词汇的使用显示出朴殷植曾经阅读过梁启超的有关作品。申采浩对于小说感化力也具有一定的认识,他曾经在《近今国文小说著者的注意》一文中强调读者的思想感情会随着小说故事情节的变化而变化,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读者的德性也会被感化。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他对小说的影响力用“薰、陶、凌、染”四个字进行了描述。虽然申采浩并没有对这四个字的具体含义进行详细说明,但这与梁启超就小说感化力所提出的“薰、浸、刺、提”四种影响力非常相似。这说明,梁启超关于小说具有“感人”“入人”的“薰、浸、刺、提”四大力量的阐述,在韩国当时为申采浩、朴殷植等爱国启蒙思想家所接受,成为他们阐释小说魅力的重要理论依据。梁启超在《译印政治小说序》和《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中通过倡导新小说来贬低传统小说,并将传统小说看成是“诲淫诲盗”之作。这使得韩国小说家申采浩在《今古国文小说著者的注意》《小说家的趋势》等文章中也采用了梁启超的思想主张去批评韩国传统小说。申采浩直言韩国的传统小说基本上都是“桑间上的淫谈和崇佛乞夫之怪话,此亦败坏人心风俗之一端”。另外,朴殷植在《瑞士建国志序》中也把韩国传统小说看成是“淫靡无稽、荒诞不经”,要是这种小说在韩国民间大范围流传,其后果最终就是让社会风俗败坏,对“政教世道”极为不利。朴殷植将小说看成是“匹夫匹妇的菽粟茶饭”,这和梁启超的主张“小说之在人群也,既已如空气如菽粟”如出一辙。由此可见,梁启超小说革命的倡导对韩国的传统小说批判与创新有着重要影响。

基于小说的政治作用,韩国小说革命也赞同并借鉴了梁启超的文学思想。梁启超认为要通过政治小说的全面创作来实现“新国民”的要求,而且在《译印政治小说序》中将政治小说看作欧洲社会变革的头号功臣。朴殷植通过《瑞士建国志序》对西欧政治革新进行评价,将社会的进步归功于政治小说的作用。梁启超的《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认为小说“易入人”“易感人”,别的文体在感人程度上是不能与之相比的。同样,朴殷植在《瑞士建国志序》里谈到小说“感人最易、入人最深,与风俗阶级、教化程度之关系甚钜”。两人的观点相同且用语相似。两人在思想上及小说观点用词上的相同并不是偶然的,证明了梁启超的文学思想在韩国文学中留下了很多启示,主张韩国小说革命者对梁启超文学思想是认同的,而且也在他们的文学主张中实践下来。

(二)鲁迅文学思想对韩国文学的影响

作为中国20世纪以来最伟大的文学家,鲁迅20世纪前期在东亚很有影响力[2]。韩国作家梁白华1920年翻译了日本学者青木正儿的《以胡适为中心的中国文学》,并发表在当时的《开辟》杂志上。而关于鲁迅的介绍也出现在该文中,梁白华评价鲁迅是中国的小说大家,水平很高,韩国人也首次知道了鲁迅。到了1927年,柳树人在《东光》杂志上发表了他翻译的《狂人日记》,韩国对鲁迅的关注由此更加密切。虽然鲁迅的文学思想在韩国很有影响力,可是因为种种原因,目前我们却很难看到关于影响史的资料,可以考据的文字也很少。但是,从当前一些资料中我们可以推论或者证实,例如在日本殖民时期的禁书中存在鲁迅的作品。另外,我们还可以根据上述鲁迅作品的翻译设想鲁迅作品在韩国的传播与影响情况。因为鲁迅对韩国有很大影响,这也使得日本对鲁迅有极大的警惕。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朝鲜总督府对中国文学在韩国的传播开始限制,尤其将鲁迅作品列为禁书,并严格限制相关的研究。鲁迅文学作品在韩国的传播与研究虽然和日本同步,但因为韩国受到日本的殖民统治,这种传播及影响趋势逐渐减弱。

