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研究
——基于浙江省2008—2017 年面板数据

沈运红，孙 莉

(杭州电子科技大学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8)

随着我国经济发展由高速转为高质量发展阶段，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新旧驱动的战略需要。党的十九大报告也进一步指出现阶段需要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建设制造强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的重点在于高技术和高生产率行业的比重不断增加。生产性服务业通过向生产过程投入中间产品或服务推动了制造业的专业化分工、降低交易成本，是提升制造业竞争力的基础。为制造业提供高附加值要素的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具有高度的交互性、先进的技术、高知识度及高创新度的特点，其空间集聚产生的知识、技术外溢效应，不仅提升了生产的专业化，而且促使制造业技术创新、生产率提高，从而实现制造业结构升级。其中各子行业的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异。基于此，本文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和各细分行业的角度切入，研究其集聚水平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探索其内在的路径机制。

1 文献综述

1.1 知识密集型服务业

对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目前国内外学者并没有统一的定义，从国内外文献来看，Miles 等［1］是最早提出的有关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概念并被普遍认可和接受，他认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是一个附加值高的增殖服务行业，整合了知识、技术和其他高级要素，发挥了知识转移和创造的作用，并且充当了企业与创新技术之间的中介作用。Dathe 等［2］认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能够优化企业的生产及价值链结构，并提供创新服务，是产业转型的重要动力。Hertog P 等［3］认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是知识的来源和载体，通过服务创新所产出的溢出效应共享和转换知识。刘顺忠［4］认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是一个高度创新的产业，它以提供知识和其他先进生产要素为主要业务，并不断促进客户公司提高其技术水平。

关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分类方面，在以往的研究中往往以生产性服务业整体作为研究对象，未对生产性服务业进行区分，近几年的研究中，生产性服务业行业的异质性开始被学者们关注，将金融服务业、科研服务业等知识密集型的生产性服务业与交通运输业、批发零售业等基础性生产性服务业加以区分。霍鹏等［5］将“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金融业”“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服务业”作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研究其集聚的影响因素和特征。方远平等［6］根据2011 年公布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与代码》（GB/T4754-2011），将金融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服务业四大类行业作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统计类别，研究其对城市群经济增长的影响。本文则采用这种分类方法，将这四类行业作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细分行业进行研究分析。

国内生产者服务业空间集聚度并不均衡，在城市地区较为明显，直辖市中信息服务业、科研服务业、金融业、商务服务业集聚程度较高［7］。关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动因方面的研究，李文秀等［8］认为与制造业集聚追求成本剩余不同，追求收益剩余是服务业集聚的内在动因。盛龙等［9］以2003—2010年中国地级市数据对生产线服务业集聚的影响因素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其主要影响因素为信息化水平、制造业集聚、市场化程度、人力资本等四个方面，并且因区域不同具有一定差异。陈建军等［10］通过对全国222个地级市的截面数据进行实证分析，研究表明信息技术水平、知识密集都、城市和政府规模对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具有显著影响，具有一定的区域差异性。

1.2 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与制造业

制造业产业结构升级的过程就是使经济体向利润更大或技术含量更高的资本、技能密集型方向转移［11］，而在这一过程中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发挥了重要作用，信息与通讯技术（ICT）的高度使用是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一个重要特征［12］。多数学者认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制造业升级产生正向影响。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把知识、技术、信息融入到制造业的生产过程［1］,其自身的辐射效应和创新能力能够通过知识外溢提高制造业的技术能力。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空间溢出效应对高技术企业和低技术水平企业的作用效果也不同，根据研究发现，溢出效应对高技术水平企业效果更强［13］。赵明霏［14］提出我国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发展对制造业企业全要素生产率具有显著正向影响，其中对劳动密集型制造业企业生产效率的提升作用最为明显。除此之外，有学者提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与制造业还可能是一种互为影响、共同发展的协同关系，而不一定只是简单的单向影响。胡晓鹏等［15］认为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存在共生关系，并以长三角地区投入产出表为依据，从产业共生角度对两者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高觉民等［16］运用省际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了生产性服务业以及内部各部门与制造业均呈现互动发展关系。

