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族传统伦理道德的现代审视

2015-03-25 06:15范益民艾兵有
学术探索 2015年5期
关键词:佤族伦理道德伦理

范益民,艾兵有

(1云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2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筹),浙江 温州 325016)

佤族传统伦理道德的现代审视

范益民1,艾兵有2

(1云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云南 昆明 650091;2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筹),浙江 温州 325016)

佤族是一个睿智尚德的优秀民族,其传统伦理道德具有伦理道德和宗教及政治一体化、重道德实践轻理论建构、浓厚的家族主义色彩、崇尚团结、互助和爱国的价值取向等特点,对佤族地区社会、生态环境以及对云南边境民族地区“族际”关系和国家伦理认同有深刻影响。我们对包括佤族在内的民族传统伦理道德需心存“温情与敬意”,并从“延续民族文化”之中汲取营养。

佤族;伦理道德;现代审视

在人类文明和文化的漫长流传演变与浩繁生长过程中,每个民族都形成了自己丰富而独特的伦理思想,都善于用伦理道德规范这一特殊的社会意识形态来协调、规范人际、群际、族际和天人四大关系,以约束人们的言论和行动。费孝通先生指出:“历史和传统就是我们延续下去的根和种子。”今天,对于佤族传统伦理道德的挖掘、整理和传承能够充实和丰富人类伦理思想的宝库,发展和完善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和中国民族伦理学理论体系,同时还能够为当代社会提供诸多的伦理智慧,促进边境的和谐稳定,进而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起强大的精神力量和有力的道德支撑。诚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只有坚持从历史走向未来,从延续民族文化血脉中开拓前进,我们才能做好今天的事业。”[1]

一、佤族传统伦理道德的基本特点

马克思主义认为,道德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态,受到特定的生产方式的制约。伦理道德一方面受到物质生活条件即特定社会经济关系的制约,另一方面也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经济关系的变革而不断发生变迁。因此,不同历史时期和聚集区域的佤族道德由于受其社会生产方式的制约以及宗教、政治等其他意识形态的影响,其伦理道德也呈现出不同的形态,即使处于同一历史时期或相同地域的佤族伦理道德观念也会因社会阶层和个体生存境遇的不同而存在差异。从总体上来看,佤族伦理道德主要呈现出以下几个基本特点。

(一)伦理道德和宗教及政治一体化

在佤族社会,伦理道德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的一种,始终与文学艺术、政治观念、传统习俗等其他社会意识形态掺和在一起。可以说,佤族伦理道德始终糅杂在佤族文学艺术之中,渗透在佤族传统习俗之中,体现在生产生活之中,尤其是与佤族宗教信仰、政治制度融合互渗,体现出伦理、宗教、政治一体化的特征。例如考察佤族伦理道德与宗教信仰之间的关系,就能清楚了解到:宗教信仰不仅影响了佤族的文化心理和生活方式,而且导致了佤族传统道德中世俗伦理与宗教伦理并存互相渗透的状况。佤族社会伦理道德与宗教、政治一体化还体现为伦理道德与政治秩序的一致性。

(二)重道德实践轻理论建构

人类和动物之间的差别多样,其中重要的一个差别,就是人类有道德感或良心,“生活在传统之中”。在佤族传统社会里,伦理道德评价的功能和作用直接而有效,人们更普遍强调道德实践和道德责任感而忽视抽象思辨归纳,也不太注重对伦理道德进行理论总结和学理性的阐述。对

