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想象与本土符号
——论王勇英儿童小说创作的本土化策略

2017-03-09 13:45罗传清
河池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巫师儿童文学乡土

罗传清

(河池学院 学报编辑部,广西 宜州 546300)

童年想象与本土符号
——论王勇英儿童小说创作的本土化策略

罗传清

(河池学院 学报编辑部,广西 宜州 546300)

王勇英作为一名广西本土作家,其儿童小说创作专注于广西地域文化特性的书写,凸显本土精神;王勇英儿童小说创作的本土化策略主要通过地方性知识的建构、地方性审美经验的诗性表达、本土文化观念的现代演绎等方面来加以表现。

王勇英 ;儿童小说;本土精神;本土化策略

“本土化”是全球化语境下产生的一个概念,其强调的是在世界不断一体化、一致性和同质性的进程中,倡导与之相对的差异性、异质性和多样性。关于什么是文学的本土化,贺仲明先生有过这样的表述:“所谓文学本土性,其最基本的内涵是文学与其产生的本土现实和文化之间的关联性,看其关联是否密切,能否体现出本土的深刻和独特,能否以独特深度和个性呈现出其意义。具体说,它大致包含三方面的内容:首先是立足于本土的文学内容。其次是来源于本土的文学思想。它包括两方面内容。一是本土文化传统,二是与本土生活的情感和文化联系。最后是融入本土生活。”[1]

王勇英作为广西土生土长的作家,近年来以极具南方乡土气息的儿童文学作品,活跃在中国儿童文学创作领域。她的创作立足于广西的乡土生活,专注于地域文化特性的书写,创作出了富有民族风格与地域特色儿童小说作品。她的儿童小说无论是人物形象的塑造、叙事策略的谋划,还是小说的审美特质、语言风格,均具有明显的地域性、民族性、异质性特征,呈现出本土化的创作倾向。基于此,本文试图从本土化这一视角对王勇英儿童小说的创作策略进行分析。

一、地方性知识的建构

“地方性知识”是社会学中的一个概念,其要义主要包括 :一是地方性知识是某一地域的知识文化体系,为该地域的人们所独享;二是这种知识文化体系与人们的生产生活密切相关,具有很强的实践性;三是这种知识文化体系会随着社会的发展、环境的变化不断地自我更新,因而具有一定的情景性。从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历程看,地方性知识的建构与传承是乡土文学的重要使命,也是其赖以生存发展的重要基石。正如向荣所说的:“乡村的思想、信仰正是以乡村的经验、知识为生长土壤和生存背景的。知识是经验走向信仰的重要桥梁,是不可或缺的中间环节。所以,乡土文学的‘地方性知识’,不但事关乡村的历史和现实问题,而且也事关乡村的心灵和精神,是乡村文化建设的一项重大工程。”[2]王勇英儿童小说的本土化策略,首先表现在她致力于地方性知识的建构上。

(一)乡土经验的别样书写

乡土经验是地方性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乡土经验的叙写是乡土文学的一个显著特征。在我国城市化进程日益加快的当下,儿童文学创作的都市化特征非常明显,乡村已经被众多的儿童文学作家所忽略和遗忘。但王勇英近年来始终把其儿童小说创作的视角放置于乡村大地上,专注于乡土文化和童年记忆的书写。王勇英在她的儿童小说创作中对乡村生活如此偏爱,这与她本人的成长经历及生活经验密切相关。王勇英出生在广西博白县的一个客家山寨,在她的童年时期,家乡盛行的客家剧、木偶剧、民间故事、民间歌谣、民间民俗节庆活动等均给她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正如自己所说的:“乡村是给予我丰富创作灵感和蓬勃生命力的自然天地。写与乡村山野有关的故事,心情愉悦,舒展,是一种享受。我出生在广西博白县一个叫大车的山村,客家人。童年生活中所有经历过的,对我的创作影响都很大。”[3]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生活背景和生活经验,她对乡村生活以及乡土世界中的很多事物具有特殊的情感,并且对这些乡土经验有着独到的理解。如在众多的文学或影视作品中,巫师往往被塑造成装神弄鬼、坑害百姓负面形象。但在王勇英的生活经验中,巫师的形象并非如此,乡土世界中的巫师是乡村人在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能人。这些巫师平时与普通农人一样,靠自己起早贪黑耕田种地来养家糊口,只是当人们遇到难解之事、难越之槛时,他们才承担起“巫”的角色。从某种意义上讲,乡土世界中巫师“做巫”也相当于医生治病,更准确一点他们扮演的类似于现在的心理医生的角色,以一种类似于暗示或疏导的方式去消除族人内心的阴影,让他们获得内心的平静。这种来自乡土的经验与认识在她的小说《巫师的传人》中就得到很好体现。《巫师的传人》讲述的是自小生活在城市的少年舞风因为家庭的变故被迫离开城市,回到亲生父亲所在的山区小城鸟麻,并且以乳名“鸟麻”在此生活。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意外当选为他奶奶的村寨夜盖的巫师的传人,从一个乳臭未干、没有任何巫术的少年,逐步成长为受到夜盖村族人尊敬、膜拜的有担当、有作为的鸟麻巫师。小说以乡土经验为基础,对广西少数民族地区的巫文化进行了新的定义与解读,从巫师传人的挑选,到巫师成长的过程、巫师应具备思想品质、巫术运用的禁忌等方面,向读者展示了地方性知识的独特魅力。

