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教学档案推进大学教师专业发展
——布朗大学的经验

吴洪富 刘彩霞

教学档案（Teaching Portfolio）是教师为全面呈现他与学生学习和发展相关的教学实践而搜集的系列材料的集合，包括教学设计、教学过程、学生反馈、教学反思、课程发展等信息。[1]教学档案不是简单的课程档案(Course Portfolio)，而是教师在实践和反思基础上对课程、教学及其对学生所产生的影响的简要总结。教学档案最早出现在加拿大，被称为Teaching Dossier。1980年，加拿大大学教师协会（The Canadian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y Teachers）首先出版了关于教学档案的指南，将教学档案“作为‘一个教授主要的教学成就和长处的总结’，是大学教师求职、聘任、晋升必须提供的一种概括性的个人工作记录。”[2]但教学档案大规模运用于促进大学教师专业发展始于美国，且得到了很好的实践。

目前，在美国有超过400所大学把教学档案用于人事决定，有1000多所大学使用教学档案以提高教师专业发展能力。在美国，很多教师教育机构帮助教师学习如何准备教学档案，美国国家教师专业标准委员会(The National Board of Professional Teaching Standards)制订了在进行教师资格认证时对教学档案的评估标准。教学档案已成为美国大学教师评价和专业发展的流行工具，本文以布朗大学为例来透视教学档案及其教师专业发展意义。

一、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的概况

布朗大学是美国著名的“常春藤联盟”之一，被称为“小型的研究型大学”，其最大的特征之一是小而精，虽然全职教师不到800人，但其教师质量非常高。布朗大学高质量的师资不仅在于该校教师享誉全球的学术影响，还在于布朗大学对教师教学的重视。布朗大学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促进教师的教学发展，其中较为突出的是教学档案的实施。

布朗大学的教学档案真正意义上的实施源于罗德里格斯-法勒（Hannelore B.Rodriguez-Farrar）教授的推动。罗德里格斯-法勒教授曾于1997年至2000年在布朗大学谢里登教学与学习中心工作，她在任职人文社会科学助理主任（Assistant Director for the Humanities & Social Sciences）期间，编撰了《教学档案：教师和助教的教学手册 》（The Teaching Portfolio: A Handbook for Faculty, Teaching Assistants and Teachingfellows）一书。该书不仅阐述了如何创建和运用教学档案，也给出了一些教师实施教学档案的例子，例如，罗德里格斯-法勒教授1997年春季在罗德岛学院的巴洛克艺术课程的教学档案，向布朗大学的教师及学生们做了示范。

布朗大学实施的教学档案还参考了俄亥俄州立大学教学进步中心（Ohio State University’s Center for the Advancement of Teaching）的教学档案、德克萨斯大学——埃尔帕索有效教学和学习中心（the University of Texas–El Paso’s Center for Effective Teaching and Learning）实施的教学档案以及弗吉尼亚大学教学资源中心（the University of Virginia’s Teaching Resource Center）的资料等。

与其他大学一样，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的实施主体是教师。相应地，大量的工作均是由教师自己完成的。教师需要阐明自己的教学理念、亲自收集整理教学档案所需的材料、说明每项内容与教学责任的关系以及总结反思教学过程中出现的问题等。同时，布朗大学教师的教学档案创建活动，也得到了诸多方面的支持，其中谢里登教学与学习中心（Harriet W. Sheridan Center for Teaching and Learning）、学术工作找寻中心（Academic Job Search Series），以及布朗大学职业生涯中心（the Center for Careers and Life after Brown）三个组织的作用尤为突出。

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的成功运行不仅有赖于教师积极主动地参与，更离不开三个组织的通力配合。谢里登教学与学习中心自1987年建立以来一直致力于为布朗大学建立一个跨学科论坛，以此提高大学本科教学和学习的质量，并为教师以及研究生从事教师职业做准备。并且谢里登教学与学习中心资源图书馆拥有大量的与教学相关的书籍以及文章。[3]布朗大学教师社群的成员可以在该图书馆上班时间使用其资源数据库，为教学档案资料的收集和存储提供了很大的支持。学术工作找寻中心和布朗大学职业生涯中心主要为在校大学生及研究生的就职提供平台，这两个中心一般在春季举行招聘会，发布一些招聘信息。布朗大学职业生涯中心主要负责指导学生如何在寻找教学岗位时应用教学档案，以及根据就业市场的要求告诉教学档案制作者所需要加入的材料。布朗大学职业生涯中心还会派出专业人员指导教师或者研究生对自己的实际情况进行评估，建议其如何进一步提高，再将这一改变写进教学档案中。