真善美的追求是任何一个民族的一种追求,而道德是社会活动的主体以“实践精神的把握”方式把握社会现实和自我人性的一种特殊方式,其目的是按照“善”的规范去创造性地完善社会和人自身的存在。佤族虽然有自己的善恶、美丑、幸福等道德范畴,但对于什么是善恶、美丑、幸福,以及如何获得幸福等问题,基本上没有相对系统的阐述和比较严密的论证。佤族传统社会是一个以共同的道德规范相互联系、平等对待相对稳定的道德共同体。在这个道德共同体中,人们更多的是关心如何在具体道德实践中实现道德价值,而非对道德范畴、道德规范进行逻辑演绎和理论层面的阐释。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佤族传统伦理道德明显带有浓厚的、朴素的感知和体悟色彩,仅有一些凌乱的表述而未能形成任何系统的论说,尤其未能深入进行相关伦理理论阐述和严密的逻辑论证。一言以蔽之,佤族重感性实践而轻理性思维,注重实践而忽视伦理道德的理论建构。我们知道,道德作为人类把握世界的一种特殊方式,它从根本上来说是实践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佤族传统伦理道德从总体上体现了道德作为一种实践理性的特征。重视伦理道德践行,轻视理论建构,重视伦理道德宣传,轻系统论证的这一特征,使得佤族传统社会省却了烦琐无谓的道德论证,也避免了不切实际的道德空谈,而是体现出注重道德践行的淳朴自然的道德风尚。因此,我们非但不应苛求甚至诟病佤族先民在伦理道德理论上的薄弱和“笨拙”,而是应当回头对现代社会表面上高度繁荣的伦理理论和事实上相当脆弱的道德践行的现状进行深刻反思。

(三)浓厚的家族色彩

佤族由于与外界的相对隔绝,村落就是村民的主要活动场所,个体家庭则是佤族社会的主要细胞,人们的交往范围很难冲破村落的藩篱。村落,对于大部分佤族地区的村民而言,是“生于斯,亡于斯”的生活家园,甚至也是他们最重要的,乃至是他们唯一的精神家园。与此相连,在以血缘为纽带的基础上还形成了一些佤族家族组织,这是佤族社会中的一种特殊的社会组织,实际上这也可以视为佤族个体家庭的延伸。同一家族的成员,是一个有着共同利益关系的整体。在一些佤族的家族之中,还有着一些彼此关系的活动和规矩。诸如:第一,每个家族都有各自共同的宗教活动。佤族格言说:“同一个氏族,同一堵墙,同一堆谷。”[1](P241)这种祖先的“理”在祭祀活动中得到较充分的体现。第二,“敲盐吃山”。族内的人因贫困或其它原因,要出卖土地或其他重要财物时,须征求本族的意见。本族的人有责任把它买下,只有本族的人不要了,才可以卖给外姓。在这种情况下,过去一般还要举行“敲盐吃山”(gib gih ih mgong)的仪式,即外姓买主要椎牛酾酒,请其同族以及其他见证人吃,然后拿过去佤族吃的成饼的锅盐,把它敲成小块,分给所有参加此项买卖仪式的人。这分给大家的盐,佤语叫“山”①注:佤族之所以把盐叫作“山”,是因为在佤族看来,这种作证方法就像山一样,是大家都见得到,并且是永存的。。之所以要敲盐分给大家,是因为盐为生活必需,人们天天都要吃,吃到盐,就会使人想起和记住自己参加作证的这件事。第三,家族内部有互相继承财产的权利,也有互相承担债务的义务。前一种权利,通常是当事人没有直接继承人的情况下,后一种义务,通常是当事人偿还不起的情况之下。在许多佤族地区至今依然保持着在家族内“哈克海”②“哈克”意为约,“海”本义为“子女、百姓”,在此处为同一家族成员。“哈克海”当地汉语称之为“派众工”。它的做法通常是,需要请工的人家,给家族长送上点茶叶,或再加上一元钱,家族长就会通知族内各家各户出劳动力帮助这家干活。的原始互助习俗,即约同一家族的成员一起干活。

(四)崇尚团结、互助和爱国的价值取向

“司岗里”③注:“司岗里”是阐释佤族信仰、心理、伦理、道德与法律的经典,是一部佤族的口传百科全书,“司岗”的佤族词源之中就蕴含着“团结”的意思。是佤族先人留给后人世的“警世通言”。佤族人常常自比抱团的蜜蜂,宁愿自己烧死烧焦,也要帮助同伴活下来,“亲兄弟围成圈,就是‘司岗里’;亲兄弟抱成团,就是‘司岗里’”。这是佤族生生不息的力量源泉,也是促进云南“民族团结之花”盛开的重要文化因素。