关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具体是如何影响制造业升级方面，Venables［17］研究发现如果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产出被投入到制造业部门中，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将通过技术、知识的溢出效应提高制造业企业的生产效率。吕民乐等［18］通过省际面板数据，定量分析了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高技术制造业创新的影响，提出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通过知识的创造和扩散推动创新。程中华等［19］理论分析了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对本地及周边工业效率提升的影响机制，认为集聚产生的知识与技术溢出效应、规模效应、专业化效应以及竞争效应能够促进本地工业效率的提升，此外信息技术的不断发展有利于生产性服务业跨区域提供服务。

综上，通过对已有文献研究成果的整理发现，对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定义虽然没有形成统一，但是所表达含义基本一致。而目前关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和制造业的研究，更多的是从生产性服务业层面出发的，分析其集聚程度、内在机制、影响因素等，以及对制造业效率及创新的影响，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角度，研究其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则相对较少。因此，探究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及其各子行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是本文的研究重点。

2 理论机制与研究假说

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可能会通过以下间接或直接的路径影响制造业结构升级的水平。如图1。

第一种间接路径，生产性服务业作为中间投入型产业，制造业产业链的每个环节都离不开生产性服务要素的投入，上游研发环节依赖于研发、信息服务，知识产权服务等，中游生产环节依赖于交通运输、软件开发服务等，下游的销售环节依赖于商务服务等的投入。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所带来的规模效应、劳动力市场共享、专业化效应和竞争效应，会降低生产性服务业的提供成本，提升服务水平和质量，通过自身产业水平的不断提升从而间接促进制造业效率的提升，帮助制造业结构逐步的转型升级。规模效应是指由于集聚使得生产所需的基础设施、技术和资金等资源相对集中，可以降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成本费用；劳动力市场共享则是由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会吸引高素质、高学历人才集聚，形成专业化的劳动市场，可以加快知识扩散，提升生产性服务业的效率水平；专业化效应，集聚区域内服务更加专业化，行业分工更为精细化，从而带动产品创新，促使制造业进行产品升级和进一步革新；竞争效应使集聚区域内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降低服务成本，提升服务质量，最终效率更高的企业存活下来，从而提高整个集聚区内的效率。

第二种直接路径，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可以通过知识的溢出效应和更加精细化的分工促使制造业的结构升级。知识溢出就是集聚区内信息的沟通成本降低，企业间通过信息互动共享，将新理论、新技术、新知识等传递到制造业的生产过程中，形成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知识外溢，从而提高制造业研发、技术创新的效率，推进制造业的结构升级。其中知识外溢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隐性知识溢出效应。因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区内汇集了大量高层次、高学历的专业人才，服务业与制造业企业的从业人员会在日常的接触和沟通中将支持制造业价值创造环节的知识进行传播共享，尤其从业人员跨行业流动时，更加会带动知识、技术的流动。二是显性知识外溢效应。就是通过信息网络等日益发达的互联网通讯技术进行传播，集聚区内的专业知识、技术、信息不断得到分析和整合，再向制造业进行传递，使其能持续不断的获得新技术、新知识和增殖服务，促进制造业企业不断进行技术革新，满足制造业结构升级的需要。更加精细化的分工是指制造业将内部非核心的生产活动分离出去，使制造业分工更加专业化、精细化，从而更加注重于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发展，提升制造业发展水平，促使企业向高端制造业发展。

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不仅可以通过直接、间接路径影响制造业结构升级水平，而且其中子行业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等通过向制造业传递新理论、技术和其他高级要素，可以增强企业的研发、创新能力，对制造业的结构升级起到促进作用。金融服务业等把资本要素投入到制造业生产过程中，金融行为对整个行业的资源再配置发挥很大的作用［20］，从而提高制造业的资源配置效率，不断优化制造业发展方式和产业结构。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等可为制造业提供良好的商业流通环境，完善市场机制，通过知识的外溢刺激制造业发展，实现制造业结构的升级。由此，可得到本文的研究假设：

H1：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存在正向作用

H2：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各细分行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存在正向作用，即：

