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社会企业P2P运营模式的创新研究
——基于“KIVA”和“宜农贷”的比较分析

马廷廷

(东华大学人文学院，上海 201620)

我国社会企业P2P运营模式的创新研究
——基于“KIVA”和“宜农贷”的比较分析

马廷廷

(东华大学人文学院，上海 201620)

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互联网金融成为一个不断被提及的内容，尤其是P2P行业发展迅猛。同时，欧美等发达国家出现了企业部门与社会部门逐渐融合的趋势，并形成了一种新的混合型非营利组织——社会企业。而“KIVA”和“宜农贷”这两个社会企业所运用的P2P运营模式有很大差异，在看到差异与差距的基础上，可以从提高宣传力度、完善网络平台、募集捐款保持平稳运营、政府破解社会企业合法性困境等方面推进我国社会企业P2P运营模式的转型升级。

互联网金融；社会企业；P2P；运营模式

如今，在社会服务和社会治理中，非营利社会组织的作用逐渐凸显出来。同时，非营利社会组织在发展中也遇到了很多难题，如资金不足、竞争激烈、对外界依赖性较强、自身可持续性发展较难等。那么，社会非营利组织如何生存发展？近几年我国出现的社会企业作为一种新的组织形式为非营利组织的未来发展提供了一个可供借鉴的新方向。另外，企业在承担更多社会责任的呼声的外在驱动力的推动下，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也越来越多，社会企业作为应对复杂社会问题、承担更多社会责任的一种创新手段应运而生。然而，在表面受热议的情景下，社会企业实质上却存在着一系列的问题。本文通过对中外较为典型的社会企业运营的其中一种模式——P2P运营模式进行比较分析，就我国该模式的社会企业存在的问题进行剖析，以期能够提出建设性的改进意见。

一 社会企业的定义及相关概念

目前对于社会企业的定义，国际上还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不同国家对其有着不一样的论述，例如英国政府把社会企业定义为“拥有基本的社会目标而不是以最大化股东和所有者的利益为动机的企业，所获得的利润都再投入到社会或者企业之中”。我国学者曾经提出更为完善的定义,认为:社会企业包括“任何为公共利益而进行的私人活动,它依据的是企业战略,但其目的不是利润最大化,而是实现一定的经济目标和社会目标,而且它具有一种为社会排挤和失业问题带来创新性解决办法的能力”[1]。可以看出社会企业具有两大特性:一是“经济特性和企业特性”,即社会企业与企业一样,能够可持续地生产并提供服务,高度自治,能承担经济风险,雇佣最少量的带薪雇员等等。这种经济特性和企业特性使得社会企业与企业一样能够在市场中经营运作、保持竞争力并持续发展。二是“社会特性”,即社会企业与非营利组织一样,具有让共同体受益的公益目的,由一群公民发起行动,拥有不是基于所有权或产权的决策权,具有广泛的参与性,有限的利润分配等。这种社会特性使得社会企业与非营利组织一样拥有社会公信力,并能得到相应的社会支持。

通常来讲，运营模式是指企业为完成其经营目标、实现其经营宗旨和企业使命所采取的各种经营方法方式的总称。所以，运营模式自然包括为实现企业使命和经营目标而规定的企业的业务范围、企业生产的业务定位和在此种定位下实现企业使命和目标的方式。美国社会企业联盟提出，社会企业必须借助市场的力量并按照商业规则进行相应的企业活动，更要注意的是，企业的重要利润来源应该是其参与的商业活动[2]。其他大多数学者对此维度的叙述中，都一致强调了社会企业是一种“商业模式”。这也恰恰论证了社会企业的商业活动是根据企业的运营模式而展开的，因此运营模式对于企业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小额信贷最初是作为一种扶贫的工具而被引入中国，发展初期的小额信贷更多呈现的是福利性质而不具有商业属性。初期，小额信贷被定义为指专向中低收入阶层提供小额度的、持续的信贷服务活动，客户群体为特定的贫困阶层或中低收入阶层，并为他们提供相应的金融产品服务，这是小额信贷的显著特征，也是小额信贷区别于正规金融机构的常规金融服务和传统以捐赠为主要形式的扶贫项目的本质特征。因此，本文对小额信贷的定义为：为低收入者以及中小型企业提供额度较小的金融信贷服务。P2P网络小额信贷利用互联网技术，借助互联网的平台对传统的小额信贷进行完善、优化、升级和创新，有效地攻破传统小额信贷供给机构的瓶颈——资金供给不足，实现融资渠道的多元化、开放化、高效化。因此，P2P网络小额信贷公司从一出现就成为一种新型的民间金融模式，同时还是一种创新型的公益模式。