佤族人民有着崇高的爱国主义传统,在近现代一系列历史事件中体现出了佤族人民对祖国不可撼动的热爱与忠诚,为我国的近现代史写下了精彩的爱国篇章。“勐懂黄果事件”标志着西南边疆各民族群体意识、民族意识和国家意识开始觉醒,在国家兴亡时,他们不再只是充当不闻不问、自私自利的“旁观者”,而是以佤族同胞为首,各族人民自发抗英斗争,坚决捍卫祖国神圣的疆土。“班洪抗英斗争事件”不仅是促使佤族将自己自觉纳入中华民族一员并得到了各族人民的认同,更重要的是唤醒了西南

各民族对民族国家强烈的责任意识,有力地促进中华民族的整体认同和民族间大联合,强化了国家观念,是“各族人民共同抵御外侮、保卫国家的战斗篇章,通过共同战斗,增加了各族人民的相互了解和认识,密切了关系,增进了情谊”。佤山抗日英勇斗争,再一次谱写了阿佤山各族人民保卫边疆,抵御外侮,团结爱国,民族国家观念进一步强化的新篇章。

1950年12月,中共宁饵地委在普洱城召开了“普洱专区第一届兄弟民族代表会议”,来自云南边疆15个县的傣、佤、彝、拉祜、哈尼、布朗、回、白、基诺、傈僳等26个少数民族的上层人士及地区党政军领导一起共商团结对敌,建设边疆的大事。1951年元旦,按照佤族最高仪式,傣、佤、彝、拉祜、哈尼、布朗、回、白、基诺、傈僳等26个少数民族的上层人士及地区党政军领导代表共48人剽牛盟誓,签字立碑,分别用汉文、傣文、拉祜文庄严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共同宣誓,誓词如下:“我们二十六种民族的代表,代表全普洱区各族同胞,慎重地于此举行了剽牛,喝了咒水,从此我们一心一德,团结到底,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誓为建设平等自由幸福的大家庭而奋斗!此誓。”该碑文如今陈列在普洱哈尼族自治县人民政府大院内,1993年列为云南省文物保护单位。

2007年1月14日上午,云南省普洱哈尼族彝族自治县“民族团结园”阳光灿烂,在闻名全国的“新中国民族团结第一碑”——普洱县“民族团结誓词碑”前,来云南考察工作的原国务院副总理回良玉紧紧握住三位少数民族老人的手,深情地说:“半个多世纪前,你们把民族团结的精神刻在了碑上,今天,我们各族人民群众都要把民族团结刻在心上!”

二、佤族传统伦理道德的现实价值

除了学理性意义的探讨,佤族传统道德在今天仍然具有较为强烈的现实意义。如何将佤族传统道德进行创造性转化?这是我们在审视佤族传统道德中无法回避却也难以回答的问题和“难题”。在此,仅对佤族传统伦理道德的社会历史影响做简略之分析,这对于上述问题无疑也具有一定的启示性意义。

(一)对佤族地区社会的影响

佤族社会倡导敬老爱幼,村寨邻里间也应团结互助、彼此帮扶。通过种种有规律的、令人印象深刻的仪式祭祀祖先所形成的宗教伦理文化,有利于加强家族成员间的联系,唤起佤族人对祖先的怀念之情,从而协调家庭、解决“中国式的养老难题”以及促进社会关系的和谐,促进族际间的团结和稳定。笔者对西盟、临沧、双江、耿马等地佤族村寨人际现状进行问卷调查(如表1),调查结果显示,佤族村寨人际总体和谐,其中,认为“相互帮助友好相处”占593%、“交往频繁关系融洽”占321%、“较少交往关系平淡”占71%、“相互排斥彼此防备”占03%、“经常发生矛盾冲突”占12%。

表1 您所在地区不同民族村寨人际现状调查分析统计表

历史与现实告诉我们:任何一个民族的道德都是一个矛盾体,具有鲜明的两重性,既有属于精华的部分,也有属于糟粕的部分,佤族也不例外。比如,频繁的宗教祭祀过程中伴随着大量的牺牲和沉重的宗教费用,一定程度上阻碍着佤族社会的发展进步。时至今日,进入他们的一些村寨,我们往往还能看到鬼神符号和祭祀的标志,因此需要解构并消解佤族原始宗教的消极影响,使人们真正从宗教的束缚下解放出来,真正实现“把人的世界和人的关系还给人自己”。

