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起义口述史研究视角下的中共前敌委员会

2021-01-04 13:35肖燕燕张江
党史文苑 2021年10期
关键词:前委南昌起义东江

肖燕燕 张江

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在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写下了光辉篇章,人民军队由此诞生。南昌起义中党的领导机构是中共前敌委员会,这一点已是确定无疑,但在大革命失败的情境下,共产党人一方面要“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另一方面希望“与国民党左派合作”,并要坚持“党的领导”,这个过程错综复杂。近年来研究南昌起义的成果颇多,但专门研究中共前敌委员会的文章并不多,例如,黄迎旭的《南昌起义从动议到决策》(《军事历史》2019年第2期)、刘乐燕和陈洪模的《领导南昌起义的中共前敌委员会若干问题考释》(《江西社会科学》2012年第6期)、王承庆的《南昌起义军事领导指挥机构初探》(《党史文苑》学术版2016年第10期)。本文侧重从南昌起义口述史的角度去解读,中共前敌委员会如何在国民党的旗号下恰当地应对革命形势,又存在着怎样的不足。

一、应运而生的中共前敌委员会

1927年7月12日,根据共产国际執行委员会的指示,中共中央进行改组,由张国焘、李维汉、周恩来、李立三、张太雷5人组成中共中央临时常务委员会。陈独秀从此离开中共中央最高领导岗位。7月13日,改组后的中共中央发表对时局宣言,宣布实行新的革命战略和政策。随即,“中央在宣布与国民党的武汉政府破裂之后,立刻决定民众武装暴动的新政策,规定湘鄂粤赣的四省秋收暴动的计划,而叶挺军队的南昌暴动,便是这一民众暴动,推翻‘军阀国民党’的政权之总政策中的一个计划”[1]P51。8月1日,中共中央在给前委的信中一再强调,南昌起义“应当与中央决定之秋收暴动计划汇合为一贯的斗争”[1]P37。中共中央一方面在组织武装暴动,另一方面却还需继续执行退出国民政府而不退出国民党的共产国际指示。7月24日,中共中央在《中央对于武汉反动时局之通告》中提出“惟须留在国民党内工作”[2]P224。正是在如此复杂的背景下,领导南昌起义的中共前敌委员会应运而生。

中共中央在致广东省委信(1927年8月4日)中明确指示:“中央组织前敌委员会,指挥前敌一切事宜,以恩来、立三、代英、彭湃四人组织之”[1]P39。而实际上,前委成员除了中央原定的四人外,另有张国焘和谭平山的加入。谭平山“当时在政治上负有重要责任,前委商量结果:仍要他参加前委会议”[1]P88。而代表中共中央的张国焘也是要参加中共前敌委员会会议的。1927年8月1日,在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共前敌委员会及贺龙、叶挺、朱德、刘伯承等的领导下,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取得了南昌起义战斗的胜利。

二、策划建立对外公开领导机构

8月1日占领南昌的军事行动结束以后,“建立政府和今后应采取的军事策略是急待解决的问题”[1]P301。正如“中央委员各省区特别市海外各党部代表联席会议宣言”所宣称的,“为领导以后革命之奋斗,必需有应时之政治组织”[1]P17。

1.成立特别委员会,建立临时革命委员会。为了统一行动,经过前敌委员会的讨论,成立了一个公开的机构——国民党特别委员会,由此过渡建立了临时革命政权——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

成立特别委员会,是南昌起义前夕中共前敌委员会根据当时实际情况,适时变换领导方式,所做的一个特别的处置。“由贺龙、叶挺、谭平山、周恩来组织国民党内的特别委员会,主张〔持〕这个运动,并决于一号发动。”[1]P128特别委员会所起的最重要的作用是在8月1日起义战斗结束后,“由谭平山用中央执委名义召集中央执委及各省党部左派分子开联席会议,承认特别委员会的处置,并组织革命委员会执行党务及政务”[1]P129。特别委员会产生后,周恩来等党的干部在公开的场合就变换了一个公开的身份来领导起义。起义前夕的前委扩大会议讨论了特别委员会的相关事宜,还讨论了“出席特别委员会与贺龙等讨论应持之态度等问题”[1]P66。“革命委员会由二十五人所组成”,“这个名单由中共前敌委员会决定后,即由谭平山在一次包括国民党左派人物的会议上,提出予以通过”。