(二)地方风俗的精彩呈现

民风民俗是构成地方性知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且是地方性知识的活态成分。王勇英在她的创作中,有意识地将广西各民族的传统习俗巧妙地融汇在小说中,通过对民风民俗的艺术建构及普及,培养青少年读者热爱、传承民族文化的情感。

正如著名文学评论家樊发稼先生在对王勇英乡土儿童小说的推荐语上所说的:“读王勇英的作品,犹如跟着女作家到南国大野作一次‘逍遥游’,和那里的老百姓一起生活、一起经历种种情感律动的洗礼,惬意领略具有悠长历史文化风韵的、妙不可言的南国民俗人情,惊喜地体察到默默无闻地生活在远乡僻壤的普通人的灵魂的高尚与净洁,从而获得一种无与伦比的审美享受。”[4]这一特点在她的小说《巫师的传人》《巫师的传人2·话语风声》中表现得非常充分,她把广西少数民族地区村寨的原始宗教文化、长寿养生文化、民居建筑文化、饮食文化、服饰文化等等,巧妙地融汇在小说的叙事之中,让读者在异质性的审美体验之中,领略少数民族地区的风土人情。

(三)乡恋乡愁的精心营造

人文乡土通常是乡恋乡愁的栖息地,所以在中国乡土小说中往往会或多或少地散发出乡愁的情绪。关于文学中的乡愁,不同的历史时期人们对它的理解和解读不尽相同。在中国当代文学中,乡愁与工业化、城市化进程相生相伴。在王勇英的小说中,同样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乡愁,并且她常常将抽象化、情绪化的乡愁以具象化的方式呈现出来,让读者获得一种具体真实的审美体验。因此,我们更愿意把王勇英小说中的乡愁,作为一种地方性知识的乡愁来加以理解。在小说《雾里青花泥》中,她把叙事的背景放置在高黎贡山脚下、怒江大峡谷中一个望得见千年雪山、传说中有十大神山守护的小山村。小说讲述的是世代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故事,无论是像一朵野花般清纯、善良的小女孩青麦子,还是有着菩萨心肠的青巾老妈,在她们身上呈现出来的是远离繁华与喧嚣、拒绝虚伪与贪婪的传统美德。《靑碟》则以一个孩子的视角对穿梭、忙碌于村寨之间的民间工匠进行书写,以匠人赖以生计的工具来展现其生活的本色模态,折射出来的却是中国乡村匠人那种重情重义、精益求精的匠人精神。在“弄泥的童年风景”系列小说中,她把广西的人文地理作为叙事的背景,营造出一种纯美质朴的生活空间和文化空间。《巫师的传人》不但在小说中较好地呈现了广西少数民族村寨优美的自然环境和淳朴和谐的乡风民俗,以此为契机,引发读者对当下中国少数民族村寨所存在的,诸如民族民间文化传承后继无人、生态环境恶化、社会经济发展乏力等问题的深层次思考。王勇英在谈到她的创作时曾说过:“现在我的老家已经不再是我儿时的那个纯美得很完整的乡村了,……我要用文字把这个曾经纯美的村庄展现出来,让它永远在文字中留住属于它的美。”[5]或许,从这里我们就能找到她在小说中对乡恋乡愁进行精心营造的原因。

