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论视阈下《圣经》汉译的对比研究

2017-03-29 05:49唐侃
池州学院学报 2017年1期
关键词:汉译严复意译

唐侃

(安徽工业大学工商学院,安徽马鞍山243002)

目的论视阈下《圣经》汉译的对比研究

唐侃

(安徽工业大学工商学院,安徽马鞍山243002)

基于目的论视阈下分析《圣经》三个译本翻译的差异,不同历史环境下不同的翻译目的是造成三个译本翻译上差异的主要原因,探讨了翻译理论与翻译实践的辩证关系,对研究翻译目的论原理与《圣经》汉译都有着一定的学术价值与现实意义。

翻译目的;《圣经》;翻译方法

《圣经》作为基督教经典,受到全世界许许多多基督教教民的推崇。《圣经》由《旧约全书》和《新约全书》组成,旧约全书用古希伯来语与阿拉姆语写成,而《新约全书》则由希腊语写成。古往今来,圣经已被翻译成2000多种语言(2000年初共计2233种语言),使得《圣经》成为世界上最流行的书籍,这也直接推动了基督教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

《圣经》的汉译随着汉语的发展演变而不断变化,即从古汉语向汉语白话文转变,每个版本,在特定的时代环境中,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就像其他翻译一样,《圣经》的汉译大致也可以分为两类:直译和意译,正如著名翻译学家Peter Newmark所说:“翻译的核心问题一直以来就是直译还是意译的问题”[2]45。同样,《圣经》的汉译也可以分为源语言倾向翻译和目标语言倾向翻译,对此翻译学学者Jacobus Naude曾有论述:“一篇宗教文本的翻译,大体上要么是源语言倾向翻译,要么是目标语言倾向翻译”[2]285-292。文章旨在说明不同的翻译目的,对同一篇原文的翻译方法有着重大影响,翻译目的指导着译者根据当时的历史环境和读者需要,译出最受欢迎的译本。

本文选择的《圣经》原文例文是新国际版英文圣经新约马可福音第一章,《圣经》汉译文例文共选择了三个汉译版本作对比分析,第一个版本是晚清著名学者严复的译本;第二个版本是由众多中国译者和西方译者合作完成的译本,于1919年出版,在当时也是流传最广,最受读者认可的版本;第三个版本是最新版的《圣经》汉译本,也是在美国著名翻译学家尤金·奈达“功能对等”理论指导下的译本,于1995年出版。在后文中,笔者将分析三个译本的不同翻译策略,为了方便行文,三个译本将被简称为译本1、译本2和译本3。

1 《圣经》三个汉译本的对比分析

由于时代与环境的不同,人们对《圣经》翻译也有着不同的要求,通常情况下,一篇翻译如果通俗易懂,那必然大受读者欢迎。但是,宗教文本的翻译未必如此,根据著名翻译学家Robinson的论述,宗教翻译的难点在于宗教文本的特殊地位,宗教文本是否因为其神圣性而不可被翻译[3]103-107?宗教文本该被翻译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再有,由于宗教文本的神圣性,译者是不是该完全直译呢?这些是读者也是译者们必须考虑的重要因素,例如,德国宗教改革倡导者Martin Luther就坚持读者导向的翻译原则,他翻译了第一本《圣经》德文译本,并在1522年出版了新约全书德文译本,1534年出版了圣经德文译本。在他的著作《关于翻译的通函》中,他解释道:“译者同样应该以最吸引读者的方式来翻译上帝的话”[4]。但是,以读者倾向为主的翻译策略并不代表翻译得越简单越好,因为中国的很多基督教徒最看重的依然是圣经的神圣性,如果一个老的《圣经》译本一直都受到读者的认可,那就不能对译本再做修改,因为那样会亵渎圣经的神圣性。本文中所选择的三个译本,尤其是译本2和译本3,尽管二者都是以读者为导向的翻译,但是从他们的普及程度可以看出,他们的翻译目的,译文可理解性和体现出来的圣经的神圣性都是不同的。

1.1 严复版《圣经》翻译中翻译策略的应用

严复版《圣经》翻译与另外两个版本最大的不同在于其翻译中古汉语的使用,尽管该版本也用汉语白话文进行了解释,但相比较原文和另外两个译本,该版本还是有不同之处,其中包括转化,词义中性化,归化,异化(指相对于原文内容的增加与减少)。

1.1.1 转化转化指的是词性的变化,译者在翻译时往往根据当时的用语习惯改变原文词在译文中的词性。

原文:John wore clothing made of camel’s hair, with a leather belt around his waist,and he ate locusts and wild honey.(Mark.1:6)

