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国成立70年中国共产党政治建军的实践历程和现实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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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无产阶级的政治建军原则是中国共产党建军治军的鲜明特色和根本优势。新中国成立70年来，面对国际国内建设和斗争形势的深刻变化与严峻挑战，我们党继承和发扬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政治建军的优良传统，不断赋予政治建军新的时代内涵，持续开展了既具挑战又卓有成效的政治建军艰苦实践和创新，保证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确保了人民军队的性质和宗旨，较好地履行了巩固党的执政地位、维护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历史使命，初步探索和走出了一条总体和平环境下政治建军的成功道路，取得了一系列宝贵经验。面向新时代，系统回顾和研究新中国成立70年来我们党政治建军的实践历程和经验教训，对于建设一支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人民军队，确保人民军队为坚持和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战略支撑，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政治建军的实践历程

中国共产党政治建军，是指以确立中国共产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为核心，按照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通过系统科学的军队政治工作，建设一支服从党的绝对领导、具备人民军队性质、忠实履行使命任务的新型人民军队的实践活动。政治建军的核心任务是确保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基本的实践途径是军队政治工作，主要内容包括党在军队的政治建设、思想文化建设、组织人事建设、作风纪律建设、民主法治建设以及贯穿其中的制度建设等。

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中国共产党绝对领导下的人民军队。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国共产党政治建军的历史，作为人民军队全面建设的一个组成部分，它必然同新中国成立70年来的党史国史军史有着一致性和重合度。但考虑到政治建军问题研究的时代背景、现实挑战以及应对措施的相似性，我们将新中国成立70年来中国共产党政治建军的历史划分为五个阶段，循此研究梳理其经验教训，以期能为不断提升新时代政治建军能力提供参考。

（一）政治建军在国家层面开启制度化、法规化进程（1949.10—1966.05）

1949年10月新中国成立后，新生政权面临着极端严峻的考验，国际上帝国主义国家对我实施孤立和封锁政策，国内仍然盘踞着大量国民党残余势力，经济千疮百孔。党和国家建设的主要任务逐渐转变为恢复国民经济和探索中国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巩固新生的政权。人民解放军的根本任务也由夺取全国政权转变为建立和巩固现代化国防，建设一支强大的现代化正规化的革命军队，保卫人民革命和国家建设成果，保卫国家主权、领土完整和安全。①参见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的九十年》，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党建读物出版社，2016年，第441 页。

新的环境和形势对政治建军提出一些新的要求。思想上需要克服和平享乐、居功自傲、官僚主义等不良思想倾向，统一对建设现代化正规化革命军队的思想认识。组织上需要进一步精简整编，建立与现代化正规化革命军队相适应的组织体系。面对这一时期党和军队所面临的挑战和问题，我们党领导军队继承和发扬革命战争时期所形成的优良传统，开始了由革命军向国防军转变的政治建军新征程。

一是开展整党整风运动，从思想上、组织上进一步纯洁和巩固部队。自1950年起，我们党用3年时间，进行了全军干部整风运动和基层党组织的普遍整顿。引导干部认真检查自身存在的不良作风和错误倾向，强化干部及部队的战斗意志。

二是突出军队基层思想政治建设。重点学习贯彻党的八大会议精神，要求全军结合实际工作展开讨论并对照检查。②参见肖裕声主编：《中国共产党军队政治工作史》下卷，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15年，第313 页。组织进行“两忆三查”教育、“四好连队”“五好战士”活动，开展向雷锋“南京路上好八连”“硬骨头六连”学习活动，在思想上团结了部队，提高了部队的政治觉悟。通过严格党员发展、党员教育、加强连队党支部建设等环节，增强了基层连队的组织性、纪律性，提升了基层党员队伍的总量和质量，从思想上、组织上纯洁了基层部队。