总之,在扬弃佤族宗教伦理文化的积极因素的同时,我们也应积极融入现代科学文化的因子,培养和建构佤族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在继承与学习中发展前进。

(二)对佤族地区生态环境的影响

良好的生态环境是人类和社会赖以生存和持续发展的根本基础。佤族在数千年的生产生活实践中,创造出了适合当地生态环境的独特生存方式,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了独特的生态伦理观念。佤族群众将人与自然的关系概括为“人与动植物同为大地母亲的儿女”“水是人类的生命之源”“凡是有大椿树的地方就是你的在处”。可见,佤族人民认识到了人类与自然是一种相互依存、彼此制约、共同发展的关系。马克思早就精辟地指出说:“这个领域内的自由只能是:社会化的人,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将合理地调节他们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把它置于他们的共同控制之下,而不是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小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的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变换。”在佤族生态伦理观念的指引下,佤族群众自觉保护生态环境,这就使得迄今为止,大多数佤族地区依然处处保持着青山与绿水长存、翠竹和花草繁茂之良好生态环境。位于临沧中缅边境中段的沧源县班洪、班老两乡境内,于1980年经国务院批准设立的,总面积约为70平方公里的南滚河国家自然保护区,主要保护对象为亚洲象和热带季雨林景观。同时,西盟等地佤族集聚区也都保持着良好的生态环境,这与佤族传统生态伦理实践及其朴素的生态伦理观念是密不可分的。

(三)对云南边境民族地区“族际”关系和国家伦理认同的影响

我们生活的地球,是一个多民族的世界。佤族地区总体上呈现出了民族和睦、边境和谐、宗教和顺的局面。佤族在与其他民族的相处和交往中,始终奉行“各民族同宗同源一家亲”的思想,与其他民族和睦共处、相互依存,彼此视为同宗同源的兄弟。大量查阅和分析有关佤族的历史文献资料可以发现,佤族人民的国家认同观念与其他主要生活于内陆地区民族人民群众的国家认同观念的形成过程是有差异的。实际上,佤族人民国家认同观念的形成,首先是建立在对汉族伦理文化的认同基础上的,是通过历史上与汉族人交流交往并认同汉族的伦理文化,进而才形成民族认同、国家认同观念的。

同时,佤族是一个跨境民族,传统民族伦理文化也是佤族人民凝聚力、向心力的精神保障,目前中缅佤族人民所开展的交往交流活动基本还是基于民族传统伦理道德等文化的认同,基于“天下佤人是一家”的族群认同情感。笔者对中缅佤族“族际认同现状”进行调查(如表2),结果显示,认为“天下佤人是一家”占594%,认为是“一般的民族关系”的占220%,“不了解”的占176%“不关心”的09%。

表2 就缅甸佤族与中国佤族族际认同现状的调查分析统计表

中缅佤族人民之间的民族伦理文化交往交流,是一个交互的过程,有利于促进双方的了解,并在继承和发扬民族传统伦理文化方面相互支持。中缅佤族人民交流交往过程中体现民族的伦理文化认同,对构建和谐的中缅边疆关系,维护边疆社会稳定具有重要的积极意义。但就我国整体的国家安全而言,却同时又面临着族群认同与民族认同的困境和问题,一旦族群认同与民族认同出现失衡,将在政治伦理层面出现严重问题。一个国家的统一和社会的团结稳定,有赖于高度的民族认同。在我国,任何国家公民都存在双重的民族身份,如佤族人民,既有着佤族的民族身份,同时也有着中华民族的民族身份,在国内政治生活中主要强调佤族的民族身份,而在国际舞台上则强调中华民族的民族身份。当前中缅佤族人民所处的社会环境和制度环境是有较