译本1:约翰衣驼毛之衣,腰革带,而食蝗与野蜜。

从例文原文及其译文中可以看出,词性的变化主要体现在动词上,原文中“wore”是动词“wear”的过去分词,在汉语中是“穿戴”的意思,“ate”是动词“eat”的过去分词,汉语中意为“吃”,而译文中严复用“衣”“食”两个词翻译两个动词,在古汉语中“衣”“食”确实可以用作动词表达“穿”、“吃”之意,但是在现代汉语中,两词只能用作名词,表示衣服与食物,所以这里的词性转化发生在名词和动词之间。

1.1.2 词义的中性化在翻译中使用中性意义词句同样是一种翻译策略,这里多是由贬义化向中性化转变,以求译文的客观性。

原文:And he was there in the wilderness forty days,tempted of Satan;and was with beasts;and the angels ministered into him.(Mark.1:13)

译本1:居旷野者凡四十日,为撒旦所尝试,野兽之同居,而天神为之服役。

在此例中,原文里动词“tempted”(tempt的过去分词)被翻译为“尝试”。显然,“tempt”在汉语中意为“引诱”,含贬义,而“尝试”一次则是明显的中性词,没有任何褒贬意味。

1.1.3 归化这里,归化指的是译者多选择中国特有的典故,成语,谚语等方式来翻译圣经。例如,

原文:The kingdom of God is drawing near. (Mark.1:15)

译本1:天国在肘腋间。

在这里,“near”被翻译成“肘腋间”,意为“越来越近了”。为何严复会用这个短语?如果将“肘腋间”直译成英文,应该是“between elbow and oxter”。在英语中,读者显然找不出“between elbow and oxter”和“drawing near”之间的关系,但是在汉语中,“肘腋间”则来源于中国三国时期,出自《三国志.蜀志.法正传》,意味“即将到来的,越来越近的”。正式由于这样的文化背景,“肘腋间”完美地满足了读者的阅读要求,也说明了严复的翻译是以中国读者的可读性为主要目的的。

1.1.4 增译增译是指严复为达到行文流畅,根据自己对原文的理解,在翻译中适当增加原文里并没有的部分。

原文:After John was put in prison,Jesus went into Galilee,proclaimingthegoodnewsofGod.(Mark.1:14)

译本1:嗣是约翰被逮,耶稣乃复至加利利。宣上帝福音焉。

原文与译文意义上最大不同在于译文中多了“复”一字,在英语中意思是“again”,这显然是是严复在译文中增加的部分,因为在前文中,已经提到耶稣是来自于加利利(Galilee)的拿撒勒(Nazareth),所以他不是第一次去加利利(Galilee),这里,“复”的使用也与前文形成了呼应。

作为中国翻译界的先驱,严复提出了自己“信、达、雅”的翻译三原则。这三条原则在他本人的圣经翻译中同样有所体现。严复的译文大体上完美地向中国读者再现了圣经的内容。为了达到“达”(通顺)的标准,严复特别注重译文的连贯性。至于“雅”,严复巧妙地运用了许多出自中国古代典籍的词句,不仅满足了中国读者的阅读需要,也提升了文章的美感。

1.2 《圣经》和合本和圣经新译本的对比分析

圣经和合本和圣经新译本最大的不同在于,和合本是直译版,而新译本是意译版。和合本的直译性集中体现在其对于被动语态的翻译。

原文:Confessing their sins,they are baptized by him in the Jordan River.(Mark.1:5)

译本2:承认他们的罪,在约旦河里受他的洗。

译本3:他们承认自己的罪,约翰就在约旦河里为他们施洗。

译本2用“受”字来翻译原文中的被动语态,而译本3通过增加主语“约翰”和表目的的借词“为”,将原文中的被动语态转换成主动语态。显然,译本3的表达方法更符合当今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

两个译本对于某些单词的翻译也能充分体现出直译和意译的差别。

原文:“The time has come,”he said.“The kingdom of God is near.Repent and believe the good news!”(Mark.1:15)

译本2:他说,日期满了,神的国近了,你们当悔改,信福音。

译本3:他说:“时机成熟了,上帝的国快实现了!你们要悔改,信从福音。”

在译本1中,“near”被翻译成“在肘腋间”,在译本2中,“near”被翻译成“近了”,这显然是一个直译,但是“神的国近了”这样的直译显然不符合汉语的用语习惯;而在译本3中,译者在原文的意思上做的延伸,将其翻译为“神的国快实现了”,很显然这样的意译表达更通顺,更合理。

通过以上的对比可以发现,译本2的主要翻译策略是直译,主要原因在于该译本主要由西方传教士完成,他们对汉语缺乏充分了解,所以他们只能采取直译法大致翻译出圣经的意思,难以顾及汉语读者的阅读习惯,这也很难使该译本达到在中国广泛传播基督教的目的。