三是从国家层面推进政治建军的制度化、法规化。1953年12月召开了全国军事系统党的高级干部会议，总结了新中国成立四年来军事工作和政治工作的经验，确定了国防现代化建设的方针和任务，统一了全军对建设现代化、正规化革命军队的思想认识，进一步明确了“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是党对军队领导的根本制度”③肖裕声主编：《中国共产党军队政治工作史》下卷，第240 页。。这次会议对政工条例草案进行了审查修改，1954年4月颁布了建国后的第一部政工条例——《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条例（草案）》。1954年9月召开的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制定了国家根本大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统率全国武装力量，担任国防委员会主席”④军事科学院军事历史研究部：《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七十年》，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1997年，第452 页。。为进一步突出和强调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闭幕当天，中共中央政治局作出《关于成立党的军事委员会的决议》，指出“中央政治局认为，必须同过去一样在中央政治局和书记处之下成立一个党的军事委员会，来担负整个军事工作的领导”⑤《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编写组编：《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第5 卷，北京：军事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14 页。。1963年3月，经全军政治工作会议讨论通过、并报中共中央批准正式颁布《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工作条例》。该《条例》明确规定，“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武装力量，是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缔造和领导的工人农民的军队，是新型的人民军队”⑥《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编写组编：《中国人民解放军军史》第5 卷，第374 页。。

政治建军为这一时期人民解放军完成抗美援朝、对印自卫反击作战、东南沿海紧急战备及援越抗美等军事任务发挥了坚实的政治保证作用。

（二）政治建军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受严重挫折和危机（1966.05—1976.10）

1966年5月至1976年10月历时10年的“文化大革命”，“是一场由领导者错误发动，被反革命集团利用，给党、国家和人民造成严重灾难的内乱”①《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三中全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下），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年，第811 页。。这场全局性、长时间的“左”倾严重错误，使党和国家的工作、社会秩序受到巨大破坏。同时，也严重地冲击和破坏了我们党的政治建军实践，极大地损害了党的政治建军的优良传统，给党和军队建设带来了重大损失。

这一历史时期，政治建军实践面临的主要挑战是：政治上，军队的领导权有被少数野心家控制的危险；思想上，国防和军队建设的正确指导思想受到严重冲击，广大官兵内心产生严重困惑，不仅极大地冲击了军队的中心性工作，而且使政治建军指导理论偏离了正确方向；组织上的冲击和破坏最为直接和严峻，大批军队高级干部被打倒、被批斗，相当部分军队党组织的活动实际陷入停顿状态，军队的干部、组织系统和组织原则等受到建国以来最为严重的破坏。

我们党面对当时国内政治环境的复杂形势，采取了一系列应对措施：一是党的最高领导人和军队高层对军队的领导权保持了足够的清醒和定力。毛泽东领导了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团的斗争，也对江青等人进行过严肃批评和揭露。军队领导权并没有为反革命集团所左右，人民军队“党指挥枪”的意识深深地扎根于官兵头脑，为从根本上保持军队的性质和稳定提供了坚强的政治基础。二是努力维护军队组织系统的基本稳定。“文化大革命”初期军队采取“有限度参加”的原则，如：师以下部队（1966年11月又改为军以下部队），坚持“正面教育”，不搞“四大”（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坚持党委领导，不介入地方②参见肖裕声主编：《中国共产党军队政治工作史》下卷，第493 页。。在粉碎林彪反革命集团后，迅速开展了“批林整风”运动，调整军队领导班子，整顿军队党的各级组织。这些组织措施，尽管先后都受到了程度不同的干扰、破坏甚至中断，但总体上使得军队在各级党委的组织领导下有限度地参加“文化大革命”，维持了军队的基本稳定，使军队建设的各项工作基本上能正常进行。三是坚持军队政治工作特别是基层部队的政治工作同军队的中心工作相结合，促进了军队战备训练水平的提高。四是顽强地开展坚持和恢复优良传统的工作。把坚持发扬我军优良传统作为同乱党乱军行为进行持续斗争的有力武器，建军以来所形成的政治、思想和组织上的一系列优良传统以顽强的战斗性同这场史无前例的动乱进行了不懈的抗争。考察这一历史时期的政治建军情况，我们发现人民军队在政治、思想和组织上受到系统冲击的严峻形势下，建军以来所形成的政治建军的优良传统表现出了极强的原则性、斗争性和生存韧性，全军官兵不为乱军篡权的复杂局面所迷惑，不为国际国内动荡的复杂情况所动摇，人民军队的政治建军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人民政权、人民军队和整个社会的性质没有改变”③肖裕声主编：《中国共产党军队政治工作史》下卷，第489 页。。

