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研究综述

2013-04-11 04:13刘广远王敬茹
关键词:莫言民间小说

刘广远,王敬茹

(渤海大学 文学院,辽宁 锦州 121013)

一、引言

20世纪80年代以来,莫言笔耕不辍,从最初发表的《透明的红萝卜》(1985年)到最近出版的《蛙》(2009年12月),莫言共创作长篇小说11部,中短篇数以百计,还有数量可观的散文、剧本等。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掀起了莫言研究热潮。在“百度”上搜索,有关莫言的作品、莫言的研究论文和莫言相关的访谈等大概绵延到数以万计的网页。据2010年不完全统计,有关莫言研究的硕士论文60多篇,博士论文6篇,莫言专著3本,莫言研究资料汇编3本。

陈吉德在《穿越高粱地——莫言研究综述》[1]中认为,一是“怪味”寻踪。认为莫言被人称为“鬼才”、“怪才”、“奇才”一定有他的道理。他选取了张卫中在《论福克纳与马尔克斯对莫言的影响》[2]、张志忠的《莫言文体论》[3]、张清华的《祖宗遗产的启示》[4]、胡可清的《论阿城、莫言对人格美的追求与东方文化传统》[5]等论文进行论述,对莫言作品大胆的艺术探索,色彩语言运用的奇特,莫言作品中的生命意识、酒神精神和莫言“高粱地”的传统文化精神进行研究。二是审丑扫描。选取了杨联芬在《莫言小说的价值与缺陷》[6]、贺绍俊、潘凯雄在《毫无节制的红蝗》[7]、王干的《反文化的失败——莫言近期批判》[8]、张学军的《莫言小说与西方现代主义文学》[9]、夏志厚的《红色的变异——从<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到<红蝗>》[10]、颜纯钧的《幽闲而骚乱的心灵——论作为一种文学现象的莫言小说》[11]及对《丰乳肥臀》的系列批判。这些文章集中而又犀利凶猛地批判了莫言的反文化、非理性的书写丑恶事物①这些论文主要有唐韧的《百年屈辱,百年荒唐——<丰乳肥臀>的文学史价值质疑》(载《文艺争鸣》,1996年3期),彭荆风的《<丰乳肥臀>性变态视角》(载《文学自由谈》,1996年2期),余立新的《倾斜的母性——<丰乳肥臀>读后感》(载《中流》,1996年5期),彭荆风的《视觉的瘫痪——评<丰乳肥臀>》(载《文艺理论与批评》,1996年5期)等。,当然也有支持莫言的论文。三是感觉探微。钟本康在《感觉的超越、意象的编织——莫言<罪过>的语言分析》[12]、朱向前的《深情于他那方小小的“邮票”——莫言小说漫评》[13]、大卫的《莫言及其感觉的宿命》[14]、杨联芬的《莫言小说的价值与缺陷》等,从莫言作品语言的感觉角度进行评说。四是文体透视。作者选取了朱向前的《莫言小说“写意”散论》[15]、季红真的《现代人的民族民间神话——莫言散论之二》[16]等文章论述了莫言的文体意识。黄萍的《莫言小说研究述评》[17],按照历时的顺序分期论述了莫言研究状况,分为发端期(1985年)、高潮期(1986年——1990年)、拓展期(1990年——),同时提出了研究的不足,比如莫言的文学史定位问题,莫言研究选题重复、结论雷同,失去活力等。马艳艳、裴秀红的《莫言小说研究综述》[18],总体上沿袭了陈吉德的论述,在重复提出审丑和感觉的研究之后,提出关于莫言借鉴与继承和对莫言作品“民间”立场研究。提到陈思和在《莫言近年小说的民间叙述》[19]、王光东的《民间的现代之子——重读莫言的<红高粱家族>》[20]、周英雄的《<檀香刑>的民间化意义》[21],从“民间”的角度对莫言作品内涵的丰富性进行了阐释。

