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批评视野下的《格林童话》

2020-12-14 03:46孟小果
关键词:自然生态生态批评格林童话

孟小果

摘要:诞生在德国浪漫主义时期的《格林童话》作为世界文化经典之一,已经有很多国内外学者对其进行过研究,但从生态批评角度对这部经典进行解读的尝试尚不多见。尤其是在德语文学领域,就国内外而言,生态批评都可以称得上是研究《格林童话》的新视角。通过从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三个方面对这部作品进行解读,旨在激发当今社会的人们重新思考人与大自然的关系,从而最终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关键词:《格林童话》; 生态批评; 自然生态; 社会生态; 精神生态

中图分类号:I 106.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9-895X(2020)03-0238-06

DOI:10.13256/j.cnki.jusst.sse.2020.03.007

Abstract:As one of the worlds classics,Grimms Fairy Tales has been studied by a lot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scholars.But as a literary work born in the romantic period,its rarely been studi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ecocriticism.Especially in the field of German Literature,ecocriticism can be regarded as a new perspective of the study of Grimms Fairy Tales both at home and abroad.Interpreting this work from natural ecology,social ecology and spiritual ecology,the paper aims to inspire people to rethink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man and nature,so that they can live in harmony with nature.

Keywords:Grimms Fairy Tales; ecocriticism; natural ecology; social ecology; spiritual ecology

《格林童话》原名《儿童与家庭童话集》(Kinder-und Hausmrchen),自1812年出版以来,一直以其经久不衰的艺术魅力吸引着一代又一代世界各地的读者,成为翻译和传播范围仅次于《圣经》的世界文化经典之一[1]。《格林童话》并非作家创作的童话,而是对德国民间童话的整编之作,其搜集编著者为德国的格林兄弟——雅各布·格林(Jacob Grimm,1785—1863)和威廉·格林(Wilhelm Grimm,1786—1859)。

《格林童话》今天的研究成果主要基于德国日耳曼学者及叙事研究者海因茨·勒内克(Heinz Rlleke)和德国文学家及叙事研究者汉斯·约尔格·乌特(Hans-Jrg Uther)、路德维希·蒂内克(Ludwig Denecke)的相关研究。海因茨·勒内克作为德国的童话专家,因对《格林童话》和《男童的神奇号角》的深入研究而变得家喻户晓。汉斯·约尔格·乌特和路德维希·蒂内克除了研究格林童话的来源和诞生,也使人们注意到了这部经典童话的其他研究层面[2]116。

迄今为止,关于《格林童话》的研究有着许多不同的理论和方法,研究者们从文学、民俗学、人类学、精神分析和心理学、道德和教育学等视角通过对格林童话进行阐释从而窥探其本质,例如从文本内部对格林童话中的上帝形象、女性形象、动物形象、森林意象、死亡现象等进行阐释,或者把重点放在童话中主要人物由作品向现代社会过渡这一层面,诸如耳熟能详的《灰姑娘》。有些研究者则以批判性视角对《格林童话》进行审视——尽管《格林童话》中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通过委婉含蓄又舒适的描述已经失去了其本该有的恐怖意味,但在他们看来,《格林童话》中依然充满着阴暗血腥和色情暴力。就国内而言,学者们主要对《格林童话》的产生和版本演变及其在中国的译介和接受、传播和影响进行研究,包括格林童话对中国儿童文学家的影响、国内围绕格林童话的论证和格林童话的范式等問题。

虽然以往的研究者们曾多方面多角度对《格林童话》进行过深入研究,但从生态批评角度对《格林童话》进行研究的尝试尚不多见,就国内外而言,生态批评都是一种研究《格林童话》的新视角,这也正是此篇文章的价值意义所在。发现经典作品中以往尚未被察觉到的生态思想和生态美学是对传统文学进行重新评价的直接目的。

一、生态批评

20世纪以来的环境问题给人类带来了巨大的挑战。1978年,美国学者威廉·鲁克特(William Rueckert)在《爱荷华州评论》(Iowa Review)第九期上发表了《文学与生态学:生态批评的试验》(Lite-rature and Ecology:An Experiment in Ecocriticism)一文,第一次在文学研究领域使用了“生态批评”(Eco-criticism,in German:kokritik)这一术语[3]114-115。生态批评,是在全球性日益恶化的生态环境和日益深化的生态危机的“语境”中,在风起云涌的“绿色运动”的感召下,在文艺批评领域掀起的一股“绿色”批评浪潮。社会运动已经对文学的发展产生了一定的影响,例如女性主义运动对文学中女性主义产生的影响,由环境问题引发的环境运动则促使了文学中生态批评的产生。《文学与环境跨学科研究》(ISLE)的编委王诺教授认为生态批评既可以是对生态文学的批评,也可以是从生态的视角对所有文学的批评[4]48。德国萨尔大学这样定义“生态批评”:“生态批评已经成为文学和文化理论中一个新的流派,它与很多不同的理论有着紧密的联系,如从性别研究(如生态女性主义)、后殖民研究、后结构主义到话语分析或系统理论。生态批评显然也提供了与自然科学、经济学、神学和与其他学科之间卓有成效的跨学科合作。在选择会议报告时应考虑到生态批评方法理论和跨学科问题的多样性。”[5]