可见，虽然三个组织对教学档案的生成都有贡献，但对于教学档案的使用各不相同。[4]谢里登教学与学习中心将教学档案用于教学评价和反思等活动促进教师的专业发展，学术工作找寻中心以及布朗大学职业生涯中心则将教学档案作为教师及毕业生寻找工作的一个有效途径。本文在全面描述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的基础上，仅重点论述其对教师专业发展的促进作用。

二、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的内容

从根本上讲，教师教学档案与艺术家的作品集是相似的：艺术家的作品集是其作品的深度和广度的一个具体体现，以向观众展示艺术家的能力、优势和风格；教学档案用教师教学过程中的文件和材料表明教师的教学能力和教学风格。因此，与艺术作品相似，教学档案其实也是非常个性化的作品，不存在一个教学档案比另一个更正确的情况，教学档案的内容也并没有硬性规定，教师可以根据不同的教学情境进行设置。但反过来，如果完全没有限制或指导性建议，那么有些教学档案很可能变成资料的堆砌，就会失去其促进教师专业成长的作用。基于此，布朗大学对教学档案的内容有一个大致的规定，主要内容包括教师的教学理念、建立教学档案的目的以及教师设定自身发展的目标、教师代表性的课程材料、学生的作业和试卷、同行和学生对教师课堂教学的评价以及教师课后的反思报告或小结等。具体内容及其作用和意义详见表2-1。

表2-1 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的基本内容及作用

除了上述提到的内容，教学档案通常还包括教学理念的陈述、教学经验的总结、各种教学奖励以及教师所参加的教育培训等内容。虽然大致的内容模块一致，但布朗大学每个教师的教学档案都是独一无二的，可以反映特定情况下所需的适当信息。

在确定了教学档案的内容后就要对教学档案的内容进行组织，即教学档案的组织形式。

教学档案的形式主要有纸质版和电子版两种，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的形式既有电子版又有纸质版的。电子教学档案应用于布朗大学学术工作市场（The Academic Job Market），教师或者研究生在寻找学术工作的过程中，可以通过电子教学档案在线显示一个人的学术工作（包括科研、教学和服务）。而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纸质版的标准格式包括目录、内容和附录,为了使教学档案更加清楚明了并节省空间，可以将教学证据和数据编成一系列附录。

三、布朗大学教学档案创建的程序

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的创建一般包括6个基本步骤，主要有阐述教学理念、收集教学证据、组织教学证据、进行反思总结、征求他人建议、谋求教学改进等。

步骤一：阐述教学理念

每个教师都会有自己的教学理念，所以，教学理念是一个非常个性化的理解。教师在阐述自己的教学理念时可以从以下几个问题来论述：教师为什么教？教师要如何教？教师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教？教师教学目标、方法和策略是什么？如何才能使教师的教学更有效？

教学理念不是用来描述课程内容的，而是使教师明白学生的学习目标是什么，以及教师将如何帮助学生实现这些学习目标。描述教学理念将帮助教师意识到教学的独特性，展示其是一个有效的教师。[5]教师教学理念的撰写可以依照组织思路、撰写草稿、与他人商榷最后再进行修改这样的一个顺序进行。教学理念的阐述要尽可能的简洁清晰，可以适当加入一些实例，使自己的教学理念更容易被理解。教学理念的阐述是一项正在进行的工作，它会随着教师教学过程的发展变化而改变。

步骤二：收集教学证据

收集教学证据即收集与教师教学相关的所有材料，这些材料可能来自各个方面，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