二、地方性审美经验的诗性表达

地方性审美经验是审美人类学中的一个概念,用于概括和指称经济全球化语境下非西方主流文化在审美维度上的存在方式和存在形态,王杰对其所作的描述性定义是:“人类学意义上的具有地方性文化特点的感知世界的方式,包括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方式,以及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阶层的人们的文化认同和文化区分的感性文化层面,还包括由于这种不同的感知方式和处理外部世界的方式而形成的不同的审美意义。具体性和特殊性是‘地方性审美经验’的主要特征。文化、习性、文化传统、语言、习俗、认知模式、象征符号等等,均为'地方性审美经验'的基本要素。”[6]王勇英近年来的儿童小说创作,致力于以广西本土民族文化为底色,因而她的小说明显具有地方性审美经验的特征,具体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一)乡土叙事的野性特质

小说中的野性特质指的是在小说叙事中所呈现出来的那种没有经过太多修辞技巧进行加工的原生性特点。评论家王干在谈到广西作家的共性时说:“广西作家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野生’。‘野生’与野心、野性、荒野相关联,也与生态、自然、乡村密切联系。”评论家张燕玲在谈到广西作家的创作风格时也曾用过一个词语“野气横生”。这里所论及的“野生”或“野气横生”,既是广西本土作家的叙事风格,也是广西本土文化的一个标志性特点。但王勇英小说中的野性与东西小说中所呈现出来的那种荒草丛生、湿气弥漫的野性不一样,与李约热小说中所呈现出来的险滩激流、桀骜不羁的野性也不一样。其小说中的野气,归纳起来主要变现为自然的野性和生命的野性。自然的野性主要表现在王勇英在小说中所描写的自然景物,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山川河流,都似乎被一种野性包裹着,这种野性背后是一种勃发的生命力。生命的野性主要表现在她小说中所描写和塑造的人物形象,她小说中塑造的人物,大都是有着乡村生活背景的少年,不管是生活在乡村,还是已经离开乡村进入城市生活,在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缺点和不足,可他们的身上却始终保留着乡村少年所特有的纯朴、憨厚和善良。王勇英小说中的景物、人物,乃至故事情节的安排,都具有这种野性的特质,它们犹如桂东南丘陵地区的田间地头自然生长着的野花野草,就像在乡下与爷爷奶奶共同生活、少受管束的女孩一样,虽然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多数情况下是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嬉戏玩耍。正如她自己所说的:“我的故事中,文字间都带有乡野味。有时候我觉得所写的那些小说,一个故事就是一个村庄、一棵树、一束野花、一把野果、一粒种子……”[7]。

(二)乡土叙事的神秘性

小说叙事的神秘性主要是指作家在小说创作中所表现出来的魔幻、诡谲的特点和神秘、玄妙的色彩。从小说发展的历史来看,神秘性气韵在中国小说的叙事文本中有着普遍而丰富的表现。小说的神秘性根植于文化的神秘性,乡土社会通常是神秘主义文化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广西作为一个少数民族地区,神秘的巫傩文化在民间盛行这是不足为奇的,也正因为这样才造就了其浓郁的民族风情。显然,这种巫傩文化的神秘色彩也充分体现在广西作家的文学创作中,青年评论家王迅曾用“神秘的南方气质”形象地描述广西作家群体。王勇英在她的《巫师的传人》这一系列小说的创作中,更是有意识地将广西民族地区的巫傩文化融进她的小说之中,她在小说中费了不少笔墨描写有原始、古老、神秘感的鸟麻城,把这坐小城安放在无边无际的原始山林中,有悬崖峭壁,有云雾缭绕,还特意以一段有关鸟麻资料的文字为这座山中小城营造出某种魔幻氛围。在这种幻境中,人与自然界的万物都是有灵性的,并且是相识相知的,这里的人们能懂得百草的药性,能闻出每一种花草树木的独特气味,能听懂它们在风中传送的话语,并且还能与搜妖人、读骨人、狼妖、药灵王、幽灵王乃至飞禽走兽等万物对话等,这些氛围的营造使得她的小说散发出神秘的色彩。实际上,这种神秘、玄幻的色彩在王勇英的其它作品中也有体现,如《木鼓花瑶》叙述的是生活在单亲家庭的城市少年木鼓,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遇见了山村里的留守女童花瑶,他们在青山绿水的苗寨里经历了许多奇怪的事情,获得了共同成长人生经历。《雾里青花泥》则是通过一只名为青花泥、具有灵性的狗的视角,叙述了小山村里一个双目失明的女孩青麦子成长的故事,作者以细腻唯美的笔触,叙写了在被拐卖盲童青麦子与收养者青巾老妈之间,以及人与狗之间发生的事情,以一个古老的传说来诠释一个关于守护与承诺的故事,让每一个有爱的灵魂有了起飞的翅膀。再如《水边的孩子》《小城》等小说,作者将关注的目光投放到那些生活在乡村世界中的留守儿童、单亲孩子、智障少儿身上,为他们编织了一个个瑰丽而充满灵性的梦想,带给读者的是一种神秘而美好的阅读体验。

