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汉让步状语从句的韵律特征对比研究

2015-06-23 16:22周卫京
关键词:语调英汉韵律

陈 倩,周卫京,龚 箭

(江苏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镇江 212003)

英汉让步状语从句的韵律特征对比研究

陈 倩,周卫京,龚 箭

(江苏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江苏镇江 212003)

英汉语言韵律结构存在差异性,这种差异性势必会影响二语习得者的英语习得,所以有必要对两种语言的韵律特点进行对比研究。基于3 T韵律理论对英汉让步状语从句的韵律结构进行全面对比分析可发现:就调群切分而言,英语让步状语从句以末音节延长和停顿为主要调群切分指征,而汉语让步状语从句则以停顿为主要调群边界指征,且停顿时长远大于英语中的停顿时长;就调核实现而言,英汉让步状语从句中的调核往往出现在调群最后一个实义词上;就节奏而言,变量%V和△C①根据Ra m us(1999),%V指无音间隔占总时长比;Δ C指辅音间隔时长的标准偏差。的分布情况很好地说明了英语重音节拍的特征和汉语音节节拍的特征;就语调而言,英汉语调短语都呈现出逐渐下倾的语调走势,且核调和语调在多数情况下都呈现降调,英语的边界调随从句出现在句首、句中和句尾的不同位置而变化,而汉语边界调则始终保持降调。

英汉让步状语从句;韵律结构;3 T韵律理论

一、引言

韵律特征也称超音段特征,指言语中除音色之外的音高、音长和音强三个方面的特征。特定语言中的语音各韵律成分按一定规则共同作用,听觉上给人轻重缓急、抑扬顿挫的语音效果,可起到传情达意的作用[1]。话语的韵律结构和变化在话语交际过程中起重要作用,能够影响话语双方对言语结构的感知和对话语的理解。一些二语韵律研究显示,二语学习者常在连续语流中出现感知错误、交流困难,甚至会话失败,究其原因,在于学习者没有真正掌握所学语言的韵律特征[1]。正是因为英汉语言存在韵律差异,学习者才会觉得掌握地道的英语很困难。因此,有必要将两种语言的韵律特点加以对比分析。

Halliday提出了英语语调三重系统概念:调群切分、调核位置、音调[2]。Wells丰富发展了这一概念,并将其总结为3 T韵律理论[3]。此后,英语作为母语的韵律研究竞相出现。这些研究涉及英语韵律的定义[4]、韵律研究内容[5]、韵律发展[6]、口语中的韵律[7]以及英语语调形成[8]等,极大促进了英语韵律研究和英语语调教学。但此类研究多聚焦于从理论上阐述及论证英语韵律的发展,而实验验证性研究少有出现。Cruttenden (1997)提出了调群切分的四大外部指征:停顿(pause)、起首轻音节(anacrusis)、非重读音节的音高重设(pitch reset)和末音节延长(syllable lengthening)[8]。通过大量研究发现,停顿和音高重设是最常见的调群边界指征,而起首轻音节作为新调群边界指征的情况不多见[9]。

汉语有别于英语,是声调语言。对英汉韵律结构的对比研究近来成为语音学家和言语工程学家研究的热点和难点。赵元任指出了汉语语调和字调的区别,并形象地用“大波浪起小波浪”和“橡皮条效应”来说明语调和字调的关系[10]。沈炯认为汉语语调主要是由音高高低音线调节控制的,高音线与语义重音相关,低音线体现为节奏[11]。林茂灿认为汉语语调有两个独立变量:音高重音和边界调[12]。王茂林等在其研究中发现,在汉语自然话语中存在音高下倾现象[13]。另外,无论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大多数小句中也都存在音高下倾。在中国,曹剑芬[14]、李爱军[15]、王洪军[16]、林茂灿[17]、王茂林[18]等都对英汉韵律特征作过很多研究。

状语从句在英汉语中普遍存在且是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近年来,有不少学者对状语从句进行研究,他们基本上从句法、语义和翻译等层面来研究,如杨晓艳从信息结构的角度研究了状语从句语序的问题[19],而韵律方面的研究则几乎没有。

本研究立足于声学特征,基于3 T韵律理论[3]和英国传统韵律结构框架[7],采用实验语音学研究方法,对英汉让步状语从句的韵律特征进行对比研究。本研究较深入探究了英汉让步状语从句的调群切分、调核实现、节奏以及语调四方面的韵律特征,以期对英汉韵律对比研究和英汉二语语音教学有科学、系统和切实可行的理论以及实践参考意义。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问题

本研究拟回答以下几个问题:

1.汉语让步状语从句的韵律特征是什么?