美国著名生态批评文学领军人物,“文学与环境研究会”创始人之一,爱达荷大学文学与环境教授斯科特·斯洛维克(Scott Slovic)认为:“每部文学作品都可以从‘绿色批评视野进行解读,在每类非文学学科中发展的语言、概念和分析结构,都可以被纳入到一种生态批评式的阅读中去。”[6]52

生态批评、大自然和浪漫主义三者之间存在着密切的联系。《格林童话》就诞生于当时的浪漫主义时代。谈及德国浪漫主义,熟知的人眼前一定会浮现出一朵美丽的蓝色花。蓝色代表着无限遥远的蓝天,代表着充满神秘和灵气的大自然。而花是温柔、美和诗的化身。这朵最早出现在诺瓦利斯作品《亨利希·封·奥弗特丁根》中的美丽花朵,伴随着这部作品成为了德国浪漫派的徽章和图腾,成为了永远无法追求到的一个神秘象征物[7]。由此,这朵花被赋予了丰富的内涵。它不仅仅被看作一种植物,更重要的是,它把人与大自然联系了起来,它象征着一个黄金时代,象征着完全的满足,象征着充满整个灵魂的幸福,象征着能使人获得内心平静的遥远的地方,它是浪漫主义诗人渴望和追求的最高艺术境界[8]。正是“大自然”把浪漫主义和生态批评联系了起来,两者之间的联系应追溯到英国生态批评的先驱,著名文学批评家乔纳森·贝特(Jonathan Bate)于1991年发表的专著“浪漫主义的生态学”(Romantic Ecology)[9]11。正是在这种向往大自然和推崇童话的浪漫主义时代氛围中,伟大的民间童话搜集整理者格林兄弟带着他们的格林童话登上了历史舞台。

二、自然生态、社会生态、精神生态

以下将尝试从生态批评的三个方面,即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对诞生在德国浪漫主义时期的《格林童话》进行更加深入的研究。著名生态批评理论家鲁枢元在《生态文艺学》中把地球生态圈分为自然生态、社会生态和精神生态三部分,文学在生态危机的时代语境下不得不触及此三者,并与之发生互动和交融。生态批评中自然生态的研究重点在于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由于人类活动而引发的一些自然灾害。自然生态旨在使人类注意到环境污染问题并由此提高人类的自然保护意识。社会生态主要针对人类在社会中的关系,即社会中人与人的关系,精神生态则主要针对人类与自身的关系。鲁枢元指出:“自然生态体现为人与物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社会生态体现为人与他人的关系;精神生态则体现为人与他自己的关系。”[10]147

(一)自然生态

在自然生态部分,研究对象主要是《格林童话》中的大自然:在童话世界中人类并不是唯一的主角,大自然被看作与人类地位平等的一种存在。

首先《格林童话》带有强烈的“万物有灵”色彩,这里涉及到“万物有灵论”(德语:der Anismismus;英语:animism,又名泛灵论,为发源并盛行于17世纪的哲学思想,后来则引用为宗教信仰种类之一)。1871年,英国著名人类学家和文化人类学奠基人爱德华· 伯内特·泰勒(Edward Burnett Tylor,1832—1917)在人类学科史上的划时代著作《原始文化》一书中首次提出了灵魂的概念,且对其进行了详细的研究,创立了至今学术界仍沿用的术语—万物有灵论[11]14。万物有灵论认为天下万物皆有灵魂或自然精神,并在控制和影响其他自然现象。倡导此理论者认为,该自然现象与精神也深深影响人类社会行为,一棵树和一块石头都跟人类一样,具有同样的价值与权利。在现实与虚幻并存的童话世界中,超自然生物都带有一种“万物有灵”色,在大自然和人类社会之间已经不存在所谓的界限。

《格林童话》中的多篇童话,尤其是动物童话,都体现了万物有灵思想。在《格林童话》第23篇《耗子、小鸟和香肠》中这样写道:“从前,有一只耗子、一只小鸟和一截香肠,它们交了朋友,在一起过日子。它们长时间地生活得和和睦睦,舒舒服服,财产也增加了不少。小鸟的工作是每天飞进树林里去拾柴。耗子负责挑水、生火和摆桌子。香肠则分工烧饭。”[12]58