(三)乡土想象的诗性

王勇英在她的儿童小说创作中,显然已经把乡土世界作为情感寄托与依附的家园,其小说中乡土世界的传统习俗、乡村器物、自然景观乃至乡村的时空形态,无不折射出她的乡土想象,并且是一种诗性的想象。如在她的“弄泥的童年风景”系列小说中,这种乡土想象的诗性品格就表现得非常充分。其诗性品格表现在小说的语言表达、人物形象、主题及文化意蕴等各个方面。从语言上看,王勇英的小说语言是诗化的语言,她在对客家村落的风土人情及自然景观的叙述中,通常以意识流式的话语形态,打破语言的正常语序,形成富有跳跃性和画面感的语言,加上一些客家方言的使用,因而营造出一种清新自然、充满童真童趣的表达效果。从人物形象的塑造上看,无论是《巴澎的城》《弄泥木瓦》中的弄泥,还是《花一样的村谣》中的布包老师,或是《和风说话的青苔》中的夏风、青苔,都是丰润饱满、自由奔放、纯真善良的诗性人物,寄寓着作者对乡村和童年的情感和美好回忆。 从小说的主题和文化意蕴上看,王勇英在小说中将客家的巫傩文化与自然生态以诗性的方式融合在一起,将地方性人文、风物与乡土社会的人性人情以一种隐喻的方式呈献给读者。

三、本土文化观念的现代演绎

在全球化背景之下,积极探索文学创作的本土化,这是作家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的重要表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正如贺仲明所说的:“文学的本土化建设意义已经不局限于文学本身,它需要承担保持文化主体性、民族主体性的某些功能。”[8]在王勇英的儿童小说创作中,这种本土化建设的形式主要表现为她对本土文化观念进行了现代的演绎。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层面。

(一)传统与现代的整合

纵观王勇英近年来的儿童小说创作,她非常注重对民族传统文化的挖掘。如《巫师的传人》,作者以广西少数民族地区的村寨为背景,将少数民族地区的宗教信仰、社会治理模式、传统习俗等这些民族传统文化以艺术的方式展示出来。王勇英的可贵之处在于,她善于抓住现代读者的阅读心理,对民族传统文化展示不是孤立的、单向度的,而是将它们与各种现代元素有机整合在一起,让它们具有时代的印记与内涵。在《巫师的传人》中,作者有意识地将少数民族村寨的巫傩文化与现代城市文化、少数民族医药与现代医学、传统生活方式与现代信息社会等之间的冲突融汇在小说人物的塑造与故事情节安排之中,通过对这些矛盾与冲突的书写,引发人们对全球化、城市化背景下民族传统文化传承与发展问题的思考。在《和风说话的青苔》中,作者在对乡村风土人情书写时,并没有停留在置身其中对事物进行客观呈现,她选择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用现代性的思维方式来审视当下乡土文化及自然生态的生存状况,这使得她的小说既有田园牧歌式的童年想象,又有现代知识分子的清醒与独立。