2.英语让步状语从句的韵律特征是什么?

3.英汉让步状语从句韵律特征有何异同点?

(二)研究对象

本研究的研究对象包括四位汉语普通话标准发音人和四位英语标准发音人。其中,汉语普通话标准发音人是普通话国家级测评员兼新闻广播员,两男两女;英语标准发音人是英语语言学专业研究生,两男两女。

(三)实验材料

本研究的实验材料是六个含有让步状语从句的英语句子和对应的六个汉语句子,按照从句在句首、句中和句尾的位置分类,见表1。

表1 实验材料

(四)数据收集

所有语料都在语音科学实验室里通过语音软件录制完成。英语语料在英国剑桥大学语音实验室完成录音,汉语语料在江苏科技大学语音科学实验室完成录音。

录音工具为Cool Edit 2.1,采样率为每秒44 100,音频文件保存为WAV格式。

(五)数据处理及分析

本研究使用语音标注及分析软件Praat (5130)对所有语料进行标注。基于IViE标注系统[20],本研究标注五个层级,分别如下:

1.句子层:记录语料中的完整句子;

2.正则层:单词层(汉语中的汉字及声调);

3.音段层:即汉语中的声韵层,单词的每个音段,如元音和辅音(汉语中的声母和韵母);

4.节奏层:节奏构成,C(辅音)和V(元音);

5.音节层:即汉语中的韵律词层,根据朗文发声词典[21]标注出单词的音节构成;

6.语调层:句子语调模式,边界调、核调。

语料标注完后,使用Praat脚本对标注文本相关内容进行批量提取,根据需要使用Praat和Excel作图,然后进行对比分析。

三、结果与讨论

(一)调群的切分

切分话语语流是韵律的基本功能之一。信息结构、句法结构和音系长度等因素制约调群的切分[22]。本部分旨在考察英汉让步状语从句的调群切分情况,包括调群切分及其边界指征、调群与句法结构的吻合情况、调群长度的分布情况等。

笔者经过统计发现,在英语中,无论从句位于句首、句中还是句尾,从句或被切分为一个语调短语,或被切分为两个语调短语。但总体来讲,研究对象对于所选的英语从句在调群切分方面处理一致性还是很高的。而汉语的情况是,从句或被切分为两个语调短语,或被切分为三个语调短语;当从句于句首、句中或句尾时,从句的调群切分情况基本一致,鲜有不同。研究对象对本研究所选的汉语从句在调群切分方面处理的一致性很高。

本研究根据调群切分的四个外部边界指征(停顿、起首轻音节、末音节延长和音高重设)[8],同时参考Praat频谱语图提供的图形特征,对研究材料调群切分指征的使用情况作了统计,如表2。

表2 英汉让步状语从句边界指征使用情况

由表2可看出,英语朗读语料中调群边界指征比例高的分别是末音节延长、停顿和音高重设(分别占31.4%、27.5%和23.5%);而起首轻音节比例最小(占17.6%)。笔者发现,停顿主要出现在句中标点符号之后;音高重设主要出现在语调短语起首非重读音节上;末音节延长主要出现在以长元音、双元音结尾的调群边界末音节;起首轻音节主要出现在语调群起首非重读的人称代词、冠词和连词等词上。

在汉语的朗读材料中,停顿的比例最高(52.9%),其次是末音节延长(27.1%)和音高重设(18.6%)。和英语一样,起首轻音节在汉语中停顿比例也是最低的(1.4%)。笔者发现,在汉语语料中,停顿作为边界指征出现的次数和比例远远大于其他边界指征的比例,而且停顿多发生在标点符号之后,即在从句与主句之间,用来区分主从句,这跟句法结构的划分相吻合。而末音节延长和音高重设则多发生在从句中的中间短语之间,用来凸显从句内容的层次性。

我们可以看到,停顿在英语和汉语的调群切分中是很重要的边界指征,说话者通常利用较长的时间停顿来处理信息。

通过听辨分析,笔者发现语调调群基本上与句法结构相吻合。无论是汉语还是英语,其调群切分情况多与句法结构相一致。笔者在分析时发现,在英汉语言语调短语的边界指征中,停顿存在相似之处,也存在不同之处。相似的是,标点符号的停顿普遍出现在两种语言当中。不同的是,汉语中的停顿作为边界指征的比例(52.9%)远远大于英语中的比例(27.5%)(见表2);其次,汉语中的停顿时长远远大于英语中的停顿时长。“停顿,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种组合信息的方式”[23],但过多依赖停顿这一时间手段进行调群切分,有时会导致话语语流显得不连贯,交流时语义表达不够流畅。所以,英语给人一种流水般顺畅的听觉感受,而汉语给人一种在语块之间蹦跳般的听觉感受。