建立临时革命委员会政权,多人曾在回忆中提及此事。李立三在自述中称:“南昌起义胜利后,成立了临时革命委员会。”[3]P580“讨论的结果,便决定了组织一个临时政府,名之为‘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4]P302李立三在报告中谈道:“在暴动之前,决定在原则上须建立一个无产阶级领导的工农小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政权,实际上便是组织一以C.P.占多数的与国民党左派的联合政权。名义上使用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以‘继承国民党正统’来号召,反对宁汉政府。暴动之翌日即由中国国民党各省党部及特别市,海外党部代表联席会议的名义,产生革命委员会。”[1]P81南昌起义时革命委员会主席由谭平山担任。“谭平山因鲍罗廷坚持推荐,实际上担任南昌起义的政治领导。”[3]P580这样就产生了一些问题,临时革命委员会主席谭平山,“他自始至终自行其是,从不争取前委委员的意见,也不听从前委决议”[3]P580。谭平山激进的主张开始时是推动了南昌起义的进程,但是他的作派对起义部队也产生了一些不好的影响。起义军使用革命委员会的名义也曾感觉不妥,一度想取消。起义军到瑞金后从得到的上海报纸中了解到,“国民党名义已为工农群众所唾弃”,“因此前委会议决定,对于政权的性质,须根本改变,应该建立以无产阶级领导的工农政权”[1]P81。但因外交等原因,“到汀州后,又决定名义上仍沿用国民政府,方可以应付外交,免帝国主义过分的干涉。同时并决定以平山同志为委员长”[1]P82。此外,起义军沿途还建立过地方政权。据姜治芳回忆,江西境内沿途的县政权是否撤换要看其对待革命的态度,比如“在宜黄撤换了原任县长,由孙石候接管”[1]P383。持另一说法的张国焘因在南下途中态度较为消极,因此在他的印象中沿途建立政权一事没有积极的作为,他回忆所率领的工农委员会“一直没有时间和精神来举行会议,草拟办法,实施组织工农与建立地方政权等等工作”[4]P314。

2.建立军事指挥中心——军事参谋团。起义后就要开始南下长途跋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必须要有统一的号令和指挥,而且党的领导不能缺失,因此在革命委员会下就设置了一个特别的机构——军事参谋团。周逸群报告指出,参谋团相当于军委,领导着整个起义部队的行动。

“参谋团主要是制定作战计划的”[5]K93,“在革命委员会之下组织参谋团主持军事计划”[1]P78。参谋团参谋长由周恩来指定刘伯承担任,参谋团由重要的军事指挥人员组成。详情可见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于1927年8月2日、3日在江西《工商报》上公布的任职令。萧克也佐证南下途中曾看到“军事参谋团有个布告,上面有五个人的名字,刘伯承、周恩来、贺龙、叶挺、蔡廷锴”[5]K60-1。事实上,当时领导起义的是党的前敌委员会,做具体工作的是军事参谋团,军事、政治都是周恩来一手抓的。军事参谋团办公室设在江西大旅社一楼喜庆礼堂右侧的10号房间,而参谋长刘伯承为了工作方便也曾在设于宏道中学的第二十军军部贺龙办公室的楼上办公和住宿。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周恩来到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参观时回忆说,参谋团的一些重要会议,有时在江西大旅社开,“有时在贺龙、刘伯承住的地方开”[5]K25。召开前委会议有时与参谋团会议合二为一。据谭天度回忆,南下时的前委会议多数时是扩大会议,有时则干脆是参谋团的会议。起义后周恩来工作的重心主要放在参谋团,“一心注意军事问题,大概他是以获致军事胜利,使这支暴动军能在广东东江地区立下脚根为第一要义”[6]P300。对此有不少的佐证材料。“在军事上,负主要指挥责任的是军事参谋团。军事参谋团虽然名义上隶属于革命委员会,相当于国民政府的军事委员会,但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指挥军队的一个决策和执行机构。”[7]P99大规模军事行动中难免会出现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我们同志负军事责任的,很少对于战略上战术上能担得起指挥大部队作战的(刘伯承同志还好,但广东地形情势不熟悉)。”[1]P121在上杭,起义軍曾对革命委员会成员和军事指挥员作了调整。据陈子坚回忆,“起义军到上杭后,周恩来同志召开紧急会议,决定把参谋团改组为军事委员会,把各军(、)师的政治部主任改为党代表”[1]P263。