莫言研究大致分为三个阶段:1985—1990年,探索期、高潮期;1990—2000年,质疑期、批判期;2000—2010年,成熟期。最初的莫言研究关于《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的文章数量巨大,并一度成为研究热点,随着《丰乳肥臀》(1995年)的发表,对莫言的批判、质疑达到高峰。2000年之后,这种过于猛烈的抨击之风才稍稍减弱,理性解读和学术分析的探讨越来越多。莫言持续被讨论的原因主要是三方面:一是莫言30年来层出不穷的新作品和持之以恒的创作态度;二是新作品都具有一定的探索性与不同的艺术性;三是总是与争论牵扯不清——不说备受争议和引来批判的《丰乳肥臀》,就是《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欢乐》《红蝗》《酒国》《檀香刑》《生死疲劳》等作品也引起大家的争论和关注。关于新世纪以来的莫言研究具有两个特点:一、莫言研究已经进入专业性、系统性的阶段。大中专院校的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已经意识到莫言的美学价值和文学史价值,并从专业的角度进行阐释。国内外的学者,如王德威、陈思和、张清华等分别从“他者”角度、民间角度、历史角度对莫言作了专业的分析。二、莫言研究具有产业化、商业化色彩。

二、莫言研究的专业性、系统性

新世纪以来,莫言研究进入非常专业的领域,比如学院研究,硕士论文、博士论文的选题。这种系统化、专业化较强的研究,会更好地推动莫言研究的发展。

1.关于叙事学的研究

关于莫言小说叙事学的研究论文也有十多篇。王娟在《莫言小说与民间叙事——从<檀香刑>到<生死疲劳>看莫言的创作转型》一文中对莫言的叙事理论进行深入研究。从文本入手,特别是把《檀香刑》《四十一炮》《生死疲劳》这三部代表莫言创作向民间转型的作品放在一起,从作品对民间、传统叙事资源的借鉴这一角度来探讨莫言创作的转型。[22]刘广远在《颠覆与超越——论莫言小说<四十一炮>》中,从个案出发,详细地分析了《四十一炮》的“复调”和“对话”的叙事特征。[23]徐国兵在《莫言小说的叙事学价值》中从莫言的叙事学角度,如反讽和诗化的叙事的角度进行分析;从叙事话语的角度,如民间和历史的叙事的方面进行了论述。[24]