1910年日韩合邦之后韩国被日本殖民统治了35年,这是韩国的一段黑暗历史,而鲁迅的文学作品在韩国的传播却正在那时。鲁迅作品中体现的反帝反封建思想、斗争精神,使处在殖民统治下的韩国人产生共鸣。研究鲁迅文学的学者、文学界人士都对鲁迅的民族主义与爱国主义表示赞同,尤其看重鲁迅文学中的启蒙主义思想。韩国民族诗人李路史不但十分重视鲁迅作品的文学价值,还重视其作品的社会价值,他对鲁迅文学作品中所表现出来的社会改革意识以及革命精神有着非常高的评价。韩国作家韩雪野通过传播鲁迅文学接受了革命精神与人道主义思想,将鲁迅当作是启蒙思想家与人道主义者。当然,有一位韩国小说家李光洙比较特殊,他对鲁迅文学作品有着不同的意见。他对鲁迅的小说才能是承认的,却否定了鲁迅文学作品中的一些典型人物,比如阿Q、孔乙己。这是因为这位小说家推崇日本帝国主义,他从自身的处境出发而故意歪曲鲁迅小说中的文学人物形象的历史启蒙价值,对这些人物的中国现代文学价值进行选择性忽视。但不可否认的是,鲁迅作品对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韩国文学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20世纪40年代末,韩国又掀起了鲁迅文学作品研究热。1946年,丁来东、金光洲等学者将鲁迅的重要短篇小说翻译成韩文进行出版,并对鲁迅的作品进行了介绍与评论。不过1950年的战争使得鲁迅文学在韩国的传播受到了影响。直到20世纪70年代后才又出现了对鲁迅文学作品进行研究的新局面。80年代很多年轻的韩国学者开始学习中国文学、研究鲁迅,即从鲁迅的小说到散文、诗歌进行全面研究。到了90年代,韩国文学界又渐渐开始看重鲁迅文学作品的文学价值,并通过不断深入的研究扩大鲁迅文学对韩国文学的影响,尤其是看重鲁迅作品中的现代性与文学价值。韩国文学吸收了鲁迅作品的人物描写、语言风格、叙事特征等特点,对鲁迅文学的现实主义及现代主义性质进行了深入研究,从而使鲁迅文学思想对韩国文学产生了重要影响。

韩国当代著名作家崔仁浩在长篇小说《商道》中将鲁迅称为“中国最著名的作家和思想家”。韩国学者以一首诗中的陀螺形容鲁迅在亚洲的地位:转动的陀螺是东洋整体性的象征,而占据同心圆中心位置的,古代是孔圣人,现代则是鲁迅。鲁迅文学思想是留给人类的共同遗产,也使中韩文化交流更加深入。对鲁迅文学思想和作品的研究可能成为中韩文化深层交流的切入点。

三、梁启超与鲁迅对韩国文学产生影响的原因

(一)梁启超文学主张对韩国小说产生影响的原因

韩国小说革命的历程深受梁启超文学主张的影响。自中国古代中韩文学的交流就十分密切,韩国文学对中国文学思想具有先天的亲近感。近代以来,韩国的社会历史变化也让文学出现了新变化,梁启超文学主张的传播正与韩国小说革命诉求不谋而合。同时,还有一个重要的客观原因就是梁启超十分关注韩国。当时的韩国还没有全面普及韩文,韩国人依然将繁体汉字作为主要的书面文字,而韩国的小说革命倡导者及思想家们对汉文的解读水平很高,能够不用翻译就对梁启超的著述与思想进行准确阅读。所以,以申采浩、朴殷植为代表的韩国文学家在自己的著述中使用和梁启超著述相同的词句也就不奇怪了。20世纪初,韩国遭遇了和中国相似的内忧外患。自甲午战争以后,韩国深受日本侵略的困扰,1910年日韩正式签订“韩日合邦条约”,日本吞并了韩国。日本在殖民统治韩国时,韩国的爱国者进行了顽强抗争,小说启蒙理论、小说革命在文学中的出现正适应了当时韩国社会的发展。对传统小说的批评是梁启超小说思想的中心,他非常看重小说的政治功利性以及对人民的启蒙性,而韩国进步知识分子也想将小说当作爱国新民的武器,因而不谋而合地使梁启超文学思想成为韩国文学革命中的一件重要思想武器。当然,梁启超的立场以及他对韩国局势的深刻分析才是韩国主张小说革命者对其思想理论极为推崇的最终原因。梁启超对日本的强权侵略强烈反对,同时也批判了韩国管理的怯弱,他说韩国是因为内部问题导致亡国的。因为对韩文不懂,所以在日本流亡时梁启超对韩国形势的了解都是来自日本媒体。虽然日本媒体一直在歪曲或者回避日本对韩国的侵略以及韩国的真实情况,但梁启超还是认为这是日本的侵略行为。

韩国近代小说革命深受梁启超文学思想的深刻影响,而在韩国被日本统治以后,日本开始严格控制梁启超的著述在韩国的传播。1912年以后日本大肆收缴、销毁梁启超的有关著述。1937年日本入侵中国后,中国文学在韩国的传播基本中断,但我们也应该看到梁启超是中韩文学最后影响关系的典型代表,他的文学思想影响着韩国开化期的小说革命,这在韩国文学史的发展过程中是不可忽视的。