三、领导起义部队南下起义之后部队往哪里开?

1.确定南下计划。李立三回忆说,“南征是在起义后的第三天根据事先制定的计划开始的”[3]P581。8月4日,中共中央在给广东党组织的信中说:“我们原定计划是攻击朱军后直奔东江,中央昨日会议决令粤省委即刻以全力在东江接应。”[1]P39选择广东东江作为目的地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党曾经看见了长江流域及其北方皆已成为反革命混战所在,而以广东(1)占军事地理上之优势,(2)工农运动之核心,(3)财政之丰裕,(4)交通之灵便等等,因此决定以我们同志的军队规取广东为革命根据地”[1]P134。粤籍军官们也更愿意返回故乡,“‘打回广东去’的口号,使大部粤籍军官更为兴奋”。匆匆南下更多的是军事方面抢占先机的考虑。“叶、贺之师须迅速到达目的地占领东江,迟则恐被李(济深)、张、朱等联合围击,如能早拿住东江两个星期,则反客为主可以进击敌军夺取广州。”[1]P39

2.整编部队。刘伯承作为南昌起义军事参谋团参谋长,从其事后所写的报告、绘制的图表可以看出,参谋团是处于绝对的军事指挥地位的,而他本人对南昌起义后所面对的局势也了然于胸,包括敌我双方兵力情况、南昌起义部队整编情况、哪支部队是怎么组成的或扩充的等是心中有数的,作为“周恩来的军事顾问”他当之无愧。[1]P2148月2日,部队在起义后进行了整编。首先整编的是原有的成建制部队。“仍沿用国民革命军第二方面军的番号。贺龙同志为总指挥,叶挺同志为前敌总指挥,刘伯承同志为参谋长,郭沫若同志为政治部主任。下辖三个军:第二十军,贺龙兼军长,党代表廖乾吾;第十一军,叶挺兼军长,党代表聂荣臻;第九军,副军长朱德。”[1]P273其次参加整编的还有新参加起义部队的工农群众及从敌军反正过来的俘虏兵,即“南昌起义部队和参军的工农群众、部分俘虏兵在参谋团的直接领导下进行了整编”[5]K247。对起义后赶到南昌的第二十五师部队,也进行了缺员的补充与重建,例如“七十四团又加些人”[6]K103“新扩充了七十四团”[1]P147。