二 “KIVA”和“宜农贷”的比较分析

(一) KIVA：小额信贷领域里的典型代表

KIVA致力于向发展中国家的创业者提供小额贷款，目标是消除贫穷，它是一家具有21世纪特色的社会企业，它成功地将web2.0技术运用到小额信贷领域里，将社会网络与小额金融融为一体，通过网站使得人们可以向急需资金的借款人提供小额贷款，以缓解燃眉之急或者改善生活质量。起初，KIVA的创始人马特·弗兰纳里将一些需要起步资金发展小买卖的穷人资料告诉家人和朋友，自己将这些穷人的资料信息发布在自己的博客上。后来，这些需要起步资金发展的穷人资料被大型的博客网站发现，需要贷款去从事小买卖的穷人迅速得到了起步资金。通过这些成功的案例，弗兰纳里和网站其他成员发现了网络方式的可操作性，而且优势明显：首先，拓宽融资渠道，通过网络从广大普通人客群那里获得资金；其次，高效、便捷、经济的融资方式，可以把小额贷款机构获得资金所需要支付的成本降到最低；此外，随着小额贷款机构规模不断地发展，就有机会接触更多有融资需要的穷人，同时有利于大幅降低贷款的利息。

KIVA实行的是“批量出借人+小额借贷”的模式，贷款者提供的资金是不得少于25美元，自由选择网站上提供的借款对象，然后由多个贷款人共同组合出资，直至达到贷款的总金额。一笔贷款一旦成交后，贷款者通过在线支付提供商PayPal将所需资金转账给KIVA，KIVA将资金归集之后再将贷款资金转账给借款者所在地的小额信贷机构，最终由当地的小额信贷机构将资金交到借款者手中。由于KIVA是带有慈善性的、公益性的社会企业，所以募集到的贷款以免息的形式给到小额信贷机构，借款者需要承担的借款成本仅为当地小额信贷机构收取的服务费用，没有其他多余的成本支出。

贷款资金发放之后，当地的小额信贷机构负责对该笔贷款的使用情况进行动态跟踪，并进行贷后的监督与管理，并在KIVA网站上公布贷款资金的使用情况与最新进展，贷款者通过网站就可以了解贷款的使用情况，可以看到自己借出去的资金所推进的项目进展情况，并且能够清楚地知道贷款对借款者生活状况的改善程度。当贷款到期后，对贷款资金的回收工作也是由当地的小额信贷机构全权负责，并将回收后的资金仍旧通过Paypal归集到KIVA，KIVA再将资金归还到贷款者的账户中去。在整个过程中，从借钱客户的寻找到客户信息的审核，从借款项目的申报到借款规模的核定，从贷款资金的跟踪再到贷款资金的回收都是由贷款项目当地的小额信贷机构完成的，KIVA在整个过程中只是发挥了一个平台的作用，借款者通过它发布借款信息，贷款者通过它可以接触到借款者的贷款申请。

自KIVA成立以来，已经拥有了多达160万的出借人，发放了总规模高达9.39亿美元的信用贷款。KIVA已经先后和全世界超过70个发展中国家、贫困地区的超过200个小额信贷机构进行了合作。目前，已经拥有了来自200多个国家，230万的贷款者，发放了超过50万笔的贷款，其中有81%贷给了女性，贷款的偿还率达到了97.1%。

(二) 中国的KIVA：宜农贷

宜农贷是P2P信贷服务领军企业宜信公司旗下的一个金融产品。作为一种“可持续扶贫”的创新模式、公益模式，突破了原有以捐赠方式为主的“输血式”扶贫模式，以借贷方式实现“造血式”扶贫模式[3]。这样一来，不仅能够对需要帮助的客户主体实现物质的扶贫，针对未来需要偿还的借款能够促使受助群体发挥主动性和积极性，从而又能实现对受助者的精神扶贫。由此，发生的活动不仅具有公益性的特点，还具有较强的商业性特点，从而实现公益与商业的完美融合。助农平台上的出借人和宜信公司均不以盈利为目的，仅象征性收取不超过2%的利息和不超过1%的管理费，使受益方承担起创造价值的责任[4]。因此，宜农贷也成为了助力解决中国“三农”问题而进行的创新探索和有益尝试。