一是关于教师个人的教学材料，主要包括有：教师教学责任的陈述，并简要说明具体每个课程所采用的教学方式；所教授科目的课程大纲；未来5年个人的教学目标；个人教学理念和教学策略；修订新的课程计划、项目、材料以及任务分配等；描述评估和改进自己教学所采取的步骤；教师本人所写的关于教学的书籍或文章等。

二是从其他处获得的材料，主要有：同事对该教师课堂教学的评语；学生评价和课程评价；标准化考试中学生的成绩；历届毕业生对其教学质量的评论；有关部门对教师教学的评价；教师的教学录像带；所获得的荣誉、奖励和其他表彰；其他社会机构对教师有关教学的约稿；参与学科内教学发展的活动；谢里登教学与学习中心或其他教学中心关于教学发展的文件等材料。

三是关于教师优质的教学成果,主要包括以下几种材料：教师讲授关于学生职业选择的课程或教授给学生有助于其就业的课程知识；学生的论文、创造性的工作、以及与课程相关的作品；校友的评论；优秀学生事迹介绍；不同水平学生的作业、教师的评语及原因；教师精彩教案和课件等。

步骤三：组织教学证据

收集了大量的教学资料，要决定怎样才能最好地分类和总结内容。例如，教师的教学主题是否是围绕所授课程的教学大纲而进行的？教师是否为了提高自己的教学技能，参加过一些项目、座谈会和研讨会？教师采取了什么措施来提高教学效果？根据教学档案的目标来突出教学重点，并根据这些重点来组织材料。例如，如果教师想突出其为提高教学技能所做的努力，那么他的教学档案内容就要围绕这个中心来阐述。因此，在组织证据时要考虑如何将这些证据进行分类、哪些证据放在前面、哪些证据作为补充以及这些证据是否符合自己的教学理念等。教学证据的组织要始终围绕如何提高教师教学技能和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来实行。

步骤四：进行总结反思

针对以上整理的教学证据，教师应写一些说明性的文字和反思总结。教师的反思性陈述可以使其在任何情境下都清楚教学目标是什么以及如何进行有效地教学。教师在写关于证据的反思和总结时要尽量简明扼要地论述自己的观点，把所需材料根据不同的场合进行归纳总结，以便使读者对教师的教学有一个比较全面和清晰的了解。这些反思总结可长可短，但是要让读者读后有印象。其中在总结来自各个方面的反馈时，要从整体上来把握，因为对一个人的教学评价，从领导、同事到学生可能都会有所不同，因此，应该将这些评价当做一个整体来呈现，并认真思考出现这种评价的原因。

教师能不能通过有效反思，发现教学工作中的问题，并展开科学的探索和研究，进行有效的教学，关系到教师自身专业能力的提高，也关系到学生的成长与发展。所以，教师关于证据的反思和总结陈述对于教学档案的创建及实施至关重要，贯穿于教学档案的始终。

步骤五：征求他人建议

教师在创建自己的教学档案时要与他人分享自己的草稿并加以修订，获得反馈后提出新的目标。如上所述，创建一个理想的教学档案需要来自领导、同事、学生和他人等多方的反馈，这些反馈将帮助教师完善自己的教学档案。如果有其他同事也正在创建教学档案，教师可以阅读他们的草稿并与其一起讨论，这样不仅可以理清自己的思路，也可以使对方得到进步。

步骤六：谋求教学改进

教师经过对话与反思总结所形成的新做法、新观点、新思路，对之前的教学行为进行自我修正和调整，然后回到课堂教学中加以验证，再对自己的教学档案进行补充完善。如果教师在创建教学档案的时候还有心把它作为日后求职的材料，那么教师就要考虑根据不同读者或详或略地介绍自己的教学档案。当然，不是所有单位都会接收一个包含附录和录像带的二十几页文件。教师在写求职信时，要简单概括自己的教学理念、教学兴趣、优势和教学经验，这将使人事部门快速了解教师的教学档案。一些单位可能从一开始就希望看到教师的教学档案，而有些单位可能会在面试期间看教师的教学档案，所以，在任何情况下，教师都必须发送求职信，求职信是介绍自己教学档案的最佳契机。

