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明：精益求精，重塑患者的微笑

邵竹林 董燕菲

《健康人生》杂志约了王慧明院长好几次，都因为他忙而没有成行。3月的一天，他趁着到浙江大学医学院开会的空隙，索性亲自到编辑部来了。匆匆而来的王慧明身型挺拔，行走带风，兼具着医学专家与一院之长的儒雅和干练。而在接下来的两小时里，与其说是他接受采访，其实更像是为我们做了一次关于口腔颌面专业的健康科普，以生动丰富的医学知识让编辑部的听众受益匪浅。

专家练成：对医疗技术的不懈追求

相信很多人都有“去口腔医院就是看牙齿的”的粗浅认识，事实上，口腔医院所提供的医疗服务要多很多。以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为例，作为浙江省唯一一家三级甲等口腔专科医院，它设有牙体牙髓科、牙周科、口腔颌面外科、口腔修复科、口腔正畸科、儿童口腔科、口腔种植科、口腔黏膜病专科等十余个科室。口腔颌面外科是王慧明率领的科室之一。

“口腔颌面外科是口腔医学的一门分支学科，主要是研究口腔器官（包括牙齿、嘴唇、舌头、腭、咽等），面部皮肤及软组织，颌面诸骨（上颌骨、下颌骨、颧骨等），颞下颌关节，涎腺以及颈部某些疾病的防治。”王慧明介绍说，在这么广泛的治疗范围中，有些疾病很简单，例如阻梗牙的拔除，在微创和无痛技术的操作下，短短半小时就能完成。“但有些手术就非常复杂了，尤其是和眼科、耳鼻喉科、脑外科以及普外科有密切联系的疾病，例如面部的肿瘤、损伤、感染、先后天畸形等。一旦动刀，牵一发而动全身，往往极大地考验医院的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的技术水平。”

王慧明从事口腔颌面外科专业及口腔种植教学和临床工作已经30余年，这些年来他专注于口腔医学的研究和手术技能的提升，几十年如一日地精益求精。他在复杂病例人工牙种植、面骨骨折和软组织外伤的微创整复、大型口腔颌面肿瘤的手术及综合治疗、多种皮瓣或肌皮瓣修复口腔及面部组织缺损、颌骨缺损及修复再造等方面的技术水平已位列国内一流水平，深厚的医学造诣在国际上也享有声名。无数病人在他的手下摆脱或缓解了病痛的困扰。

在名医网上，就有很多患者的留言：有一位患者因淋巴结肿大先后到省内多家医院求诊，看过肿瘤科、血液科、口腔科，找过多名专家，半年中做过六次B超，无数次验血，还是找不出病因，精神压力很大。最后在王慧明这里，很快确诊了病情，明确了治疗方案，手术也非常成功。还有一位病人得的是脸部血管瘤并结石，在当时杭州其他医院都动不了手术的时候，最后在王慧明这里手术成功……

而最让患者感到由衷满意的是，这位王教授很注重临床治疗的个性化、手术的微创化、愈合的功能化和外形的美观化。

“树活皮，人活脸，口腔颌面的手术治疗，不仅关系患者脸部功能的实用性，更关系他们的外貌和自尊。这是其他外科医生不需要考虑，而我们口腔颌面外科医生必须要考虑到的。”王慧明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在我这里，一名优秀颌面外科医生的练成，至少需要十年左右的修炼。”

团队发展：与高科技并肩同行

王慧明一方面不断开展和创新各种各样的手术及诊疗，另一方面，他将更多的心血倾注在培养学科团队上。作为浙江大学求是特聘教授、浙江省151工程跨世纪人才，他指导了数十名博士及博士后，群心协力，共同专注于高难度课题的研究，例如颌面肿瘤切除、自体组织移植修复缺损等。

业内共知，多见于肿瘤切除、外伤、放射性骨坏死及炎症等的颌骨缺损，不仅会严重影响患者咀嚼、语音、吞咽等生理功能，还对患者的容貌以及心理造成很大影响。而骨骼的病变以及创伤，是无法自我修复的。因此，如何修复和重建颌骨缺损，恢复其功能以及改善颌面部畸形一直是外科的重要课题和难题。

在王慧明的培养下，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形成了一支具有完整的梯队建设、素质高且具有丰富临床经验的医疗团队。這个团队在口腔颌面组织缺损修复方面做了深入研究，大胆吸收和引进国内外先进的治疗技术和方法，并加以改良，在浙江省内率先开展了颌面部大型肿瘤切除及系列复合组织同期移植修复术。其中，在国际上首创的“胸锁乳突肌带锁骨移植重建下颌骨缺损”等新方法在国际最权威的《大英口腔颌面外科杂志》上发表，并被作为创新技术写入卫生部十一五规划教材，在实践中成功解决了肿瘤患者术后牙颌重建疑难问题，获得了国内外同行的首肯。