英汉语调短语的长度见图1。

图1 英汉语调短语含音节个数分布

由图1可以看出,英语中语调群所含音节多在2至10个,其中大部分语调短语的长度在5个音节;汉语语调短语中所含音节数多在2至8个,其中4个音节的语调短语占大多数。这一实验结果与Boo mer所报道的“在自然话语里,存在着可辨析的‘组块’,即若干音节的音节串,通常为1至7个或8个音节作为一个单元一起说”的观点相一致[24]。一些相关研究也证实,人在每次话语交流中说出的音节串的记忆跨度通常在7+2个音节[25]。一些心理学家[26]也指出,这样长度的语句既是言语编码也是言语解码合适的心理语言学单元。

(二)调核的实现

在一个语调群里,重要的信息往往凸显在音高上,而调核则是一个调群中最明显的音高重音[8]。本部分旨在考察英汉让步状语从句的调核位置实现。

笔者发现,在英语中,尽管研究对象的调核实现多样,但还是有一些共同之处的。如单词“eighty”和“八十”的“八”的第一个音节几乎都承载了调核重音,而受试者将“unfair”的末音节和“不公正”的“公”也都实现为调核。纵观语调短语的调核实现我们发现,一共有22个语调短语,其中调核置于最后一个实义词上[27]的有10个,约占45.5%;其他的调核实现情况则多种多样。可见,最后一个实义词所占的比例最大。

而在汉语中,尽管研究对象的调核实现丰富多样,但还是可以找到一些共同点。韵律词“尽管”中的“尽”和“八十”中的“八”多实现为调核;韵律词“认为”的“认”、“规则”的“规”和“不公正”的“公”多数都为实现调核。纵观语调短语的调核实现我们发现,在33个语调短语中,调核置于最后一个实义词上的有21个,约占63.6%,此外也存在调核在数词上、关联词上等多种情况。

通过分析对比发现,多数情况下英、汉两种语言中的调核实现相对应。如实验材料的听辨结果显示,两种语言中的“eighty”和“八”都承载了调核重音;“unfair”的末音节和“不公正”的“公”多数都为调核。

同时,笔者也考察了主句调核实现的情况,发现英汉调核实现也有不对应的时候,如英语主句中的“active”常被实现为调核,而对应的汉语“活跃”虽然也会被重读,但是还没达到调核的凸显程度。再比如,汉语中的韵律词“非常”常被实现为调核,而对应的英语“very”则很少承载调核重音。一般情况下,英语语调短语一般会强调凸显实义词项,而实义词项前的修饰语一般不会承载调核重音。

实验结果表明,英、汉两种语言的让步状语从句的调核实现既存在相同点,同时也存在不同点。这体现了两种语言的相互关系。

(三)节奏

本部分笔者分别统计了英汉标准发音人的元音间隔时长的标准偏差(记作△V)、辅音间隔时长的标准偏差(记作△C)以及元音间隔占总语料的比例(记作%V)。Ra m us指出,变量△C和%V与节奏分类有显著相关性(p<0.001),而△V与节奏分类没有这样的显著相关性[28]。

所以,本研究分析了英汉让步状语从句中的变量%V和△C的分布情况,如图2。

图2英汉让步状语从句中的%V和△C分布情况

其中,BRPSs=British RPspeakers,英语标准语者发音人;CSMSs=Chinese standard Mandarin speakers,汉语普通话标准发音人;M=Male,男性发音人;F=Female,女性发音人。

由图2可以看出,属于音节节拍(syllabletimed)语言的汉语分布在右下方,而属于重音节拍(stress-timed)语言的英语则分布在左上方。究其原因,是由于属于重音节拍语言的英语中会出现大量的元音约简,相对的辅音时长就会偏高;而汉语要求清晰地发出每个音节的语音,所以元音约简现象不是那么明显,所以也就出现了上图所示的分布情况。本研究的英汉两种语言的%V和△C分布情况与F.Ra m us[25]的发现一致。