（三）政治建军在改革开放新时期交出合格答卷（1976.10—1989.06）

这一时期，党领导国家的主要任务逐渐转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1978年12月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在全党树立“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正式开始进行“拨乱反正”工作，提出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把全党的工作重点和全国人民的注意力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④参见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的九十年》，第656 页。1979年后党领导军队把“消肿”和调整体制编制作为军队整顿的重要任务，深入进行精简整编，确定了“积极防御”的战略方针。为适应国际国内环境变化，党领导军队积极调整军队建设指导思想，从立足于“早打、大打、打核战争”的临战准备状态向和平时期建设进行战略性转变，并要求军队的各项建设均以国家经济建设为前提，走精兵之路，减少数量，提高质量，增强军队现代化条件下的作战能力。⑤参见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的九十年》，第757 页。

这一时期政治建军所面临的困难和挑战主要是：要在较短时间内，进一步消除十年“文化大革命”对军队思想上、组织上的冲击和影响；面对体制编制调整和精简整编，如何正确对待利益调整；在“过紧日子”情况下，如何正确认识和解决好支援国家建设和推进军队自身建设的关系；面对1989年政治风波和苏东巨变，如何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心和坚持党的绝对领导等。为有效应对这些新挑战新问题，党在继承和发扬人民军队优良思想作风的基础上，采取了一系列举措。开展揭露批判“四人帮”斗争，坚持用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理论武装官兵思想，加强干部队伍建设，开展整党整风。政治建军在对越自卫反击战和1989年政治风波中接受洗礼考验，所创造的“老山精神”等集中体现了这一时期政治建军的良好成效。

（四）政治建军在经历全面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新考验中发展（1989.06—2012.11）

这一历史时期，以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召开为起点、以党的十八大召开为止点，涵盖了世纪之交约23年时间。我们党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出现严重挫折和西方敌对势力加紧对我“西化”“分化”的严峻考验面前，高举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的伟大旗帜，开启了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新征程，国家建设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伟大成就。

这一历史时期，从政治建军的角度看，我军也面临着新的挑战和考验：政治上，以美国为首的西方阵营，对中国全面推行遏制政策和“和平演变”战略，企图使我军脱离党的领导，进而颠覆我国社会主义制度；思想领域的挑战尤其严峻，官兵思想在开放环境中受国际国内影响因素和影响程度空前加大。经济、文化的全球化，空前地影响着官兵“精神世界”和生活方式，意识形态渗透更加无孔不入；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和个人利己主义滋生，增加了培养主流价值观的难度，减弱了军营的吸引力。特别是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兴起和发展，使上述影响对军队思想政治建设的挑战越发严峻。受上述情况影响，军队各级党组织在思想建设、组织建设、纪律建设等方面都面临着复杂外部环境的现实考验，客观上对军队党内生活的政治性、原则性、战斗性提出了更高要求。