1.3 圣经新译本中翻译策略的运用

圣经新译本是中国译者在奈达功能对等理论指导下的作品。奈达将自己的功能理论运用到圣经翻译中,其译本受到了读者的好评,所以功能对等理论也被用来指导圣经的汉译[4]。奈达认为读者的反应在圣经的翻译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是译者需要考虑的首要因素[4]。所以,圣经新译本的主要翻译策略是意译,主要包括归化,增译和逆译等方法。

1.3.1 归化上文中提到严复译本中用了一些来源于中国古代典籍的表达来吸引读者的兴趣,这种归化的翻译方法在圣经新译本中同样有所体现。

原文:Filled with compassion,Jesus reached out his hand and touched the man.“I am willing,”he said.“Be clean!”(Mark.1:41)

译本3:耶稣动了恻隐之心,伸手摸他,说:“我肯,你洁净吧!”

这里,原文中“compassion”一词被翻译为“恻隐之心”,就如同译本1中的“肘腋之间”一样,“恻隐之心”同样有着它的文学寓意。

1.3.2 增译为了保持译文的完整性和连贯性,在翻译中译者通常会增加一些过渡性的词或短语。

原文:The beginning of gospel about Jesus Christ,the Son of God.(Mark.1.1)

译本3:上帝的儿子,耶稣基督的福音是这样开始的。

译本2:神的儿子,耶稣基督福音的起头。

上文中已经论述,译本2基本上以直译为主,而译本3则以意译为主,对比原文,译本2与译本3可以发现,译本3中“是这样”是译者自己加进译文中的,表达一种叙事的意味,这样不仅使原文显得通顺流畅,而且可以引起读者的好奇心,从而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

1.3.3 逆译逆译是将原文中的肯定(否定)表述译成译文中的否定(肯定)表述。由于汉语英语用语习惯的差异,逆译在汉英翻译中非常普遍。

原文:“Be quiet!”said Jesus sternly.“Come out of him!”(Mark.1:25)

译本3:耶稣命令污灵:“住口,快从这人身上出来!”

在如何翻译“Be quiet”的问题上,译者采取了逆译的方法,“Be quiet”的中文直译应该是“安静点”,这是一个命令式的肯定表述,而“住口”中的“住”则是“停止”的意思,显然有着极强的否定意味。

除了以上的翻译方法外,译本3还使用了一些类似汉语成语里的四字词来翻译英语原文里的独立句子,这样使译文变得简洁通顺。

原文:The people were all so amazed that they asked each other(Mark.1:27)

译本3:大家都惊讶不已,窃窃私议。

用“惊讶不已”“窃窃私议”来翻译,使得译文简洁流畅,更加符合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而且相较于“惊讶不已”,“窃窃私议”则显得更加有意译感,因为原文“they asked each other”直译成中文应该是“他们相互询问”,所以这里译者还是对原文的意思进行了扩展,“窃窃私议”是指(人们)秘密的,偷偷的议论,至于议论什么,根据上下文可以推断出是在议论耶稣的力量,所以用“窃窃私议”可以体现出人们对耶稣神圣力量的敬畏,这也符合圣经语言神圣性的要求。

译本3的语言是现代汉语,译文中也没有汉语读者不懂的意象,加之以上几种代表着意译翻译策略的翻译方法的应用,使得译文非常通俗易懂,这对当今基督教在中国的传播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

2 翻译目的对各译本的影响

2.1 严复译本

严复译本的最大特点是其中大量古汉语的使用,这也是归化的需要。严复1908年受大英圣经公会(British and Foreign Bible Society)委托,翻译《圣经》,该组织成立于1804年,一致致力于宗教书籍的翻译和出版。严复被选中的原因在于,他是当时少数愿意接收西方文化并且精通中英两国语言的中国学者。在严复以前,《圣经》的汉译主要是西方传教士来完成,他们并不了解西方文化,所以多采用中国的各式地方方言来翻译《圣经》。那时中国仍是封建社会,官方语言依然是古汉语,所以,清政府排斥各类方言版圣经,也将基督教视为一种低俗的宗教。

再有,虽然西方文化很早就传入中国,《圣经》早在一千三百多年的唐朝就已经被翻译成汉语;而且在当时清朝,封建统治阶级的部分开明的知识分子愿意接收西方文化,有些甚至对西方文化非常感兴趣。但是圣经始终是基于西方文化的产物,这与代表东方文化的中华文明是大相径庭的,所以中国的知识分子很难理解《圣经》。在这种背景下,一本主要为开明的知识分子用来传播西方文化的古汉语版圣经便应运而生。

