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英生涯发展教育的特点及其启示

张华峰+++黄海涛

摘 要：生涯发展教育能够将学生的学业和职业相结合，使其从“在校学生”转变为“职场人士”。美国和英国是较早实施生涯发展教育的国家。两国的生涯发展教育具有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贯穿基础教育至高等教育，学校、家庭和社会形成了合力，广泛应用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我国的生涯发展教育正处于起步阶段，我国政府应继续制订并完善相关法律法规，推进基础教育阶段的生涯发展教育以及师资专业化建设，鼓励家庭和企业充分参与，开发并完善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

关键词：美国；英国；生涯发展教育；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

生涯发展教育（Career Development Education）能够促使学生将学业和职业的发展相结合，促进其从“在校学生”顺利转变为“职场人士”，进而对学生的终身发展产生重要的影响。早在1971年，原美国联邦教育总署（U.S. Office of Education）①署长马兰（Sidney P. Marland）便将职业指导引入教育领域，并在全美中学协会（National Association of Secondary Schools， NASS）年会上提出了“生涯发展教育”的概念。马兰认为，这是一种为了使学生成为合格的员工或学术深造者，以职业和劳动力市场为核心，在教育体系（包括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中实施的综合性教育[1]。随后，生涯发展教育在美国、英国以及其他发达国家和地区受到了重视和推广。经过长达几十年的发展，美国和英国在生涯发展教育方面积累了大量先进的实践经验，形成了较为鲜明的特点，对我国处于起步阶段的生涯发展教育具有积极的借鉴意义。

一、美英生涯发展教育的特点

（一）相关法律法规完善

美英两国都非常重视通过立法途径保障生涯发展教育的开展。1977年，美国联邦政府通过了《生涯教育促进法》（Career Education Incentive Act），决定5年内向州政府和地方教育机构投入3.25亿美元，用于在中小学实施生涯发展教育项目，帮助学生理解工作者的角色，并为未来工作做准备[2]；1989年，国家职业信息协调委员会（National Occupational Information Coordinating Committee，NOICC）在联邦教育部的支持下制定了《国家生涯发展指导方针》（National Career Development Guideline），决定为大中小学生提供生涯规划指导，并对教育目标和内容做了具体的规定；1994年，美国时任总统克林顿签署了《学校通向工作机会法》（School-to-Work Opportunities Act），在秉承之前生涯教育理念的基础上，又开发了一系列新的项目，如启蒙7岁以下学生的生涯意识、帮助11岁左右的学生初步选择生涯发展方向、帮助所有学生达到课程学习要求，以便帮助学生从学校顺利过渡到职场[3]；21世纪初期，随着“Vocation”一词转变为涵义更加丰富的“Career”“由学校通向工作”（School-to-Work）的职业生涯教育理念也逐渐被“由学校通向生涯”（School-to-Career）的理念所替代，政府也提出生涯发展教育应该能够促进所有公民在一生中和在多种生涯角色中获得良好的发展；2011年，美国总统奥巴马力推《美国就业法》（American Jobs Act），其中反复强调在学校和社会上提供生涯咨询，以促进学生和成年人的择业、就业以及再就业。[4]

同样地，英国政府从上世纪70年代起也开始通过颁布或者修订有关生涯发展教育的法律法规，逐步提升生涯发展教育在整个教育系统中的地位。《1977年教育法》（Education Act 1977）规定，所有公立中等学校都必须为14～16岁的学生提供生涯发展教育与指导（Careers Education and Guidance）[5]；2003年，原英国教育与技能部（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and Skills）②颁布了《英格兰：针对11～19岁学生的生涯教育和指导国家框架》（Careers Education and Guidance in England： A National Framework 11-19），为学校和职业培训机构开展生涯发展教育和指导项目提供具体指导，但是这只是一个指导性文件，并没有上升为法律；之后的《2011年教育法》（Education Act 2011）将生涯发展教育对象扩展到16～18岁的辍学学生；2013年颁布的《学校法令指导：生涯指导》（Statutory Guidance for Schools： Careers Guidance）规定，八年级（12～ 13岁）至十二年级或十三年级（16～18岁）的学生必须接受生涯发展教育[6]，从而保障了生涯发展教育贯穿整个中等教育阶段。