图1 社会企业P2P运营模式

此外，宜农贷与农村小额信贷机构(MFI)共同协作，有着较好的风险控制与管理，严格控制坏账率水平从而实现零坏账。宜农贷项目的运营模式是宜农贷平台与MFI对接，截止到2017年初，已有31家来自全国各个省份的优秀的MFI成为平台的合作机构。MFI负责搜索和受理受助农户信息，并向宜农贷平台进行上报，宜农贷平台募集到的资金通过MFI向农户提供爱心借款。通过宜农贷和MFI的双方合作，有效控制并大大降低了风险水平，实现资金利用率的最大化。同时，由于宜农贷采用国际通行的“五户联保”风险防范机制，并坚持对合作的小额信贷机构进行严格考察，宜农贷平台自2009年运营至今，始终保持着零坏账的记录。宜农贷通过采用互联网技术，为MFI、出借人和借款人搭建了一个便捷、高效、广大的平台，更为爱心出借人及贫苦地区的借款人架起了透明、公开、安全的帮扶桥梁。“借出100元，她的命运因您而改变”，宜农贷倡导把富余的、闲置的资金借给有需要的人，参与门槛只需要100元，极低的门槛使得几乎人人都能够参与。目前，宜农贷平台上的爱心出借人数已经超过16万人。

可见，宜农贷其实就相当于中国的KIVA，二者都采用P2P这种网络小额贷款的运营模式。不过两者在规模以及运营等各方面还是有很大差异性的，具体见表1：

表1 KIVA与宜农贷对比

三 我国社会企业P2P运营模式存在的问题

从表1我们可以看出，与KIVA相比，中国的“宜农贷”风险控制做的非常好，实现了100%还款率，而不用担心坏账的风险。在全球化的小额信贷的市场上，中国的这种非营利性质的社会企业能够真正实现其公益性，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是值得称道的。但是，由于宜农贷是宜信公司于2009年推出的新平台模块，起步时间相对较晚，加之社会大环境的影响，和KIVA相比，我们中国的社会企业“样板房”——宜农贷就其自身而言还存在很多短板，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一)宣传渠道和方式单一化，经营规模明显较小

宜农贷是依托宜信公司的一个公益平台，主要的宣传方式就是宜农万里行活动和爱心助农卡。此外，其深入社区进行的每次宣传，也只是照顾到“点”，而非从“面”上做铺开的宣传。由于主要惠及中西部地区，这一模式对落后村落的居民来说还是比较陌生的。从经营的规模上看，KIVA的受益群体已经多达160多万人，而“宜农贷”的收益群体至今不足两万人，规模上的差距悬殊。因此宣传手法的多样化、普遍化是宜农贷扩大宣传力度和规模的好方法，只有让更多百姓了解宜农贷，了解其公益本质，才能让更多有爱心的人参与进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尤其是农村居民。同时，吸引更多的出借群体，不局限于个人，可以吸引来自企业、社会组织成员的参与，不断扩大经营规模。

(二) 网络平台不完善，运营模式不透明

宜农贷在网站建设上，和KIVA相比是逊色一些的，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信息量少，助农团队信息不全，借款者与贷款者之间信息不对等；MFI合作伙伴的详细情况在网站上没有体现。第二，运营流程不透明。KIVA每一笔费用，每一个过程在网站上都清晰透明，而宜农贷却不然。此外，收取的手续费的去向也没在官网上体现，潜在资金流失的风险使得贷款者失去耐心和信任。第三，从网站上看不出借款者借款成功后是否真正改善了生活和经营状况，即后续报道缺乏。