2.“民间”角度的深入开掘

从陈思和开始对于莫言的“民间”立场作出自己的观察。一些硕士、博士论文也选取这样的题目来研究。邓金洲在《历史的民间想象—莫言新历史小说创作论》一文中认为莫言新历史小说之“新”主要体现在一改主流形态的历史,立足于民间想象历史,从而使历史民间化。显然,莫言小说创作中民间性与想象性是密切相融的,其历史的民间想象的倾向非常明显:洋溢着浓浓的个体化和主观化以及民间还原的色彩。在莫言的新历史小说里,暴力和性可以肆无忌惮地存在,并且张扬着生命强力的气息;被主流形态的历史边缘化的民间小人物成为走上历史舞台表演的英雄;历史的庄重与崇高也得到消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幅戏谑和狂欢的历史图景;当然,知识分子的莫言在强调“做为老百姓写作”的同时依然没有忘记让一种不变的民族精神的认同隐立于小说之中。在建构这种“新历史”的种种努力中,关键之处是莫言找到了民间这一宝藏。莫言采用了民间话语方式来审视民族生存状况和塑造人物形象,选择了源自民间的传奇体式和色彩斑斓的先锋叙事手法以及民间的语言资源来讲述历史想象历史。这种历史是民间的历史,也是莫言心目中的历史。[25]王磊在《民间孕育的精灵——论莫言民间写作及其意义》一文中,试图从民间写作的视角对莫言及其文学创作做一个整体性的研究,并分析“民间”之于莫言写作的意义。文本以其作品的叙事特点和思想内涵以及文化意蕴为研究重点,着重从三个方面即莫言小说呈现的民间性、莫言小说的文化意蕴和齐鲁民间文化对莫言创作的影响进行论述。[26]王娟在《莫言小说与民间叙事——从<檀香刑>到<生死疲劳>看莫言的创作转型》一文中,以“民间”理论为内在理论支撑,通过文本分析,从每部小说借鉴传统的不同角度来研究每部小说呈现出的特点,提出自己的观点:这三部小说是莫言克服“翻译腔”,回应全球化影响的一次有意识、有计划的创作努力。同时,这三部小说还是实验的产物,它们并不完美。它们反映出莫言在向民间和古典小说借鉴叙事资源时,创作上的不足和缺憾。但这却是莫言作为有责任感,对乡土、民族有深刻体认的作家,一次负责任的尝试。[27]张志云在《齐鲁民间文化的当代转换与新文学传统的重构——莫言创作的民间文化形态研究》一文中,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梳理出莫言小说的三个民间叙事形态——“感觉”、“故事”和“狂欢”。其中“感觉”是莫言民间叙事的起点,作品中呈现为“感觉的生命内容”和“感觉的叙述策略”两个层面,后者因比前者有着更大的叙事包容性,从而显示出创作的成熟趋向;“故事”是“历史”的民间记忆方式,根据其不同呈现,分作“历史的散点记忆”和“历史的家族记忆”加以观照;“狂欢”是民间的本真面目。三种形态共同构成了莫言的民间叙事。第二部分探讨莫言民间叙事的诗学特征与齐鲁民间文化之间的关系。认为莫言小说中的上述三种叙事形态在形式上表现出齐民间文化“灵异想象”和“夸诞”风格的承传,内容上的生命力主题构成了对齐文化的当代转换;而整体上对齐文化的倚重,又构成了对民间鲁文化的当代转换。第三部分认为莫言的创作“作为老百姓的写作”以其对生命本真状态的书写,体现一种民间叙事伦理。[28]徐红妍在《人性·原始生命力·民间——论沈从文与莫言创作中的三种取向》一文中,认为沈从文与莫言作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上优秀的作家,他们创造的湘界和高密东北乡不仅在中国文坛上具有独特的文学价值和审美意义,他们也大大丰富了中国文学的面貌,为中国文坛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但透过他们作品,便会发现这两个独具特色的作家在创作上却表现出了一些共同之处。这篇文章从人性、原始生命力、民间三个角度对这两位作家进行比较研究,并试图从个性角度的比较研究中发现沈从文与莫言在创作上的深刻的心灵默契,探讨一些主题在当代作家莫言身上的承传与流变。此外,也对他们在这三个方面的表现作了简单的梳理与比较。[29]马晓晗在《文学与民间——从民间视角审视莫言的小说创作》一文中寻找了“民间”概念的理论来源。首先由莫言的《文学创作的民间资源》一文为启发点,阐释了莫言真诚而朴素的民间写作立场——“作为老百姓的写作”。而莫言这种民间写作立场的确立与他的童年和故乡生活经历不无关系,在民间乡土文化浸淫下成长起来的莫言,从灵魂深处认同民间的文化形态、价值取向;反过来,“民间”也为他提供了无数的创作资源,并成为他骚乱灵魂的栖息地。基于这种完全的民间立场,莫言拨开了强大的主流意识形态对民间的遮蔽的迷雾,并以现代性的思想认同民间社会中所蕴含的那种自由自在、生生不息的本真生命精神,展示了民间“藏污纳垢”的诸种文化形态。更为可贵的是,莫言在沉入民间的时候,并没有被“民间”的丰富、驳杂所遮蔽,而是具有一种现代人的立场,由此去认同民间社会中蓬勃生长的民间精神,发现过往历史中的民间精神人格与当代人相通的地方,并将其转化成了当代人文精神的重要资源。[30]2009年,杨枫在《民间中国的发现和建构——莫言小说创作综论》一文中,从莫言的小说、创作谈、对话等文本出发,对莫言小说的叙事美学、历史诗学、莫言小说中的人物、莫言与民间、莫言与文学史之间的关系进行综合考察和全面论述。[31]