由上可见，美国在生涯发展教育的目标、资金投入、实施办法、师资配备上进行了详尽的法律规定，英国也在实施阶段和实施方式上进行了强制性的规定。2004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和世界银行（World Bank）发布的报告显示，美英两国法律法规的颁布和实施确实保障并促进了生涯发展教育的开展，而这也引领并促进了其他国家和地区对相关法律政策的制订和完善。[7][8]

（二）贯穿基础教育至高等教育

正如生涯发展研究专家休珀（Donald E. Super）所言，0～14岁的儿童处于生涯发展的成长期，应该注重发展他们个人的职业概念，培养他们对工作的正确态度，并促进他们了解工作的意义[9]。美国和英国已经逐渐建立了贯穿基础教育至高等教育的生涯发展教育实施体系。

美国的校内生涯发展教育体系从初等教育阶段贯穿到高等教育阶段。在初等教育阶段，生涯发展教育主要通过组织学生参观工作场所、在课堂上介绍相关职业知识等途径引导孩子对父母和周围人的工作有一个简单的认识，并不专门开设相关课程。在中等教育阶段，生涯发展教育主要通过开设相关选修课程、分配学生到单位实习、带领初中学生到高中（带领高中学生到大学）参观、提供职业咨询和评估、开展生涯人物访谈等方式进行，加深学生对工作的理解，促进学生思考其希望继续探索的职业领域。在高等教育阶段，生涯发展教育主要通过开设系统的职业生涯课程、提供专业的生涯咨询服务、培养学生职业能力等方式进行，帮助大学生明确自己的生涯选择。endprint

英国政府将生涯发展教育实施的重点放在中等教育阶段，高等教育阶段则由各高校自主实施。在中等教育阶段，学校主要通过开设生涯发展教育课程、实施个人和社会教育（Personal and Social Education）以及提供辅导项目（Tutorial Program）来促进学生的自我发展、生涯探索和生涯管理[10]。其中，生涯发展教育课程主要根据《英格兰：针对11～19岁学生的生涯教育和指导国家框架》制定实施，并尝试将相关知识整合到其他课程中去；个人和社会教育主要通过安排学生到就业单位亲身体验、开展模拟游戏、鼓励学生参加志愿者活动以及邀请职场人士到学校开展讲座等途径进行；辅导项目主要是对个别学生进行生涯咨询和辅导。英国所有中学均配有被称为“生涯协调员”（Career Coordinator）的专业教师，负责规划并具体实施本校的生涯发展教育。英国高校自治的传统使得各高校均有形式各异的职业生涯教育和指导，但多数高校以提高学生“受雇能力”为核心目标。

美英两国在开展生涯发展教育方面的做法类似：在基础教育阶段主要通过多样化的体验活动培养学生的职业意识；在高等教育阶段则着重提升学生的职业技能，并通过提供专业的职业咨询服务帮助学生选择并寻找工作。

（三）学校、家庭和社会形成合力

生涯发展教育是一种综合性很强的教育，已有相关研究表明，父母的教养方式、父母的期望、学生实习质量等都会影响学生的生涯发展状况[11][12][13]。因此，美国和英国在实施生涯发展教育过程中均号召家庭和社会充分参与到学校的生涯发展教育中去。

美国的家庭和社区会主动为学校生涯发展教育提供支持。一方面，家长会经常向子女传达自己的职业态度、讲解自己的工作状况、积极参与学校组织的“生涯日”（Career Day）等活动，并和职业咨询师、任课教师一起对学生的生涯发展现状和未来选择进行探讨，从而为他们的职业选择提供指导和支持。另一方面，社区中的工作场所均会为学生提供实习岗位，雇主会为学生讲解教育与职业之间的联系，帮助学生提升工作技能并促进学生的生涯探索；大企业也会为学校生涯发展教育提供捐助，支持其进行相关科研和教学改革。此外，美国校外的生涯服务机构还建立了雇主本位、社区和家庭本位以及针对边远地区的生涯指导模式，以便为辍学学生、成年人和偏僻地区居民等校外人士提供相关援助。