(三)个人及社会捐助较少，经费不足，运营举步维艰

KIVA由于知名度高，在全世界都已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力，再加上政府政策支持力度大等各方面原因使得它有很多来自个人、企业以及社会的捐助，即使它运营过程中并不收取任何手续费，更多的贷款者抱着做慈善的心态在支持着KIVA。以“宜农贷”为代表的我国社会企业P2P，并不是独立存在和发展的，就像“宜农贷”是依靠宜信公司而存在。宜信公司曾经说过，如果宜农贷这个平台无法自给自足的话，宜信公司将会自己出资维持宜农贷的正常运营。从公司和平台的运营来看，这样不仅会加重宜信公司的负担，同时也严重影响着宜农贷这一小额信贷平台的稳定性，是不利于宜农贷平台的长远发展。

(四)小额信贷机构缺乏相关的信用评级

自2015年下半年以来，陆陆续续有一大批的P2P企业掀起了倒闭的狂潮，2016年第一季度平均每个月都有数百家类似的企业出现延期兑现、无法兑现甚至直接跑路的情况，给广大的贷款者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个现象的背后，不得不引发人们对P2P企业的深入思考，根源性的问题之一则是缺乏对P2P企业的信用评级。同样，社会企业P2P合作的小额信贷机构(MFI)，虽然都是来自联盟单位，带着较浓的官方色彩，但目前没有任何专业的评级机构对此进行信用评级，这无疑将不利于社会企业P2P的可持续健康发展。

四 改进我国社会企业P2P运营模式的相关意见

(一)提高宣传力度，扩大运营规模

融资是跨时期的一种当前现金流与未来现金流的金融交易[5]。对于宜农贷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提高知名度扩大规模，只有扩大了规模才能吸引更多的贷款者以及借款者参与进来。虽然宜农贷也推出了“宜农万里行”、“爱心助农卡”等活动，但是其宣传力度是非常有限的。针对这个问题，KIVA的做法或许能够给我们一些启示，宜农贷也同样可以采用多样化的营销手法，主要有以下几点：

1.多样化的纪念品营销

在进行“宜农万里行”等活动的时候，尽可能地多赠送一些纪念品，比如贺卡、手机壳、钥匙扣、水杯、存钱罐、笔、手机挂件等，这些东西上面都要有宜农贷的标志或文字。

2.寻找流行社交网络合作

比如：微信、QQ、微博、博客、论坛、贴吧、人人网等。现在的社交网路丰富多样，而且已经深入人们的生活，做好网络推广是提高宣传力度的重要途径。

3.网络视频多样化

宜农贷曾经制作过网络视频，但是内容单一，不够多样，以后可录制更多多样化的视频，比如加入一些贷款人的肺腑之言等，此外，请明星做公益代言也是很好的方法。

4.发展更多的合作伙伴

31家MFI合作伙伴是不足以支撑后期发展壮大后的业务承载量的，宜农贷应该进一步拓宽合作渠道，摆脱对小额信贷联盟单方面依赖，主动出击寻找更多民营小额信贷公司进行合作。

(二)完善网络平台，加强信息披露

大力推进网络平台的搭建，进一步完善网络平台，有利于加强信息披露。此外，宜农贷急需解决的问题是信息不对称。在运营过程中，出借人关心的信息不仅仅是借款农户的信息，而且更关注宜农贷以及合作的小额贷款的信誉问题。一个全面的展示平台，可以对各方信息进行充分展示，而且可以打消借款者和贷款者很多的顾虑和犹豫。用一个网络系统将借款人的相关借款、还款纪录做一个展示，既避免了重复借款又培养人的自觉还款觉悟。此外，将借款后的钱款去向、农民经营情况一目了然地公布在网站上，还可以将农户进行信用级别的划分，以此更好地为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服务。

(三)大范围募集捐款，保证日常运营平稳

具有公益性、慈善性的宜农贷，其生存性是人们普遍关心的问题。根据宜信公司市场总监李玉瑛所说，农村MFI向农户提供贷款，农村MFI能够拿到的回报约为10%—12%的年利率，这是目前我国小额信贷机构行业的普遍标准。此外，宜农贷的爱心出借人可获得2%的爱心年化收益，像农村MFI和爱心出借人这样的收益宜农贷是得不到的，宜农贷所能拿到的只是象征性地向农村MFI收取1%的服务费，仅依靠这微薄的1%的服务费收入无法维持宜农贷的各项支出。因此，需要大范围募集捐款：个人信贷者、中小型企业、大型公司、社会组织。对于每一个捐款的个人或者集体，都要在网站上公开感谢，鼓励捐款。当然，要募集捐款，还是要打响知名度，加大宣传力度。宜农贷在助农的道路上任重而道远，宜农贷要想走得更远，将农村普惠金融进一步惠及到更多的地方，惠及到更为广泛的群体，就必须要拓宽前进道路，扩大经营规模，尽可能多地吸引全社会的注意，进一步获得公众对宜农贷的信任。公益为社会，社会助公益，只有尽可能广泛地动员全社会的力量，才能将公益做得更大，才能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四)破解社会企业的合法性困境