四、布朗大学教学档案开发的专业发展意义

虽然教师形成教学档案的目的非常多元，例如了解学生学习成果、评鉴教学成效等，但最主要的目的是通过教学档案的开发，提升教师的专业知识与技能。[6]布朗大学的教学档案也明确地体现了这一宗旨。具体来说，布朗大学教学档案的专业发展意义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有助于教师澄清教学理念

教学档案的建立能够帮助教师重新审视自己的教育理念，可以使教师进一步澄清自己所从事教育工作的价值观。只有教师清楚了自己的教学理念，才能进行有效的教学，保证学生获得最大的利益。[7]布朗大学教学档案中实施的第一步便是教学理念的阐述，可见教学理念在教师专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是教师专业发展的源头活水。

布朗大学实施的教学档案主要从理念的实施背景、在教师、管理者以及学生的工作学习中扮演的角色、理念的具体内容以及教师如何有一个好的教学理念而给出的建议等方面来阐述教学理念的。该教学理念的阐述使得教师对自己的实践进行理论思考，有助于教师发现自己的隐含知识或实践智慧，并促使其外显化。[8]同时也有助于教师获得对良好教学所需东西的更好的理解。

教学理念的明确表达为教师专业发展提供了稳定的、连续的和长期的指导。[9]教师在教学中可能很难处理好他们的各种责任（如教学、研究和服务等），明确的教学理念可以帮助教师平衡各项职责，使教师不仅可以关注教学目标，也可以争取一些教学奖励。此外，教师通过教学档案中所阐述的教学理念会对课程的开发或修订感到更加自信，因为教师对自己所教授课程有一个比较清晰的把握。因此，在教师专业成长和发展的过程中，教学理念的阐述不仅有利于促使教师反思如何更好地进行教学，也有利于教师检查他们在课堂内外的行动是否符合其教学理念。

（二）有利于促进教师间的专业对话

教师在教学工作过程中，并不是一个孤立的个体，并且孤立的教师文化也不利于教师的专业发展。布朗大学所创建的教学档案中尤为重视同行之间的评估，旨在同行之间相互合作进步。[10]教学档案的开发使教师有机会接受同伴的检视，进行专业对话与分享经验，也有利于教师更新自己的教学理念。这一相互评估的过程也鼓励了教师之间的合作，以此来提高各自的专业知识和能力。

同行教师更容易看出彼此存在的问题以及不足之处，通过这种方式可以使教师借助他人的眼睛客观公正地审视自己的教学，以发现自己的优势及需要提高的地方。在评价的过程中，同行教师之间可以建立一种和谐互助的关系。并且同行教师的参与能够帮助教师明确自身教学档案的建构脉络和创建方向。[11]在布朗大学创建教学档案的过程中教师和同行教师之间建立了和谐的关系，并通过这一途径可以为以后的互动建立一个很好的基础。还可以对教学中产生的问题进行讨论，商量可行的解决方案，彼此相互监督、共同进步。

（三）有助于促进教师主动专业化

随着教育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认为教师被动的专业化正转向教师积极的个人专业化。杰克逊（P. W. Jackson）把教师被动专业化称作教师发展的“缺陷”观，把主动专业化称作教师发展的“成长”观。他提出，如果要真正提高教师的内在素质，教师的在职教育必须实现由“缺陷”观向“成长”观的转变。[12]实施教学档案是实现杰克逊所说的这个转变的一个重要途径。布朗大学实施的教学档案使得教师将自己的教学过程以及学生的反应加以记录，对自己的教学加以反思总结以此获得专业发展。布朗大学教学档案中的材料均来自教师的课堂教学实践，且教学档案的创建要求教师主动思考自己的教学理念、实施什么样的教学方法来提高学生的学习，这使得布朗大学教师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积极主动地研究自己的教学，主动发展自己的专业化，提高自己的专业素养。

（四）有助于教师在反思中进步

如马克斯·范梅南所说过的，“对教师而言，重要的是不仅仅能周全而缜密地行动，而且能理解反思的经历和反思经历所使用的知识类型的意义和性质。”[13]教学档案的开发过程就是一个教师自我反思、不断修正的过程，自我反思是教学档案开发最重要的本质所在。教学档案能有效提高教师的认知能力，让教师发现并面对真实的自我，觉察自己的教学习惯，增强自己的信心，找到自己的缺陷，进而明确自己的发展方向。