3.女性人物形象研究

王美春在《莫言小说的女性世界》一文中从“人”的角度出发,对莫言笔下的各种女人做以现代的观照和本相的还原,着力于各种女人在历史中的命运和性格,集中展现女性在历史、文化中的个人挣扎和心灵演变。[32]田俊萍在《“高密东北乡”的女性想象——莫言小说中女性想象的解析》一文中以莫言小说创作为出发点,认为莫言无法摆脱他的“高密东北乡”,这注定了他的女性想象潜藏着“寻根”的精神意图。同时,论述了莫言小说中的四种女性想象,即母亲想象、姐姐想象、妻子想象、幻魅女人的想象。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母亲想象,对母亲的想象直接反映了莫言对“高密东北乡”的历史文化思索。对姐姐、妻子和幻魅女人的想象分别表现出莫言对不同情境下男女关系的理解和不同处理方式。文中还论述了莫言小说女性想象的独特方式。莫言非凡的写作方式使他对女性的想象不同于其他男性作家。论者将具体分析莫言小说中所采用的类型化,肉身化,异类化等想象方式。[33]

4.关于语言的研究

近年,有十几篇关于莫言语言的论文,如王爱松的《杂语写作:莫言小说创作的新趋势》和曹乃玲的《莫言长篇小说<生死疲劳>修辞特色分析》。后一篇文章分析了作者力图通过这本书实现小说语言表达上的另辟蹊径,通过该小说的熟语、句式、辞格等分析其既传统规范又创新变异、恣肆狂放的文风以及恢弘厚重的语言表达效果,可见此小说的自己的语言特色。张爱萍在《莫言小说语言研究》一文中认为在莫言语言风格中有两个最为突出的亮点:一是小说语言的民间特色。莫言小说语言可谓“杂语共生”,从方言到普通话,从最高雅的文言词语到最粗鄙的粗俗骂誉语,从门类众多的专业词语到标新立异的自造词语,莫言小说的语言像个巨大的熔炉,精华与糟粕俱在,美雅与丑俗并存。二是融注生命体验的修辞艺术。从修辞的角度考察莫言的小说,会发现有些辞格的使用很有特点,如比喻和拟人、反讽和戏仿、示现等。这些修辞手法在其大部分作品中被极尽变换地运用,不仅丰富了作品的感性图景,而且深化了文本的阅读性,给读者带来更深一层的思考空间。[34]

三、莫言研究的产业化倾向

高密东北乡是莫言笔下神奇的世界。现实中山东潍坊高密市是莫言“高密东北乡”的原型。山东高密市已经于2006年成立“莫言研究会”,由政府出面,由市里领导兼任会长,并下设办公室和专职人员,组织出版《莫言研究》,提供一手的莫言研究资料;同时,又修复莫言故居,准备文化搭台,经济唱戏,通过莫言的社会影响、莫言的文化效应,来刺激旅游,拉动地方经济。

莫言家乡山东高密市在近几年做了许多实际的产业化开发和研究工作。2009年8月20日,山东省高密市文化产业管委会组织召开“红高粱”文化品牌建设座谈会。与会人员一致认为“著名作家莫言以高密东北乡为背景创作的长篇小说《红高粱家族》,20世纪80年代后期拍摄成电影《红高粱》之后,使高密赢得了‘红高粱之乡’的美誉,传遍大江南北,红高粱文化成为高密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下一步,我们要深入挖掘‘红高粱’文化内涵,积极开发‘红高粱’文化资源,以打造‘红高粱’文化品牌为引领,凝聚全市上下的智慧和力量,加快文化建设步伐”。[35]2009年8月23日,莫言文学馆在高密开馆。莫言文学馆坐落于高密市第一中学院内,于去年6月份动工,总建筑面积1900平方米,主体部分由“文学成就”、“成长道路”、“文学王国”、“故乡情绪”、“文化交流”等展览板块组成,附设影视室、创作室、莫言书法手迹展室、莫言作品资料室,展示了莫言部分珍贵手稿、获奖证书原件、不同时期照片及莫言影像资料、书法、书信等。[36]2009年,关于筹建莫言故居的消息也逐步被披露。“莫言在城区的旧居还很新,现在已归在别人名下,但房主今年提出愿意将此房捐赠出来,作为一项丰厚的文化资源保护起来,而现在莫言研究会正努力促成此事,并计划将其建成莫言文化创作工作室。平安庄的老宅则比较麻烦,因为它已十分残破。目前他们正和莫言家人商量修缮方案,也开始征集莫言小时候用过的器物,准备在旧居今年内修缮完毕之后,以实物展示为主对外开放,再现莫言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状态。”[37]同时,山东高密市还积极筹备莫言研究资料史馆,组织茂腔演出等,达到扩大地方影响,提升地方声誉的效果,通过莫言的文学影响,产生文化名人的综合性效应。