(四)语调

本部分旨在考察英、汉两种语言让步状语从句的语调情况:整体的音高走势以及在句中不同位置时让步状语从句的语调情况。

一般情况下,陈述句的音高走势呈现明显向下倾斜的现象,即从句首到句尾,音高、音域(range)(音高的起伏变化范围)存在逐渐收缩的趋势[18]。本实验证实了这一观点。

笔者发现,无论英语还是汉语,都呈现出明显的音高下倾(declination)趋势。笔者也注意到,尽管存在下倾现象,英语让步状语从句在句中不同位置时语调处理情况是不同的:当从句位于句首或句中时,从句最后一个语调短语的边界调以升调为主,偶有降调或平调;当从句位于句末时,从句最后一个语调短语的边界点则以降调为主,偶有平调。而在核调方面,当从句位于句首或句中时,核调呈现为高重平调(H*)、高重降调(H*+L)或低重升调(L*+H);而当从句位于句尾时,核调多以高重平调(H*)或高重降调(H* +L)呈现。

汉语让步状语从句的情况则是:无论从句位于句首、句中还是句尾,从句最后一个语调群的边界调都是降调,而句中的语调短语则出现平调、升调和降调等多种情况。同时,汉语从句的核调实现不受从句位置的影响,无论从句位于句首、句中还是句尾,各个语调短语的核调或出现高重平调(H*),或出现高重降调(H*+L),也可能出现低重升调(L*+H)或降阶(H*/H*+L),其中以高重平调(H*)和高重降调(H*+L)为主。和英语一样,汉语从句整体上都出现音高走势的逐渐下倾现象。

四、结语

本研究从调群切分、调核位置、节奏和语调四个方面对英汉让步状语从句作了对比,也比较了从句位于句中不同位置时韵律结构的变化特点。可以看出,英汉让步状语从句在韵律结构上有异同点。在英语或汉语中,当从句位于句中不同位置时,其韵律结构也有不同变化。

本研究的研究对象分别是英语本族语者和汉语本族语者,二者分别可以真实反映出英汉状语从句韵律方面的特点,所以就有了本研究得到的英汉让步状语从句的韵律差异。而如果本研究未使用英语母语者为英语标准发音人,那对比研究后得到的差异性就不会如此明显。比如,就调群切分的边界指征使用情况而言,非英语母语者的英语标准发音人可能会偏向汉语标准发音人的情况,即停顿的使用占大多数。再比如,在节奏方面,非英语母语者的英语标准发音人的%V可能就会大于0.5,而△C将在0.05左右。

笔者只是粗略比较了两种语言的让步状语从句的韵律结构,今后还要更深入地研究英汉语言在韵律结构上的异同点,以及不同的研究对象所表现的韵律结构上的异同点等。

英汉语言韵律结构上的异同点势必会影响中国学习者对英语的掌握。希望本研究可以给英语学习者在学习英语韵律方面提供一些帮助,也希望本研究为英汉韵律对比研究提供一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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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奕)

Com parative Study of Prosodic Features of Adverbial Clauses of Concession in English and Chinese

CHENQian,ZHOUWeijing,GONGJi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Jiangsu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Zhenj iang Jiangsu 212003,China)

English differs fro m Chinese in the prosodic patterns,w hich certainly will influence EFLlearners’acquisition of English prosody,thus it is necessary to co m pare the prosodic features of the tw o languages.Based on 3 Ts Theory,this paper conducted a co m prehensive study to co m pare the prosodic features of adverbial clauses of concession in English and Chinese.The results shows that,for tonality,syllable lengthening and pause are the main boundary markers in English concessions w hile pause is the m ost frequently used indicators in Chinese concessions,and the duration of pause in Chinese is m uch longer than that in English.For tonicity,concessions in both English and Chinese tend to set the nucleus at the last content w ord in an intonation phrase.For rhyth m,the distribution of%Vand△Cillustrates the stress- timed language of English and syllable- timed language of Chinese well.For tone,both English and Chinese concessions show a declination of the overall pitch contour,and the nuclear tones in the tw o languages tend to be falling for m ost cases.Boundary tones of English concessions vary w hen the subordinate clause is sentence- initial or sentence- middle positions,and sentence- final,w hile the boundary tones of Chinese concessions keeps unchanging for m ost cases.

adverbial clauses of concession in English and Chinese;prosodic features;3 TTheory

H08文献标示码:A

1673-0453(2015)03-0044-06

2015-06-01

江苏省普通高校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KYZZ_0297)

陈倩(1989—),女,江苏宿迁人,江苏科技大学硕士研究生,从事应用语言学、二语习得及实验语音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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