H2a：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存在正向作用

H2b：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存在正向作用

H2c：金融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存在正向作用

H2d：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存在正向作用

图1 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途径

3 研究设计

3.1 模型构建

本文通过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集聚以及四个子行业集聚，来分别考察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同时根据以往研究为防止出现伪回归，对所有变量取对数。根据研究假设，构建以下计量模型：

3.2 变量说明

3.2.1 被解释变量

3.2.2 解释变量

（1）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集聚。空间基尼系数、赫芬达尔指数和区位熵是测算产业集聚的主要方法。本文主要选择的是区位熵的方法来衡量浙江省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集聚度。区位熵指数通常用来衡量某地区的要素空间分布情况、某地区的主导产业和专业化分布情况以及某地区的产业集中度情况。借鉴陈建军等［10］以及孟凡峰［23］的研究方法，本文计算区位熵的具体指标选用各特定行业的就业人数来衡量。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2）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各细分行业集聚。各细分行业集聚度的测算方法与前文方法一致，使用区位熵分别计算各细分行业集聚水平,即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记为；租赁和商务服务业，记为；金融业，记为；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记为。具体计算公式如下：

（3）控制变量。

1）人力资本hr。基于Morkel A 等［24］学者的研究，选取高等教育受教育人数表示。

2）政府参与程度gov。基于石喜爱等［25］学者的研究，选取地方财政一般预算内支出占GDP 的比值表示政府参与程度。

3）固定资产投资水平fc。基于王振扬［26］学者的研究，使用人均固定资产投资额来衡量固定资产投资水平。

4）地区经济发展水平ed。基于徐伟呈等［27］学者的研究，选用人均GDP 衡量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

5）市场化水平sc。选用城镇私营和个体从业人员占全社会就业人数的比值衡量市场化水平。

3.3 数据来源：

本研究数据均来自于国研网和浙江省各地级市统计年鉴，考虑到数据的可得性，将时间跨度设定为2008—2017 年。由于丽水市经济总量占浙江省经济总量比较小，而且多项关键性指标数据缺乏，难以统计，所以除丽水市以外将浙江省的其余10 个地级市作为研究对象。对于数据收集过程中所缺失的部分采取均等化的方法进行补全，对数据进行处理时，考虑到异方差的问题，对各个变量指标取对数处理，并且采取缩尾的方法避免极端异常值影响结果。所得各变量的描述性特征如表1 所示。

表1 变量指标的描述性统计

表1 （续）

4 实证研究

4.1 回归分析

为了计量结果的稳健性，参考国内外学者的研究，面板数据的处理方法通常有混合估计模型、随机效应模型和固定效应模型。本文先对所有模型进行F检验，P值为0.000 0，所以拒绝混合回归的原假设，应考虑每个个体时间特征的变截距回归模型，经Hausman 检验进行估计，根据P值选择使用固定效应模型或随机效应模型。采用stata15.0 软件进行处理，回归结果见表2。

表2 2008—2017 年浙江省制造业结构升级模型回归结果

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和各子行业集聚度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影响的回归结果如表2 所示，Hausman检验的p值分别为0.002 4、0.008 4、0.289 3、0.000 2、0.021 7，模型（1）（2）（4）（5）p值均小于0.01，强烈拒绝原假设，说明固定效应模型的估计结果更稳健，模型（3）p 值大于0.1，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更适合。

从表2 模型（1）的回归结果中可知，在控制人力资本、政府参与程度、固定资产投资水平、经济发展水平和市场化水平变量后，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集聚度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作用，通过了1%显著性水平检验，即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集聚度每提升1%，制造业结构升级的程度就会提升0.369%，因此H1得到验证。

表2 中模型（2）—（5）分别反映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金融业；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等四个子行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由模型（2）可知，在固定效应回归下，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集聚程度在10%水平下显著为正，每提高1%，制造业结构升级的程度将提高0.162%，即该行业集聚可以通过知识、技术外溢提高制造业的技术创新能力，促进结构升级，H2a得到验证。

由模型（3）可知，在随机效应回归下，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在1%水平下显著为正，每提高1%，制造业结构升级的程度将提高0.222%，即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集聚区的空间外溢效应发挥作用，对制造业结构升级产生正向作用，H2b得到验证。

