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
——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界限

孙存良

（国防大学 马克思主义教研部，北京 100091）

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
——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界限

孙存良

（国防大学 马克思主义教研部，北京 100091）

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划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界限。在当今世界，由于各国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国情的不同，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民主制度。作为两种不同性质的民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在经济基础、理论基石、阶级实质、实现形式等方面存在着明显的界限。划清两种不同民主制度的界限，对于我们辨别是非，保持头脑清醒、政治坚定，具有十分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界限

划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界限，是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提出的重大课题。当今世界，由于各国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国情的不同，形成了各具特色的民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属于两种不同性质的民主制度，划清两种不同民主制度的界限，对于我们辨别是非，保持头脑清醒、政治立场坚定，具有十分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建立在公有制基础上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建立在私有制基础上的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有着根本的界限

作为一种国家制度，民主是建立在一定经济基础之上并为其服务的上层建筑，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脱离经济基础的抽象民主。经济基础又是以所有制形式为主要内容，所有制形式分为生产资料公有制形式和私有制形式。建立在不同所有制基础之上的民主制度在民主实现程度上有着根本的界限。

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建立在生产资料公有制为主体的经济制度基础之上的民主制度。生产资料公有制是我国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它保证了每个公民对生产资料占有上的平等，从根本上消灭了人剥削人的制度。这样，就确保了在社会主义民主中任何人都不能以对生产资料占有的优势剥夺其他人的权利，人们真正实现了权利上的平等。当然，人们在根本利益一致的基础上，不同群体有着不同的利益，而生产资料公有制能够使全体人民在本质上具有一定的共同利益，这为协调不同群体的利益关系、解决不同利益矛盾创造了前提，能够使社会主义民主在实现公民权利的过程中，既能保证全体人民共同意志的实现和形成，又能保证各种不同的意志与社会共同意志协调一致。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我国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并不会损害社会主义民主的公有制经济基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非公有制经济迅猛发展，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不但没有削弱，反而更加巩固，国有经济的活力和竞争力大幅提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经济基础更加牢固。

2、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是建立在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之上的民主制度。资本主义社会是以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为经济基础，资产阶级掌握着大量的生产资料，而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或者一无所有，或者占有少量的生产资料。建立在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基础上的资本主义民主，资本的多少和财产的多寡在政治生活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占有较多经济资源和财富的资产阶级，通过各种途径掌控公共权力，以保护和扩大自己的经济利益。今天，资产阶级民主成了以金钱为基础的“富人的游戏”、“钱袋的民主”。在资本主义社会，形式上给予每个公民平等的权利，但掌握巨额财富和金钱的资本家或资本家集团控制着资产阶级民主的运作过程，而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不占有生产资料，缺少金钱支持，很难进入资产阶级的管理机构，根本左右不了政治运作的过程和结果。所以，资本主义民主是以形式上的平等掩盖事实上的不平等，是资产阶级利益分配的“遮羞布”。

二、以人民民主理论为基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以天赋人权学说为基石的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有着清晰的界限

中西方民主在理论基石上有着清晰的界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以人民民主理论为基石，西方资本主义民主则是以天赋人权学说为基石。这种理论基石的不同，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中西方民主的实现程度。

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建立在人民民主理论基石之上的新型民主。人民民主，就是广大人民群众享有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的一切权利。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人民当家作主是人民民主的本质和核心。社会主义运动本身的目的，在政治上就是要把劳动人民从剥削阶级的统治下解放出来，实现人民当家作主，为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创造前提。正是从这意义上说，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安身立命的基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就是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占统治地位的民主制度。但民主是一个历史范畴，总是同一定的发展阶段和具体国情相联系的。建立在人民民主基石之上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从本质上具有鲜明的优越性，但由于我国经济文化相对落后，又缺乏民主法制的传统，加上社会主义民主建立的时间还不长，人民民主的具体制度和形式还不够完善，人民群众的民主权利还受到各种因素的限制。但可以肯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愈是发展，人民群众享有的民主权利也就愈多。

2、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是以天赋人权学说为基石、为资产阶级服务的。发轫于文艺复兴时期的天赋人权学说，是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理论基石。天赋人权学说认为，人类社会曾经存在一种自然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准则是自由和平等。但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却屈服于宗教神权和封建专制，人与人之间是不平等的。所以，宗教神权和封建特权是不合理的。天赋人权学说以人权作为一切的出发点和归宿点，用人的理性和尊严对封建专制进行了无情的批判。资产阶级革命胜利后，资产阶级又以天赋人权学说为基石，建构了资产阶级的民主制度。西方国家的许多政治纲领都体现了天赋人权的基本精神。但是，在资产阶级实践民主的过程中，却暴露了天赋人权的阶级和时代局限性，深深地打上了阶级的烙印。由于阶级的存在，天赋人权成了保护资产阶级的特权工具，所谓的自由和平等，不过是资本所有者的自由和平等，广大劳动人民只有出卖劳动力的自由和平等地受资本家剥削的权利。所以，天赋人权实质上是为资产阶级服务的，广大劳动人民不可能享有普遍的政治权利，同时，天赋人权学说把抽象的人性、理性作为权利的根源，把人权观视为与生俱来的权力，从根本上抹杀了人权的阶级性、历史性和社会性。

三、最大多数人享有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少数人享有的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有着迥异的界限

民主的基本含义是人民的统治。无论是社会主义民主或是资本主义民主都强调人民的地位和作用。但两种不同阶级性质民主中的“民”的范围不同，存在着迥异的界限。社会主义民主是工人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享有的民主，是广泛的、真实的民主，而资本主义民主主要是资产阶级享有的民主，是狭隘的、虚伪的民主。