在第73篇《狼和狐狸》中:“一天,它俩穿行在森林中,狼突然说:‘红毛狐狸,去给我弄点吃的来,要不我吃掉你自己!狐狸回答:‘我知道有一个农庄,那儿有几只小羊羔。你要有兴趣,咱们去捉一只来就是。”[12]169

在第188篇《纺锤、梭子和针》中:“姑娘重新坐在小屋里干活儿,继续纺她的线。这时,她突然想起以前干活儿时老太太曾说过不止一次的话,便自个儿哼唱起来:纺锤,纺锤,快快出去,把那位求婚者带到我屋里。怎么怎么?纺锤果真瞬间从她手中滑落,一跳一跳地出门去了!她惊讶地站起来,跟上去看怎么回事。她看见纺锤欢快地跳到了田野上,身后拖着闪闪发光的金线。不一会儿,它就从姑娘视线里消失了。”[12]370

此外在第28篇《会唱歌的骨头》、第73篇《狼和狐狸》、第96篇《三只小鸟》和其他一些童话中,万物有灵的色彩也都非常明显。在童话世界中,动物和其他生物像人类一样生活,它们不仅会说话,可以交谈,而且也会抱怨,富有同情心,有狡猾的,有忠诚的,时而开心,时而悲伤,它们能够像人类一样感受。

同时在自然生态部分也涉及到人与自然的关系——即卢梭提出的“回归自然”。让·雅克·卢梭(法语:Jean-Jacques Rousseau)是法國18世纪的作家,在欧洲文学史上第一个大量并且集中地描写了自然风景,展现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早在伏尔泰、狄德罗等大多数启蒙思想家为科技理性摇旗呐喊,倡导人类要充分享用一切文明成果时,同时代的卢梭却天才地喊出了“回归自然”的口号,对当时的文明社会进行了猛烈的批判[13]。卢梭提倡的“回归自然”既指回归山川草木、鸟兽鱼虫所构成的自然界,即回到外部自然——大自然中去,同时也指回归人类的自然生活状态,也就是内部自然——人的自然本性[14]。在自然生态这一部分只探讨“回归自然”的第一层面:外部自然、大自然。

熟悉《格林童话》的读者会发现,《格林童话》中有很多赞美大自然的描写,在这里自然拥有自己独特的审美价值。

在第21篇《灰姑娘》中:“小姑娘每天都去屋后母亲的墓地上哭泣,并且始终保持着忠诚和善良的本性。冬天到了,雪花给坟头盖上一块白毛巾;当春天的太阳又把这白毛巾揭下来的时候,富人便另娶了一个妻子。”[12]53

在第24篇《霍勒太太》中:“等到苏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到了一片美丽的草地上,头顶阳光照耀,四周有万紫千红的花朵开放。”[12]59

在第107篇《两个漫游者》中:“不一会儿,他便看见朝阳从群山后升起,在他面前的平原上,已矗立着那座有着无数雄伟塔楼和城门的伟大京城,塔尖上的金球和十字架已在阳光中闪着光彩。小裁缝能分辨清树上的每一片叶子,能看见飞过的一只只鸟儿乃至那些在空中起舞的微小蚊蚋。”[12]238

在第166篇《强壮的汉斯》中:“汉斯从黑暗的山洞走进太阳地里,展现在他眼前的是怎样一副景象啊:绿色的森林,无数的鲜花和小鸟,还有空中的朝阳。他站在那儿,惊喜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做梦一般。”[12]334

在第179篇《井边的牧鹅女》中:“年轻人躺在野苹果树下的一条长凳上。空气温馨宜人,四周铺展着绿色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樱草、野麝香和无数各色各样的花儿。一条清清的小溪从草地中间流过,阳光照在水面上闪闪发亮,白鹅有的来来回回地散步,有的在水中嬉戏。”[12]352

同时在格林童话第175篇《月亮》、第181篇《池塘里的水妖》、第186篇《真正的新娘》、第187篇《兔子和刺猬》等童话中也都有大量关于自然风景的描写。

《格林童话》中所有这些对大自然的描写和赞美都体现了卢梭“回归自然”的要义,也是生态整体观的一种表现。

除上述之外,这一部分还涉及女性与自然的关系——生态女性主义。文化生态女性主义者认为,妇女和自然界在创造生命方面有本原的联系。妇女孕育生命、哺養后代的性别角色使她们与养育万物的大自然有着特殊的亲近关系,女性细腻感性的心灵更适合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15]。比如在第161篇《白雪与红玫》中,寡妇园子里长的两只小玫瑰(“小屋前有片园子,园子里长着两株小玫瑰,一株开的是白花,一株开的是红花”[12]322)就象征着她的两个女儿:“寡妇有两个女儿,她们长得就像那两株小玫瑰,因此也一个叫白雪,一个叫红玫”[12]322。在有名的《灰姑娘》(格林童话第21篇)中,灰姑娘与小动物和植物的友好关系也让读者印象深刻。