此外，王慧明及其团队也专注于口腔种植学科的科学研究与临床实践，在省内率先开展前牙即刻种植即刻美学修复技术、无牙颌患者All-on-4技术、实时导航种植修复术等先进技术。

有一位60多岁的董老师，因为退休前忙碌的工作以及自己的“不上心”，等到退休后，嘴巴里的“一口烂牙”惨不忍睹，属重度牙周炎，严重影响了咀嚼、发音。在临床上，重度牙周炎患者的种植牙失败率相对较高，且远期预后无法保障，在手术中需要尽量避开重要的解剖结构。

作为董老师的主诊医生，王慧明在经过详细的口腔临床检查、影像学检查后，带领他的种植团队为董老师量身定制了一套完整的治疗方案：采用国际上最先进的植牙实时导航系统，对其口腔内种植牙实时导航，并采用国际认可的“All-on-4”技术，上下颌牙各植入四颗种植体，进而修复上下颌所有牙齿，恢复咀嚼和美观功能。

牙齿被修好后，董老师在短短一段时间里就长胖了二十几斤，气色也非常不错。他很感慨：有这样一支既有高技术，又有高科技的队伍，真是牙病患者的福音。

除了采用国外的高科技，王慧明还大力发展与推广国产种植系统，其团队自主研发的国产种植体ZDI种植系统，能使种植牙更加“平民化”，为更多的缺牙患者带来重拾口腔健康的机会。

医院管理：以不忘公益的初心

在王慧明看来，不论是个人的修炼，团队的进步，还是整个医院的管理，其最终的目的都是给患者提供安全、高效、舒适的医疗服务。这是作为院长的王慧明，推广、执行一些列管理措施的初心所在。

在内部管理中，他注重医院整体管理水平的提升，积极推进医院的科学化、专业化、精细化管理，提升医院科学管理和决策的水平，积极创造条件，促进创新人才的培养。在现今私立口腔医院遍地开花的形势下，王慧明一直向医院所有医护人员传达一种朴实的理念：踏踏实实地做好专业，始终把安全、平价、优质的服务提供给踏入医院的患者。他认为，这是一家公立医院取信于患者、昂立于市场的最基本的品质。

在对外交流中，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口腔医院先后与新加坡国立大学、哥伦比亚大学、多伦多大学、不列颠属哥伦比亚大学（UBC）等多所国际知名高校牙学院签订合作协议。2010年，医院作为承办单位首次在中国召开了第九届泛太平洋（PPIS）口腔种植學会议，2018年4月，时隔8年，第17届泛太平洋口腔种植学会议又再一次在杭州召开。

在医改上，王慧明院长积极响应“双下沉、两提升”号召，把建立全省口腔医院合（协）作网络作为一项长期的重要任务严抓，为推动省内各地市口腔医疗整体水平方面做出贡献。在“省院带县院”的工作模式下，以“留下一支带不走的专家队伍”为目标，踏踏实实地开了改造型帮扶，不仅实践了“把病人留在当地”，更在国家医改背景下为合作办医探索出了一条经验之路。

在公益上，医院打造了“浙江省口腔健康行”公益品牌活动，长年为省内各地区贫困人群、老年人群、革命老战士以及残疾人群等进行口腔义诊、免费镶牙，受到当地百姓的热烈欢迎与好评，受到了中华口腔医学会、浙江省民政厅、浙江省卫计委、浙江省科协以及浙江省社会组织联合会的高度认可。在王慧明的直接推动下，医院积极承担着中华口腔医学会“西部行”公益任务，以“以院包科”的援疆方式，去提升当地的口腔诊疗水平。在助力全民口腔健康方面，医院是全国首个在全省范围内推行免费窝沟封闭治疗的公益创举，已免费检查100余万适龄学生，共计窝沟封闭360多万颗牙齿。

结语：

“作为一个口腔颌面外科医生，我做过很多例口腔肿瘤及颌面部畸形的手术，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给患者带去的不仅是外观上的焕然一新，还有他们‘新的人生。这种时候，是身为医生最幸福的时候。”

王慧明院长和很多卓有成就的医学专家一样，无论他们担任着什么样的职务，平时在教学、科研、管理上有多么繁杂、忙碌，但每当需要用语言概括他们的工作时，他们都会单纯地回归到一名医生的职责上去：大医精诚，济世救人。当患者脸上重现微笑的时候，也是他们感到最为自豪和满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