面对机遇和挑战，人民解放军坚持在继承中求发展，在发展中谋创新，着力探索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推进中国特色军事变革中政治建军的特点和规律，展开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工作：一是旗帜鲜明地讲政治，保证军队在政治上永远合格。江泽民鲜明地提出“我们军队的军魂就是党的绝对领导①《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关于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重要论述摘编》，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12年，第116 页。”，提出了“我们必须高度重视军队的思想政治建设，必须把它摆在全军各项建设的首位②江泽民：《论国防和军队建设》，北京：解放军出版社，2003年，第150 页。”，有力回击了“军队非党化、非政治化”和“军队国家化”。胡锦涛强调军队要“高举旗帜、听党指挥”，并提出把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作为我军建设和发展的首要问题，号召全军“对这个问题要始终关注、抓住不放，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有丝毫含糊和动摇”③《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关于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重要论述摘编》，第157 页。。二是持续组织了一系列思想教育和理论武装活动。全军先后开展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的系列理论武装教育活动，开展了“发扬优良传统，保持老红军本色”教育、“人民军队历史使命、理想信念、战斗精神和社会主义荣辱观”教育、“培育当代革命军人核心价值观”等教育实践活动，2005年开通全军政工网成为指导政治工作和开展思想教育的新平台、新阵地。三是不断加强军队党的建设。党的十四届四中全会提出了加强和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历史课题，中央军委先后颁发了《关于贯彻党的十四届四中全会精神进一步加强军队党的建设的决定》《关于加强和改进新形势下党的建设的意见》，先后开展了“三讲”教育和“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面对矛盾和问题日益显现的高中级干部教育管理问题，军委先后印发《关于加强军队高中级干部教育管理的若干规定》《建立健全军队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实施意见》《军队预防职务犯罪工作若干规定》以及《中央军委关于进一步加强军队高中级干部作风建设的意见》等，努力加强和改进高中级干部教育管理。四是注重在执行多样化军事行动中锤炼部队。人民军队先后参加了对台军事斗争准备和军事演习、“1998 抗洪抢险”“2008 抗震救灾”、支援北京奥运、国庆50周年、国庆60周年阅兵等多样化军事行动，形成的“98 抗洪精神”和“抗震救灾精神”成为新形势下党和国家的宝贵精神财富。五是注重加强政治工作法规制度建设。这一历史时期是军队政治工作法规制度建设较快的一个时期。军委针对新形势下军队政治工作的特点和要求，颁布了《军队基层建设纲要》，先后三次修订《军队政治工作条例》，还相继颁发《中国共产党军队委员会工作条例（试行）》《中国共产党军队支部工作条例》以及一些政治工作的业务工作条例、纲要和规定，政治建军的法制保障体系初步建立。

客观地讲，我们党对这一历史时期军队政治建军形势和任务的认识是清醒的，贯彻政治建军原则的意识是坚定的，所采取的措施主动性、针对性和系统性也是比较强的，初步回答了在改革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如何建设军队、建设什么样的军队以及怎样建设军队的历史性课题，保证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也体现了这一历史时期我们党政治建军正不断取得进步的基本态势。但是，我们也必须清醒地看到这一历史时期我们党政治建军还存在的诸多不足和问题，集中体现为习近平2014年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所指出我军政治工作所面临的一系列突出问题。问题虽然披露于2014年，却形成和积累于这一历史时期。这些问题如不及时解决就可能对党领导人民军队全面建设实践产生不良影响，阻碍我军的发展进程。

（五）政治建军迈入强军新时代（2012.11—）

党的十八大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习近平站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制高点上，科学阐明新形势下人民军队政治建军大方略，科学回答了新形势下为什么要坚持政治建军、如何坚持政治建军的根本问题，全面开启了新时代政治建军新征程。习近平亲自提议并召开古田全军政治工作会议，重振政治纲纪。党领导人民军队紧紧抓住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这个根本不放松，坚决贯彻和维护军委主席负责制，强化政治意识、大局意识、核心意识、看齐意识，确保部队绝对忠诚、绝对纯洁、绝对可靠；抓整顿下大气力解决问题积弊，彻底肃清郭徐房张的流毒，为推动全军重整行装再出发提供有利政治条件；把理想信念、党性原则、战斗力标准、政治工作威信四个带根本性东西立起来，培养有灵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德的新一代革命军人，着力推动政治工作创新发展。经过新一轮政治建军洗礼的人民军队如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人民军队回归初心、回归传统、回归本色，重塑思想、重塑作风、重塑政治生态，立起政治建军新方略、立起革命军人新标准、立起人民军队新样子，向世界一流军队目标阔步前行。政治建军在锻造新型人民军队的全新实践中再次彰显巨大威力，取得历史性成就，积累了丰厚经验，形成了新的行之有效的优良传统。