3.制定南下路线。起义后参谋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军事会议,研究敌情,制定南下路线。据陈子坚回忆,“八一起义后,以周恩来同志为书记的党的前敌委员会和由周恩来同志主持的参谋团召开了军事会议。先研究了敌情”[1]P260。参谋团委员根据党的关于迅速地先取东江次取广州之决议,“讨论是取道吉安、赣州取东江,或是取道临川、会昌取东江,结果决定由临川、会昌取东江”[1]P135。8月3日,在参谋团的指挥下,起义军迅速挥师南下,全力以赴直奔东江。当然,部队撤离是有先有后、陆陆续续的,至8月5日才基本撤离完毕。起义军南下行军的顺序是:“蔡廷锴师是头一天走的,接着是廿四师、廿军、总部。二十五师是最后,是五号走的,即时,城里已没有我们的队伍了。”[5]K103在南昌定好的具体行军计划是,“预计八月二日由南昌出发,二十六日集中寻邬”[1]P135。起义部队因各种原因行动迟缓,8月26日才到达瑞金,后又因出现叛逃泄密、伤病众多、缴获的武器弹药搬运等原因改道,由瑞金经长汀、上杭入东江。起义军抵达潮汕后,按照中央此前就已经做出的决定,前委与南方局相遇后立即取消,大部分人员加入南方局。[8]P213但因为军情紧急的原因,来不及宣布,直到10月3日流沙会议“党才下达挂红旗的决定”[1]P216,同时安排起义干部、队伍撤退。不幸的是,随后部队被打散。

四、直奔东江的反思

南昌起义标志着中国共产党独立领导革命战争的开始,也暴露出经验不足,因急于南下占领出海口,所以很多事还没有完全处理妥当就急急忙忙动身南下了,这就不免出现很多问题:比如谍报、脱逃、部队衔接不严密等等。

1.脱逃减员问题。起义部队脱逃减员问题是非常严重的。“叛逃官兵最著者,第十师师长蔡廷锴在进贤叛变”“又第二十军参谋长陈裕新及第二十军第五团约七百人,都叛逃归唐生智去了。其余概是零星逃散的。”[1]P135“在炎热天气行军,加上给养困难、医药缺乏,疾病日益增多,甚至沿途病死者不少,特别是政治工作很差,因此部队不断减员,抛弃的枪支弹药,沿途都可看见。”[9]P72“我连在到广昌宿营的夜晚就逃跑了两个战士,虽然他俩把枪、弹都留下来。”[9]P74出现这种情况有三方面的原因,第一是“两湖人,不愿离家太远了”[9]P74;第二是对部队的宣传教育做得不够,为什么起义,很多人的思想是模糊的;第三是因为部队没有做合理的调整,以加强对党的力量薄弱部队的把控。归根结底,宣传工作薄弱,士气提振不够。“革命委员会始终没有明确的政纲在民众中宣传。”[1]P121除了在占领南昌的军事行动成功后,进行了有组织的宣传外,但是“行军途中军队政治工作做得很不够”[1]P261,以至于“不但民众不晓得我们干的是什么一回事,就是军中的士兵,也大半不明瞭”[1]P121。负责政治宣传的恽代英“决定以身作则,光着头,赤着脚,在酷热的太阳下前进,任何人看到他,都要叫他一声‘甘地’”,“这使一般士兵们大受感动,往往有人惊叹:‘那些大委员们,比我们更能吃苦些’”[4]P314。待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后,他们曾采取各种措施加强宣传和思想教育工作,最主要的就是加强对各级军官和战士的政治思想教育。在临川、广昌时,先后还召开过连长以上的军官会议,进行思想教育,给部队休整时间。“在离开临川南下的路上,还给每个官兵发了两个银圆,作为零用费,也是改进措施之一。”[9]P72

2.部队之间互不统属、联络不畅问题。沟通联络不畅导致在实际行动中出现了不少的问题。周逸群报告中曾提及,“令我死守潮州,并派七十团之第一营协同死守”“七十团之第一营不知何故始终未到”[1]P117。李一氓作为参谋团的秘书长,对此也是深有体会:“只有一个政治上的革命委员会,没有一个军事上的总司令部,而刘伯承用参谋长的名义也不能指挥整个部队。周恩来既是参谋团主任,又是党的前委書记,所以实际上他就是这支起义军的总司令。”[6]P65在汕头的时候,部队分别撤下来,但是“部队组织比较松散,纪律不严格”,刘伯承说,“他也指挥不了什么人,这支部队,那支部队,互不统属,行军速度很慢”[6]P67。贺龙作为总指挥,在执行部队纪律涉及其他部队人员时也会有所顾忌。