由模型（4）可知，在固定效应回归下，金融业在1%水平下显著为正，每提高1%，制造业结构升级的程度将提高0.396%，即金融业提供的专业化服务和对资源的再配置能对制造业产生重要的正向作用，H2c得到验证。

由模型（5）可知，在固定效应下，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具有负向影响，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集聚度每提高1%，制造业结构升级的程度将降低0.127%，与H2d不符合。由于浙江省除杭州市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集聚程度较高，其他地区该行业集聚度普遍不高且有逐年下降的趋势，对制造业升级的影响为负，还可能是由于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客户主要是面向其他服务部门，信息化企业与制造业的协调度较低导致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困难，需进一步进行验证。

综合模型（1）—（5）的分析结果可得：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集聚对与制造业的结构升级具有正向影响，各子行业集聚的影响有所不同，当中的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金融业对于制造业结构的升级会产生正向影响；而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具有负向影响，这是由于浙江省除杭州市外其他地级市的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集聚程度都较低，且呈每年逐渐下降趋势，信息产业不发达，所以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影响为负，除此之外还可能是由于信息化与制造业的融合程度较低。

5 结论及政策建议

5.1 结论

本文首先通过理论分析了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影响制造业的路径机制，运用区位熵对集聚程度进行测量，以2008—2017 年浙江省10 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作为样本，运用固定效应模型及随机效应模型，实证分析了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和各子行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得出以下结论：

（1）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集聚有利于制造业结构升级，存在明显的正向作用。其中影响制造业结构升级的机制大致可以从直接和间接路径两个方面，通过知识溢出效应、深化价格、规模效应、劳动力市场共享、专业化效应和竞争效应等促进制造业结构升级。

（2）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中各子行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有所不同。其中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以及金融业集聚程度较高，能够较好的发挥区域内的空间溢出效应，明显优化制造业结构，对产业升级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3）知识密集型服务业中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具有负向影响，与研究假设背离，由于浙江省只有杭州市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集聚程度较高，信息产业发达，而其他地级市集聚程度都较低，且集聚度有逐年下降趋势，所以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影响为负。还可能是由于浙江省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的客户主要是面向其他服务部门，其技术成果没有投入到制造业的生产过程，与制造业企业的协调度较低导致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困难。

5.2 政策建议

（1）针对制造业结构升级的需求，加快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发展。根据上文分析可知知识密集型服务业整体集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具有促进作用，但各地政府在制定产业政策时，不能只单纯考虑服务业比重和规模，要更多关注和不断优化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内部结构，鼓励服务业的高质量集聚和发展，减少地方政府在促进知识密集型服务业发展过程中的盲目竞争行为，同时营造良好的市场竞争环境，加强产业间的沟通互动，充分发挥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对制造业的支撑作用。

（2）重点发展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以及金融业，充分发挥集聚区的优势作用，带动制造业结构升级。在各子行业中，这三个行业对制造业结构升级水平均产生显著正向影响。对于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应该提高在经济结构中的比重，创造条件促进其进行区域间的集聚，并进一步加强科创平台建设、建立产学研联盟，发挥科技创新的引领作用。对于租赁和商务服务业应建设良好的商贸流通环境，加强地区间产业的统筹规划和协同推进，充分发挥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空间外溢效应。金融业应加强产业集聚，同时地方政府应该要降低对金融发展的不当干预，使金融业的专业化服务为周边地区的优势产业和高端技术产业的发展提供服务，充分发挥金融业集聚的空间外溢效应。

（3）平衡各区域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业和软件业的发展水平，强化与制造业间的融合程度。对于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业和软件业，地方政府可以通过相关产业政策鼓励、支持其发展，推动制造业与信息化的深度融合，首先要完善信息化的基础设施建设，积极投入互联网、云计算、物联网、大数据等数字化的基础设施建设，提升信息化发展水平，并充分利用将技术成果转换为生产力，投入到制造业部门的生产过程中，不断推动制造业进行技术革新从而向高端制造业发展，实现制造业结构升级。