英国学校在实施生涯发展教育时，也十分重视与学生家庭和社会相关部门的合作。首先，学校会定期举办家长见面会，请家长帮助子女将书本知识运用到生活实践中，并指导子女形成正确的职业观；其次，工会和大多数企业单位也会为学生熟悉各种职业提供尽可能多的帮助和指导；再次，英国公共生涯服务机构众多，包括联结组织（Connexions），继续教育学生服务处（Further Education Student Services），高等教育生涯咨询服务处（Higher Education Careers Advisory Services），威尔士、苏格兰、北爱尔兰生涯服务处（Careers Wales，Careers Scotland，Northern Ireland Careers Services），学习引领及附属工作中心（Learning Direct and Job Center Plus），继续前进组织（Next Step）等，这些公共机构都会有针对性地为学习者提供信息获取、职业咨询等服务。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学校、家庭和用人单位之外，社会组织在学生的生涯发展指导中起到了重要的辅助作用。这些社会组织多为政府建立的公共机构，有着不同的目标和职能，为不同阶段的学生甚至校外人员提供职业指导服务。如美国联邦层面和州层面均建立了生涯发展协会和信息协调委员会，为学生提供各种与生涯咨询相关的服务；英国的联结组织主要为残疾人等弱势群体提供优先职业发展服务，高等教育生涯咨询服务处则主要帮助在读学生和毕业生进行生涯发展选择。不同的社会组织有针对性地为不同人群提供服务，不仅有利于服务专业化和服务质量的提升，而且将生涯发展服务对象扩展到所有社会人群。

（四）广泛应用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

20世纪后期，计算机和网络技术迅速发展，再加上行为主义学习理论逐渐占据主导地位，计算机辅助教学悄然兴起。在生涯发展教育领域，美国和英国也相应开发了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Computer-assisted Career Guidance System），以便大规模地进行职业生涯指导。

美国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最先发展，产生了多种指导系统，如探索（Discover）系统、交互指导和信息系统（System of Interactive Guidance and Information，SIGI）、SIGI+系统等。其中，探索系统包括自我评价、进行职业选择、评估职业信息、选择接受教育机构4个部分。SIGI包括自我评价（主要为价值观评价）、初步进行职业选择（定位）、评估职业信息（比较）、做出最终的职业选择（策略）4个部分，其中个体的价值观主导了对SIGI系统的应用[14]。这两种系统对于高中学生、职业学校学生以及大学生都是通用的。SIGI+是SIGI的升级版，提供了更加多样化的自我评估和工作查询系统，具有导入、自我评估、查询、准备、应对、抉择、行动等9个部分，不仅适用于在校学生，也适用于有相关需要的社会人士。[15]

英国也拥有多种生涯指导系统，其中的前途（Prospect）生涯指导系统被各类高校广泛应用。这个系统由政府出资建设，不仅包括社会所有职业的数据库，还包括学校课程的数据库甚至雇主的数据库，得到了学生和生涯咨询师的好评。[16]

美英两国的计算机生涯辅助系统均根据了解自我、了解职业和进行决策的三步流程设计，并指出了自身的适用范围，有的甚至在职业信息之外提供课程信息和雇主信息。这样，学生就可以通过计算机辅助指导系统更加快捷地获取职业相关信息，明确自己的职业兴趣、职业能力和价值观，从而更好地进行职业探索和生涯选择。这些系统除了在学校里应用之外，也正在逐步推广到校外，希望能在帮助校外人员进行职业选择的过程中更加充分地发挥效用。endprint

二、对我国生涯发展教育的启示

随着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自主择业”的实施、国际金融危机带来的严峻就业形势以及高校毕业生对就业质量的追求，生涯发展教育开始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和推崇。我国生涯发展教育如今仍然处于起步阶段，从美英成熟的生涯发展教育中可以得到一些启示。

（一）政府应继续制订并完善相关法律法规

自上世纪90年代起，我国就陆续出台了一系列关于生涯发展教育的政策法规，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学校生涯发展教育的发展。1995年，原国家教委办公厅③首次提出“开设就业指导课，旨在帮助大学生以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道德观和行为规范参与求职择业活动，增强适应社会的能力”[17]。2008年，教育部办公厅提出，为了进一步提升高校就业指导服务水平，提高广大毕业生的就业能力，将在职业发展和就业指导课程建设上“切实加强领导”“明确列入教学计划”“加强师资队伍建设”“改进教学内容和方法”“落实经费保障”[18]，并在课程教学上提出具体的要求。近几年，国务院、教育部等相关部门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以缓解国际金融危机带来的严峻的就业形势。