我们党70年来政治建军的历史呈现以下几个特点：一是政治建军方向始终坚定。这个方向就是建设一支绝对服从党的领导的新型人民军队。二是政治建军环境相对和平。除开新中国成立初期和后来的几场反侵略局部战争外，政治建军的总体环境是处于相对和平的条件下。这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我们党坚守政治建军初心、保持政治建军标准的艰巨性和挑战性。三是政治建军进程曲折发展。先后经历“文化大革命”中的挫折和十八大前一段时期军队政治生态遭到严重破坏的情况，特别是后一个时期，政治建军与党和国家事业发展出现一定背离，反映出政治建军有其自身特殊的规律，值得引起深思和警觉。四是政治建军体系趋于系统化、规范化。政治建军从顶层设计到各项工作的具体规范，从基本的原则方针到严密的组织制度、纪律等，其系统性、科学性和精细化成为一种发展趋势。

二、政治建军的现实启示

新中国建立70年波澜壮阔的政治建军历史，为我们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启示。

一是必须坚定不移地贯彻党对军队绝对领导这个政治建军的核心要求。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人民军队的建军之本、强军之魂，是70年来我军不断发展壮大的根本原因。新时代加强政治建军必须不断强化“四个意识”，全面贯彻党领导人民军队的一系列根本原则和制度，全面深入贯彻军委主席负责制，确保绝对忠诚、绝对纯洁、绝对可靠，确保枪杆子永远听党指挥。

二是必须坚定不移地抓好传承红色基因这个政治建军的基础工程。从革命战争年代形成的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到新中国成立后的上甘岭精神、载人航天精神、老西藏精神、老山精神、抗洪抢险精神、抗震救灾精神等等，这些精神的表现形式尽管在不断变化，但其实质是相通的，忠诚于党、服务人民、勇于牺牲、严守纪律、作风优良等是其基本内核，构成并彰显了人民军队红色基因在关键时刻的塑魂、定向的质的稳定性。新时代必须深入持久地开展党史军史教育和学习实践，让红色基因始终流淌在人民军队的血脉之中。

三是必须坚定不移地抓住军队党的建设特别是高中级干部队伍建设这个政治建军的关键。军队党的建设是军队建设发展的核心问题，是部队全部工作的关键。要认真贯彻习主席关于全面加强军队党的建设指示要求，紧紧抓住增强党性这个重点，突出党要管党、从严治党，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强力正风反腐，深入推进军队党的建设的创新实践。着力增强党内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时代性原则性战斗性，推动改进作风规范化常态化长效化，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认真纠正和严肃查处基层贪腐问题。要高度重视军队干部特别是高中级干部这个“关键少数”。习近平强调指出，“军队要像军队的样子，很重要的要体现在高中级干部身上。我们必须把髙中级干部队伍建设作为关系全局和长远的重大问题来抓”①《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中），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6年，第198～199 页。。紧紧围绕选人用人这个核心，细化好干部标准，强化党管干部、组织选人功能，严格选人用人监督，深入推进建设能够担当强军重任高素质干部队伍的创新实践。

四是必须坚定不移地聚焦于备战打仗这个政治建军的目标指向。着力解决好政治建军向哪里用力的问题，始终坚持围绕中心凝聚强大能量不动摇。诚如习近平所指出的，军队是打仗的，打仗就一定要打赢，因此，军队建设的全部心思就都要向打仗聚焦，必须确立战斗力这个唯一的根本的标准。新时代的政治建军必须聚焦时代主题，紧紧围绕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为实现党在新形势下的强军目标提供坚强政治保证，助推强军兴军，把政治建军的作用和威力在民族复兴伟大征程中真正发挥出来。

五是必须坚定不移地加强制度纪律建设这个政治建军的重要保证。新时代要把依法治军的理念进一步内化到政治建军实践之中，扎紧、扎实制度笼子。在组织建设方面，要坚决贯彻确保军委主席负责制有效落实的制度机制，探索创新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实现形式，增强各级党组织坚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实际能力，以严明的纪律保证党对军队绝对领导落到实处；在作风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中，着眼于保证人民军队不变质，强调释放制度法治的力量，强调领导干部要带头学法、遵法、守法、用法，要把践行法治情况纳入领导干部选拔任用、考核评价的内容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