大差异的,缅方佤族人民所生活的地区主要是佤邦,而佤邦作为缅甸的第二特区具有高度的自治权,几乎相当于一个“独立王国”。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以来,境外部分佤族组织了“佤联军”,还制定了建立“佤族联合国”的纲领,试图建立“佤族国”。许多境外佤族头人还多次邀请班洪、班老头人参加佤族国,遭到爱国佤族头人的断然拒绝。而我国境内的佤族人民处于社会主义制度环境下,在人口较为集中的西盟和沧源地区享受有限的自治权。这些差异性在中缅佤族人民的民族伦理文化交流中,可能会给国内佤族人民的民族伦理认同带来负面影响。特别是随着缅甸在东南亚及国家地缘政治中的作用日益突出,美国、日本、印度等国对缅甸事务的影响力和干预力度也越来越大。这对我国中缅边境的和谐稳定、我国能源战略的实现、中国面向南亚东南亚辐射战略的实施以及多民族国家政治共同体的同一和稳定无疑都构成一定的挑战。

三、结语

尽管佤族传统社会缺乏缜密、艰深系统的伦理道德学说,也没有出现过卓然独立的伦理学家,但我们并不能否认佤族传统道德在丰富中华民族伦理文化中的地位和作用,更不能因此否认佤族传统伦理道德对于人类道德智慧宝库的独特贡献。挖掘、开发和保护佤族伦理道德,是弘扬和传承民族优秀传统道德的前提条件,其意义是显而易见的:

第一,位于沧源佤族自治县班洪、班老区的南滚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沧源佤族翁丁寨是“美丽滇西”的典型范例,展示着佤族生态伦理观、我们今天促进“美丽临沧”建设、为滇西生态屏障建设和发展云南高原特色农业提供了重要伦理支撑。

第二,在佤族宗教信仰方面,原始多神教、佛教、基督教、道教和谐并存,从宗教伦理的视域表征着佤族文化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对破解亨廷顿的“文明的冲突”提供了很好的范例。

第三,挖掘司岗里美好的民族观的蕴含,即:不管你是佤族、傣族还是汉族,也不管你的皮肤是白的还是黑的,所有的民族都是从司岗里出来的兄弟,是同一个总根,出自同一个“司岗”的弟兄,对我们培育中华民族认同,处理族际关系,促进中缅边境的和谐稳定都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总之,我们要挖掘、开发和保护包括佤族在内的各民族优秀传统伦理道德价值,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继承,构建“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的中华民族优秀伦理道德状态,努力实现民族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从而使中华民族的伦理文明和民族精神不断焕发出勃勃生机,并“成为新时代鼓舞人民前进的精神力量”,为社会主义道德建设提供有益启示。

[1]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N].中国教育报,2014-9-25(1).

[2]魏德明.佤族历史与文化研究[M].德宏:德宏民族出版社,1999.

[3]王敬骝.佤族研究50年[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3.

[4]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6.

[5]尚仲豪.佤族民间故事集成[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0.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昆明:人民出版社,1974.

[8]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

A M odern Perspective of Traditional Ethnic M orality of the W a Peop le

FAN Yi-min1,AIBing-you2
(1.School of Marxism,Yunnan University,Kunming,650091,Yunnan,China;2.Departmentof Ideology and Politics,Zhejiang Institute of Security Technology,Wenzhou,Zhejiang,325016,China)

Being an excellent ethnic group with wisdom and virtues,the traditional ethnic morality of the Wa people presents the following characteristics:integrating ethnicmorality,religion and politics,valuingmoralpractice and paying less attention to theory construction,possessing strong sense of familism,advocating unity,helping each other and patriotism.These value orientations have exerted profound impact on the their community and ecological environmentaswella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thnic groups and national identity in the borderminority areas in Yunnan province.Nowadayswe should regard these traditional ethnic morals existing in theWa people in warmth and respect,and draw nutrition from the process of continuing national culture.

Wa nationality;ethnic morality;modern perspective

C951

:A

:1006-723X(2015)05-0082-05

〔责任编辑:左安嵩〕

2009年云南省社会规划课题青年项目(QN2009003);2010年云南省教育厅基金项目(2010C120)

范益民,男,云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13级博士研究生,安阳师范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和民族文化

研究;

艾兵有,男,浙江安防职业技术学院(筹)副教授,主要从事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和民族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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