然而，与英美相比，国内相关政策法规的出台主要是为了破解高校毕业生的就业难题，对学生的生涯发展关注不够，在目标设置上有一定的局限性；另外，相关法规的总体数量较少，在资金投入、师资配备等关键的保障措施方面没有具体的规定，使得生涯发展教育的保障措施不够完善。因此，我国的生涯发展教育的关注点应该从高校毕业生就业问题逐渐扩展到所有阶段学生的生涯发展领域，并从法律层面在生涯发展教育的目标、资金投入、体系建设、专业教师培养和配备等方面进行详细规定，从而通过政策法规的导向、协调和规范作用保障生涯发展教育各项工作的顺利实施。

（二）推进生涯发展教育在基础教育阶段的开展

我国现阶段的生涯发展教育主要集中在高等教育阶段，只有极少数的中小学校意识到生涯发展教育的重要性，但尚未形成完整的体系。随着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高中“将探索不分文理科”，技术技能型和学术型两种模式高考的计划出台[19]，让中学生了解自身兴趣能力以便更好地进行生涯选择显得愈发重要。因此，我国应尽快将生涯发展教育从高等教育拓展到基础教育阶段，并在不同的教育阶段实施不同形式和内容的生涯发展教育。基础教育阶段的生涯发展教育可以借鉴英美相应的内容和方式，将生涯知识整合进其他课程，开展体验式活动，将学业指导、职业指导、社会和个人指导相结合，从而促使学生在职业意识发展、自我探索、环境探索和生涯转换上取得良好进展。

（三）鼓励家庭和企业充分参与

与美英相比，我国大部分家长过于重视子女的学业发展，而且很多用人单位仅仅将接收学生实习作为降低自身运营成本的手段。为了促使个体更好地发展，在依靠学校教育的同时，家长和用人单位必须充分参与到学生的生涯发展教育过程中。家长应该从小注重激发子女的职业意识，与子女交流关于职业的信息和看法，带子女参观工作单位并鼓励其进行职业探索；各类用人单位应该积极接纳和指导学生见习、实习，通过为实习生安排职业导师来帮助学生熟悉职业要求以及提升相关职业技能。

（四）推进师资的专业化建设

美国和英国的各级各类学校均配备了专业的生涯指导教师，负责生涯发展教育中的教学、咨询以及相关活动的开展。生涯指导教师多拥有心理学、教育学等相关学科背景，既熟悉学生身心发展特点和外界职业需求，又掌握个体和团体咨询技能，从而可以更好地解决学生的相关职业生涯问题。

相比之下，我国高校职业生涯教育和指导教师多由辅导员或相关行政人员担任，兼职多于专职，且专业化水平较低。2013年，中共教育部党组提出“提高辅导员指导学生进行职业生涯规划的能力”[20]，这虽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现有生涯教育师资质量问题，但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该问题，且不利于生涯发展教育长期有效地开展。因此，我国应大力促进学校生涯教育教师的专业化发展。在师资培养上，一方面可以通过相关培训提升现有指导人员的专业素质；另一方面可以借鉴美英的模式，进行生涯发展教育学科和专业的建设。只有通过学科专业的建设，通过开设生涯咨询理论、职业发展评估、组织行为与管理等专业课程来培养生涯指导专业人才，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师资短缺和师资专业化水平较低的问题。

（五）开发并完善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

虽然我国多数高校已经建设了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但其服务对象主要为大学生。另外，占据系统主导地位的职业测评工具多从国外移植过来，存在严重的“水土不服”问题，对于测评结果的解释比较单一死板，对使用效果也缺乏研究。

我国高等教育早已步入大众化阶段，2012年，我国各类高等教育总规模达到3325万人[21]，此类人群均需要接受有效的生涯发展教育。然而，高校生涯发展教育教师不仅数量较少，还要同时负责行政事务，因此很难有足够的时间认真接待每一位来访者，完善并推广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势在必行。我国应针对小学生、中学生、大学生甚至校外人士等不同群体开发不同类型的计算机辅助生涯指导系统，在功能的系统性上进行完善，将课程、职业甚至雇主等信息和对个体行动的督促功能整合进系统中，并尽量采用本土化的测评工具。值得注意的是，计算机辅助指导系统并不能代替专业教师。如果生涯发展教育教师学会应用此类系统，并参与到学生的测评过程中，就可以在鼓励学生个性发展的前提下对测试结果进行更有效的解读，从而更好地促进学生的生涯发展。

注释：

①现美国联邦教育部（U.S. Department of Education）。

②现英国教育部（the 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③1998年3月，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通过《关于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的决定》，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教育委员会更名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endprint

参考文献：

[1]陈禹.人力资源开发背景下美国高校职业生涯教育研究[D].长春：东北师范大学， 2011.