正因为这样的翻译目的,归化便成为严复版圣经译本的首要翻译原则。罗马教廷也曾经指出,将圣经原原本本的推广到中国是愚蠢的,《圣经》思想在中国的推广,同样要注意避免和中国传统文化和主流思想相冲突[5]25。严复的《圣经》译本很好地平衡了中西方文化,用中国传统的文化表达方式表达了西方文化的内容和思想。

2.2 《圣经》和合本

1890年,中国的基督教传教士在上海召开会议,会上决定出版一本新的汉译版圣经,因为当时国内的圣经汉译多是由各种地方方言译成,对圣经原文意思的解读也各有差异,所以需要一本正统的,能够统一读者思想的新译本来结束国内圣经汉译的混乱局面。在此背景下,圣经和合本便应运而生[7]。

圣经和合本由西方传教士集体译成,其翻译遵循以下原则:(1)所用语言必须是统一的汉语白话文而非地方方言;(2)译文语言必须简单,能让中国各阶层的读者理解;(3)翻译不仅要忠于原文,同时也要保留汉语的风格特点;(4)原文中的比喻必须被忠实地翻译成汉语[7]。

由此可以看出,圣经和合本意在尽可能地满足中国各个阶层读者的阅读需求,从而达到尽可能传播基督教的目的。圣经和合本事实上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其出版后的十年里,该译本一直是中国境内最为通用的圣经汉译本。

2.3 《圣经》新译本

相较于圣经和合本,《圣经》新译本解决了因为直译而导致的译文晦涩难懂的问题。而且此译本传教的目的并不像《圣经》和合本那么强烈,它是为圣经初学者所准备的译本,主要是为了让更多的读者了解圣经和基督教,所以意译是其最佳的翻译策略。

《圣经》新译本的翻译原则主要是:(1)译文应在意义和功能上而不是形式上与原文对等;(2)译文结构必须完整;(3)译文语言应尽可能的口语化;(4)译文应保证能让中国中学文化水平的读者读懂;(5)译文语言应是标准普通话而不是地方方言;(6)要保证基督教徒和非基督教徒都能看懂译文[7]。

圣经新译本强调译文在意义与功能上而非形式上忠实于原文,这给了译者更多的翻译自由,来译出一本更容易被读者接受的译本。

事实上,尽管《圣经》新译本的语言更加简洁流畅,但其流动性远不如《圣经》和合本[7]。因为相较于一般读者,宗教文本读者有着自己的特殊性。虽然该文本以促使大众了解圣经和基督教为目的,但真正的基督教徒却拒绝接受该译本,因为《圣经》原本中某些体现基督教神圣性的意向和习语,由于不符合中国传统文化,被译者删改,整个译本已经偏离了圣经的原意,这在基督教徒看来,是对基督教神圣性的破坏和亵渎。

3 结论

本文以提取例句的方式,对比分析了三个《圣经》译本的不同语言特点,指出造成三个译文语言风格迥异的原因在于各自翻译目的的不同。宗教文本的神圣性使得直译成为基督教徒眼中最正确的翻译方式,然而,《圣经》在宗教范畴以外,同样有着丰富的文学、艺术、思想价值,这些使得《圣经》的可读性成为译者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所以从文化交流的角度,圣经的翻译策略应根据不同译入语国家的文化特点进行适当调整。作为东方文化的代表,中国有着和西方国家截然不同的语言系统和文化传统,所以为了满足中国读者的阅读需要,意译《圣经》,必要时采取归化手法翻译《圣经》,是明智之举。所以无论是古汉语,白话文还是当今的标准普通话,无论是直译还是意译,从翻译目的的角度,文中的三个译本在自己特定的历史背景下都可以算得上是成功之作。

[1]Newmark,P.A Textbook of Transla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45

[2]Naude,J.A.Religious Translation[M]//Gambier,Y,ed.Handbook of Translation Studies.Amsterdam,Philadelphia:John Benjamins Pub,Co.2010:285-292

[3]Robinson,D.Sacred Texts[M]//Peter,F,ed.The Oxford Guide to Literature in English Translation.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 103-107

[4]Malmkjaer,K.Linguistics and Language of Translation[M].Edinburgh:Edinburgh University Press.2005:38-49

[5]Noll,R.R.100 Roman Documents Cornering the Chinese Rites Controversy(1645-1941)[M].San Francisco:Ricci Institute for Chinese-Western Cultural History.1992.

[6]王珊.奈达的动态对等理论与圣经汉译[D].石家庄:河北大学,2007

[责任编辑:余义兵]

H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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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1102(2017)01-0101-04

10.13420/j.cnki.jczu.2017.01.0025

2016-03-28

唐侃(1990—),男,安徽铜陵人,安徽工业大学工商学院助教,硕士,研究方向为翻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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