从“莫言研究会”、“莫言文学馆”到正在修缮的“莫言故居”,莫言已成为可以开发和利用的资源和品牌。在莫言研究会成立之初,莫言就表示了自己的无奈和不安。他说:“得知故乡成立莫言研究会,心中惶恐。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说作者,所写小说,多是依据故乡素材,所用语言也以高密人日常语言为基础。可以说,没有高密的多彩历史和丰厚文化积淀,就不可能有我这样一个作家。我成为作家,纯属偶然,故乡人中,才华横溢者比比皆是,他们如果执笔,成就都应在我之上。我愿把研究会的成立,当作故乡人民对我的鞭策。必当高悬鞭策自警,写出更好的作品,为家乡父老争光!”[38]他还做了一首诗,悬挂在莫言研究会:“故乡成立研究会,诚惶诚恐惭且愧,高悬鞭策自努力,永远知道我是谁。”但是高密市确实想把这样一种文化品牌做大做强。高密市委书记,高密莫言研究会名誉会长吴建民说:“莫言既植根于故乡,又用想象扩展故乡,在汉语世界中书写了高密东北乡这样一个文学王国,创作了一部又一部成功的文学力作,荣获了一个又一个傲立世界的文学大奖。莫言是高密的骄傲,高密因莫言而自豪。”[39]正如此,我认为,这种产业化研究也未尝不可,只不过要与时俱进,保持一种一以贯之的研究态度和严谨科学的开发态度,而不要三分钟热度,让这种产业化开发、政府式行为成为短期工程。

四、莫言研究的不足与一些思考

综观莫言研究,学界对莫言的研究是渐次深入的:从表层到深层,从宏观到微观,从本学科延伸至边缘学科,取得了众多的研究成果;社会各界的研究属于产业化、经济化的开发和研究,也作出了学界本身无法完成的工作,也是更好地推进莫言研究的活动。然而,我们也发现很多问题,莫言的创作仍然不断地变化,评论界独到的研究、个性的研究较少。比如莫言小说的狂欢诗学的意义、人物意象的系统性研究,莫言小说的历史的个人性、颠覆性与超越性的讨论不够深入和全面,莫言散文的研究,莫言的思想研究,莫言与文学史的关系,莫言研究的产业化问题,新出版的《莫言散文新编》《莫言讲演新篇》《莫言对话新录》还没能纳入我们研究视野(2010年3月出版)。这都是有待开掘补充的领域。

我们从莫言的文学世界出发,探讨莫言对宗教理解、对历史与文学关系的看法,研究文学作品中的民俗现象和国家的历史记忆等。从莫言的历史观出发,探讨莫言的文学想象与民间历史的纠葛关系,进一步厘清历史与文学的纠结以及文学的审美理想与想象的神奇空间。从莫言的宗教观出发,寻找莫言对宗教的个人看法,重点探讨文学作品中的自然崇拜、祖宗崇拜和神秘崇拜等。从莫言的文学作品出发,探讨文学的物质性和地域性,分析文学作品的民俗现象、国家的历史记忆和生活中的民生状态。莫言研究已经形成规模,以后将会吸引更多学者进入莫言研究领域。

[1]陈吉德.穿越高粱地——莫言研究综述[M]//莫言研究资料.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5:247-253.

[2]张卫中.论福克纳与马尔克斯对莫言的影响[J].徐州师范学院学报:哲社版,1991(1):79-83.

[3]张志忠.莫言文体论[J].文学评论家,1987(6):20.

[4]贺立华,杨守森.怪才莫言[M].石家庄:花山文艺出版社,1992.