3.对敌情研究不够问题。周恩来在给中央的信中曾提道:“军情除报载(确否难断)外,余亦无所闻矣。”[1]P70李立三报告中也提道:“我们在前敌的同志,直到了汕头后,才知道有八七紧急会议的这回事。行军两月,简直成了野人,不单是不知道党的情形,并且连全国大的政治状况都不知道。蒋介石下野,我们到汀州看见上海的《申报》才知道。”[1]P88起义军攻入会昌城,刘伯承捡看敌人遗留的文件和近日报纸,忽然见到第二十军参谋长陈裕新叛变的通电,才知道陈裕新把南昌起义的经过尽其所知地向国民党当局作了报告,南征的目的和进军的路线已完全暴露。所以,起义军南下期间对敌情的了解是有限的。当然,南下行军开始时,起义军在谍报这块是做了工作的,但成效不大。正如刘伯承在报告中指出的那样,因为谍报工作纪律不严,导致效果不佳。“至于说到对敌谍报勤务,由上海派到广东去的同志不少,望他们陆续迎头报告,结果我军到汕头没有一个人回来。又广昌派作谍察同志领了钱未去,也不来说明未去的理由,结果查出来不加处罚,党的纪律不严,谍报亦等于零,这尤是我们军事上的缺点。”[1]P138而且,随着起义军几场战斗的胜利,越往南行,越接近目的地时,越“轻敌、疏忽”,军事情报工作也做得不够,对于敌军的分布和动向常模糊。自瑞金至潮汕途中,行军队伍拉得很长,差点遇险,幸好敌人也不知我方实情。“军队中的侦探工作做得不好,敌军作战计划与人数完全不知,汤坑之后仍是乱摸的。”[1]P93正因为“起义军对周围的严重敌情并没有多少了解”[10]P185,在最后与敌军在汤坑一带决战时刻,“因为情报错误,还以为当面的敌军只有一千多人”[10]P186,终因敌我力量悬殊而失败。

南昌起义口述史料是非常丰富而涉及广泛的,尽管因为口述个体或环境的局限等原因也许会有一些记忆或主观上的偏差,但我们可以通过多角度的比较等方式加以克服,从中找到真相。通过口述史料的研究我们可以发现,在特殊的时期,特定的情况下,中共前敌委员会在紧急情况下成立,随后不辱使命,发动了南昌起义,并经过长途跋涉千辛万苦把部队带到了潮汕地区。尽管起义主力部队很快失利,而且在领导起义的过程中,中共前敌委员会因为经验缺乏、时间匆忙等,有很多问题考虑不够周全,存在一些不足,但南昌起义“是中国革命中空前的事件。所以现在叶贺虽然是失败,而南昌暴动在湘鄂粤各省工农武装暴动的总政策之中,始终是中国革命史上最光荣的一页”[1]P51。

参考文献:

[1]南昌起义[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

[2]中共中央文件选集(一九二七)[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3.

[3]李立三百年诞辰纪念集[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1999.

[4]张国焘.我的回忆(2)[M].北京:东方出版社,1998.

[5]口述史档案[A].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馆藏,档案编号:K93,K60-1,K25,K247,K103.

[6]李一氓回忆录[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5.

[7]张月琴.南昌起义史论[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86.

[8]刘乐燕,陈洪模.领导南昌起义的中共前敌委员会若干问题考释[J].江西社会科学,2012(6).

[9]黄霖.南昌起义亲历记[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

[10]金冲及.周恩来传(一)[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8.

[作者简介]肖燕燕(1964—),女,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研究馆员,研究方向:党史军史、文物与博物馆学;张江(1974—),男,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副馆长、馆员,研究方向:党史军史、文物与博物馆学。

[基金项目]江西省社会科学“十三五”(2019)规划项目“南昌起义口述史研究”(编号:19DJ10)。

责任编辑 / 彭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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