1、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是广大人民享有的广泛的、真实的民主。无产阶级政权的建立，使无产阶级和广大劳动人民上升为统治阶级，成了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的主人，只有极少数人是专政的对象。同时，无产阶级政权的建立和社会主义公有制的确立，也为充分实现这一政治形式提供了坚实的政治和经济保障。广大人民以其平等的政治权利通过各种渠道和途径参与政治生活，以实现自己的各种利益要求。在中国，广大人民在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后之所以选择社会主义，就是因为社会主义民主能够保障广大人民享有广泛、真实的政治权利。新时期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不断得到发展，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得到切实保障。随着我国政治体制改革的不断深入、民主制度的不断健全、民主形式的不断丰富、民主渠道的不断拓宽，广大人民群众将不断从各个层次、各个领域享有越来越多的民主权利。

2、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本质是资产阶级的民主，是少数人享有的民主。相对封建专制来说，资产阶级民主是历史的一大进步，但就其阶级性质来说，资本主义民主本质上是资产阶级享有的民主。资产阶级凭借其掌握的财产资源、政治组织和大众传媒，对政治运作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而广大人民却难以享有真实的民主权利。比如，西方的两党制或多党制，各政党交替上台、轮流执政，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热闹、非常民主。但实际上哪个政党背后，都有一定财团的支持，哪个政党上台，都不会违背资产阶级的整体利益，都不会改变资产阶级专政的实质。再比如，西方的代议制民主。虽然议员由选民直接或间接选举产生，但人民只是在选举时期才行使投票的一点权利，在多数时间人民的权利处于休眠期。在政党制度形成之后，议会沦为政党竞争和分肥的场所，成了多数政党操控的工具。政党基本上垄断了议员的提名权，如果没有政党的支持，个人很难在竞选中胜出。所以，西方代议制不过是“每隔几年决定一次究竟由统治阶级中的什么人在议会里镇压人民、压迫人民——这就是资产阶级议会制的真正本质，不仅在议会制的君主立宪国内是这样，而且在最民主的共和国内也是这样。”

四、以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相结合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以选举民主为主要形式的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有着鲜明的界限

民主制度的核心是尊重人民的意愿。当今社会，在尊重人民意愿方面主要有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两种民主形式。由于历史文化传统和现实国情的不同，在中西方国家形成了以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相结合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和以选举民主为主要形式的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的明显差别。

1、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相结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一大特点。选举民主以公平竞争、投票决定为解决公共事务的民主形式，而协商民主是以平等讨论、理性协商为解决公共事务的民主形式。我国人民不仅通过选举、投票行使民主权利，而且，人民内部各方面在作出重大决策之前进行充分协商，尽可能取得一致意见，这是社会主义民主的两种重要形式。我国历史传统和现实国情决定了选举民主必须和协商民主相结合。我国传统文化强调的是和谐而不是冲突、合作而不是竞争、说理而不是蛮缠、公共利益而不是个人利益，这为协商民主提供了良好的文化土壤和根基。同时，在我国这样一个人口众多、生产力相对落后、发展很不平衡的大国，社会矛盾、民族矛盾、宗教矛盾等在短期内难以消除，如果不顾国情而大规模推进竞争选举，必然导致社会动荡和国家分裂，更谈不上人民各项民主权利的实现了。而协商民主强调公民和平理性、尊重包容的品质，不仅能够解决公共问题，而且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和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坚持选举民主与协商民主相结合，更能体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大大拓展了社会主义民主的深度和广度，具有明显的优越性。

2、西方资本主义民主是以选举民主为主要形式的民主制度。在西方国家，选举投票贯穿政治社会的各个方面，可以说，西方资本主义民主就是以选举投票为中心的民主制度。西方国家的选举民主与资本主义高度发达的商品经济有着紧密的联系。商品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细胞”，商品关系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和各个领域，选举民主不过是商品经济在政治生活领域的反映和投射而已。商品经济中的利益原则、平等原则、竞争原则、契约原则，反映到政治领域就是公民权利平等、公平竞争、自由选择、定期选举等。毋庸讳言，选举民主确实有利于公民利益的表达，人民当家作主权利的实现。但西方的选举民主制度，很大程度上反映了资产阶级不同利益集团之间难以调和的矛盾和冲突。资产阶级不同利益集团之间很难通过协商一致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案，选举投票成了解决各种问题的有效途径。但选举民主的弊端在资本主义社会不断得到暴露，各政党、各派别的候选人为了在竞争选举中获胜，就必须赢得多数选票，为此，就要对选民进行“切割”，强化不同群体的利益诉求，将选民利益的分歧公开化、对立化。其结果，扩大了社会分歧和矛盾，造成社会的对立和分裂，不利于社会共识的形成。

总之，世界各国的历史和现实表明，任何民主都是具体的、相对的，都是由本国社会制度决定的，并且与历史传统和发展阶段相联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同西方资本主义民主在经济基础、理论基石、阶级实质、实现形式等方面明显不同。但这两种民主之间的界限并不是绝对的，社会主义民主是在充分吸收资本主义民主优秀成果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具有明显的优越性。这并不是说社会主义民主已经尽善尽美，西方资本主义民主也不是一无是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仍有不完善和不成熟的地方，西方资本主义民主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形成了相对先进的管理理念、方式和手段。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必须从我国国情出发，借鉴人类政治文明包括西方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积极稳妥推进政治体制改革，但决不能照抄照搬西方的民主模式。

D616

A

1671-2994（2010）02-0061-03

2010-02-27

孙存良（1978- ），男，山东菏泽人，国防大学马克思主义教研部助理研究员、政治学博士。研究方向：中国政治。

责任编辑：陈文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