[2]H.C. Kazanas， F.M. Miller. Child Labor Laws and Career Education Incentive Act of 1977—Conflict or Compatibility[J].Journal of Career Education， 1978（4）：35-41.

[3]One Hundred Third Congres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School-to-Work Opportunities Act of 1994[EB/OL].http：//www.fessler.com/SBE/act.htm#career major， 2013-12-20.

[4]Whitehouse. The American Jobs Act[EB/OL]. http：//www.whitehouse.gov/blog/2011/09/12/president-obama-sends-american-jobs-act-congress， 2013-12-20.

[5]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Education Act 1997 [EB/OL]. http：//www.legislation.gov.uk/ukpga/1997/44/part/VIII/crossheading/compulsory-school-age， 2013-04-29.

[6]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Statutory Guidance for Schools： Careers Guidance[EB/OL].http：//www.education.gov.uk/aboutdfe/statutory/g00205755/statutory-careers-guidance-for-young-people，2013-04-29.

[7]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Career Guidance and Public Policy： Bridging the Gap[R]. Paris： OECD， 2004：8.

[8]A.G. Watts， David H. Fretwell. Public Policies for Career Development： Policy Strategies for Designing Career Information and Guidance Systems in Middle-income and Transition Economies[R]. Washington， DC： World Bank， 2004：44.

[9]Edwin L. Herr， Stanley H. Cramer. Career Guidance and Counseling though the Life Span： Systematic Approaches[M]. New York： HarperCollins College Publishers， 1996：321.

[10]Marian Morris， Mark Rickinson， Deborah Davies. The Delivery of Careers Education and Guidance in Schools[R].London： 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and Skills， 2011： 8.

[11]Barbel Kracke. Parental Behaviors and Adolescents Career Exploration[J]. The Career Develop-ment Quarterly， 1997（45）：341-350.

[12]陈淑芳.大学生父母期望、心理分享与生涯决策困难的关系研究[D].北京：北京师范大学， 2011.

[13]Vitor Gamboa， Maria Paixao， Saul Neves de Jesus. Internship Quality Predicts Career Exploration of High School Students[J]. Journal of Vocational Behavior， 2013（1）：78-87.

[14]James P. Sampson， JR.， Michael Shahnasarian， Robert C. Rearoon. Computer-assisted Career Guidance： A National Perspective on the Use of DISCOVER and SIGI[J]. Journal of Counseling and Development， 1987（8）：416-419.

[15]Robert C. Rearoon，Gary W. Peterson， James P. Sampson， JR.， et al.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SIGI and SIGI PLUS[J]. Journal of Career Development， 1992（4）：315-322.

[16]A.G. Watts. The Politics and Economics of Computer-aided Careers Guidance Systems[J]. British Journal of Guidance & Counseling， 1993（2）：175-178.

[17]人民网.国家教委办公厅关于在高等学校开设就业指导选修课的通知[EB/OL].http：//www.people.com.cn/item/flfgk/gwyfg/1995/206004199505.html， 2013-12-20.

[18]教育部.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印发《大学生职业发展与就业指导课程教学要求》的通知[EB/OL]. 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745/200802/11260.html， 2013-12-20.

[19]中国政府网.教育部：我国将出台高考改革方案 推出两种模式高考[EB/OL].http：//www.gov.cn/xinwen/2014-03/22/content_2643744.htm， 2014-03-23.

[20]教育部.中共教育部党组关于印发《普通高等学校辅导员培训规划（2013-2017年）》的通知[EB/OL].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s7522/201305/xxgk_151815.html， 2013-12-20.

[21]教育部.2012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EB/OL]. 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business/htmlfiles/moe/moe_633/201308/155798.html， 2012-12-20.

编辑 许方舟 郭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