(二)魔幻与现实的融合

莫言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给其的颁奖词是:将魔幻现实主义与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在王勇英近期的儿童小说中,我们也能够明显感觉出类似于莫言这样,将魔幻与现实有机融合的创作倾向。这种倾向在《巫师的传人》中表现得最为充分。小说的主人公是一个叫风的少年,他意外地当选为巫师的传人,获得少年巫师的身份之后,围绕着他和他身边的人发生了一系列奇怪、诡异的事情,在参与和处理这些奇怪诡异的事情中,他不知不觉地获得了某些异能,除了可以在深山密林中飞行、穿越外,还可以与已故的人的鬼魂、自然界的树妖、花妖等魔幻世界中的这神秘力量交往和较量,能看到凡人看不见的事物,可以了解常人无法了解的事情。但现实生活中,他仍然是一个中学生,仍然具有一个现代中学生正常的学习生活、思维方式、社会交往等等。作者让这一人物在魔幻世界与现实生活中穿越,通过他的角色转换打通魔幻与现实之间的界限,进而使得她的小说在现代气息中散发出神秘的色彩。

四、小结

童年是人的生命周期中的根性部分,童年想象是人类精神生命的一种重要形式,是儿童文学创作领域的一个永恒命题。童年想象是人们建构民族国家想象的基础,从这个意义上讲,儿童文学也承担着国家想象与民族认同的重要使命。由此看来,儿童文学创作的民族化、本土化探索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2016年,在中国版协少读工委文学读物研究会举办的“全球化语境下的中国儿童文学出版”专题研讨会上,来自儿童文学领域的专家、学者形成这样的共识:在全球化的背景之下,中国儿童文学出版业更应当把关注的目光放在凸显本土精神的作品上,并且认为儿童文学作品凸显本土精神的途径主要有三条:回归传统、扎根地域、立足现实。这对于我国当代儿童文学作家而言,无疑是一种极具导向意义的信号。纵观王勇英的儿童小说创作,我们惊喜地发现她在本土化策略上的实践和探索,与专家学者们的观点不谋而合。可见,她在儿童小说创作上已经步入一个正确的运行轨道。正如李东华先生在论及她的创作时所说的:“每位作家都试图在自己最熟悉的领地上深挖一口井,打出属于自己甘甜的泉水。正是他们每个人的努力共同形成了近期儿童文学小说创作的繁复与精彩。”[9]我们期待包括王勇英在内的中国当代儿童文学作家们,在创作的本土化探索上引入更多的源头活水,为儿童文学领域里中国本土符号的精彩呈现抹上亮丽的一笔。

[1]贺仲明. 本土化:中国新文学发展的另一面[J].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2 (2):81-91.

[2]向荣. 重建乡土文学的地方性知识[N]. 文艺报, 2007-04-17 (2).

[3]李晓晨. 王勇英:自然和生命的密码,恰好被我打开了[N].文艺报,2017-03-15(7).

[4]樊发稼.对王勇英乡土儿童小说的推荐语[EB/OL]. (2012-09-12)[2017-05-12]. http://blog.sina.com.cn/s/blog_8805dfad01016iuj.html.

[5]萧萍.立体声:童年的记录者或英子的南方[J]. 中国儿童文学,2009 (1):49-52.

[6]王杰.地方性审美经验中的认同危机——以广西那坡县黑衣壮民歌在南宁国际民歌艺术节上的呈现为例[J].文艺研究,2010(9): 71-81.

[7]王勇英. 关于故事,关于乡村[EB/OL]. (2015-04-29)

[2017-04-29].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87aa7b20102

vyny.html.

[8]贺仲明. 本土化:中国新文学发展的另一面[J]. 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2 (2):81-91.

[9]李东华. 重回个人经验——兼评王勇英“弄泥的童年风景”系列[J].南方文坛2012(1):117-120.

[责任编辑 韦杨波]

Childhood Imaginations and Local Symbols——Discussing on the Localization Strategy of Wang Yongying’s Children Novels

LUO Chuanqing

(Editorial Department of Journal of Hechi University, Hechi University,Yizhou, Guangxi 546300,China )

As a Guangxi local writer, Wang Yongying focuses on writing characteristics of Guangxi regional culture in her children novels and tries to highlight the local spirit.The localization strategies of Wang Yongying’s children novels are mainly performed by the construction of local knowledge,the poetic expression of local aesthetic experience,the modern and interpretation of local culture concept and so on.

Wang Yongying;children novel;local Spirit;localization strategy

I287.4

A

1672-9021(2017)03-0001-05

罗传清(1972-),男,广西南丹人,任职《河池学院学报》编辑部,副教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中国文学。

广西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广西当代多民族儿童文学创作研究”(13FZW006);桂学研究·协同团队科研项目。

201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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