[5]胡可清.论阿城、莫言对人格美的追求与东方文化传统[J].文艺思潮,1987(5):70.

[6]杨联芬.莫言小说的价值与缺陷[J].北京师范大学学报,1990(1).

[7]贺绍俊,潘凯雄.毫无节制的红蝗[J].昆仑,1987(1):63-69.

[8]王干.反文化的失败——莫言近期批判[J].读书,1988(10):12-18.

[9]张学军.莫言小说与西方现代主义文学[J].齐鲁学刊,1992(4):24-30.

[10]夏志厚.红色的变异——从《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到《红蝗》[J].上海文论,1988(1):68-71.

[11]颜纯钧.幽闲而骚乱的心灵——论作为一种文学现象的莫言小说[J].当代作家评论,1988(3):79-84.

[12]钟本康.感觉的超越、意象的编织——莫言《罪过》的语言分析[J].当代文坛,1987(6):17-20.

[13]朱向前.深情于他那方小小的“邮票”——莫言小说漫评[N].人民日报,1986-12-8(4).

[14]大卫.莫言及其感觉的宿命[J].文学自由谈,1988(2):39-42.

[15]朱向前.莫言小说“写意”散论[J].当代作家评论,1986(6):12-19.

[16]季红真.现代人的民族民间神话——莫言散论之二[J].当代作家评论,1986(4):80-89.

[17]黄萍.莫言小说研究述评[J].新世纪论丛,2006(4):171-173.

[18]马艳艳,裴秀红.莫言小说研究综述[J].现代语文,2006(6):79-82.

[19]陈思和.莫言近年小说的民间叙述[J].当代作家评论,2000(5):32-38.

[20]王光东.民间的现代之子——重读莫言的<红高粱家族>[J].钟山,2001(5):95-99.

[21]周英雄.<檀香刑>的民间化意义[J].名作欣赏,2004(3):41-46.

[22]王娟.莫言小说与民间叙事——从<檀香刑>到<生死疲劳>看莫言的创作转型[D].苏州:苏州大学,2007.

[23]刘广远.颠覆与超越——论莫言小说<四十一炮>[D].吉林大学,2004.

[24]徐国兵.莫言小说的叙事学价值[D].苏州:苏州大学,2004.

[25]邓金洲.历史的民间想象—莫言新历史小说创作论[D].长沙:湖南师范大学,2007.

[26]王磊.民间孕育的精灵——论莫言民间写作及其意义[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06.

[27]王娟.莫言小说与民间叙事——从<檀香刑>到<生死疲劳>看莫言的创作转型[D].苏州:苏州大学,2007.

[28]张志云.齐鲁民间文化的当代转换与新文学传统的重构——莫言创作的民间文化形态研究 [D].成都:四川师范大学,2004.

[29]徐红妍.人性·原始生命力·民间——论沈从文与莫言创作中的三种取向[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2005.

[30]马晓晗.文学与民间——从民间视角审视莫言的小说创作[D].北京:中央民族大学,2005.

[31]杨枫.民间中国的发现和建构——莫言小说创作综论[D].长春:吉林大学,2009.

[32]王美春.莫言小说的女性世界[D].济南:山东大学,2005.

[33]田俊萍.“高密东北乡”的女性想象——莫言小说中女性想象的解析[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4.

[34]张爱萍.莫言小说语言研究[D].合肥:安徽大学,2007.

[35]高宣.山东高密挖掘文化内涵欲打“红高粱”品牌[OL].新华网山东频道,2009-8-31.http://www.sd.xinhuanet.com/wq/2009-08/31/content_17557662.htm

[36]荆兆强,梁永清.莫言文学馆在高密开馆[N].潍坊日报,2009-8-23.

[37]本报记者.莫言旧居要成景点?[N].信息时报,2009-11-1.http://informationtimes.dayoo.com/html/2009-11/01/content_750402.htm

[38]莫言.莫言寄语.莫言研究.高密莫言研究会,2006(1):3.

[39]吴建民.创刊词.莫言研究.高密莫言研究会,20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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