(二)鲁迅文学思想对韩国产生影响的原因

鲁迅文学能够在韩国几经波折而广泛传播,吸引着无数韩国文学家进行研究,并影响着韩国文学,是有着深刻社会历史原因的。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韩国有着和中国社会类似的经历。当时的韩国遭受日本侵略最终成为日本的殖民地,而中国属于半殖民社会,两个国家都存在相似的问题,而鲁迅作为文学家与思想家,对现实的深刻剖析以及对历史的敏锐洞察让韩国人深感钦佩[3]。尽管20世纪50年代以后中韩两国的根本制度完全不同了,可是中韩的文化、道德、伦理、社会行为规范等方面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所以,鲁迅及其文学作品的价值依然没有过时。并且,鲁迅文学作品中体现出来的思想包容性、文学经典性让韩国的文学受众接受并深受感染,在影响韩国文学的过程中让韩国的先进知识分子产生了共鸣,形成了同感。鲁迅文学作品正如其他影响韩国文学的中国作家一样,最早通过韩国的留学生、新闻人士传播到韩国,这些人当中有的人和鲁迅谋过面,有的是受鲁迅的影响,主动在韩国介绍、传播鲁迅文学,并将这些具有代表性的20世纪中国文学当作韩国文学改革的一些有益借鉴来学习[4]。此后,不少韩国作家将鲁迅看作是进步的、优秀的文学家,通过全面发掘他的文学作品的价值来革新韩国文学,并由此推动韩国社会的变革发展。

20世纪前半叶,韩国社会一直处在不断的变革中,当时的韩国将文学看成是给予大众力量的源泉,通过民族历史的净化以及现代民主主义精神的注入来唤醒韩国的民族意识,而鲁迅的文学作品所体现出来的思想给了他们很大启发。对于韩国作家来说,鲁迅的作品不仅对中国人民的觉醒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同样对韩国人民的觉醒意义重大,鲁迅文学所体现出来的巨大价值既影响着中国人民,同时也让韩国人民深受启迪。

总之,20世纪中国文学在韩国的广泛传播以及对韩国文学的深刻影响是值得我们研究的,这和中国古代文学对韩国文学的影响有着很大的区别。中韩两国的社会情况都经历了相似的阶段,尽管中国文学一直就是韩国文学学习的榜样,但在某些特殊的历史时期,中国文学不只是韩国文学的学习对象,更成为韩国进步知识分子用以改造社会的一把锐利武器。中国文学的发展给韩国文学以启迪,对韩国文学变革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当然,影响韩国文学的不止是梁启超与鲁迅两位文学家,也包括胡适、郭沫若、巴金等作家,本文以梁启超、鲁迅为典型代表进行研究论述,也是为当前这方面的研究提供一些参考,但愿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希望今后在这方面有更加深入、更加全面的探索。

[1]牛林杰.梁启超与韩国近代启蒙思想[J].韩国研究(第9辑),2010,9(12):145.

[2]金洪大.中、韩近代文学及文艺思想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2005:23.

[3]李大可,全炯俊.鲁迅在韩国社会变革运动中的接受方式——以李永禧为中心[J].鲁迅研究月刊,2011,(06):35.

[4][韩]金京善.20世纪中国文学对韩国文学的影响研究[J].韩国汉文学研究会,2010,(6):153.

[5]安炳三.20世纪中国文学在韩国的研究回眸[J].新疆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11):152.

〔责任编辑:曹金钟〕

On the Influence of Liang Qichao and Lu Xun on Korean Literature

Fang Xiangyu

(CollegeofForeignLanguages,QiqiharUniversity,Qiqihar161000,China)

Grounded on adjacent neighbors, China had disseminated her profound culture to Korea naturally, bringing it lots of literary works. The 20th century saw the weakened connection between their literatures, even interrupted. At the beginning of the 20th century, they shared similar social background and seized the same recognition of western civilization, so at that time China conducted great influence upon Korea in terms of patriotic enlightenment movement, making their literati realize the meaning of saving the nation. With the representatives of men of letters and their concepts of literature, Liang Qichao and Lu Xun affected a lot upon Korean novel creation at its initial period, and then Korea kept interests in Chinese literature and brought many translated works, propelling its literature positively.

Chinese literature in the 20th century; Korean literature; influence

2016-06-10

2013年黑龙江省教育厅海外学人科研资助项目“韩中日电影文学中的女性主义研究”(1253HQ023)

方香玉(1970-),女,黑龙江齐齐哈尔人,教授,韩国朝鲜大学博士,从事韩国语言文学、中韩文化比较研究。

I206.5;I210

A

1000-8284(2016)08-019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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