1.加强对社会企业小额信贷机构的信用评级

政府要推动和引导小额信贷机构评级市场发展。从传统信用评级业的发展经验看，政府推动以及评价机构自身努力是实现行业可持续发展的关键[6]。目前，我国对小额信贷机构的评级仍处于发展初步阶段，行业可持续发展、评级方法和体系尚不成熟。因此，我国政府应在推动信用评级中发挥重要作用，积极推进小额信贷机构行业协会等组织的成立与发展，努力搭建好评级机制平台，鼓励和支持建立行业发展基金[7]。对信用评级机构参与信用评级，政府应牵头设立小额信贷机构评级行业准备及行为规则，对信用评级行为进行科学的引导并加以规范。

2.完善法律法规，破解社会企业的合法性困境

从KIVA的官网可以明确看出其政府扶持，但是在中国却缺少相关的法律法规。目前,我国政府都在积极关注并支持社会企业的实践探索，但尚未出台与社会企业相关的政策法规[8]。因此要促进社会企业的发展，政府有关部门应该建立促进社会企业发展的相关法律法规和准入与退出机制。只有制定相关法律，明确社会企业的合法地位，结合现行工商注册制度，从资本、人员、产品、服务等方面制定标准，对社会企业实行市场准入，探索社会企业有效的退出机制。

3.加大政府对社会企业的扶持力度

支持社会企业实践，大力推进社会企业的发展试点工作，从而促进社会创新发展。同时，继续推进政府购买服务项目，大力发展社会企业，更好地满足城乡居民多层次、多样化的服务需求。从培育社会企业的角度出发，制定社会企业若干年内享受政府购买服务项目优先承接权的政策。[9]此外，还可以免费为社会企业提供活动场地，牵头为社会企业搭建融资平台，积极设立社会企业发展基金，组织开展社会企业企业家培训等等。

[1]王思斌.中国社会工作(第1辑)[M].刘继同，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2]武海媛.我国社会企业运营模式研究[D].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4.

[3]刘彦伯.P2P信贷助农模式研究[D].沈阳：辽宁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3.

[4]张玉梅.P2P小额网络贷款模式研究[J].生产力研究，2010，(12).

[5]杨雪荣.科技型中小企业信贷融资现状与困境分析——以合肥市为例[J]. 长沙大学学报，2016，(6).

[6]王建平.我国小额信贷机构信用评级问题探析[J].金融与经济，2015，(1).

[7]傅昌銮.P2P网络借贷运营模式与风险管理研究[J].湖南财政经济学院学报，2016，(5).

[8]沙勇.社会企业发展演化及中国的策略选择[J].南京社会科学，2011，(7).

[9]民进北京市委员会.社会企业 政府购买服务的重要力量[J].北京观察，2014，(6).

(责任编校：陈婷)

Innovation of P2P Business Model in China’s Social Enterprises

MA Tinging

(School of Humanities, Donghua University, Shanghai 201620, China)

With the coming of “Internet +” era, internet finance has become a constantly mentioned content, especially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P2P industry. In recent years, in Europe and the United States and other developed countries, there is a trend of gradual integration of enterprise sectors and social sectors, and a new hybrid non-profit organization has formed, namely social enterprises. The P2P operating model of two social enterprises “KIVA” and “appropriate agriculture” are very different. On the basis of perceived difference and gap, we should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P2P business model of China’s social enterprises from the aspects of enhancing propaganda, improving network platform, raising funds to maintain a smooth operation, and breaking the legality plight of social enterprises by the government.

internet finance；social enterprise; P2P；business model

2017-04-18

马廷廷(1990— )，女，山东济宁人, 东华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生。研究方向：危机管理与社会保障。

F272；F832.4

A

1008-4681(2017)04-002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