森林这一意象在自然生态部分更是不可或缺,《格林童话全集》共收录了215篇童话故事,其中提到森林或者树木的就有168篇[16]20——可想而知没有森林的《格林童话》该是多么单调乏味。可爱的小红帽第要给住在森林里的奶奶送蛋糕和葡萄酒,结果在森林里遇到了大灰狼(格林童话第26篇《小红帽》);无助的亨塞尔和格莱特在森林深处发现了用面包做的小屋(格林童话第15篇《亨塞尔与格莱特》);美丽的白雪公主在森林中遇到了七个善良的小矮人(格林童话第53篇《白雪公主》);王子在穿过森林的时候被天底下最漂亮的莴苣姑娘的歌声所吸引(格林童话第12篇《莴苣姑娘》);樵夫在森林中遇到了头戴宝冠的圣母玛利亚(格林童话第3篇《圣母玛利亚的孩子》);遭受继母虐待的小弟弟和小姐姐逃到了森林里,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个空屋子,从此有了安身之处(格林童话第11篇《小弟弟和小姐姐》);敢于冒险的猎人在森林中发现了名叫铁汉斯的野人,把他带到了皇宫里(格林童话第136篇《铁汉斯》);勇敢的小裁缝按照国王的要求一战胜了住在森林里的两个巨人、一头独角兽和危害很大的野猪才能得到国王的女儿和半个王国(格林童话第20篇《勇敢的小裁缝》);在人们耳熟能详的《青蛙王子或铁亨利》中,故事发生的地点也是在森林里:“国王的宫殿附近有一片幽暗的大森林。森林中,在一株老菩提树下,有一口水井。”[12]2森林永远不会让避难者或寻找者空手而归,很多世纪以来森林都被视为流放者、受歧视者的家园。在童话森林中人们不仅可以拾柴火、找食物,而且森林中的自然生灵更能适时地帮助主人公们渡过难关,解除危机。主人公往往也是在森林里经受住了考验,从而走向成熟[17]。

森林意象在《格林童话》中也有唤醒人们保护树木、保护森林意识的作用。在格林童话第128篇《懒惰的纺纱女》中,纺纱女的丈夫每次抓起斧头准备砍树的时候,总会听到树下传来“谁砍绞盘木料,谁准会死掉”[12]281的声音,后来吓得不敢了,因为他害怕受到惩罚。正因为如此,树木才没有被破坏。对森林覆盖率很高的德国和热爱森林的德国人而言,森林是大自然的完美代表。

《格林童话》中的森林情结同时具有生态美的价值。童话中表现的人与自然合二为一使得森林具有一种人情美,它为人们提供了理想的家园。面对现代社会人与自然关系越来越紧张的现实,《格林童话》中的森林情结无疑渗透着原始的生态美[18]。

(二)社会生态

在社会生态部分,研究对象主要为当时的社会背景下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即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地位。《格林童话》中有很多人物形象处于社会底层,他们为周围人所不耻,总被别人嘲笑,也有一些人物形象是因为受到他人的妒忌或者由于自身的贫穷而被年长的兄弟姐妹甚至自己的父母欺压或驱逐出门。比如:格林童话第110篇《荆棘丛中的犹太人》就向我们呈现了当时处于社会底层的犹太人在社会上被人捉弄、低人一等的地位,这也是有些《格林童话》研究者认为这部童话折射了当时德国社会反犹主义盛行的原因;格林童话第62篇《蜜蜂王后》中被人称作“小傻瓜”的最年幼王子、第63篇《三片羽毛》中被人称作“小呆子”的小王子以及第64篇《金鹅》中被称作“小傻瓜”的最小儿子:“最小的儿子叫小傻瓜,常被人轻视和嘲笑”[12]154,他们都是因为年龄最小又经历不多,所以成为了被揶揄的对象;被继母虐待的灰姑娘和被继母嫉妒的白雪公主,被父母赶出家门的亨塞尔和格莱特以及不堪继母虐待逃出家门的小弟弟和小姐姐。这些例子把当时社会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地位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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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刘阿平.《格林童话》中的森林情结[D].兰州:兰州大学,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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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程爱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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