如上所述，布朗大学的教学档案不仅在内容上而且在制作的过程中都格外地重视教学反思对教师的专业发展所产生的巨大作用。布朗大学所实施的教学档案有助于培养教师的反思能力，催生该校教师成为反思实践者，进行反思性教学。在教学档案开发的过程中促使教师反思自身的知识水平和教学技能，逐步完善自己的教学理念。[14]并且教学反思是教师专业发展和自我成长的核心因素，使得教师能够增长教学技能，改进教学方法，促使其成为一个更有能力、更有思想的专业人员。因此，布朗大学开发的教学档案使该校教师形成了“教学—反思—修订—提高”的良性专业发展循环,也很好地抓住了教师专业发展的基本点。

布朗大学实施的教学档案为教师的专业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将教师的专业知识和专业实践很好地加以结合。[15]从教学档案的内容来看，教师通过收集自己的教学资料以及学生的作业等资料，使得教师认真审思自己的教学实践活动是否符合专业理论，以此来逐渐正视自己的教学，激励教师主动改正提高；从教学档案的实施程序来看，布朗大学的教学档案为教师与同行之间提供了一个专业对话的平台，彼此之间发现不足，找出问题的原因并共同解决，从而加快了教师专业成长的速度。

注释：

[1]Peter Seldin.The teaching portfolio:A practical guide to improved performance and promotion/tenure decisions[M].Anker Publishing Company，2004.

[2]王少非.教学档案袋的开发:教师专业发展的新途径[J].当代教育科学，2005,(2):26-28.

[3]Brown University.Resource Library[EB/OL].https://www.brown.edu/about/administration/sheridan-center/workshops/academic-job-search.2016-12-27.

[4]Brown University.Academic Job Search Series.[EB/OL].https://www.brown.edu/about/administration/sheridancenter/workshops/academic-job-search.2017-1-15.

[5]Brown University.The Teaching Portfolio: A Handbook for Faculty, Teaching assistants and Teachingfellows[EB/OL].https://www.brown.edu/about/administration/sheridan-center/sites/brown.edu.about.administration.sheridan-center/ fi les/uploads/TeachingPortfolio.pdf.2016-12-23.

[6]张德锐.教学档案促进教师专业发展[M].兰州：甘肃文化出版社，2005,(09):182.

[7]Chism, N. V. Developing a philosophy of teaching statement. Essays on Teaching Excellence:Toward The Best in the Academy, 1997-98,9(3).

[8]Brown University. 4 Steps to a Memorable Teaching Philosophy[EB/OL].http://www.chronicle.com/article/4-Steps-to-a-Memorable/124199/.2017-1-18.

[9]Brown University.Documenting Teaching Eff ectiveness.Statements of Teaching Philosophy [EB/OL].http://cet.usc.edu/resources/academic_resources/docs/statements_of_teaching_phil.pdf.2017-2-12.

[10]Brown University.Peer Review of Teaching[EB/OL].https://www.brown.edu/about/administration/sheridancenter/teaching-learning/documenting-teaching-eff ectiveness/peer-review.2016-12-28.

[11]Riggs, Iris M & Sandlin, Ruth A.Teaching Portfolios for Support of Teachers’ Professional Growth[J].National Association of Secondary School Principals. NASSP Bulletin，2000,84(618): 22-27.

[12]Jackson, P. M.. Old dogs and new tricks:observations on the continuing education of teachers[M]. In I. J.Rubin（Ed）, Improving inservice education：Proposals and procedures for change. Boston，Massachusetts：Allyn & Bacon，1971:19-36.

[13][加]马克斯·范梅南.教学机智—教育智慧的意蕴[M].李树英，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2001:133.

[14]Brown University.Sheridan Certificate Programs.Certificate I: Sheridan Teaching Seminar - Reflective Teaching[EB/OL]，2016-12-30.

[15]Rodriguez-Farrar, H. B. The teaching portfolio: A handbook for faculty, teaching assistants andteaching fellows (2nd ed.). Brown University: Harriet Sheridan Center for Teaching and Learning，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